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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搞事当什么大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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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假惺惺地说:“为师相信你,要是没有其他事,你就退下吧,我要休息。”
祁青起身:“师尊好好休息。”
……
真气紊乱的正确做法是调息,调息得运转真气,所以这种方法对唐师来说不存在,只能在床上干躺,等待真气自己慢慢恢复。
每次交流都要靠镜台,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于是两个大佬在对方的谨慎指导下,极为难受地运用了一点对方身体的真气,在一个小镜子上施下传信术和防护术,方便携带以及随时联络。
书别意说处理城务,是城主的责任。于是唐师走进书房。
马上又退了出来。
书别意喝道:“回去!”
唐师搓了半天,在指尖搓出一点火星。
书别意:“不准烧!”
唐师往椅子上一坐,跷着腿,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书案,对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颇为不满:“这是堆了多久?”
书别意说:“就这三四天吧,都是民生大事,每一件事都不能有疏漏。”
“民生什么大事?”唐师一脸茫然:“你是空冥阶后期的大能,管的是修者汇聚的仙城,说这种民间小皇帝才会有的话不嫌破格吗?我看看都是些什么事……”
他拿起一份文书,翻开看看,往身后一扔,接连又拿起两三份,看两眼扔一边。“吃不饱饭都要你来管?这种人也别修仙了,直接回炉重造吧。”
书别意认真地说:“辟谷是个大坎,众多修者在修炼到辟谷之前,本身不富裕,因为潜心修炼所以也没有赚钱的门路,为了帮助这些修者,碧城有一个扶助组织,让修者能通过解决他人的困难,以雇佣的方式赚取金银,还能从中提升修为。”
唐师:“那他们去接任务就是了。”
“实施过程中,总会有各种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修者之城听起来多不一般,管理起来比民间凡城的麻烦只多不少。”
书别意耐心解释,唐师没有耐心听,把镜子翻过去。
书别意:“……”
唐师:“你是城主,小事让属下去做。”
书别意:“这些都不是小事。”
唐师:“都是没芝麻大的小事。”
书别意虚心请教:“那敢问楼主大人,什么才是大事?”
“大敌来犯,有人上门挑衅,属下犯了大错该怎么罚。”唐师说着停下来想了片刻,然后继续道:“今天吃什么,今天去欺负谁等等。”
书别意:“……”
大能的存在等同于一种威慑,令外敌不敢来犯,是势力组织能够获得安稳发展的保证。势力中的人们为了感激大能,供奉和尊敬都是理所应当。像书别意这样明明是个城主,居然还要做事,还这么多事要做,简直闻所未闻。
唐师心道爱与正义竟是这般劳心劳力,还是来我邪道有前途,爱干嘛干嘛,想摸鱼就摸鱼。
书别意摇头感慨:“楼主的生活原来这般无聊,难怪总是寻碧城的麻烦,想来是除了跟正道找存在感,生命中就没有其他意义了。”
唐师:“……”
唐师和书别意两个人,从来都不对盘。就算抛开阵营等因素,他们也一定注定不对盘,某些人天生就谈不来。
他忽然又想到芙蓉师那句让话,那句让他一回想起来就浑身不自在的话,让人实在忍耐不住,迟疑地开口。
“芙蓉师昨天跟我说,你……深渊下……你那个……”
书别意:“?”
唐师:“他说他没有下深渊找你,是因为想到我对你来说……”
书别意:“!!!”
龙首大人情绪控制能力超绝,在瞬间冷静下来。书别意说:“我爱他。”
唐师:“???”
书别意以一种扭曲的表情,痛苦地说:“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但……他拒绝了……我,还使劲……想把我推开,伤透……伤透了我的心。所以他无论说了什么,都是胡说,是为了让我死心。”
“……”唐师问:“这个他是谁?”
书别意差点咬到嘴唇:“芙、芙、芙蓉师……”
唐师“哦”了一声。
听起来不明所以。
两个人各怀心思,试图从巴掌大的镜子里,看出对方的心思。
“所以……”书别意问:“芙蓉师对你说了什么?”
停顿了一下,他不放心地加了一句:“芙蓉师对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要知道,我爱他爱得半死不活。”
唐师说:“哦,他说我应该对你造不成人生威胁,就没去救你。”
书别意:“……”
唐师好心地说:“这件事要我替你保密吗?”
书别意:“嗯………………”
断开联络,唐师在书案前笑得东倒西歪。有人求见,他还捧着肚子笑了好一会,才让人进来。
来人:“城主,大事不好,祁青少主出事了!”
唐师按了按嘴角,控制住笑意,做出很担忧的模样:“哦?快说!”
来人是点星司的一名侦查史,点星司就是书别意不久之前说的,低阶修者扶助组织。
白茶庄近期频繁受夜间异象困扰,点星司经初步调查没查出原因,在他们犹豫要不要归入点星司任务栏时,祁青于昨日接下了这个任务,前往一探究竟。
任务过程之中,修者需要随身携带一枚令牌,以便点星司掌握修者的安全状况。就在不久之前,祁青的令牌突然碎裂!侦查史赶紧前往查看,却发现白茶庄中心被魔气笼罩,难以接近。感到事情非同小可,掌司者赶紧派人赶来告知城主。
昨天才信誓旦旦的小朋友,今天就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唐师本来没想管他,一来他现在在书别意的身躯中,除了一点小术法,其他什么都做不了,也就能跟菜鸡打打;二来他没兴趣。
接着一抬眼,他看到成堆的文书,马上毫不犹豫地说:“我亲自去一趟,带我过去。”
侦查史:“是!”
白茶庄的出入口,有一个茶摊,是善心的庄主在这里的设立的。来往行人喝茶免费,累了还可以在长凳上坐坐休息。
此时茶摊空荡荡,桌椅倾倒,无人打理。
一片乌云阴沉沉地笼罩在白茶庄中心区域。
侦查史走到茶摊前,停了下来,说:“城主,属下修为低微,无法再过去了。”
唐师让侦查史离开,独自进入白茶庄。
村中阴气森森,街上、房屋皆无人。他往被乌云覆盖的村中心走,渐渐地,周围出现一些村民,每个村民都或痛苦状、或浑噩状,漫无目的地在路上游荡。
唐师抓住一个村民,把他拖出村庄,拖到茶摊里。
把村民扔到地上,唐师忽然发现自己做了没意义的事。无论自己的鬼道之术,还是书别意最擅长的灵守之术,他现在都用不了,没法让村民恢复神智。
这时,两个人向这边走来,经过茶摊。
二人为一男一女,男子看到唐师对着浑浑噩噩的村民低头沉思,以为后者是个连这点小状况都搞不定的菜鸡修者,便走了过来。
他说:“你也是碧城的人?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你打着和祁青一个主……主、主意……”
看到对方转过身来,男子吓得一个激灵,当场往后跳了一段距离,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顺溜:“你你你你是书书书——”
第4章
他身旁的女子回过神来,惊呼:“城主大人!”
男子总算找回了语言能力:“对对,碧城的城主!”好悬没有大不敬地直呼出对方的名字。
唐师:“是的,我来找祁青,你知道他在哪?”
男子一口气憋得脸通红,最后是女子说道:“城主大人,祁青应当就在村内,只是现在或许遇到了些麻烦……不过城主大人在这里,这点麻烦自然不算什么!城主大人需要我引路吗?”
唐师:“不用了。”想必和那团魔气脱离不了干系。
女子望着唐师转身离去直至再看不见身影,恭谨的神色顿时一边,拽着男子摇个不停:“啊!是城主!是书别意大人!城主好帅!城主帅裂苍穹!!!”
男子被摇得要吐了:“浮梅,你好烦!”
推开过于激动的浮梅,男子理了理衣裳,不服气地说:“书别意帅又怎么了,跟你又没有任何关系。”
浮梅正色道:“封至文哥哥,我是碧城的散修,城主的俊脸就是我人生的向往。”
青梅竹马对另一个人男人趋之若狂,封至文痛心疾首:“你到底有没有好好修炼?当初我们约好一起进入天上宫,结果你没通过测试,沦为一介散修跑去了碧城,你别在碧城的时间也都荒废了吧?”
浮梅:“放心吧,我已经是个成功筑基的正经修者了。”
“筑基有什么好骄傲的?”封至文说道:“十九岁才筑基,到灵虚阶不知道要多久,要是费了太长时间,老了才成为灵虚修者,你可得天天背着满脸皱纹的样子直到突破分神阶才能恢复青春相貌,这种事可不是每个修者都能办到的。”
浮梅脸色一变:“我知道了,不会落下修炼的。”
封至文望向白茶庄方向,他的修为和唐师相比云泥之别,仅能微微察觉远方有股不详的气息。想到书别意亲自来了这里,这一着自己最终肯定是要空手而归,他顿时内心一阵烦闷。
浮梅:“封至文哥哥,这下城主亲自来了,你要的东西怕是没有机会,这可怎么办呀?”虽然疯狂迷恋城主的脸,但想到封至文的目的将落空,她还是分得清亲疏的,忍不住着急,“你要是空手回去,会挨罚吗?”
封至文:“挨罚是肯定的,不过书别意出现,就是千万个我过来也别想带走东西,师尊应该不会重罚,但是我实在是不愿意就这么返回,令师尊失望。”
“那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城主大人脾气好,别的老前辈办事的时候不相干的小辈都得避着走,但城主大人一定不会怪罪,说不定有机会呢?”
“进去看看吧,你可不要拖后腿。”
“我怎么会拖后腿啊!”
“之前你还差点对着那个叫冰轮的闷罐子尖叫出来,这就忘了?还说什么你最喜欢高冷之花这一款,祁青虽然也不错但不对你胃口,看看这是一个姑娘家说得出口的话吗?”
“爱好,这是爱好,明明封至文哥哥看到漂亮的女人也老是呆得走不动路啊,有什么资格说我……”
声音渐渐远去。
……
白茶庄的中心,行尸般游荡的村民越来越多,到最中心一条宽阔的街上,村民忽然就变少了,魔气也变得浓烈到肉眼可见。青天白日下,这条街道却是阴气森森。
街道的中心,这里应当是被当作市场之类的地方,两旁散落各式货摊,基本上已经搬空了。在大道正中央,地面被挖开一个深坑,一具显然刚出土、粘了不少泥的水晶棺材置于坑旁。棺身缠绕两根粗粗的锁链,锁链上黑色的符文时隐时现,一条断裂的锁链落在地面,其上没有黑色符文。
棺中躺着一个人,以及一些颜色很艳丽的花。或是因为断了一根锁链,水晶棺打开了一条缝,魔气正源源不断泄漏而出。
躺着的是人,不是干尸或者骸骨。
祁青单膝跪地,双手捧头,满脸痛苦,周身被彷如实际的魔气环绕。
唐师走过去,祁青因魔气的勾动,整个人深陷心魔幻境之中,对外界毫无反应。唐师抓住祁青的手,进入了他的心魔。
祁青从小被卖给一个修仙世家。所谓修仙世家,不过是一个凡间的富贵人家中出了一个灵虚修者,从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该家便以修仙世家自称,不可一世,代代砸大钱培养家族中的小孩,以期再出一个更有前途的修者。
五两银子,祁青成了修仙世家中的一个剑仆。
剑修常养剑仆,以作为炼养灵剑的容器。剑仆不是谁都能做,开了剑府才有养剑的资格,开剑府的过程中痛苦无比,祁青一个小孩竟忍下来了,开出的剑府虽不是极品,却已难得一见。
从此祁青不愁吃穿,却要承受每日养剑的痛苦,也再无自由可言。对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孩来说,说不清是这时候好,还是和不疼爱自己的爹妈在一起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好。
此景不长,剑仆的主人在一次修者之间的纠纷中惨死,那一战比不上任何一次正邪之争,对小小的祁青来说却足够惨烈。剑修身亡,灵剑无人问津,落在沟渠之中无人问津。剑仆受牵连重伤,倒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
要解脱了。
虽然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却深深地感到活着这件事,是多么的可怕。
但他被一双手轻柔地抱起,落入一个坚实的臂弯中,有人向的体内源源不断传入真气,让他的四肢百骸变得温暖。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
祁青:“是……谁?”
对方:“我叫书别意,你叫什么名字?”
祁青:“……?”
为什么要问他的名字?他是剑仆,虽然不明白自己没有在脑袋上刻字,也没有随时举着块牌子,但修者们都知道他是剑仆,对待仆,没必要问名字,呼来喝去就是了。
温暖身体的真气让祁青的意识回笼,看清楚眼前修者的面貌,顿时忘了呼吸。
“神仙大人!”他忍不住叫道,赶紧捂住自己的嘴,面露惶恐之色。居然在上仙大人面前这么大声说话,太该死了!
书别意失笑:“我不叫神仙大人。”
神仙笑起来真好看。
书别意:“你的主人已经死了,你愿意跟我去碧城吗?”
祁青迷茫,面前的上仙大人不似那些高高在上的其他上仙大人,似乎是个很好说话的上仙大人,这种感觉让他鬼迷心窍地斗胆问:“碧……城……是神仙大人的仙府吗?”
书别意:“叫我书别意。”
“书……书……”在神仙大人的注视下,祁青艰难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书别意。”感觉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心跳得厉害。
“你的名字呢?”
“回神仙……呃,我、我叫祁青。”
“祁青,我带你去碧城吧,既然主人已死,灵剑已弃,这剑仆,就别当了吧?”
“可以吗?”
“可以的。”
“真的吗?”真的可以不当剑仆吗?这种不知道想了多久的事,真的可以吗?
“真的。”
祁青紧紧抓着书别意的衣袖,颤声道:“请带我去。”
从来没有做过选择。
从来没有做过决定。
因为一个不被重视的穷人家的孩子、一个奴仆是没有这些资格的。突然出现一个机会,他胆大包天地想牢牢抓住,大逆不道地人生头一回升起名为期盼的情感。
可以的吧?
祁青相信眼前这位大人。感到他就像天神一般,不,他就是天神,是来带他脱离苦海的神明。
祁青被带到碧城,见识到真正的修仙世界。
祁青的姿势其实属于上乘,能开出接近顶级的剑府,无奈当年那人能力不足,给祁青开到一半便力有不逮。
但就算开出个顶级剑府,也是个没有自由的剑仆,书别意便封闭了他的剑府。
小小的祁青成为了书别意的书童,在后者的教导下,修为精进快速,很快便超越了同辈其他人,后书童身份,成了书别意的徒弟。
祁青已成年,昔日可怜巴巴的枯瘦小孩已经成长,如今丰神俊朗,能力不凡。
一年之冬,大雪飘飞,天地银装素裹,一小块积雪从书房屋顶无声落下。
书房内,祁青辅助书别意批阅文书。文书由他先行阅览,若有把握,就直接自己处理,若无把握,就交给书别意。
屋内没有任何可供取暖之物,但两个人都不惧寒冷。书别意低头批阅文书,祁青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
将手头的文书交给书别意,祁青拿取一个新的文书,打开一看,顿感厌恶。
文书中夹着一张唐师的画像,内容是请示如何处理城里出现的一股迷恋危楼楼主容貌的邪风。祁青正准备大笔一挥全面禁止,听到书别意的声音:“交给我。”
“是。”祁青把文书交过去,看着书别意专注的面孔。
书别意郑重地在文书后写下批示:唐师虽有天人之姿、非凡之貌,却是邪道之首,恶贯满盈,天道不容。部分同修或能将脸与人分开,却难免引起其他同修疑虑,故禁止任何人公开称赞、迷恋、宣扬唐师外貌,所有画像全部焚毁,不得遗漏。
他一边写字,一边说:“祁青,你最近经常心不在焉。”
祁青:“师尊,徒儿这段时间负责大院的建设,心有所感。”
大院,不是寻常的大院。是书别意私下设立的一个收养孤儿的地方。
书别意:“所感何物?”
祁青:“每一个人,无论何种身份地位,都难逃无奈二字。即便天之骄子,也有各种各样无可奈何、迫不得已。”
书别意:“嗯,很多人会因为各种原因身不由己,不过倒也不是每一个人。”他拿起唐师画像打量,“非凡出生,卓越天资,为人不羁,俗世纷杂难扰其半分,这样的人极少,却不是没有。”
祁青:“师尊是说芙蓉师前辈?”
第5章
书别意:“唔,不是。”
他把画像放入屉中,将批阅的文书放到已处理那一堆。看到祁青出神地看着自己,他问:“祁青,有事就说吧。”
祁青微垂眼帘:“师尊,我有一事不明白。”
书别意放下笔,认真聆听。
祁青问道:“师尊,那一天,你为什么要救我?”
书别意明白他指的是哪一天,但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一个问题,露出迷茫之色。
祁青:“你就像天神下凡,救我脱离苦海,成为我所有的希望。”
书别意:“嗯?”
“我对可能拥有的未来充满憧憬,坚信天神能够达成我的希望,但是……师尊,你没想过自己或许会有……达不到别人的期望这种可能吗?”
唐师进了心魔幻境,看到的就是书别意和祁青两个人在书案两边,书案上一大堆文书,地上一大堆文书,看着就令人牙疼,抓住祁青,把他扯出心魔幻境。
祁青意识一震,眼前景物变换,猛地回过神来,看到眼前之人,惊声:“师尊?!”
不等唐师开口,一个人出现在他身后。来人有些微喘,厉声道:“你是谁?!”
祁青赶忙解释:“冰轮,这是我师尊,你不用担心!”
冰轮惊疑不定,不住打量唐师。
祁青的师尊?那不是就是……
唐师:“祁青,你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师尊,我……”祁青才发现自己的点星司令牌碎裂了,恐怕就是因此惊动了师尊。竟让师尊亲自赶来,祁青羞愧不已:“徒儿让师尊担心了。”
唐师指着水晶棺:“要帮你搞定吗?”
真正的书别意是不会这样说的,会搞清楚事情方方面面,然后决定一个万全之策。唐师只知道眼前的人是书别意的徒弟,自己现在得扮演书别意,那就当然要护着祁青啰。
他没有书别意的习惯,自己的人出事,不问缘由,看这人有什么意愿。无论意愿是河清海晏还是血雨腥风,不在话下。
祁青忙道:“不麻烦师尊,祁青自己来就可以了。”
虽说自己来,但若非唐师赶到把他拽出心魔幻境,现在他真说不清自己会是个什么后果。冰轮虽然也及时赶来了,却没有这么利落把人从心魔幻境带出的能力。深陷心魔幻境过久,人就会迷失,灵府真气皆乱。
唐师:“哦,要是搞不定就叫我。”
唐师记得自己现在只能放点小法术,用不了什么真气,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
虽然只能用点小法术,书别意修炼至今,肉体已千锤百炼,非同一般。唐师完全不受魔气影响,还能庇护身周小片范围。
冰轮:“祁青,水晶棺怎么会断掉一根锁链?”
祁青:“我也奇怪,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先离开吧。”
唐师点了点头。
三人走后,封至文和浮梅从一个房屋后面探出头来。两个人身周环绕一张发着微光的护体灵符,封至文眼巴巴地看着水晶棺:“我得不到它,我永远也得不到它了。”
浮梅:“城主大人一定已经发现我们了。”
封至文说得:“废话!果然是脾气最好的老前辈,我们这么冒犯都没生气。”
浮梅:“所以啊,虽然我没能进天上宫,但在碧城未必不如天上宫好。”
她说着,向前走了两步,被封至文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浮梅回头对他说:“想看看那里边是什么,好像是个人。”
“不要命了,我这只是护体灵符,不是上天入地横着走灵符,回来。”
浮梅乖乖返回:“封至文哥哥,我有一个主意。”
……
祁青等人在村口茶摊暂歇。茶摊万物俱全,冰轮烧起了炉子,慢慢煮一壶茶水,一边时不时看一眼正在交谈的师徒二人。
祁青将自己在白茶庄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唐师。
近期,白茶庄总发生有人突然变得浑浑噩噩四处游荡的怪事,好像一夜之间那些人就失去了魂魄。祁青来到此处,发现村民是受魔气影响,便出手救治了最早出事的一个更夫。
更夫对祁青道,他某日按照惯例打更经过主街,忽然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星月消失,漆黑沉闷,身躯各处都被什么东西挤压,鼻尖有股泥土的腥味。有人在他耳边说话,那感觉就像他躺在某个人上方,而他们两个都被埋在土里。
之后更夫一直循环于痛苦、悲恸、恐惧之中,一直到被祁青所救。
祁青便和冰轮在主街调查,多亏冰轮对封印之类的法术敏感,他们确定了主街中心的地底下有异物。
对封印之类的法术敏感。真是含糊莫名的说法。
唐师竟看不透彻冰轮修为深浅,后者显然不是什么大佬,但身上好像有着某种禁制,阻碍唐师的观察。
祁青两天前冰轮相遇的,短短两天,两个人就意气相投,成了好朋友。看冰轮之前急切维护祁青的模样,是十分关切祁青的安危。
冰轮语言不多,态度不亢不卑,基本只有在祁青和他对话时才会应上一两句。
确定了异物的位置,祁青和冰轮一起挖开地面,挖了很深才看到水晶棺。水晶棺在当时被三条铁链牢牢封锁,魔气微弱,却会轻易影响凡人。二人便决定把村民护送离开,再决定处理水晶棺。
不料,一条锁链突然断裂,当时就在附近的祁青霎时受到影响,没来得及疏散的村民也遭了秧。
说到最后,祁青总结了自己的错误并做了深刻的反省,接下来他会更谨慎地处理好白茶庄异象之事,在回碧城后交给师尊一份万字检讨。
唐师:“……”
唐师:“我决定更改教育方式,再也不准写检讨了,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怎么解决。”
祁青意外:“可是,徒儿岂不是耽误了碧城的城务?”
唐师:“不管。”
祁青:“?”
唐师:“我是说,这你不用关心。”
祁青便不再多言。
书别意和唐师联络的时候,看到唐师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喝茶,立即警惕:“你在哪里?”
唐师:“白茶庄。”
“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徒弟出事了,我过来救他。”
书别意吃惊:“祁青怎么了?”
唐师:“没事儿,还说要写检讨给我看,检讨啊,你是变态吗?”
“……?”书别意蹙眉:“楼主大人对变态的定义很奇怪,既然没事了,楼主大人就赶紧回碧云阁吧,城务不可耽误。”
唐师又喝了口茶:“这地方的茶味道居然不错。”
书别意:“白茶庄盛产白茶叶,是我很喜欢的一种茶,你若喜欢,将来我可以送你。”
唐师:“你送不了了,以后估计都没有白茶叶了。”
书别意:“?”
唐师便简要转告祁青遭遇之事,然后说道:“水晶棺对祁青来说过于棘手,就算有个连我的看不透彻的冰轮相助,我也不看好结果如何。”
书别意:“依你之见,水晶棺里是何物?”
“不知道被哪个变态封在地底的倒霉鬼,之前修为应当接近分神,如今已经入魔,成了邪魔。”
邪道中的修者多被正道称为魔修,因为他们不顾道义,修炼之法残忍血腥,亦不修心,与心魔相伴,作风嚣狂恶劣。入魔和魔修则是完全两回事,修者因极端的情绪陷入入魔状态,入魔者神志不清,没有自我,仅有满腔怨怒憎,长时间不得拯救,就会堕为邪魔。
对任何修者来说,邪魔都是极大的忧患。
书别意:“你认不出来棺中人是谁吗?”
唐师:“不认识,整个正道我只对你印象深刻。”
书别意忽然爆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得脸都红了。
唐师:“你干嘛?”
书别意捂着嘴:“唔,呛到了。”
唐师:“没在吃没在喝,谁呛到你了?空气?”
书别意想也没想地说:“你。”
唐师:“……”
书别意:“……”
书别意:“嗯咳,这种状况,祁青很难解决,但那孩子爱钻牛角尖,若出现危险,还请楼主及时制止。”
唐师:“你是不是暗恋我。”
书别意瞬间冷了脸:“楼主,这个玩笑不好笑,如果你是以这种方式嘲笑我对芙……蓉……师的感情,这种低劣卑贱的做法,太有失楼主的层次。楼主需谨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不要逃避城务,没有其他事我便先离开了。”说完,关闭了传信法术,然后又打开,他说道:“若情况危急,楼主应直接带走祁青,避免与危机正面相对,一切以保重自己,也就是,保重我的身体为上。”
这次是真关了。
唐师:“……”
那边,书别意在房间里心脏砰砰直跳。差点就暴露了,不可以暴露的,这种事绝对不允许!!!
待平静下来后,书别意唤出封邪。
封邪静静漂浮在他面前,外形只是一把普通的油纸伞,浑身只有伞面的红与伞柄的灰,再无其他点缀。扔到油纸伞堆里,一定会是最滞销的那一把。
修者多为法宝、法器费尽心思,只为培育器灵,器灵与主人共鸣,随主人驱使展尽法宝神通。有灵之器与凡器有着云泥之别,最强大的器灵甚至能够化为人形。
封邪之灵只有小小一团,与它的能为既不符合,说明唐师压根不注重器灵,书别意还挺高兴的。
第6章
他说道:“封邪,我不是你的主人,但这是你主人的身躯,你应该感觉得出来。这段时间,需全靠你来守护这具躯体周全。你若办不到,我就为你超度,放你自由。”
封邪的小小器灵并不能理解超度和自由之间的联系,超度完它不就没了吗?自由个啥?
门外传来魔音畏畏缩缩的声音:“楼主,暗主和夜主请求汇报危楼内务,已经在议事堂等待了。”
暗主、夜主是唐师左右臂膀,在危楼中的地位仅次于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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