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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金缺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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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金刀无敌已经是黄土埋骨,只剩得他一个。古今英雄,并不是对死这个问题有畏缩之念,不过,一个从死里逃生的人,却会感觉到生存的重要。
八步赶蝉就有这个想法,他深自感激残金毒掌能在生死之关头放他逃生,使他知道生之可贵。
他在江湖上打翻的好汉难以胜数,这些死去的好汉,已经没机会复仇,八步赶蝉就算想补救,也没有办法,因此,他内心有着无法形容的难过,他感到歉然,暗忖道:江湖上的恩怨如此多,纠缠不清,究竟我应该怎样做呢?是否我从此不在江湖上露面?”
突然,他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残金毒掌的问题,莫不是残金毒掌也是为了恩怨而出现武林?
八步赶蝉以他目前的武功造诣,就算隐身避世,再苦练十年,抑或是二十年,也没有办法克制得佼残金毒掌,想到此处,他突然从假石山旁站了起来,踱着步子,由假石山踱到庭院那边,又由庭院踱回假石山,他内心是在盘算一个念头,那就是如何应付今后的岁月,下半生他应该于些什么?
他沉吟自语的道:“我下半生应该干些什么呢?我还能够做什么?”
一具人的脑海被无数个问题缠着的时候,他便会对旁边的事物毫无所觉,当他往来蹬步时,却不知有人在他身后一步一趋的跟随着,他走快些跟随着的人也快些,他走慢些,跟随的人也慢些。
以八步赶蝉在轻功上有着超卓的成就,对于跟随着他的人,竟毫无所觉,倒也是一件奇事。
忽然,程垓听得嘻嘻的笑声,发自身后,这可使得程垓猛然一震,不期然一个回身,双掌护胸。
不料看清楚时,却使得程核为之啼笑皆非,原来这人非谁,乃是小小年纪而居有上乘武功的幼童棋儿。
程垓见并非残金毒掌,心内安定了许多,问道:“小哥儿,你笑什么?”
那棋儿笑道:“程师傅,亏你自称是什么八步赶蝉,我以为你轻功一定是很好的,哪知我跟在你后面多时,你竟丝毫不曾发觉。”
程垓见这幼童天真可爱,不禁心念一动,低声问说:“小哥儿,你的公子是不是时常传授你武功?”
棋儿点头道:我家公子并不曾真正的传授过找一套完整的拳法或剑法。”
程垓奇道:“那你怎会{奇书手机电子书}懂得武功?”
棋儿道:“我家公子练武的时候,我在旁观看,不是就可以学得了吗?程师傅,你的轻功是跟谁学的,怎会如此没用,看来你的师父本领也是有限的了。”
程垓倒给他弄得啼笑皆非,面上一红,道:“并不是我师父本领不好,而是我学不到,我的师父名叫赤成子,你一定没有听说过。”
和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谈话,是会启发一个人的童心的,故此,程垓和那幼童越谈越起劲了。
模儿点头说道:“赤成子,这名字很熟。”
棋儿忽然摆开门户,笑着对程垓道:“程师傅,听说你的‘落叶追风掌’非常厉害,我倒想请教几招!”
棋儿今年不过是十三、四岁,而程该乃是江湖上成名人物,提起八步赶蝉这别号,谁不谦让三分,此时棋儿摆开门户,要和八步赶蝉程垓较量,倒使得他为难起来,因为以一个武林成名人物,临诸一个乳毛未脱的小孩,真是胜之不武,当下便笑道:“小哥儿,我并不是不想陪你走几招,只是,较招这一层,如果有什么错失之处,那可是重则丧命,轻则受伤,我们不如谈谈吧!我说个故事给你听。。
棋儿摇头道:“不,我不想听故事,我听说‘落叶追风掌’是虚有其名的掌法,练起来虽然很好看,但和敌人对起掌来,却丝毫没有什么用处,因此,我便想和你走几招,看看究竟有没有用场?”
在这形势下,教程垓怎样回答好?如果不和棋儿走几招,一传出去,武林人士便会说落叶追风掌不过是虚有其表,那不但影响他今后的名誉,更辱及他的师门,要知道,这套落时追风掌,乃是程垓师尊赤成子因见秋风向枫树吹拂,枫叶讽枫的随风落下,跟着风的方向飘来飘去,在离地面四五尺之间上下飘荡,于是便悟出了这套落法追风掌。
程垓随师习艺,学习落时追风掌时,倒也下过一番苦功,起先,走近枫树下,等候秋风吹来把枫树叶欧下,由于枫树乃是落叶树,树中二到秋天,便差不多和树枝脱离,给秋风一吹,便落个不停,程垓用内家真力,发掌向落叶击去,一掌击落一片叶并不难,但赤成子却能一掌击落数片枫叶,因此,程该只得埋头苦练,风雨不得,
练了差不多三年,程垓发一掌,已经能把七片枫叶击落,也就是说,程垓发一掌等于普通人七掌,倘若有七个敌人向他围攻,他发一掌便能分打七个,要是单打独斗,那么发一掌便能分击敌人身体七个部位,快捷绝伦,由此可知这套落时追风掌的厉害了。
程垓师掌赤成子仅收得他一个徒儿,故此把一身的绝技都传授给他,赤成子生平对轻功甚有造诣,因此就把轻功悉心向他教授,程该出道以来,凭这轻功,配合落时追风掌,在武林道上便闯出万儿来,不过,自从在残金毒掌的手下逃生之后,他对自己的武功造诣有了怀疑,更想到现今武林,人材纷出,剑艺各有不同,并且深感自己只是凭着师尊赤成子所传的武功应世,并不会有过什么独门技艺创悟出来,实在是有点惭愧。
想到此处,程垓面对着这个向他挑战的幼童,不禁有点畏惧起来。
真的,虽然以他一个成名人物,胜了一个小孩固然是胜这不武,但是,程垓因对自己的武艺有所怀疑,能不能胜得棋儿,倒是未知数。
于是,他想把这场较量在拖延中结束,便道:“小哥儿,你说落叶追风掌虚有其表也可以,说落时追风掌有实用也可以,我以为你还是静下来,听我说个故事。”
棋儿道:“程师傅,如果你不发招,那我便认定你的落叶追风掌是没有用的了。”
这句话可能激发了程垓争强之心,另一方面,他恐怕辱及师门,便毅然道:“好吧!我就和你走几招,你先发招吧!”
别看小棋儿只不过这般小年纪,但说话却甚有分寸,大眼睛一转道:“程师傅,我是主你是客,照礼仪上我应该让你先发招的。”
程垓见他小小年纪,竟如此灵精,也不客气,右手护胸,左手一圈一转,使出一招“风叶交错”向棋儿当胸打来,他因见棋儿是个小孩,不想伤他的性命,仅是用了三成力道。
棋儿斜身一闪,便轻易将程该的来掌避过,嘻嘻的笑道:“我猜得不错,原来所谓闻名武林的落叶追风掌,仅不过如是,怎能和残金毒掌相比!”
程垓听他说出“残金毒掌”四宇,心念一动,正想发问,但是形势上不容他说话,棋儿五指如钩向他下盘抓来,劲力甚足,这正是武当派的“七十二路小擒拿手法”,这一抓要是给抓中,定会半身残废无疑。
程垓心中一惊,立即双足一点,全身跃起,使出落叶追风掌的叶舞秋风”,配合起他仗 身形极俊。
棋儿依旧是个小顽童的状态,嘻嘻笑道:“这一招比刚才较为好一点,你看我的!”说着,左掌一伸,向他的右腕肘抓来,来势快极,任是程垓走遍大江南北,也不会遇见过这般武林罕见的身子。
虽然这次是较量过招,并非以性命相博,可是,棋几着着进逼,却使得程垓无法退让,只得将落的叶追风掌的奇妙掌法尽量施展出来,只见得程该两掌上下翻腾,身形轻灵飘忽,绕着棋几身躯团团的走圈子,真不傀是武林的绝狡。
可是,别看轻棋儿只是十二三岁,他的本领非常了得,虽则八步赶蝉程垓的一套落叶追风掌称霸武林,绵绵不绝的向他攻来,棋儿却屹然不惧,展开武当派的“七十二招小擒拿手法”应战,抓、搏、点、扣,专向程垓的上中下三盘打来,尽管程垓是个武林成名人物,应付一个小孩子却相当吃力。
战了一盏茶的功夫,程垓已是汗湿衣襟,应付艰辛,棋儿却毫不在乎,红红的萍果般小贩,呈现着笑容,得意的说道:“程师傅,我早说过你的这套落叶追风掌是没有什么用场的,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果真如此!”
这可把江湖上闯了数十年的八步赶蝉程该激得真怒,低吼一声,吨道:“好小子,你竟敢对我这般侮辱!”说着掌法一紧,配合着仗以成名的轻功,只见掌风呼呼,一条人影在棋儿的身前身后窜来跃去,使出内家重力,向棋儿压来。
好个棋儿,在此惊涛骇浪般的掌法笼罩下;毫无惧容,依旧是心乎气和,笑道:“啊!使得好!这才算有点劲味 !不然就算不得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了!”
拳法一变使出嵩山少林的洪拳,敛气凝神,攻如猛虎出山,守如毒蛇出洞,任凭程该的掌法如何厉害,却也奈何他不得,棋儿越战越有劲,把程该弄得又惊又怒。
程垓如果不能战胜,今后在武林的名声便要隐没,横闯大江南北数十年,栽在一个小孩子手上,那还能成话。
但,形势上棋儿已占有了上风,程垓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击之力,这情形,程垓也有难处,除非是马上认输,否则终会落败,不过,程垓哪里肯在一个小孩面前认输呢?只得咬紧牙关,施展出落叶追风掌最厉害的招式“风狂叶尽”,这一招是抱着与敌同归于尽,本来程垓和棋儿不过是印证武功,不至使出这辣招,只是程垓认为对方太强,除此亦无他法了。
当下欺身抢步向前,贴近棋儿身躯,左右掌一起发出,程垓的落叶追风掌,每发一掌便有七式,打人七处部位,两掌齐发便是十四式,那即是向棋儿身体上十四处穴道打来,仿道棋儿不死即伤。
棋儿处于危急之境,面容不改,笑嘻嘻道:“好掌法!”随即顿足往地一点,小身躯临空而起,由程垓的头顶起过,轻飘飘地落在程垓的背后,骈指向程垓背后一点,道:“这就是昆仑派的‘惊鸿掠树’了,你大概没有见过吧!”
程垓做梦也想不到棋儿变招会有这么快捷,双掌打去已失了棋儿的所在,听得背后笑声,正想回身时,后心穴已经给点中,一阵麻痹,这后心穴乃是死穴之一,如被重手点到,定会马上丧命,现在仅是一阵麻痹,知道这是棋儿手下留情,禁不住面露惭愧之色,道:“棋儿,你本领胜过我,我认输便是!”说罢,一纵身往围墙跃去。
棋儿叫道:“喂,你为什么走?我们还没打完呢!”
程垓头也不回,往前直走,转眼之间,便失去他的踪迹,这是池觉得裁在棋儿手上,一世英名从此丧失,故此不想在此逗留。
第六章 谜一样的人
定了半个时辰,来到一间茶馆,觉得腹中雷鸣,进了茶馆,见里面客人疏落,仅有两个人,东边的一个是道家打扮的全真,面目清矍,长了三绺长须,西边的一个是个满身肮脏的乞丐,但双明威凌有光,一看便知并非普通的乞丐,委是有来头的人物。
程垓也不理会,此时他经过和棋儿一战之后,感到自己的武功实在不济,板负虚名,当初他出道中时,认为江湖上除了他师尊赤城子之外,无人能和他打个乎手,如今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了。
坐落之后酒保泡了一壶好茶前来,程垓自斟自饮,暗自盘算,想不到这半个月来,所经历的竞有如许多的奇怪事情,使得他出乎意料之外,残金毒掌的再度出现武林,使武林人士遭劫,金刚掌司徒项城因失去镖银而出作独行盗,盗宫府银两惨死,古浊飘的诡异行藏,这一切事情,都是使程垓感到嫁异的。
正在此时门外一条人影,直闯而人,来到程垓身旁坐下,程垓定神一看,来人非他,正是使他认栽的棋儿,不禁讶道:“棋儿,你来这里干吗?是公子叫你来找我的?”
棋儿睁大了眼睛,问道:“程师傅,这里并不是你的地方,这间茶馆又不是你开设的,你可以来,难道我不可以来吗?”
程垓点头道:“当然你可以来,我是问你是不是公子叫你来曲?”
本来程垓给棋儿打败,应该对他恨恶才是,但此刻他觉得自已的力量实在不济,如此武功,怎能争强,因此对于棋儿却并无恶感。
棋儿摇头道:“公子不会叫我来的。”顿了一顿又问道:程师傅,你是不是很怕我们家公子?”
这可使得程垓难以回答,对古浊飘,程该至今还摸不清他的底子究竟是什么人?
这古浊飘,端的是一个使人费解的人物,不过,提起古浊飘,却是使任何人都感到兴趣的,等于是一个谜,无论如何,也得要把这中谜揭开。
棋儿见他苦苦的在想,便问道:“程师傅,你在想付么?是不是记起刚才我赢了你半招的情景?”
程该摇头道:“不,你的武功好,我输是应该的。”程垓也想透了强胜劣败的问题。
棋儿忽然把声调抑低,道:“程师傅,你不要难过,刚才我和你不过是玩玩,并非有意和你为难,故此,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出你曾输给我的。”
程该伸手向棋儿的肩膀轻轻一拍,点头道:“棋儿,你智勇双全,将来一定是武林的杰出人物,可惜……”
棋儿连忙问道:“可惜什么?”
程该道:“可惜你年纪太小,否则便可以多一个人来对付残金毒掌了。”
棋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必吧!残金毒掌的厉害,看来没有人可以胜得过他的了。”
程垓心念一动,问道:“你怎知道?”
棋儿神秘一笑,这一笑甚是诡谲。
此时,奇事又发生了,坐在东边的道士,捧着酒壶,朗声吟道:“天地正气,清浊有形,清者清,浊者浊,世人若知时,已是大梦醒。”
这几句似涛非诗的句语,在道士口中唱出来,却非常动听,而程垓的耳朵,却有点轰然的感觉,程该不禁暗忖:“好深湛的内功!”
原来练武的人,凡是内功到了深湛的境界,每一旬说话,都可以直透人对方的神经腺,甚至可能把对方五脏毁掉,这看来平平无奇的道士,竞有如此功力,使程垓为之一愕,幸亏他也是练过武的人,道士的内劲虽能刺激起他,却只不过是耳鼓里嗡嗡作响。
可是,更奇的事情又出现,坐在西边的一个叫化子,霍然站起,仰天长笑,连打几个哈哈,笑个不停。
棋儿拉着程垓,低声道:“你不要做声,千万不要介入这漩涡中。”
程垓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那道士突然面色一转,由红变青,随即D7了一口酒,向着叫化子喷过去,一阵酒花,当作暗器使用,只要给这酒花射中,身躯定会变为蜂巢。
程垓也是个内行的人,一见此情形,啊的一声冲口而出,替那叫化子着急。
刹那之间,叫化子双足往地一点,一个“旱地拔葱”,身躯凌空跳起,把酒花避过,在半空中打了一个筋斗,然后落地,笑道:“好厉害的一招‘漫天风雨’!
蓦地,蓬的一地声,叫化子和道士各自退开数尺,两人都倒在地上,程垓禁不住摇头道:“两败惧伤了!”
程垓说得不错,尹志清虽然是功力深厚,但叫化子的武功诚如棋儿所说的怪异非常,当时尹志清用崆峒派的“三直气功”由丹田贯注于一双筷子上,所以这双筷子坚硬非常,把铁拐压下,但叫化子却施出丐帮的“哭丧棒法”,铁拐一沉,向尹志清胸膛打去,尹志清虽内劲高强,硬接一拐,却不免例地,而他在临危的刹那间,一双筷子却脱手飞出,插向叫化子的期门穴,故此叫化子也倒下来。
程垓见了这情形,恻忍之念油然而兴,想上前察看两人的伤势,棋儿连忙技住他,道:“程师傅,这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我看你还是不要介入为好。”
江湖上的恩怨?这句话可把程垓提醒了。
是的,江湖上的恩怨多着了,以他的力量,怎能排解,因此,他便想到残金毒掌的再次出现武林,为何而来?
棋儿道:“程师傅,不如回公子那里去吧!”
程棋似乎对棋儿一切的话都非常服从似的,便和棋儿返同古浊飘的相府之中。
古浊飘沉郁而冷峻的站在庭院中,程垓想起玉剑萧凌的事,问道:古公子,玉剑萧凌的病势怎样?”
古浊飘依然是那么淡然,道:“程兄,你少管些事吧!”
程垓默然,他想到萧凌是武林人士邀来对付残金毒掌的,如今不知她的病势如何,不免心中思疑,便侧脸再一看古浊飘,却见他虽是满面关切之容,但是却没有一丝惊疑的表示,内心不禁一观,
因为按理说来,在相府花园中突然发现玉剑萧凌,这位风姿翩翩的相国公子无论如何也会觉得惊异和怀疑,除非——
但此时此地,却已容不得程垓多思索,他此刻虽然雄心未泯,但却不愿意牵涉到此类事里去,微微抬首;仰望白云苍穹,想起已经故世的老友金刀无故,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这故事千层百结,到此为止,才只打开了一结而已,那就是古浊飘不但会武,而且武功必不弱。
但古浊飘与残金毒掌之间到底有无关连?若有,那么有何关连?萧凌之父飞英神剑萧旭何事北宋?又为何行踪诡秘?残金毒掌行事为何忽善忽恶?又为何在金刀无敌黄公绍尸身上找不到金色掌印?难道除了真的残金毒掌外,还有一个假冒的吗?
还有残金毒掌百年来行踪倏忽,几次已被武林确定身亡,但事隔多年,又为何忽然出现?若说是他人假冒的,但又为何身法武功丝毫末变?而且还仍然是断指断臂,甚至连秉性也一成未改呢?
这些疑团正如抽丝剥茧,真相究竟如何,要慢慢才解得开。
看宫,你道程垓所见的道士尹志清和叫化子在酒馆中搏斗,以生命来决胜负,究竟是有什么过节,是否关及于江湖间的恩怨?
是的,尹志清和叫化子确是有过节,而且,这不是他两人之事,乃是崆峒派与江南丐帮的梁子,叫化子名唤莫愁人,是江南丐帮的有数人物,手上一枝哭丧棒横行江南,原来江南丐帮是有一个帮规,凡是能传得帮主哭丧棒法的,便有资格被认为可以继承帮主了,莫愁人是有资格做帮主的一个,故此他能够得传哭丧棒法厉害之处,真是使人意想不到。
江南丐帮现时的帮主是马孟良,已是第三代丐帮掌门人,这丐帮乃是由劳天亮所创,集合江南一带有气节的叫化子,组成了一个丐帮,叫化子并不是专门沿门托钵求乞,而是有大部份江湖人士不满当朝皇帝昏庸无能,知道大势已去,又不想反叛,于是便流浪在各处,知道劳天亮组织丐帮,闻风而至,纷纷前来依附,丐帮的势力便越来越雄厚。
劳天亮临终时,把十个武艺最强的弟子召集起来,要各人比试武艺,武艺最好的,便是丐帮的掌门人,也就是丐帮的帮主。
凡是能成为丐帮的帮主,固然武艺是要好,而且人,因为江南的叫化子不少,一个名叫萧琪的弟子武功最强,便命他为帮主,萧琪依照始创帮主的说话,临终之时,也选了一个武功最强的,那便是现在的掌门人马孟良了。
当日马孟良夺得帮主的宝座,井非容易的,各弟子中,除了马孟良之外,还有一个弟子,便是刘文海,在萧琪末死之前,刘文海和马孟良对于泻帮的宝座早存了觊觎之念,因此两人除了在哭丧棒上用功外,还独自研究一种特殊武功,务求在试武之日,能够把对方击倒,结果刘文海练得一套“三合功”,这“三合功”非常厉害,分为天地人三段,完全以内劲取胜,刘文海把三合功运用在哭丧棒上,使“哭丧棒法”更精妙非常,本来任何哼帮弟子,都会认为第三代帮主的宝座一定是刘文海所得的,但是,在比试之日,到最后阶段时,他的唯一敌手马孟良竟使出一门极其怪异的“迷魂棒法”,这“迷魂棒法”融合到本门的“哭丧棒法”中,便把刘文海打败。
结果当然是马孟良夺了丐帮帮主宝座,但刘文海却不服,认为马盂良所使的乃是一种邪术,并非巧帮本门“哭丧棒法”,向各人宣称,要推翻马孟良的丐帮帮主地位,不过这巧帮帮主并不是随便可以掉换,除非是帮主犯下了不可原谅的过失,才能由门下丐帮弟子声讨,推举另一个人来做。
现在刘文海团本领不及马孟良,竟然耍推翻马孟良的帮主宝座,该当然得不到附和,刘文海一怒之下,马上声言脱离丐帮,这无形中是反判,故此丐帮弟子对刘文海并不原谅,要追捕刘文海,但是刘文海的武功,除了帮主马孟良能胜过之外,没有一个人能胜得他,所以没有办法。
刘文海其后也就改投入崆峒派玉山长老门下,刘文海本身武艺高强,又得玉山长老的悉心教导,武功比他在写帮时更加厉害,一手崆峒派的“飞云剑术”,在江湖上也是叫得响的。
凭他本来的三合功和飞云剑术,把崆峒派的名气在武林中振起,本来崆峒派在武林中已经失掉了地位,一旦能够振起声威,崆峒派的人,个个都为这欢喜不迭,结果,玉山长老死后,便推举刘文海为崆峒派的掌门人。
刘文海因属于唱帮反叛之徒,丐帮的人,对他甚是痛恨,虽然他现在已经做了崆峒派的掌门人,仍然要把他捉回来,由丐帮处置,刘文海对于写帮这样咄咄迫人,甚是反感,本来他就是对弓帮不满,如今有了这关系,更是仇视。
由于这个缘故,便弄到江南丐帮和崆峒派之间甚是不和,这些恩怨,中多中来,没法解决。
曾经有好多次,武林高手想排解两派的纠纷,可是,由于两派的掌门人积怨甚深,因此,任凭如何排解,也没有办法,自此两派之间,越变越恶劣,成为敌对的状态。
当日尹声清和莫愁人也曾交道一次手,双方都占不到便宜,现在酒馆相遇,挑起旧恨,便来一次决斗,想不到又是两败惧伤。
此时莫愁人因给尹志清用筷子插入胸膛,受伤非轻,但他内功深厚,仍然能支持住,从地上跃起,扶着重达百斤的铁拐走出酒馆,走到门前,回头望了尹志清一眼,玲冷的说:“尹志清,山水有相逢,我们碰头的机会还多着呢!”
说罢便急促的跑去,转眼之间失去踪迹,他心窝给筷子插着,受伤非轻,但外表上看来却似毫不在乎的样子,这显然是功夫深厚的关系。
尹志清的胸膛给莫愁人的铁拐打了一拐,躺在地上,好一会才能站起来,面色灰白,离开P酒馆,他知道莫愁人的一拐,沉重非常,虽则勉强支持,也不能支持得多少时候,于是,尽量把内劲运行在受伤的部位,崆峒派是以内功见称,更兼现在掌门人刘文海把自己所创的三合功融会进去,化成“三真气功”,更加厉害,尹志清虽是崆峒派的第二代弟子,但追随刘文海多年,日夕磨练,内功造诣自是不弱,故此才能捱得起莫愁人的一拐,否则定会命丧当场。
于是他极力支持着,通往东走去,来到一间大屋门前,才不支倒地。
这间大屋乃是威震武林的“七星剑”霍无涯的住宅,当年霍无涯在北京城内开设一间耀武镖局,十年前封剑收山,把镖局结束,不理世事,日夕依伴的仅是他的女儿霍月娥,闲来无事,便把自己在武林称霸的七星剑术传授给女儿。对于江湖间的恩怨事情,已是没有闲情去理会,兔惹是非,故此残金毒掌再度出现武林,与江湖人士为难,他并不是不知道,只因不理世事多时,不想置身其间,况且,一个人在江湖间混了几十年,对于这些事情,他也看得透了 。
此时,厅堂正中摆着七盏油灯,霍月娥在小灯中间,持宝剑起舞,霍无涯坐在椅上,讲述剑诀,霍月娥依照父亲所说的剑诀,一招一式的练习。
蓦地,有个仆从由外面飞奔进来,气急败坏的道:“霍老爷,门口有道士倒在石阶前,看来是受了重伤,前来求你医治,不支倒地的。”
虽然霍无涯对于江湖间的恩恩怨怨,并不理会,但由于他精通医理,凡是有人受伤,前来求他医治的,无论是何门何派,他都一律医治,绝不推辞。
霍无涯听得仆从说有人受伤,点头道:“把他抬进来。”
仆从应诺一声,使出去把尹志清抬入,霍无涯一看,奇道:“原来是尹志清,本来他的本领不弱,何以间会伤得如此很!”
当下霍无涯便叫女儿取出两颗自制的九转还魂丹来,用水化开了,让仆从把尹志清的牙关撬开,把药水例进尹志清的口中。
霍月娥在房中问道:“爹爹,这道士你认识么?怎会伤得如此厉害。”
霍无涯道:“此人名叫尹志清,乃是现今崆峒掌门人刘文海的得意弟子,以前我和刘文海相叙时,曾见过他一面,当时他的武功底子已经很好,现在隔了多年,他的武功当大有进展,打伤他的人自是不弱。”
霍月娥突然问道:“莫不是残金毒掌伤他的?如果是的话,我想你也不必理会这些事了。”
霍月娥因为自幼跟随在一起,习染了不理世事的个性,平日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是不愿介入游涡,此时因怕尹志清是给残金毒掌打伤,父亲出面医治,不兔发生麻烦,故此才有此说法。
可是霍无涯对武事虽然不理,但对医人方面,却没有放弃,摇头道:“月娥,你如此想便错了,一个人不能见死不救,尹志清命在须臾,如果迟救半个时辰,便会丧命,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不应该不理的。”
正说间,尹志清已经悠然醒来,惨然一声:痛死我了!”
七星神剑霍无涯见得尹志清苏醒过来,心中甚喜,这是一种心理,任何一个人也想见自己所医治的人有起色。
霍月娥见尹志清酥醒,叫道:“爹,这道士醒来啦!”说着便走近尹志清的身旁,问道:“你怎会伤得这么重?”
霍无涯连忙制止她道:“月娥,你不要多跟他说话,以免影响他的伤势,他受伤非轻。”
说着,便把尹志清放平在地上,然后伸手向他身上各处推按,推按了半个时辰、只见尹志清灰白的面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匀了。
受伤的尹志清,自分定难得救,想不到经过七星神剑霍无涯的推按后,浑身觉得有阵阵的暖气由霍无涯的手掌中传到他的身上,痛苦也渐渐消除,
这乃是霍无涯施用“推血过宫”的上乘医法来替尹志清治理伤势,现在江湖上能用这上乘医法的只有他一个人,女儿霍月娥虽然也学过这门功夫,可是“推血过宫”乃是要内功深湛才能有用,否则不生效力,故此霍月娥也不曾替人医治过。
当下尹志清悠然说道:“霍老爹,我能够活命,完全是拜你之赐!此恩此德,晚辈真是没齿难忘。”说着,就想坐起来。
霍无涯忙摇头道:“尹贤侄,虽然你的血脉已经调和,但都不能立即起来,否则伤势受了震动,就算华陀复生,也难医治了。”
尹志清听说,便躺回地上,但口中仍然是称谢不迭,道:霍老爹,你救活了我,我怎样谢你才好?”
瞬息之间,八步赶蝉程垓心中疑云丛生,思潮互击,眼角转瞬处,古浊飘已将萧凌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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