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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嫁个穷散修-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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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程怕柳如章误会他对齐烨书有慈父之情,从而怀疑他对灵夜老祖有男女之情,当即有些心慌地望向柳如章,辩解道:“柳郎,那小兔崽子宁愿自己受着也不愿发传讯符,一时也是无法。”
柳如章温温柔柔地笑着,嘴中的话语却丁点都不温柔:“可以先废了闻衍的灵根,若是齐烨书不愿,再费闻衍的经脉,若是还不愿,丹田、识海、神魂,都可慢慢地耍玩。”
‘颜子涵’嗤笑道:“哥,齐烨书还是幼崽呢,哪能见识这么可怖的事情?而且大人说了,要让齐烨书心甘情愿地去问,不然被灵夜老祖发现异常,引来变故就不好了。”
柳如章笑看齐程,轻声细语道:“齐郎,是这样吗?”
齐烨书瞪了‘颜子涵’一眼,颜子涵无辜而笑。齐程又转头望向柳如章,道:“柳郎,灵夜那老妖婆十分敏锐,齐烨书语气稍有不对,便会被灵夜那老妖婆发现。虽然柳郎恢复前世修为之后不怕那老妖婆,但是若能避免恶战,何乐而不为?”
齐烨书咬着唇抬头,见齐程紧张焦急地望着柳如章,含情解释着,忽然开口道:“我真没我母亲的传讯玉符,当初我被柳如章暗伤,传讯回去让齐程与我母亲为我找场子,可是齐程站在柳如章那边,我母亲根本不重视我,只送了我修炼资源后便不再关我,我一气之下便将所有的传讯玉符给扔了。”
齐烨书此时对齐程完全冷心,连父亲都不愿意唤,全都是直呼其名。
柳如章饶有兴致地望向齐烨书,笑道:“都说母子连心,若是将你手指寄过去,让她把鸿蒙书页送过来,她会不会送?”
齐烨书扭头,道:“不会的,我本来就是意外,她一心飞升,根本不会在意我这个意外。”
“你既然没有价值,我也不好再留你。齐郎,你觉得呢?”柳如章依旧温温和和地开口道。
齐程心一突,霎时口干舌燥,不知如何言语。齐烨书,是他辛苦培育而出,他虽然不喜欢他,但他好歹有自己的血脉传承。
他望着柳如章,面露迟疑之色。
“齐郎这是舍不得了,舍不得你与那个女人的后代?”柳如章冷笑,望着齐程的视线,如刀一般冷冽迫人,“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齐程后退一步,见柳如章生气了,忙道:“怎么会,我最爱的人是你,你别生气,不就是杀了他吗,我来。当初他的性命由我赋予,现在我取走他也算了解因果。”
齐烨书本来觉得齐程够冷血了,齐程却告诉他,他还能更冷血。
齐烨书惨然一笑,眼中却流不出泪来,他垂首依靠山壁之上,伸手紧紧握住闻衍。
柳如章果然满意:“这儿便交给你,十弟,与我一道去往阴阳八分阵。”
“好咧,哥。”‘颜子涵’朝齐程得意一笑,实际上却是朝叶赟隐身之处瞧了一眼,传音道:“叶赟,救下齐烨书与闻衍。”
‘颜子涵’与柳如章走后,齐程走到齐烨书身前蹲着。
齐烨书望着齐程,眼底闪过痛苦、仇恨、讥诮、冰冷等情绪,最终尽化作平淡,齐烨书面容平静地望着他,道:“你真要取走我性命?”
齐程被齐烨书的眼神激怒,想也不想地一巴掌拍向齐烨书的天灵盖,怒道:“你由我蕴育而出,我取走你性命也是应当。”
齐烨书‘呵呵’冷笑,平静引颈就戮,只是掌心将闻衍牢牢抓住,心中遗憾无法与闻衍继续相守。
在齐程即将击中齐烨书时,叶赟快速写下“卸”字与“定”字,“卸”字卸了齐程掌心之力,“定”字将齐程动作定住。
叶赟以本来面目出现在齐烨书面前,递给齐烨书一瓶丹药,道:“你想怎么处置他?”
第97章
叶赟从南嘉木那儿知道齐烨书与闻衍; 但齐烨书与闻衍却不认识叶赟; 他抬头警惕地望着叶赟; 并未说话。
叶赟俯视; 道:“我是南嘉木的道侣叶赟,他让我来救你俩。”
齐烨书没说信与不信,依旧望着叶赟不说。
叶赟不是个热血的,他救齐烨书只是因着南嘉木,见齐烨书不说话也不管; 伸手将齐程拎到一旁,踌躇着想要去寻南嘉木。
似是察觉到他的心思,南嘉木那边传下音来:“叶赟,救下齐烨书没有?”
“救了。”叶赟将身一定,回道:“只是他不信任我。”
“他倒是有了长进,谨慎不少。”南嘉木感慨一句,将当初与齐烨书初次见面以及相识之事再次说了一遍; 道:“当初的傻白甜,也知道不可轻信了。”
叶赟淡淡的‘嗯’了一句; 算是捧了下话。
南嘉木听出叶赟的不感兴趣; 越过这个话题; 进而说道:“你猜我瞧见了谁?”
“谁?”叶赟脑中闪过那八位元婴,都是一群陌生人; 难道外边又有新的元婴修士进来?
“荆潜与寒颐。”南嘉木目光落到水镜之上; 水镜之外站着两名元婴修士; 一人温和; 一人冷肃,正目光朝这边眺望。
叶赟迅速将两人身份回想了一遍,道:“当初带走齐烨书与闻衍之人?”
“对。”南嘉木见荆潜身前云蝶在前方绕圈,听得荆潜说“云蝶告诉我烨书就在这附近,可是烨书气息断了,寻不到具体方位”,便同步说与叶赟听,道:“荆潜对齐烨书,倒是真心。”
齐烨书没碰上一对好的父母,却碰上一对好的师父师公,运气也不算太差。
“寒颐要暴力破阵,柳如章寻我做事,回聊。”南嘉木说着说着,就把前世网聊习惯带了出来,叶赟见那边久久未能传来声音,便知南嘉木去忙活,他瞥向齐烨书,道:“荆潜与寒颐来寻你了。”
齐烨书面上一喜,随即一惊,望着叶赟面露惊疑之色,须臾下定决定道:“叶前辈,能不能请您告诉我师父,阵法之内有迷魂之灵草,又有嗜血之妖兽,还有阵法莫测,不要贸贸然踏进来,还请告诉他,我无事,无须担忧。”
叶赟淡淡道:“我只负责你的安全。”
这是拒绝了。
齐烨书见他这态度,反倒放心了不少,若叶赟真那般热心,他还要胆战心惊,担心叶赟有所图谋,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叶赟虽然很有可能真的是南嘉木的道侣,但叶赟态度很不友好,齐烨书不敢多提要求,因此他忧心忡忡,却不再言语。
至于齐程,齐烨书已经将之忘在脑后。
一时之间,叶赟这边寂静无语。
而此时布下阴阳八分阵的山洞内部洞府处,柳如章坐在软塌之上,目光盯在前方的水镜之上,朝南嘉木开口道:“打开阵法,让那两人进来。荆潜是丹药,对灵草药性十分敏锐,将之引入万妖阵中;寒颐是剑修,剑意强大,将之引入百草阵中。”
“好的,哥。”‘颜子涵’爽快的答应一声,从岔道朝前方走去,一边走一边跟叶赟开口:“柳如章会去找齐程杀人,你注意下他身上有无法器启动,小心别露了馅。”
叶赟闻言道:“你放心。”
叶赟走到齐程身边,借助空间规则破开齐程身上的储物法器,他并未没取走,而是时不时地监控。
果如南嘉木所言,齐程怀中有样铜镜法器闪烁了下,叶赟凭空撕裂空间,将那铜镜从齐程储物戒中抓出,随后结界一张,化身齐程打开法器。
一道縠纹从铜镜之上闪过,柳如章的面容在铜镜之中出现,他朝齐程笑道:“齐郎,外边又有不长眼的元婴前来,你替我将他俩捉回来好不好?”
“好。”叶赟怕多说多错,只简短的答应了一句后便断了连续。
柳如章面色一沉,眼底闪过狐疑之色,齐程怎么这般冷淡?不过思及他逼他杀死自己的骨肉,齐程此时心情不好也是应当,柳如章眼底闪过厌恶与不屑之色,将铜镜一扔,便将‘齐程’的反常暂时忘到脑后。
叶赟从结界中走出,伸手一拍齐程后背,将齐程修为封住之后,走了出去。他一边走一边问南嘉木:“杀了柳如章与齐程便是,何必这般麻烦?”
南嘉木笑道:“不到最后,谁知道谁才是螳螂?”
“你怀疑,这幕后,还有推手?”叶赟提出疑问道。
南嘉木点头,“凭借柳如章与齐程,哪能拿得出那么多珍贵的灵植,以及布下这能绞杀元婴的阵法?背后必然有人支持。”
“不是‘南廷’?”叶赟懵了懵,柳如章的目标为鸿蒙书页,不是已经知道他背后之人是‘南廷’吗?
“仅仅是鸿蒙书页,绑架齐烨书已经足够,为何要布下这足矣对付元婴的阵法呢?”南嘉木循循善诱。
“你是说,柳如章背后有两个人。一人是‘南廷’,他要的是鸿蒙书页,另外一人未知,要的是元婴修士。”叶赟顺着南嘉木的思路来推断,很快抽丝剥茧,猜出幕后之事,“而柳如章则借助另一人的力量,私下布置阴阳八方阵,为自己谋福利?”
“对。”南嘉木开口道,“我怀疑是这样。咱俩先顺着柳如章,看他会如何做。”
“现在他没怀疑,等阴阳八分阵失效之后,他还不知有人混入?”叶赟觉得南嘉木的目的不可能达到,一旦柳如章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不就是前功尽弃,还不如此时直接捉了柳如章呢。
“不急,这阵法花费甚大,另一名幕后之人不会就这般甩手不管的。”南嘉木打开阵法,将荆潜与寒颐放了进来,“且等三日。”
“好。”叶赟答应着,也朝外围阵法赶了过去。
南嘉木根据颜子涵脑中的记忆,控制着阵法将荆潜与寒颐隔离开来。
不过令南嘉木诧异的是,荆潜阵法造诣不错,他这边阵法刚动,荆潜便拉着寒颐顺着阵法而动,南嘉木试过几次,都无法将两人分开。
南嘉木心念一动,将藏在阵法之后的迷魂妖植露出身形,让荆潜心中有数,同时传音道:“岔道一三一四五九,可见齐烨书。”之后又与叶赟传信:“叶赟,去捉了柳如章。”
叶赟诧异,“不等三日了?”
“这两人太强,咱俩又不是真的颜子涵跟齐程,动手便会暴露,等不住了。”南嘉木折回身,顾不得荆潜与寒颐会不会相信。
他按一三九的选择朝里边奔驰而去,叶赟紧随其后,两人尽皆隐身,避免惊动里边的柳如章。
柳如章瞧了半天,也没见‘齐程’动手,叩击着铜镜不断呼唤‘齐程’,叶赟将铜镜直接扔到一旁,与南嘉木速度更快了。
柳如章心觉不妙,之前被他压下的疑惑又萦绕心中,他出了洞府,见山洞之中八具元婴俱在,心中惶惶然暂消。
柳如章心笑自己转世之后胆子愈小,却不知他转身之后,有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方空间。
第98章
南嘉木目光落到柳如章后背一瞬; 伸手一抓; 一股不容人反抗的吸力从他掌心发出; 柳如章本来前行的身影霎时不稳,禁不住顺着这股吸力咯噔咯噔地朝后退去。
一道不知打哪来的歪风将南嘉木的吸力打断,柳如章踉跄了一下,身子一歪便倒在山壁之上。他抬头瞧见南嘉木,面露仓皇之色,“你,你不是颜子涵,你是谁?”
南嘉木注意力却不在他身上,而是弓着身戒备着暗中出手之人。心中不断猜测那人是谁,虽然他没出全力对付柳如章,可是那人化解他的灵气也举重若轻; 显然实力并不下于他,或许还要更甚一筹。
柳如章动作飞快的退回洞府之中,那张以神魂搭成的结界依旧存在; 神魂不灭; 结界不消。这是以生命凝成的保护结界,不是将对方看得比自己重,谁也不会搭这种结界。
南嘉木垂着眼眸,没去管柳如章。
那隐藏在空中的修士又开始动手,山洞偏僻之处悄无声息地出现一道黑洞; 黑洞似凶兽张开大嘴; 将隐藏起来的八名元婴吞下。
南嘉木眼底精光一闪; 来了,那需要元婴修士的另一位幕后之人。
南嘉木动作迅疾地赶到黑洞之前,同时灵气化作绳索绕在他们腰上,将八位修士连连串起,使其不至于掉入黑洞之中。黑洞的吸力与南嘉木的灵气互相角力,昏迷的修士在中间似随风摇摆的树叶一般飘荡,落不到实处。
空中那人身形虚幻如雾,好似与天地融于一体,五感无所察,神识无所觉,虚幻地如同不存在一般,他伸手一指,口道:“天地四方,无雾不在。雾当以迷,雾当以重,去!”
黑洞之处,南嘉木方圆之地,凭空出现白雾缭绕,浓郁的白雾倏忽间将南嘉木拢于其中。
在这浓雾乍起之际,南嘉木屏息凝神,迅速以灵气在外撑起一道界膜,不过须臾界膜似气泡一般破裂,白雾如蚕茧一般将南嘉木困在其中。
雾气湿湿黏黏的,便是南嘉木已经可以内呼吸,也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且随着雾气渐浓,南嘉木感觉身上有无数座山压在身上,且还再一座座地继续往上加。
不仅如此,雾气阻断南嘉木的视线感官,眼前除了茫然白雾,什么都瞧不见,也感知不到。更别说那八名修士。
那雾气还有麻痹神识的作用,短短瞬间南嘉木便觉得自己识海昏沉,思维转慢,连掌心灵气化成的鞭是否还握在掌心都不知道。
这种攻击太过诡异,南嘉木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好的化解方法,他只能一遍遍地运转《大乘经》,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南嘉木能使上的劲越来越小,掌心的灵气越来越细,好似随时都会断裂,而那八名元婴修士也离黑洞越来越近。
就在八位元婴快被黑洞吞没之际,南嘉木手腕上正在沉睡的红宝石忽然醒来,它一双圆溜溜的澄红的双眼从白雾中冒出,待发现周围雾气浓郁,带着规则之意时,心底涌起欢喜之意,它“啾啾”地叫唤两声,从南嘉木手腕之中飞起,畅快地在白雾中之中徜徉。
随着红宝石在白雾之中自由奔翔,围绕在南嘉木身边的白雾越来越稀薄,且都往红宝石身上流去。
南嘉木感觉身魂一轻,身上沉甸甸的大山没了,脑中昏沉沉的睡意没了,手脚也有劲了,他快速扫视一眼四方,发现掌心灵气化成的绳索即将断成数竭,忙强力输入,加固灵气绳。
四周雾气稀薄,全往红宝石身上飘去,南嘉木瞬间明了前因后果,当即赞道:“红宝石,干得好!”
红宝石高兴地“啾啾”两声,绕着南嘉木脸颊摩挲了一下,又畅快地在雾境之中游来游去。
空中虚影也发现这种情况,诧异的“咦”了一声,不信邪地再次一指南嘉木,口道:“天地四方,无雾不在。雾当以重,雾当以凝,去!”
本来稀薄的雾气再次浓郁,甚至凝成固态结晶,将南嘉木冰冻于其中。南嘉木身上天灵火一闪一闪的试图融化外边的冰晶,然而冰晶之冷,竟将天灵火压制得缩回体内,不敢反抗。
南嘉木皱眉,忽然明白这雾气是什么了,规则!
那藏在空中的人,是玄祺。
心知自己不是玄祺对手,南嘉木忙呼唤叶赟:“叶赟,你在哪?”
“山洞之外,被场域阻在外边。”叶赟心中焦急,场域好比房子,除了主人邀请进去,便只有暴力破门而入这条途径,前者从叶赟被拦在外边便知行不通,后者玄祺规则之境高深,叶赟能不能破开难说。
南嘉木凝眉,便算此时他感悟出规则,也敌不过玄祺,要么只能束手就擒,要么希图红宝石给力点,能够对付玄祺的场域。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很被动。
南嘉木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悟出规则的修士与未能悟出规则的修士,完全是两个世界。
南嘉木头发、额上、眼角、手脚都挂着冰晶,并一层一层的加厚。随着冰晶的加厚,南嘉木本来明亮的识海又渐渐地蒙上一层灰雾,变得暗淡,与此同时,他丹田之中的元婴与外边的南嘉木一般,渐渐地阖上双目。而他掌心的灵气鞭又慢慢的缩小,本来往外边移动了一段距离的八名元婴又朝黑洞内部倾倒而去。
红宝石本来畅快游动的身子一滞,赶紧回到南嘉木身边,身子拉长将南嘉木包裹其中,不断“啾啾”鸣叫,试图将南嘉木从昏沉中唤醒。
南嘉木身上的冰晶以可见的速度被红宝石吞吃殆尽,南嘉木掌心的灵气鞭终于承受不住黑洞的吸力,崩得断成数节。
修士纷纷似饺子入锅般投入黑洞之中,随着饺子一一入锅,黑洞也渐渐缩小,南嘉木识海中本来被灰雾压制地暗淡无光的书页此时忽然散发出流光,将识海中的灰雾一扫而尽,同时散发出清凉之气,刺激得识海神魂如被雪当头泼下。南嘉木冷不丁地清醒,见修士快全被黑洞吞没,忙手疾眼快地将最后一人用力扯回。
黑洞消失,最后一名修士落到南嘉木身侧,南嘉木身侧的浓雾全被红宝石一收而尽,红宝石胀得打了个饱嗝,又重新化作手镯盘在南嘉木腕上,重新陷入沉睡。
爆破声从山洞内响起,南嘉木及时张开结界,将震荡的碎石全拦在结界之外,而叶赟见自己攻击落到山洞之内,心知场域被撤走,忙急切奔入,如风一般落到南嘉木身前,关切地望向南嘉木,道:“嘉木,你没受伤吧?”
他上下扫视南嘉木,见南嘉木没受内伤,也没受外伤,心中松了口气。
南嘉木撤下结界,笑道:“放心,没事。”他摸着腕上又陷入沉睡的红宝石,将刚才之事说了,“多亏了红宝石,能够吞食玄祺场域中的规则。”
叶赟目光也跟着落到红宝石上,道:“可能是因为红宝石是天生雾精,本能便知道雾之规则吧。”所以,凡与雾相关的,都能吞噬。
“或许。”南嘉木摸摸红宝石后松开,将怀中元婴修士放到墙壁之上,此时叶赟才发现南嘉木身侧还有一人。
他目光扫向之前隐藏八名元婴修士的墙壁,又望向这唯一的元婴,也走了过去,道:“只剩下一名了?”
“嗯,应该被玄祺带走了。”南嘉木松开手,任那名元婴歪在墙壁之上,直起身道:“这好像是齐程的师弟水月老祖。”
水月老祖是玉泉宗的天才弟子,只短短两百年就进阶元婴,因术法‘镜花水月’而得名。
“他吸入星云花香太久,需要解毒。”南嘉木目光转向后边,与柳如章隔着结界相望,“水月是齐烨书的师叔,而荆潜是丹修,他那应能炼制出解读丹药。”南嘉木的潜在意思是,将水月老祖交给齐烨书。
对这一情况,叶赟没异议,顺着南嘉木的目光瞧去,他知道南嘉木此时在考虑如何处理柳如章。
柳如章藏在结界之后,若想处理柳如章,就得先打破结界,剿灭齐程神魂。叶赟立马知道棘手之处,齐烨书是南嘉木的朋友,而齐程是齐烨书的父亲,若当真杀了齐程,南嘉木与齐烨书的友谊便到头了。
“咱俩先去齐烨书那边,这边我封住,柳如章跑不了。”至于之后柳如章如何处理,就看齐烨书的意思。
叶赟虽然没说后一句,但南嘉木已明了他未说之语,当即点头。
两人朝外走去,快走出洞门口之际,将水月老祖顺手捞走。
洞外,叶赟写下‘封’字,将里边两处空间都给封住,之后两人恢复本来面貌,朝齐烨书那边的山洞走去。南嘉木当头,叶赟托着水月老祖紧随其后,不过南嘉木刚踏入山洞一步,一道剑气迎面而来。
南嘉木左手剑出,刹那间将那道剑意湮灭,他抬头望向剑意发出之处,与寒颐隔空对视。
寒颐眼底一片平静,与他的剑意一样,看似一眼到底,却又怎么也探不出本源。
这人不好对付,南嘉木有心与他印证一番,当即将剑一横:“道友,请了。”
“南道友。”齐烨书本来低头抚摸着闻衍脸颊,听得动干戈的抬头,一眼瞧见了南嘉木,当即惊喜地唤道,他目光落到南嘉木身侧的叶赟身上,心道还真是南嘉木的道侣啊。
虽然叶赟之前与此时面容不一样,但那气质极为相似,不容人认错。
“齐道友。”南嘉木收回剑,朝齐烨书点头,问道:“闻道友可无大碍?”
齐烨书顺着南嘉木的目光跟着落到闻衍的脸上,面上带着轻松的笑:“并无大碍,我师父说这毒易解。”
他给闻衍脑后放了块枕头后起身,为南嘉木与自己师父师公互相介绍:“这是我师父荆潜,这是我师公寒颐,这是我朋友南嘉木。”
荆潜正在炼丹,之前他收到南嘉木传音时虽然依旧怀有警惕之心,但见到星云草等灵草后见猎心喜,沿走途中顺手牵羊,将灵草一扫而空,因此此时才有解毒的原材料。
之后见到九条岔道,还是决定听从南嘉木的传音而行,便算那人心有算计,他们也可去瞧瞧是什么算计,也好过无头苍蝇乱撞。
谁知那人竟没骗他,齐烨书当真在此处,而齐烨书听了荆潜的话语之后,猜测传音那人不是南嘉木便是南嘉木道侣,不想还真是。
南嘉木救了齐烨书,又给他指了道路,荆潜对他观感很不错,“久闻南道友大名,果然人如其名,良才嘉秀。”
南嘉木听得荆潜之语,习惯性地跟着含笑追捧:“两位前辈亦是名声远扬,晚辈仰慕久矣。今日一见,两位前辈卓然多姿,不凡于群,较之名声更甚。”
“过奖过奖。”荆潜笑眯眯地望着南嘉木,心道自家徒儿这个朋友怪会说话的,只是徒儿这个朋友修为未免进阶地太快,听徒儿说过,当初他与徒儿初见之际,还只筑基,此时却已进阶元婴,莫非是转世重修,且早早激活前世记忆的大能?
莫怪荆潜会这般想,南嘉木的进阶速度太过骇人听闻,修真界还从未有过不过百而元婴者,五十金丹都是天之骄子,两百元婴更是人中龙凤,毕竟想要短期进阶也得考虑身体承受能力,灵气快速倒灌经脉,只会损伤根基,而且心境修为会跟不上,因此修士大多宁愿慢一些磨一些,也不会贪快而引发一些列严重后患。
但南嘉木身上气息圆润平稳,并未有根基与境界不稳的痕迹,比他们一步步稳打稳扎修炼上来的还要根基扎实。因此荆潜猜测南嘉木是早早激活上辈子记忆的上界大能,毕竟上界大能与他们不是一个境界,说不得有秘术或者秘法能够短时间内达到如此成就。
荆潜虽然如此猜测,但他并没有被抱大腿或者其他想法,只是感慨自家徒儿傻人有傻福,能够结识这般人物。
南嘉木与荆潜寒暄之后,荆潜将心神放到炼丹之上,南嘉木目光落到寒颐之上,寒颐瞧出南嘉木的战意,也当横自己的法宝,道:“道友,请了。”
南嘉木横起剑微微躬身,两人同时走向一旁空处,南嘉木望向叶赟,叶赟接收到南嘉木的意思,取出天宝写下“空间”二字,给这两人开辟出个空间供他俩切磋。
之后,叶赟将水月老祖往前一扔,对齐烨书道:“你师叔。”叶赟用的巧劲,水月老祖十分轻巧地落到齐烨书之侧,没发出半点动静。
“谢谢。”齐烨书道了谢,水月老祖被捉他是知道的,此时见到水月老祖还活着自然开心。
“你把齐程废了?”齐程还是叶赟走之前那个姿势,只是修为没了,身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暮态,便算不蓄意报复,这人也活不了多久,毕竟修者以灵气蕴养自己的肉体,一旦修为不再,体内灵气不存,肉体自然恢复正常状态,进入生老病死的旅途。
“嗯。”齐烨书有些低落,任谁经历过亲生父亲要杀自己,都无法开心起来。
叶赟将齐程用神魂结界保护柳如章的事告知齐烨书,问他怎么处理柳如章。齐烨书怔愣了半晌,目光落在齐程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还不等齐烨书理顺自己心绪,想出个处理方法,齐程便忽然瞳孔扩散,就这样没了气息。
齐烨书再次怔愣,扭头望着齐程的视线无任何焦点,呆呆愣愣的。
荆潜专心致志地炼丹,叶赟闭口不言,等待着齐烨书回过神来。
良久,齐烨书长舒一口气,道:“这样也好。”齐程既然以神魂护住柳如章,那么因柳如章而死,也算得偿所愿。
齐烨书埋头捂脸,气息平稳,若非水珠溅落的声音,谁也不能发现他在哭。齐烨书无声地流着泪,保持着蹲坐姿势一动不动。
再抬头,除了双眼有些红,面上泪水痕迹全无。
叶赟没瞧过齐烨书当初大哭大笑似孩童一般表现情绪的画面,因此见齐烨书这般安静地默默地流泪,并未觉得有什么,倒是荆潜叹息一声,望着齐烨书目含怜惜之色。
他将一粒丹药递给齐烨书,道:“喂给衍儿吃吧。”
齐烨书接过,将丹药塞进闻衍口中,荆潜将另一颗喂给水月老祖,其他的解毒丹都细心的收好。之后将药渣倒掉,收好丹炉,对叶赟道:“道友,可能显示南道友与寒颐相斗画面?”
叶赟点头,伸出玉笔正欲写“镜”与“影”字,忽然山洞一阵震动,山石扑簌簌从天而落,显然有外物正强力攻击这座石山。
叶赟与荆潜皆神识朝山洞外探去,齐烨书抱着闻衍,费力地张开结界将他跟闻衍护好,至于水月老祖,实在是爱莫能助。
“师父,外边有人暴力破阵吗?”齐烨书身形伴随着山洞震动而摇摆,提高声音问荆潜。
“对。”荆潜朝外走去,对齐烨书道:“你呆在此处别动,我去外边瞧瞧。”
叶赟制止荆潜道:“我去吧。”他考虑的是,荆潜是名丹师,丹师普遍是没战斗的;再者他阵法造诣高,便算外边有多名元婴,他也能借助阵法与对方周旋甚至反杀。
叶赟此时没想起荆潜的毒手外号,或许想到了,也觉得自己去迎敌更好。
荆潜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不过还是笑道:“那麻烦道友的。”
叶赟身形一动,便消失于洞府之中,再出现,便到了外边阵法之内。
隔着阵法,他与外边修士隔空相望,叶赟与外边修士看似只一臂之距,实则相隔了一个空间,因此叶赟很是放心地站在阵法之中窥望来者是谁。
外边一共三名元婴,两名还是熟人——甄隐与南世鸣。第三位元婴女修柔美若娇花,看人的目光柔柔似水,带着润意。若不是她身上的威压,谁也无法将她与元婴修士联系起来,毕竟她看起来太过娇柔,太过精致,让观者禁不住心生怜惜之心。
叶赟眼底白色线条闪过,那女修在他眼中变成一道道规则之线,心知这女修是灵修,只是不知是天生灵修还是后天灵修。
叶赟直接打开阵法,放三人进来。
甄隐与南世鸣瞧见叶赟之后,皆惊疑不定,不过短短数年,叶赟修为怎么便与他们平起平坐?他进阶速度未免太快。
距离上次分别,叶赟不过筑基,短短二十余年再见,叶赟便成了元婴修士,这让甄隐与南世鸣心情很是复杂,竟不可遏制地升起妒忌之心。
凡是多年苦修熬成元婴的修士,面对叶赟这种恐怖的进阶速度,都会心生微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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