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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智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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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鸩清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潘汐聊着。正聊到高兴之时,一声锣鼓震天。
所有人连忙正襟危坐起来,这是开幕了。
台上,一名玄衣男子拿着一个锣,使劲的敲了三下。
他道:“问灵大会!现在开始!”
问灵大会,其实就是比哪家的弟子厉害,能用问灵之术,从一件古物中拭出一个厉害的东西,大多数弟子拭出的,都是一些奇兽。
问灵分三场,一天一场,各派派出三名弟子,弟子轮流在台上问灵,然后在和其他派相比较,谁拭出最震撼人心,那么谁就是赢家。
第一场,冷鸩清不知该派谁,于是就随便点了一个名字。
他弟子尽了全力,却也只拭出了一只普通的灵兽。
第二场,江子然上场。
江子然很给力,一举拭出了一只上古魔狼,直奔第一。
第二天结束,各派便回了事先准备好的屋舍。
冷鸩清实在是觉得这种大会很无聊,巴不得早点回房睡觉。
比赛一结束,他便冲回了房舍,然后呼呼大睡了起来。
睡的太熟,以至于含心叫他吃饭都不知道。
半夜的冷鸩清,是被饿醒的。
饿了两眼发昏的冷鸩清实在是受不了了,决定偷偷潜进厨房找点吃的。
夜是黑沉沉的,只有几颗不亮的星星。
冷鸩清蹑手蹑脚的潜入厨房,正在大快朵颐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包子还塞在他嘴里,来人看着好像是一男子,只不过他只迈进了一只脚,身体一半都在外面,所以冷鸩清没有看到他的容貌,只能看到他的一双黑靴子,和那一袭红衣。
冷鸩清怔然了。
大名鼎鼎的冷鸩清竟然偷吃?!这件事可不能说出去啊!
冷鸩清含糊的叫道:“骚年!你听我解释!”
那男子好似没听到他的话般,脚步退了几步,离开了冷鸩清的视线。
冷鸩清连忙上前追,却什么都没追到。
冷鸩清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嗝,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于是,冷鸩清便这么打着嗝,回了房。
第二日,问灵大会的最后一场,各派都派出了自家的压轴牌。
而梓清峰,则是含心出场。
在场的人多半都不是第一次来了,基本都见过含心一面,不免低声探讨道:“这名少年天赋可以,上一届冠军就是他拿的。”
“他是哪派的?”
“梓清峰。”
“梓清峰?就是他啊!我听我朋友说……”
对于台下别人的交谈,含心不以为然,潇洒的便上了台。
台上还有六名男子。含心看见了一名玄衣男子,他莞尔道:“风绛,怎么今年又是你?”
风绛面色不改,道:“今年你还不是一样。”
含心莞尔,道:“无昀呢?”
风绛一听到无昀二字,脸色便黑了,很明显,他又和无昀吵架了。
“不知道。”三个冷冰冰的字,道完,风绛便不再说话了。
含心耸耸肩,无奈的莞尔,眸光无意间流转,突然瞥见了一名红衣男子,那男子衣襟猎猎,身材清瘦,肤白如脂,眉目清秀。
含心这些年见过的人比冷鸩清认识的人都多,却从未见过这个男子,眸光多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
正在嗑瓜子的冷鸩清,也瞥见了这个男子,男子看起来应该是二十不到,浑身却有种孩子王的感觉。
他这一袭红衣,使得冷鸩清想起了某个人。
冷鸩清磕着瓜子的嘴顿了,那男子恰好转过了头,嘴角挂笑,眼眸弯起,正光明磊落的看着他。
这笑,让冷鸩清忍不住发颤。
冷鸩清用下巴指了指他男子,问着旁边的三人,道:“这是谁家的弟子啊?”
身旁的三人沉默,倏地,潘汐道:“我家的。”
冷鸩清怔然,浣花苑还收男弟子?!
冷鸩清开始对这个男子上心了,能让浣花苑破格收入的人,必定不能小看。
事实证明,这男子还真的是不能小看!
第29章 落剑(四)
本来所有人都认为今年又是梓清峰拿下这冠冕之王。
可今日,他们错了。
那红衣男子居然拭出了一个人!
红衣少年的面前,是一把折扇,他嘴角噬笑,纤细的手指一挥,这折扇便开始发出白雾,紧接着,便形成了一个形状。
在场的人本以为是灵兽之类的,可没想到的是,居然是一个人!
白雾有些模糊,却还是能看出少年姣好的容颜。
场面顿时有些沸腾了。
就连冷鸩清也站起了身,那是!文彬!
此时白雾形成的,正是文彬。
文彬敛着眉,眸光黯然。
冷鸩清将眸光转向了男子,男子仰头望向他,眼眸带笑。
冷鸩清无法解释这笑的意思,熟悉而又阴森。
他脚尖一点,直接落在了台中心,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知道冷鸩清要干嘛。
冷鸩清上前,一把抓住了红衣男子的肩膀,道:“你!”
可谁知,他抓的只是一堆皮囊。
红衣男子成了一堆气。
现场再一次慌乱,三阁台居然有一张人皮闯入?!
三阁台的严谨是众所周知的,现如今却屡屡发生事故,不免引起了恐慌。
“大家不要慌!”余文生率先站了出来,安抚了大家。
吵嚷的人群这才安静了下来。
“今日问灵,到此结束。”崔妧吼道。
“散会!”
虽然还有些想看热闹的人,但碍于四派都发话了,只得退出了三阁台。
“冷鸩清!你没事吧!”余文生道。
冷鸩清有些恍惚,还没回过神,崔妧直接抓住了他肩膀,肩膀处传来的痛楚旁冷鸩清回过了神,他笑了笑,道:“没事。”
在转过身,刚才的折扇已经不翼而飞了,那形成的白雾,也溃散了。
“这是怎么回事?”崔妧蹙眉道。
竟然还有人拭出了一个人,而拭出者居然还不是人,只是一张人皮。
冷鸩清摇头,他也不知道,一切的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这张人皮,让冷鸩清心颤,他的笑,怎么那么熟悉?
“师尊。”风绛站在了崔妧身旁,道:“这名男子好像是浣花苑弟子。”
崔妧颔首,几步走到了潘汐前,潘汐愣然,还没回过神来,崔妧沉着脸问道:“潘掌门,这件事希望你能给出个说法。”
潘汐哑然,半晌,才道:“是我疏忽了,连自己的弟子都认不出来。”
崔妧道:“那他是谁?”
潘汐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此事。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冷鸩清道:“算了,反正也没人受伤。”
崔妧沉着脸,一脸都写着“我要找出真凶”。
冷鸩清无奈的莞尔,道:“那你们先查吧,我回梓清峰了。”
含心道:“师尊,要回去了吗?”
冷鸩清颔首,一行弟子便这么下了三阁台。
马车果然被偷,冷鸩清上了马车,含心在前无声的赶马,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
马车内,冷鸩清有些失神了。
今日一事,冷鸩清能很明显的感应出那男子对他的敌意。
他究竟是谁,又为何能拭出文彬。
一连串的问题浮上脑海,冷鸩清有些头疼。
他揉了揉眉心,心中早已是苦闷万分了。
马车驶进了一片带雾的树林,阴森森的。
“师尊,前面有些白雾。”含心在外道。
“嗯。”冷鸩清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马车缓缓的走着,突然,车轱辘好像膈应到了小石子什么的,颠了一下,冷鸩清有些不稳的扶住了车闩,道:“怎么了?”
外面没有人回应,冷鸩清有些慌了,他撩起了布帘,下一秒,他便被吓了一大跳。
马车外根本就没有弟子了,只有浓浓的白雾,和一行人群。
他们身着丧衣,领头的是一个老太婆,面色土黄,手上还提着一个灯笼,那灯笼发出泛黄的灯光,将他们点的愈加骇人。
冷鸩清心下一惊,吓死他了!
老太婆倏地阴惨一笑,道:“公子,我家主人请你去座客。”
冷鸩清道:“你家主人是谁?座什么客?诶!”
冷鸩清还没反应过来,马车便走了起来,可是马上却没人赶马,冷鸩清的心寒了起来,是鬼。
倏地,马车旁出现了两个童男童女,一左一右,但他们是纸扎的。
他们发出孩童般咯咯的笑声,冷鸩清却心惊了起来。
太可怕了,太TM可怕了!
老太婆带领着一群无头士兵走在最前面,朝着白雾最深处走去。
冷鸩清不敢说一句话,只能盯着他们,看他们要去哪儿。
马车走了一会儿,白雾渐渐消散,紧接着,是淡淡的亮光。
这是?浣花苑!
冷鸩清双眼瞪得太爆出了,他探出了头,揉了揉眼睛,他没看错,这里却是是浣花苑!
可是这里却没有浣花苑的弟子。
马车停下了,老太婆道:“公子,请下马车。”
冷鸩清跳下了马车,老太婆领着又朝后院走去。
身旁的两个纸孩子蹦蹦跳跳的,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进了后院,便是亭台楼阁了。
老太婆道:“公子,请。”
身旁的两个纸孩子跑开了,站在老太婆身旁,随后三人凭空消失了。
冷鸩清看着寂静的后院,连声鸟鸣都没有,他心中不自觉的悬了起来。
他推开房门,入眼的是一个男子的背影。
红衣附身,身材清瘦,两手背在身后。
冷鸩清道:“阁下是?”
红衣男子低声笑出了声,转过了身。
他是!今天拭出了文彬的那名男子。
不过,他的容貌却是与今日不同了。
男子眉目姣好,肤如凝脂,一双凤眼双眸带水,一袭红衣,英姿飒飒,发丝用发带束起,额前的几缕发丝被风吹的散乱,连带着,那鲜红的衣摆也飘了起来。
他嘴角带着孩子气般的笑容,双眸泛着笑意,明明是温柔的笑,却让冷鸩清心颤。
冷鸩清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口一紧,双瞳紧骤,下一秒,转身便想抬脚跑,刚跑了一步,便被男子定住了,迈不动了。
遭了遭了!
冷鸩清咬牙,手脚都动不了了!
男子开口,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朗,宛若夏夜的风一般,道:“师尊,您要去哪里?”
冷鸩清撇过头,抿唇,他还是回来了。
是来报仇的吗?看他的模样,一定是报仇的!
冷鸩清心凉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他冷然道:“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了,想回梓清峰了。”
安漠水莞尔,邪气十足,道:“那师尊为何不带上弟子一同去。”
冷鸩清道:“你怎么回来了。”
安漠水道:“师尊不希望弟子回来?”
冷鸩清:“若是可以,还真不希望。”
盼你回来干吗?杀我嘛!
安漠水嘴角的笑容僵住了,陡转又是一声自嘲的哼笑:“也是啊,师尊一剑将弟子打入荒芜时空,都替弟子立了墓碑了,便不想再让弟子回来了。”
冷鸩清面色褪去,变得惨白。
这件事,无疑是最让冷鸩清后悔的事。
冷鸩清道:“不要再叫我师尊了,我不是你的师尊了。”
安漠水一口一个师尊,叫的让他心中发毛。
安漠水眸光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失望,半晌,倏地莞尔:“师尊,就这么不想见弟子?就连让我唤你一声都不愿意?”
他明明是笑着说的,却让冷鸩清感觉到一股严重的怒气。
冷鸩清道:“你我已不再算是师徒。”
话音掷落,安漠水眉心抖动,刚才的笑脸已经全没了,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手已经攥成了拳头,道:“师尊与我时隔这么多年的第一次见面,师尊就要这么狠心?”
冷鸩清哑然了,他若是不狠心,那便是你狠心了。
安漠水见冷鸩清不说话了,几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道:“师尊是觉得含心师兄比我好,可以代替我的位置了,就要将我逐出师门了?”
冷鸩清蹙眉,肩膀被他抓的有些疼,他怎么会这么想?
安漠水又道:“还是有了崔师伯的帮忙,所以觉得弟子没用了?”
若是现在冷鸩清能动,冷鸩清一定直接甩他一巴掌。
安漠水这么些年长高了不少,迫使冷鸩清都要仰望他了。
安漠水见冷鸩清不说话,眸光沉了,冷笑了一声,道:“师尊果然是无情。”
冷鸩清冷声道:“放开我,我要回梓清峰。”
安漠水偏偏就是不放开,他莞尔,发丝迎着风在风中散乱,晃得冷鸩清眼花。
安漠水道:“四年不见,师尊不如多待一会儿。”
冷鸩清道:“真是第一次见面?”
安漠水不说话了。
冷鸩清面色沉了下来,道:“你修了鬼道?”
安漠水道:“怎么?师尊要再次给我一剑,以平天下怒?”
他不否认,也不承认。
那日的王小西,怕便是他了,叶汁惜精通药术,易容术,不难。
冷鸩清道:“你若是想报仇,就来吧。”
安漠水指尖发颤,松开了冷鸩清,转过身,沉默了半晌,冷鸩清以为他要睡着了时,他突然一脚踹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椅子被他踹到了床边,裂了。
冷鸩清看得心惊胆战,他要这么踹死自己?!
安漠水转过身,眸中是森然怒意,他道:“师尊就这么想让弟子杀你?!想让弟子落下一个洙师灭道的罪名?!”
冷鸩清哑然,他想象力就这么丰富?!
安漠水倏地又笑了:“师尊若是真想,弟子可以满足你!”
话音掷地,冷鸩清还没反应他说的什么意思时。安漠水突然上前解开了冷鸩清的穴位,冷鸩清正诧异时,安漠水便一把将他扛了起来,摔在了床上。
床是硬的,冷鸩清疼的哼了一声。
下一秒,一个身体便压了上来。
冷鸩清满脸惊恐,吼道:“卧槽!你踏马想干什么?!”
安漠水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根白额,将冷鸩清的双手举过头顶捆了起来,一连串的动作,让冷鸩清心慌。
冷鸩清试图挣扎,却发现根本就挣脱不了,那白额上有束缚咒!
安漠水低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冷鸩清身体发颤。
冷鸩清刚想叫出声,嘴便被安漠水的手捂住了。
卧槽!死变态!
安漠水将头埋在他脖颈处,一开始还只是浅浅的吻,可渐渐的,便成了撕咬,他的唇很软,附在冷鸩清的脖颈处,这种不自觉的感觉让冷鸩清一个激灵。
安漠水抬起了头,他两脚骑在冷鸩清腰处,一缕发丝垂了下来,落在了冷鸩清胸前。
安漠水莞尔:“师尊不是想让弟子杀了你吗?”
冷鸩清道:“我叫你杀我!又不是让你上我!”
安漠水道:“可是弟子觉得,杀了师尊还不如让师尊受尽折磨来的爽。”
冷鸩唇嘴唇发颤,他竟然这么有心机!
冷鸩清转过了头,用发丝遮住脸庞,脸贴着床。
安漠水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邪笑道:“师尊,怎么,不甘心了?你……”
安漠水话说到一般便停了,他身形怔然了,喉咙发紧,下一秒,他便松开了抓着冷鸩清下巴的手,他快速起身,脚步有些凌乱的冲出了房门。
第30章 落剑(五)
冷鸩清看着走开的安漠水,有些艰难的坐起了身。
安漠水力气太大了,以至于把他弄疼了,不自觉的,冷鸩清眸底便潮湿了。
冷鸩清原本都打算咬舌自尽的了,谁知安漠水竟然走了。
冷鸩清下了床,想要活动一下手,一低眸,却看见手腕上的白额。
这白额,是梓清峰的……
冷鸩清心微微颤了一下,可转念,却又是不寒而栗,安漠水既然变得如此可怕,他居然想要用这种方法来让冷鸩清生不如死,太可怕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黑化?!
冷鸩清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
冷鸩清想解开白额,去发现白额上的束缚咒他不会解,无可奈何,他只得就这么被绑着手,快步偷偷离开浣花苑。
一路上,他走的很急,生怕安漠水在派人把他抓回去。
回了梓清峰,刚走进雅舍,就看到含心了。
含心焦急的跑了过来,道:“师尊!您总算回来了!吓死我了!”
含心赶着马,到了梓清峰,才发现自家师尊不见了。
冷鸩清颔首,手背在身后,问道:“含心,你会解束缚咒吗?”
含心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嗯了一声,冷鸩清立刻将手伸了出去,含心看了,拧眉,道:“师尊,这是我们的白额,上面怎么会有束缚咒?”
冷鸩清道:“我自己下的,你解开就是了。”
含心愣然,自己下的,却不会解?
含心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替冷鸩清解开了。
没了白额,冷鸩清立刻活动了两下手腕,然后拿着白额便冲进了雅舍。
冷鸩清一把将门锁住,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若不是他跑得快,恐怕他就贞洁难保了!
害怕之余,他更多的是思忖,浣花苑怎么会有安漠水?安漠水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又是什么时候修的邪道?
一连串的问题袭来,冷鸩清脑袋有些犯疼。
经过了今日之事,冷鸩清依旧是心有余悸,三天没出过房门,不过还好,安漠水没来追他。
而此时的浣花苑,安漠水正在大发雷霆中。
一群浣花苑的弟子跪在大殿内,气都不敢出一声,头埋的很低,就差伸进地下了。
叶汁惜无奈道:“你够了,不要生气了。”
安漠水眉心抖动,怒不可遏,道:“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屁用!”
那群弟子不敢发声,叶汁惜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弟子得了命令,连忙逃也似得跑了。
安漠水看了一眼叶汁惜,怒气冲冲的拂袖回房,叶汁惜哭笑不得。
四年前,他利用一切办法,只为将安漠水,他的主人带回冥界。
最后,他成功了。
叶汁惜成了鬼将军,冥界君主有办法可以将文彬复活,因为这个,叶汁惜自愿为君主效力,而他收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带回安漠水。叶汁惜接到这个任务的第一刻,便问出了一句:“安漠水是谁?”
当时没人给他解答,后来,叶汁惜才知道,这位名叫安漠水的少年是君主的私生子,流落在凡间的私生子。
叶汁惜对于安漠水怎么是君主私生子这件事没多大兴趣,他要做的只有一个件事,用尽一切方法,让他心甘情愿的回冥界。
终于,他成功了,文彬也有救了。
安漠水坐在房中,心中的怒火还没消尽。
好不容易抓到的师尊,却跑了,越想越气,安漠水随手拿起一个檀木茶壶就往地上摔,茶壶成碎瓦。
他揉了揉蹙起的眉心,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想起了师尊。
那时的他捏住了师尊的下巴,强迫着师尊抬起头,本以为师尊会害怕,结果映入眼眸的,不是恐惧,而是眼底的雾气。
安漠水当时便心颤了,甚至后悔了,师尊哭了。
他想开口道歉,却发现自己不敢开口。
安漠水像个孩子般,喉咙被紧紧扼住了,最后只得仓皇而逃。
现在回想起来,安漠水心中更是伤心。
那日冷鸩清的一番话,无不如针一般落在他心上,刺的心疼。
本来上一次扮成王小西去找冷鸩清,他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去的,四年没有见到冷鸩清,冷鸩清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孔却一直印在安漠水心中。
那日见到了冷鸩清,他还是一身青衫,英姿勃发,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却是:“王小西?”
安漠水当时心便凉了半截,真想冲上去道:“师尊,我是十七!”
理智让他闭嘴了,他百般寻问冷鸩清,当他看到冷鸩清眸光黯然之时,他便相信,师尊心中,定是还是有他半分位置的。
可昨日之事,他因为怒气,居然对师尊做了那种事。
安漠水开始在心中担心,师尊会不会讨厌他?会不会真的把他逐出师门?
安漠水撩起袖子,白皙的手腕上刻着三片青色的竹叶,灵咒依旧再,从未消逝。
他是冷鸩清的弟子,一辈子都将会是,无论用什么办法。
冷鸩清这几日心中总是踹踹不安,甚至不想出门,可无奈,听闻一地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鬼,他必须动身去解决。
冷鸩清一直都在防着,即使到了当地,也基本很少出客栈。
随意找了一家客栈,小二便来了,他们一行人找了一张靠里的桌子便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冷鸩清便听到身后一人在八卦:“知道吗?听说今年的问灵出了一名奇男子!”
那人对面的男子惊讶道:“是吗?!怎么回事?”
那人道:“听说那男子是张人皮,人皮也就算了,他居然还得冠军!”
另一人道:“那么厉害啊?”
那人道:“可不是嘛!……”
冷鸩清听的眉心直颤,端起茶杯便喝了起来。
哪里都听的到关于安漠水的事!
出来时冷鸩清也算是大致摸清了此次的问题。
听说是一个怪物,杀人不眨眼,当地已经有多人遇害了。
而他此时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因为听说那怪物,每天半夜子时会出来抓人。
冷鸩清点了一些菜,正在大快朵颐之时,突然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名少年,他道:“冷掌门,我师兄有东西要交给你。”
冷鸩清抬眸,这男子的穿着,是浣花苑的弟子。
冷鸩清嘴里的菜还没嚼完,那弟子便将了一张纸条放在了桌上。
一桌的弟子疑惑的看着那名弟子。
含心道:“师尊,他好像是浣花苑的弟子。”
冷鸩清颔首,拿起了那张字条。
他心中早已是踹踹不安,在看到纸条上的字那一刻,更是心慌了起来。
纸上写了一行字,字体潇洒:离含心师兄远一点。
冷鸩清不是傻子,他一看这纸条,便知道是安漠水了。
他朝四周瞥了几眼,没有人,也没有浣花苑的弟子。
楼下没有人,那么就一定在楼上!
冷鸩清也不吃饭了,直接站起了身,结了账,带着一群面露诧异的弟子冲出了客栈。
一行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师尊就走了,他们也不吃了,连忙起身跟上。
一行白衣少年就这么跟着一青衫男子急冲冲的走出了客栈。
含心不解问道:“师尊,怎么了吗?”
冷鸩清道:“没怎么,换家店,刚才那家店的菜不好吃。”
安漠水在那家店,他不快点跑,难道等着被抓?!
而此时正在楼上的安漠水,正站在窗前看着冷鸩清疾步而行,他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紧。
冷鸩清又换了一家客栈,这个客栈比较冷清,此时是下午,客栈内就更是没多少人。
结果刚进客栈,便看见地上躺了一个男子。
那男子身着布衣,面黄肌瘦,瘦的只剩皮包骨了。
含心立马想要上前查看,去被冷鸩清拉住了。
含心道:“师尊,这……”
冷鸩清道:“他不是人。”
话音掷地,那男子便消散成了一堆白骨。
冷鸩清道:“不要去碰那白骨。”
含心道:“师尊,这是什么?”
冷鸩清道:“冥界的鬼水。”
鬼水,一种不似人的人,他们都是身形瘦弱的,靠着冥界的那些游魂而食,他们死后,便会化作一堆白骨,但人们却不能去碰他,因为他带有剧毒,全身上下,都是毒,一碰,就会要人命,中毒者,皮肤会慢慢溃烂,五脏六腑被线虫驻留,不出七日,便会尸体腐败。
冥界的鬼水为什么会在这里,冷鸩清想起刚才的纸条,难道是安漠水做的?
冷鸩清心中忍不住发毛,若是被这鬼水碰到,那他岂不是活不过七天了!还好他没碰到!
含心道:“师尊,您说,那些百姓口中的怪物,会不会就是这鬼水。”
冷鸩清颔首,还真有可能。
如果这些怪物是鬼水,那这件事就好解决了。
“师尊!小心!”含心倏地惊呼。
冷鸩清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一只鬼水的腿便朝着他扔过来了,冷鸩清连忙拔出玉箫去挡,可谁知那白骨太脆了,玉箫迎面一击,那骨头便断成了两截,一截落地,而另一截,直直的打中了冷鸩清的手。
玉箫摔落在地,冷鸩清连忙护住刚才被白骨碰到的手。
卧槽!卧槽!!这个是要人命的啊!!!
含心惊呼道:“师尊!您没事吧!”
其余弟子心都慌了起来。
江子然道:“师尊!您没事吧!”
“师尊!……”
冷鸩清佯装莞尔,道:“没事。”
他将手藏在宽大的袖中,语调轻松,道:“刚才是谁?”
冷鸩清眼不花,他刚才看见一个男的了,就是那个男的!就是他扔的白骨!冷鸩清发誓!一定要打死他!!
含心道:“不知道,一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确实,不然也不可能在冷鸩清的眼皮下逃走。
含心将眸光望向了他的手,下一秒,神色焦虑,道:“师尊,您没事吧?”
冷鸩清语调轻松,嘴角带笑,道:“没事,我先回房了。”
语毕,他便让含心去定了几间客房,然后便冲回了客房。
回到客房,他将房门锁住,冷鸩清坐在了凳子上,他撩起袖子。刚才被白骨碰到的手背已经起了红色的疹子了,按照这个时间来说,再过几小时,这疹子就要成了紫色的了。
冷鸩清连忙点住了穴位,却还是止不住毒素的蔓延。
冷鸩清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去!怎么谁都想让我死?!”
冷鸩清正在想着如何解决此事时,门外突然涌起一阵骚动。
含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余掌门,不可以进去,师尊他……”
余文生?
冷鸩清还没将袖子放下,门便被踹开了。
余文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有蕙灵宫弟子,一些山野修士,还有浣花苑弟子。
安漠水当然也在其中,他一身红衣,站在花色服饰的浣花苑弟子中着实显眼。
他正冷眼看着冷鸩清,嘴角带着一抹笑,笑的让冷鸩清发毛。
冷鸩清对于这一群突如其来的人一脸懵逼。含心连忙带着梓清峰弟子站在了冷鸩清身旁。
冷鸩清道:“余掌门,你这是做什么?”
余文生今日一身玄衣,煞是一股正义之气。
余文生几步上去,抓起了冷鸩清发红的手背,朝着那群站着的人展示一般,道:“冷掌门,你中了鬼水毒。”
冷鸩清抿唇,还没搞清楚他要干嘛。
余文生倏地放开了他的手,转身走到那群人面前,道:“各位应该知道,能中鬼水毒之人,必定是和冥界有关系的。”
冷鸩清坐着不动,默默的听着他的话。
余文生停顿一下,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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