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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喜欢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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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光吃肉,吃点素的。”
  路之远接过绿油油的西蓝花和黄橙橙的玉米,愤愤的盯着孟安南手里冒着油光和香味的肉串,不服气的说:“凭什么你可以吃,我不能吃!”
  孟安南咬了口肉,抬眼瞥了瞥他,“我又没胃疼,不会疼的脸煞白,哼哼唧唧的。”
  末了又说:“没说不让你吃,是让你别一直吃肉,怕你到时候压食了胃又不舒服。”
  “行行行,你长得帅你说啥都对。”路之远认命的拿起一根玉米专心的啃出了一条直线。
  晚上吃过饭之后,牌局重新组了起来,孟淮成坐在牌桌前对着面前的一排麻将或作沉思状或行苦恼状,摸起一张牌摩挲片刻拿起一看忽的往桌上一拍,大喊:“二饼!!”
  孟安南和路之远倚在门口看了片刻着实有些无聊,于是打算先回家。
  “芳姨,我们先回了啊。”
  “走这么早干什么?多玩会儿啊。”芳姨在围裙上擦擦手,从厨房走了出来。
  “不玩了,明天还要上课,也不知道我爸要打到几点。”孟安南笑笑说。
  “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啊,到家给我发个信息过来。”芳姨把他们送到门口,“等打完了牌会把你爸爸送回去的,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孟安南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芳姨再见。”
  “芳姨再见。”路之远跟着说。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路之远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肚子,孟安南侧头看了他一眼,凑近问道:“怎么了?胃疼?”
  “没,”路之远抻了抻身体,呼出一口气,“就是胃胀。”
  孟安南皱了皱眉,有些后悔,今天应该拦着点的,明知道他吃起东西来不知道节制,今天就不该因为他软声软语的几句话就放纵的。
  晚上七八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上一直有人上上下下,车行驶的一顿一顿像磁带卡带了似的,路之远抵着窗户强行忍下胃里的翻腾。
  车行驶路途中路之远不舒服的呕了一声,正巧这时又到了一站,孟安南扶起路之远直接下了车。
  一下车走了没几步路之远扶着一棵树哇的就吐了,孟安南站在他身边轻拍着他的后背,向四周张望了一圈俯身说:“你在这等会儿,我去给你买瓶水。”
  不一会儿孟安南跑着过来把水拧开递给路之远:“漱漱口。”
  路之远刚含了口水漱了漱口,胃里再一次翻腾,他又吐了一轮,哇哇的吐了一阵大概是把胃里的存货吐光了他才平息下来。
  孟安南找了个地方扶着路之远坐了下来,脸色不太好看,但是看着路之远蔫蔫的模样忍住了没发作。
  路之远倚着孟安南歇了一会儿总算恢复过来,他喝了口水冲洗了一下热辣辣的嗓子,不舒服的咳了一声,暗自瞄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人,即使现在四周漆黑一片但是依旧可以看清孟安南黑如锅底的脸色。
  “咳。”路之远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强行活跃气氛,“今天吃的有点多哈。”
  孟安南低着头一只手在手机上滑动着,沉默的样子好像是没听见路之远的话。
  “你看什么呢?”路之远凑过去,看着屏幕上的网约车信息,问道:“坐出租回去啊?”
  “嗯。”孟安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低沉的音调,即使只有一个字但是那情绪却是满满当当的,不高兴,很不高兴。
  “我错了。”路之远试探着撞了撞孟安南,低声说。
  孟安南终于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没必要和我说。”
  “有必要!”路之远抢道:“我以后肯定听你话。”
  孟安南却不听他这鬼话,这人做的保证全凭自己喜好,一旦不想遵守了便撒娇耍赖使上一套,让人不得不放纵他,从来就没什么信任度可言。
  “我说的话你几时真的听过,你的身体我替你急也没用,反正你本人都是随意对待的。”
  路之远原本像只鹌鹑缩在旁边打算将孟安南的教训逐字逐句的听进耳朵里,比平时多了好几倍的用心,但是刚听了个开头就立刻像一只被惹急了的兔子,忽的抓住了孟安南的肩膀,险些把他的手机打掉。
  “我听!我听!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让我吃草都行!从今以后我吃东西一切以养胃为出发点,绝对不吃垃圾食品!”
  路之远慷慨激昂的自陈了一番,原先呕吐过后有些苍白的脸色都逐渐红润起来,急的。
  “孟安南,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听话,一定听话,你别不理我啊。”周围陆陆续续的有人经过,总要往椅子上坐着的喋喋不休的男生身上看两眼,大概是因为他无措慌张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主人冷落了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唉。”孟安南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被面前这人仿佛被人抛弃了的可怜样逗笑了,“你吵死了,这半天一辆车都没约到,就听你在我耳边叭叭叭,像只鹦鹉。”
  路之远一看人笑了,脸上的那点惆怅顿时烟消云散,拉着人站起来,之后还不愿意放手:“没约到就没约到,我们坐公交回去,我理性评估了一下,我的胃应该是没问题了。”
  孟安南瞥了眼于黑暗中被握在路之远掌心里的手,“别,我们还是坐出租车吧,这个点公交车又挤又不平稳,到时候你倒是不吐了别又疼起来。”
  “可以放手了吗?同学。”
  他轻晃了晃紧握在一起的手,偏着头笑着说。
  “再牵五秒。”路之远同样偏过头看着他说。
  “5、4、3、2、1,好了。”
  路之远刚放开的手再一次被孟安南握住了,他狡黠一笑:“再牵五秒。”
  鉴于在手机上约不到车他们走到路边看看能不能拦住一辆车。
  正当他们等候的时候不远处的一家网吧门口发生了一场骚乱,像是有人起了争执。
  他俩寻声望过去,孟安南眼睛眯了眯盯着那个方向看了看,忽的眉头一皱。
  路之远注意到他的变化跟着仔细看了看,居然在对峙的人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周盛!
  他一个人被面前四个痞里痞气的人虎视眈眈的望着,看那架势一旦打起来,他决计是打不过的。
  “怎么办?帮忙吗?”虽然说他确实看不惯周盛但是毕竟还是同校的,他现在被人找麻烦,选择视而不见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孟安南盯着那边看了半晌,那边已经开始打起来了,周盛撂倒了一个但是防不住其他三个,登时就被人从背后狠踹了一脚,失去平衡跌在地上。
  “你在这待着。”孟安南对路之远说。
  他走上前将围着周盛踢打的一人拎了出来一脚踹到了一旁,又一拳一个将另外两人揍的往两边一偏,那两人晃悠两步才站稳。
  他扯起最后一人时,那人转过脸来看清来人脸上顿时显出震惊神色。
  “孟安南?”那人好像认识他。
  孟安南没应他,把他推开站到周盛面前,盯着前面一行四人。
  路之远从后面绕过来,跑到周盛身边把他扶了起来,孟安南侧头看了一眼眉头微皱,对路之远眼神示意一番,让他自己小心。
  周盛伤的不轻,左脸红肿,嘴角破了,身上全是脚印,浑身灰扑扑的,也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
  “你没事吧?”路之远扶着他,问了一声。
  周盛有些站立不稳晃了一下,路之远赶紧使劲儿扶稳,他张了张嘴好像扯到了伤口,“嘶”了一声,说:“我没事。”

  ☆、第48章

  “严杰。”孟安南盯着面前这人,语气冷漠。
  被唤作严杰的这人往后瞟了瞟被路之远搀扶着的周盛又看了看孟安南,陪着笑说:“孟哥,这是我和周盛的私人恩怨,你让个道儿,还是别管了吧。”
  孟安南向前走了一步,离得近了些,严杰被吓得倒退了一步伸出手挡在面前,生怕被出其不意揍一拳。
  “我要是不让呢?”孟安南说。
  严杰虽说害怕孟安南,但是他今天被周盛一拳打的牙都快崩了,让他白白把人放了实在不甘心,况且他知道周盛当初做过对不起孟安南的事,所以他不信孟安南真的会护着他。
  “孟哥,周盛这混蛋当初那么不厚道,你何必……”
  “跟你没关系。”孟安南打断他,“这是我跟他的事。”
  被孟安南一盯,严杰顿时噤声。当初他也是孟安南“秘密”的知情者,被武力镇压的人员里就有他,当时被打的很惨,腿差点被踢骨折,直到现在他看到孟安南心里还发怵。
  网吧门口陆陆续续的有人经过,大概是因为网吧门口约架的人很多,有的熟练的绕过他们就走了,还有的大概是被双方对峙中诡异的安静气氛所吸引还会站在不远处观望一会儿。
  孟安南大概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盯着严杰:“两个选择,一跟我打一架二带着你的人赶紧走,别磨蹭耽误我回家。”
  他点了点严杰说:“选吧。”
  严杰不甘的看了周盛一眼,思索片刻后对另外三个人摆了摆手说:“走吧。”
  他们一走周盛就像力气被抽光了似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路之远吓得赶紧跟着蹲了下来。
  “卧槽!你还伤着哪儿了?去医院吧!”路之远急吼吼的在他身上看了一圈儿,生怕他出现个内脏出血啥的,万一一跟头歪这儿了那真是黑了天了!
  周盛垂着头瞥了他一眼,好笑的说:“你不是不待见我吗?”
  路之远尴尬的转了转眼珠子,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他轻咳了一声说:“我是不待见你来着,但一码归一码,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孟安南站着,地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他低头看了一眼周盛,“能走吗?”
  周盛手在地上一撑,路之远扶着他站了起来,他笑了笑,牵动伤口又忍不住皱了皱眉:“能。”
  好在最后孟安南在路上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他坐在副驾上,回头看着周盛说:“地址。”
  “啊?”周盛一时没反应过来。
  路之远叹了口气,说:“他问你家地址在哪儿?”
  周盛愣了愣之后才报了自家地址,车开动后孟安南便扭过头不说话了。
  车里很安静,狭小的车厢内弥漫着令人哑口无言的尴尬,或许也只是路之远单方面认为,因为另外两个人如同老僧坐定一般半天都没换过姿势,只有路之远自己像浑身发痒似的左扭一下右扭一下。
  在他瞪着孟安南的后脑勺瞪的几乎要流眼泪的时候车终于停了,到地方了。
  周盛打开门下了车,“你自己能行吗?”路之远问。
  “能行。”他笑了笑,“谢了。”
  路之远瞥了他一眼说:“你悠着点吧,可别笑了,赶紧进去吧。”
  周盛还没离开,他扶着车门俯身对坐在副驾的孟安南说:“谢了。”
  孟安南跟个耳背的傻大爷似的没反应,路之远踢了踢椅背,他才不情不愿的扭过头看了一眼说:“嗯。”
  周盛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孟安南一向如此,对于他不在乎的人永远都是爱谁谁的态度。
  “走了,拜拜。”他向路之远摆了摆手,一瘸一拐的走了。
  “砰。”孟安南从副驾上下来了,绕到后面在路之远旁边坐下,还把路之远赶到周盛刚刚坐的位置那里,自己坐在了路之远的位置上。
  路之远哭笑不得的往旁边挪,小声说:“幼稚鬼!”
  孟安南瞥了他一眼,将他放在两人中间的手抓着握在手心,一本正经的说:“我三岁。”
  路之远噗嗤一声就笑了,看了看两人于夹缝中握在一起的手,瞥了一眼认真开车的司机,笑的像一个偷吃糖果的小孩儿,“巧了,我也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路边的枫树上好像被谁泼了一桶鲜红的油漆,染红了大片的枫叶,聚在一起红的似火。
  一夜大风刮过,红枫叶随风而落一片接着一片,一夜的功夫就在透着湿气的道路上铺上了满满的一层,笔直的路上火红一片,就像大自然特意准备的一条美丽的红地毯,为了迎接款款而来的秋天。
  “阿嚏,阿嚏!”路之远偏过头打了俩响亮的喷嚏。
  “衣服穿着!”孟安南把外套丢给路之远,拿着水杯接了一杯水递给他。
  “卧槽!我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刚换季我就感冒了!”路之远喝了口水,愤愤的说。
  孟安南拿着一张路之远刚做完的数学试卷,这是他布置的任务。他一边勾勾叉叉的对着答案,一边说:“谁让你打篮球之后汗也不擦,外套也不穿,顶着电风扇吹的?你不感冒谁感冒?”
  “那冯柯怎么没感冒?”路之远坚决不相信冯柯的体质比他好。
  孟安南把卷子翻了个面,抬眼看了看他说:“他回来擦汗了。”
  “那……”路之远正要说。
  “他还加衣服了。”孟安南说道。
  路之远不服气,觉得孟安南纯粹就是个杠精,“你怎么知……”
  “我看见了。”孟安南抢话道。
  路之远:“……”
  你赢了!
  冯柯手里拿着几张表从后门进来,路之远正趴在桌上听着孟安南给他分析错题,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巴掌。
  “干吗?手痒?”路之远扭过头瞪了一眼。
  “看看,”冯柯晃了晃手里的纸,眉毛微挑,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万万没想到高三了我们居然还有机会参加运动会。”
  路之远凝神想了想,还挺高兴:“那到时候就不用上课了。”
  孟安南看了他一眼,点点试卷说:“那你这几天就加量吧。”
  “什么!!??”路之远忽的挺直了背,难以置信的望着孟安南,冯柯觉得路之远可能要动手。
  “嗯?”孟安南看着他,气定神闲的转着笔。
  路之远挺着背僵持了几秒突然松懈下来,妥协了。
  “那我不要做英语。”他商量说。
  “行。”孟安南爽快的答应了。
  冯柯拍了拍一脸了无生趣的路之远,弹了弹手里的表说:“你选什么?”
  “不选!”路之远摆摆手,“没心情。”
  说完后他就继续趴在桌上,歪着头看孟安南在他做的试卷上写写画画,虽然嘴巴撅的老高,不情不愿的样子,但还是仔细听着孟安南的分析,冯柯瘪了瘪嘴,不忍直视的看了一会儿之后拿着表晃悠着离开了。
  然而天意弄人,路之远不选的结果就是——他要跑1500米长跑!是的,让他这个能走两步绝不跑两步的人去跑1500!
  要不是孟安南拦着他都打算拎着刀去和冯柯火拼了,这是什么塑料兄弟情!!
  “没别的选择了!?”路之远瞪着1500米那一栏的空白处,恨不得拿把小刀把那个碍眼的小格子给抠下来。
  冯柯无奈的摊摊手,说:“我当初拿了表第一个就让你选的,你自己不选的嘛。”
  “我靠!”路之远懊恼的一拍头,“我以为你能给个便利我能直接不参加呢!哪儿知道老陈让每个男生都参加,早知道我就报掷铅球了。”
  “你好歹就一个1500,孟安南一个200一个400还有个接力呢。”冯柯说。
  路之远一扭头看向孟安南:“你怎么报这么多?”
  “班里男生少,每个项目总要有人报,体力好的差不多都是两三个项目。”孟安南说。
  “啊!!!”路之远抓狂道,“那我也不想跑1500啊,到时候像条狗似的爬回来太有损形象了!”
  冯柯看了眼孟安南,无视掉路之远的无理取闹,说:“你一个名草有主的人还怕什么有损形象啊,这一下断了桃花运正好。”
  路之远平生最讨厌两件事:一吃香菜二长跑。
  香菜可以不吃长跑却不能不跑。
  孟安南看了眼路之远一副快要厥过去的表情,对冯柯说:“换一下吧,把200给他,我跑400和1500。”
  冯柯愣了愣,有些为难:“200和400就靠你拿名次了,再说了这么一换你也吃不消吧。”
  孟安南正要说话,路之远突然搭住他的肩膀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唉,我知道你爱我,但是呢,男人不能说不行!不就是个1500么,看爷怎么拿下他!”
  冯柯率先鼓掌,非常赞同路之远成熟的决定。
  然而硬气了还没三秒,路之远突然苦着脸说:“到时候别忘了把老子抬回去!”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全国上下各个高校逢运动会必下雨!
  此时教学楼走廊上趴了密密麻麻的一堆人,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望着天际嘴里还念念有词:“别下了,别下了……”
  路之远的心情可谓是喜忧参半,下雨就不用跑1500了,可是下雨就要接着上课了,所以在他脑子有两个小人挥舞着袖珍拳头暗自较量,最终还是不想上课的那个略胜一筹,紧接着他也加入了念念有词的阵营里:“别下了,别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全校学生众志成城,团结一致念叨的话起效了,反正下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雨势逐渐小了,紧接着雨慢慢停了,天边的云层被撕开一条小口子,一道阳光斜里投射下来照亮了一双双透着兴奋的眼睛。
  “哦!!!!!雨停了!!!!!”
  教学楼上上下下爆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高呼,不多时喇叭里也开始放起了运动员进场曲,顿时运动会的气氛被瞬间点燃。
  路之远搬着凳子和孟安南冯柯一起随着人群往操场走,他那点儿紧张焦虑的心情被那股兴奋劲儿一冲立马就淡了,听着广播里激昂的音乐心里还透着浓厚的期待,他想看孟安南在塑胶跑道上疾跑而过的身影,他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振臂呐喊,用尽浑身气力为孟安南加油。
  到了一班指定区域放好椅子后,冯柯把人集合起来,马上就是入场式了,现在就要准备排队入场。
  每人手上发了面金色旗帜,上面写着:一班最强。
  有点嚣张,很喜欢。
  “在这个秋高气爽,激情高昂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万众瞩目的秋季运动会,运动健儿们展现出他们挺拔的身姿,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我们走来……”
  前面高一高二的走完后紧接着就是高三了。
  “现在向我们迎面走来的是高三一班,看,他们手上挥舞的金色的旗帜多像璀璨闪亮的太阳,象征着他们充满希望的高三征途。”
  走到主席台前就要喊口号了,说实话路之远真不太好意思开口,太中二了!
  然而开口的一瞬间,什么丢脸什么不好意思通通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有满满的激情与畅快,一班最牛,老子最帅!
  于是整齐响亮的口号喊起来了——
  “一班一班,猛虎下山,平地一吼,”此时全班女生整齐划一的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哈!!!”
  “天下我有!!!!!”
  没错高三一班主力军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母老虎们,男的都是保镖。
  喊完之后那股尴尬劲儿卷土重来,路之远和孟安南对望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刹不住的那种,他俩一直笑到全程结束,停下后大概是被他俩的笑声传染了,顿时全班爆发出一场大笑,看着彼此相伴了一年多的同学,一个个笑的感慨万分,这是高中生涯中的最后一次运动会,也是最后一次放纵,最后一次全身心放松,最后一次…胡闹。

  ☆、第49章

  “加油!!!加油!!!”
  操场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人,一个个跟嗓子里安了扩音器似的,扯起嗓子高喊着加油,现在赛道上极速跑过的是男子100米决赛的选手。
  路之远站在孟安南身边忍不住的喉头发紧,手心冒汗,因为下一场就是男子200米决赛了,他调转个方向站到了孟安南身后,轻重适宜的给他捏起肩膀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别紧张,别紧张,他们肯定跑不过你的。”
  孟安南侧过头好笑的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待会要上场的人是他,“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啊?”
  路之远正要说话,这时广播突然响了。
  “请参加男子200米决赛的选手到跑道上集合。”
  “啊!!!”路之远听到了广播通知,一激动没有控制好力度把孟安南捏的惨叫一声。
  “卧槽!!卧槽!!到你了到你了,快去跑道集合。”路之远自动过滤掉了孟安南的哀嚎,拉起他就往赛道跑去,跑到一半儿他又突然停下来,连带着孟安南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不跑了?”
  路之远看了看四周正悠哉悠哉往赛道上走过去的其他选手,说:“他们都没跑,不能提前消耗你的体力,咱也走着去,慢点儿走。”
  孟安南愣了愣,看着路之远一本正经带着他以散步的速度往赛道走,哭笑不得的说:“之远啊,咱冷静点儿,我参加的是运动会不是奥运会,不用那么紧张。”
  “去去去。”路之远瞥了他一眼,朝着不远处已经在赛道上就位的几个人努了努嘴,“你瞧瞧他们,身上穿的田径服,脚上踩的田径鞋,你再看看你,白T裇加板鞋,好在你还穿着条运动裤,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人家把运动会当奥运会,你把运动会当逛街,首先你在思想觉悟上就差了别人一大截。”
  路之远噼里啪啦的说完了一大堆,孟安南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装备,再看了看赛道上那一排人露出狰狞的腿部肌肉和随风摇摆的腿毛,登时觉得有些伤眼睛。他非常坚决的对路之远的说教选择了充耳不闻,甚至对于自己的穿着表示很没问题并且觉得相当得体。
  “你又没听进去我的话是不是!?”路之远对着他的肩膀呼了一巴掌,怀疑的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每次不想听了就给老子装深沉!”
  孟安南笑着拍了拍路之远的后脑勺,权当呼噜呼噜毛儿,把蓄势待发的怒火给顺了下去。
  “看着吧,”他看着赛道上一排身着色彩鲜艳的稀少布料的对手们,对路之远说:“你老大专治各种花里胡哨。”
  眼看着孟安南已经在跑道上就位,路之远的心仿佛在他的胸腔里进行各种转体旋转跳跃运动,反正一刻也没闲着,砰砰砰的像是要把胸口撞出个洞来。
  “终点等我。”孟安南笑的一脸轻松,仿佛他真的胜券在握的样子。
  “嗯。”路之远点点头,走之前说了一声铿锵的加油,然后一路跑到了终点处,找了个位置乖乖站着,等着看他老大怎么把各种花里胡哨按在地上摩擦。
  看着路之远消失在视线里,孟安南从刚才起一直松弛的状态陡然间绷紧起来,垂于身侧的双手也忍不住紧握成拳,他看了看两边做好了万全准备的对手,眼里闪过一丝坚决。
  他看着终点处,虽然看不清路之远站在哪里,但是他知道路之远就站在某个地方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一定在不停地探头,不停地跺脚,这时他肯定很紧张,比自己还紧张,他在等着他的老大跑过来,用最快的速度。
  看着吧!看老大怎么完爆花里胡哨!
  “各就各位……预备……”
  “砰!!!”
  枪声一触即发,孟安南如同一只离弦之箭嗖的从赛道上弹了出去,赛道两旁的加油声如同被风卷起的的巨浪以最激烈的方式击打着每个人的耳膜。
  路之远站在终点处看到了赛场上一马当先的白色,红色的跑道上那团白是多么的独一无二又是如何的所向无敌。
  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冲过了终点线,又以最快的速度在人群中锁定了路之远的身影。
  他甚至没有停下喘匀一口气便提步走过去,路之远也快步奔来借着胜利的喜悦光明正大的抱住了孟安南。
  “你老大说到做到,专治各种花里胡哨。”孟安南抱着他,极限的速度燃烧着他的血液使呼吸变的灼热,像一团小火苗扑打在路之远的后颈,使得他被烫的瑟缩了一下脖子。
  路之远拍了拍他发烫的后背,笑着说:“老大真棒!”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过来,不是因为想赢,是因为你在终点看着我,我不能让你等太久。
  他们抱的或许有些久了,路之远松开手正要退开些,突然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是冯柯,他裹挟着胜利的喜悦伸出手从背后压着路之远虚抱着两人。
  本来路之远已经和孟安南拉开了一点儿距离,被冯柯一撞彻底变成了零距离拥抱,肩抵着肩,头挨着头,连胸腔里的心跳声都神奇般的同步起来。
  挺好,路之远想,这么多人看着,他也可以多抱一会儿,不用小心翼翼,不用偷偷摸摸,光明正大的。
  “让你们多抱一会儿。”冯柯冲着孟安南挤了挤眼,笑的善解人意。
  路之远和孟安南对视一眼,都笑了,他们三个人以这种奇怪的姿势抱了挺久,最终还是路之远先松开了手,拍了拍冯柯说:“兄弟,以后要是求婚,尽管吩咐。烟花我给你买,蜡烛我给你摆,你负责帅就行。”
  冯柯被路之远一脸郑重的看着,顿时抖了抖肩膀,他后退两步躲开过于聚焦的眼神,说:“给我买两包辣条就成,我求婚不买烟花不摆蜡烛。”
  路之远一愣,抓住了话里的重点“那你怎么求婚?”
  很显然冯柯早就想好了,不加思索的就开始做起梦来:“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就砸钱!用人民币做花,用人民币铺路!然后我踩着人民币铺的路走过来,跪地求婚!”
  路之远礼貌性的为冯柯壕气的白日梦鼓了鼓掌,然后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张望着寻找冯柯身影的程璇,说:“你先问问你女朋友答不答应,再查查中国法律答不答应。”
  他没管脑子时好时坏的冯柯,拉着孟安南就走:“你先在这琢磨着,我们去给你买辣条,给你多买点儿,补脑。”
  到了商店路之远先给冯柯买了几大包辣条,然后在货架上放着的核桃奶面前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伸手拿了一瓶,为冯柯买的,他觉得冯柯的脑子拖不得了,真的该补补。
  突然身后发出了低低的笑声,路之远扭过头就看见孟安南正看着他手里的核桃奶笑:“给冯柯买的?”
  “嗯。”路之远晃了晃手里的核桃奶,眼里的担忧恰到好处,“是个好孩子,就是脑子不好使,买点奶给他补补,看能不能救回来点儿。”
  孟安南摇了摇头,看着路之远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好笑,他越过面前的人在货架上也拿了瓶核桃奶。
  这回换路之远疑惑了:“你买这个干吗?”
  “我看你也挺需要的。”孟安南说。
  “去你的!”路之远踢了他一脚,“给我放回去!”
  孟安南听话的放了回去,临走的时候还多看了一眼,不太甘心。
  下午比赛仍在继续,不出意外的孟安南在400米预决赛中夺得头首,大概是他风头太盛,已经有不少女生开始蠢蠢欲动。
  孟安南刚结束比赛,正坐在椅子上休息,路之远坐在他旁边拿着本小册子给他扇着风,两人正说着话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白嫩纤细的手,他俩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就看见一个披着柔软的长发,长相秀美的女生正举着瓶水递给孟安南。
  路之远在旁边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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