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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羽[玄系列重写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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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玄炫没有说话,低头吃面。
  满以为玄炫会追问的张俊摸摸鼻子,脸带窘色。
  花栗鼠可怜兮兮地瞧着吃得正香的玄炫等人,哀怨:我也饿啊!
  玄炫瞄了它一眼,稍微放松的花栗鼠立刻再度僵直。
  玄炫想了想,从背包里翻出一袋买来当零食吃的坚果仁,倒了一些在桌子上。
  花栗鼠圆溜溜的小眼睛里满是困惑,瞅着低头吃面的玄炫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从月羽的肩膀上爬下来,凑过去闻了闻,抓起一个坚果仁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看着秃尾的花栗鼠,张俊问:“这松鼠掉毛啊,蛮严重的。”
  花栗鼠怒目而视:你才掉毛!
  张俊一怔,呐呐地道:“这松鼠真凶!”
  玄炫一声轻笑。
  花栗鼠大着胆子小心地挪到玄炫手边,亲热地蹭了蹭。
  玄炫低头瞧了它一眼,伸出食指刮了刮它的下巴。
  花栗鼠舒服地咕噜了一声。
  玄炫笑了,曲起手指弹了一下它光秃秃的尾巴。
  月羽眼露讶色,这只花栗鼠是一次他在本家后山森林中散步时,它傻乎乎地跟着他回去,把它放回森林里,它又自己跑了回来,后来见它喜欢跟着自己月羽才养着的,它一向只喜欢和自己亲近,这会儿会主动亲近玄炫倒是奇怪得很,尤其是不久前玄炫才烧掉花栗鼠引以为傲的漂亮尾巴。
  玄炫急着确定这小山村是否就是地图上的那个村落,他匆匆吃完面就要往外走……
  张俊叫住他:“你去哪里?正所谓人生地不熟,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玄炫没有回答径自走了出去。
  坐在张俊身边一直沈默不语的赵瑞说了一句:“狗咬吕洞宾。”
  月羽道:“就当我们是不识好人心吧。”说完,也跟着走了出去。
  张俊埋怨:“你说话就不能动听一点么?我可是很想和他们做朋友的。”
  赵瑞眼皮也不抬一下。
  张俊没辙,这个家伙惜字如金,好像多说一个字就会要他命似的。
  安静了一会儿,张俊道:“那两个人真漂亮,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人!”
  赵瑞终于赏脸抬头白了他一眼,“花痴!”
  张俊也不生气,用教训的口吻道:“一开口就得罪人,幸亏我大方不计较,换了别人早就不和你做朋友了。”
  赵瑞擦擦嘴,“不稀罕!”
  张俊握紧拳头,努力控制才没有一拳挥出去,算了,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懒得和他计较,就他这样的死个性,怪不得只有自己一个朋友,若是自己也和他绝交,那他也未免太孤单,自己就当可怜他吧,我忍!
  赵瑞瞟了一眼握著拳头喃喃自语的张俊,低头喝粥。
  ***
  玄炫和月羽刚出了门口,迎面就碰上那对夫妻带著七八个人走过来。
  “先生想去哪里?”女人看到玄炫他们出来大为紧张,马上拦住他们。
  玄炫把满是黄泥的脚抬起来,“我想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洗脚,太脏了。”
  女人神色一松,从衣兜里掏出两个蓝色的小锦囊递给玄炫两人,道:“这个你们拿著吧,村子里养了好多狗,带著这个那些狗就不会咬你们了。”
  玄炫抬眼看女人,女人神色镇定,笑容也和善,可是眼神却带著不安。
  “多谢了。”好半晌玄炫才接过那两个锦囊。
  “一人一个比较好。”女人见玄炫把两个锦囊都拿在手里没分一个给月羽便出言提醒。
  月羽摸了摸花栗鼠的小脑袋,不作表示。
  玄炫眉一扬,目光在那对夫妻脸上巡视了一会才把一个锦囊放进月羽手里。
  女人松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擦了擦汗,“村子后有个水井,需要带路吗?”
  “不用了,谢谢。”
  “不、不客气。”
  这时,从火车上下来的乘客几乎都被那些村民招揽到各自的家中,只有三两个还被那些村民围着拉拢。
  那些村民看到玄炫两人马上面露喜色正想围过来,可是走了一步,却又失望地停住了脚步。
  月羽悄声道:“这里的人古古怪怪的。”
  玄炫嗯了一声,他捏了捏那个锦囊,拿到鼻端闻了闻,闻到一种类似樟树的味道,这样一个锦囊真的可以驱狗?
  玄炫在心里冷笑,他可不是傻瓜,基本常识他还是有的,然而女人把这样的锦囊交给他们有什么意图?而且还特意强调一人一个,究竟目的何在?
  一路走来,那些村民看到玄炫两人都表现得异常的欢喜,可是随即却又失望之极,那种神情变化和先前那几个村民如出一辙。
  玄炫一边走,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四周,他发现每个村民屋里都是人满为患,坐满了那些从火车上下来的乘客,粗略一看,每户人家少说也有二三十人。
  月羽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他对玄炫道:“你有没有留意,他们的桌子都很长,感觉就像专门用来招呼客人的,这村子里的人必定早知道我们会来。”
  这点是确定无疑的,从三方面可以证实:一,这些村民是站在村口等着他们来的;二,他们准备了大量丰盛的饭菜;三,就如月羽所说,每个村民家中的长桌是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如果说是这里风俗习惯把桌子弄成大得占据大半间屋子,那这风俗也未免太古怪了。
  月羽道:“你说,会不会是列车上的人和这里的村民勾结,故意把乘客引到这里来?”
  玄炫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老跟着我?”
  月羽笑:“我们是朋友,好朋友。”
  花栗鼠为月羽的厚脸皮感到汗颜了。
  “你这句话连你的松鼠也不相信。”
  吱!说得太对了。
  “那是因为小花也喜欢你,它妒忌你跟我好。”
  玄炫头疼了,这人明明一副儒雅贵公子模样,为何举止行为却像一个无赖,他在反省,自己不应该给他好脸色的,从一开始就应该把他当成透明人无视到底。
  “我觉得列车上的人和村民勾结的可能性很大,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钱?”月羽自问自答:“暂时来说,我觉得除了钱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可以说得过去的原因了。”
  的确,除了钱之外,就真的没有其他可以说得通的原因,然而,玄炫内心深处却觉得这一切远非表面看来这么简单,然而不是为钱,那又是为什么……
  玄炫甩了甩头,决定放弃思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沿着布满苔藓的青石板路走到尽头,就看到女人说的那口井,井的四周堆砌着青石,形成一个四方形的井台。
  水井是那种古老的摇井,摇橹光滑异常,看来使用了也有很长的一段年月了。
  月羽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异常得趣地研究那口水井,他拿起放在一边的木桶扔进井里,兴致勃勃地摇了起来。
  玄炫跳上旁边的一块巨石,从他这个角度,可以俯瞰整个村落的布局。
  很像,真的很像!
  玄炫隐隐激动起来,这个村落就是那张羊皮地图上的那个小村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5章 
  根据地图所画,凤凰羽标记的地方就在水井附近。
  水井的周围都是参天古木,古木之下是一人高的灌木,灌木与古木之间长满了繁茂的蔓藤荆棘,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就像一堵高大的绿墙,遮住了外人的窥探视线,以为古井便是路的尽头。
  玄炫目光转沉,绿墙之后必然就是秘密所在,问题是怎样才能进去?
  “玄炫,来来来,洗脚!”尝试了几次,终于摇了一桶水上来的月羽兴冲冲地招呼玄炫。
  “我自己来就行了。”玄炫不习惯和人太亲近,月羽的殷勤让他有点不能适应。
  因为有点口渴,见井水异常的清澈,玄炫便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下一刻却又把水吐了出来,呛得咳了好几声。
  月羽一惊,“怎么了?”
  玄炫擦了擦唇边的水迹,皱眉:“这水有种古怪的味道。”
  月羽喝了一小口,“的确有怪味。”他舔了舔舌尖,“很淡的腥味。”
  玄炫探到井边,黯淡的日光下,水影绰绰,可以看到井底的黄沙和井壁上的青苔。
  月羽道:“单从表面看,这水质没什么问题,除非可以测试一下这水的物质成分。”
  玄炫道:“可能是这里的土壤问题导致水有怪味。”
  “有可能,对了,刚才那女人不是说这村子里养了很多狗么,我怎么一只狗都没有看到?”
  “你相信她的话?”
  这个贵公子绝对不是绣花枕头。
  月羽笑:“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她一定要我们带着这个锦囊?”
  玄炫道:“也许是作为标记吧,你刚才没发现么,那些村民看到落单的我们本来是很高兴的,恨不得立即把我们拉走,可是他们却没有围过来,估计是看到我们拿着这个锦囊。”
  月羽挑眉:“你的意思是这个锦囊代表着我们已经去了别人家,已经是有主的了?”
  “嗯。”
  月羽端详着手里的蓝色锦囊,唇边忽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把你的锦囊给我。”
  玄炫并没有多问,把手里锦囊抛给月羽。
  “想看戏法么?”月羽笑问。
  “精彩便看,不精彩不看也罢。”
  “你会喜欢的。”
  月羽掏出一把极薄的小刀把那个缝得密密的锦囊划开一道缝,从里面挑了一条暗黑发蓝的小虫出来。
  玄炫眼睛倏地睁大。
  月羽道:“你知道那个女人为何坚持要我们一人拿一个么,因为她要在我们身上留下标记。”
  “标记?”
  “这不是一般的虫子,这是蛊,夜光蛊。身上带着这种蛊,当你身处黑暗的时就好比萤火虫,极易暴露目标。”
  玄炫沉吟,“照你这样说,这种蛊白天是失效的?”
  月羽点头:“可以这样说。”
  落后的山村,异常热情的村民,下了蛊的锦囊,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笼罩了玄炫心头。
  “你怎知道锦囊内有乾坤?”
  月羽摸了摸下巴,笑:“蛊师是我的职业之一,很意外?”
  玄炫是意外了,实在很难把如此耀眼高贵的一个人和经常跟蛇虫鼠蚁打交道的蛊师联想在一起。
  月羽道:“很多时候我是一个医生,偶尔客串一下蛊师。”
  玄炫瞟了一眼他肩膀上的花栗鼠,忽然问:“这松鼠也是蛊?”
  “小花是寻常的松鼠,当然它比一般的松鼠漂亮。”
  吱!爱美的花栗鼠立即点头。
  玄炫凉丝丝地道:“秃尾的松鼠能漂亮到哪里去。”
  花栗鼠挺起的小肚子一下子瘪了下去。
  打击完花栗鼠,玄炫又把心思转到那排荆棘上,寻思着进去的办法。
  看出他的意图,月羽问:“你该不会想进去看看吧?”
  “有何不可?”
  看着蔓藤上长长的尖刺,月羽问:“你要怎样过去?”
  “下面没路,上面有。”
  玄炫从背包里翻出一段红绳,套住其中一棵大树,借力跃了上去。
  看着玄炫的身影消失在枝叶之间,月羽忽然轻笑一声,自言自语:“这算是对我不设防么?”他摸了摸花栗鼠的小脑袋,“哎呀,小花,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我要找的东西说不定也是小炫要找的,你说我让给他好还是不让好?”
  吱!我押十颗松果赌主人你会让给他。
  月羽敲花栗鼠的头,“不过是给了你几颗坚果仁你的松鼠腿就往外拐了,唔,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见过玄炫,应该不会忘了才是,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忘记?……
  月羽忽然感受到有人在暗中窥视,他警觉地扫视四周,却没有发现可疑,可是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却挥之不去……背后忽然有人问:“你在这儿干什么?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月羽回头,他还没有说什么,对方已经低呼起来:“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也下火车了!?”
  没头没脑的一通话弄得月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记性极好,打量了那人一眼便认出是带自己上火车的那个女乘务员。
  “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月羽不动声色地问。
  “因为这里是——因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好不要乱跑,不然犯了这里的禁忌就不好了。”差点说错话的乘务员范小燕及时把话兜回来。
  看着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慌乱的范小燕,月羽心念一动,“禁忌?你知道这里的禁忌?你知道这古木后面有什么?”
  面对连连逼问的月羽,范小燕后退了一步,不自然地道:“你别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这里的禁忌?我也是第一次到这村子。”
  月羽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神情变化,缓缓地道:“第一次?那你怎么说这里不是我来的地方?”
  范小燕支吾:“我,我……刚才我到这里时一个老婆婆这样告诫我的。”
  月羽一眼就看出范小燕有所隐瞒,心念一转,他和颜悦色地道:“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月羽。”
  见月羽没有再追问,范小燕明显松了一口气,“我叫范小燕。”
  范小燕紧张地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后,她压低声音道:“趁着没有人,你快点离开这里,不要让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为什么?我想知道原因。”
  温柔的嗓音让范小燕有点迷惑,“这里——”说了两个字,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一下子惊醒过来,打住没有往下说,“那个老婆婆说,这个水井死过人,不吉祥,这水井村子里的人都不用的。”
  月羽半信半疑,“那为什么那个女人却告诉我这里有口井?”
  “哪个女人?”范小燕抬起头,无意间看到月羽拿在手里的锦囊,下意识便道:“你去过全叔家?全婶这样对你说的?”
  月羽反应很快,立刻问:“全叔?哪个全叔?”他上前一步,“你认识这里的人?你是不是看到这个锦囊,所以才知道我去过那个全叔家?这个锦囊用来干什么的?”
  范小燕脸上露出后悔莫及的神色,眼神游移逃避回答。
  正当两人僵持在那里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那个据张俊说是列车长的阴骜男子,他看了月羽一眼,面无表情地对范小燕道:“回火车上去。”
  范小燕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恐惧模样,声音微微颤抖着:“是。”
  说完,范小燕不敢再看月羽,转身快步离开。
  男子也不看月羽,阴冷的目光扫了一下刚才玄炫跃上去的那棵大树,不发一言就转身走了。
  月羽叫住他:“喂,你是不是列车长?”
  男子仿佛没有听到月羽的叫唤,脚下不停,直到拐了一个弯看不到他背影,月羽才听到他顺风传过来的冷笑:“好奇心重的人死得更快。”
  ***
  玄炫意外了,古木荆棘墙之后竟是一座祠堂,一座雕梁画栋的华丽祠堂。
  古代封建社会,家族观念相当深刻,往往一个村落就生活著一个姓的家族或者几个家族,因此就会建立自己的家庙祭祀祖先,这种家庙一般称作“祠堂”,所以在一个村子里看见祠堂是极为寻常的,特别是像这种较为落後的小山村,让玄炫奇怪的是,祠堂通常是祭祀祖先或者先贤的场所,此外平时有办理婚、丧、寿、喜等事时,都会利用这宽广的祠堂以作为活动之用。因此祠堂一般都是建在村子中间,方便村人拜祭或者使用,建造得像这样隐蔽、保护严密的异常少见。
  站在高处放眼望去,这座祠堂三面临渊,唯一的路就是穿越那堵荆棘墙,如此看来,这座祠堂是禁止进入的。
  看著下面半人高的杂草,玄炫不敢贸然跳下去,他在一个粗壮的树丫上坐下来,仔细观察着下面的地形。
  祠堂一般都比民宅规模大,越有权势和财势的家族,他们的祠堂往往越讲究,高大的厅堂、精致的雕饰、上等的用材,是这个家族光宗耀祖的一种象征。眼前这座祠堂恢宏华丽,与这个只有七八十户人的落後小山村显得格格不入。
  思考了一会儿,玄炫决定下去瞧个清楚,他掏出一张符咒,捏决挥出,火舌窜起,树下的杂草猛地燃烧起来……
  待烧得七七八八,玄炫这才轻盈地跳下树。
  四周一片寂静,听不到丝毫声息,玄炫不敢大意,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短剑握在手中,一边留心脚下的情况,一边随时注意著四周动静,缓步朝祠堂接近。
  越靠近祠堂,玄炫越感受一股无形的杀气,逼得人难以前进,不得已,玄炫停了下来,他额上渗出薄汗,气息也有点促了。
  近看,越发觉得那座祠堂华丽异常,绘著彩画的琉璃窗,雕刻著祥云蝙蝠的墙壁,镶嵌著晶石的朱门,无一不是精品,奇怪的是,本来是散发著瑰丽堂皇气势的祠堂却笼罩著薄薄的黑雾,阴气煞人。
  玄炫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再往前走,忽然手中的剑似乎碰到了什麽东西,拨开草丛一看,是一座石像,四方神之一的玄武,石像上系著绳子,绳上绑著黑色的铃铛和符纸,这是──
  玄炫蹲下来细看,没错,这是冥界的锁魂铃。
  绕着座祠堂走了一圈,果然在西、东、南三个方向发现了其余三神白虎、青龙和朱雀,玄炫试著把脚越过那道绳子,立即就感受到强劲的气流,如同一堵无形的墙,阻止任何生物的靠近。
  错不了,这是冥界的结界,难道里面封印着恶鬼?若是恶鬼,这座祠堂又是怎么一回事?
  玄炫百思不得其解,他从背包里掏出那张羊皮地图,凤凰羽标记的地方应该就是这座祠堂,父亲究竟想让自己看什么?还是说父亲被关在这祠堂里面?不,这里阴气如此重,里面关着的必然是厉鬼,可以确信的是父亲还活着,他不可能在里面。
  想到这点,玄炫稍感安心,一时之间,他也猜不透自己父亲的用意,这里既然这里有冥界的结界就不能进去了,虽然好奇,可是他却不想得罪冥界,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这祠堂里面关著的东西放出来,那就真的是惹祸上身了,退一步说,他也没有把握可以破了结界。
  这座祠堂有冥界的封印,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无论里面关着的是恶鬼还是放着宝物,寻常人绝对不能救走盗走,既然已经知道了地方也就不急在一时了。
  飞快地下了决定后,玄炫不再逗留,沿着原路退回去。
  微弱的日光照射在绕在玄武石像的漆黑铃铛上,折射出冷森森的光芒,铃铛隐藏在草丛的那部分,裂开了一条细缝。


第6章 
  玄炫跳下树,发现月羽正若有所思望着那条青石板路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他咳了一声,月羽回头:“回来啦?里面有什么?”
  玄炫看着他眼睛,想从中看出端倪。
  这个贵公子身上处处透着神秘,总觉得他跟着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
  月羽一脸的坦然,淡紫的眼睛明亮得让人觉得怀疑他是一种亵渎。
  半晌,玄炫道:“一座华丽得过分的祠堂。”
  “华丽得过分的——祠堂?”月羽意外。
  “单单是门上镶着的那只冥犬至少也可以卖个几十万。”玄炫半真半假地道。
  “既然那么值钱,那你干嘛不撬下来?”听出玄炫语气里的惋惜,月羽戏谑地道。
  玄炫道:“那里有阎王大鬼头的封印,我要是进去撬了他的看门狗放走了恶鬼,他不派鬼追杀我才怪,得不偿失的事我才不做。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月羽倒也不隐瞒,简略地把范小燕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他道:“不知道这群人在搞什么阴谋,看来我们得小心了。”
  见玄炫眼波扫了过来,月羽眨眨眼:“我们是朋友,你不骗我,我也不骗你。”
  “高攀不起。”
  月羽笑了起来:“真正的知己是不会在乎富贵贫贱的。”
  “我在乎,所以我们不是朋友。”
  月羽看着玄炫,但笑不语。
  玄炫被他笑得不自在了,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
  月羽跟在他身后,唇边笑意不止。
  回到范小燕口中那个全叔家中时,玄炫发现屋里屋外都是人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热闹的气氛仿佛正在开盛大的Y,玄炫内心不由得有种最后的晚餐的怪异感。
  眼尖的张俊一看到玄炫立刻从人堆里挤出来,他一起来,位置马上被人占了。
  “你回来啦,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玄炫看了他一眼,问:“你以为会有什么特别的事?”
  张俊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就是有没有遇到鬼之类?”
  惊讶在眼中一闪而过,玄炫淡道:“这世上怎么会有鬼?”
  张俊挤眉弄眼:“别装了,大家是同行。”
  玄炫挑眉:“你是医生?”
  张俊傻眼:“你、你是医生?”
  玄炫神情自若,“不像么?看你脸色不太好呢,需要帮你看看么?”
  旁边的月羽伸出两根手指搭住张俊的脉搏,一会儿他认真地道:“你寒性凝滞导致气滞血瘀,周身疼痛,回去煲些附子喝吧。”
  闻言张俊看月羽目光登时变了,变得热切而又崇敬,称呼也立马改了:“我就说为什么今天浑身痛,医生,那个附子是什么东西?”
  月羽一本正经地道:“毛茛科植物乌头的旁生块根,中药店一般都会有得卖,单独煲可能味道不是很好,可以放半只鸡进去煲。”
  张俊连连点头,“一定要放半只么?放一只行不行?”
  “关系不大,个人喜好而已。”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玄炫暗觉好笑,他忍住笑问:“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都坐到门口来了。”
  张俊道:“先前不是有人嫌脏没有下火车嘛,现在那些村民在泥路上铺了木板,加上吃饭不用钱,现在几乎全火车的人都下来了。”
  玄炫和月羽对望一眼,“不用钱?”
  张俊开心地连连点头:“这里的村民还真是好客,免费请我们吃饭。”
  免费?
  玄炫心中一动,并非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那个阴冷的列车长,举止异常的村民,还有范小燕的无心之语让玄炫多了一个心眼,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会发生,但是有时也会砸死人的。
  月羽笑:“天上掉大馅饼了。”
  张俊附和:“就是,所以人才会一下子暴增,人么,都是喜欢贪便宜的。”
  玄炫道:“你刚才问我们有没有遇到鬼,又说是同行,你是天师?”
  张俊连连摆手,“不是啦,我是开花店的。”
  见玄炫他们脸上表情有些古怪,张俊挠挠头,“是不是看我不像是开花店的。”
  “也不是。”玄炫缓缓道,“那你为什么会问我们有没有碰到鬼?”
  张俊脸上一红,讪讪地道:“都怪小瑞,是他说感觉到你们去的那个方向有阴气,又说你道术高明,所以我才那样问你,唉,那个家伙的话真的不能相信。”
  玄炫微怔,转过头……察觉到他的注视,还在慢吞吞喝粥的赵瑞抬起头,目光一接触,两人都想透过对方的目光看透什么,可是谁也没有看透。
  张俊挤进人群里把赵瑞拉出来,抱怨:“你这个龟毛男,喝个粥都喝了一个小时,真受不了。”
  几乎被拖着走的赵瑞拍了拍衣角不小心沾上的灰尘,掀了掀眼皮:“所以你不健康。”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张俊莫名其妙,“我不健康?”
  “细咽慢嚼有益健康。”
  张俊翻白眼:细咽慢嚼是好,可是太细太慢也是个问题,浪费时间。
  赵瑞抬头看了水井的方向一眼,喃喃地说了句:“又要下雨了。”
  张俊哀叫:“不是吧,再这样下去,前面的路何时才能清理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赵瑞回过头,“很快了,是不是?”
  这句话他是对玄炫说的,玄炫耸了耸肩,“也许吧。”
  “我们到处逛逛如何?”张俊兴致勃勃地建议。
  赵瑞不感兴趣地道:“想去你自己去,我要回火车上了。”
  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张俊脸色有些难看,咬牙道:“你这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我不会勉强我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赵瑞也不管张俊脸黑得像锅底,说走说走,气得张俊直跳脚:“绝交!这回一定要绝交!”
  “这是你这个月第三次说这句话了,争取创造新的纪录。”赵瑞不甚认真地建议。
  “去死!”一时词穷的张俊只能蹦出这两个字。
  “我也想,可是死不了。”走远的赵瑞飘了一句过来。
  张俊双眼冒火,几乎恨不得用提着的鞋子砸死他。
  月羽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你一个月说绝交的最高纪录是多少次?”
  “五次!”张俊头也不回地吼,吼完,他才意识到失态,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一下子没注意声音大了点。”
  玄炫道:“你们关系挺好的。”
  张俊气馁地道:“关系好?我觉得自己是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月羽突然问了句:“你喜欢他?”
  张俊脸皱成一团,“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喜欢。”
  张俊虽然有点聒噪,可是性情率直,做朋友也是不错的,玄炫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么是不知道?”
  张俊想了一下,“虽然他缺点很多,经常气死人不偿命,做事慢吞吞像乌龟,无论什么事都说没兴趣,可是待他身边我觉得很舒服,我喜欢这种感觉,想骂就骂没有任何顾忌,他虽然是不太理会我,可是也没有给我脸色看,也没有说过任何让我难受的话,骂他的时候他不会骂我,啊,我对你们说这些是不是很怪?”
  玄炫正想说话,这时乘务员拿着大喇叭边走边喊:“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前面塌方的道路已经清理完毕,列车将在半个小时之后再次启行,请各位乘客尽快回到列车上!”
  张俊欣喜:“好运气终于来了!你们在哪节车厢,我等会去找你们。”
  玄炫道:“倒数第四节车厢。”
  “真巧,我在你们后一节车厢,一起走吧。”
  酒足饭饱,道路清理完毕,就像张俊说的,似乎好运气终于来了,乘客们兴高采烈地谢过村民,有说有笑地回火车了。
  人群中拿着喇叭麻木地招呼乘客上车的范小燕抬头看了看隐没在重重云层之后的太阳,想到那个如阳光般耀眼的男子将有的命运,不禁黯然神伤。
  远处飘来了大团大团的乌云,遮盖了天边仅余的一丝亮光,稍歇的大雨将要卷土重来。
  ***
  回到列车上,月羽觉得车厢空气混浊便把车窗打开把头探出去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本来他这个举动只是无意之举,可是却看到让人诧异的一幕,他不由得咦的一声。
  旁边的玄炫询问地扬了扬眉。
  月羽把窗户开大一些,方便玄炫把头探出来,“你看,那些村民不知道在干什么?”
  人群背后,村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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