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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万人迷延续生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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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栎也急忙道:“是啊是啊,掌门很疼师叔祖的,就算要举行双修大典,也会遵从师叔祖的意思,你别太激动了!”
两人齐齐劝住了谢辞,生怕他会有进一步的举动。
谢辞捏紧了炼心枪,手上青筋凸起,许久才狠狠拂袖,背过了身去。
萧慕寻松了口气,朝冯川和陈栎道:“去上云六洲的通道不是随时都能打开,得隔一段时间才行。这段时间,你们便暂居魔宫吧。”
—
经此一战后,谢辞的魔君之位几乎名正言顺了。
九幽向来是谁拳头大就听谁的话,宗鳞的逃跑不仅是失了面子这么简单,更是失了那些支持他的人的最后的信任。
魔宫正式迎来了新主人,宋狰守着魔宫已有千年,滔滔不绝的说起魔君的登位大典。
宋狰面露喜色:“现在不能叫主上了,得名正言顺的叫魔君了!”
反观谢辞的脸色,却有几分难看,心思并未放在登位大典上面:“没杀死宗鳞,算什么名正言顺?”
宋狰看出他心情不佳,不由问道:“主上,在云河的时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辞眉头紧蹙:“帮我查一件事,我要知道天衍宗近日的动向!”
宋狰抱拳:“属下一定尽力。”
三日后,众人微谢辞举行了登位大典。
殿内铺着玄色织金的锦布,有风入窗,无数长明灯立于两侧,摇曳着残光。浓烈的檀香于鎏金香龛飘出,熏得珠帘也披了一段香。
冯川冷着脸站在人群之中,陈栎扯了扯他的衣袖:“冯前辈,你消消气,谢辞如今成了九幽的魔君,今日是他的登位大典,要是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怕是会被有心人做文章,觉得我们天衍宗针对九幽呢。”
冯川:“如今被困在九幽,叫我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陈栎:“师……咳,林轻云不是说去上云六洲的通道七日后便可打开吗?很快就能离开了。”
冯川满脸愁容:“还要足足等上七日!这个谢辞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分明骗他萧慕寻和少城主要双修了,他竟还沉得住气,办什么劳什子登位大典?”
知道所有事情的陈栎干笑了两声:“……冯前辈,谢辞和师叔祖的事,我们还是莫要胡乱揣测了。”
冯川憋出了内伤:“我当初就在月淮城,谁也没我了解这事儿,看他们这个样子,我能不着急?”
陈栎悄咪咪的提醒:“不是都解除误会了么?林轻云不是谢辞找的替身。况且你看林轻云的本事,有没有觉得他像师叔祖……?”
冯川猛然朝他望去:“陈栎,你是怎么了?莫非也被林轻云给洗脑了?我当了这么久的医修,就从未见过比萧慕寻资质更好的了,这个林轻云算什么东西,焉能和他比?”
陈栎哀叹了一声,这个冯前辈自从徒儿惨死后,就变得格外护短,他以前也没这样啊。
不过冯川的话却令他嘴角抽搐,差点又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若是再待在九幽,他害怕哪天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若是因为这样而毁掉了师叔祖的布局,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两人的交谈戛然而止,大典已经正式举行——
千年梧桐树上一声轻鸣,鸾鸟展翅,朝天空飞去。
桃花纷纷扬扬,殷艳似淬血。庭院奏起了编钟乐鼓,急管繁弦,到处一片喜色。
九幽人虽然崇尚力量,不注重这些繁文缛节。可魔君登位之礼,却是所有人都须得重视的。
“有请魔君——”
一个人影由远至近,身穿极其贵重的繁复礼袍,衣摆曳地,浑身散发着霸气。
然而观他之神态,却冷到了极点,似是不爽至极。
宋狰在旁提醒:“魔君,今日四方的魔将都来了,还是高兴些……”
谢辞眉头紧皱:“我问你查的事如何了?”
宋狰:“有了些眉目,稍后便向魔君禀告。”
听了这话,谢辞脸色微霁,大步朝着屋内走去。
一场登位之礼办得尤为隆重,待谢辞登上高座,受天魔池中的精纯魔气洗礼,修为精纯了许多,才算正式成了魔君。
底下众人面露欣喜,想起这些年来被宗鳞霸占着魔君之位,还真是饱受折磨。
“总算摆脱宗鳞那个疯子了。”
“宗鳞又并非天生的魔,不过后天而成,凭什么成为魔君?现在可好了!新魔君定会好好带领九幽。”
众人窃窃私语了起来,“可我怎么觉着新魔君并不开心?一直臭着张脸?”
礼成之后,众人这才从两侧聚于中央,尽数伏拜在地。
场面甚是宏大,屋内只有少数魔将,外面却跪倒了八方妖魔,从魔宫一直蜿蜒至外。
众人齐齐喊道,有铿金霏玉之音:“拜见魔君!”
这是谢辞第二次举行登位大典,属于他的东西,总算是亲手拿回:“起吧。”
随着话音落下,众人齐齐起身。
其中一人却并未挪动,头伏跪于地:“属下见魔君方才的模样并不高兴,可是魔君有什么心事?”
他一片赤诚,却引来封捍的嗤笑。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天衍宗的萧慕寻。
他跟在谢辞身边多年,是除了季剑清、宋狰外,少数了解谢辞的人。
昨日宋狰同他大醉一场,偶然道出了天衍宗近来发生的事,让封捍心里尤为不爽。
封捍故意大声喊:“魔君是从上云六洲坠入九幽的,在上云六洲受了不少苦,不若乘此机会,咱们一举杀回去,为魔君报仇!”
那人朝后望去,面露诧异:“封捍,你是知道什么?”
封捍强硬的说:“不过一知半解,像是青炎宗和萧家,他们所做之事,真是罪无可赦,屠杀干净也无法偿还!”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谁都知道封捍乃魔君身边的人,又为了魔君出生入死,瘸了条腿。
若是旁人所言,他们或许不会在意。
然而封捍接下来的话,却令场面一片哗然——
封捍:“尤其是天衍宗的萧慕寻,还曾强迫魔君签订过生死契!”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竟有此事!”
谢辞眉宇间带上三分怒意:“够了。”
封捍仰起头:“魔君如今还袒护萧慕寻,可否是对他余情未了?”
众人大惊失色,此事还是头一回听说!
好不容易盼来了个新魔君,可莫要像前几任那样,又为感情所迷,到头来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谢辞站起身来,殿内的长明灯顿时熄灭。
黑暗笼罩了四周,屋内昏晦难明。
不知什么时候,谢辞已经来到了下方:“封捍,若非念在你跟随了我十年的份上,我今日定不会饶你。”
封捍浑身僵硬,转而又说:“正因为我跟在魔君身边十年,才不忍看着魔君泥足深陷。魔君不妨问问宋狰,他查出了什么?”
谢辞朝宋狰望去:“说!”
宋狰跪倒在地:“属下同封捍是好友,这才泄露了魔君所托之事。”
谢辞心沉到了谷底:“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宋狰不敢开口,害怕若是此刻告诉谢辞,整个登位大典都无法举行下去。
宋狰心跳极快,额头的冷汗已经滴在了他的手上:“待、待明日,我一定告诉魔君!”
谢辞的心中生出几分怪异,又要等到明日?
他将繁复礼袍一掀,拿出了炼心枪:“我让你查的事,你竟隐瞒不告?”
这强势的姿态,令宋狰更是惊怕:“魔君,那件事已有了几分眉目,属下不敢上告,实乃并不确定这消息的真假。待到明日,破魂鸟从上云六洲回来,便可确定了。”
他说的破魂鸟乃是一种极小的鸟雀,纵然九幽的妖魔无法抵达上云六洲,这种鸟雀却可以。
不仅如此,这鸟雀通人话,为魔宫所驯养。
谢辞收回了炼心枪,只得按捺住性子。
登位之礼完毕后,众人才一一散去。
冯川和陈栎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等变故,不由一阵唏嘘。
等所有人走后,陈栎单独留下:“林轻云呢?怎不见他过来?”
谢辞满心都在想萧慕寻的事,哪能分心到其他人身上:“我怎么知道?”
陈栎:“你登位之礼,他一定会来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陈栎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这个傻谢辞,待师叔祖真出事了,他哭都来不及!
谢辞叫来宋狰:“林轻云人呢?”
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不管。
宋狰眼底闪过一道精光:“请魔君跟我来。”
谢辞的心里升起几分古怪,只得跟了上去,想瞧瞧宋狰到底在耍什么诡计。
倘若宋狰真的背叛,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然而宋狰只是领着谢辞去到了他的寝殿,并站在了门口:“便在里面,林医修说想为魔君调理,魔君进去便知。”
谢辞冷哼:“若是被我知晓你打了什么主意……”
宋狰却斩钉截铁的说:“属下绝不会背叛魔君!”
他身上有狰兽的血脉,才能活了上千年之久。
狰兽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乃是早已毁灭的异兽。他更像是凡世宗门里的护山神兽,一直守护着魔宫。
因为先者定下的契约,宋狰能伤害其他人,却绝不可能伤害九幽之主。
谢辞已经成了魔君,宋狰就更不可能背叛他了。
正因为这一点,谢辞才没有怀疑宋狰的话。他冷哼一声,朝着屋内走去。
四垂翠幕,烟丝自熏炉之中袅袅升起。屋内烛影摇红,照得整个屋内如落日熔金那般明亮。
寝殿内并没有人,谢辞绕过了屏风,才瞧见帷帐重重的床上,有一个微微耸动的人影。
谢辞走了过去,撩开了床幔,竟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林轻云?
“宋狰,你这是什么意思!?”谢辞猛然朝门口望去。
宋狰眼神微闪:“属下只是想让魔君忘记那个萧慕寻,他不过是假善,如何配得上魔君?”
谢辞气息紊乱:“他如何,不用你来评判!”
宋狰叹了口气,知道劝不回谢辞了:“方才属下撒了谎,破魂鸟于昨日飞回,早就带回了天衍宗的消息!”
宋狰跪在地上:“天衍宗是真的快要举行双修大典了!”
长久的安静,在寝殿内蔓延开来,静得似乎能听到床上那人的呼吸声。
窗外寒风侧侧,天边阴沉得好似打翻的墨汁。
宋狰和封捍都希望谢辞能忘了那个人,九幽的人做事向来直接,不屑弯弯绕绕。把林轻云送到谢辞床上,都是宋狰绞尽脑汁。
谢辞正想出去,才发现无法走出。
谢辞顿时暴怒:“……你竟然还下了禁制!”
宋狰在魔宫都千年了,修为自然高深。在谢辞进去之后,便下了禁制。
这禁制不到三天,根本出不来的。
那个林轻云痴心一片的跟着魔君去了云河,怎么都比要和别人双修的萧慕寻强!再加上谢辞前些日子留下了他,宋狰便误以为谢辞对待林轻云是有几分特殊的。
屋内点着犀梨香,并非催情,而是移情之香。至于效果如何,还得看两人进展到哪一步。使下这种手段虽然卑鄙,但总好比魔君迷恋萧慕寻强。
宋狰是魔宫的老人,前主人宗鳞对他不屑一顾。宋狰也不喜这个以前是人族的宗鳞,好不容易等到个谢辞,简直如获至宝!
要让宋狰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看着他泥足深陷,宋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宋狰低头道:“这禁制花了属下大半灵气,不等上三日根本就出不来。三日后,魔君再来罚属下吧!”
屋外狂风大作,好似随时都要下雨。
陈栎悄悄跟了过来,本是担心萧慕寻,却不成想看了一出大戏。
真是精彩,都让人拍手称绝了!
不让人家喜欢师叔祖,结果转眼就把师叔祖送到了谢辞身边,还把两人关在了一起!
正当宋狰转身离开时,才看到暗处的陈栎,朝着他束起了一个大拇指。
瞧他那笑眯眯的样子,好似在说:“干得漂亮!”
宋狰:“???”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参加同学婚礼了,本来文案上请了假,看到评论才发现有小可爱没有看到,今天应该会双更,凌晨左右争取再写一更出来~
爱你们么么哒!
注: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
——出自《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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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修)
第九十九章
天色阴沉难明; 门口的禁制泛着如榴花般的红色; 强劲的力量阻隔了一切。
宋狰已活了千年; 巨大的身躯早已同魔宫嵌合在了一起; 他所下的禁制,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开的。
谢辞的脸色阴寒可怖,将手里的炼心枪收回。
该死的!
难道真得等到三日后?
一想到双修大典的事,谢辞心堵烦闷; 恨不得立刻去天衍宗。
不知过去多久; 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反应。萧慕寻头疼扶额,将床幔撩开了些许,那手骨骼分明; 纤细雪白,同暗色织鹤的床幔形成鲜明的对比。
谢辞脸色极度难看:“醒了?你是如何中招的?”
萧慕寻发现自己力气全无; 清醒的那一刻便闻到了屋内犀梨香的味道; 瞬间以袖袍捂住了口鼻。
谢辞察觉到了几分端倪:“怎么了?”
萧慕寻望向了他:“你也不要闻; 是犀梨香。”
“犀梨香?”
谢辞不是医修,自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萧慕寻闷声解释:“犀梨香对意志不坚定的人来说,有移情之用。”
谢辞脸色沉了下去; 表情越发可怖:“好啊; 那群人竟然打的这个想法!”
他原本还怀疑林轻云是和他们一伙的,却看到他用繁复的袖袍遮盖住了脸; 徒留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如烟雨中的海棠。
谢辞心下闪过几分怪异,这双眼睛也太像他了。
可谢辞上一世便识得林轻云; 若说他们二人是同一个人,谢辞打死都不信。
谢辞走到那边,立刻便将香炉打翻在地。然而屋内紧闭,犀梨香的味道无法散出,香腻入鼻,钻入心尖。
“你睡这里,我去那边。”
萧慕寻挣扎着起身,头昏昏沉沉,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在摇晃。
谢辞眼神幽暗,上下打量着他——
柔弱起来就更像了,像山巅的冰雪,手心的炙热都会将他融化。
萧慕寻:“这寝殿不是有密道吗?进密道躲一躲,等犀梨香散去,我们再出来……”
谢辞摇头:“没用,所有的出口都被堵死了。”
萧慕寻叹了口气,九幽的人还真是没头没脑,要让他们想什么谋略,怕会一眼看穿吧。
宋狰竟然用这样荒唐的法子!
萧慕寻微微蹙眉,想着要不要拿下面具,把自己的身份告诉谢辞。
可这个念头刚浮上心头,又被萧慕寻给否定。
不成!
那晚苏明瑾突然来了月淮城的锁仙牢,还故意诱导自己说出了那番话,定然也在谢辞面前胡说了许多。
若不问出那些,到底是个隐患。
萧慕寻用手撑在案几上,若非如此,怕是连站也站不直了:“那这偌大的寝殿总该有浴池吧?用水可阻隔犀梨香的味道。”
谢辞点头:“那便过去吧。”
等他朝着那边走去时,才听见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原是珊瑚笔架上的数枝毛笔掉落在地,殷红的颜料被打翻,撒了一地。
而萧慕寻此刻穿着素白衣衫,连脸色都无比苍白,颜料打落时地上溅起几滴在他的衣摆和手上。
萧慕寻轻咳了几声,用手捂住了唇,颜料便染在脸颊些许。
酡红得好似醉酒,眼瞳浮光霭霭,山水皆在其中。
谢辞一时怔住,心底的怀疑更深:“你……”
萧慕寻有种逞强被人拆穿后的心虚:“只是初醒,所以才没有力气,我平日不是这样的!”
谢辞紧抿着唇,紧紧的打量起了他。
萧慕寻被这目光看得发虚:“犀梨香……”
谢辞:“怎么了?”
萧慕寻轻声说:“犀梨香对意志不坚定的人来说,有移情作用。”
这是他第二次提醒谢辞了。
谢辞才骤然间回过神来,脸色几分难看。
那他方才就觉得林轻云和萧慕寻之间有几分相似,难道就是因为那怪香的影响?
谢辞越想脸色越是难看,又瞧见身后的人还站不稳,便以灵气将他整个人抬离地面:“放松,我带你过去。”
“……”萧慕寻整个人飘在半空中,安然的把手放到了肚子上。
他保证!如果现在不是戴着面具,谢辞绝对会抱他过去!
等好不容易抵达浴池处,水雾缭绕,将整个白玉浴池笼罩其中,犹如仙境那般。池边几个花瓶里都插满了殷红桃花,为白玉浴池增添几分色彩。
谢辞利用池水,以灵气凝于掌中,形成了一道透明水幕,活生生将犀梨香阻隔在外。
萧慕寻这才松了口气,夜已经很深了,他眼皮都有些撑不住。
谢辞隔他老远:“休息吧。”
外面似乎下起了雨,黑色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瓦片,窗门紧闭,却有风自罅隙中灌入,让角落的长明灯摇晃起来。
萧慕寻打了个哈欠,带着倦意的倚在池边:“三日过后,你是打算去天衍宗?”
谢辞沉默以对,像是默认了他的话。
萧慕寻又试探:“那你还恨他么?”
谢辞眼神微闪:“那日在月淮城时,苏明瑾便故意说,他没杀我的理由,只是想以情字来牵绊我。”
也许是四周的热气,令谢辞整个人不再紧绷:“这一次去天衍宗,我想问个清楚,就算是死心,也得给我个答案。”
萧慕寻猛然朝他望去,所有的倦意全都消失不见。
苏明瑾三个字,令他的眉目间浮现几分厌恶。
他按捺住自己,没告诉谢辞,不正是因为想问出苏明瑾那日做了什么吗?
他早就猜到苏明瑾从中作梗,一直找不到机会探口风,没想到谢辞竟主动提及。
萧慕寻眼底含了三分愠色:“苏明瑾的话你就信?”
隔着袅袅云雾,谢辞望向了他:“……听你这口气,似乎连苏明瑾也知道?”
萧慕寻这才发现自己的情绪过激:“你也知道,我特别敬重萧慕寻,听到旁人诋毁他,自然要说句公道话。”
谢辞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萧慕寻连忙追问:“你遇到了苏明瑾,那后来呢?”
谢辞的语气里带上几分嗜血:“后来……我对他用了搜魂,没杀了他,不过苏明瑾大约已经变成白痴了吧。”
搜魂……?
萧慕寻皱紧了眉头,难怪苏明瑾后面没有再捣鬼了。
“那你可否有看过苏明瑾的记忆?”
谢辞重重的哼了一声:“他的记忆,我不屑看。”
谢辞不愿再提及苏明瑾半句,对他充满着厌恶,很快便绕过了这个话题。
“有件事,我须得告诉你。”
萧慕寻:“什么?”
谢辞:“你纵然对我有救命之恩,可除了他,这一辈子我谁也不喜欢。”
他冰冷的撇清关系,令萧慕寻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谢辞皱眉:“……很好笑?”
萧慕寻嘴角弯弯,心里像是吃了蜜糖那般。
他轻轻摇头:“没有,我只是诧异九幽的魔君也会说这些情话了。”
谢辞:“……”
情话?他不是警告么?
“哼,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总之你明白就好。”
萧慕寻眼弯如月:“我自然明白,不过我也猜那个苏明瑾是故意挑拨你们的,他也一定心悦于你。”
说出那句心悦二字后,萧慕寻耳朵发烫。
两人难得这样放下戒备的交谈,要换做寻常时候,谢辞和他都不会这样坦率。
谢辞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一句。
两人不再对话,很快便各自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去多久,萧慕寻恍惚间睁开眼时,外面已经亮开了一些。九幽的天空本就浑浊,可好歹清晨和夜晚还是有几分差别的。
身上的力气已渐渐恢复,萧慕寻朝那边望去,才看见谢辞一条腿弯曲的坐在地上,背靠鎏金圆柱上。
他的身影显得孤寂,朝窗户投下一片朦胧的剪影。
谢辞的手中好似握着什么东西,凝视着,一动也不动。
旁人或许不清楚那是什么,可萧慕寻一眼便察觉了出来。
——生死契。
光是想起这三个字,他的心脏便被刺痛。
三年前,萧慕寻因家主萧月明之死,亲手毁掉了生死契的玉片,想放谢辞自由。
萧慕寻怎么也不会想到,谢辞会捡起了那些碎掉的玉片,还大致将它复原。
萧慕寻眼眶微热,冰冷了许久的心像是泡在温水中,渐渐融化开来。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谢辞很快便将东西收回:“你这一觉睡得可真久。”
萧慕寻这才将所有的情绪都憋了回去:“过去多久了?”
谢辞:“两天两夜。”
萧慕寻微怔:“那离禁制打开,岂不是还有一日了?”
谢辞淡淡的嗯了一声,他因对方昨日的话,而一夜未眠。
长夜漫漫,也令谢辞想通了许多事,他求的并非只是一个答案,一直以来都是他。
就算不喜欢,也要将他囚在自己身边,让他喜欢上自己为止!
谢辞目光灼灼的说:“九幽和上云六洲的时间流速完全不同,等我们出去之后,天衍宗的双修大典都办完了。”
“所以呢?”
“就算是出现在他们二人的双修大典上,我也要抢他走。”
“抢什么?”萧慕寻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辞重复了第二遍:“抢亲。”
萧慕寻大惊失色:“你想清楚啊!那消息不一定是真的。天衍宗的掌门怎么可能不顾萧慕寻的感受,擅自答应同月淮城结亲!你现在是九幽的魔君,他们故意传出消息,很有可能是为了逼你出现!”
“正是因为想清楚了,才会这么说。”
谢辞眉目间充斥着傲气和势在必得,“他是我的道侣,怎可拱手让给旁人?”
萧慕寻:“……”
你一个人抢空气哦?
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就这一两章,很快了~自己很平淡的说出口不苏不爽,要苏苏苏的来。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正文 第一百章(改bug)
第一百章
话是再也憋不住了; 他现在就想告诉谢辞!
萧慕寻刚张开嘴; 门外便有一个人影悄然走进。谢辞已是金丹期,之前又在登位大典上接受了天魔池的洗礼; 修为已是精纯了许多。
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令谢辞很快便分辨出了到底是谁。
“襄岚。”
谢辞的话音刚落下; 外面便传来少年的声音:“主上的修为是越发精进了,那么远都能分辨出是我。”
谢辞走到了前面,修长的剪影映在小轩窗上:“就你这急躁的步子,谁听不出?”
襄岚讪笑了两声。
谢辞:“外面如何了?”
说起这个; 襄岚才正色道:“魔宫倒是一如寻常,不过小舅舅倒是查出了一件事。”
谢辞:“何事?”
襄岚:“三年前,月淮城的少城主祝明霄来过九幽。”
听到这个名字,萧慕寻猛然朝屋外的襄岚望去,眼底露出震惊。
萧慕寻本打算将身份告诉谢辞,令他们都不必去天衍宗。可听到这些话之后,萧慕寻的脸色便逐渐凝重。
去天衍宗,的确可以顺藤摸瓜; 掌握更多的消息。
一直这样被动,并非萧慕寻所愿; 若不将事情的主导掌控在手心,到底无法安心。
无论宗鳞还是萧出云,都踪迹难寻,现下所有的线索都系在了祝明霄一人身上。
谢辞:“他来九幽做什么?”
襄岚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的说:“属下又不是他; 怎会知晓?”
谢辞:“……”
拿这件事问襄岚就是个错误,谢辞很快便绕过了这个话题:“我这两日研究禁制,发现根本无法从里面破开,解开禁制的地方应当在外面。”
襄岚微怔,立马查看了起来,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同:“的确如主上所料!”
谢辞以命令的口吻道:“襄岚,打开它。”
襄岚一时为难:“可宋狰那边……”
谢辞面色泛冷:“九幽和上云六洲的流速不同,宋狰下禁制就下三日,是想让我错过天衍宗的双修大典。”
襄岚睁大了眼,这才明白宋狰的意图。
襄岚前不久才骂了宋狰傻,觉得谢辞不会因为一个区区的犀梨香移情别恋。现在想来,宋狰真正的目的却在于此。
宋狰还把林轻云也一同关在里面,无非是借此来拖延时间。
宋狰打从一开始,就没觉得主上会移情他人!
襄岚急急忙忙的问:“那林轻云呢,他可有事?”
谢辞淡淡的瞥了身边的人一眼,看得萧慕寻头皮发麻,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谢辞朝襄岚道:“你将禁制打开,不就能看到?”
襄岚做事鲁莽,从不计后果。一听谢辞这么说,襄岚五指成拳,将灵气紧贴肌肤上。他直直的朝着前方打去,拳风扫过之处,禁制片片碎裂。
等宋狰赶来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睁大了眼:“襄岚!你怎可放魔君出来!”
谢辞低下了头,身上魔气大盛,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谢辞每踏出一步,地上的白色玉石板,面前的镂空雕花朱窗,纷纷碎裂成末。
只听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前方已经破开一个大洞。
视野骤然间开阔,再无遮挡。
宋狰拦在谢辞面前:“既然萧慕寻不喜欢魔君,咱们何必去吃这个苦头!”
谢辞:“滚开。”
宋狰痛心疾首的说:“魔君,你到底何时才能看清现实!”
谢辞气势微沉:“我让你滚开。”
宋狰心口猛跳:“魔君此刻出来也无用,通道得十日才能打开,离上一次在云河,现下才过去五日。”
“你忘了我十年前是怎么打开通道的?”谢辞颇为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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