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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宠爱的神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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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梅代奥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暗面轻淡地说:“格雷。”
  “我是问你真正的名字!”
  “就算问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阿梅代奥一步上前拽住他的衣领:“告诉我名字!!”
  黑暗面闭了闭眼,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别这样,我不想伤你。”
  阿梅代奥顿时愣住了,这一幕忽然令他想到了卡米洛。他已经想不起来卡米洛具体外貌和具体举止,但这个闭眼却深深触动了他,如同一块石子落入死水,激起圈圈涟漪。
  这时候,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发光的传送阵。
  “那些人还有同党!”警察们立刻围成一圈,举枪对准传送阵,
  一男一女从传送阵中走了出来,女的披着一件宽长的红斗篷,修长的手指间转过一支细长的法杖,“巫术·重力场!”
  顷刻间,四周的重力被急速放大,周围的警察全都不受控制地扑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罗德化为鬼魂状才抵御住这种影响,他旁边的西蒙则完全没事,高兴地振臂大呼道:“克里斯缇娜!修!你们终于来了!”
  克里斯缇娜朝他看了过来,淡淡道:“我不是让你等信号么,怎么自己就越狱了?”
  西蒙笑道:“嘿嘿,说来话长,我们赶紧走吧!”
  阿梅代奥冷厉地眯起眸子,他认得这个叫克里斯缇娜的女巫,她是叛军中的高级干部。没等西蒙有机会走过去,他立刻双手结印,聚起无数个小火球朝那两人攻击了过去。
  那位穿长衫的男人是个法师,他念起口诀,制造出暴风雪与之抗衡。
  黑暗面趁机破除脚下的光阵,一把拽着罗德往外走,“我们走。”
  罗德见他神情格外严肃,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黑暗面沉声道:“可能是日食要结束了,我的意识有些不稳定,灵压也无法操作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罗德连忙点头:“那我们赶紧走!”
  阿梅代奥看到了格雷,也无从抽身去阻拦。他还在与叛军的两位成员交战,毕竟捉拿这些人事关重大。
  克里斯缇娜再度发动攻击:“巫术·裂!”
  这是全方位的无差别攻击,直接攻击他人的灵场。
  黑暗面忽然脸色苍白,一手捂着胸口,身子不稳地跌了下去。
  罗德慌忙扶住他:“你怎么了?”他自己都能抗住这种攻击,这位战斗力爆表的大佬居然扛不住?
  他正要蹲下来背卡米洛,忽然看到阿梅代奥朝这里走了过来。罗德一咬牙一跺脚,转身一个人逃跑了,反正阿梅代奥肯定不会伤害卡米洛,他自己保命要紧。
  阿梅代奥在格雷身边蹲了下来,“你怎么了?是不是灵场有暗伤?”为了确认伤势,他解开格雷的外衣,伸手往他胸口摸去。
  黑暗面按住他的手,想叫他别多管闲事,然而剧痛之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浑身发冷,如同身处寒潭万丈。
  阿梅代奥将他搂在怀里,把自己的灵压渡过去护他。
  西蒙看见格雷倒了下去,连忙道:“缇娜!你快别无差别攻击了!那个人是和我一起的!”
  克里斯缇娜收起了攻击,那个半魔族人的情况并没有好转,这使她神色有些变了,“裂”的攻击是暂时的,如果对方持续承受痛苦,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灵场有暗伤,刚刚的攻击使他旧伤复发了。
  正常人的灵场是很难受伤的,灵场是人体储存灵压的地方,无比坚固,普通的外力根本不可能伤害到灵场。除非,这个男人曾经与极其强大的对手交战过,在竭尽全力的战斗中撕裂了自己的灵场,落下了永久的暗伤。
  克里斯缇娜隐隐猜出了此人的身份,转身对那名男法师道,“修,把这个男人带回去疗伤!”
  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念起咒语,银色的光芒从地面上升起,包裹住西蒙、克里斯缇娜、格雷的身体。
  阿梅代奥冷冷地瞪了一眼叛军的人,抱紧了怀里的人,其实他此刻完全可以用灵压阻断传送魔法,但这么做的话也会伤到格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执念,那张脸明明平凡无奇,却比任何事物都要吸引他。
  黑暗面睁开眼看着阿梅代奥,他虚弱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动了动嘴唇,无声说了几个字,你放手吧。
  几秒后,他的身体就化为了淡淡银光,和叛军的几名成员一起消失不见。


第52章 【无神的世界】
  下魔族区。
  路易和夏将车开到村长家门口; 果然发现一辆吉普车停在外面。他们下车步行过去,掀开车后盖,看到里面全都是枪械和弹夹; 还有一间标记着雇佣比协会的外套。
  两人对视了一眼; 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枪。
  路易率先踹开房门。只见屋内站着三个身材魁梧的雇佣兵,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孩子被绑在桌脚上; 孩子被用胶条封住了嘴; 旁边的中年男人似乎被揍了一顿; 额头和鼻子鲜血直流; 脖子无力地倒在一边。
  雇佣兵们听见了门口的动静; 立刻拔出机枪,一见是个警察,嘴里唾骂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开枪扫射。
  路易躲到柜子后面,念起冻结术,使那些人的枪口结冰无法使用。
  村长睁开眼皮,艰难地低声求救:“救我……救我的孩子。”
  “妈的!”雇佣兵丢下机枪,准备使出小火球术; 念完了咒语; 他却发现手心空空如也; 半点反应没有。
  夏推门走了进来:“路易; 我刚刚布了一个临时的规则区,效果有限,但也够用了。”
  那几名雇佣兵眼中露出惧意; 居然还来了一个女巫!他们行内有句俗话,一个女巫顶十个战士。
  在规则区的影响下,他们都渐渐感到身体发力,五感迟钝,连灵压都使不出来了。
  时间紧迫,一名雇佣兵发狠地拽住村长的衣领:“我再问一遍!书在哪儿!!!”
  村长艰难道:“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影子之书……”
  “信不信我杀了你!”
  吉尔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呜呜地尖叫起来。
  夏冲上去解救人质,旁边一名雇佣兵拔出两把短刀朝她甩了过去。
  却在此时,一面冰块盾牌凭空出现在她身侧,挡住刀子,只听路易道:“冰弹术。”紧接着冰盾碎裂改为冰弹,朝那些人射了过去。
  地板被砸破满地的窟窿,几名雇佣兵滚在地上躲到房屋角落,那名逼问人质的雇佣兵吓得浑身哆嗦,赶紧用刀抵住人质的脖子:“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们!”
  吉尔惊恐万分,更加大声地呜咽起来,用力蹬脚企图挣脱绳子。
  这时夏毅然割破自己的手指,大喝一声:“巫术·眠。”
  三名雇佣兵应声倒下。
  夏飞奔过去解开那两名人质的绳子,扶起重伤的村长给他包扎伤口,吉尔也撕掉了嘴上的教条,他两眼哭得红肿,心有余悸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几名雇佣兵。
  夏安慰道:“没事了,他们一时片刻是不会醒过来的。我们是警察,不会伤害你们,这次来只是想调查一下格雷·里佩特的身份,没想到竟会撞见你们有危险。”
  村长听到这个名字,大脑再度受到刺激,他焦急道:“我儿子!我儿子被你们逮捕了,他明明是个安纪守法的好孩子啊,你们为什么要抓他,他绝对和叛军没有关系!”
  夏神色忧虑:“这件事之后再说,先处理伤势。”
  现在不论格雷到底是不是叛军成员,他越狱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也不知道是谁派来了雇佣兵,那个雇主和格雷又是什么关系,现在情况太过复杂,夏不想再刺激这位可怜的村长先生,所以选择了沉默。
  吉尔轻轻地拽了下她的衣摆:“警察姐姐,大哥哥真的是个好人……”
  夏对他笑了笑,却什么都没说,低头打开药箱,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给村长的伤口消毒。
  路易开始收拾这里残局,他把三个雇佣兵戴上手铐,一个个从屋子里扛出去丢进警车。
  等他处理完这些,夏还在给村长包扎伤口,路易不耐烦地催促:“赶紧干正事,给他们读脑一遍不就完了。”
  村长有些紧张:“你们要做什么?”
  夏回头瞪了路易一眼,接着对村长歉意地笑了笑:“先生,您无须担心,这只是调查的一种手段。只有查明真相,我们才能证明您儿子的清白,希望您能配合一下。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不需要回答我,在心里思考就行了,我会直接从你的记忆里寻找答案。”
  村长一听能证明儿子的清白,连忙点了点头。
  “第一问题,你儿子在什么地方工作?”
  问完这个问题,她从村长的大脑内看到许多有关小儿子的画面,从出生到最近的一次庆生,却没有任何一张画面里面出现过格雷。
  夏皱起眉,特意补充了一句:“先生,我问的是你的长子,格雷。”
  路易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问:“怎么了?”
  夏退出了读脑,脸上混杂着诧异和同情,她摇了摇头:“这个男人记忆里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这个长子的画面,说明他根本没有长子,这里也没有一个所谓叫格雷的人,全部……都是被人催眠后产生的臆想。”
  村长一脸错愕,听不明白她的话:“你到底在说什么?”
  吉尔往父亲怀里缩了缩。
  路易朝他看了过去,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你知道格雷不是你哥哥,对么?”
  这回夏诧异了:“你说什么?”
  吉尔紧张地咬着唇,不敢出声。
  路易了然地眯起眸子:“刚刚我就觉得你的话很奇怪,你管格雷叫大哥哥,而不是我哥哥。现在听到夏的分析,也一点儿不惊讶,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催眠,对不对?”
  村长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吉尔,你能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吉尔面色犹豫:“爸爸……”
  夏趁着他心底动摇的时候对他进行了读脑,接收到信息令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赶紧跑进厨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本红皮书。
  路易问:“你拿的是什么?”
  “影子之书,这孩子很聪明,把它藏在了烤箱里面。”夏缓缓地道出了事情的真相,“那个格雷一开始要找的就是这本书,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没能得手,我推测这些雇佣兵也是他派来的,目的就要拿走这本书。”
  “不可能!”吉尔大叫起来,“哥哥是好人,不会派坏人来抢书的!而且我已经答应了把书给他的,他为什么要来抢。”
  夏有些不忍心,面上平静道:“很抱歉,你无权把书送给他。根据联邦的法律,先代女巫传承下来的影子之书是要上交国家的。”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仍有些颤抖,“而且……继承了巫师能力的子女,也必须送去巫校进修。”
  村长变了脸色,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曾经听说过关于巫校的传闻,女孩儿一出生就会被带走,直到毕业才能和父母见面,他庆幸自己家是个儿子,所以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听到女警的话,简直如遭晴天霹雳!
  “我家里的明明是儿子!”村长抱紧了吉尔,愤怒地看着这两位警察,“他不是什么巫师,也不会使用巫术!”
  夏摇头道:“您的儿子是一名罕见的男巫,我在他大脑内看到了之前记忆,他使用过巫术,影子之书上的内容他一看就懂了,先生,您孩子的天分很高,进入巫校后未来一定大有一番作为……”
  “胡扯!!!”村长顾不上身上的伤痛,疯了般的大吼道,“我儿子哪儿不去,你们休想把我儿子带走!”
  “巫术·眠。”
  村长和小男孩倒了下去。
  夏在村长身边蹲了下来,掰开他紧紧环抱的手臂,把男孩从他怀里抱了出来,转身往屋外走去,走到半路又觉得不忍心,又跑回去给村长的手里塞了一叠钱。
  路易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给自己点了根烟:“你真打算带走这个小孩儿?”
  夏眼眶泛红地看着他:“这是法律。”
  路易:“就像你小时候,政府的人把你从家里带走一样?”
  夏泪水在眼里打转,说不出话。
  路易吐出一圈青烟,又道:“其实我能明白。曾经我也像你一样,很小的时候就被从家里带走。”想到这件事,他喉咙里就泛起苦涩,“夏,放过这个孩子吧,这里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除了我们之外,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夏从未见过路易这幅模样,她回头看着那间破旧的屋子,不忍地蹙眉,她几次想要把孩子送过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承担不起这个风险。这是法律,我没得选。”


第53章 【无神的世界】
  夏和路易回到警局后; 她先把小男孩交给同事,然后和路易一起去向局长汇报工作。
  “夏警官,你终于回来了。”一名和她关系很熟的女警招手道。
  夏见到她额头贴着创可贴; 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小伤而已; 没事的,刚刚被石子刮伤的。”
  “哪儿来的石子?”
  女警把越狱事件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后夏无比震惊:“那个格雷居然……”
  另一名男警察也凑了过来:“你是没看到监狱门口被破坏成了什么样; 一拳下来整面墙就塌了。”他夸张地给夏笔画了一下当时爆破的样子; “最惊人的是; 他连魔法都没用。”
  路易忽然开口:“罗德人呢?”
  男警察挠了挠头; 脸色有些窘迫:“他趁乱给跑了,我们已经派了几辆警车去追了,不过局长的意思是……诶!路易,你干什么去?”
  路易揣上手|枪,从抽屉里拿走车钥匙,转身往外走,“我去找他。”
  男警愣了下:“你知道他在哪儿?”
  “不关你的事。”
  夏:“路易!你还要和我一起做汇报呢。”
  “汇报你一个人做。”
  “你、你……”夏张了张嘴,气得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等好不容易憋出一句骂人的话时; 路易已经把车开走了。
  她只能忍下这口气; 在同事的安慰下一个人填好两人份的报告; 抱着文件夹走去局长的办公室。
  走到门口的夏忽然顿住脚步,瞳孔微微放大。
  坐在办公桌前的并不是局长,而是那位当前被全世界热议的上议员阿梅代奥; 平日里总板着脸的局长正在旁边给他递水,笑得十分殷勤。
  她在电视上也看过阿梅代奥的许多新闻,他真人比屏幕上来的还要惊艳,甚至有不少人投票给他就因为他长得好看。
  他的头发是那种极淡的金色,一眼看过去似乎和阳光融在了一起,眼睛是狭长的凤眼,却带了些柔和的弧度,眼睫也是一圈淡金色,此时上下动了动,看完了手里的报告才抬头看向她。
  夏与他目光接触的那一下,浑身都觉得冷。
  阿梅代奥看着有些不悦,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的压迫感。
  “两个人去执行任务,还有一个人呢?”
  “路易……去协助同事追捕逃犯罗德了。”
  夏说话时声音都在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心想幸好自己没有隐瞒那名男巫的身份,否则她连站在这儿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阿梅代奥不置可否,淡淡地说:“之前让你去查格雷的家庭背景,查到了么?”
  夏不明白这个“该查的”指的是什么,她心里没底,只好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事情向他汇报……
  *
  此时路易已将车开到市内的奴隶交易所门口。
  他在车内脱下身上的警服,换上一件普通的衬衫,然后下车走进交易所。
  奴隶交易在联邦还是合法的,可以大张旗鼓地开在市中心,任何人都可以参与竞拍。
  这种地方,从一进门的气味就让他感觉恶心。
  几个头发油腻、身材肥硕的竞拍户从他身边走过去,高声谈论着今天哪个奴隶长得漂亮身子柔软,一边猥琐地哈哈大笑。
  路易眼里氤氲着压抑的情绪。
  他此刻恨不得把那几个人揪到厕所,将他们的脑袋按进马桶里,也只有这样才能冲一冲他们脑子里那些肮脏龌龊的念头。
  接待生看到一名银发贵族走进来,热情地上去服务:“您好,先生,请问您今天需要买什么样的货呢?需要我给您介绍一下今天的竞拍项目吗?”
  “我不是来竞拍的,”路易阴沉着脸,“我来见罗德·兰斯洛特。”
  男接待愣了一下,罗德可是他上级的上级、再上上级的大老板,在魔界就算是贵族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没人敢用这种口吻直呼他的大名。这个男人怕不是来找事的吧。
  他吞了吞口水,道:“……我们大人不在这里。”
  “哦。”
  路易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接待松了口气,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路易却先了他一步,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拽住他的领子把他揪进接待台后面的的储物间。
  接待发出一声急促的呜咽,大厅里的人回头看了一眼,以为是客人在调戏接待生,都没放在心上。这种地方的工作人员也都是奴隶,本来就是供客人消遣的,发生这种事也很正常。
  房间内,那名接待吓得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一把枪此时正抵着他的胸口。
  “这个位置是你的肺部,如果我现在开枪,你连大喊出声都做不到,只能躺在这个储物间里,慢慢缺氧或者失血而死。”
  路易把枪口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地敲着,看着对方的脸色越来越害怕,问:“现在告诉我,罗德在哪儿?”
  接待这次不敢隐瞒了,颤声道:“几个小时前大人回来了一趟,用了这里的传送阵就走了,他真的不在这儿……”
  “传送阵在哪儿?”
  接待在路易的胁迫下,一路领他来到后厅的传送阵。
  “就是这里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他哀求道,“我就知道这些了,罗德大人几个小时前来过,传送阵是临时建的,我也不知道它是通到哪儿的。”
  路易收起枪,直接走进传送阵中。
  “那个……”接待喉咙泛堵,颤着音小声说,“请您千万被告诉别人是我带你来的,否则、否则大老板一定会杀了我的。”
  路易脚步停了下来,然后他转身面向那名接待,扯开了自己的领口。
  接待生霎时呆住了。
  他清楚地看到男人的脖子处有灼烧过的痕迹,苍白的疤痕从脖子一直蔓延到锁骨,但疤痕下面,依旧能看到淡红色的痕迹。
  那种印记,那是奴隶身份的烙印。
  他自己的脖子上也有这样的暗红色烙印,自古以来,奴隶主们就选择把标记烙在脖子上,它不像其他部位可以用疤痕或烙印来遮掩,脖颈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那些在火钳下侥幸活下来的奴隶,都不敢第二次在自己脖子上动刀。
  路易说:“我不会出卖你,因为我和你一样……”
  都是供人玩乐的奴隶罢了。
  传送阵启动了,吞没了他的后半句话。
  几分钟后,路易眼前渐渐明晰,浮现出一个巷子,他的身体从半空中被丢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站住脚。
  看来罗德逃得匆忙,不仅建的是单向传送阵,连落地的位置都选得如此草率。
  路易从巷子里走出去,视野豁然开阔,一排排的高楼大厦矗立在街道两侧。
  路上车辆川流不息,几乎都是各种品牌的豪车,抬头看去,高楼上光牌闪烁,枪支等违禁品的广告公然在电子屏上滚动,到处都充斥着疯狂和奢靡的气息。
  他认识这个地方。或者说,他再熟悉不过了。
  在他还只有七岁的时候,就在这座城市、这样一个偏僻的巷子里,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现在知道怎么下跪么?”人贩子拽着他的头发把拖扯回来,“来这儿给我跪下,你个小畜生。”
  小路易抬起满是血的脸,凶狠地瞪着他,声音无比沙哑:“我可是魔界贵族,你胆敢绑架我……”
  他站不起来,只能用两只手在地上爬,“我警告你,你现在见到我的样子,会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太阳,我会命令人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把你的身体钉在十字架上慢慢折磨死!!”
  人贩子扯开嘴角:“你古代的权贵故事看多了吧,现在贵族早没有什么实权了,唯一的区别——就是能卖个好价钱。”
  他把小路易从地上扛起来,不费力地丢进轿车后备箱里,任凭那孩子在后面吼叫,捶打车厢,最后没了力气,就只剩下微弱的喘气声。
  “这个地方呢,叫做黑街。”人贩子边开着车悠悠道,“虽然规模早就不止一条街了,但咱们还管这么叫。我特别喜欢这地方,有钱人多,出价高,嘿嘿,说不定你以后也会喜欢上。”
  关在后备箱里小路易没说话,密闭的环境和外面的颠簸放大了内心的恐惧。
  他蜷缩着身子缩在后备箱的角落里,忍耐着漆黑的煎熬。
  当年的许多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黑街”这个地名以及那个漆黑的后备箱,却被深深烙在了他的脑海里。每次想起,都会令他重新回忆起那种恐惧。
  这是他第三次回到这个地方。
  从第一次离开的时候,他就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
  黑街是无政府区,不受联邦也不受魔界管辖,所有的非法交易都汇聚于此,是个名副其实的洗|钱圣地。
  罗德的公司就建在黑街最繁华的地段,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地方。
  当时他被关在后备箱里,颠簸了一路后终于停了下来。
  人贩子打开车门看着面前的高楼,激动地喘了口气,他跳下车重重地拍了一下后备箱。
  “小子,我们到了!”
  里面的蜷缩的小路易颤抖了一下。
  “海顿街63号,罗德奴隶交易所总部,听听这名字,多气派!多豪华!”
  “哈哈哈,改变你我命运的时刻到了!”人贩子一把掀开后备箱,把小路易从里头拎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小路易睁不开眼,只有一个高大的建筑的轮廓浮现在眼前,红色的招牌上写着奴隶交易的大字。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亲眼见到了地狱。


第54章 【无神的世界】
  卡米洛躺在生物舱内; 双眼紧闭着,灯光朦胧地勾勒出他的脸庞。生物舱旁边摆着台心电监护仪,因为背着光; 此刻投了一片阴影在他脸上; 衬着他冷白的肤色上对比分明。
  罗德在生物舱前面来回走了几圈,看了几遍卡米洛的心跳和血压; 最后不放心; 又伸手敲了敲玻璃外壳。
  咚咚两下; 手指扣在玻璃上的声音有些沉闷; 舱内的人依旧沉睡着; 毫无反应。
  “他怎么还不醒?”
  蚀站在他身后,说:“从精神连接里退出要看本人的意愿,强行唤醒对他身体会造成伤害。”
  “可都发生这么大的事了。”罗德一脸苦恼地揉了揉额头,“就算他想继续在傀儡里待着,也该出来跟我报个平安吧。”
  蚀没说什么,转身去把之前的说明书找了出来,看了几页后,他上前关掉生物舱的供氧; 没多久就看到卡米洛的心跳渐渐慢了下去; 生物舱也闪烁起警示的红灯。
  “你干什么!”罗德大声道。
  蚀重新启动了供氧; 转身对他说:“看来他不是没醒; 而是昏迷了。”
  罗德神色变了变:“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傀儡受伤不是不会影响本体么?就算死亡了,本人也只会受到感官上的冲击,绝对不会受伤的啊!”
  蚀声调不变; 平静地问:“他之前伤到了哪儿?”
  罗德抓了抓头发,急躁道:“他哪儿也没受伤啊,就是突然捂着胸口倒下去了。当时有个叛军的女巫在场,我灵场也有些不舒服,但现在已经没事了。”
  蚀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生物舱里的卡米洛,说:“他应该是灵场有旧伤。灵场是跟随意识的,傀儡也没有办法转移这种伤害,也就是说,他本体受了伤,所以才会昏迷。”
  罗德大脑嗡地一下陷入空白,卡米洛居然没告诉他他有旧伤!?灵场带伤这辈子都不能打架啊,对战士来说等于是废了武功,要是牵动了伤口,必定疼得死去活来。即便以后不使用灵压,也照样会体虚畏寒,一辈子都好不了。
  “那该怎么办……”罗德紧张道,“我给他找个医生来!”
  “别去,”蚀拦住他,“要是让别人见到了他的脸,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再说了,你我都知道,灵场受伤是无法愈合的,除了止痛药,根本无药可医。”
  “生物舱的设备已经够先进了,就先让他修养着吧,什么时候醒过来就看他自己了。”
  罗德一听这话,心里凉了半截。
  不能这样啊……暗神好不容易才复活,要是在他手上又把人弄死了,那雷昂陛下知道了,岂不是要把他千刀万剐。
  他声音颤抖:“我……去见冥王一面。”
  蚀看着他,道:“没这么严重,凡人不能杀死神,他肯定不会有事。少爷,您还是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罗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完全看不出来是一身名牌,西裤上蒙着一层灰尘和泥土,领口一边竖着一边倒着,头发乱糟糟地黏在脖子上,就像是刚从工地下班的建筑工人。
  罗德一向最注重外表的一个人,此刻耳根子泛红,音量也小了下去:“知道了。”
  *
  此时,交易所的大楼外停下一辆银色出租车。
  路易从出租车上走下来,关上车门,走上前面的大理石阶梯。
  也不知道是为了附庸风雅,还是为了显摆,这里的大门装修得格外复古,一根根白柱竖在门口,再前面是高高的台阶,要是不看上面的招牌,乍一看都像个正儿八经的法院。
  路易穿过忙碌的大厅,直接来到私人电梯前,他将手指按在扫描仪上,仪器滴滴地响了一声,亮起绿灯,随后电梯门自动打开。
  路易在心里冷嘲了一下,罗德居然没有撤销他的出入权限,想必也认定了他肯定不会再回来。
  他走进电梯,按下顶楼的数字,等着电梯上升的功夫,又看了眼手表。
  通讯表上收到了好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是警局的同事打来的,大概就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抓到人了没有。
  路易按着表侧的按钮,把通讯表关了机。
  他这次来不是来逮捕逃犯的,要是局长知道他来了黑街,肯定会把他劈头盖脸地骂一顿,然后通知他的家族来把他接他回去。
  他的亲人都知道那段过往,绝对不能容忍他再次踏入这间地狱。
  黑街不受任何法律约束,在这种地方晃荡的全都是世界各地的通缉犯,腕儿一个比一个粗,警察无权到这儿抓人,更不敢来。
  路易在电梯里给手|枪上了膛,他这次回来,也根本不是为了抓人,而是来杀罗德的。
  *
  这一会儿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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