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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夫人是朵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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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八蛋,这他娘都叫什么事……”
  一句粗话,也不知是在骂别人还是骂自己。
  花辞在街上一蹦一跳的逛着,虽然不久前才刚来过这条街,可恢复了之前的记忆,再看就有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觉。
  曾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建起的变化之诚,如今已经初具规模,若不是还差了点阳光,真就跟人间相距不远了。
  他在前面东瞅西看,清作就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随着他。
  花辞知道,却故意视而不见,等跑到人群密集的地方,装作身形不稳往地上一趴,身后的人果然及时出手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别闹。”
  花辞被他搂着,倒在他怀里哈哈笑,“原来你看出来了。说,是心疼我还是心疼孩子?”
  他比清作矮了大半头,踮起脚才勉强能够到对方的肩膀,此刻被抱在怀里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说不出的怦然心动。
  就在这时,路过的一位老妪推着下车从身边路过,突然叫了声:“二位公子,买块七彩石吧,从祈缘河里捡来的,保证灵验。”
  花辞抬起头,刚要说不必了,这七彩节才刚过去几天,竟然还有卖的。就算现在买也要等着来年才能用上吧。
  结果花辞朝对方看去时一下就楞住了,卖石头的老妪也瞬间认出了清作。
  “这位公子好生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哦,老身想起来了,那年你跟荒主一起路过我这摊子,我还送了你们一块。怎样,可还灵验?”
  清作一脸静默,花辞窝在他怀里早就笑得前仰后合。
  “灵验,相当灵验。若是当年没把石头投错正反面,就更妙了。”
  清作在他后腰上轻轻捏了一把,花辞立刻笑得浑身打颤,最后清作掏钱把老妪摊上的七彩石都一并买了回去。
  虽然买来也没什么用,不过故人一场,就算扶持一下对方的生意了。
  花辞抱着一堆硬邦邦的石头,想起当初的事情还有些愤愤不平,若是正面朝上,那现在就换成清作怀着他的孩子了,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当年一时兴起写的荒唐话,竟然全都应验在了自己身上。
  这可真的是九个小娃娃,藤蔓上结的先不说,光是肚子里这两个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看花辞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的腹部,清作问:“饿了?”
  花辞脚步一顿,弯起嘴角看着他:“刚才还没感觉,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晚饭没吃,这一路走来还真有些饿了。”
  花辞眼睛一亮,忽然拉起了清作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顺着城前的长街,七拐八拐,最后顺着巷口拐进了一条黑漆漆的胡同,走了半天,才发现胡同的尽头被一堵墙挡住了。
  花辞狐疑的敲了敲那堵墙,见确实没有反应,只好作罢。
  “真是奇怪,明知道我回来了却避而不见。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清作看着他那副担心的模样,眉间不自觉的蹙了一下。
  “谁?”
  花辞走回来,笑着摇头,“一个性情古怪的瞎子,算是我的故友。当年就是他把我从人界带回半泽荒的。”
  听到当年那件事还另有隐情,清作一下抓住了花辞的手腕,“怎么回事?”
  花辞见他如此固执,也知道躲不过去索性就说

  了。
  其实当年他从凡州脊坠入人间后,并未身死,而是变成了一株幼小的花苗。应阑将他从人界寻回来,带到半泽荒亲自养护,长了足足一百年才稍微有了人形,只是曾经的灵力损耗太大,根本就化不完整,就算应阑给他吃了那么多奇药灵丹还是于事无补。
  后来他待着也烦了,就让应阑带着他去忘思池里洗去了之前的记忆,又变成了一株虚弱的小花妖,将他栽种在了凡州脊下的乞灵山上。
  清作听完后站在原地许久,不发一言,只是直直的盯着花辞,把后者看得汗毛倒竖。
  “你为何不来找我?”
  花辞有点害怕的往后躲了一下,被清作一把抓住了肩膀。
  “怎么可能还去找你,都把你害成那样了我不忍心啊。那时候我就想,你能忘了我是最好的结果。”
  闻言,肩膀上的手顿时加大了力道,把花辞按得哎呦一声。
  他本想反抗,可是抬眼看到对方眼中的一片血红,身体一怔,也有些湿了眼角。
  他慢慢伸出手臂,把自己缩进对方怀里。就听低沉的声线在耳畔响起:“不许你再忘了我。”
  花辞把脸埋在他身上,翘起了嘴角:“不会啦。我记性那么差都对你念念不忘了三百年,我忘记自己也不忘记你的。”
  ……
  最后花辞在一个小摊子上吃了一个卤鸭爪作为晚饭,不要误会,在魔界的一只鸭是人间的十倍大,鸭爪亦然。
  那一只卤鸭爪就足足切了三盘肉下来,吃得花辞满嘴油光。
  花辞本来想让清作也尝尝的,奈何人家说只有麻辣没有原味的,他也忍不心让清作为了配合自己就去吃辣的,只能自己胡吃海塞让他在一旁作陪了。
  最后吃完一抹嘴,花辞感觉嘴里辣乎乎的,又想去喝点甜汤。就拉着清作又走到街上。
  不知忽然看到了什么,花辞抿嘴一笑,把手里的石头递给清作。
  “你就站在这等我。听话,你要等我,不能跟过来。”
  清作并不放心他一个人满街乱跑,可是对上花辞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得不停住脚步。
  只能提醒一句:“快去快回。”
  “好嘞!”
  花辞转身走了几步,马上要离开清作的视线,忽然转身朝他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被夜色笼罩,氤氲不清。
  “再见……”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为不可闻,可清作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再去看他的背影,脑海中涌现出似曾相识的画面。
  再见,还是再也不见。
  清作脚下动了动,有种迫切的想追上去的冲动,可转念想起花辞的话,又犹豫起来。等回神时,花辞早就跑远了。
  他提着那一大包七彩石,站在长街的中央,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断从身边路过,他仿佛成了一道背景,与这茫茫夜色融为一体,静止了自己的时间。
  也不知等了多久,一个小丫头突然停在了面前,仰头好奇的看着他。
  “大哥哥你怎么哭了啊?”
  小丫头的母亲赶紧跑过来拉了女儿一把,训斥道:“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话。”
  抱起孩子的时候也不经意瞥了清作一眼,顿时就被眼前的人惊乱了心神。
  这公子长得还真是俊秀无双,一身皎月清辉,敛着无限芳华,只是神情悲伤,面无表情的脸不见一丝波澜,可淡漠的双眼中透着孤寂,晶莹的泪水无声从脸颊滑落,好像是银河坠入凡尘的一颗星子。
  让看的人都不禁摒住了呼吸。
  那母亲呆愣了一会,赶紧从身上摸索出手帕递了过去,“这位公子可是想起什么伤心事?别哭了,往事如烟,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妇人劝了半天,清作只是看着空荡荡的巷口,对外界的一切没有任何反应。
  眼看着身边围的人越来越多,路过的行人纷纷都驻足观看这位伤心至此的落泪美人。即使没人敢上前去搭话,离的近点饱饱眼福还是可以的。
  直到一个有些笨拙的身影从人群外挤进来,提着好几个大包挡在清作面前。
  “有什么好看的。家里的饭还没做呢吧,猪还没喂呢吧,孩子还没奶呢吧,都散了散了,看什么看!”
  花辞转身赶紧踮起脚用袖子擦了擦清作脸上的泪痕。
  刚才真是吓死他了,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清作哭的模样,好看是好看,可也太让人心疼了。
  “哭什么,我就是看前面有卖糖的,去买些给你。又不是不回来。”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清作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花辞被对方可怜兮兮的表情盯着,忍不住笑出来。
  “都要当爹的人,还这么撒娇是给谁看?”
  清作只是看着他。
  “别走。”
  “不要我走还是不要夜东篱走啊?”
  花辞明白他落泪的原因,也知道他心中的顾虑,他从包裹里扣出一颗糖塞进清作嘴里,然后拉着他的手,像牵着小孩子那样坐到了一旁僻静的石阶上。
  这里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可以好好聊聊心里话。
  “当初舍弃这段记忆是我自愿的,我不是想忘记自己犯下的错,忘记双手沾满的血污,我只是觉得太沉重了,对我的余生而言太沉重了。”
  说到这清作伸出手与他有些颤抖的手紧扣在一起,花辞看见笑了笑,也回握住他。
  “所以遗忘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就算我忘记了有关夜东篱,有关几百年前我们相遇的一切,但只要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够了。我们可以创造出更多在一起的回忆。”花辞歪着头靠在他身上,“跟我们的孩子一起。”
  清作看着花辞的头顶,垂下目光,嘴里的糖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满嘴的甜腻。
  “你明天会忘了吗?”
  “大概吧。”
  花辞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在怀了孩子以后他就总是容易犯困,但在眼皮打架快要去见周公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下从清作怀里鲤鱼打挺似的坐起来。
  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强睁开了眼。
  “对了,若是明天我就忘了得抓紧时间赶紧问你一个问题。说,在七百年前第一次来半泽荒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喜欢我了?”
  清作没想到他这么急不可待问出的问题,竟然是这个。顿时有些无语。
  见他不做回应,花辞只好做出表帅,先把自己的心思剖白一下。
  “那我先说吧,其实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有那么一点非分之想。你别这么看我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没想法才不正常好不好。再说我真是只有一点,就是借着给你上药的由头偷偷瞄了你几眼,也没不规矩的动手动脚。”
  他这副说辞真是没有一点说服力,尤其他一边回忆当时香艳的场景,一边吸溜着口水的样子。
  “当时我就觉得你的腰可真细,看着不盈一握,结果现在抱上去才发现全是虬扎的筋肉,硬得很。”
  抱怨完还忍不住调戏一句:“能不能哪天脱了衣服再给我看一眼?”
  本以为清作会选择无视,或者评价一句无聊。没想到他刚问完就听到了一声嗯。
  这回换花辞不敢吱声了,他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对方:“嗯?”
  “今晚就可以。”
  “……”

  ☆、67
  子时已过, 窗外渐渐响起了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屋里的桌角上流着一滩凝固的红蜡, 足以看出这间屋的主人昨日睡得有多晚。
  床上的帷帐半开半闭, 一只满身红印的手在床沿边无力的垂下,羸弱的姿态, 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忽然这只手动了动, 花辞习惯性的睁开眼,抬头就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把他撞得眼前一黑, 缓了好久才看清面前的景物。
  只见一双手臂正紧紧将他抱在怀里, 带着温暖的体温, 花辞嗅到那股熟悉的幽香, 顿时呼吸一滞, 视线沿着微微敞开的衣襟一路向上, 就看到了那张美到窒息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啊?
  花辞迷迷瞪瞪的坐起来, 就发现自己右手上正缠着一条月白色的腰带,手腕都被那腰带勒得有些瘀痕了。
  他撸起袖子打算解下来,却发现不止是手腕, 身体好多地方都又酸又疼。
  他从被子里爬出的时候, 一旁的清作就醒了,看到他绯红的脸颊, 神情自若的坐起身,拢了拢敞开的里衣,垂下眼把目光停留在花辞拿着腰带的手上。
  花辞本就火烧火燎的脸, 被他盯得更是热了几分,赶忙把那条腰带递过去:“给你。”
  清作却没接,依旧看着他。
  这什么意思,叫他更衣吗?
  花辞眨了眨眼,把双手从他的手臂下穿过去,将腰带还算规整的系在了里衣上。
  “我没忘,我知道自己曾经是夜东篱。只是”他敲了敲自己的头,“其他的就有些记不清了。”
  清作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准他继续敲下去。
  “无妨,忘不忘记你都是我的夫人。”
  花辞对上他诚挚的目光,有些心口发软,正想着要不要借机扑上去偷香一口,就听到门外杂乱的脚步和喧闹声,接着一下刻,房门就被一股蛮力撞开。
  一股凉风吹进来,把床上气氛正好的两人都吹得一楞。
  “废物!告诉你早点拦住他的。”
  白伶瞪了办事不利的非闲一眼。
  非闲委屈的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夜无拘,“我法力被压制了,再说半泽荒是他的地盘,他想去哪谁拦得住啊。”
  对上夜无拘的目光,花辞跟清作几乎是同一时间做出的反应,一个赶紧回头扯紧了清作的衣襟,另一个赶紧把花辞揽在怀里,一副这是我的你想都别想的模样。
  夜无拘只感觉被这两个家伙气炸了,别开眼万分嫌弃道:“恶不恶心,都子时了还待在床上。护那么紧,你以为谁稀罕看男人啊!”
  花辞记忆中还保留着关于夜无拘一星半点的记忆,只知道他是夜东篱的弟弟,其他的就想不起来了。
  他看着夜无拘,又看了看清作,“稀罕啊。”然后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清作的脸庞,质疑道:“难道你觉得不好看吗?”
  “……”
  夜无拘被他气得心血上涌,可是憋了半天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他要说不好看,恐怕会被当众质疑审美有问题,可若是承认清作好看……那绝不可能!
  花辞见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撒谎精,我记得你是夜东篱的弟弟吧?”
  他只是凭着自己记忆里模糊的印象问了一句,没想到却把对方问得一怔,看着花辞的目光顿时变得惊诧万分。

  “你不记得……?”
  只是他还没问完,就被抱着花辞的清作剜一眼,默默的闭上了嘴。
  花辞并没察觉到刚才气氛瞬间变了,依旧看着夜无拘自说自话。
  “虽然你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但还远远不够。你只先做一个好人,有了想守护的东西,才能让自己真正强大起来。你是魔界的主人,别让你的子民失望。”
  虽然这句话是用花辞那有些稚嫩的语气说的,可看在夜无拘的眼里,却透过花辞的脸看到了另一张面孔。
  曾几何时,夜东篱也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可当时他怎么做的?好像已经记不得了……
  夜无拘哼笑一声,握紧了拳头。
  “今晚午时我就放你们出半泽荒,都提前准备好去城门前等着,逾时不候。到时候可别倒打一耙说我不讲信用。”
  说完看着花辞那张单纯稚气的脸,足足盯了半盏茶的功夫,像是也把这副面孔印刻在脑海里一样。
  清作凝视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冷,看得一旁的非闲都忍不住干咳起来。
  “城主没事就走吧,我们也好收拾一下。”
  夜无拘淡淡的嗯一声,十分好打发的转身就离开了。看得非闲等人皆松了口气。要是真在这打起来,根本没人是夜无拘的对手,还好这厮今日心情好,没跟之前一样脑子有病似的见到清作就撒疯。
  非闲把房门关上的时候,夜无拘其实还站在门外,只不过用隐身术将身形隐去了而已。
  他顺着渐渐闭合的门缝最后看了花辞一眼,发出一声轻叹:“原来他原本的脸就长成这样。呵,真是又傻又呆,难看死了。”
  嘴里把花辞的样子贬得一文不值,可唇角却扯开了一丝淡淡的笑,只是笑得十分纠结。
  白伶看着眼前的花辞,好像又变回了之前没心没肺的模样,欣慰的同时又有些难受,等花辞穿好衣服走下床时,忽然把他抱到自己怀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花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从白伶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了呀?”
  “别说话。”
  白伶把他的身体抱得更紧了,骨头跟骨头贴在一起,磨合得嘎吱响。正当花辞快要喘不上气想要提醒他时,白伶忽然按着肩膀把他推开,一脸诧异的看着花辞。
  定睛看了片刻后,又将脸凑了过去,像是要确定什么似的,几乎是贴着花辞的脸一寸寸的轻嗅着。
  从非闲的角度看,这两人马上就要亲到一起去了,压不住心里的醋劲,赶忙伸手把白伶来开,一同出手的还有清作。
  “你不许见异思迁!”
  猛然被拉开的白伶被吓得一愣,给了非闲跟清作一人一个白眼。
  “脑子有病啊,想什么呢。我是嗅到花辞身上有一股果子成熟的气息,想确认一下,他跟清作结得果是不是要熟了。”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都静静的站在原地,像是傻了片刻,还是花辞最先反应过来。将自己发丝上的藤蔓变出来,看着上面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红彤彤的小果子,惊喜道:“好像真的熟了。”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好像还有点硬。
  看着藤蔓上坠着七个红彤彤的小果子,上面花纹跟用毛笔绘上去的一样,稀奇古怪,抽象的很。白伶跟非闲都围上去凑热闹,拿起这个瞧瞧,拿起那个看看,只有清作这个亲爹还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点要伸手去摸的意思都没有。
  花辞自己捏了半天,按照目前的软硬度看,果子完全成熟还要七天左右。到时就能去人界把果子生下来了。
  他开心的去叫清作,却发现他站得那么远。两道细软的眉毛顿时皱下来,有些难过。
 
  “你不喜欢果子吗?”
  白伶知道花辞的心思敏感,肯定是清作这冷淡的表现弄伤心了。嗤笑一声:“他哪是不喜欢,他那是怂。”
  然后撞了撞非闲的肩膀,给他使了个眼神,非闲得令,赶忙把清作拉到跟前。
  “都是你跟小花妖的果子,碰不坏的。摸一下试试,不然小花妖要委屈哭了。”
  清作见花辞真是一脸泪盈于睫的模样,僵硬的抬起手,点在了一颗生着玄月花纹的果子上。
  那枚果子似乎若有感知,刚才还毫无反应的挂在藤蔓上,如今被自己的亲爹一碰,顿时欢快的摇曳起来,抖得整根藤蔓都簌簌作响,却把清作吓了一跳,飞快的缩回了手,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恐,把花辞他们逗得忍俊不禁。
  原来所向披靡的帝君,也有怕的东西啊。
  清作被他们笑得有些尴尬,不过碰过一次后,他也稍微有了些心理准备,再伸手时就显得游刃有余,任由那颗调皮的果子在自己指尖滴溜溜的打转。
  脸上也不自觉带上了笑意,花辞看着那绝美的笑颜,一下就把清作的脸挡上了。大概是情绪过于激动,把清作的下巴还拍得一声脆响。
  白伶跟非闲也都惊得一楞,这好端端的又是怎么了?
  花辞嘟着嘴看他:“你本来就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了,以后小果子生下来就只喜欢你,都不喜欢我了。”
  众人听得哭笑不得,原来是因为这么个原因。
  清作却没跟着非闲他们一起笑,只是平静无波的点头:“好,那我不笑。”
  花辞立刻不干了,“不,要笑的,只是你别当着果子们的面笑,你可以笑给我看。反正我已经很喜欢你了,不在乎更喜欢一点的。”
  说完他害羞的把头埋在清作的臂弯里,把一旁的非闲跟清作看得牙酸,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放。
  非闲偷偷摸摸的上手抱住了白伶的后腰,手指头刚碰到衣服边,就被白伶反手压住,脸砸在桌面上咚一声闷响。
  “毛手毛脚的,干什么!”
  非闲苦不堪言,“小花妖他们还没成亲连孩子都有了,咱们都成亲几百年了,我连亲都不能亲你一下。这是何道理?”
  “就是没道理啊。你不愿意可以滚,老子没求你跟屁虫似的黏在我身边。”
  白伶的脾气本就不好,早年混迹凡尘,凭着姣好的容貌也一直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性子自然要比常人倨傲些,要不是当年看在非闲曾三番两次为自己解围的份上,他也不会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嫁给一个男人。
  可是到头来,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对他的。
  非闲听他这蛮不讲理的语气,却一点怼回去的心思也没有,只是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带着颤音求饶。
  “是我不对,别气了娘子,是我错了。”
  白伶见他态度还是可以,缓缓松了手,不过两人间的气氛却一下降到了冰点。
  清作看着非闲失意的表情,忽然对白伶开口:“他当年未去赴约其实是去半泽荒找我了。当时花辞也在场。”
  花辞被他的话说的一愣,他什么时候在场了?
  转念才想起说的大概是是他还是夜东篱时候的事,赶紧配合的点头,“我好像记得一点,七百年非闲仙君确实去过半泽荒的。”
  非闲被他们俩这一唱一和弄得脊背僵硬,赶紧默默的摇头,给清作使眼色,叫他别再往下说了。
  奈何清作哪里是会看别人眼色的人,对着白伶愣是把非闲一直隐瞒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当年他渡劫飞升后得知我未经十二上神的允许私自闯入半泽荒结界,立刻也跟过来寻我。可

  半泽荒的结界要每三日才能开启一次,等我们返回人间时,早就过了你们之间约定的时间,再去已是人去楼空,他在你们旧居的院门外整整等了七年。”
  “七年?”这件事非闲从未跟白伶提起。他回头去看非闲,“你怎么不告诉我?”
  非闲揪着拂尘上的白毛,低着头抿紧嘴,不敢跟他对上眼。
  “有什么好说的,失约就是失约,无论什么理由。”说着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颈,“再说也挺丢人的,到处打听也没有你的消息,我就在咱们之前的家里傻等了七年,后来那只黄鹂妖说你已经去乞灵山了,我才知道你不会再我们的回家了。对不起,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丢人的一面。”
  论年龄,非闲比清作整整大了一千多岁,可是论心智,他永远就比花辞高了那么一点。
  加上他天生就是一副少年般的青涩模样,在天界侄子侄女都一大堆了,走到哪都有人喊一句叔父好,却总是被人当成长不大的孩子对待。
  白伶看着他可怜巴巴低垂的侧脸,不由得大声喊起来:“有什么丢人的!他娘的,谁敢说你丢人老子一拳打爆他的头!”
  非闲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一愣,赶忙站直身体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清作拉着还在有些茫然的花辞离开了客房,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白伶跟非闲的关系确实好了不少,虽然看上去仍旧是白伶欺负非闲,非闲忍气吞声不敢还手,但花辞就是觉得这两人间的气氛变好了,具体好在哪里他还说不上来。
  吃过晚饭,三个人收拾完东西去了变化之城的城门前,见到了早已等待多时的夜无拘,见到四人一同前来,他一下就把目光锁定在了花辞身上。
  只是这热切的注视没持续多久,就被清作站到花辞面前挡住了。
  夜无拘顿时脸臭了三分,冷笑一声:“又不抢你的,本尊对男人没兴趣,何况还是这么傻的。”
  被清作挡住的花辞听他骂自己傻,不服气了,站出来跟他对峙。
  “你才傻,我看你三番两次的看我,是不是在想夜东篱了?枫树爷爷说只有长不大的小孩子才会总黏着哥哥,我看撒谎精你就是个长不大的毛孩子!”
  “你!”
  夜无拘被他的一句毛孩子气得想要动手,但忍了忍还是作罢。算了,本座怎么能跟个傻子一般见识呢。
  他臭着一张脸将半泽荒上空的风洞打开,看着花辞跟在清作身旁的背影,忽然说了句:“若是以后有困难,来半泽荒,我可以留你。”
  四人闻言皆是脚步一顿,只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不尽相同。白伶一脸看好戏,非闲则是偷瞄着清作暗暗冒冷汗,清作跟花辞一同转身,看着身后不是好笑的夜无拘。
  花辞一脸耿直道:“那就不必了,你这半泽荒连阳光都没有,我住在这迟早要死。况且我夫君在天界有那么大一片琼楼玉宇,有仙境不住去住地狱,我又不是傻子。”
  清作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回了他一个眼色,不屑一顾。
  夜无拘被这两人气得握紧了手里的洞箫。
  “那白**箫你不要了!”
  花辞连头也没回,“我要干嘛,又不会吹。”
  “那右护法当年送你的血玉也不要么!”
  “不要了,凡州脊上的台阶都是昆山玉砌的,破石头,我要它干嘛。”
  看着花辞他们的声音缓缓消失在风洞之后,夜无拘咬得咯吱作响的牙齿终于松开了。
  将手里的洞箫,腰间的血玉都恨恨的扔在地上。
  你不要了我还要它们干嘛。
  可是扔下后没走几步就返了回来,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捡起,吹了吹上面沾

  染的尘灰,把这两件东西紧紧抱在怀里。
  发脾气有什么用,就算嚎啕大哭那个人也不会回来了……
  从半泽荒离开时正好是午时,被风洞送到人界,花辞他们正好赶上日头正足的时候,从黑暗中一下暴露到阳光下,一时间晃得有些睁不开眼,花辞他们都齐刷刷的用袖子遮住眼睛,只有清作在原地直视着太阳,毫不躲闪,把他们看得啧啧称奇。
  花辞问:“你不觉得太阳刺眼吗?”
  清作:“还好。”
  非闲拍了拍花辞的肩膀,“咱们跟他比不了,他刚满百岁起就开始闭关修炼,到现在为止没个几万次,也有个千八百次了。那凡州脊跟半泽荒正好相反,一个没有黑夜,一个没有白昼,那的光不比太阳亮,他早就习惯了。”
  花辞哇了一声表示惊讶,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扯了扯清作的袖子。
  “你以后闭关的时候也带我一起好不好,你要是无聊了我可以给讲故事,顺便跟你一起练功。我一定乖乖的不会添乱的。”
  清作望着他清澈的眸子却摇了头。
  花辞失望的叹了口气,刚想松手就被对方抓进了掌心里。
  “以后我不会再闭关了,因为我不需要。”
  “嗯?”
  怎么突然间就不需要了,花辞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看到不原处敲锣打鼓走来好长的队伍,他们抬着两根涂着红漆的圆木,木头上挂着无数条随风而动的红色缎带,绸带下坠着叮当作响的黑色贴牌,两根圆木之间钉着一块金漆方台,上面坐着一尊被金纱围住的神像。
  如此声势浩大,也不知道是抬得是哪尊神啊?
  他们随着其他民众纷纷退后,让出一条小路,直到那神像从面前抬过时,沿途的所有人都跪地叩首,唯有他们四个还笔直的站在原地,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那金纱下的神像,非闲一直眯缝的眼睛瞬间睁得好大。碰了碰旁边的白伶:“诶娘子,你看到没有?是清作,是清作啊。”
  白伶被嘟囔的心烦,“看见了,本尊就在这呢有什么好激动的,又不是抬得你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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