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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夫人是朵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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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作没有反驳,依旧举着千回,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应阑笑着从他手里接过剑,一下抽出剑刃横在了清作的肩膀上:“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做好人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铁笼缓缓降下。应阑将笼子里已经昏迷的小百抱出来,从身上拿出引魂灯,对准了清作。
“那从今以后我来做帝君,你来做十恶不赦的魔神。你若是同意,我就把这孩子放了,如何?”
说着他将抱着孩子的那只手悬空在河面上,只要清作稍有反悔,他就准备放手将小百扔下去。
清作没有迟疑,立刻点了头。
“可以。”
听到他的回答,应阑忽然仰头大笑,手中的千回在清作的脖颈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原本千回的灵识是不允许它做出伤害主之事,可清作将剑递给应阑的一刻,强行封闭了千回中的剑灵,让它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利器。
谁将他拿在手里,谁就是它的主人。
淋漓的鲜血顺着脖颈的伤口蜿蜒而下,染红了雪白的云纹袍,清作却不为所动,只是目光坚定的看着应阑臂弯里的小百。
在引魂灯中的一团团黑气朝他扑来时,清作正要出手摁住应阑的肩膀抢下孩子,至于他会不会被魔神俯身他已经不管那么多了。可他没想到,一到白影会突然从结界外闯进来。
迎面而来的魔气通通打在了花辞身上,清作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红。
开始时应阑看不见,随后反应过来也红了眼睛,他没想到,花辞竟然能闯入结界中。他想收回手中的引魂灯,可已经来不及了。
花辞头上的月白色发带被魔气冲开,化成了微不可见的齑粉洋洋洒洒落了满地。一头墨色黑发在黑雾中铺散开,像被飓风拂乱的树影婆娑摇摆,他抬起头,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色。
“魔神早就灰飞烟灭了,哪有魂给你招。”
“夜东篱……”
花辞撩开脸上乱飞的头发。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夜东篱早死了,我是花辞。怎么一个个都不听话呢。”
他身上的衣服被风刃割得千疮百孔,渗出不少血迹,不过都是些皮外伤,也没多严重。
应阑重重放下了手中的千回,笑得凄凉。
“每次都是你阻止我,上次是,这次也是……我真不懂,你一个魔族人非要学他
们仙族拯救苍生,可到头来你近乎魂飞魄散,又得到了什么?天下没有人相信你,你牺牲自己救他们,他们却巴不得你死,夜东篱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世界之初,本无天地,也没谁规定非得天族才能拯救苍生施恩与人,魔族就要霍乱世间危害苍生。应阑,是你把自己关进了误区走不出,不是这六界,也不是这六界中的所有人。”
应阑挡在自己脸上的手缓缓垂下,面对着夜东篱,可他茫然的眼睛里却是一片虚无,再也倒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
“怪不得你会喜欢清作,你们俩实在太像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天界的帝君,他这么做无可厚非,世人还会赞扬歌颂他的功能。可你这么做,只会让世界觉得你十分可笑。年少时我曾游历人间悬壶济世,救过无数人的性命,他们都尊我敬我,可有一天一个驱魔人识破了我的身份,他们纷纷拿起武器对准我这个曾经的救命恩人,毫不留情的刺穿了我的身体。你可想过我的心有多痛?”
应阑撕扯开衣襟,指着自己身上各处受伤的地方,看起来密密匝匝,难以计数。
他在笑,可是脸上却不见一丝欢愉。
“我这满身的伤一辈子的痛全都是拜那些我救过医过的人所赐。我也曾跟你一样夜东篱,我相信只要我坚持做一个好人,所有人都不会在乎我魔族人的身份,可是倒头来我发现我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就因为我是魔尊人,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即使我做了再多的好事在世人的眼里我还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夜东篱静静的听他把话说完。
“因为不被世人认可,所以你放弃了。”
应阑点点头,嗤笑一声:“对,我放弃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导致这样不公平的结果,就是因为天族是正义的一方,魔族是邪恶的一方,这种观念在世人的观念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就算我们牺牲再多也撼动不了这种偏见。不过无妨,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把这现有的一切通通毁灭了重新建立,新的秩序,新的格局,没有仙族魔族之分,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这样不好吗?”
“平等当然好,可那些被你毁灭的人怎么办?他们可不会像我一样有这么好的运气死而复生。”
“牺牲在所难免,为了能让更多人能过上平等的生活,他们死得其所。”
花辞看着应阑被黑雾渐渐遮蔽的脸,点点头重复着他的话:“好一个死得其所。应阑,你不是觉得,这世界只要不推翻重建魔族就永无翻身之日吗,那我们现在就打个赌吧,如果我向你证明,就算这个世界不毁灭,我们魔族也可以跟仙族一样堂堂正正做个拯救苍生的英雄,你就交出引魂灯跟小百,就此收手。”
应阑听着花辞的话,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为什么这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跟别人打赌,当年就是因为他跟夜东篱打了一个赌,输了,他们才成了莫逆之交,可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输。
“好啊,那如果你输了,你就助我一起毁灭六界。”
“可以。”
听到花辞答应的如此爽快,好像证明这件事就跟证明牛吃草一样简单,非闲跟白伶对视一眼,都是忧心忡忡。
只有清作站在花辞身后,将身上的云纹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花辞挣扎了两下,想说不用,又被他按了回去。
“听话。”说完还摸了摸他的耳朵。
花辞转头看着他,忽然坏笑起来,“帝君这样肉麻,叫天下人看见了传出什么谣言可如何是好。”
“……”
清作被他这副狡黠的目光盯着,四目相对愣了片刻,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不禁轻笑出声,伸手牵住花辞。
“你我夫妻是事实,怎能称为谣言,让他们看看也好,帝君大婚确实该普天同庆。”
听到他的话,花辞骇然的瞪大了眼睛。不禁啧啧道:“隐藏够深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还挺厚的。”
花辞跟清作施法将聚集在天界的黑雾驱散开,就见九州大地上皆是密密麻麻的朝拜者,他们朝着天界的方向,每人手中都捧着一盏祈福的天灯。
在天光破晓,阳光照亮六界的瞬间,他们纷纷将手中的天灯放飞,星星点点的暖光摇曳在整个九州的上空,飞向九重天的各处。
天灯飞到了他们的面前,所有灯上写的都是夜东篱的名字。
感受着一盏盏在面前飘过的光亮,应阑苦笑一声。
“怎么可能……你作弊?”
“怎么不可能。刚才我在结界外恢复了记忆,首先就给夜无拘发去了消息,告诉他带着魔族去人界守着,防止一旦你招魂成功带着魔兽进犯人界。我们两个用魔族秘术昆虚镜在人界跟天界做了两个镜面,以便相互传递消息。所以从我闯入结界的那一刻开始,这九州大地上的所有人就把我们刚才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公道自在人心,谁也不是傻子。”
“哈哈哈……真不愧是你夜东篱。”
应阑大笑过后叹了口气,将小百跟引魂灯都轻轻放在了地上。
“不过也只有你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伤害后,还能继续坚持着自我,这些福报都是你应得的。”
他一步步后退到了梵天河的岸边,眼看着两只脚已经有一半悬空在河岸上,花辞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跑上去想要拉他一把,不想应阑却抢先一步向后仰倒,像一条飘然而下的云,伴着风声坠入乌黑的梵天河深处。
花辞望着那双曾经无比清澈明媚的眼,忽然对着快要河水的应阑大喊:“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水面噗通一声巨响,溅起千层高的水浪,将没入其中的生命吞噬殆尽。一滴泪沿着花辞的脸颊滑落,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
看着窗外的天终于亮起,夜无拘感觉怀里的小崽子好像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小千正睁着眼冷飕飕的看着自己,娘的,这么一看跟清作那家伙更像了。
难道真是花辞跟清作生的?
可那俩人都是男的,男男生子也太耸人听闻了。
小千一睡醒就看见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陌生男人正抱着自己,他皱着眉头动了动,“你是谁?”
说话还挺哼。
夜无拘想要掐死他的手抖了抖,最后忍住了。
“……你舅舅。”
**
把应阑的事解决后,花辞他们就打算打道回府回人界的小家,不然待在那十二个夜叉一样凶神恶煞的上神面前,花辞感觉饭都快吃不下去了。
清作自然也跟他同去。他是帝君,就算其他人不满也不敢当面说什么,可非闲不行,他只是个一大堆上神压在头顶的小神仙,哪个他都得罪不起,碍于上级施加的压力,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劝清作他俩。
“就算要走也别现在就走啊,这梵天河的水还没治理干净,太阳神的伤也没痊愈,你们总不能让小雪球一个人照顾他吧,而且七星君的长女还寻死腻活的,好歹她也是名义上的天妃,你……”
“没有天妃,我只有花辞一位夫人。”
花辞拉着清作点点头:“人界的冬天快到了,我已经让雪一带着太阳神下凡去养伤了,再说你们天界这么厚的瘴气,早该集体下凡通通风了。至于梵天河的水,更简单,你去半泽荒挖点绿魔兽种到沿岸,不出个三年五载肯定还你一个锦绣家园。”
“绿魔兽?那怎
么行!怎么能把魔兽带到天界呢?”
花辞呵呵一声,拉着清作头也不回,“那你就自己带人下河去净化吧,熏死可不关我的事。”
“别走别走啊,花哥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无情!”
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弥散着一股焦糊的怪味,花辞跟清作对视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满脸惊慌。
“糟了!我让夜无拘在家照顾小千,他不会把孩子放在锅里煮了吧!”
花辞吓得赶紧跑进灶房去看,踹开房门后,却见夜无拘跟小千一大一小围着锅台手忙脚乱的摆弄着什么,走近一瞧,铁锅底摆着十几个煎糊的荷包蛋,冒着滚滚白烟,两个人都被呛得直不起腰。
花辞拉着衣领把他们俩拽到了灶房外。
“干什么呢你?”
夜无拘抹了把脸上的黑烟,“煎鸡蛋,糊了。”
“废话你煎鸡蛋不放油不糊才怪!不会煎就别煎了,你整个放水里煮不行吗?”
夜无拘被他说的脸色通红,张着嘴嗫嚅了半天。
他小时候是魔宫里锦衣玉食的王子殿下,做饭这种事哪用得着他动手,后来魔宫败落后搬到外面,也都是夜东篱下厨,他能去吃一口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要他亲自做饭,休想!
可这个小崽子想他娘非要吃煎鸡蛋,一脸吃不到就绝食的样,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煎了,哪成想这个破鸡蛋这么难煎,一打进锅里就糊了。
那天花辞亲自上手,教夜无拘如何煎鸡蛋,虽然他当时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可之后足足一个月,小千跟小白每天晚上都能吃到煎鸡蛋这道夜宵,弄的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任何蛋类的食物了。
渐渐的小百发现母神好像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而且记忆力好到不行,简直过目不忘的那种。他想背后做点什么小动作都难逃花辞的法眼。
在不知第几次做坏事被花辞逮住后,小百嘿嘿一笑,由衷道:“母神,以前我一直怀疑为什么自己的性格跟您和父神都不像,今日我才发觉,您才是咱家最老的姜,我实在甘拜下风。”
花辞笑着捏了捏大儿子肉嘟嘟的脸颊,“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他从桌子拿起被剪得千疮百孔的桌布,蒙到小百头上:“限你今天晚饭之前把它补好,不然……就吃你舅舅做的荷包蛋。”
“不不!母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小百把桌布从头上掀开后,花辞早就走远了,只留他在原地黯然伤神,要不是为了帮小千给那个渔家小姑娘做裙子,他至于背这么大的锅吗!
正巧夜无拘进来拿东西,看到蔫头耷脑的小百哼笑一声:“臭小子,又犯什么错了?”
“没犯什么错,就是要吃你做的荷包蛋而已。”
说到这小百突然想起什么,一下抬起头来问夜无拘:“对了舅舅,你上次不是说给母神喝了用忘思池水做成的酒他才恢复记忆的吗?那都过这么久了,为什么水的作用还没消失啊?”
夜无拘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摇头笑了笑。
“那是不大可能了,因为我把忘思池跟你家院子里的那口井打通了,想要他恢复,就等着半泽荒消失吧。”
“什么!舅舅你怎么能这样!”
看着夜无拘阴险的笑容,小百一把扔掉了手里破破烂烂的桌布,转身跑出了房门大喊起来:“父神母神!我们搬家吧,搬到没有井和舅舅的地方吧!”
——正文完
☆、番外一
“小千, 我同你问个事呗。”
“别问。”
“诶,我这次真的只问一句, 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小千放下手中的书, 侧头看了眼揪着他胳膊不放的兄长。一字一顿道:“没有,不行, 不想去。”
说罢, 扯开他的手,起身就离开了书房。
花百含:“……”
这臭小子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小时候还能哄一哄, 现在干脆连哄都哄不动, 最可气是自己还打不过他。
小姑娘不可爱吗, 撩一撩不开心吗?多开心啊!
无聊的家伙。
上次小姑娘生辰, 煮了好多红皮鸡蛋分给他跟小千, 虽然他俩已经吃鸡蛋快要吃到吐了, 可人家一番心意, 他们也得回一份礼不是。
于是他就出主意把桌布上的花都剪下来, 缝到花辞给他们买的小裙子上,反正在他眼里,女孩不都喜欢穿得花枝招展么。
结果被花辞发现, 他背了口大锅, 只让小千把裙子送去将这份人情收下了。
他这么费力不讨好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那个臭小子, 竟然还跟他这么没大没小的。
都说长兄为父,真他娘的不容易。
花百含觉得这样不行啊,光送裙子也不常去看看, 万一小姑娘把小千给忘了可怎么办。他想了想,决定变成小千的模样再去河边看看,说不定能来一次怦然心动的偶遇,顺便再蹭几只河蟹吃吃。
他哼着小曲出了门,沿着芦苇丛里的小路走去,靠近岸堤开始寻找那条熟悉的渔船,踩着河沿的青草沾湿了衣摆,就听河里有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他心念一动,立马放轻了脚步,悄悄走了过去,结果刚一站到河边,就听哗啦一声,猝不及防被水下突然跳起来的白影溅了一身的水花。
淋漓的凉水从头顶滴滴答答的落下,小百还有点脑子发懵。
这是什么情况?
他抹了把脸上的成股往下淌的水流,刚才那影子看着白花花的,虽然动作敏捷,不过他还是看到了,模样细长,有点像是水蛇。
岂有此理,区区一条水蛇也敢袭击本少侠?
看周围没有其他凡人,小百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撸起袖子打算今晚逮回家吃一顿蛇肉。
他在岸边捡了一根长木棍,伸进水里使劲搅动起来,很快就把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搅得浑浊不堪。都说浑水好摸鱼,不一会被搅得晕头转向的白影就从水底慢慢浮了上来,它这一现身,小山一样的阴影直
接遮蔽了眼前的太阳,把小百吓得扔掉手里的木棍退了数十步。
刚才明明是条不足手指粗细的小水蛇,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竟变得这么高大。要不是头上没角,就跟龙差不多了。
“这是……白蛟?”
小百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蛟,不过据说蛟族一般都是跟龙一样生活在深海,在这种浅河里竟然还活动着这么大的蛟,实在令人震惊。
只见它露出上身,银白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七色彩光,两只爪子深深陷入岸边的泥土中,一双湛蓝的蛟瞳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如此骇然的场景,一般人怕是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了,可小百经历了最初的惊讶后,只是坐在地上仰头望着它,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欣喜的笑,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慢慢的,他从地上站起来,走到白蛟面前,伸手摸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看似无意的动作,却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巨大的蛟身忽然剧烈的抖动起来,慢慢变换成了人类的模样。
只是一头银发,与常人不同的蓝色双眸,怎么看都不像人族。
他捂着自己刚刚被小百触碰的肚子,相当恼怒。
“死小孩!谁允许你用脏手触碰本王的身体!”说着嫌弃的撩起河水往身上冲洗了好几下。
小百抱着肩膀,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语气同样欠揍:“那是谁允许你溅本少侠一身水的?就许你溅我一身水,不许我摸你一下,再说你以为我想摸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公是母。”
说完叹息着摇了摇头:“可惜是条没用的公蛟。”
“你!!!”
白蛟没想到这个死小孩胆子竟然这么大,见到蛟不害怕不说,还敢出言戏弄他。
要是照他以前的性子,早就扑上去一口把他的头咬掉了,但想起临行前长老说的话,出了海域切勿杀生,尤其是人类。
算了,听说天界的帝君就住在这附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不想暴露身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着人类之子,本王不跟你一般见识,但从今以后你不许再来找小言,否则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小言是渔家小姑娘的小名。
竟然是因为她才溅了自己一身水,想到这小百不禁有些好奇:“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找她玩还要经过你的允许。”
“她是本王的王妃!”
“呵。”
小百对着白蛟翻了个白眼,“你这么老一条蛟竟然惦记着才五六岁的小姑娘,你要脸是不要?那今天我也把话撂这了,小言是我弟媳妇,你想抢先赢了我再说!”
白蛟看着比自己爪子高不了多少的小百,与深海一般纯粹无垢的眼瞳中浮现出一丝狠戾。这
可是他自找的,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眼看他的下身尾部在水面下一点点延伸膨大,差不多快要把整条小河占满,小百才惊觉原来刚才看到的并不是他的本体,他的真身怕要是方才所见的五六倍大。
以前听非闲说东海龙王送了他一只七色水晶虾,吃了五六年还没吃干净,当时自己还当他是在吹牛,没想到海里的生灵竟都是这样的庞然大物,这一口气怕是吃他十个都不费劲。
不过没关系,狭路相逢勇者胜,两勇相逢智者胜。打架的时候不怕对手强,怕的是你不但弱鸡还没脑子。
小百站在快要发动攻击的白蛟面前摆了摆手。
“这河这么小,待会打起来怕是这水里的鱼虾都要遭殃,你没吃的大可以另谋去处,这附近的渔家可都指着这条河糊口呢。”
闻言,白蛟潜在河底的尾巴甩了甩。知道他是打不过自己在找借口,可想起小言每次都会跟她爹划船经过这里,要是把这条河毁了,就很难见到小言了。随即将变大的尾部又缓缓缩了回去,反正就算不用真身,也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他。
白蛟斜睨着小百:“那你想如何?”
“我们来玩个游戏,就比谁在水里待的时间最长。若是你输了,就滚出这条河不许再觊觎小言,若我输了,我自愿当你的腹中餐。”
比潜水?
白蛟简直要难以抑制的笑出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跟蛟族比潜水的人,这小孩难不成脑子有问题?
他倒是想看看,这死小孩要耍什么花样。
“好,那开始吧。不过你若是输了赖账,我可照吃不误。”
话音一落白蛟便纵身跳入河底深处,将身体盘缩成一团,小百见状也脱了外袍跳入河中。
中午的阳光正好,把河水也晒得暖融融,泡在里面随着水流慢慢漂浮着很是舒服。
一人一蛟就静静躺在这河底的中央,方圆百米不见波澜,像是一块被凝固其中的琥珀。
白蛟睁开眼,看着小百享受的模样,冷笑一声,慢慢用尾巴缠了上去。
小百虽然一直闭着眼,可也察觉到周围的异样,不过他并未做出反应,只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被白蛟紧紧缠住了身体。
眯起眼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这才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按奈不住,耐心也太差了。
白蛟打算将他紧紧缠住挤出肺部的气,等他忍耐不住咳嗽想要爬上岸的时候,再将其绞杀。
可没想到,就在他缠住小百打算用力时,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突然顺着对方的身体蔓延开来,瞬间将周围的河水凝结连带着他的尾巴冻在一起,任他使出再大的力气也挣脱不开。
这孩子竟然会冰系法术!
要知道蛟族久居深海,最怕的就是寒冷,他们的身体不能像人那样自动调节体
温,若是周围的水温太低,会对他们造成难以治愈的伤害。
白蛟在身体未被全部冻住之前,带着尾巴尖上的一大块冰,快速游上了河岸,在太阳下费了半天劲才将那块大冰砸碎。就看小百赤着上身,悠然自得的从水里爬了上来,他气得牙根打颤。
“怎样,愿赌服输吧。”
“你耍诈!”
小百要被他气笑了,一步步走过去捏了捏他还邦邦硬的尾巴,“难道不是你先用尾巴过来缠我的吗?玩不起就别玩。”
“哼。”
“那就说好了,小言归我弟弟了。你,滚蛋。”
说完捡起自己的外袍搭在肩上,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芦苇丛里。
时隔多日,小百正靠在窗框上看书,小千正好要进屋,看到他手里的书顿时楞了一下。
小百知道他心中所想,从袖子里拿出一粒果子干笑着砸了过去:“母神待会要考我,一篇不会十个荷包蛋。”
“我说呢。”小千刚要推门进去,忽然折回来问道:“你好像好久都没去找小言了。”
“你以为我想去啊,那是替你去的好不好。你要是争点气我至于这么辛苦么。”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跳下来扯住了小千的胳膊,“对了你到底喜不喜欢小言啊,为了你我可是干倒了一只蛟。”
“蛟?”
对上小千一脸茫然的表情,小百松开他摆了摆手:“算了,走吧走吧,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我得抓紧时间背书了。”
第二天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邪,小百一放下书脑子里就想起那只白蛟,反反复复几次,搞得他头都大了。连花辞都发觉他打不对劲,一向能少背一个字绝对不多背一个字的大儿子,竟然开始蹲在书房里不出屋了。就算突然知道奋发图强,也有点太诡异了。
花辞把他手里的书抢下来,塞了一个橘子过去:“吃吧,这次肯定甜。”
小百拿起来只是看了看,又把橘子还给他。
“肯定又是豆沙包变的,这大夏天哪来的橘子,您又想骗我。”
“聪明。”
说着花辞就剥开皮咬了一口,浓浓的橘子汁溢了出来。
小百:“……”
花辞:“想干什么就赶紧去干,老在这抓耳挠腮的有什么用。别等到什么都晚了才想起后悔。”
说着将手里最后一个橘子瓣塞到他嘴里:“今天不用背书了,出去走走,天黑之前不许回来。”
**
小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想去集市上逛逛的,结果腿迈着迈着就走到了小河边,他心里告诉自己,只是为了看小言,可是一站到岸边眼睛就往水里瞄,看到一条白鲢都紧
张的盯着瞅半天。
走完了整条河岸,发现没有那只白蛟的踪迹,一种巨大的失落感隐隐锤击着心头,他百无聊赖的折了几根芦苇刚要离开,就听到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赶忙跑过去拨开草丛一看,就见一黑一白两条蛟扭打在一起,嘶吼声不绝于耳,压倒的芦苇上全是一片血色。
虽然两方看起来不分伯仲,可白蛟身上的血迹明显更多一些,小百不禁握紧了拳头,对着黑蛟捏出冰凌诀将它的身体快速结冻。
黑蛟的行动被限制,白蛟才得以挣脱出自己的身体,化成人形,倒在芦苇里细细喘息。
他看着朝自己急急忙忙跑来的小百,有些费劲。直到小百撕坏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伤口时,他才问了一句:“上次我要杀你,你为何还来救我?”
小百不答反问:“那我上次又没惹你,来找小言玩的孩子那么多,你为何单单要杀我?”
“本王杀人从不需要理由。”
“那我救人也不需要理由。”
白蛟看着小百的侧脸,耳后的鱼鳍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等小百处理好的伤口后,他从鳞片下拿出了一颗月白色的珠子给他。
“多谢。”
说的时候一脸不情不愿。
小百知道这家伙口是心非,嘴上不诚实的很。他笑着,伸手接过了珠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珠子拿在白蛟手里不大,可小百接过来时就发现珠子好重,暮色降临后还闪闪发光的。他回家的时候正赶上吃晚饭,大家围在桌前就等着他了。
众人看到他手里的珠子都是一脸震惊。
待他入座后,一旁的非闲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侄子,你这珠子是从哪来的?”
小百:“朋友送的啊。”
非闲:“……朋友不是人类吧。”
小百:“是蛟啊,怎么了?”
非闲:“那你知不知道这蛟珠是蛟族男子送给心仪之人的定情信物,收下了,就等于结下千年婚约。”
“啥?”
小百看着手里的珠子,顿时就感觉像个烫手的山芋,饭也顾不得吃,跳下凳子就往外跑。
“你干什么去!”
“我要揍死他,这家伙竟然敢坑我,谁要嫁给他这条王八蛟啊!”
身后的家人一通哄笑,摇曳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镀着一层温暖柔和的光晕。看来要不了多久,这家里就要添一双新碗筷了。
☆、番外二
花辞带着清作离开天界后, 这梵天河的水就交给了非闲治理,在跟着那十二个老古董焦头烂额做了半个月无用功后, 他终于忍受不了这天界烟雾缭绕的瘴气, 提出去半泽荒挖些绿魔兽移植到河岸上。
当然,开始是遭到了众仙家的一致反对, 可后来瘴气弥散的越来越浓, 导致了六界气候变暖,四海水面上升淹没了九州不少的边缘村落, 人界怨声载道, 甚至连神庙都给封闭了。十二上神这才开始尝试采纳了非闲的意见, 去移植了绿魔兽到天界。
别说, 用起来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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