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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喜欢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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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安南搂过奶奶安抚的说道:“放心吧奶奶,我一有空就带着爸爸一起来看您。”
  “哎!”奶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浑浊的双眼只有再见到孟安南的时候才会闪起久违的光亮。
  假期总是眨眼间就结束了。
  家长会也在学生毫无准备的时候如期而至了。
  “小路子,你家长来吗?”冯柯端着自己的凳子艰难的从比肩继踵的人群挤到路之远身边。
  路之远摇摇头,“不来。”
  “那正好!”冯柯乐了,“我跟你们一块儿。”
  从楼道出来逐队成群的人总算是自行散开了,路之远舒了口气,把左手的椅子换到右手,抽空瞥了一眼旁边的冯柯,“哪儿都有你。”
  “你怎么老嫌弃我?”冯柯委屈极了,耷拉着眼角看着路之远。“昨天你还缠着让我带你开黑呢。”
  路之远看了旁边顾自伤心的冯柯一眼“噗嗤”的笑了出来,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拉过冯柯,笑着说:“带着你,带着你,我和你孟爸爸一定寸步不离的带着你。”
  冯柯平白的被占了便宜也不恼他还一本正经的思考了一番这乱糟糟的关系。突然他灵光一闪,只见他望了望孟安南又瞧了瞧路之远,小心翼翼的对着路之远叫了声:“妈?”
  路之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抡起手上的椅子就要往冯柯身上砸,“你他妈叫谁呢?!”
  “叫你啊。”冯柯往旁边一闪,丝毫不觉得自己喊错了,指了指孟安南说:“他是我爸那你可不就是我妈嘛!”说完还冲孟安南扬了扬头,“是吧?爸。”
  孟安南看了一眼同时瞪着双眼睛瞧着他的路之远,忍不住低头笑了,他点了点头说:“是。”
  “孟安南!”路之远气的踹了他一脚,转头一看冯柯要跑,赶紧准备着去逮人,临走时还不忘对孟安南撂下一句狠话:“待会再找你算账!”
  孟安南看着提着椅子杀气腾腾的追着冯柯跑的路之远,低头笑了笑,嘴里无声的说:“好。”
  孟安南一到操场就看到冯柯跟着鸵鸟似的蹲在江捷身后任凭路之远怎么威胁都绝不露出头来,江捷一面受着路之远的怒火一面又被冯柯死死扒着,活像个任人摆布的人偶,好不尴尬。
  “出来!”路之远怒指缩头乌龟冯柯。
  “不出!”
  路之远一听,眉毛扬起,爷还治不了你了!他趁着冯柯不注意从江捷身旁窜过去准备将那只缩头乌龟给就出来,但冯柯不愧是校篮球队的,他敏捷的朝着反方向一闪躲了过去,接下来路之远和冯柯就以江捷为圆心足足跑了五圈。
  在江捷快要被这俩泼猴儿上身的人转吐的时候,一直作壁上观的孟安南突然长臂一伸在圆圈的某一点将冯柯一把抓住然后丢给了路之远。
  最终冯柯还是落在了路之远手中,他早上花心思吹的骚包的发型此刻已然变成鸡窝同款,他伤心欲绝的看着已经出卖他好多次的孟老大,嘴唇颤抖:“老、大!你怎么区别对待呢?”
  孟老大双手插袋,脸上端的云淡风轻,只听他悠悠的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护内。”
  路之远听了孟安南的回答惊的朝着他的背拍了一巴掌,咱能不能低调点!
  好在冯柯脑子没那么聪明,他还以为是自己对着路之远叫的那声妈的续集呢,他痛心疾首的摆了摆手,对孟安南说:“哥,你入戏太深。”
  他们疯闹间,主席台上的人拿了话筒示意所有人赶紧按照班级把位置放好,然后让家长坐着,学生站着。
  路之远他们三个人没有家长来,自觉的坐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其他的学生都站着或者蹲着就他们仨特立独行,安安稳稳的坐着,宠辱不惊的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羡慕嫉妒恨。
  “哎。”路之远指了指冯柯,“你坐着干吗,你得站着。”
  冯柯疑惑的皱起了眉毛,“凭啥我得站着。”
  路之远把手往孟安南身上一搭,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和孟安南说:“你家长不是在这儿吗?”
  “卧槽!”冯柯手点了点路之远,“你一天不欺负我你就难受是吧。”
  说话间主持台上突然开始了一场令人潸然泪下的激情演讲。
  “同学们!看看你们身边的爸爸妈妈,看看他们双鬓间的白发,他们为了你们没日没夜的工作啊,他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都是为了你们啊,亲爱的同学们,你们该不该对你们的爸爸妈妈说一声辛苦了,我爱你!”
  “嘶~”路之远搓着下巴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突然说:“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
  冯柯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从初中听到现在,我他妈的都可以朗读并背诵了!”
  路之远听着周围不时传来的啜泣声,把孟安南拽过来,搓着他鬓角的头发说:“你瞧瞧你爹这花白的头发,你再听听别人这肝肠寸断的哭泣声,你再瞧瞧你,一副不孝子的模样,还不赶紧给我嚎两声!”
  孟安南今天难得的没有做一个安静的听众,只见他揪着路之远的脸说:“看看这皱纹,哭。”
  冯柯忍不住望了望天上的日头,思考着是不是该把苏小童手里的伞借过来了,他瞅着这俩人该不是脑子被晒坏了吧。
  他被旁边这俩人吓得够呛,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上完厕所回来从他们旁边路过的江捷,“赶紧陪陪我,这俩人疯了!”
  他们四人凑了堆儿实在无聊得紧,找旁边同学借了笔和纸居然下起了五子棋。
  此时主持台上的演讲依旧激昂着,台下的学生们一个个脸庞都泛着红,有的是被演讲感动了哭的脸发红,有的是被太阳晒得,而有的则是被气得,比如。。。
  “冯柯!下个五子棋而已,你嘚瑟个屁啊!”路之远愤愤的翻了个页,自动忽略了前面好几页的惨烈画面。
  “我七局全胜还不准我嘚瑟会儿了?”冯柯抖着腿,一副神气的模样。
  路之远把笔交给孟安南,起了身,“我肯定是被尿给憋的!孟安南你先给我玩儿着,等我回来的!到时候让冯柯裤衩都输没。”
  路之远刚拐进厕所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艹!你他妈没长眼睛啊!”姜睿往后趔趄了一步开口就骂道。
  路之远也被撞得倒靠在了墙上,他皱了皱眉,抬眼一看发现是姜睿,他没理会姜睿的咒骂,绕过他准备往厕所走。
  可是姜睿见撞到的人是路之远再一看孟安南没跟在身边,就没打算就轻易放人。他手一伸拦了路之远的路,嘴里叼着的烟,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在路之远身上溜着圈似的看。
  “急什么?聊两句?”
  “没什么好聊的,让开。”路之远一巴掌拍开姜睿的手。
  姜睿就像一坨不小心粘到鞋底的口香糖,甩都甩不掉,恶心的紧。
  “不让,你能怎么样?”
  路之远想这厕所是上不成了,他懒得在这里跟姜睿浪费时间,于是转过身准备出去,就在他转身之际空无一人的厕所传来一声“滋啦”的声音。
  “艹!”路之远痛呼一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这姜睿在路之远转身的瞬间把嘴里的烫红的烟一点没剩的全数碾在了路之远的手臂上。
  “砰”的一声路之远把姜睿按在墙上,狠狠地砸了他一拳,“你他妈有病吗!”
  姜睿头一侧往旁边吐了口口水,转过头看着路之远说:“有本事你就告诉孟安南,照他的性子肯定要打死我,但是他也别想在学校待着了。”
  他拍了拍路之远的肩膀,像一条恶心的癞皮狗,“你去啊。”
  “我他妈的!”路之远气的又抬起腿往姜睿肚子狠狠地顶了好几下,直把姜睿打的跪倒在地上他才罢休,打完之后他看都不看姜睿一眼径直出去了。
  他去了一趟医务室,让医生帮忙处理了一下烫伤的伤口,还贴了张创口贴。
  路之远在操场入口哪里犹犹豫豫的不敢进去,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孟安南解释这伤口的来路,要是让他知道这是被姜睿烫的,照他那个打人的架势没准真的得出事。
  “妈的!”路之远薅了把头发,烦躁极了。
  路之远左思右想最终想了个不太妙的办法,他手臂上一个圈儿似的伤口照孟安南那敏感的性子估计一看就知道是烟烫的,那他现在只要让这个伤口看上去不像烟烫的就行,这样的话他编瞎话都好编一些。
  他找了个角落处,把手臂按在粗糙的墙面上狠狠地来回摩擦了一遍,这下总算是看不出来是烟烫的了,“卧槽!卧槽!”路之远疼的汗直流,心里把姜睿这个罪魁祸首凌迟了好几百遍。
  路之远又去了一趟医务室,这下医生也坐不住了,他一边给路之远上药一边问道:“你这怎么回事?刚刚才来过,现在又添新伤?”
  “我这是被人撞到了在墙上擦到的。”路之远把自己心里编的鬼话暂时在医生这里试验了一遍。
  然而并不怎么有效。
  医生不仅不信还怀疑是他自己自残导致的,“我跟你说啊,学习压力大了就多运动。不要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上报给学校!”
  路之远尴尬的应了下来,灰溜溜的从医务室出去了。
  他一回操场就被冯柯拉住了,“你便秘吗?怎么去这么久?”
  路之远摆了摆手,“去了趟超市,孟安南人呢?”他一来就只看到了冯柯一个人。
  “他找你去了。”冯柯说。
  路之远刚想给孟安南打个电话,就看到他从操场入口哪儿走下来了。
  “你手怎么了?”他一走近就注意到了路之远手上的创口贴。
  “刚刚上厕所被人挤的撞到墙上擦了一下。”路之远早就打好了腹稿。
  孟安南小心翼翼的揭开了创可贴的一角看到底下惨不忍睹的伤口,眉头像一团打了结的毛线狠狠的揪在了一起,“怎么这么严重?”
  “人多嘛,太挤了。”路之远打着哈哈。
  孟安南听了路之远的回答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把创口贴盖好,回教室的时候也没让他提凳子。
  “不就擦一下吗?凳子都提不了了?”冯柯也看到了路之远手上贴的创口贴了,上楼的时候一边帮忙护着他的伤口避免被人蹭到一边又忍不住揶揄他,“娇气!”
  “我今儿就做一回被你们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举,咋的?不允许啊!”他伤在右手,习惯性的要去搭冯柯的肩膀。孟安南和冯柯同时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弹。
  “您安分点行不。”冯柯瞥了一眼他的手。
  孟安南在路之远的另一边走着但是他这会儿却奇怪的沉默着,他看了一眼路之远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学的时候路之远就发现了孟安南从操场回来之后就有些奇怪,他担心孟安南看出了端倪但又不敢确定,也许是心虚,他迫切的想要让孟安南相信他的手是不小心蹭的,于是他喋喋不休的讲着自己是如何被挤又是如何受伤的。
  “你撒谎。”路之远讲话的声音突然被孟安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
  “什么?”路之远扭过头看着孟安南。
  “你撒谎。”他又说,“全校的人都在操场开会,厕所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人。”
  路之远不安的搓着书包带子,狡辩说:“你又没去过你怎么知道。”
  孟安南没理会他的强行狡辩,继续说:“你手上确实有擦伤,但是不只是擦伤。”
  他看着路之远垂着的右手说:“你知道我原来打人的时候最喜欢干什么吗?”
  孟安南抬起头看着路之远的眼睛说:“我最喜欢拿烟去烫人,烧红的烟灰按在人的皮肤上转着碾一圈。一会儿哪儿的皮肤就被烫坏了,又红又肿还泛着血。”
  他指了指路之远贴着创口贴的手臂,“就像你这儿一样。”
  路之远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他避开了孟安南那直抵人心的眼神。
  可孟安南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就此放过。
  “谁烫的?”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声音却透着彻骨的冷。                        
作者有话要说:  忙啊忙,佛系更文

  ☆、第29章

  “什么谁烫的?我说了这是不小心擦伤的。”路之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快走吧,待会赶不上公交了。”
  孟安南一把拉住路之远的手臂,“回来!”
  路之远急了,他不知道孟安南是怎么看出来的,伤口明明就已经看不出是烫伤了。他怕孟安南怀疑到姜睿头上,然后又去干架,上次他打姜睿那个场景还让路之远一阵心惊。
  “干什么!”他难得发了火。“我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信不信由你!”
  说完他也不看孟安南,甩开拉住他的手径直往前走。
  可是背后的孟安南突然说:“今天我去找你的时候碰到姜睿了。“
  路之远疾步往前走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孟安南慢慢走到了他身边,看着路之远说:“他说你打他了。”
  今天上午孟安南去找路之远的时候碰到了姜睿。
  当时孟安南去厕所找路之远却没有找到人,但是碰到了姜睿和他的一群小弟在门口抽烟。
  孟安南没找到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姜睿突然指着自己口角的淤青对孟安南说:“你那小弟打的,下手真狠啊。”
  “你打他了?”孟安南返回身盯着姜睿,声音低沉,拳头紧握好像只要姜睿一点头就立马往他脸上招呼的样子。
  “没。”姜睿掸了掸烟灰,“他打的我,我可没还手啊。”
  “最好是。”孟安南说,“要不然你怎么打的他,我就双倍还回来。”
  说完孟安南就转身准备出去了,姜睿忽然说了一句:“就是可惜了一根烟。”
  孟安南急着去找路之远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可是当他揭开路之远手上的创口贴时看到那个伤口再联系姜睿最后说的那句话,他也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路之远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他愤愤的说:“啊,我是打他了。他就是欠揍!小爷我都把他揍趴下了。”
  “他拿烟烫你了。”孟安南语气很平静,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路之远手伤的手臂。
  “不疼!”路之远晃了晃手,“真不疼!那点烟灰顶多烫破点皮。”
  “是吗?”孟安南握住路之远晃动的手腕,“那擦伤是怎么回事。”
  路之远愣了半晌,此时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孟安南已经知道他被姜睿拿烟烫伤了,路之远现在最担心他去找姜睿干架。另一方面,路之远为了隐瞒烫伤的情况故意添了新伤来覆盖旧伤,他就怕告诉孟安南后照他这个敏感沉闷的性格又会把这件事归结到自己头上。
  思来想去路之远还是选择隐瞒。
  “这个真是个意外,我这个真的是被人撞到在墙上蹭伤的!”路之远说。
  孟安南看了路之远一眼没有说话,拉过他往公交站走。
  等车的间隙孟安南也没有说话,望着车开来的方向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之远安静的坐在一旁,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他预想了孟安南的任何反应却独独没想到他竟然一言不发,看着沉默不语的孟安南,路之远心里莫名的慌张。
  “喂。”路之远戳了戳孟安南的后背。
  “嗯?”孟安南转过头看着路之远。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路之远问。
  孟安南笑了笑,可是路之远看来这个笑怎么看怎么勉强。
  “不知道说什么。”他说。
  “你。。。”路之远犹豫的说,“是不是不信我。”
  这时的公交站没什么人只有一辆唱着歌的洒水车慢悠悠的开过去了,孟安南摸了摸路之远的头说:“是你不信我,你怕我在学校打姜睿是吗?”
  路之远把孟安南的手握在手里,郑重的说:“我就怕这个!我是真怕你在学校打姜睿,下手狠了被学校处分或是开除了,我上哪儿哭去?”
  “嗯。”孟安南笑了,他点了点头,“我绝对不在学校打姜睿。”
  孟安南这么说了路之远也信了,可是当他再次在学校碰到姜睿时,奇怪的是这一回姜睿没有找他麻烦而是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绕过他走了。
  路之远觉得很奇怪回到教室就跟孟安南说了。
  “哎。”路之远拍了拍孟安南,“我觉得姜睿很奇怪。”
  “嗯?”孟安南疑惑的看着路之远。
  “我今天下楼碰到姜睿了,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找我茬而是自己走了!”路之远说。
  孟安南听了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哦。”
  “你哦什么?”路之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孟安南桌子里掏出一袋饼干吃起来,“你不觉得很稀奇吗?这货原来跟个疯狗似的逮着人就咬,怎么的这回打狂犬疫苗了?”
  孟安南给路之远把水杯接满了水放在他桌上看了他一眼说:“你管他的呢,他不惹你就行。”
  冯柯兜着个篮球从后门晃进来看见路之远拿着袋饼干吃的正欢从后面伸了个爪子进了饼干袋子里拿了快饼干喂进嘴里。
  “嗯!这饼干好吃,哪儿买的?”
  路之远啪的捏紧了手里的袋子转过头赠送了冯柯一个白眼,“你丫的打球洗手了吗!”
  “我不是那讲究人儿。”冯柯把球夹在腋下一屁股半坐在路之远的椅背上。
  “我是!”路之远把他推了下去。
  “啧啧啧。”冯柯摇了摇头,余光里看见孟安南抽屉里就有路之远手里的饼干,非常自觉的把爪子伸进了孟安南的抽屉里,然而下一秒就被孟安南按住了,“你干吗?”孟安南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吃块饼干。”冯柯说。
  孟安南从抽屉另外拿了袋小饼干递给冯柯,“你吃这个。”
  “为什么?”冯柯拿着那袋饼干左瞧又瞧都觉得这袋没有路之远手里的好吃,他看了旁边的路之远说:“我想吃他手里的那种。”
  孟安南摇了摇头,“不给。”他指了指旁边的路之远说:“他喜欢吃他手里的这种,你手里的他不爱吃,你就吃这个。”
  “老大!”冯柯不死心的抗议了一秒,“你咋的这么偏心呢!”
  “不吃拿来,少废话。”孟安南朝冯柯伸了伸手。
  冯柯见好就收立马把手里的饼干开封吃掉了,“不行!给我的就是我的了。”
  吃完饼干冯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往自己座位上走的步伐又退了回来,只见他神神秘秘的对路之远和孟安南说:“你们知道吗?姜睿被人打了。”
  路之远吃饼干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着冯柯说:“什么时候?”
  “就前两天,在校外,晚上在网吧门口被人蹲了,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听完冯柯的话路之远看了旁边的孟安南一眼,“几个人打的?”他问。
  “一个!”冯柯伸出根手指比划了一下,眉毛夸张的扬起,“这哥们儿太牛了,他一个人就把姜睿打趴下了,听说路过的人就只听到姜睿一直在喊不敢了不敢了。”
  “哦,对了!”冯柯继续说:“听说那哥们点了五根烟把姜睿手啊腿啊烫了个遍。”
  他往路之远跟前凑了凑幸灾乐祸的说:“你说姜睿这是得罪那尊大神了?”
  路之远愣了半晌才说:“我哪儿知道?”
  不等冯柯说话他拍了旁边的孟安南一巴掌偏了偏头说:“出来!”
  路之远先出去了孟安南紧随其后,只剩了冯柯一个人被晾在原地一脸疑惑。
  到了走廊上,路之远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的人进进出出没有说话,孟安南站在他身后也没有说话。
  突然路之远开口了,“是你吧?”
  “嗯。”孟安南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承认了。
  路之远转过头看着孟安南说:“你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好不找他打架了吗?”
  孟安南走到路之远旁边和他一样趴在窗台上,他看着路之远说:“我答应你不在校内打他,没说不能在校外打啊。”
  “你!”路之远气的没话说。
  “好了,别气了。”孟安南赶紧顺毛,“放心吧,除了姜睿没人知道是我打的,他也没这个脸告诉学校。”
  “你他妈真行!”路之远瞪着眼睛指了指孟安南。
  孟安南见周围没人握住路之远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笑着说:“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路之远把手挣了回来,“下不为例!”
  “好。”孟安南眼里含笑就这么歪着头看着他。
  “笑个屁!”路之远骂了一声,推开他往后门走去。
  路之远一进门冯柯的脑袋就跟个雷达似的朝着路之远就转了过来,他老神在在的看着路之远说:“你俩搞啥去了?神神秘秘的。”
  “既然神神秘秘,哪儿能告诉你呢?”路之远瞥了他一眼。
  “切,谁稀罕?”冯柯翻了个白眼,看到孟安南进来,又凑到了孟安南旁边,“老大,听说今天晚上江滩那里有活动,好像可以放花灯和孔明灯。”
  他眼睛亮了亮又说:“肯定有很多妹子,你们去玩吗?”
  路之远在一旁嗤笑了一声,“柯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还想着早恋啊,这我得说说你。”
  孟安南听了好笑的看了路之远一眼,可是后者自动忽略了。
  “你不想?”冯柯反问道。
  “我不想。”路之远坚定的说。
  冯柯摇了摇头,“不,你想。”
  路之远上下扫了冯柯两眼,看穿了他的意图。“你丫就是找我们壮胆去的吧。”
  “咦?”路之远皱了皱眉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那个六班的。”
  冯柯难得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只见他低声嘟囔道:“就是她也要去所以我才去的嘛。”
  路之远被冯柯恶心的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给我好好说话!”
  “陪我去!我不敢自己去!”
  “你怎么就这么怂!”路之远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冯柯一眼。
  “兄弟的终身幸福就看你俩了!”冯柯凑到路之远身边抓着他的手臂就是一阵摇,“路哥~路哥~”
  路之远一脸踩屎的表情,对着冯柯怒吼,“撒手!!!陪你去!老子陪你去!给老子撒手!!!”
  “得嘞。”冯柯爽快的撒了手,“晚上江滩见。”如愿以偿的他高高兴兴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呼~”路之远舒了一口气,看着旁边全程看戏的孟安南,“去吗?”
  “去。”孟安南点了点头,“正好约个会。”

  ☆、第30章

  路之远和孟安南到江滩的时候就看见冯柯像一只哈巴狗似的在程璇身边汪汪汪的说个不停,要不是路之远了解冯柯什么贱样不然换了旁人来看估计得说这是一位多么纯情稚嫩的青葱少年啊!
  我呸!
  冯柯似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了不远处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路之远,“你俩干嘛呢,快过来啊!”冯柯冲他们两人招了招手,大声喊道。
  “嗨。”路之远走过来先跟程璇打了声招呼然后才去看冯柯,“所以您今天想怎么玩啊?”
  冯柯支支吾吾的嗯了半天,眼神偷偷瞄了旁边的程璇一眼,“就,就放花灯呗,写点愿望放在上面,没准哪天就实现了呢。”
  路之远点了点头拍了拍旁边的孟安南,“买灯去?”
  “嗯。”
  路之远看了看冯柯手里拎着的两盏花灯,一脸“老子给你制造独处机会给我好好把握”的表情对冯柯说:“我们去买灯,你俩先玩着。”
  “行。”冯柯了然的笑了笑,“你俩买完了再过来找我们。”
  给冯大爷制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后,路之远和孟安南功成身退,潇潇洒洒的过二人世界去了。
  “我还想放孔明灯。”路之远把手里的花灯拿起来瞧了瞧,转过头看着孟安南说。
  “放就放呗,把这个放完了就去买。”孟安南说。
  天渐渐黑了江滩边上围了一整圈的人,路之远试了三回都没能成功从人圈里找出个缝隙来,他手里拎着两盏灯左看看右瞧瞧上蹦蹦下跳跳最终还是放弃了,这花灯是放不了了,他回头看了看孟安南,叹了口气说:“走吧,我挤不过这帮姑娘们。”
  孟安南接过路之远手里的一盏灯笑了笑,“买孔明灯去?”
  “嗯。”路之远握住孟安南伸过来的手一使劲从小楼台底下一步跨了上来。
  买到孔明灯后路之远总算是找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估计人都去江滩边上放花灯去了,这会儿其他的一些地方几乎没什么人。
  这会儿天还没完全黑,路之远寻了张长椅拉着孟安南坐下了。
  “你看,有星星跑出来了。”路之远仰着头指了指天上夜幕中零星的几点星光。
  孟安南随着路之远手指的方向也抬起头看了看天上,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长臂横过路之远的肩膀轻轻的搭在上面。
  路之远偏头看了一眼就势往后靠了靠,从远处看就像是路之远靠在了孟安南怀里一样。
  黑夜宛如不小心迟到却备受瞩目的主角携着满天星辰缓缓而来,这会儿已经有人紧随黑夜的脚步升起了第一盏孔明灯,这第一盏灯如同一个发射出来的讯号,因为接下来随着而来的就有第二盏、第三盏甚至更多。就像被关在大大的瓶子里的萤火虫突然之间蜂拥而出。不多时天上就争先恐后的飘满了透着荧荧火光的,载满了人们美好祈愿的孔明灯。
  “我们也放吧。”路之远拿起放在地上的孔明灯。
  孟安南正准备点火突然路之远好像想起什么来了,他拦住孟安南转身在袋子里掏出一支笔来,“忘记写愿望了。”
  “你想写什么?”孟安南看着路之远亮晶晶的眼睛笑着说。
  路之远拿着笔想了一会儿,突然他拿起笔就在灯上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孟安南准备看被路之远拦住了,“升起来再看。”
  孟安南只好先点了火,火苗一点点的在白色的孔明灯里燃了起来,透着温柔的火光缓缓的升了起来,路之远抓着灯沿试图让孟安南看得清楚些。
  在灯升起来的那一刻孟安南就看清了灯上的八个字——“你我同行,未来可期”
  半晌过去了孟安南久久没有说话,他静静看着面前悬在空中的孔明灯,暖黄色的火光映在他的眼里照亮了那满眼的深情。
  路之远回头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动不动的,于是说:“我放了啊。”
  “放吧。”孟安南轻声说。
  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灯缓缓的升入夜空,宛如一个承担着重大职责的信使摇晃着身体与天上其他的信使们会合飞往未知的远方。
  这盏灯也的确承载了路之远对未来的期许,在很早以前孟安南就已经在他的人生里了,他希望孟安南就像一棵常青树永驻他的人生路里,无论何时何地回过头来孟安南都在。
  路之远转过头对孟安南说:“怎么样,”话还没说完他就一头撞进了身后人的怀抱里。
  “怎么了?”路之远窝在孟安南的怀里一脸的茫然。
  “之远。”孟安南怀里抱着心上人远处是一片耀眼的红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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