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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夫人是朵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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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要不要脸,竟然冒充清作的身份成婚,那七星君的长女也太可怜了。”
非闲转眼看着清作,面露不忍:“虽然你不喜欢她,但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身陷囹圄未免太无情了。到时候得知真相,你让她在天界该如何自处?”
花辞听着赶忙扑过来抱住清作,“那也不能把夫君让给她。”说完抖了抖绣着凤纹的云袖,“我们才刚成婚,还没拜堂呢。”
清作抬手牵住了他的手,两人的手指勾在一起,“放心,他没有凤印,按照天规这次大婚也只能是订亲。不会平白耽误七星君的长女。”
没想到他早有准备,非闲一愣,看着花辞不禁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日久生情,原来早就两情相悦了,连凤印都交给他掌管。看来我这个红娘也没白当啊。”
待太阳神休整好,走进偏厅,径自坐在了雪一身边,小家伙扭头看到他,立刻脸色通红的站起来就走,却被对方一把拉住。
灼热的触感从两人肌肤相碰的地方传来,雪一赶忙甩开他的手。
“别碰我热死啦。不知道每次你一碰我我就流水流个不停吗?”
太阳神看着自己一手的水迹,缓缓搭在桌面上,尽管顶着那张肃穆的脸,却还是能看出他眼中的落寞。
“对不起。”
他垂下头看着桌面,就像一只做错事满心愧疚的大狗。让花辞他们一个个看得都有些忍俊不禁。
怎么跟外表反差这么大,明明看上去很凶的一大只,居然这么乖嘛。
果然人不可貌相。
见他如此,雪一也有些难受。虽然他不是故意的,可冰火难容,这是自然规律,又不能怪他。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用袖子裹着手拍了拍太阳神的肩膀:“谢谢你把我送过来,等会我请你吃雪花酪。”
“雪花酪?”
雪一一边比划一边道:“就是用冰块砸得碎碎的,浇上蜂蜜牛奶跟果子酱,搅拌在一起十分好吃。”
看着他一副极力推荐的模样,太阳神刻板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那谢谢你。”
“不谢不谢!你先等着吧。”
说完雪一就跑到灶房忙活去了,白伶也站起身提议道:“今日是帝君跟花辞大喜的日子,这些糟心事就先放一放,他们的人生大事要紧。等会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喜酒吧。”
说完才想起来,刚才煮好的那一锅酒都被太阳神给砸翻了,干笑两声又改了口:“算了,喝酒伤身,还是一起吃一块喜饼吧,等着马上菜就能上桌了。”
说完拉着花辞一起去厨房准备。等他们一走,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连一向聒噪的非闲都拄着头半晌不发一言。
忍了半天,发现他完全没有这块冰疙瘩跟木头疙瘩能抗,叹了口气忍不住出声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啊,总不能就一直看着他用你的名头在那沽名钓誉耀武扬威吧。”
清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他这么做肯定另有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陷害我这么简单。我很担心花辞。”
“小花妖?”
非闲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忙问:“人家假扮你的身份,跟花辞有什么关系啊?”
清作目光淡淡的看着他,把后者看得一阵心悸。
“我怀疑那人之前就在半泽荒,而且跟花辞见过面,他具体是什么身份我还不清楚。这件事就有劳太阳神在天界暗中帮我调查了。”
“是。”
非闲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他不知道清作是从那得出这个结论的,不过既然如此,那就说,那人曾是魔界中人?
魔界除了夜东篱那厮,还有谁路子这么野,敢假扮帝君啊?
他对魔界不甚了解,不过花辞倒是可以帮这个忙。
“那不如拜托花辞吧,让他去跟夜无拘说说,帮着找找魔族曾有谁出入过半泽荒?”
太阳神看着非闲,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没想到清作却一口回绝。
“若是夜无拘知道此人的存在,早就在我们之前动手了。花辞也许知道,但我不想让他回忆起之前的那些不愉快。你们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花辞的产期临近,一切都等他先把孩子安稳生下来再说
。”
“……”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非闲还能说什么,不过他觉得让花辞帮忙找,那绝对是个事半功倍的好办法。
要吃饭的时候,花辞兴冲冲的往外走,却被白伶一把拉住,把他带到了后面的卧房,还找了个盖头蒙在他头上。
花辞撩开盖头有些不解:“干什么呀,我还没吃饭呢。”
“不行,等会拜堂的时候我再来接你,饭菜我拨过来些,你就坐在屋子吃吧。这是成亲之前的规据,你就乖一点。”
花辞撇撇嘴,想起刚出锅油焖虾,赶紧出声喊:“别忘了多夹几只虾!”
白伶也真偏向他,一盘子的油焖虾,硬生生的给他拨了大半盘子过来。花辞显闲得无聊,就拿坐在桌前一直剥虾壳,吃到还剩两只的时候,房门突然吱嘎一声被打开,把花辞吓了一跳,赶紧将盖头蒙好,却听到雪一嘿嘿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花辞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雪一抱着双手,好像在袖子里藏了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坐在花辞旁边,一脸坏笑。
“怕夫人一个人无聊,就过来跟你聊天解解闷。”说完他凑过去在花辞耳旁小声问了句:“夫人知道洞房要干什么吗?”
花辞把剥好壳的虾肉塞进嘴里,点点头:“知道啊,就是要不穿衣服在一起睡觉嘛。”
雪一被他这露骨的言语弄得一阵脸红,干咳两声继续问:“除了这个,就没有再具体点的?”
“具体点?”花辞有些不明所以,“都闭上眼睡着了还有什么具体的,难道要趴着睡还不打鼾的?”
雪一轻叹一声摇摇头,心想夫人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这般天真他都不忍心荼毒了。不过为了他们以后的幸福着想,还是尽快下手为好。
他从袖子里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塞到花辞手上,一脸郑重:“这几本书都是教人怎么洞房的,夫人赶紧临阵磨枪好好学学,等今晚就能用上了。”
“洞房?”
说完不等花辞将书翻开,雪一赶紧红着脸顺着门缝又溜了出去,速度之快,花辞都来不及拉住他。
“等等我,我不认字,这么多书叫我怎么看呀?”
花辞见他跑得如此快,只能自己翻开随便看了看,却见这书里一字未有,全是一篇篇的图画,而且画得惟妙惟肖,十分……香艳。
虽然以前雪一给他读的那些话本里也有不少带着颜色的小插画,可是也没这上面的露骨。虽然他不懂这上面是在做什么,但总有些难为情呢。
他把几本书赶紧扔到桌子下,用脚踢得远远的,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缓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可是随之时间慢慢流逝,他又开始好奇。这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呀?
随即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又伸长腿把那几本书慢慢踢回来,挑了一本还算薄的,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
饭桌上,几人吃到半夜才渐渐停下筷子,非闲看清作总是时不时的往后面卧房方向瞥,忍不住调侃道:“你也有心急的时候?放心吧,小花妖跑不了。”
白伶放下筷子扯开了非闲拉着清作的手,给他使了个眼色。
“好了,一般喜宴都是人家猛劲灌新郎酒,不喝的一步三晃不许走。到了咱们这也只能以茶带酒了,反正你们三个也是千杯不醉,喝什么不都一样。让清作赶紧回去吧,一会花辞见不得人再急得跑过来。”
待清作走后,白伶和非闲也起身离开,至于这残羹冷炙就留到明早清理吧,更深露重,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想到刚才清作离去的背影,仿佛脚下生风,雪一掩着
嘴忍不住偷笑起来。一抬头却见太阳神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不自觉的脸又红了几分。
“看我做什么?”
“好看。”
这两个字一出口,雪一差点把手里的茶盏推倒,赶紧扶正了放到一边。
“胡说八道什么,水喝多了把脑子喝傻了吧你。”
太阳神见他害羞,也不由得低头垂下了眼。
“以前我在泛舟脊前飞过,看到你独自在雪地里玩耍,就觉得你白茫茫的十分好看。比九重天上那些姹紫嫣红的花仙都好看。”
雪一虽然成精了一万多年可在**这方面还是一张白纸,就算看过那么多话本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现在被他遇到这种情况,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几寸。
脑子里混沌沌的全是太阳神刚才说过的话,这是在表白吧,一定是表白啊!
原来自己还没化成人形的时候就被这家伙觊觎上了,没想到这人看着木讷至极,竟然眼光这么独到,在凡州脊那么多雪团子里一眼就相中了他。
怪不得叫他送自己去凡间时,他一口就答应了,原来是蓄谋已久啊。就等着自己欠他的恩情,然后以身相许呢。
他长得不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说清楚……
雪一偷偷摸摸看了他一眼,发现太阳神正好也在看着他,两道目光一触即离,纷纷局促的将头扭转回去,捂着脸,手掌下具是一片灼热的绯色。
雪一干咳一声道:“我是雪精你是太阳神,我们不能靠太近的。”
听到雪一的话,太阳神眼中的金色瞳仁一点点暗淡下去。他闷闷的哦了声。
“别怕,我以后不会靠你太近的。”
他话刚一出口,身旁的人立刻就炸了。
“你敢!”
雪一怕他以后真的不来找自己了,急得去扯他的胳膊,却被他身上的太阳之炎烫得手掌缺了一块,顿时痛得泪盈于睫,呜咽起来。
吓得罪魁祸首也是大惊失色,赶紧就要跑去找帝君给他治伤。雪一赶紧把他叫回来。
“大喜的日子你非要打扰他们干嘛,这点小伤明早就好啦笨蛋!”
“可你今晚也会很疼啊。”
太阳神一脸心疼,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可是他靠近只会让雪一更加难受。只能焦急的在远处站着,不敢上前。
雪一去灶房,用冷水在受伤的手掌上稍微冲洗一下,一转身就看太阳神还跟在他后面。蔫头耷脑的样子,特别像一只被做错事怕被主人骂的大狗。
跟他那副一根手指能摁死一片的魁梧身体真是不配啊。
雪一却不知道,太阳神确实是天界为数不多武力能跟清作不分伯仲的神,只不过是他面前才这副乖顺听话的模样。
雪一转头看着他,突然凑近大喊一声,把他吓得一愣。
只听雪一道:“我以后要是嫁给你会不会睡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烫死啊?”
太阳神彻底傻了:“……什么?”
“我说!我嫁给你会不会被烫死!”
雪一吼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见对方一下捂住了脸,眼泪竟然顺着指缝淌了出来。
几乎泣不成声:“为了你,我愿意把身上所有的毛拔光。”
“……”
那还是不嫁了吧。
☆、70
清作走到门外, 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嘎嘣嘎嘣嗑瓜子的脆响。进门一看,花辞正盘腿坐在床上, 饶有兴致的翻开着什么。一手撩着盖头, 从下面吐出一个接一个的瓜子壳。仔细看去,床前的地面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被捏碎的花生皮了。
清作没出声惊扰他, 放轻脚步走到花辞面前, 一袭红衣在盖头下一闪而过,花辞立马意识到是谁来了。赶忙把嘴里没嗑完的瓜子都呸呸的吐了出去。
他放下双腿, 将床上的壳子都用衣袖快速扫了下去, 把手里的东西塞进枕头下, 尴尬道:“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清作伸手将他头上的盖头掀掉, 莞尔一笑:“无妨, 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 你随意就好, 不必拘束。”
他本想跟花辞并肩坐在一起, 结果往床上一看,上面铺了一堆大枣,桂圆之类的东西。花辞赶紧把那些都划拉划拉拢到一起, 给清作让出坐下的地方。
“白伶说在床上放这些寓意早生贵子, 放得越多生的越多,但我感觉咱们的小娃娃好像已经够多了。我就偷偷吃了一些, 你别生气……”
清作看他嘴边还沾着花生的红皮,抬手帮他拿去,“确实够多了, 不过再生我也喜欢。”
花辞看着他含笑的眼睛,有些恍惚。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清作这么温柔的表情。
而且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再生他也喜欢?莫非是还想让自己生!
花辞看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咕咚咽了下口水,光他一个就这么能吃,以后再加上九个小娃娃家里恐怕一顿一锅饭都不够吃的,清作为了养他们得多辛苦啊。
不过若是清作喜欢,他也不是不可以。
花辞拧着眉头思索了半天:“那好吧,以后我们去乞灵山刨一块地。若是种一亩一年能赚上十两银子,我们还是养得起的,等他们长大了再帮我们一起种,说不定就能养得起以后的弟弟妹妹了。”
清作被他这古怪的想法逗得弯了弯嘴角,坐下来摸了摸他的头。
“不用去种地,我来养你们就好。”
花辞一听他要一个人揽下所有的责任,立刻不干了。
“那不行!你是孩子的爹爹,那我也是他们的娘亲啊。既然是我们俩共同的孩子,没道理要你一个人负责的。你要是再怎么说,我就不理你了!”
说完真的转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清作,一副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模样。
不过感觉到那双手臂从身后抱住他的时候,花辞就绷不住咯咯笑起来。窝在他怀里,仰起头看着他。
“对了夫君。”他伸手拉着清作的肩膀,一点点凑过去神神秘秘的问:“你会洞房吗?”
清作被他问得一愣,静如止水的眼眸溅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他缓缓垂下视线,看着花辞微微发红的小脸。
“你会?”
“我会啊!”
说到这花辞不免得意起来,虽然他之前也不会,不过还好雪一给了他那三本书,让他至少记下了不少方法,肯是要比清作懂得多。
他很大方道:“我来教你。”
伸手就去解开对方的衣带,被清作拉住手腕。
“谁告诉你的?”
花辞看着对方眼底浮现出的血色,周身的墙面缓缓结出一层白霜,忍不住打了哆嗦。
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
莫非是因为自己懂得比他多,让他自尊心受挫?
夫君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花辞战战兢兢的把枕头
下藏着的嫁妆画拿出来递到清作面前:“雪一刚才进来问我会不会洞房,然后就塞了这几本书给我,让我临阵磨枪好好学学。不然你也一起看看,你比我记性好,肯定看一下就全学会了。”
清作开始看到花里胡哨的封面还有些迷茫,等翻开第一页看到上面一具具袒露的身体,顿时狠狠的合上书扔到了地上。
花辞赶紧弯腰去捡:“你不看干嘛扔了啊,我还没看完呢。”
清作却抱着他的腰,把花辞一把捞回来,不让他捡。
“不用看了,你现在有孕在身,今日我们不做。”
花辞动作一顿,转过头来:“不做啊?!”
他立刻蔫头耷脑的长叹一声,无力栽倒在清作怀里,用头在他胸口砸了好几下。
一副颇为失望的模样。
“不做早说啊,刚才我费劲巴力记了好久,脑子都要炸了。拜堂的时候还要一边行礼一边想着这个,我差点踩到裙摆摔地上。”
花辞不开心的哼了几声,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坐起来要去拿那几本书。
“不行,今天不做以后还是要做的,我还是拿来好好看看,以后若能滚瓜烂熟,做着也方便。”
清作又将不老实的他抱回来,轻轻按在床上。
“以后也不用,我教你。”
“你教我?”
花辞眉头一皱,来来回回瞄着清作。既然会刚才怎么不说?
转念一想,花辞脸色骤然变了,看着清作一点点眯起了眼,特别像一只龇牙要咬人的小狐狸。
清作被他这么盯着,却没有一丝危机感,只感觉调皮中又透着几分可爱,忍不住伸手去捏花辞的耳朵,花蛤却被对方气呼呼的打掉了手掌。
“你又没成过亲也没看过教洞房的书,你是怎么会的,说!是谁教的你!看我不……不……”
扒了她的皮?
话本上好像是这么说的,可真扒皮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太血腥了他好像下不去手啊。
在他绞尽脑汁想出复仇方式之前,清作已经出声打断了他逐渐脱轨的思绪,轻声道:“没人教,这是人之本能。所有人都会。”
“所有人都会?那我怎么不会啊?”
花辞明显不相信他的话。但冷静下来想一想,似乎也可能是这样,不然他以前在乞灵山的邻居地鼠精,他没看过书也没人教,不也跟山西边的母老鼠生了一窝小鼠崽儿么。
说不定这真是万物生灵皆有的本能,只有他这个傻子才不会。
想到这花辞顿时为自己感到了悲哀,他果然是一只百无一用的花妖。真是浪费月老给他配了个这么好的夫君。
“那你以后教我?”
“嗯。”
花辞还有些不放心:“万一你反悔怎么办?”
“你说。”
“那你就每天都要抱着我睡觉还要讲故事给我听。”
“……好。”
第二天一早,清作感觉一丝凉意顺着衣襟伸进来触碰到了他的身体,他伸手抓住,缓缓睁开了眼,就见自己身旁的枕头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藤蔓。
花辞的头被这些绿油油的藤蔓包裹其间,睡颜静谧,就像一只沉睡中的精灵,带着不忍打破的寂静与空灵之美。
花辞本人却没意识到,一觉醒来,他的满头青丝已经不知不觉化成了满床的藤蔓,还把清作的手脚给死死缠住了。都说蜘蛛精缠人,原来花妖也一样如此。
他侧身张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就看清作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顿时困意去了大半,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巴。
“醒这么早呀。”
清作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心:“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花辞被他问的一愣,好端端的为何要问这个?
刚想摇头说没有,就发现自己的枕头上全是盘曲缠绕的藤蔓,连清作的里衣里都钻进去不少,顿时吓得一下坐起了身体,惊慌的张望着四周。
他怎么睡着睡着还变回原形了?
随即他就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藤蔓里发现了已经掉落的七枚果子,红彤彤的,上面的花纹在表皮形成了小小的突起,肉眼看不出,只有上手摸的时候才能稍微感觉到。
花辞将果子小心翼翼的捧到清作面前,惊喜道:“夫君你看,我们的果子熟了!”
他拿起一颗就凑到鼻尖下嗅了嗅,顿时就被果子散发出的香气陶醉的吸了吸口水。
“闻着就这么香,味道肯定会很甜。”
看他一脸跃跃欲试要把果子塞进嘴里的模样,清作忍不住把果子往远离他嘴边的方向拿了拿,花辞嘿嘿一笑,看着他。
“放心啦,我不会吃他们的。你要不要舔一下尝尝?”
“……”
吃早饭的时候,一桌人都围着那七枚红彤彤的小果子看个不停。除了清作,各个都被勾引的口水直流,这味道实在是太馋人了。
没想到清作这么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他儿子也都带着这种与生俱来的魔力,虽然表现的形式跟他爹有点不大一样。
非闲拿来一只净水瓶,把那七枚小果子都放了进去,最后插上一根柳树枝在里头搅了搅。
白伶拿起瓶子看了看,有些担心道:“这么多水不会把小果子都憋死了吧?”
非闲一副这你就不懂的样子摇了摇头。
“这可是我从观音大士那讨来的净水瓶,虽然已经被他淘汰了吧,但里面盛的也是圣水,灵气足着呢,人跳进去都能呼吸。放心,肯定憋不死的。”
花辞端着那只净水瓶在眼前晃了半天,看着他的小果子在水里沉沉浮浮,玩得不亦乐乎,忍不住问:“他们都熟了,要多久才能化成人形陪我玩啊?
非闲看了看清作:“这就得看孩子随你们俩谁多点了。要是随了清作那还好说,估计不出个三年五载就能满地跑了,若是随了你,嗯……”非闲叹了口气,“估计要几百年吧。”
他这么说可不是危言耸听,一般妖胎都会生长的比较慢,就像花辞,不也是化了三百年才成人形的。还得经历几次大小不等的天劫,至于会是什么劫,这个就要随机缘了。
花辞却像被泼了盆冷水,一下没了刚才的喜悦,只感觉看到小娃娃们的日子遥遥无期。
“几百年?”
他拉着小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等这两个从肚子里出来要长到几百岁才能看到他们哥哥化成人形,到时候还能做兄弟么,都快赶上叔侄了。”
相比与花辞的沮丧,清作倒觉得长得慢些也没什么,顺其自然好,可看到花辞为此事不开心,他便开口提议。
“等回天界我把他们移植到天河沿岸,那里灵力精纯,有上古之神庇护,孩子们会很快长大。”
这件事他之前就许诺过花辞,但如今这形势暂时不允许他们回天界,一切计划只能延后实行。
早饭过后,太阳神就回天界继续完成清作交代的任务,临走的时候送了一根自己的羽毛给雪一。
那是一根纯黑色的长羽,挂在手腕上随着雪一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第一眼看见羽毛时雪一还有些奇怪,毕竟太阳神化成原型时,明明一身羽毛都是金光闪闪的,没想到拔下来一根后,却变成了乌黑的颜色,着实令人不解。
太阳神说他们金乌本来就是黑乌鸦,不过羽毛会燃起太阳之炎,将全身都烧成耀眼的金色,所以看起来才会让人误以为长了一身金色的羽毛。
而羽毛一旦脱离身体,就会变得与普通乌鸦的无异,再也没了灼热的火焰。不过戴在雪一手腕上倒正合适,不会被烫伤。
告别太阳神后,雪一就把那根羽毛藏在里袖子里,平时贴身带着,只有四下无人时才会拿出来看一看。
有一天择菜的时候被花辞逮了个正着,嘻笑的追问他:“我是不是要早些准备嫁妆把我们家的小家伙嫁出去了?”
雪一被他调侃的满脸通红,忍不住高声反驳。
“乱说什么夫人!我才不嫁呢,再说他那么烫手,我还没靠近就得化成一滩水了。”
花辞哈哈笑着坐在摇椅上,身上的云纹袍随着椅子一晃一晃的,像是一朵随风摇曳的花。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太阳神跟雪一有猫腻,不过这小家伙实在太害羞,他也就没点破。今日见他又在偷偷看太阳神留下的羽毛,就忍不住想逗弄他两句。
没想到一逗还急了。
“喜欢就喜欢喽,有什么不敢说的。像我就喜欢夫君他,我也不怕告诉别人。”
雪一看着花辞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禁心下羡慕起来。把刚择好的韭菜放到水盆里,用手搓了搓。
“我们不一样的夫人,你们能在一起,是因为您跟帝君彼此之间都有守护对方的勇气和决心,可我没有,我不能辜负太阳神。”
花辞听到雪一这番话有些半懂不懂。这小家伙以前说话就这样,明明看着跟他一样没心没肺的,每天就知道看话本吃雪花酪,可偶尔说出的话,却老成得很,任他琢磨一天都想不懂半点。
花辞看着雪一稚嫩的侧脸,跳下摇椅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虽然我不太懂你的想法,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或者解决不了的事要跟我说哦。”
雪一抬头看着花辞一脸认真的模样,笑着点点头。
“一定。”
本以为七个小果子踏实落地后,他们总算能轻松一些了,可没想到,之前花辞不怎么长的肚子,在果子成熟脱落后,开始以肉眼看见的速度长了起来,速度之迅猛,只有花辞吃东西的速度才能与之匹敌。
看着一只刚买回来的扒鸡,瞬间只剩下了一个干干净净的骨架,非闲咕咚咽着口水,扯了扯白伶的袖子。
“娘子,小花妖不会被什么饿死鬼附身了吧,这也太能吃了,我刚买回来的扒鸡,还没等切开呢,就已经连鸡屁股都不剩了。”
白伶看着花辞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看向他,仿佛用眼睛在问:还有没有了?
想起那风卷残云的吃相,白伶不禁打了个冷战。
“何止,昨晚我刚包好的一锅粽子,用小火煮着,准备当早饭吃。今早掀开锅盖一看就只剩下一地的粽子叶了。那可是整整一锅啊,足足五十几个,他这小身板是怎么吃下去的?”
就在他们俩不知所措的时候,清作已经从外面赶回来了,看了非闲一眼:“把外面的东西搬进来。”
他们转身一看,三辆马车并排停在院子里,上面拉得全是各种吃食,第一车拉的是各种瓜果点心,第二车拉着各种新鲜的叶菜,第三辆车则是各种牲畜的肉,生的熟的前后分成两半。
非闲跟白伶对视一眼,都在比此的眼中看到了惊世骇俗。等他们跟着清作一起把东西卸下来后,已经累得呼哧带喘。
白伶指着满地的吃食,不可置信道:“这都是给花辞吃的?你确定他怀的是你儿子,不是饕餮?”
他这话刚一出口,就被一旁的非闲堵住了嘴巴。
“瞎说什么,那可是帝君家族的孩子,还是两个,吃的肯定多啊。”
白伶甩掉他挡在自己脸上的手,指着清作:“那他母神怀他的时候也吃这么多?”
非闲噎住了。
“好,好像吧……”
花辞现在的状态就是刚往嘴里填完东西下一刻
就会感觉饥饿,嘴里必须一刻不停的往里塞东西才行。
那三车东西,虽然看起来堆得跟小山一样,好像也不怎么够他吃的。
雪一看着花辞的肚子有些担心。
“夫人这么能吃,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非闲仙君你不是跟医仙君学过几年医术吗,快来给夫人看看。”
得了清作的允许,非闲就硬着头皮去给花辞诊脉了,虽然他确实跟着医仙君学过几年医术,可也就是装装样子,平时主要是给人家打个下手采个药什么的,诊脉的话也就只能看出来风寒,上火,怀孕。
可此刻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个半吊子。
只能坐在那,两指扣在花辞的手腕上,感受着指尖下平稳有力的脉搏,一点点摸索着下结论。
嗯,气血不错,就是火气有点旺,不过孕妇火气旺点也正常,毕竟揣着两孩子。
再有就是灵脉顺畅,也没出现之前灵气亏损的情况,这点倒是喜闻乐见。脾跟胃都没问题,经脉也很稳定,身体状况根本就没什么问题。
看来就是单纯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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