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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喜欢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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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孟叔叔长期坐轮椅身体不太好,孟安南把他爸爸看的特别特别重,所以路之远有点担心孟安南,让他一个人在学校里待着太煎熬了,他还不如躲在孟安南身边偷偷陪着呢。
  路之远在走廊像无头苍蝇似的瞎转了一圈儿后看见一些人拿着单子在等电梯,他寻思着别人都是体检的就想着跟着过去看看,于是就跟着站在电梯口。
  电梯到了,门“叮”的一声打开,路之远刚准备迈腿走进去,待他看清电梯里的人了以后活生生的卡在了门口。
  “之远?你怎么在这?”孟淮成一眼就看见了像个木桩一样杵在门口的路之远。
  “我。。。。”路之远往旁边让了让方便孟安南把孟淮成推出来。
  路之远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以往瞎话随口就来的能力碰到这出其不意的情况也施展不开了。
  他悄悄的抬眼瞄了瞄孟安南,顿时被吓了一跳,孟安南微眯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这是有多久没见到如此熟悉的死亡凝视了啊。
  孟淮成扭头看了自己儿子一脸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对孟安南说:“你们先聊着,我先去排队。”
  孟淮成走后,路之远见情况不对就想开溜奈何孟安南像未卜先知似的,在他腿预备迈的一瞬间一把揪住了他。
  “聊聊?”他说。
  路之远像条咸鱼似的被孟安南拎到了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站定。
  “你逃课了?”他靠在栏杆上看着眼神左右飘忽的路之远。
  路之远的眼神撞到孟安南审视的眼光后像是被烫着了似的瞬间就瞥到了一旁不敢看他。
  “我没逃课,我正儿八经请了假的。”路之远嘟囔着声音弱弱的为自己辩解。
  “什么理由?”孟安南像一个猎豹一样对他的猎物穷追不舍,不肯留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路之远鼓起勇气瞄了他一眼,估摸着眼色说:“我说我胃疼。”
  “唉。”孟安南叹了口气,最终只是崩了路之远的脑门一下也没再说什么了。
  他给路之远找了个空位安排他坐下,“你在这坐会儿,我爸就剩两个项目没做了,我先去看看。”
  “嗯!”路之远点点头,挥了挥手,“你赶紧去吧,不用管我。”
  孟安南呼噜了一把路之远的头发就去找孟淮成了。
  “之远,跟着我们回家吃饭去吧,这都快中午了。”孟淮成在等出租的间隙对旁边和孟安南眉来眼去的路之远说。
  “啊,我。。。”路之远偷偷跑过来啥忙也没帮上,这会儿羞耻心正作祟呢,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好意思。
  “来都来了,还预备着跑?”孟安南揶揄的看了他一眼。
  孟淮成也笑着看了看路之远,似是赞同孟安南说的。
  到了家路之远还是老规矩窝在厨房门口给他家孟老大剥蒜。
  “给。”路之远把白白胖胖的大蒜递给孟安南。
  “赶紧洗手,这回别又往眼睛上揉了啊。”孟安南接过去之后又把他往水池边推。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难不成我还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啊。”路之远瘪了瘪嘴很不认同孟安南的话。
  “说不准。”孟安南不太相信的看了他一眼。
  路之远把湿着的手在孟安南背上抹了一把,趾高气扬的迈着大步从厨房出去了。
  孟安南摸了一把透着水汽的后背,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在菜板上多加了一把路之远不爱吃的香菜。
  吃完饭后孟淮成吃了药早早地回房间午睡去了。
  路之远和孟安南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叔叔身体检查怎么样了?”
  孟安南嘴里塞了颗葡萄又给路之远喂了一颗,“老样子,没什么变化,虽然没变好好歹也没变坏。医生是说让我仔细些照顾别让他感冒,我爸抵抗力差,一旦感冒了就有一堆问题要出来了。”
  路之远把孟安南歪靠在靠垫上的脑袋扒到了自己腿上,一下一下轻柔的揉搓着他的头皮,“你这天天要上课,周末又要兼职还得照顾你爸,忙的过来吗?”
  “忙不过来也要忙啊。”孟安南侧过脸把脸埋进路之远的肚皮里,闭着眼睛似是被路之远搓的舒服极了。
  “有点心疼你。”路之远低头看着孟安南,眼里的心疼像是要化为实质砸到孟安南身上。
  孟安南露出一只眼睛瞧了路之远一眼,随即这只眼睛弯了弯露出温柔的笑意,他伸手摸了一把路之远的脸,“亲一个?”
  路之远二话不说吧唧就是一口,活有点如果孟安南说再来一口他就继续亲的架势。
  “我有点困了,”孟安南窝在路之远柔软的肚皮里,声音瓮声瓮气的,“今天在医院上上下下跑了大半天实在有点累了。”
  “那你睡吧。”路之远坐直了身体让孟安南睡得更舒服些。
  “我还是回房间睡吧。”孟安南预备起身,“这样你太累了。”
  路之远按住孟安南的肩膀不让他动,“就这么睡,我不累,我就想看着你睡。”
  孟安南挣扎未果只好又躺了回去,看着路之远一脸的不容置喙,笑了笑翻过身把脸接着埋进路之远的肚皮里,环过他的腰安稳的睡着了。
  看着孟安南露在外面的半张脸还透着浓重的疲惫,路之远心疼的用手背细细的摩挲着,他和孟安南好像也就认识了几个月而已,但是却好像早就已经认识了好几年,只要见到孟安南,他那颗始终悬着的心仿佛终于找到了落脚的地,沉稳有规律的继续跳动着。
  一开始他和孟安南似乎很快就熟悉起来了,用一见如故来形容他们之间的相遇似乎不太准确,一见倾心又太过夸张,总的来说,应该是:一见到你,我就想认识你。
  在遇到孟安南之前他就像是在空中飘着的蒲公英,风带他到哪里他就在那里扎根,如此循环往复,日复一日。
  而当他随着风飘到了这里和孟安南相遇之后,他第一次有了安定的想法,他不想走了,他想留下。
  说来也奇怪,孟安南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状态,任何人一旦靠近他的领地都会被他吓走,而偏偏就放纵了路之远的接近。世事无常,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往往在你意识不到的时候就悄然降临了。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契机,爱情就猝不及防的出现了。
  窗外轰隆隆的一阵雷响把孟安南给震醒了。
  “几点了?”他微眯着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
  “快四点了。”路之远伸手替他遮了遮亮光。
  孟安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现在正下着雨,雨势大的吓人像是要砸死人。
  “下雨了。”他说。
  路之远跟着扒到床边看了看,雨很大,像是老天生气了把雨一股脑全倒下来了。
  “我这怎么回去啊。”路之远苦恼的看着窗外瀑布似的雨幕。
  “要不在我这睡?”
  路之远晃了晃手机,“我妈不知道我请假了还以为我在学校呢,刚才还发信息让我放学了早点回家,说是彭叔叔要来家里吃饭。”
  “彭叔叔?”孟安南说,“就是和你妈在一起了的那个人?”
  “嗯,”路之远点了点头,“等雨小会了我再走吧。”
  就这么一直坐到五点后,孟淮成都起床一小时了而且摆着棋盘和路之远下了好几个来回的象棋雨都没有小一点的意思,这会儿连风也跟着凑起热闹来,吹的楼下的树东倒西歪几乎树身不保,将要弯折了去。
  “这雨下起来没完没了了。”路之远这把又输了,叹了口气往后一仰背抵在坐在沙发扶手的孟安南腿上。
  孟淮成收起棋盘不再欺负小朋友了,“它要下就让它下,你就在这睡呗。”
  “不行啊,家里来客人了,我妈催我回去呢,今天歇不了哦。”路之远翻了翻短信,他妈刚刚又给他发信息来了,还让他带壶油回去。
  “叔,我真该走了。”路之远站起身,也不管外头的雨了。
  “我送你。”孟安南在柜子里拿了两把伞。
  “不用,我打个滴回去得了,省事儿。”
  “得送,让他送你,雨这么大,一个人出去多危险。”孟淮成不赞同路之远说的,硬是要孟安南送路之远回去。
  看着路之远为难的样子孟安南笑了笑,推着他出门,“走吧,我爸都发话了。”
  到了路口路之远和孟安南一人撑着把伞等约的出租过来。
  “你回去吧,不用特地送我回去了,我坐出租直接到小区门口了。”路之远抽了张纸巾替孟安南擦了擦淋湿的肩头。
  “我想送你回去。”孟安南把路之远的伞往他左肩偏了偏,把自己的伞和路之远的伞叠在一起,将路之远完完整整的保护在伞下,一点也没淋湿。
  “真不用,”路之远说,“你看看你自己淋湿成什么样了,别到时候感冒了。而且孟叔叔一个人在家,你赶紧回去照顾着,我自己肯定安安全全的到家。”
  出租车到了,路之远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赶紧把门关上。
  “赶紧回去,我不载你。”他说。
  孟安南看着耍赖皮的路之远无奈极了,“那你到了家给我打个电话。”
  “好!”路之远笑嘻嘻的说,趁着司机不注意还给孟安南送了个飞吻。
  下了出租,一阵携着水汽的风吹的他一哆嗦,瞧了瞧自己惨不忍睹的全身上下,他不由得笑了笑,看看少了他亲爱的男朋友的庇护,这立马就被淋成了落水狗。
  他看了看闹脾气似的下个没完没了的老天,本着爱与和平的宗旨终究是忍住了没有骂天,万一他老人家一个生气送了一道闪电给他,那他可真真是承受不起的。
  感谢天地浴场,让他在炎炎夏日洗了个凉水澡,日常感恩!
  一进家门,路之远就看到了一派和乐融融的气氛。
  上次他见过的被他妈牵着的小孩儿正抱着包薯片坐在沙发上看两只蠢熊和一个木工的故事。而他的妈正在厨房用她那不甚精湛的厨艺忙活一桌子菜,彭叔叔则在一旁替她摘菜。
  原本被雨淋的冰凉的身体这会儿似乎更凉了,连带着心口都透着一股刺人的冷意。
  “爸爸,哥哥回来了。”路之远一进门小孩就看见他了,扭头就冲着厨房喊了一声。
  他妈和彭叔叔都从厨房出来了,“赶紧去洗个手,马上就吃饭了啊。”他妈说。
  “你这身上都淋湿了啊,赶紧先去换衣服吧。”彭叔叔一眼就看见路之远全身上下都被淋了个彻彻底底。
  “哦,好。”路之远应了一声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透过房门听见外面传来的朦胧的话语声还夹杂着孩子稚嫩的撒娇声。
  “妈妈,我想再吃一包薯片。”
  “昊昊乖,不能吃了啊,马上就吃饭了。”
  原来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妈妈了。
  路之远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菜就等着他上桌了。
  “愣着干吗?赶紧过来坐啊。”莫如兰挥了挥手招呼着他过来。
  路之远按照指令坐下了。
  “志国,昊昊的碗筷还没拿。”莫如兰看了一眼小孩儿空空如也的桌面。
  “哎哟,瞧我这记性。”他去了厨房拿了个印着叮当猫的小碗和一双儿童筷放到了小孩面前,“给,你的专属小碗筷。”
  路之远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眼里却闪动着异样的情绪。
  “来,之远,吃块鱼,学习辛苦,补补脑。”彭志国往路之远碗里夹了块鱼,“学校怎么样?待的还习惯吗?”
  路之远看着碗里的鱼,戳了口米饭放进嘴里,“还行。”
  “我原本跟你妈说想把你一块带到国外去读书,可你妈非说怕你适应不了国外的教育,坚持让你在国内读完高中再来接你。”
  路之远笑了笑没搭话。
  “本来就是啊,到了国外语言不通怎么学习啊,还不如安心的在国内读完高中呢。”莫如兰说。
  全程路之远一句话也没有说,扒着碗里的白米饭吃的认真。
  另一边彭志国和莫如兰就路之远出国的问题讨论的火热,坐在路之远旁边的彭昊看见这个哥哥一直在吃白米饭也不夹菜觉得稀奇极了,于是凑到了路之远旁边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吃菜呀?”
  路之远笑了笑,“因为我不喜欢。”

  ☆、第33章

  机场
  “你安心的在国内读高中,到时候我接你去国外。我请了一个阿姨,她每天会给你把饭做好,这你不用担心,哦,还有你胃不好,三餐一定记得要吃千万不能饿着,药也要按时吃,不要不疼了就懒得吃了,记住没有。”莫如兰站在检票口嘴一刻也不闲着对路之远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估计她还得说上一个小时。
  “你一下子说这么多,他那里记得住啊,放心吧,咱们请的那个阿姨人很好的,她会好好照顾之远的。”彭志国牵着彭昊站在一边看着莫如兰喋喋不休的样子无奈极了。
  路之远几乎都没怎么说话,全程都是笑着回应,唯有在提到出国的时候他才是完全沉默,一点迎合也不给。
  “时间快到了,我们该进去了。”彭志国看了一下手表,催促着莫如兰快点。
  莫如兰像是怎么看自己的儿子都看不够的样子,她抱了抱路之远,摸着他的脸颊说:“好好照顾自己啊。”
  “嗯。”路之远点点头,在他妈背上轻轻抚了抚,“快进去吧。”
  莫如兰万分不舍的放了手,跟着彭志国进了检票口,一路上频频回头,眼眶泛红的看着检票口处站着的路之远。
  路之远一直挥着手直到他妈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缓缓放下了手。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路之远接了。
  “送完了?”孟安南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路之远的耳朵里。
  “嗯。”路之远的声音闷闷的好像在极力隐藏着什么情绪。
  电话那端的孟安南沉默了一会儿,“你在哪儿?”
  “我在检票口。”路之远的声音很低,好像稍微大点就要变了声调。
  “站哪儿别动,”他说,“我来找你。”
  在路之远送他妈去机场的时候,孟安南也过来了,然后就一直在机场外待着,随时等着接路之远回家。
  路之远现在浑浑噩噩的,他找了张椅子坐下盯着自己的鞋面发呆,听到孟安南说来找他,他就乖乖找了个地方待着等,也不去想孟安南在哪里也不管他过来需要多久。
  孟安南找到路之远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一排椅子中间显得那么孤独,他走过去坐到路之远身边拉过他的手说:“我来接你了。”
  在看到孟安南的一瞬间路之远的情绪就像是冬天里的冻河逐渐化了冰,隐藏在冰下的水流终于暴露于空气中,像脱了僵的野马汹涌的奔腾涌动。
  “我妈走了,她走了。”路之远低着头,裤子上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水斑仿佛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
  周遭过往的行人很多,但大多都是奔波于自己的旅途中的,没有注意到这个小角落里的动静,或许也有人注意到了,但是机场里离别如同家常便饭一般让人提不起兴趣再多分些精力去关注。
  孟安南轻轻的将路之远搂进怀里,让他躲在自己怀里释放压抑许久的情绪。
  喇叭里工作人员温柔而公式化的声音正在播报着航班班次,四周行李箱从旁边拖过发出“轰轰”的声响。
  而此时路之远头抵在孟安南胸口,将自己的脸全部藏在孟安南的庇佑下,多天来累积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他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路过的行人再怎么习以为常终究还是被这无助而伤心的哭声吸引了目光,但在触及到旁边这人的狠厉的眼神时都被吓得瞥开了视线。
  孟安南一下一下的轻抚着路之远的后背,“省着点嗓子,到时候该哑了。”
  路之远肩部耸动的频率渐渐慢了下来,他的哭声停了但还是抵在孟安南胸前没有动,孟安南也没有催他就这么一下一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等着他自己缓过来。
  终于路之远抬起了头,眼睫润湿,眼角泛红,连鼻头也哭红了,样貌别提多可怜了。
  孟安南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濡湿的一大片不禁叹了口气,“可真能哭啊你。”
  路之远抽搭了两下,大概是哭傻了,他盯着孟安南胸前的一片水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低下头冲着那一片吹了一大口气,然而发现并没什么卵用之后又瘪了瘪嘴,放弃了。
  “你这是哭傻了?”孟安南好笑的看着路之远。
  路之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兀自将胸口郁结的那口气重重的叹了出来,站起了身。
  孟安南也跟着站了起来,偏过头看着他,“回家?”
  “嗯。”路之远点点头,重复道:“回家。”
  等缓过来那阵劲儿路之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此时正在去往孟安南家中的公交车上,他瞄了孟安南几眼开口说道:“我还是回我自己家吧。”
  孟安南转过头来看着他:“回那里干什么?那里又没人。”
  虽说路之远心里想去孟安南家都快想疯了,但他还是在心里狂扇了自己几巴掌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孟安南他爸知道他俩之间的关系,但这也不是他登堂入室的理由啊,住一天两天还好说,关键这一回还指不定住多久呢,最关键的一点,万一,万一某一天孟安南不想继续了呢,那他又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里路之远都被惊的一哆嗦。
  “问你话呢!”孟安南拍了拍路之远的脸,“发什么呆啊你。”
  路之远回过神来眼神不自在的左右瞟了瞟。
  孟安南捏着他的下巴强行让他面向自己,“看着我说话。”
  “我,那个。。。”路之远瞄了他一眼,说话结结巴巴的,“不合适吧。”
  孟安南审视的眼光全神贯注的盯着他,迫人的视线让路之远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丢了。
  “哪里不合适了?你又不是不认识我爸。再说了你是我男朋友。。。。”
  孟安南嘴里的男朋友刚结束个尾音就被路之远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你再大声点全车人都听见了!”
  路之远心虚的扫了一眼公交车内的情况,好在现在车上没多少人,要不然他俩得成全车焦点。
  “听见怎么了?你要不跟我回去我喊的再大点声你信不信?”
  孟安南躲开路之远的手,偏着头说。
  “男——”孟安南刚开了个嗓,路之远就抢过话茬生生把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给卡住了。
  “我去!我去!您好歹让我回去拿两件衣裳吧。”
  “好说。”孟安南得逞的笑了笑。
  路之远哭笑不得,他上下看了看孟安南,“你这跟谁学的啊?”
  孟安南望着他不说话,意思很明显。
  路之远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手把自己一指:“我?”
  孟安南眨了眨眼睛,默认了。
  “我靠!”路之远扑过去环过孟安南的脖子狠狠地往下压,“那我得告诉你,我这招跟你学的。”
  公交车平稳的在马路上行驶着,只有在车流多的地方才会偶尔颠簸几下,可这丝毫不影响车后面两个少年的玩闹。
  “哈哈哈!”
  “卧槽!孟安南!你别挠我痒啊!”
  “我告诉你,你再挠我跟你急啊!”
  “那你急着吧。”
  不断传过来的笑语声吸引了前排几个乘客的目光,少年们爽朗的笑声仿佛极具传染性,连带着旁观的人脸上都忍不住浮现几分笑意。
  窗外的阳光正好,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好几个老头老太太们提着菜篮子往集市里赶,洒水车载着它的专属音乐缓慢的开过,不消片刻干燥的路面就变成湿淋淋的一片了。
  刚刚还在疯闹的两个少年此时已经安静下来,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紧握着双手,不时转头看向彼此,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
  真好!
  “你收拾这么几件不够吧?”孟安南看着路之远包里的两套换洗衣服,和几条内裤,不禁有些怀疑。
  “不够吗?”路之远杵在衣柜面前有点茫然。
  孟安南叹了口气把路之远拉到一边,“我来吧,你去床上坐着。”
  路之远退到一边到床上坐下,看着孟安南弯着腰背对着他在衣柜里翻翻拣拣,忍不住笑了,他的视线细细的描摹着孟安南的脊背,心里豁开的那道口子已经在名叫“孟安南”的万能药的治疗下痊愈了。
  “看够了吗?”孟安南转过头突然说。
  “卧槽!”路之远惊讶极了,“你脑袋后面长眼睛了?”
  “眼睛倒是没多长,”他说,“不过我侧头看过你好几回了,你自己发呆没发现而已。”
  “哦。”路之远恍然的点了点头。
  孟安南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转过头继续在衣柜里忙活。
  突然他背后多了个人,路之远蹲着趴在他身后,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双手环过他的腰,然后不动了。
  孟安南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手,抬手握住了,“干吗?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收拾衣服?”
  路之远不为所动,脸轻轻的蹭了蹭。
  “撒娇呢这是?”孟安南偏过头看着路之远。
  “嗯,不允许啊?”路之远的牙齿轻轻地在孟安南肩头细细的磨着,势有一旦孟安南说不允许他就开咬的架势。
  “允许!”孟安南拖着长音无奈的回答。
  路之远心满意足的笑了,然后继续当他的树袋熊。
  孟安南背着个大型挂件蹲了一会儿终于是撑不住了。
  “祖宗,我腿麻了,劳驾您换个地儿趴趴?”
  路之远瞥了他一眼,终是不情不愿的起来了,还非常“善良”的顺带把孟安南给拉起来了。
  “好了,收拾这些大概就差不多了。”孟安南锤了锤发麻的腿指了指床上堆着的衣服。
  “行。”路之远囫囵一堆全塞进了包里。
  孟安南看着这惨不忍睹的打包方式简直不忍直视,拿过包又重新整理了一遍,这一回书包总算是没有鼓的要爆炸了。
  孟淮成日常的端着个小茶壶自饮自酌,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便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就看见自己儿子拎着大包小包的一堆东西还带着儿媳——呸!带着路之远回来了。
  “回来啦。”孟淮成笑了笑。
  “嗯。”孟安南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
  路之远从孟安南背后露出个脑袋,不好意思的说:“叔叔,我又来打扰您了。”
  孟淮成招了招手,“快过来,再这么见外叔叔可得说你了啊。”
  孟安南看了路之远一眼,笑着说:“那你可得好好说说他,今天他还不愿意跟我回来呢。”
  路之远剜了孟安南一眼,到孟淮成身边坐下。
  孟淮成给路之远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像个疼爱儿子的父亲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你家里没有大人,就在这里住着,左右我还多了个儿子,多好!”
  路之远多看了一眼孟淮成的笑脸。
  孟安南虽然样貌很像孟淮成,可是在气质上父子二人却是南辕北辙,孟安南平时都冷着张脸,不近人情的气势让人退避三舍;而孟淮成则总是笑眯眯的,待人温和,仿佛连眼角的细纹都透露着一股亲和之力,平易近人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好。”路之远笑了笑,总算是毫无顾虑的应下了。
  夜晚降临,它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吸走了白日里人声鼎沸的喧闹,吐出一片的万籁俱寂。
  路之远看着窗外月色如洗,身边躺着孟安南,心里前所未有的宁静,往日里总喜欢在黑夜中叫嚣几声的不安通通不见了,只剩一片暖意顺着紧握着的双手流经四肢百骸。
  “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同居啊?”路之远转过头来看着孟安南。
  孟安南侧过身体面向路之远,借着月光细细看了他几眼,“算吧。”
  “哦。”路之远也侧过身和孟安南面对着面躺着。
  几句话之后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都凭借月辉的光芒注视着彼此,像是较劲一般谁都不肯挪一下眼,窗外偶尔有路过的车驶过的引擎声,而屋内只有扑洒在彼此脸上的呼吸声。
  路之远凑近在孟安南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庆祝我们同居第一天。”
  “怎么庆祝?”孟安南狡黠的目光在眼眸中一闪而过。
  “你他——”这个妈字还没说出口,路之远就顿了口气岔住了,半晌他才轻喘了口气,咬牙道:“你都上手了还问我?”
  孟安南轻咬路之远的耳垂引来一阵战栗,他活像个狡猾的狐狸,湿润的气息扑打在路之远脸上、颈上,活让他红了脸庞。
  “夜还长,闭上眼睛,我们慢慢庆祝。”孟安南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拖长的声调像一串电流顺着路之远的耳畔窜到脑颅,再顺着血管到达全身各处,他憋不住低低的哼了一声,随即立刻抿住了嘴。
  孟安南看他抿着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的模样委屈极了,笑了笑:“房间隔音还不错,允许你声音小点。”他还特意将两个手指上下一比划。
  路之远在黑夜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混乱的不成样子的呼吸声已经平稳下来,路之远像条咸鱼似的瘫在床上任由孟安南在他身上擦来擦去。
  “好了。”他钻进被窝里将路之远搂进怀里抱住,“睡觉吧,你明天在家里睡懒觉,我去赚钱。”
  路之远浑身软乎乎的连掀起眼皮的劲儿都没有,他就这么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开口说:“我陪你去吧。”
  “那儿太无聊了,你还不如在家里陪我爸待会呢。”孟安南摸了一把路之远汗湿的前额。
  “行吧。”路之远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到孟安南胸口处,寻找到了最舒服的睡姿后,声音逐渐模糊,“结束了就去接你。”
  “好。”孟安南笑了笑,搂紧已经意识渐渐模糊的人,亲了亲他的发顶,闭上了眼睛。

  ☆、第34章

  早上路之远是被孟安南穿衣服时窸窸窣窣的响声给吵醒的,他用力睁了睁酸涩的双眼,偏过头看了孟安南一眼,“几点了?”
  孟安南听觉路之远醒了转过身来看他,“七点,吵醒你了?”
  路之远半坐起来人还有点懵,盯着被面发愣没有回答。
  孟安南半跪在床上呼噜了一把路之远的头发,“接着睡吧,我去蓝鲸。”
  “睡不着了。”路之远晃了晃头,身子往前倾去够床头的裤子。
  孟安南见他还差一指的距离就可以够到裤子了但就是屁股被钉在床上似的舍不得挪一步。
  “你就懒到这个地步了?”孟安南无奈的摇了摇头替他把裤子拿了过来。
  路之远一边穿裤子一边眯缝着个眼睛看孟安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孟安南无言以对,认命的替路之远顺便把上衣也拿过来了。“给,我先去刷牙,然后去做早饭,你穿完了赶紧出来。”
  路之远仿佛懒癌晚期患者,穿个上衣也要躺在床上穿,磨洋工也该磨完了,他倒好这么长时间连床都还没下。
  “真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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