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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嫁个穷散修-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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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主还不知他之后的日子会发生什么,记性对沈彰道:“甄师弟对玉泉宗的心不容置喙,你这话未免太过。”
  闻言甄锦面色缓和,道:“宗主明鉴。”
  宗主话锋一转,对甄锦道:“不过甄师弟,据我得知,你与这两位后辈相处不过短短一日,你如何能确保,他俩一定无嫌疑?”
  甄锦望了南嘉木与叶赟一眼,再次坚定道:“是,他俩绝不会是奸细。”
  宗主望着甄锦不说话,甄锦毫不退避地迎向他的视线。
  宗主见甄锦坚决,摆摆手道:“既为你子弟,我便信你一回。不过,那件紫色华宝,两位可曾瞧见是什么?”
  南嘉木此时笑了笑,也明白宗主真正的目的是这个,“我俩上来之时,贵宗太上长老已经遇害,至于什么法宝,我与我道侣未曾遇见,也没动贵宗太上长老之物。”
  宗主没说信与不信,只道:“界外贼人目的可能是这宝物,若两位有任何线索,为了大荒界未来,还请及早说出来。”
  南嘉木点点头,笑着不说话。
  宗主见南嘉木坦然,瞧不出什么来,继续道:“虽然二位心中有数,但我还是得与二位说一下,太上长老之事太过匪夷所思,为了不引起修真界的动荡,还请二位慎言。”
  南嘉木笑道:“还请前辈放心,我与我道侣自会守口如瓶。”
  “多谢两位小友谅解。”宗主朝南嘉木与叶赟点点头,示意在场修士一道去主峰大殿议事。
  甄锦让南嘉木与叶赟先回大阵峰,若是无聊让甄湘带他俩去游玩,不过南嘉木却提出辞行。甄锦见叶赟与南嘉木态度坚决,虽然遗憾也没挽留。南嘉木与叶赟离开玉泉宗,望维扬山脉而去。
  鸿蒙书页齐,维扬秘境该打开了。
  鲸波边,孤塔前,维扬秘境显。
  南嘉木与叶赟回到维扬山脉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寻找维扬秘境。鸿蒙书页是打开维扬秘境的钥匙,两人按着鸿蒙书页所指引,在鲸波江上寻到维扬秘境所在之处。
  南嘉木与叶赟坐在花篮之中,停驻在鲸波江上。花篮是南嘉木炼制的代步法宝,速度很快,也很灵活,在寻找秘境所在之处的过程中建立了大功。
  南嘉木取出鸿蒙书页,往烟波浩渺的河面一扔。紫色的鸿蒙书页滴溜溜的旋转着,随着鸿蒙书页的旋转,紫色鸿蒙之气从它身上溢出,慢慢的渗入鲸波江水之中。
  随着紫色鸿蒙紫气的渗透,鲸波江水慢慢地卷起惊涛骇浪,水波如山涌,而在涌动的水波之中有一座虚塔凭空而生。
  虚塔从水底慢慢上浮,鸿蒙紫气缠绕在塔尖,又顺着塔尖蔓延塔身,为虚塔吸收。虚塔慢慢的上升着,脱离鲸波江朝天际飞去。
  而虚塔脱离水面之后,鸿蒙书页重新化作一道紫光没入南嘉木额心。
  虚塔在烟云雾纱之中若隐若现,迎着金色阳光似氢气球一样飞入天际,最终在云层之中入矗。
  野矿云低,天清近人,南嘉木坐在花篮之中,仰头望着虚塔,觉得虚塔之侧的蓝天白云还挺好看。
  “你说天,有什么好看的?”南嘉木靠在花篮边的花瓣上,宽大舒适的花瓣软得跟云有得一比。
  南嘉木对沙似雪之死耿耿于怀,既为他仰头望天,又为他那句含糊之语,不愧是……的儿子,不愧是天道的儿子?不愧是南亭飞的后裔之子?不愧是气运之子?
  沙似雪后边几字含糊得紧,儿子二字是南嘉木听到的音调,是否听错了也不确定。
  叶赟也跟着仰头望天,道:“你觉得沙似雪之死,有大问题?”
  南家木点点头,“他死得未免太过诡异。”南嘉木心有疑虑,却不敢说出口,若沙似雪是由其他修士所杀,那幕后修士的实力有多强大,是否为界外修士?若沙似雪因他所死,那老天对他未免太过偏爱了些,为何偏偏是他?因为他是穿越的?
  叶赟沉默了,忽然说了一见风马牛不相及之事,“在凡人界,那些凡人只信仰太虚圣人。”
  “救世之功吧。”南嘉木漫不经心地开口,没说他也对此产生过怀疑。不过等瞧见自己的雕像取代太虚圣人遍布凡人界后,便不觉得奇怪了。
  他不过做了一任乱世帝皇便能拥有如此殊荣,当年太虚圣人救世,凡人感念其恩情,专心致志地信仰他,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刚说到信仰,南嘉木便发现,本来源源不断给他提供信仰之力的凡人人数大幅度减少,凡间信仰变了,还给他提供信仰的凡人,估计都是偷偷摸摸的,一点也不纯粹。
  “凡人,真是一群善变又善于被控制的生物。”南嘉木将此事说与叶赟,同时感慨道。
  叶赟紧张地望着南嘉木:“信仰变更,对你没什么危害吧?”
  南嘉木摇头,“最多对规则的感悟,从花篮速度变成黑石速度。反正也是借助外力来的,失去了也不可惜,只是到底被界外修士得了逞。我俩那般努力打江山,不过是拖延了下时间。”
  听到不会对南嘉木产生不好的后果,叶赟便没在继续追问,只道:“这次维扬秘境开,也不知能钓到几条鱼。”
  “两条都能钓到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再继续想办法。”南嘉木眯了眯眼,察觉到有修士靠近,驾驭花篮避开。
  维扬秘境会在孤塔出现的四十九天后开,南嘉木与叶赟藏在一旁,观察着汇聚于此处的修真界众人。
  “水月老祖有点问题。”南嘉木眯着眼望着那与周围人谈笑风生的修士,点点花篮的沿壁,继续道:“上次他还没任何问题。”


第117章 
  南嘉木对水月老祖并不熟悉; 毕竟只见过一面,还是昏迷的水月老祖,按理说南嘉木并不能笃定水月老祖如何,但明眼人都能瞧出水月老祖的不对劲。
  显然; 水月老祖一点也不害怕别人瞧出他的不对劲; 他只恨周围人瞧不出他的不对劲。围绕在他身边的修士眼底对他有敬的有怕的有畏惧,就是没有与他平等相交的。而一向与他形影不离的镜花老祖也不见身影。
  叶赟也跟着望向水月老祖; 眼底闪过厌恶之色; 道:“外界总有这样那样的手段控制人。”叶赟也瞧出,那水月老祖是界外之人矗立的靶子,水月老祖不对劲; 大荒界修士都能瞧出,再加上之前玉泉宗太上长老那事,让大荒界修士谨慎的同时,也是在笑话大荒界修士。
  他在用这种举动来告诫大荒界修士,他在看着他们; 他可以随时控制他们; 更能随时杀了他们。
  换句话说; 大荒界所谓的自救; 在界外修士眼中都是个笑话。
  这般自大,怎么让人高兴不起来。
  南嘉木摇摇头,道:“在已感悟出规则的界外修士面前; 大荒界这些元婴修士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婴儿。”
  这个事实; 足矣令人悲哀。
  太虚圣人的结界保护着大荒界修士; 却也将大荒界修士的实力给限制了。
  “真正的大鱼藏在这些人之中,说明他对我俩怀有忌惮之意,如此情势还不算太差。”南嘉木开口道,“若维扬秘境未能将玄祺与沙似雪解决,再去各个宗门转上一圈。事情只要做了便会留有痕迹,大荒界作为我们的主场,总能将他俩给捉出来。”
  叶赟点点头。
  他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解决,不过并不妨碍他憧憬。
  维扬秘境的开启,使得整个大荒界都沸腾起来,多少年了,维扬秘境成为传说之时,它忽然开启了,且还在外敌在前,大荒界又将有一场浩劫之际。
  这让那些元后修士不由得怀疑,这是不是天道示警,且给大荒界增强助力?毕竟维扬秘境作为传说中的存在,凡进入其中的修士能从中出来,皆会获得自己所需所得,且实力大增。
  不过他们还没被这天降陷阱给冲昏头脑,为了避免让界外修士趁他们进入维扬秘境之际,一举掌控大荒界,大荒界的各个势力结合起来商讨如何应对。
  最后决定,让有潜力的元初金丹修士进入维扬秘境,元后元中修士镇守宗门,以及各个势力之间守望相助,宗门内部小辈联系战阵——这是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多做准备增强实力总没错的。
  因此,南嘉木与叶赟在场中瞧见的多为元初带着金丹修士,只有少数元中元后散修,眼底闪烁着阴鸷而贪婪的光芒。
  南嘉木与叶赟躲在花篮之中,费力辨认着在场人群之中有问题的修士,准备进入维扬秘境之中一一揪出来。
  “这个、这个、这个,有点问题。”南嘉木指出的三名修士皆是元婴修士,一名长相清秀的少年,一名脸带疤痕的壮汉,一名干瘦白净的青年,南嘉木之所以说他们有问题,则是因为这三人他都认识。
  长相清秀的少年正是南峰,脸带疤痕的修士则是当年南嘉木为了膈应薛明蔚而随手救助的散修,那名干瘦白净的青年则是曾经想抢棉花糖的金丹修士。
  这三人无论哪一个,都不该短短时间内进阶元婴。
  南嘉木望着南峰以及他伸手忧心忡忡的南雅,既诧异又觉得陌生。这两人曾在他生命中占据大部分时间,又在时光中暗淡了身形,此时瞧见这两人,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南雅相貌依旧柔弱不堪,哪怕是轻蹙眉尖也惹人心怜,只是她眼底的坚毅让人知道,这并不是个菟丝花样的美人。
  她眼中闪烁着忧郁,让人瞧了恨不得将她愁绪抚平,可是在南峰瞧过来之时,她快速露出个微笑,将那丝愁绪给隐了,不让南峰瞧出任何不对劲。
  而南峰依旧志得意满,较之在南家更加嚣张跋扈,或许是因为实力给予他的底气,他十分自信,下巴昂得高高的,带着股神采飞扬。
  南嘉木摇摇头,继续注意其他修士。能瞧出来的有问题的修士并不多,更多的聚集在一块,默默等待着维扬秘境的出世。
  这些元婴修士与金丹修士眼底闪烁着兴奋,凝重以及使命感,以往互看不过眼的宗门弟子习惯性怼了一句后,及早的反应过来,歇了嘴。
  不管内里如何,此时守在虚塔之前的修士面上都一团和气,便算是那几个想要搅事的,也只是高调一些。
  四十九日之后,虚塔消失于云层之间,有凤清唳,百鸟衔霞而来。霞光布满天际,把烟云缭绕抹染成虹,红霞似锦将天幕遮拦一片。
  有金光自云霞之后而起,把云霞似雾气一般拨开,露出其后的金门来。
  金门之上又瀑流飞坠而下,其上有金龙、紫龙、红龙、青龙等各色龙族游弋翱翔,金门之下有金色、红色等锦鲤摇头摆尾,一条条锦鲤以大无畏的姿势朝上飞跃,撞上金门之时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却毫不退缩。
  这是锦鲤跃龙门,意味着维扬秘境能让修士如那锦鲤一般,脱胎换骨。
  锦鲤跃龙门的景象一出,众修士皆面带喜色,对这秘境的真实不再怀疑。
  维扬秘境虽然基本成为传说,但那些大宗门修士还是一代代保存着有关维扬秘境的资料,对维扬秘境并非一懵黑。
  锦鲤跳过龙门之后,飞瀑消失,河流消失,只剩下金门金光大闪,金门之中有白色漩涡旋转着,这是进入维扬秘境的随机通道。
  维扬秘境很是神秘,谁也不知道在里边会经历什么,每个修士的经历都会大不相同。越是神秘未知越是惹人期待。
  但正因为期待,一时之间没人敢上前。
  南峰瞧着大荒界这群恐前顾后的修士,眼底轻蔑之意一闪,一拉南雅,率先驾驭飞行器进入那个白色漩涡之中。
  白色漩涡将南峰南雅吞入,许久未曾出来。
  因为有吃了螃蟹的第一人,剩余的修士跃跃欲试,有那等散修见机得快,紧随南峰南雅也钻入漩涡之中。
  此时并非谦让之时,那些宗门大修士也陆陆续续得一窝蜂进去,很快数千人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唯留南嘉木与叶赟还留在外边。
  南嘉木目光落到维扬秘境的入口之上,又望望即将落山的余晖,与叶赟道:“走吧。”因虚塔悬空四十九日,想进入其中的修士在这等时日皆能汇聚于此,故而维扬秘境只在第四十九日时才开启。
  说时一日,其实只有四个时辰,四个时辰内未曾进入其中,便与机缘失之交臂。以往维扬秘境开启之日望望会一番争斗,此次却进入修士有数,倒显得井然。
  南嘉木与叶赟最后进入维扬秘境之中,随着余晖光线一一收走,金门与白色漩涡渐渐的消失于空中,自此维扬秘境入口关闭。
  南嘉木与叶赟一入维扬秘境便失散了,且直接被困到一间白色的屋子里边。屋子并不大,像是个静室,只五米长宽高大小。
  南嘉木纵目一望,四面皆墙,并无门窗。南嘉木第一反应竟是,幸好不用呼吸,不然都没换气的,岂不是要憋死?
  南嘉木为自己的念头逗乐了一瞬,取出心剑击向白墙。
  心剑击中墙壁的瞬间,本来空无一物的白墙之上忽然闪烁着一道道规则,这些规则将心剑的攻击吸纳墙体之中,之后墙体又恢复成白墙。
  这是由规则构成的房间,而南嘉木的修士不足以让他破开这规则之墙。
  南嘉木面露异样之色,他取出鸿蒙书页以神识翻看,想看看鸿蒙书页之上有没有这白房子的记载以及破解之法。
  然而鸿蒙书页刚从识海中出来,便从南嘉木手中飞走,这力道大得,连南嘉木都未能控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鸿蒙书页化作一道紫光跃如白墙之中。
  不过须臾,白墙之上规则闪烁,有符文自上显现,南嘉木定睛一看,发现其实呈现的正是《大乘真经》。
  观自在,行无常,无量义,说大乘真意。
  这是《大乘真经》的开头,也是南嘉木的修炼的主功法,更是他的道基。
  而这次重看功法,南嘉木发现自己多出不少感悟,这些感悟好似有一位修炼《大乘真经》的前辈正在前方谆谆教导,将自己的经验与感悟输与南嘉木。
  这是鸿蒙书页跃如白墙之中白墙反馈给南嘉木的感悟,南嘉木起初还心生怪异之感,随后便被沉浸在这无穷无尽的感悟之中。
  修炼无岁月,甲子不知年。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嘉木睁开了双眼,好似历经沧桑,又似跨过历史长河,身上带着厚重之意。他眨眨眼,从那些感悟中而出,双眼恢复清澈,他手持心剑,开始演练自己从白墙上得到的感悟。
  不仅如此,他还将修为重新夯实,把从鸿蒙书页那得到的修为全都剥离,重新修炼一遍。他并未进阶化神,但他对规则感悟足够深厚。
  他把剥离出来的修为凝成泥丸,手一挥从白墙之中捞过鸿蒙书页,将之塞入修为泥丸之中。
  南嘉木也说不清自己为何有这么个举动,只当自己谨慎性格发作,更喜欢自己一步一个脚印修炼而来的修为。
  他将修为泥丸塞入识海之中,再次以心剑击穿白墙。
  这次白墙不在恢复原状,而是土崩瓦解一般从南嘉木眼前消融,露出白墙之后的景象。白墙之后是一处一望无际的原野,原野之中是赤身裸体堪堪用树叶遮挡下体的原始人。这群原始人身上皆有修为,练气、筑基、金丹的都有,但却被一只金丹妖兽碾成狗。
  这群原始人对这灵气的运用十分浅薄,只会吸入不会输入,只会炼体不会施展术法,所以才会被肉体强横的妖兽追杀而无反抗之力。
  南嘉木正欲上前相助这群原始人,忽而天光大绽,眼前一片白光闪烁,除了白光,什么都瞧不清楚。
  待视线恢复之际,有三位天人自天际而飘飘而下。


第118章 
  “世初蒙昧; 茹毛饮血; 蛮力与自然相斗。其悲也; 衣不附体食不果腹,无羞廉耻辱之心; 无异于野兽鱼虫之属。天道慈悲,有三圣人者从天而降……”不知为何; 南嘉木脑中忽然想起《大荒史》开篇。
  那三位天人皆广袖深衣; 长发飘然,配合着他们无暇精致的容貌,恍若神祇降临。
  原始人瞧着三人容貌,一时呆在原处,连一旁的妖兽都忘了去躲避。
  眼见得那蛇形妖兽张开血腥大口,就要将落在最后的那位原始人吞服腹部之际; 其中一位天人伸手一挥; 妖兽灰飞烟灭,半点痕迹不留。
  这才是杀戮的艺术,轻描淡写间挫骨扬灰。
  南嘉木目光在那位出手的天人面容上绕了一圈; 心中欢喜不已。
  那是他南家的祖先,太虚圣人南亭飞。
  南嘉木也明白了眼前是什么; 这是记载着当初三位圣人降临大荒界之后的一段历史,虽然不知记载的历史有多长; 又是什么法器记载的; 但并不妨碍南嘉木知晓; 他穿越进那段历史之中; 并见到了三位圣人。
  原始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纷纷跪伏在地,不断朝三位圣人磕头,口称“天神”、“仙人”。
  南嘉木还在激动之间,南亭飞抬眸望向南嘉木,那目光轻飘飘的仿若无实质,又好似重于泰山,压在南嘉木身上让他无法动弹。
  威深若渊。
  南嘉木不由得走了出去,孺慕地望着南亭飞,也跪伏了下去。此时他才发现他穿着的并不是自己炼制的法衣,而是同其他原始人一般,仅以四片大叶子裹住下方。
  南嘉木心生羞愧之意,袒胸露乳,衣不蔽体,简直不成体统。特别是在三位圣人面前这般有失礼节,羞耻之心愈甚。
  有这种感觉的不仅仅是南嘉木,还有那群逃跑的原始人领头人,对面三位仙人衣冠楚楚,而自己这般粗鄙不堪,本来习惯这般装束的,忽然觉得局促起来。
  他跪伏在地,将自己缩在草丛之中,以免自身粗陋之躯亵渎了三位天人之眼。他恭谨有谦卑地道:“有虚氏虚九见过三位仙人,恳请仙人垂帘我等愚昧之民,让我等侍奉仙人左右。”
  三位天人风格各异,南亭飞面容俊朗渊渟岳峙,左边那人冷漠疏离龙章凤姿,右边那人芝兰玉树高贵皎洁,无论是谁皆为天之骄子,姿容举世无双——这是南嘉木心底的感觉,实际上三人面目虽然可以瞧清,但并不能在他识海中留下画面,所谓的容貌气质,皆是南嘉木的脑补。
  这是南嘉木修为太低,而这三人修为太过高深,让低阶修士模糊了面容的缘故。
  听了原始人的话语,南亭飞在空中布置了道结界。他率先开口道:“玄一兄,清雪兄,吾等误入此低等世界,不如暂且答应以做落脚之处,由此而摸清此界虚实,如何?”
  张玄一微微颔首,道:“此举可行。”张玄一便是那名清贵皎洁的男子,很是看不上这群原始穿着,捉摸着要是这群原始人识趣,不妨教会他们礼义廉耻。
  芝兰玉树的那位修士微微颔首,此人正是石清雪,他望着下边那群低阶修士,眼底一片漠然。
  三人达成共识,南亭飞扯下结界,垂眸望向那领头人,开口道:“可,前往带路”。
  当头的领头人大松一口气,他恭敬而又谦卑地再次磕头道谢,起身在前面带路。
  南嘉木不由得混在这群原始人之间,无人觉得有任何不对劲,好似南嘉木本来就与他们一道般,连南嘉木也认为自己是原始人,是有虚部落的虚南。
  因为三位仙人在后,虚南总有种淡淡的羞耻之感,他不甚自在地扭扭腰,小心翼翼的迈着步伐,深怕大叶子因他动作太大而露出不雅之相。
  有虚部落的族人住在山洞之中,山洞之外用巨木扎起,形成一道道围墙。围墙之侧,有一座巨木建成的栅门。
  栅门之后有有虚氏族人相守,见虚九带着一群人回来,合心合力的将栅门打开。待虚九一行人全都进入之后,再关上笨重的栅门,栅门落地的瞬间,重量震动地面,颤上三颤。
  虚南见终于到了部落之中,松了一口气,他迈着小步伐小跑到部落门边的火把之后,将身子藏住一半。
  他好奇又羡慕的望着南亭飞几天身上的衣服,没有说话。
  虚九在栅门后边的空旷平整的山地上吹起木哨,木哨发出的声音又尖又锐,能够让山洞中休憩的族人听到。
  这鸣哨既可用作示警,又可用作集合,示警与集合的哨声是不一样的,示警三短,集合三长。此时虚九吹响了三声长鸣。
  很快,有虚氏族人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事物,陆陆续续的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虚九恭敬地请三位天人上高台,在有虚族人好奇又仓皇的目光中挺直胸膛,骄傲道:“这是三位天人,不忍我等苦厄加身,特下凡前来指引。感谢天神,感谢天人!”
  虚九转身朝三位天人下跪,恭敬而虔诚,狂热而真挚。
  有虚氏族人面面相觑,但见三位天人威深似海,有虚氏族长又这般虔诚作态,也纷纷叩跪磕头,口称:“感谢天神,感谢天人!”
  虚南见众人举动,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但瞧见南亭飞后,又心甘情愿地跟着跪了下去。
  “起。”南亭飞一挥手,跪伏在地的众人不由自己的被一股轻柔力道托起,全都站直了身子。察觉到这股莫名的力量,有虚氏众人面上揭露出畏惧之意,对这三位天人彻底恭敬与信服。
  “规则,”虚南感受着膝盖之上的力量,眼底再次闪过疑虑,并歪着头在心中道:“符文规则。”
  他怎么会知道这股力量,这不是天人专属力量吗?
  南亭飞瞧了虚南一眼,虚南脑子的疑惑又全都抹去,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脑中心底被‘天人瞧我了’五字刷屏,他有些手足无措,生怕自己在天人面前失仪失礼。他扭捏了下,鼓足勇气回视过去,天人已经移开了视线,虚南顿时失落不已。
  虚九本来想将三位天人安排在最大的那个山洞,不过被三位天人拒绝了。他们各自一挥手,空旷的山地之上出现三座美轮美奂的宫殿。
  宫殿之中峥嵘大气,精巧富贵,山水妥帖地安置其中,一步一画景,处处可成诗。小轩窗棂、庑廊湖水、水榭亭阁、厢房豪室、深院宫殿、琼枝玉树、芳草佳木,无处不轩峻,无处不曼妙如仙境。
  这群没见识的原始人立马双眼直了,强抑住想要上前摸摸的冲动,羡慕又渴望地望着这三座仙云缭绕的宫殿。
  “上品灵宝,虚境规则修士不可摧之。”虚南脑中又闪过这个念头,再望向眼前这三位天人,好似他们也没那么让人崇敬,以及深不可测。
  南亭飞此时又望了虚南一眼,虚南本来正渐渐清明的眼神又陷入迷蒙之中,心中闪烁着对着仙境的喜爱与羡慕,以及对天人深深的憧憬。
  若他能侍奉天人,也住进这么美丽的住所之中多好。
  似是听到他的心声,南亭飞在虚九相问要不要请人侍奉之际,一指虚南道:“我挑选他为我座下童子。”
  虚南以为自己幻听,恍恍惚惚地望着那位俊朗天人,未曾回过神来。他旁边的族人一推虚南,手指掐进虚南的胳膊肉中,将虚南生生疼醒。
  那族人激动地掐着虚南的胳膊肉,低声嚷道:“虚南,虚南,你被天人选中了,你被天人选中了……”
  虚南轻松一挣,把手臂从族人掌下解救出来,面色绽开惊喜之色,激动得不知如何言语。他嗫嚅了半晌,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快速跑向天人,生怕天人后悔,连动作太快屁屁蛋蛋会露天凉都顾不得了。
  张玄一与石清雪也各自挑选了一名侍者,带着侍者进入宫殿之中。眼见三位天人消失不见,站在宫殿之外的有虚氏族人也不愿离开,他们以渴望的目光望着这三座宫殿,专注又执着。
  虚南心慌慌又强装镇定的跟着南亭飞进入宫殿之中,穿过庑廊,穿过拱门,穿过花圃,穿过荷塘,穿过各色各样的美景之中,虚南被这些美景晃得眼花缭乱,不舍得移开眼但为了在天人面前保持形象而不敢左右乱动,只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四转,恨不得将所有的美景都刻印在脑海之中。
  真美妙啊,虚南想,我一定要好好侍奉天人。
  等终于将外围美景瞧遍,虚南跟在南亭飞身后入了豪室之中。
  豪室之内南亭飞坐到高座之上,虚南小心谨慎的站在高座之下,不敢仰头直视天人天颜。他低下头之际,眼中又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这丝疑惑在听到南亭飞的话语之时又给忘了。
  “你可愿与我学习,成为大陆强者?”南亭飞淡淡地开口。
  “我愿意。”虚南面露激动之色,跪伏在地恭敬道:“愿随天人马首是瞻。”
  南亭飞眼底闪过笑意,指尖一弹,把一缕白光融入虚南额心。
  白光之中包囊各种符文知识,由浅及深,虚南神识游弋在知识海洋之中,如饥似渴。虚南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学习的太快,但很快更多知识塞入脑中,让他忘了这些疑虑。
  他一字一意的学习,浑然不知今夕何夕。
  南亭飞望着跪伏在下方的南嘉木,露出一个真切的笑。


第119章 
  知识再好也有尽时; 虚南将白光中的知识吃透之后; 神识重归识海。
  虚南醒过神来,面上露出微笑,这就是天人的恩赐吗,果真神奇莫测,他要留在天人身边,他要变强。
  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虚南抬头一瞧,与南亭飞四目相撞。
  虚南霎时惶恐得跪伏在地; 道:“天神在上,虚南冲撞天人; 还请天人赐罪。”他怎么能这般大意; 敢近距离的直视天人天颜。
  南亭飞并不在意虚南的冒犯; 他饶有兴致的瞧向虚南; 笑道:“虚南想我赐下什么罪?”
  虚南讷讷不敢言语,只是身子跪伏地愈发贴近地面,以示自己的恭敬与臣服; 无论天人赐下什么罪过,他都不会反抗。
  南亭飞觉得虚南惶恐之态十分有趣,良久未曾说话,饶有兴致的望着虚南从起初的镇定; 到汗滴如斗身形觳觫。直至察觉逗够了; 才迆然开口道:“不如罚你日夜不歇地跟我身边; 成为我座下童子如何?”
  什么?虚南以为自己听错了; 愕然地抬头望向南亭飞,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又冒犯了,忙重新跪下去,磕头喜道:“谢天人赏赐。”
  “我昨日教你的,名唤文字,你把你学会的交给你的部落,待三日后入我宫殿,我教你新的文字。”
  虚南彻底为天人的气度折服,天神在上,天人果然是天神怜悯世人派下来的,不然怎么会将这等宝贵的知识传播分享出去。
  “感谢天人慷慨。”虚南在南亭飞挥手之后,识趣得走出宫殿之外。
  宫殿之外,有虚氏族人一夜未睡,皆眼巴巴地网望着宫殿大门。待见虚南从殿内走出,一窝蜂的朝虚南而去,他们围住虚南,七嘴八舌地问自己的问题。
  “虚南,虚南,天人好不好相处,是不是如那天上的云一般柔软?”
  “虚南,虚南,天人的宫殿是不是跟那仙境一眼美,里面的鸟儿是不是展开翅膀就能把天遮住,它们的歌喉是不是很嘹亮,比最美的画眉鸟还要婉转动听?”
  “虚南虚南,天人的宫殿踩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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