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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喜欢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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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孟安南索性和他一起坐到了地上,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后背,温声安慰。
路之远可能真的实在是太难过了,哭的停不下来,到后头声音都嘶了,喊都喊不出来,趴在孟安南胸口一下接一下的抽噎着。
孟安南就这么抱着他,轻柔的拍着他的背,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腿麻了泪干了,都不愿意动一下。
“我好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声音嘶哑,还带着浓厚的鼻音,一脸的泪痕干涸变成一条条白道道,看着尤为可怜。
孟安南把他扶了起来,拇指按在脸上擦了擦,发现没什么用后,笑了笑说:“变成小花猫了。”
到这时路之远才扯了扯嘴角笑了,只是面色看着极为疲惫,有些勉强,他拉过孟安南的手握了一会儿才说:“回家吧。”
“等等。”孟安南蹲了下来,侧头看着路之远说,“上来,我背你回家。”
路之远也是真的有些累了,他其实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没有拒绝,顺从的趴在孟安南身上,卸了全身的力气,倦意排山倒海的袭来,他就这么歪着头趴着睡了。
到了家孟安南把他放到了床上都没醒,孟淮成跟着进来看了一眼,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
孟安南不想多说,他坐在床边轻抚着路之远的额发,疲惫的摇了摇头:“没事。”
孟淮成知道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拍了拍他的背,“有什么事不要瞒着自己扛,你现在不想说就不说,等你整理好心情了我再来问你。”
“知道了。”孟安南笑了笑。
房间里再度陷入黑暗,孟安南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后,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也躺了进来,他一沾上床路之远就贴了过来牢牢的抱住了他,孟安南还以为他醒了,仔细一看发现他睡得正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孟安南失笑,看着窝在胸口的人,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怎么跟只猫儿一样。”
凌晨的时候黑漆漆的天颜色逐渐变的淡了,像是被晨雾冲洗了一遍,渐渐的一丝半点的光也慢慢的透了出来。
孟安南一晚上没睡着,看着窗外的天越变越亮,这时,路之远突然抖了一下,睡的极不安稳,他赶紧把人搂在怀里拍了拍,轻声哄着,“没事没事,我在这儿。”
或许是孟安南的声音起了作用,路之远渐渐安静下来,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只是抓着孟安南领口的手死死的不松开。
天空逐渐浮现鱼肚白,孟安南睁了大半夜的眼终于合上了,早上九点多他醒过来的时候路之远已经不在床上了,枕边放了一张纸条,上面说他想回家一趟,这件事不能这么放任不管,他想回去和他妈谈谈,让孟安南等他。
孟安南捏着这张薄薄的纸张,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仿佛被抛上了高空,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半个月里路之远就像是断联了,电话短信微信qq什么能联系到他的方式孟安南都试过了,可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仿佛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
孟安南去他家里也找了,拍了门没人应,就在门口守了一整夜,依旧没人,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不知道该去那里找路之远,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好不好,这一回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逼的浑身发抖,连嘴唇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他怕,他怕这一次真的会失去路之远。
到了填报志愿的那一天,孟安南在电脑前犹豫了很久,他不知道应该选哪一所学校,他怕选错了会离路之远很远,这样的话到时候他会闹脾气的。
孟淮成和杜姨在孟安南房门外徘徊来徘徊去,他已经在房间里闷了一整天了,近几天也是这样,鲜少出房门,话也不讲,饭也不吃,问什么也不说,害得两人跟着急的团团转。
“安南啊,学校选好了吗?出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不怎么吃东西了。”
杜姨扒在门口仔细听着,可是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孟淮成直接朝着门猛捶了几下,语气严厉,“孟安南!你给我出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说,一直躲在房间里算怎么回事?!你这样只会让家人更加担心你!!”
房间里依旧没有回应,一如既往的沉寂,孟淮成和杜姨对望一眼,都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正准备放弃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孟安南精神状态很不好,眼睛熬的通红,眼眶下一片青黑,嘴边都是青茬,面色苍白,看得出来他已经失眠很长时间了。
孟淮成和杜姨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吓得不轻,“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杜姨也急,拉着孟安南的手不停劝,“安南啊,遇到什么事你要说啊!不能折磨自己啊!”
或许是两人的话奏了效,孟安南不再沉默到底,他缓缓的蹲了下来,趴在孟淮成膝头上,嗓音沙哑带着哽咽,“爸,之远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
孟淮成听了事情的经过,觉得路之远不像是说走就走的人,他看的出来两个孩子是认真的想在一起,所以现在失联了,并不一定是路之远退缩了,不想在一起了,更多的可能是被他妈关了起来。
“你先别急,我去给你波叔打电话,你波叔门路多,我让他帮忙去打听打听。”孟淮成看孟安南熬的不成样子,实在是心疼,摸了摸他的头,宽慰说:“去休息休息吧,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要相信之远。”
孟安南勉力笑了笑,“我相信他。”
回到房间,他看着电脑上的志愿表发了很久的呆,他像是想了很多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摩挲着手腕上的石头手链,疲惫的面容浮现出温柔的笑意,他仿佛是透过这根手链在思念某个不见了很久的人。
“我等你。”他轻声说。
孟安南最后还是选择了他们当初约定好的城市,他会等,一直等,因为路之远说过的,他不愿意当小狗。
填完志愿后的两天,终于有了路之远的消息。
孟安南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太大还把茶几上孟淮成的一套茶具掀翻了,“他在哪儿?!!”
孟淮成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在孟安南疯狂又迫切的眼神中才犹豫着说:“之远在医院,急性胃穿孔。”
孟安南彻底失去了理智,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孟淮成连忙在后面喊着:“在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问清楚病房号后孟安南连电梯都等不了,直接爬楼梯上十五楼,蹭蹭蹭的速度快的不像正常人。
然而在十二楼的时候险些撞到一个人,他说了声不好意思就要继续爬,身后那人却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安南!!”
孟安南猛的转身就看见路之远穿着病号服眼睛通红的看着他。
失而复得的感觉就仿佛玩跳楼机,空中失重的感觉让人心悸、惧怕,上下不着让人几乎要发疯,重新落地了整颗悬浮的心终于回归原位,安心的感觉如潮水翻涌过来,让人头脑发晕,眼鼻发酸,总也忍不住想哭。
这几天的失眠几乎要把孟安南的精神一点一点消磨光,到了这会儿看到路之远他居然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连眼角留下来的泪水都顾不得擦,当路之远冲上来抱紧了他,才像是终于从半死不活的状态里挣扎出来,他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人,从来没有失去过这么久,原来思念真的可以把人逼疯的。
“之远,之远……”他埋在路之远的颈间,低声的呢喃着,悲伤和喜悦各占一半,以至于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唤让人不忍心再继续听下去。
“我没跑。”路之远摩挲着他的后脑,轻声的安慰,“我一直在想办法出来,就是怕你等太久会害怕,不过好像还是让你等久了,你要不要打我一下?”
“你怎么住院了?怎么会胃穿孔?”孟安南把路之远放开,上上下下的看他。
“就……”路之远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我和我妈谈崩了,她把我手机没收了,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我一生气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然后就……没吃饭,后来我妈哭了,我就出来了,但是可能饿了好几天突然吃饭胃受不了,就……那啥了。”
“以后别这样了。”孟安南握着他的手,一根一根贴合在一起,“我怕你有事,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得好好的!”
“你穿这样是要去哪儿?”他看着路之远一身的病号服,有些疑惑。
“我妈刚刚有事出去了,看护去接水,我就趁这个时候跑出来想去找你,再不济给你打个电话也行。”路之远说,“我怕你着急。”
“还是回去吧。”孟安南说,“不要让你妈担心,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了。”
他把路之远拉近又抱了抱,实在是舍不得,但是又没办法,他笑了笑问:“你想当小狗吗?”
路之远也笑,答案一如既往,“不想!老子一点也不想!”
因为怕莫如兰很快会回来,路之远只能先回病房,他把准考证号等一些信息写给了孟安南,让他帮自己把志愿填了,就是一开始约定好的学校,离得不远,和孟安南填报的学校只隔一条街。
“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不会让你担心,你也不要让我担心。”路之远按着孟安南的脖子,两人克制的亲了一会儿。
“我知道。”孟安南点头,他站在下一节的台阶上温柔的看着路之远,“快回去吧。”
路之远走了,转身爬了几步台阶又突然扭过头来,孟安南还没走,温柔的眼神和刚刚没两样。
路之远看着他咧嘴笑着,用正常的音调不加掩饰的说:“我爱你。”
孟安南看着他转身上楼直至身影消失,他眉眼渐弯,沉寂了这么长时间的双眼闪烁起明亮的光,他注视着路之远离开的方向,轻声回答:“我爱你。”
一直爱你。
永远爱你。
只爱你。
☆、第77章
“你今天去哪儿了?”莫如兰回到病房后,脸色就不太好,但是看着路之远靠在床头脸上还带着病气的苍白,忍了忍语气才不至于那么咄咄逼人,“陶阿姨说她今天打了水回来你就不在病房了。”
本来路之远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是他今天一点也不想隐瞒,他就想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妈,他今天就是去见孟安南了。
“我本来想去找他的,但是在楼梯上碰见他了,就和他说了会儿话。”路之远坦荡的看着莫如兰,眼看着她的脸色发青,一副隐忍不发的样子。
“才几天不见你就这么着急是吗?”
“几天?”路之远嗤笑一声,“都大半个月了。”
“那又怎么样?”莫如兰不耐烦听他讲这些,要不是因为路之远身体原因不能四处走动,她就是用绑的方式也要把路之远绑出国去!
“你难不成还要和他继续这种荒唐的关系?”
“我就没想过放弃。”路之远偏过头,一脸的无所畏惧。
莫如兰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够呛,想发火但是面对他这副病歪歪的样子又发不出来,着实把自己给气了个结结实实。
她怒目狠狠瞪着路之远,半晌说不出话来,看着病床上和她面色迥然反倒云淡风轻的路之远,盛着怒火的眼睛又多了一份悲凉。
她以为苦日子到头了,没想到生活给了她甜头又冷不防的赏了她一巴掌,到底是该叹生活可笑,还是该憾世事无常。
“你休息吧。”莫如兰叹了口气,深深看了一眼路之远,转身出去了。
路之远不是没看到他妈眼里的情绪,望着莫如兰离开的方向他看了很久,刚开始云淡风轻的脸色早就崩的支离破碎,露出了里面真实的情绪,暗含着别无他法的自责,走投无路的绝望,和死磕到底的坚定。
晚上莫如兰不知道是不是被路之远气到了,她没有过来,只留了看护陪着路之远。
孟安南熬了一些养胃的汤给路之远送过来,碍着有看护在他就没进病房,就在医院下面的长椅上坐着等他。
看护靠在沙发上打瞌睡,路之远就趁着这时候溜了出来,从电梯一出来就加快了脚步往外走,那轻快的步伐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肚子上刚开了个口子不久的人。
“你慢着些!!”孟安南远远看着一个人穿着病号服蹬蹬蹬的往他这边走,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是谁,赶紧迎上去接人,免得一会儿动作剧烈了还把刀口震开了。
“才一个下午没见你我就想你想的不行!”
孟安南拉着他在长椅上坐下,笑着回答说:“我也是,我也很想你,什么时候都在想你。”
路之远顿时被这话撩的面色发红,倒把这副苍白的病容映衬的红润不少。
“我熬了点鱼汤,不敢给你放太多调料,味道比较清淡,正好适合你现在喝。”
孟安南从保温桶里倒了一小碗汤递给路之远,看着他眯着眼睛小口小口的唆着鱼汤,他喝的急,嘴角不小心溢出一滴两滴的汤水,孟安南看的好笑抽了张纸巾替他擦了擦嘴,“慢点喝,都是你的。”
“你不喝?”路之远从碗里抬起头看着他。
孟安南摇了摇头,又给他添了碗汤,“专门给你熬的。”
路之远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他们坐的位置还挺隐蔽,被一圈绿植挡着,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四周乌漆嘛黑,路过的人还得把眼睛瞪了又瞪才能看清长椅上还坐着俩人。
他喝了口汤突然攀着孟安南的肩膀把自己送了上去,贴着嘴共享了这口鲜美的鱼汤。
孟安南愣了一下,随即便一把将人拉的更近,几乎紧贴在一起,扶着路之远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吻了多久不知道,只知道那碗鱼汤已经凉的透透的了。
两人见面的时间不能太久,路之远想送孟安南去公交车站,但是他不肯,只许送到医院大门口。
“好了,你快回病房吧,好好养身体,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路之远依依不舍,趁着四下没人,偷偷牵着孟安南的手不放开,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不放人也不准他走。
见他这副舍不得的样子,孟安南心里软成一片,他又何尝舍得,恨不得把时间掰碎了用。
他张开双臂把人搂在怀里抱了会儿又快速放开,希望可以安慰到人。
但是见效甚微,非但没有安慰到人,反倒让人有了食髓知味之感,越发的不满足起来。
“不要过几天,明天就来。”路之远不高兴极了,一双眼睛斜着望向孟安南,眉毛揪作一团,就差任性的丢下一句你不准走了。
“好。”孟安南好笑的揪了揪他的脸,顺从的答应下来,怕不答应这人要哭。
路之远往住院部走的时候,没注意到莫如兰正站在保卫室旁边。
她刚走到保卫室这里就看见路之远和孟安南手拉着手挨在一起说着什么,她知道自己的话路之远没有听进去一句,但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不在意到这种程度,明目张胆的私下见面两次。
她注意到孟安南手上提着一个保温盒,过来送吃的?
这么晚匆匆赶过来就为了送一顿吃的,这里什么没有还用得着专门跑这一趟?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莫如兰莫名的在两人之间看到了温存,就是那种我为你做的都是小事,但你是我的大事。
回到病房后路之远正靠在床上拿着手机和什么人发着信息,和谁不言而喻。
“这么晚了还不睡?”莫如兰开门进来坐到了他床边。
看护见莫如兰来了,就提前先回家了,病房里只剩了母子两人。
即使是莫如兰坐到了床边,稍微一侧头就能看清手机上的内容,但他也没有掩饰的想法,坦坦荡荡的把手机放在腿上。
莫如兰倒是没有对他的手机一探究竟的想法,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路之远,眼神久违的温柔,过了半晌,她叹了口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路之远也看着他妈,两人之间难得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坐直了身体,离他妈近了些,“我想和他在一起,妈,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好喜欢他,也好舍不得他,如果这一次错过了他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可你们两个都是男生啊。”莫如兰还是不怎么能够接受在她看来离经叛道的关系,“以后的事情你们有没有想过,社会的压力,还有家庭的压力,孩子的问题你们有没有想过?”
“妈。”路之远掀开被子下了床,直直的跪在了他妈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莫如兰被这举动吓得六神无主,急急忙忙的去扶他。
路之远执拗的跪在地上,抬眼看着他妈,眼里隐隐泛红,不知道是情绪使然还是接下来说的话让他紧张,声音里清晰的带着哽咽和颤抖。
“我喜欢的人他真的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温柔的人,他对我真的太好了,好到我根本就离不开他,可能您要说我年纪小遇到的人还太少,但是说真的除了他再没有一个人能爱我爱到骨子里,人这一生要错过好多东西,但我唯独不想错过他。您说社会对我和他这样的关系恶意大,但其实这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最亲的家人也站在你的对立面,这才是压死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要我的家人理解我,支持我,那我就有了足够的底气去回应那些对我恶言相向的人,大大方方的说一声管你什么事!之后继续过我想过的生活。”
“其实他的爸爸早就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不在国内的日子我一直住在他们家,孟叔对我就像亲儿子一样,在路峰跑的那一天起我的家就毁了,自从和孟安南在一起后,我才知道有家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每天每件事都值得期待,任何时候都是充满希望的。所以我不想出国,我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过日子,想和他成家,想和他拥有正当合法关系,我想以后向别人介绍时能大大方方的说出这是我先生。妈,这是我的梦想。”
莫如兰如同一座木雕立在原地低着头看着真情实意的把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一股脑说出来的路之远,她仿佛被这一段自我剖析一个字一个字的砸懵了,路之远说完了就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而她仿佛失去了言语的功能只知道愣愣的低着头。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响了好久,宛如一首歌的前奏,酝酿着即将到来的主调。
莫如兰终于动了,她伸手把路之远拉了起来,摸着他的头叹了口气,“你真的是给我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
这一晚之后莫如兰除了这一句话没有再说其他,她没有对路之远明确表示能在一起还是不能在一起,模棱两可的态度着实让人琢磨不透,以至于路之远也跟着提心吊胆了好长一段时间。
孟安南又来看他了,这一回他熬了鸡丝粥和莲藕排骨汤,软糯的藕、多肉多汁的仔排和鲜滑爽口的粥吃的他差点把舌头给吞下去。
“你说我妈到底是什么想法,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一点表示都没有呢?”
“别急。”孟安南递了他纸巾给他,但这人把头一伸,两手安稳的抱着碗只懂吃,孟安南瞥他一眼,还是无奈的笑了笑,任劳任怨的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只要你妈妈没有明确反对那就是好事,这事急不得,我们一起慢慢等,好事多磨。”
“行!”路之远大手一挥,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一挥而散,奉行饱暖思□□的思想,趁着看护辞职莫如兰不在的时候,俩人在病房结结实实的亲了好一阵,以抚慰多日以来的相思苦。
孟淮成日常的活动范围两点一线,总结来说就是家和棋社。
任何时候都跟上班似的准时准点,没人比他更敬业。
而今天却是个例外,他今天没去棋社,反倒去了平时路过也不见得会进去坐会儿的茶馆,按理说他是个茶缸子,看到茶馆怎么说也是要去附庸风雅品一品茶的,但是风雅还是败给了柴米油盐,总的来说就是贵。
值得他下这个血本的是他今天要见的这位客人。
“来,您喝杯茶吧。”孟淮成倒了杯茶递到对面。
“谢谢,今天打扰您了。”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如兰。
自从上次路之远提及孟安南的父亲已经知晓了二人关系,她就想着怎么也得来拜访一下。
“不打扰。”孟淮成笑了笑,“想必您肯定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而来的。”
莫如兰挽了挽耳畔的头发,喝了口茶,点头说:“我的确是为这事来的,我想听听您对这事的想法。”
孟淮成似乎早有预料,对于莫如兰所说的话并不意外,他喝了口茶,还在嘴里品了品,毕竟贵。
“我想您可能对于两个孩子的关系还不太能接受是吧?”
莫如兰点了点头。
“我一开始知道我儿子喜欢男生的时候其实和您一样格外的震惊,当时也是接受不了,但是这个难以说出口的秘密却是他自己亲口告诉我的,从这时候起我才意识到我儿子是信任我,他在向我求助,因为他也迷茫无助,他渴望一个靠山来支撑他。所以即使我再不敢相信再难以接受也必须逼着自己去站在我儿子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所以我去查了资料,甚至还找了同样经历的人聊天去了解他们的想法,等我了解清楚了才明白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在很多国家同性恋其实是合法的,我儿子只是喜欢男人,他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作为父亲我得保护他,我不能让别人的言论伤害到他,其他任何人都可以不认同他,而我不行,因为我是他最亲最亲的家人,我得撑着他。”
孟淮成说了这么一大段的话,嘴里的茶香还留有余味,果然贵还是有贵的好。
他又品了口茶,琢磨了会儿接着说:“所以您问我的想法,我只能很无礼的说我是支持的,两个孩子一路走过来也不容易,我也一直都看在眼里。这俩孩子啊都把对方放在心尖儿上疼,有时候在我面前都不收敛,我也是真心喜欢之远,打心底里想疼他,照顾他,这孩子心思敏感,有时候看着像是整天乐呵乐呵,其实心里头啊装的事儿不少。您接受不了,我也能理解,但是还请您不要逼他们逼的太紧,都还是孩子,没遇到过大事,有时候看他们自己拼了命的挣扎,还是有些心疼,不过我还是想为他们争取一下,想尽我所能的让他们的路好走一些。”
莫如兰之后几乎都是沉默的,孟淮成知道她需要时间去思考,就没有打扰她,结了账之后就和一直等他的杜鹃回家了。
日头西沉,蛋黄一样的余晖从半开的竹帘中投进来,照了莫如兰一脸,她一直看着桌上那杯凉透的茶,听说很贵,但她没尝出什么特别来。
半晌过后她突然笑了,拿起手机给路之远发了条信息——
“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让孟安南去接你,我有些事要忙,晚上一起吃个饭。
☆、第78章
“啊!!!!!!!!!”
医院走廊上遛弯的大爷被这嗷的一嗓子吓得差点闪了金贵的老腰,他不由往尽头处的病房门瞄了一眼,心想这人究竟是生了啥病,竟然嚎成这个样子,他以为还会听到好几声惨叫,哪知道这人嚎了一声就不嚎了。
大爷原地琢磨半晌,突然一拍大腿,不好!多半死人了!
大爷弯儿也不溜了,蹭蹭蹭的往护士站跑。
而始作俑者此时正挂在孟安南身上,激动的和人亲嘴儿。
孟安南兜着他的屁股把人放在床上,把激动的啃他嘴的人扒拉了下来,“你妈妈这是同意了?”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要打一场艰难的持久战,哪知道一切准备就绪,胜利却突然间宣告来临。
“我了解我妈,如果她不同意我们的关系,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的。”路之远抓着孟安南的手抓的很紧,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我们这回是真的可以在一起了。”
“嗯。”孟安南俯身把他抱进怀里,在他脖颈间蹭了蹭,他笑了笑突然说:“完了,有点想哭。”
路之远抱紧了他,大喊了一声:“哭吧,我早就想哭了!要不是怕你嫌我丢人,我立马就能给你嚎出来!!”
嚷嚷完这句话他不负众望的开始放声大嚎,本来他打算和孟安南抱头痛哭以体现他俩感情苦尽甘来,哪知道刚刚说着想哭的人隐忍的落了几滴眼泪之后就没反应了,唯独剩了他现在哭的像个傻逼。
而热心大爷领着护士小姐姐破门而入的时候路之远正趴在孟安南怀里哭的正起劲,嚎的高低起伏,有声有调的。
大爷一点头,果然没猜错。
“节哀顺变啊,孩子,万事想开些,别太伤心了啊。”
路之远抬起头泪眼朦胧,他疑惑的看着门口两位不速之客,连哭都忘了。
他不解的看向孟安南,声音还带着浓厚的鼻音,“谁死了?”
大爷也愣了,往病房里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刚咽气的尸体啊。
空气静默了几秒,四个人各站一边对望几秒,气氛尴尬的很融洽。
待搞清了来龙去脉后才知道是一场乌龙。
护士小姐姐哭笑不得,不得不教育大爷说:“大爷啊,虽然您是好心,但是以后没搞清楚情况可不能乱叫人了啊,惩罚您这个月不能抽烟了啊。”
大爷好心办坏事,非常没得到表扬,还被扣了一个月才能抽一根的烟,当即嘴一撇,乱糟糟的眉毛都耷拉了,灰头土脸的跟着护士出去了。
中途发生这段小插曲,打断了路之远的哭戏,他坐在床上愣着酝酿了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算了,哭不出来了。”
孟安南觉得好笑,把他拉了起来,开始收拾他的衣物,“你妈妈让我接你,那我得把你安安稳稳的送回家。”
路之远跟着孟安南的屁股后面转,看着他收拾自己散落在各处的衣服,“不是你送我回家,是你跟着我回家,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不是?”
什么叫得意忘形,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为时已晚,路之远总是身体力行的将其呈现的淋漓尽致。
“你说什么?”孟安南原本蹲着在收拾行李,听到这话丢了衣服站了起来,回身看着路之远,一步跟一步的向其逼近,路之远一愣,人已经不自觉的往后倒退,直到贴到墙面退无可退,“我,我什么也没说!”他现在慌了,但貌似晚了。
“我听的很清楚。”孟安南低头笑了,抬眼看着他,伸直了胳膊将路之远圈在方寸空间,“谁丑?”
“不丑不丑。”路之远勾着他的脖子,讨好的蹭了蹭鼻子,“你最帅了!”
孟安南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微微抬起来,低头贴在脖颈间轻蹭,蹭的两人都起了火就开始吸吮,路之远捏着他的肩膀推了推,微喘了口气说:“火点起来了管不管灭啊。”
“我倒是想管。”孟安南扶着他的腰间捏了捏,游离在脖颈处,“可这儿毕竟是医院,吓到护士姐姐貌似不太好。”
路之远撑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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