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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万人迷延续生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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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霄攥紧了青色的被褥,心口被揉碎了那般疼痛。
明明还不曾得到,他却仿佛早已经失去千万次。
—
莫钧青和陈栎等人,随萧慕寻一同回到了他们所住的庭院。
几人聚在桃花林中的石桌前,夕阳醉人的照在繁盛的桃花花瓣上,仿佛将一切都染成了橙暖的颜色。
莫钧青满足的喟叹:“今日真是出了口恶气!”
萧慕寻无奈的说:“你突然进来,拽紧我的衣角哭,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莫钧青老脸一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都是权宜之计。”
陈栎幽幽的说:“方才是谁一口一个小师叔,叫得这么起劲的?”
莫钧青吹胡子瞪眼:“没大没小,我可是你师父!”
陈栎哭丧着脸:“莫前辈,我还没考虑清楚呢,你不能强迫我叫萧慕寻师叔祖啊!我和他可是同辈!”
莫钧青威胁:“那你想不想加入天衍宗。”
陈栎又哭了出来:“……想。”
莫钧青脾气火爆,不耐烦的说:“这不就得了么?还墨迹啥?”
陈栎内心挣扎,他是想加入天衍宗,可是不想叫萧慕寻师叔祖啊。
他们陈家和萧家分明平起平坐,他还是陈家的少主,如果加入天衍宗,叫萧慕寻师叔祖,那陈家在萧家面前又是个啥?
陈栎:“莫前辈,你以前不是也不肯叫,为何现在叫得这么欢?”
看着这两人,萧慕寻轻笑出声来。
他眉眼弯弯,墨发上落了几片桃花花瓣,慵懒而愉悦的看着他们,犹如一朵正绽放的红莲,殷艳而妖娆。
萧慕寻叹了几声:“辈分在这里了,没办法。”
莫钧青更加尴尬,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很抗拒叫萧慕寻小师叔的。现在怎么越叫越上口?
莫钧青不想再
纠结这个话题:“小师叔,你是偷溜出的萧家?”
萧慕寻点了点头:“不偷溜出来,哪能救得到你?”
萧慕寻想起了自己得到的日月轮,便拔下头上的碧玉簪子,一头青丝如银河般倾泻而下:“看看这是什么?”
他手心里的簪子青翠欲滴,和手上白皙的肌肤相映着。
莫钧青没见过祝家的法器,疑惑的望着萧慕寻:“这不是发簪吗?”
萧慕寻眉目间染上喜悦:“这是个储物法器,里面是日月轮!”
莫钧青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日月轮!哪个日月轮?”
萧慕寻眉眼弯弯如月:“还有哪个日月轮,就是你想的那个。”
莫钧青说话都不利索了:“日日日月轮竟然出现了?小师叔,你是什么运气!竟然拿到了日月轮!!”
这可是医修梦寐以求的宝物啊!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怎么连水莲子都费了这么多周折!
而小师叔一来,便让祝家松口给了水莲子。
莫钧青方才太想让祝旭道歉,这才忽而想起,月淮城的少城主,好似对萧慕寻心怀不轨?
莫钧青的脸黑沉沉的,分外难看的嘟囔了句:“难怪这么好心的要把水莲子送给我们……”
不安好心!
他收回对祝明霄的评价。
谢辞见他们几人聊得开心,一直没有打断。
如今见话停了,才对萧慕寻说:“这易容面具怕要支撑不住了。”
萧慕寻微惊:“什么?”
谢辞解释道:“是和华彦淮师弟对决的时候,他的长绫不慎擦到了易容面具。”
萧慕寻皱眉:“月淮城里应当有,只是……换一张脸,怕惹来旁人的怀疑。”
谢辞的易容面具不能不戴,万一祝明霄发现了谢辞,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莫钧青立马说:“那既然这样,晚上我陪他一起出去,能修则修,不行的话便重买一张吧。”
现在他们处境不妙,的确不宜再生事端了。
萧慕寻点了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莫钧青又问:“等拿到了水莲子,小师叔,你是回萧家,还是跟我去天衍宗?”
一想到萧家,萧慕寻的笑意便随之收敛。
萧慕寻紧抿着唇:“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不回去。”
莫钧青了然:“那便是跟我一起回天衍宗了?”
萧慕寻点头:“在这之前,师尊已经叮嘱过我,说天衍宗十年一度的入门试要开始了,要当众宣布收徒的事。”
那这样小师叔的身份就名正言顺了!
莫钧青也盼望如此,觉得还是顾星河考虑周到。
他问陈栎:“你若想当我徒弟,在入门大典,我也会当众宣布,你自个儿考虑考虑吧。”
莫钧青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倘若你还是不愿,那我也不会勉强。”
陈栎当然巴不得加入天衍宗啊!
他内心更加纠结,手捏紧了又放开,如此重复不断。
陈栎的手心都是汗,终于从石凳站起身,走到莫钧青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师父,请受徒弟一拜。”
从今日起,萧慕寻就真是他师叔祖了。
陈栎抬起头,才看到萧慕寻一脸慈爱的看着他。
陈栎:“……”窒息。
—
夜色弥漫,寝屋内烛影摇红。
祝旭
颓然的倚着凭几,怀里抱着香肩半露的美人。
她娇笑着投入祝旭的怀里,祝旭笑得分外暧昧,将酒水含在口中,正想要亲下去的时候,门却被打开了。
寒风吹了几缕进来,令祝旭的脑子清醒了些许。
齐钰和另一位长老在看到这一幕后,两人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城主。”
祝旭懒懒的说:“你们怎么来了?真是扫兴。”
他吩咐怀中的美人退下,这才坐直了身体。
齐钰没有开口,反倒他身侧的长老,是从小看着祝旭长大,满是失望的甩袖:“你少时也自律刻苦,如今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祝旭脸色沉了下去:“还不是你们?”
长老睁大了眼:“我们?”
祝旭喝了太多酒,平日继续的情绪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哼,难道不是么?我没得到青玄琴的认可,你们就觉得我名不正言不顺,否定我的一切!”
长老无比痛心:“城主,你怎会这么想?”
祝旭披头散发的走到了他身边,浑身都是熏人的酒气:“你们巴不得我早点交出城主之位,好让霄儿坐上来!”
没有人会对他怀有期待,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一样。
这些年祝旭醉生梦死,心性也扭曲了。
长老冷眼瞧他,觉得祝旭已经无可救药,便不想同他扯这么多:“城主,我和齐钰今日来,是有事向你禀告。”
祝旭喝得酩酊大醉,指着他们二人骂道:“有事禀告?还不是通知我一声,我什么时候可以决定?”
齐钰性子温柔,从不易发火。
看着祝旭这模样,心更沉了几分,他根本不想承认祝旭这样的人是自己的姐夫。
齐钰忍着怒火,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萧慕寻的本事城主也看到了,他或许是霄儿的一线生机!”
祝旭阴阳怪气的冷哼:“一个炼气二层的医修,也值得你这么费心?”
齐钰说出了来意:“我费心的不是他,而是全修真界兴许就只有他能彻底治好霄儿。我们月淮城和医修联盟的结盟,是不是有待商榷?”
祝旭猛然朝他望去:“原来你们竟然是打的这样的主意?都已经结盟了,难不成你们还想毁约?”
齐钰态度冷硬:“我们当初和医修联盟结盟,图的不就是医修联盟里面,可能有医修能医治霄儿么?现在有了萧慕寻,我们图医修联盟什么?”
这亏本的买卖,齐钰不想做。
祝旭越发气急败坏,结盟是他牵头的,现在齐钰却想毁约。
他望向那位长老:“是不是你也这么觉得?”
长老皱眉:“天衍宗和医修联盟的事,我们没必要掺杂其中,月淮城已经保持中立多年,若不是为了少城主,为何还要惹一身腥?”
祝旭捏住了酒杯,砸在了地上。
他胸口上下起伏:“你们这是怪罪我了?”
齐钰终于忍不住:“于月淮城没有好处的事,为何还要坚持?你是城主,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月淮城!”
祝旭脸色都扭曲:“萧慕寻说他筑基能救霄儿,你们便相信?”
“为何不能信?”齐钰指着祝旭痛骂,“这些年,月淮城请的医修还少么?城主难道还看不清,这世上能医治霄儿的,便只有萧慕寻一人!不管怎么说,我齐家定要倾尽全力保萧慕寻筑基!”
祝家怎样他不管,可祝明霄是姐姐唯一的血脉。
齐钰要保,便定然保到底。
萧慕寻想要
水莲子,他也双手奉上。
长老也说:“祝家好不容易得到青玄琴传承,祝旭,你莫要犯蠢!”
祝旭早上才被外人打了脸,今日又要被他们这样说:“青玄琴,又是青玄琴!你们脑子里便只有青玄琴了!”
齐钰越发失望,冰冷的望着他:“你作为父亲,何至于嫉妒自己的儿子?”
齐钰把祝旭那肮脏的心思点出,令祝旭颜面尽失。
他完全没想到的是,在短短的一天之内,齐钰已经完全转向了那边。
祝旭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不仅要将水莲子给萧慕寻,竟还要保他筑基?
祝旭眼底浮现狠厉:“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好了,还用问我做什么?反正我就是个傀儡,你们真正想效忠的,都是祝明霄一人。”
齐钰满是失望,直接摔门而出。
而那长老也叹了口气,不知道祝旭为何会变成这样。
“城主,恕我直言,城内或许真的有极多的人这样想,但齐家当初将女儿嫁给祝家,那可是齐家的掌上明珠,齐家对她异常疼爱,绝不可能为了利益。”
祝旭心头的怒气渐渐收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老却满是失望:“齐钰这些年,也算尽心尽力的辅佐城主,或许现在最失望的人是齐钰。”
失望……?
“你胡说!”
长老皱眉:“这些年来城主刚愎自用,又如何会听别人的话?既然你觉得齐家是利用你,想生出少城主便间接夺权,那为何齐钰还要尽心辅佐你,而不是把你拉下城主之位,挟幼童操控月淮城?”
祝旭睁大了眼,竟完全无法反驳。
他自成婚第一日起,便分外不喜自己的妻子,觉得那都是利益往来。
等祝明霄出身后,他便觉得自己完成了祝家传宗接代的使命,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还同一炉鼎,生出了五灵根的孩子。
祝旭倒退好几步,醉酒的脑子逐渐清醒了过来。
原来……她嫁给他乃是真心?
他骤然清醒了过来,犹如堕入了寒窟,冷得发着抖。
那他这些年,都失去了什么?
—
齐钰朝祝明霄的方向走去,他站在外面,远远望到檐下风铃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推开了虚掩的朱门,屋内祝明霄正拿着一本书在看。清冷的月光映在他脸上,祝明霄身如玉竹,纤细修长,朝雕花牖户投去一道剪影。
祝明霄放下了手中的书:“舅舅,你怎么来了?”
“从今日起,齐家会全力护着萧慕寻,让他早日筑基。”
但凡齐家有的,必定倾囊相授。
萧慕寻早一些筑基,霄儿的身体才能早一些痊愈。
祝明霄望向了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齐钰苦涩的摇了摇头:“霄儿……如今知晓了只有萧慕寻才能救你,往后你定要好生护着他。”
祝明霄点头:“这是自然。”
不用齐钰说,他也会这么做的。
那十几年的悔恨,在祝明霄心头刻下了重重的痕迹。
齐钰继而也露出了笑容,不想再提祝旭的事:“说一说幻面蛛巢穴的事吧。”
祝旭不重视,可齐钰一直觉得蹊跷。
祝明霄点了点头:“怕是要派出城中身手好一些的,去那个地方探查一二。”
齐钰:“此事交由我来,你陪着萧慕寻,在城中静待水莲子即可。”
还有三日,便
能采集到水莲子了。
祝明霄:“好。”
等齐钰出去之后,祝明霄想着去跟萧慕寻说一声,好让他放心。
夜色极暗,天空的一轮明月照在蜿蜒的石板小径上,将周围照亮。
他抄了小路,想早一些见到萧慕寻。
祝明霄刚走到花园处,却看到一个身影飞快的翻墙而出。
祝明霄原本以为是奸细,便拿出了青玄琴,打算同他一战。
哪知道借由悬在墙上的月光,祝明霄看清了他的脸,随即愣住了原地,迟迟未动。
谢辞……?
他怎么会在这儿!
祝明霄心中涌起强烈的仇恨,谢辞那张脸,他就算死也不能忘。
虽然说是苏明瑾和华彦淮,还有他们身后之人,一起设计害死了阿寻,可谢辞却套不了干系!
祝明霄手捏得咔咔作响,立马便追了出去。
可谁想得到,人已经不见了。
他方才看到的,好似一道虚假的幻影。
祝明霄只得将青玄琴收了回去,低垂着头缓缓来到了萧慕寻所住的庭院。
月色凄冷,融融清辉犹如给周围蒙上了层轻纱。
屋内仍然点着烛火,如此深夜萧慕寻都还未睡。
祝明霄本想把看到谢辞的事告诉萧慕寻,却见四周只有萧慕寻一人:“阿寻,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呢?”
萧慕寻微怔:“他?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感兴趣了?”
祝明霄怀着心事重重:“我怎会对他感兴趣?只是……”
“只是什么?”
祝明霄紧紧盯着他:“阿寻,你听了莫要惊慌。”
萧慕寻笑出了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至于此?”
祝明霄心情尤为沉重:“你猜我在月淮城见到了谁?”
“谁?”
“魔君谢辞。”祝明霄捏住了萧慕寻的手,脸色难看的说,“阿寻,他一定也是重生了,专程来找你寻仇来了!”
重生寻仇?
祝明霄想得未免也太多了,那肯定是谢辞出门的时候,不慎被祝明霄看见了!
萧慕寻强作镇定:“……你一定是看错了。”
祝明霄摇头:“这样的大事,我怎么会看错?你放心好了,我定会从那魔头手里护下你!月淮城倾尽全力,也要杀了谢辞!”
九幽的魔君刚好从外面走进来,此时脸上已经带好了修好了的易容面具。
低阶的法器就是不好,谁让这东西坏了,还得和莫钧青一起翻墙出去。
他不由的挑眉,怎么出去一会儿,就听到祝明霄和萧慕寻商议要弄死他?
“你们说什么好事,也让我听一听?”
萧慕寻注意到了门外有人,脖子僵硬的转动了过去,果真看到了站在月色下的谢辞。
清冷的月光覆盖上他的眉眼,他眯着星眸,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气。
萧慕寻嗓子发干:“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辞倚在门框,双手抱肩:“继续,也让我听一听,你们想怎么杀了谢辞。”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正文 第59十章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谢辞身披一段银霜; 脸上无波无澜; 透着股冷漠:“怎么不继续?”
萧慕寻心脏跳动的声音极乱; 怔怔的看着他; 心慌得手足无措。
谢辞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应当不会; 毕竟重生这种事; 不是寻常人能想到的。
萧慕寻强作欢笑:“你误会了。”
“误会?”谢辞皮笑肉不笑; “继续说啊; 也许我还能帮你们呢,是不是?”
萧慕寻心里咯噔一下; 立马便摇头:“我怎么可能去杀一个无辜的人?”
祝明霄诧异又不解:“无辜?他有什么无辜的?”
谢辞眸色幽深; 周身都散发着寒气:“是啊; 他没什么无辜的。”
这话已让气氛将至冰点; 让人犹如身处冰天雪地之中,寒风侵肤,犹如针刺。
谢辞看向萧慕寻,听到方才那话,已经开始怀疑祝明霄和萧慕寻跟他一样; 是重生回来的人。
谢辞冷幽幽的盯着萧慕寻看:“如果我没回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把我一个人蒙在骨子里?”
萧慕寻有心瞒着他:“以你我二人的关系; 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你?”
谢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却有些不相信。
祝明霄皱眉:“阿寻,你把这事儿告诉他做什么?又不干他的事!”
萧慕寻顿时义正言辞的说:“他是我的同伴; 我绝对信任他; 当然要把这件事都告诉他!?”
祝明霄睁大了眼; 脸色渐渐微变:“我和他,你到底更信任谁?”
萧慕寻欲哭无泪,就别添乱了,没看到那边都冒黑气了吗?!
“自然是两个都信任!”
谢辞不怀疑萧慕寻,却把目光锁定到了祝明霄身上。
他眼瞳幽暗:“你也听到了,他是信我的,不如把你们要杀谢辞的计划同我讲一讲?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啊。”
萧慕寻心口微颤,朝谢辞望去。
谢辞却眯弯了眼:“怎么这么看着我?”
萧慕寻发现,他的眼睛冰冷一片,笑意没能抵达眼底。
祝明霄思来想去,觉得既然萧慕寻信任眼前这个男人,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谢辞来月淮城一定是来杀阿寻的,届时我布好陷阱,来个瓮中捉鳖!”
萧慕寻几次想给祝明霄使眼色,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思来想去,便想倒杯茶,堵住祝明霄的嘴。
可祝明霄说得太快,萧慕寻拿着茶杯的手都在抖。
茶水极烫,袅袅的烟丝氤氲了视线,萧慕寻被斜出的茶水烫红了指尖,茶杯都摔碎在地。
只听砰的一声,缥碧的茶杯便四分五裂。
祝明霄朝他望去:“阿寻,你没事吧?”
萧慕寻笑得难看,虽然茶杯碎了,可总算打断了两人危险的对话:“我下午为你治病,现在手脚无力。”
祝明霄:“现在??”
萧慕寻露出一个快哭的表情:“后知后觉嘛。”
祝明霄格外歉疚,才瞧见他烫红的指尖,犹如粉艳的含苞吐萼的桃花,极适合捧到唇边亲吻。
他越发口干舌燥:“杯子碎了就碎了,你可有烫到?”
茶水都濡湿了他的靴上,萧慕寻屋内的说:“我可是修士,怎么会被茶水烫到?”
他缩了缩脚趾,是有点疼。
可这能说吗!?
收集的爱慕值越高,好似他的
容貌也越艳似的,都是坑人的系统,他上辈子怎么不见得这么柔弱?
祝明霄皱眉:“不成,还是仔细点儿好。”
萧慕寻写满了拒绝:“不、不必了吧。”
连谢辞此刻也放下了试探的心:“你不脱,我帮你?”
祝明霄点了点头:“我也可以帮你擦一擦药膏。”
萧慕寻:“……”
他可不想谢辞或者祝明霄来帮他!
萧慕寻认命似的脱下了鞋,他的脚踝已经烫红,肌肤凝白如玉,那处烫红便显得至艳。
谢辞的眼神起了几分侵占欲,一个男人的脚也可以长得这么精致。
似乎注意到了谢辞的眼神,萧慕寻下意识的缩了缩脚趾,仿佛被他目光所触之处,都好似一片酥麻。
之前分明还故意支使谢辞帮他上药,也没见自己这么奇怪。
谢辞拿出了乾坤袋里的药膏,主动蹲了下去:“别躲,手都没好,还想脚也受伤?”
“只是烫了下,不必上药吧?”
谢辞冷哼了声:“看来你是很喜欢受伤?”
烦躁,看着他烫伤,竟比听到祝明霄要杀他更不爽。
因为萧慕寻一直在躲,谢辞便伸手捏住了他的脚掌。那触手分外光滑,好似摸到了娇嫩的花瓣。
谢辞沙哑着声音:“别动。”
他用手抠了一抹绿色的药膏,等抹了上去,才放开了萧慕寻。
谢辞皱紧了眉头,他以前立过誓,绝不会在别人面前屈膝。今日怎么……
心里越发不爽,抬眸之际,却瞧见了萧慕寻的黑眸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好似水中微漾的黑珍珠似的。
发现了自己的目光,他竟做贼心虚似的瞥开了眼。
谢辞心情好了许多,对方越是这样,便唤起了他本能的强势,好似在逗弄猎物一般,故意问祝明霄:“说说看,怎么瓮中捉鳖?”
萧慕寻刚放松下去的心情,立马便提了起来。
祝明霄说起了自己的计划,不愧是坐了多年城主之位的人,那计划精妙,可行性极高。萧慕寻在一旁听着,汗水侵湿了后背,几次想打断祝明霄。
谢辞拍了几下掌:“厉害,实在厉害!”
祝明霄听出了他的讽刺意味,眉头紧蹙:“你似乎很不满意这个计策?”
谢辞微微挑眉:“怎么会呢?如此精妙绝伦,想必那个谢辞一定会中招。”
谢辞此时已然弄清了祝明霄的重生。
而萧慕寻嘛……还需试探。
天色越发的晚了,已经是午夜时分。萧慕寻看准了时机,朝祝明霄说:“有什么事我们改日再说吧。”
“可……”
萧慕寻推着祝明霄到了门口,又朝着他使眼色。祝明霄看见萧慕寻这样,便瞬间反应了过来。
看来阿寻不是真的信任里面那人,所以不想让他参与谢辞的事!?
祝明霄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萧慕寻故意说得大声,生怕里面的谢辞听不到:“少城主,你今日于我说的东西,我许多不懂,谢辞同我并无恩怨,是不会来杀我的。”
祝明霄接过了戏:“我只是听说他为人狠厉,又在嵇家挟持过你,更何况萧家又那样对待谢辞,担心他会找你寻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便不操这个心了。”
两人配合默契,萧慕寻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愧坐了多年的城主之位,能屈能伸,演技一流。
等看着祝明霄离去后,萧慕寻才关上了门,
打算应付谢辞。
谁曾想刚一转身,便被谢辞给压在了门框上。他比自己高一个头,便微微俯身的盯着他,眼神透着几分怀疑:“你和祝明霄……感情很好?”
萧慕寻身体朝后倾:“什么感情很好,你别胡说!况且,你又不是不清楚!”
谢辞却不打算轻易放开他:“我清楚什么?”
萧慕寻提醒自己放松,微微的仰着头看向谢辞:“我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一起掉入了幻面蛛洞穴,也算有了点交情。”
谢辞眯起眼,这大约是他被混沌珠压制的那几日吧。
他并不了解前世萧慕寻和祝明霄是如何认识的,只知道这两人交情颇深。如今听萧慕寻这样说,便误以为他们上一世也是这样相识的。
谢辞表情微冷,他向来恩怨分明,想起萧慕寻为他寻到嵇思晴的遗骨,顿时对他的感情复杂了起来。
“那你为何会同他讨论,要如何杀我?”
萧慕寻喊着冤枉,那表情看着可怜兮兮的:“我怎么可能杀你?是他在与我说,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你便回来了。”
谢辞不信:“是吗?”
“当然了!”萧慕寻直视着他,表现得分外真挚,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就算杀一个人,也要正大光明,怎么可能背后下阴招?”
他说得太理直气壮,平日那圣母的形象在谢辞心里又太深刻。
谢辞紧盯着他,竟渐渐接受了这个理由。
萧慕寻见他态度松动,立刻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和祝明霄什么关系?又和你什么关系?自然是更亲近你一些!”
这句话,将谢辞撸顺了毛:“哼,什么关系?”
萧慕寻本想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可觉得这药下得不够猛,便换了个说法:“你是我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最亲近的人……?
谢辞心底的怒火消散了大半,想起方才那画面,还有些心痒难耐。
他的手指摩挲着萧慕寻的脸:“嘴这么甜?有什么企图?”
萧慕寻摇头,死死瞒着自己重生的事:“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平生最不喜误会二字了,不解释清楚,我心里不舒服。”
谢辞放开了萧慕寻,并没有再摩挲着他的脸颊。
然而那一处已经有了些殷红,谢辞眼神微闪,心道他的身上也太容易留下印记了吧。
萧慕寻嘶了一声,疼得微微蹙眉,眸子里染上了些水雾,还想着解释:“我们身上有生死契,在你母亲牌位前又击掌为誓,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萧慕寻聪明的捉住了这一点,悲痛的看着他:“你不信我?”
谢辞抿着唇:“……是啊,我们身上有生死契。”
杀了他,对萧慕寻有什么好处?
谢辞心底的疑虑消散了大半,再硬的心,看着昔日的死对头这样柔弱,此刻也柔软了下去。
谢辞心跳快了几拍,又想起了昨日,便紧盯着他的唇看。
他们离得太近,谢辞还能闻到萧慕寻身上传来的清香。
气氛骤然变得暧昧起来,谢辞沙哑着声音:“我昨日那样对你,你不生气?”
萧慕寻纠结着:“不生气了,你也是为了想早些动弹。况且……”
“嗯?”
萧慕寻拍了拍他的肩,轻声叹了口气:“况且你都骂自己是畜生了,我还有什么意思怪你?”
谢辞:“……”
他心底那丁点儿绮念顿时消失,脸色变得尤其难看。
萧慕寻见他没说话了,有些奇怪的问:“谢辞?你怎么了?”
谢辞心中生出几分恶趣味,想起年少的他似乎对萧慕寻动了点想法,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寄生黑暗之中,对于萧慕寻这样向阳而生的人,是一点儿都没有抵抗能力。
他很了解自己,也很容易就猜到了年少自己的想法。
谢辞假装着不适:“混沌珠近几日又在我体内翻涌。”
都这么骂他了,不干点儿畜生的事,还真对不起这个骂名。他脸色扭曲了起来,恨不得年少的他多不爽一点。
呵呵,反正互相伤害,怕什么?
就像以前,旁人总骂他魔头,无恶不作,他便做一做给那群人看一看!
他天性如此,肆意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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