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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巨星[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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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他说:“我有个事跟你说。”
林楚臣立刻尔康手:“不约。”
第65章
林楚臣回了一趟北京,精神好一些了,但是根本问题却没有解决,所以情绪崩溃可能还是早晚的事,除非在此之前能找到解决方案。不过,因为经历了成野家也被闯空门的事,他的警惕性倒是提起来了,所以整个人的状态是又颓又警醒,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倒是非常符合叶嘉沐的角色设定。
第一天的拍摄既顺利又不顺利,顺利的是林楚臣基本上就变成了叶嘉沐,该打的地方打,该扛的地方扛,但是却又总差了股活人气,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死气沉沉,像是棺材板里爬出来的灵魂硬是套上了个年轻的壳子,而不顺利的地方是,拍摄结束以后他也依旧保持着这种状态,搞得整个剧组的气氛都十分压抑。
导演一声“卡”后,副导演开始安排下一个场景的机位和灯光,顺便抽空朝几个演员嘱咐了几句:“刚刚那段拍得特别好,下一段主要是走位比较多,回头先走一遍试试看,那个谁,给安拓补个妆。”
安拓就是白靖然,他演的是男二叶嘉沐曾经的战友,因为叶嘉沐而牺牲,也是叶嘉沐挥之不去的阴影,在一路上都给叶嘉沐带来源源不断的惊吓和愧疚。因为他演的是叶嘉沐幻想出来的人,所以妆容比较惨,一直是保持着血肉模糊脑浆迸裂的状态,他顶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脑袋还非要拉着林楚臣说话,林楚臣都要拿他无奈了,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非串戏不可。
“诶成野怎么没跟你过来?你现在这样还是有人陪着比较好,过两天我的戏就杀青了,到时候谁陪着你啊!”白靖然嘟嘟囔囔,只要化妆师的小刷子不刷到他嘴上,他那嘴就闭不上。
不过他的担心确实有道理,说到底他不过是客串了个小角色,戏份非常少,而且基本上就集中在这几天,等他走了,就放林楚臣这个状态在剧组,他着实不太放心。
他一边微微抬头让化妆师方便补妆,一边还在瞎捉摸:“虽然杀青了也能在剧组待着,但我跟人约了去拍日食,百年难遇的,还是挺想去的……”
“那你就去呗,我没事。”林楚臣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就拿在手里,就这么看着白靖然。虽然他现在状态不好,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小时里有四十分钟都感觉魂魄离体,元神出窍,但他还是能察觉到白靖然身上违和的地方,说不清是哪里。白靖然在人前好像更活泼了,但偶尔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又静默得可怕。
林楚臣皱皱眉,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反常。
他这边神游天外,那边白靖然就开始嚎:“我这也太惨了,失策了失策了,光想着随便客串个戏份不多的,没想到这妆……唉我说,我这妆是全剧组最厚重的了吧?”
白靖然的戏份确实不多,就几场叶嘉沐的幻觉和乱梦,还有一场牺牲时的戏,但是除了牺牲前,其他的妆容都比较一言难尽。
林楚臣不搭理他,他就继续说:“成野什么时候过来啊?把你一个人放这儿我不放心……诶,你怎么不说话……”他见林楚臣一直不理他,干脆上脚踹,结果人没踹到,自己差点失去重心滑到地上,而化妆的小姑娘手一抖,直接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黢黑的印子。
“白哥您饶了我吧,等下就开拍了,现在还得重新化……”小姑娘就差哭给他看了。
林楚臣稍微站近了点,免得他又张牙舞爪让人化妆师无法工作:“他又不是我经纪人。他一个当红小生,工作多得是,天天围着我一个十八线艺人做什么?”
“你们不是一个公司的吗?师兄弟理应相互照顾。”
林楚臣笑笑,没理他。谁都知道这不可能,成野那么大的腕儿,能给他探个班就是仁至义尽,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过来跟组,就算他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更何况,他现在就是个被公司雪藏的艺人,拍完手头这两部剧就彻底失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工作。从公司的角度来看,也不可能允许一个正在赚大钱的一线跟他走得太近。
至于他们私下的关系,唉,不提也罢。
林楚臣倒是挺希望成野能安安静静去忙别的的,距离远了,彼此冷静一下,之前的冲动也就能慢慢淡了。
下一场戏是谈判失败,对方图穷匕见,身为保镖的叶嘉沐掩护男主撤退,然而撤退过程受阻,男主中枪,这个场景刺激了叶嘉沐,让他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他曾经的战友安拓,安拓顶着一脑袋血,一边责备他为什么不救自己,一边鼓励他保护好男主,快点出去。这一场是白靖然戏份最重的一场戏,因为有两个状态,分别代表了叶嘉沐的两种心理:既愧疚又期待原谅。
这一段戏难度比较大,因为不仅仅是入镜演员众多,戏种也比较复杂,林楚臣先是一段打戏,之后连着就是一段情感波动比较激烈的文戏,而后进场的白靖然则一人分饰两种状态,而且是那种诱导者的语气,也比较挑战演技。
导演一声“action”,大家就开始跑位,林楚臣一段非常利落的对打,而后拽起抱着头的男主就往门外跑,这一段大家都看得挺紧张,因为和前几场的小打小闹不同,这是拳拳到肉的实打戏,动作非常多,又要求演员亲自上阵,副导演讲戏时就和林楚臣沟通过,希望他能尽量自己按照实际打斗来拍,如果实在不行,再考虑用替身或者放慢动作。
林楚臣没考虑那个备选选项,一开拍就真打了起来,看得导演副导演一阵发愣,打斗结束了拽人也是实打实的,直接把男主拽了一个趔趄,从镜头里看异常真实,而后男主腿中枪摔倒,林楚臣扛起他却又中了埋伏,黑暗中白靖然饰演的安拓飘然登场。
“卡。这段过了,把刚刚受伤那部分的特写重新拍一下,主要拍方教授,叶嘉沐你在旁边稍微配合一下就行了。”
林楚臣点点头,他这一段都没有台词,也没什么表情,就木着一张脸打人和跑位,对他来说倒不是很难。
可是下一段,他突然有点不敢保证。
之前走戏时他还没发现,现在是实拍,白靖然从阴影中突然飘出来那个场景,让他想起了很多东西。
“你在这儿保护大家,我去把它们引开,我们在郊区的废弃工厂见,记得一路往那跑,别回头,别回来查看。现在这种环境,人少的地方比人多的地方更安全。”青翼一边说一边检查弹药储备,而后自己留了一把枪和十几发子弹,其余的都装进了他的大背包里,“天黑之前我要是没过去……”
“不会的。”还不到二十岁的他抓着青翼的手,“哥我跟你去,不就是当诱饵吗?我跟你一起,就算死我也想跟你死一起。”
“那他们怎么办?”青翼浅浅地笑,但笑容里都是疲惫,“除了咱俩,其他人都是老弱病残,要不就是女人,没人保护的话,他们到不了工厂的。”
“那我去吸引它们注意……”他抢白道。
可他还没说话,就被青翼打断了话音:“你身体素质不行,警惕性不够,动作不够灵活,下手也不够狠,出去凶多吉少。放心吧,我不跟它们缠斗,甩掉后就去工厂找你们。”
他接过青翼递过的大包,那包沉甸甸的,坠得他肩膀都往下一沉,像是他永远扛不起来的责任。这里面装的都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里面的弹药够他们硬刚一小队僵尸,食物和水够他们这帮人勉勉强强凑合一天。但是如果只有他们两人的话……
青翼仿佛看出了他未说的话,轻轻地给了他一个拥抱:“别犯傻,咱们得想着以后,万一这波病毒被控制住,有足够的人,就还能恢复,还能回到原来的生活,但如果就只剩下咱们俩,这个世界就完了……你也不想总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吧。”
还没有如今这么坚强的他低垂着头,右手却仅仅地抓着青翼的衣角,他不想管这些,他只知道青翼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害怕失去他。
那次的行动以圆满结束,天黑之前,他在工厂等到了全身是血的青翼,可六年后,他还是失去了他,原因就是青翼说他的“不够机警”“动作不灵活”“下手不狠”。
青翼死后,他一直单独行动,后来他在流浪时被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缠上,那孩子死缠烂打,在那种空气中都是腐臭味的环境里说喜欢他,非要谈个恋爱。他烦不胜烦,最后跑到一个电厂里想把人甩掉,谁想这电厂居然是个僵尸窝。
那孩子吓得全身冷汗,木呆呆地站着连动都动不了,得亏他反应及时,把人拉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储藏室。
那时僵尸病毒爆发已经接近十年,很多僵尸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异,而电厂这里的就进化了智力。
他拉着那孩子在三层的建筑里来来回回,眼看就要被围攻,他抓过一个被他爆头的僵尸,将那些腐烂的东西一股脑涂在那孩子身上,而后把他藏在卫生间里放笤帚墩布的小储藏室里,打算自己跑出去把僵尸都引开。
“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出去呢?这样打起来活下来的几率还能更大一点。”那孩子躲在狭小的小隔间里,一身脏污,吓得要哭,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提出异议。
“大不了多少,咱俩的武力值拿出去也就是吃红烧肉还是啃排骨的区别,你藏好了,没声音了再出去,如果万一我当诱饵失败了,”他把视线稍微往下垂了垂,落到小隔间的地面上,“那记得下辈子投个好胎,别来这种地方了。”
“可那有什么区别呢?”那孩子压低了声音喊,“外面已经没有活人了,我走了好几个月才看到你一个活人,现在你又要去……”他顿了顿,语气软下来,哀求道,“我想就算死,旁边也能有个活人一起。我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面对那些东西。我害怕。”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到了曾经,曾经他就是那个被保护的,可他一点都感觉不到幸运,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铁石心肠地说:“能活一个是一个,活下来才有希望。万一……万一其他地方还有活人呢,万一我们还能胜利呢,好好保护自己!”他说完就关上了储藏室的门,转身大步离去。
从三楼卫生间到二楼僵尸们的聚集地,他也就用了二十几秒,可这二十几秒里,他回顾了自己短短的一生。他太弱了,太废物了,所以每次有危险,都需要青翼保护他,青翼做了那么多次诱饵,一次次掩护他先逃走,就连死前都还在保护出了纰漏的他。他在末世里活了九年,却只活成了青翼一个沉甸甸的拖累,直到青翼去世他才真正成熟起来,真正担起保护别人的责任。
如果他能早点变强,如果他能早点担起责任,是不是结果会变得不一样?
可有什么用呢?他最想保护的人已经没了……
“卡,ok就这样,叶嘉沐状态很好,就是这种想起来又悔恨自责又心里发暖的感觉,以及状态不太外露,因为情况紧急,你身边还有需要保护的人,需要赶紧去做的事。非常好!记住这个感觉,我们换个角度再拍一遍。安拓你先退回去……”
白靖然演得胆战心惊,这一段戏,林楚臣的重头戏是前面的打戏,而后面一段叶嘉沐的情绪是比较内敛的,自始至终都是快要喷涌而出却又强行压回去的那种,而他演的两种状态,才是叶嘉沐情绪的外化表现。然而拍摄过程中,林楚臣确实没有让情绪外化,却用一双眼睛和脸上抽搐的肌肉把所有暗藏的情绪都表现了出来,以至于导演甚至临时给他的脸推了一个特写,但即便如此,那演绎也绝对经得起考验。
如果他全程都是这种演技,那随便去各大电影节竞争主单元的奖项,都不是很成问题。
不是说他演技不行吗?怎么代入感这么强?看得白靖然都害怕……
白靖然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心惊肉跳地又拍了一遍,林楚臣那个眼神看过来时,他心头一颤,感觉被这么看一分钟他肯定要疯。他自然也进入角色了,但其实他现在演的不是真正的安拓,是叶嘉沐臆想出来的“天使版”和“魔鬼版”,一个在安抚他,一个在拼命折磨他,本来白靖然正大仙似的精分着,但被林楚臣一看,他感觉自己瞬间被原版的安拓附了体,那个虚构出来并且已死多年灵魂叫嚣着让自己去安抚叶嘉沐。
“我没事,你没有错,我没有怪过你。我更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被屏蔽了一次,之后有小朋宇看到这里发现又屏蔽了,麻烦评论给我留言一下,我过来处理(晋江屏蔽不通知真是无奈啊)
第66章
因为场景搭建的问题,在某个场景中的戏份,一般会集中拍完,而不是按照时间发展的顺序拍。《暗流》剧组现在拍摄的戏份,除了几场在市内的部分,其余取景地都在城郊一个废弃的工厂里。他们第一天拍完了在市内的几场戏,而后转战城郊,在这里拍了个没完没了。
而好巧不巧的是,工厂内外的戏份里,叶嘉沐这个角色主要负责打斗和崩溃,几天拍下来,林楚臣也快崩溃了。
演戏时耗神,在片场调节不了情绪,回酒店睡不好,回北京攒下的那点精神气快速地就被耗尽了。
在连续三天每天睡眠时间不足两小时的情况下,林楚臣终于迎来了精神恍惚、忘记台词、不断NG、导演最后都气得不想骂他了的一天。
然而林楚臣对此毫无触动,他正处于倒头就睡的需求和对床铺的恐惧的矛盾当中,现在别说是导演,就算道具组过来在他身边引爆个□□,他都不一定有力气管。
导演很无奈,只能先把男二号放回酒店找状态,带着其他人继续拍。林楚臣晃晃悠悠地回去,却在刷门卡的一刻停住了。他现在对床、枕头以及所有床上用品都有阴影,甚至对于回房间这件事都有不太好的感觉。躺在床上睡不着,独自一人面对四面八方倾辄碾压过来的负面情绪,鬼压床一样的反应,身体里不怀好意的游魂,寂静的夜,这些场景他现在想想都会心率加速后背发寒。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精神会如此脆弱,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不承认也没什么办法。
崩溃、绝望,这两个词占据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以至于他都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了,却无法完成刷卡进屋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
心跳如擂鼓,然而肾上腺素却没有升高,他的身体仿佛一台不协调的机器,发动机在玩命转动,而其他部件却丝毫没有反应,像局外人一样杵在一边旁观,焦躁一点点升起,他被生生逼出了一身冷汗。
突然房间门“咔”的一下,而后从里面打开,一只手伸出来,将他强行拽了进去。
林楚臣下意识地挥拳想要打人,对方却早有准备,轻巧地一个侧身避开,而后整个人凑上来,将他压到墙上。熟悉的男用木香随着那人靠近朝他扑面而来,而后就是一个带着柠檬味儿的吻。
男香很淡,柠檬清新,但那个吻却浓烈得仿佛陈年的佳酿,激烈火热,不由分说地把他行将涣散的精神都强行拉过来,让他顾不得什么过去,什么阴谋,什么演技,只知道连身带心地随着这个吻沉沦下去。
挥出去卡在那人肩头的胳膊慢慢松弛下来,攥紧的拳头也渐渐松开,最后变为搂住那人的脖子把人压到怀里摸索,而后翻身将人压到墙上,变被动为主动。
“嘶……”成野倒吸一口凉气,带着些许笑意说,“臣哥,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啊?是不是都给我咬流血了?”
听到这话,林楚臣的理智瞬间归位,他下意识地松开人后退半步,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成野看了他的反应笑得更厉害了,还放在林楚臣腰上的手用力一拉,把人重新拉回来:“怎么?啃完就想跑?你从哪儿拿的这渣男剧本?”
林楚臣连脖子都红了,他并不是害羞,而是尴尬,明明下定主意不再接近成野,结果见面就亲,又主动又热情,刚刚如果不是成野出声,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现在说自己那都是无意识的,不是故意的,连他自己都不信。
可他确实是……额,如果不是精神恍惚他绝不会做出这么草淡的事。就像他不喝多了也绝不会和成野发生那种亲密互动,然而一而再再而三的,他再找借口借口都会觉得压力山大。
那现在怎么办?开门逃跑还来得及吗?
成野却没理会他的纠结,搂着他腰的手往下挪了挪,从凹进的地方滑到凸起的部位,暧昧又黏糊地问他:“臣哥,想我了没?”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有点哑,语调又放得很柔和,莫名给人一种非常心动的感觉,果然,林楚臣被他撩得心脏剧烈地跳了一下,比他刚刚站在门外时跳得还厉害。
成野却没等他回答,手臂用力把人带进怀里,头枕在林楚臣肩头,又委屈又无奈地叹息:“我可想你了。”
如果说刚刚那一下心跳像是心脏咬了鱼钩,被鱼线拽着跳了一下的话,现在那就是直接通了电,完全枉顾主人的意愿,“咣当咣当”地用力跳起迪斯科来,林楚臣明显感觉自己的精神和力气快速凝聚起来,轰轰烈烈地朝着某个地方奔涌而去,他尴尬地推了推跟他紧贴着的人,想在事态变得不可收拾之前让身体分开。
成野顺着力道松开了一点,却没有完全放开,而是抓着他的两臂仔细观察:“这几天都拍什么戏份了?精神这么差。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睡不好?没事,我这不过来陪你了么。”他这么说着,又用力抱住林楚臣,还在他后背上拍了拍。
像是遭遇抢劫的人突然看到了警察叔叔,林楚臣在知道成野过来了时,确实是感觉到了安宁,即便那时他还没看清这个突然袭击自己的人长什么样。成野就像是一颗安神补脑丸,把林楚臣每一条混乱失控的情绪都安抚得恰到好处,他随便抱一抱,林楚臣的精神都能好上不少。
可现在问题不是这个,再这么保持拥抱的姿势,林楚臣的精神可能会跟着他的自尊一起崩掉。
“我,出了一身汗,得洗澡。”他吭吭哧哧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中途差点被口水呛到,只好偏过头咳嗦,似乎在掩饰什么一般。
“哦。”成野倒是很爽快,松开手后还做了个“请”的手势,见林楚臣还呆立不动,他歪头想了想,笑着问:“你是希望我帮你洗?”
林楚臣刚消退一点的脸红卷土重来,他慌慌张张地说了句“不用”便冲进了卫生间。
精神恍惚果然影响智力,再有两天不睡觉他可能真的会变成智障。
卫生间里传出水流声,成野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慢慢放下来,随之放下的还有他脸上僵硬的笑容。
他走到床边坐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他用这双手翻遍了林楚臣家里的每一处角落,在林楚臣回来之前从前台手里接了门卡,而后将这个房间所有的行李都翻了一遍,就在刚刚,他还一边耍着流氓一边把林楚臣上上下下的衣兜衣角都摸了一番。
什么都没有。
他转头看向林楚臣扔在床边的手机,叹口气后从裤兜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有个小巧的指纹膜,他把指纹膜按在手机的home键上,手机锁屏解开。
林楚臣的手机跟老年机有一拼,里面装着为数不多的几个APP,成野快速地把所有内容都看了一遍,没有什么特殊的。
那是什么呢?他究竟为什么会被那些人盯上,难道就因为他出过事故?
成野回忆了一下林楚臣的身体细节,林楚臣身材非常好,细腰长腿,肌肉薄却紧实,骨架很小,身体显得有点单薄,他皮肤很白,四肢上有烧伤留下的丑陋疤痕,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他的身体没问题,他的人没问题,他的经历,也不算有问题,那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有完美的受害人吗?那自己和白靖然呢?也是所谓完美的受害人?那些人就是随便扔骰子,选出了他们,然后袭击他们?
卫生间里还在哗啦啦响,成野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起身去找白靖然。
林楚臣进了卫生间就开始把喷头打开对着脑袋冲,这脑袋不如喂狗呢,关键时刻屁用没有,光让他做各种智障的事。
他把刚刚的场景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没脸见人,而他身上的某个部位又不合时宜地兴奋起来,气得他真想把自己大卸八块,把那些不听话的部件都卸下来扔马桶里冲掉。
怎么办呢?他干的这叫什么事?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他妈挺诚实。这叫什么呢?吃了不认账?再吃不负责?又当又立?
他满脑子都是各种负面词汇,觉得自己真是当代渣男典范,不要脸的事儿都让他干了个全,真特么不是东西。
他把水调成了冷水,坐在马桶上拿喷头对着头冲,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一片,比被球总糟蹋过的客厅还要混乱。
他不能答应成野,不能开始这段关系。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可能说开始就开始,说不爱就不爱了。而一边和人在一起,一边心里装着其他人,这种事他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能做,尤其不能对成野做。
成野很优秀,要什么有什么,有颜值有身材有脑子有钱,他年轻,有着无限光明的前程,他的颜值和演技能让他红个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他还很温柔,脾气好,对着他这种糙汉子都能温柔得滴出水来,掏心掏肺地想把各种好的东西都给他。
可他林楚臣又是什么?没钱没事业没专业能力,有的就是一摊子烂事和不堪的过去,有什么脸霸着有着初恋脸的全民老公,还把人当成发泄的工具,想要就拽过来,不想要就轰走。
林楚臣对着镜子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不能再这样了,你就是个混蛋你知道吗?”他定定地看着里面的人快速肿起来的脸,过了两秒钟,又更加用力地狠抽了一下,“你这样的祸害,还不如死了呢。”
林楚臣洗澡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成野都已经躺床上了。他走到床边,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刚耍完流氓,现在就要把人轰出去,怎么看这干的都不是人事儿。
可把人留下,那就更加不是人。
他犹豫了一下,在里外不是人中下定了决心:“你……”
他本想说,你还是回自己房间吧,我该休息了,结果成野动作迅速地翻身起来,一把把他扑到床上,贴着他的耳朵说:“臣哥,帮我个忙吧。”
他声音又低又轻柔,带着些许暧昧和哀求,让林楚臣做了一个小时心理建设的心顿时软了,他拉好自己被成野扯开的浴袍,把胸口严严实实地盖好,才问道:“怎么了?”
成野在他颈窝蹭了蹭,带着点鼻音说:“我平时都抱着小熊玩偶睡觉,不抱着睡不着。但今天过来得太匆忙,忘记了,你能把自己借给我,让我抱着睡吗?”
林楚臣这次智商终于没掉线,他挣了挣,心说那肯定是不行的,酒店房间的枕头被子不是随便抱吗?再不行椅子上还有靠枕呢。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张口,成野又说:“酒店的枕头靠枕都太软了,我平时抱得是能维持形状的小熊,手感不一样。”
林楚臣不说话,他在默默衡量成野的话的真实性,按照林楚臣的经验来讲,这话肯定是扯淡的成分居多,但毕竟林楚臣自己也处在莫名其妙的“吃安眠药都不管用但和成野睡一张床就能一觉睡到天亮不做噩梦”的情况里,他也不好意思怀疑别人的奇怪癖好。
成野见他不说话,手便不老实地顺着浴袍的大领口伸进去,却被林楚臣及时抓住。
林楚臣侧头看他:“我今天拍戏太累了……”
成野凑过去亲他的脸颊,特别爽快地说:“我知道,我什么也不做,就抱着你,行吗?”说完还立马缩回手站起身,伸出两根手指举起来,“我发誓。”
同为男人的林楚臣从男人的劣根性来考虑的话,这句话基本上就是屁话,可因为刚刚成野做了更加越轨的事,相比之下似乎同床睡就还可以接受。这就好像别人想要砸了你家墙,你肯定不允许,但如果他特别强势地说要掀翻你家房顶,你殊死搏斗后,那人退让了,表示只砸墙也行,这时很有可能你就同意了。
而且林楚臣确实好几天没怎么睡了,在做渣男和继续睡不好之间,他选择了先让自己睡个好觉,这样明天才有脑力仔细想想这事应该怎么处理,而且还能有毅力去执行自己的决定。
在成野从背后抱住他,把被子给他掩好的时候,林楚臣在心里对自己说,林楚臣你这个渣渣,你这样会下地狱的知不知道!
然而他没来得及对自己做更多的道德审判,就在成野有节奏的拍打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椰子耍得一手好套路。椰子你还记得你之前没谈过恋爱吗?
椰子:爷学习能力强悍。
橙子:哦。
第67章
林楚臣很快就呼吸平稳了,但却换成了成野失眠。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各种念头呼啦啦跑过,他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大概,无论怎么试图跟着那些念头跑,都看不分明。
他这种情况,比一无所知还要麻烦。一无所知时最起码还可以无知者无畏,可他现在,恍惚知道什么,又感觉什么都抓不住,前怕狼后怕虎的,任何一个新冒出来的信息都能让他心惊肉跳,不自觉地想往后退,找什么东西把自己藏起来。
他不是个胆子小的人,这种情况非常奇怪,他只能理解为,他的直觉在告诉他,前面有危险。
他想弄明白,可调查的过程非常艰难,他还怕查出的结果不是他能接受得了的。林楚臣身上有很多神秘的地方,他本能地觉得,和他有关的事,恐怕会超过自己的理解范畴,也许自己并不能做什么。
白靖然给出的信息非常有限,他还在怀疑他爹的竞争对手,这种怀疑在成野看来简直就是可笑,白总的竞争对手至于朝他和林楚臣下手吗?
他睡前也套了林楚臣的话,林楚臣刻意隐瞒了一些东西,关于那帮人,他肯定知道的比自己多——如果不算他无意中知道了其中一个袭击者的身份的话。
可林楚臣的回答更让他无语,他肯定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是不怀好意的,但是既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也不清楚他们是干什么的。
“会不会是你出事故之前做过什么?”成野试探道。
林楚臣皱眉思索了片刻,非常确定地说:“不是。”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失忆了吗?”
林楚臣闭紧了嘴巴,没有再回答他。
林楚臣说话的时候,成野状似无意地抓着他的手腕,他的脉搏没有明显波动,他没说谎。
成野也觉得自己太过疑心病,林楚臣太好猜了,他不太会说谎,每次谎话都说得漏洞百出,恨不得边说边在脸上写上“我没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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