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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嫁个穷散修-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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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祺的场域十分特殊,看似并无边界,如那空气,能渗透进其他人的场域之中。
叶赟望着自己隔开的空间之中被迷雾渗入,在空中写下个‘退’字。
‘退’字一气呵成,从空中飘到迷雾之中,本来朝前蔓延的迷雾又似潮水一把朝后卷,重新融入玄祺身边的迷雾之中。叶赟又迅速在空中写下个‘凝’字,玄祺身侧的黑雾凝成一块黑冰,并有扩散蔓延之势。
玄祺心念一动,凝成的黑冰又重新化作迷雾,他捂着胸口,望着叶赟眼底闪烁不定。他不是徐凌云,徐凌云绝没有这样的本事。而叶赟双目一亮,常铮自爆给玄祺造成的伤害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当即不再留手,手中字符一一闪烁不定。
“叶赟?”玄祺忽而开口,探究地望向‘徐凌云’。
叶赟没开口说话,字符如潮水般往迷雾攻击而去。
玄祺身边迷雾如涌,与叶赟的字符在迷雾中相碰撞,那股能量太过浩大,震得两人不约而同地后退数步,不过叶赟面色苍白,玄祺却是再吐出一口鲜血。
徐凌云当初将叶赟的实力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但面色难掩心虚之色,因此玄祺估摸着叶赟最多规则第三境初期,但此刻真正交手,玄祺便知自己猜测错误,这叶赟的实力竟真不弱。
此刻他身受重伤,若叶赟不过规则第二境第三境初期,他顺手斩杀便是,可是叶赟实力远超他预料之外,他得另做打算。
玄祺将迷雾一收,转身没入虚空。他对规则的理解愈发深刻圆润,连开辟空间都只需瞬间,更无声无息。
叶赟还提着手在书写字符,字符未曾画完,那边玄祺已然不见。叶赟顿在空中,对这一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玄祺若不是个能屈能伸的,也不会一开始便假装懦弱而无人瞧出,因此此时玄祺身受重伤见势不妙,转身便走也不意外了。
同时,叶赟心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庆幸,这等可怖的实力,若未曾受伤,不知该有多难对付。
幸好那些外来修士,人心不齐。
叶赟回到南嘉木身边,南嘉木瞧见叶赟全须全尾的,心中止不住高兴,他伸手摸摸叶赟根骨,检查神识,确认没受伤后,放下心来。
叶赟乖乖地任南嘉木检查,待南嘉木心神安定之后,方才将上方之事说了,并且问道:“你说,玄祺会回南广吗?”
南嘉木沉思了会,道:“难说,且待看。”南嘉木不认为玄祺会回南广,凡人界对修士很不友好,凡间一无灵气,二无灵物,连储物戒都打不开,除了规则可以使用,修真界的其他手段皆失效。
若修士未曾掌握规则,那么他们只是较之常人力道更大的凡人,比如南嘉木。因此大荒界的修士轻易不会踏入凡人界,毕竟,习惯了强大实力,谁愿意当个稍有武力的凡人?而且灵气已经融于修士的一部分,轻易不能割舍,失去了灵气的修士,便犹如失去水的鱼,身体极度不适不说,心理上更无法接受这种落差。
这也是外来修士潜入凡人界,大荒修真界一无所知的缘故,若非南嘉木与叶赟临危误入凡俗界,那些外来修士的目的已经达到,且一直不为修士所知。
南嘉木琢磨着,玄祺若真伤得那么重,他应前往修真界了。
不过也说不定,到了修真界,太虚圣人篡改的天道规则会感应到玄祺身上远超元后的修为,从而强制将玄祺送出界。而玄祺进来时既是破开太虚圣人的规则,当也知此事,所以为了不被送出大荒界,也许玄祺不会前往修真界。
叶赟点点头,决定多去南广跑几趟。
南嘉木瞧了下方还在继续乎砍的战场,朝叶赟道:“送我回南城。”大叶、新国、云国的国师皆死亡,可以攻打天下了。
不过南嘉木回到南城后,并没急吼吼地调兵遣将,而是先派人关注云国与南广之间的战斗,又派人去新国云国,挑拨离间这两国的君主与将领之间的关系。
南嘉木一边发展国内农业、工业、军事、经济、政治等,一边将敌国的能人异士给驱逐出权利中心,甚至斩灭;有才之士出走,再加上国师失踪,君主昏庸,新国与云国很快乱了。
而南嘉木经过一年的积攒,派出军队在两国之后捡漏,安抚百姓,攻占城池,不费吹飞之力。这个一来是南朝有很高的民心凝聚性,二是缺了国师的云国与新国的士兵比不得兵强马壮战斗经验丰富的南朝士兵。
南嘉木一步步蚕食新国云国南广,又派人去了大叶王朝——南广与云国在南朝挑拨下干戈不休,玄祺却一直没出现,南嘉木合理怀疑玄祺去了修真界,暂时顾不得天下争霸。
这岂非天赐良机,所有外来修士都离开了凡俗界,南嘉木趁此将小荒大陆收之掌心。
三年,天下皆归南朝。
开春,南嘉木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开元,至此南国立,南嘉木为南太祖,叶赟为国师,赵戈为太子,天下一统。
南嘉木登基祭天之际,有龙气加诸其身,又有海量功德灌注与他与叶赟身上,功德似温水一般熏得两人热淘淘,舒畅地想一直沐浴其中。南嘉木感受身上的龙气与功德,觉得这天下没白打,龙气与功德啊,修真界可得不到呢。
除了龙气与功德加身,天边又有凤凰虚影成天上而来,清唳之音犹如仙乐飘飘,让人神魂一震,耳目一清。
天下百姓,无论是南城的还是非南城的,皆瞧见这一奇观,对南嘉木的尊重与推崇无人能及,而南嘉木的声望也达到最盛。
之前因为仙人事件,各个地域的城市雕塑各不相同,由原本的太虚大清净天尊圣人雕塑换成各种老祖的雕塑,此时为了讨好爱戴南嘉木,底下官员将这些雕像都换成了南嘉木的石雕,旁边还跟着叶国师。
信仰由太虚大清净天尊圣人变成了南嘉木。
南嘉木感受到从雕像中传过来的信仰,心中若有所悟。
当初南嘉木猜测那些人是想推广神道,而那信仰是为了提升神道头头的修为,但此刻随着信仰进入南嘉木的识海,南嘉木发现世界变得愈发清晰有条理。
原来信仰的作用并非提升修为,而是能够加深修士对规则的理解。若那些老祖到了渡劫最后一境,却怎么也突破不了,那么想要借助外力而加深对规则的感悟,便说得通了。
当然,这些都是南嘉木的猜测,事实如何,南嘉木并不知道。
信仰由民,民众所观识想,又有牵及规则之念。比如水生万物,土育草木;师者传道解惑;生者渴学求知。
规则者,认知也。
信仰源源不断地加诸自身,他对世界的认知也越发深刻,对天道的感悟也愈发加深,他恍然有点明白,何谓场域,何谓规则之境。
南嘉木未曾接触过规则的都能有如是收获,已经接触过规则的叶赟对此感受更深。他抚摸着天宝,再次察觉到天宝的逆天之处。
规则高深莫测,天宝竟能直接抗衡,若它能自主,岂不是一化形便拥有化神修为?不,不仅仅是化神修为,仙器?
大荒界怎么会出现天宝这般逆天之物?
叶赟一时想不明白,将这疑惑压在心底。
两人虽然都大有所获,但因为凡俗地并无灵气,两人修为并不能提升。南嘉木感慨了下错失顿悟良机后,便将此事丢开。
若是可以,南嘉木也想回到修真界,只是他已成为南朝帝皇,走前必要将这个王朝百姓安置好,不然他走得也不安心。至于他走后,南嘉木相信赵戈小少年能够将国家治理地愈来愈好,至于在之后,则尽人事听天命,反正没有长治久安的王朝。
又二十年,南嘉木将皇位传给赵戈,与叶赟朝仙人山而去。那处是南嘉木在凡俗界醒来之地,也是前往修真界必要经过之所。
翻过仙人山,穿过界膜便是修真界。
南嘉木猜测山外是维扬山脉,毕竟维扬山脉称之为‘天堑之山’,‘仙凡之山’,一山分割仙凡两界。不过具体是不是,南嘉木并不能百分百确定。
本来南嘉木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南国的,只是到底仙凡有别,他多年容貌未变,起初还能说是保养有方,但若再过十年依旧如少年便说不过去。
而有他的例子在前,后代帝皇求仙问道,只为长生,迟早会将江山祸祸完。虽然祈求长生是人类深刻本能的欲望,但南嘉木不希望这源头是因为他。
仙人之山位于张家村身后,凡人进入仙人山,无论走了多远都会重新回到山脚,类似鬼打墙一样,无法进入山中。不过南嘉木与叶赟一眼看穿,这儿布置了迷踪阵法。
这种阵法是凡间的《奇门遁甲》,利用的是山间风水之气,以巨石为阵基,只要输入灵气便可启动。
这能迷惑住凡人,但迷惑不了南嘉木与叶赟。两人在阵法中踏一定的步伐前行,破了迷踪之阵后进入仙山之中。此处仍在凡俗界内,并无灵气可借用。
山高崔巍,峰岩重叠,两人得借助双脚翻山越岭,并无其他捷径可走。且山路崎岖,荆棘遍布,巨蟒拦道,虎狼成群,这些拦路猛兽草木,两人都得一一克服。
南嘉木算得上是娇养长大,便算是在修真界历练,也有各种法器让自己过得舒服,还从没有过这般露天席地,天地为床被的粗糙体验。幸好叶赟有一手好厨艺,也算能苦中作乐。
两人走了大半年,终于走到仙凡交界之处,南嘉木望着那犹如天堑一般的深渊,沉默了。
他朝叶赟开口吐槽道:“怪不得修士不愿去凡俗界,这去了凡俗界,还能回修真界吗?”到了凡俗界没灵气,不能飞跃过去;而从修真界飞到凡俗界这边时,因为没有灵气,法器失效,修者只能坠崖,这万丈深渊,修者坠崖,有几分命在?
便算是修士,也是肉体凡胎。
第87章 进阶
崖下云雾翻涌; 深不见底; 猿猱愁攀,飞鸟难度。
南嘉木目光落到叶赟身上,目含询问之意。
叶赟取出天宝,手持玉笔正欲在玉书之上写下‘舟’字; 南嘉木手腕之上一直当做装饰品的陷入沉睡中的红宝石忽然动了动; 崖下白雾迅速在空中凝结成一座雾桥。
雾桥似虹,一边连在深渊那边,一边落到南嘉木与叶赟脚下。雾桥宽两米有余; 无论两人是并行还单走,都不必担忧会掉下去。
“红宝石?”南嘉木戳戳腕上的雾镯,但雾镯并无任何反应,好似之前的动静是两人臆想一般。
南嘉木见红宝石又睡了过去,也不强求; 伸脚试探地在桥上踩了踩; 脚下软绵绵地,跟踩在草皮上的触感一样。
南嘉木正欲将另一只脚也给放上去,叶赟担心南嘉木下边云雾不堪承受重担,便伸手拉住南嘉木的手臂,以免发生突发事件时反应不过来。毕竟这是无形无质的云雾,不是其他固态之物。
南嘉木抬头朝叶赟笑了笑,另一只脚也放了上去; 脚下云雾稳稳的; 跟脚踏实地一样稳。
南嘉木松开叶赟的手; 朝前走去,叶赟顾不得东想西想,赶紧跟了上去,同时手握天宝,以备不时之需。
脚踏云雾之桥,云雾之下云雾萦绕,好似仙境一般仙气缭缭,不似凡间。更有阳光扎入浓密的云雾之中,折射出七彩之色。烟云明灭,更添几分瑰丽之色。
南嘉木拉着叶赟的手观赏了下奇景,喟叹道:“不登高不知天下之渺茫,不居高位不知责任之中重大。”南嘉木想起自己当皇帝的这些年,兢兢业业,不敢松懈,直至民治久安,百姓安居乐业后,才敢慢慢放手培养,不仅有些感慨。
不知底下云雾什么时候散去,南嘉木只心念一下,便继续前行。
叶赟握握南嘉木的手,跟在他身后。
很快,两人便走到桥尽头,再往前踏出一步之际,好似穿过一层瞧不见的膜,霎时灵气全朝两人身上涌来。
两人身体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像饕餮一般渴求,无论多少灵气被吸纳过来,依旧觉得不够。
直至将附近的灵气吸纳一空,两人身体依旧干渴。
幸好此时储物戒也能打开,两人迅速分开相隔数百米,以上品灵石在地面上设一个聚灵阵,之后开始进阶。
两人在绝灵之地压抑太久,又一连顿悟,此时进入修真界,再也忍不住补充灵气,以及进阶。
南嘉木修为从金丹初期提升到金丹后期,又一鼓作气,闯过元婴那道门槛。
一朝金丹裂,丹台抱婴儿。
元婴之后,修为还在持续上升,南嘉木觉得要再沉淀一下,夯实一下基础,才没继续进阶。
南嘉木身侧灵气浓密成雾状,丝丝缕缕全往南嘉木身体内挤去,争先恐后的,生怕慢了一步南嘉木将灵气散去。而坐在灵气雾中的南嘉木闭着眼,专注地吸收梳理灵气,他体内龙气化成的金龙在源源不绝的灵气中徜徉并将南嘉木的金丹抱在怀中,开心地翻滚着。
功德金光从他识海之中逸散而出,随着灵气在静脉内运转,功德金光也随着灵气一并运转,并被南嘉木体内吸收,若有人能开天眼,会发现南嘉木体内金光闪闪,经脉之中骨骼之内,全由功德构成。
而之前不圆满的无垢之体在功德金光的改造下,彻底完成。体内最后的杂质溢出体外,南嘉木由内而外彻底蜕变,玉肌无暇,明净无垢。
而随着污垢之体的圆满,本来就快的灵气吸纳速度更快,灵气雾以可见的速度缩小,直至于无。
污垢之体圆满与不圆满,其差异便有这般明显。
待最后一丝灵气被吸收殆尽,聚灵阵中的上品灵石彻底化为齑粉。
而此时,南嘉木扑闪了睫毛,睁开了双眼。
他抬头瞧天,见天上雷劫凝聚,却无多少威力,心中惊疑不定,元婴雷劫这般容易度过?
天上雷劫好似走个过场一般,细细的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雷劫劈到他身上,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只觉得一阵酥麻酥麻的,像按摩一样。九九八十一道雷劫之后,雷云散开,南嘉木内室自身,不仅骨架骨肉是金色的,连元婴也是金色的,他现在就是一团行走的功德金人,莫非雷劫微弱,也是这个缘故?
南嘉木目光落到丹田内坐落的金色的跟他容貌一模一样的小元婴,以及抱着小元婴的小金龙,再看看自身灵气记忆根基,对自己的收获十分满意。随后他抬头去瞧向叶赟,诧异之色更明。他从金丹初期升为金丹后期还算正常,可是叶赟这进阶之法怎么这般诡异?
叶赟本来是筑基中期,可是此时已经金丹中期,且还有继续朝上升级的趋势。见他周围聚灵阵破,南嘉木生怕叶赟灵气不足,又赶紧打了六十四块上品灵石于地面上,布置好大聚灵阵。
叶赟是无垢之体,又是全灵根,所有灵气都能吸纳于体内,被叶赟完全吸收,因此这灵气消耗得更快。本来叶赟因灵气稀薄而暂缓进阶,不过南嘉木插这一手,又新出现了海量灵气。叶赟本来不自觉皱着的眉心舒缓,一鼓作气,从金丹中期一举突破后期,又持续上升。
南嘉木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望着叶赟修为跟坐火箭一样咻咻咻地跳到了元婴初期。
叶赟突破金丹之际,身后有符文凭空生出,一段段天地符文一一闪烁又一一消失,最后在叶赟身后形成一个大大的‘道’字。
而当叶赟突破元婴之际,天上更是雷劫聚顶,一层一层地雷云在叶赟头上聚集。
南嘉木见状距离叶赟更远了一些,雷云可不认人,万一雷劫将他当做渡劫之人的同党,而加重雷劫的威力就不好了。
叶赟的修为直破元婴初期巅峰方止,他身后的‘道’字起初还能瞧见这是由字符构成,后‘道’字随着叶赟修为的增加越转越快,渐渐至于透明,直至叶赟进阶元婴初期,其后‘道’字瞧不出符文模样,全有各种看不懂的笔画与纹络构成。
那些纹络晦涩难懂,又高深莫测,南嘉木只初初瞧上一眼便觉得心惊肉跳,视线不自觉被它牢牢吸引住,甚至神魂都会被牵扯出身子,投入那‘道’字中去。
南嘉木头顶的鸿蒙书页转动,一股清凉之气从上而出,南嘉木被‘道’字吸引住的神魂一清,从那股乱炫迷晕之感脱离开来。
南嘉木不敢再瞧,心知那是‘道’字构成太过高深,而他境界太低之故,南嘉木心中猜测,那‘道’字全由规则凝成,是叶赟感悟出的规则之道。
境界不够的,强行观看,只会被‘道’意吸引,从而迷失自己的道,成为失道者。若是已有自己道意的失道者,会道基败坏身受重伤,严重者甚至会修为尽毁;若无自己之道的失意者,只会成为对方‘道’意的傀儡,要么一辈子止步于此,要么一辈子为人所控。
古语云,‘朝闻道,夕死可矣’,又有话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是同道印证者;但也有那等高境界向低境界者传道,若高境界者不收敛,便如那邪教洗脑,故意破人道心,或者坏人道基。
南嘉木观摩‘道’字,会不自觉地沉浸其中,便是叶赟无所顾忌地在传道。
虽然并非叶赟主动传道,但因叶赟沉浸于自己感悟之中,‘道’字之中的规则感悟毫无防备的释放,其效果与恶意传道无异。
因此,南嘉木才会差点被叶赟‘道’字所迷。
幸好南嘉木有鸿蒙书页再手,发觉不对及时唤醒了南嘉木。
南嘉木心中为叶赟欢喜,叶赟能有这般成就,与凡俗界的经历分不开。也多亏那些外来修士,叶赟才能对规则感悟更深,对天宝的掌控更近一层。
至于南嘉木,对规则之事只是初窥门径,比不上叶赟,不过南嘉木并不急切,道理一通,他差的,百通不过是那灵光一点。
天上雷劫愈发声势浩大,南嘉木离得更远一些。见叶赟身边的灵气又见稀薄,南嘉木再次打出上品灵石,补充聚灵阵中的灵气。
“轰隆隆”的声音作响,天上雷云一层压着一层,漆黑黑地仿若末日降临。而在这一片漆黑之中,唯有叶赟那处皎白似皓月。
“轰——”
一根绳索粗细的紫色雷电从天上降临,破开这黑压的天穹,径直打在叶赟身上,叶赟运转《昂藏功法》,竟皆由这雷劫而炼体。
叶赟目光与南嘉木隔着虚空相望,瞧见南嘉木眼底的关心,叶赟忽而朝他露出个微笑,那笑容自信而明媚,让鲜少瞧叶赟微笑的南嘉木泛过惊艳之色,又一道雷电打在叶赟身上,雷电劈开的亮光落到叶赟身上,叶赟眼底的星光让南嘉木禁不住心剧烈跳动。
叶赟眼底有情,虽然那笑容如昙花一现,但叶赟眸底的情谊比那珍贵的笑容更加耀眼。
一重雷劫过去,二重雷劫在积攒着力量,四周黑压压地一片将叶赟拢于黑暗之中。南嘉木无法清晰瞧清叶赟的神情后,方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他抚了抚跳得极快的胸口,再次庆幸当初为了有人陪伴而与叶赟签订了道侣契约。
南嘉木长舒一口气,目光落到天劫之上。
叶赟身上因有海量功德,天劫虽然没有南嘉木那般轻描淡写,但也并不难过,很快雷劫度过,天地一清,头顶元婴异象出现与天空之中。
南嘉木的天地异象是一团瞧不清的白雾,叶赟的天地异象是道道诡异的金线,两人异象完美融洽,像是一个异象一般。
南嘉木向叶赟伸开手,叶赟走过来牵住,两人对视一笑,在趁其他修士发现两人前离开此处。
两人下了山,朝之前赟的家走去。
当初两人离开布阳镇,便是准备回到维扬山脉潜居修炼,谁知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此时才重新回到维扬山脉的家。
那是一处朴实的农家小院,屋子全木制成,是一处一进小屋,共三间正房,两间偏方。一间是叶祖父的房间,一间是叶赟的房间,还有一间是修炼室,偏房则是厨房与浴室。
小屋虽小,但什么都不缺。
一进院内本来种植着灵蔬灵植,多年未有人打理,院内杂草芜生,显得有些荒败。
叶赟将小院外的结界打开,让南嘉木进来,随后老老实实地打理院内,一边与南嘉木说些趣事。
“这房子还是我祖父与我起的,当时祖父与我深受重伤,不能借助修真手段,只能老老实实砍树,打磨,将这房子给起了。”
“这灵蔬是我种的,当年家穷,没钱买灵食,只能自己种。”
……
未曾说几句,南嘉木与叶赟两人忽然同时望向院外。一名青衣水墨般温朗男子以手扣门扉,目光专注地落到叶赟身上,喊道:“赟儿。”
第88章 叶瑜
叶赟目光在这人面容上停顿一瞬; 又收回视线,冷淡道:“你谁?”
来人长得与叶赟极为相似,不过一个温雅; 一个冷肃。不过光看外表; 便知两人有很亲近的血缘关系。
温朗男子面露伤心之色,又很快用一抹微笑替代,眼中翻出慈爱之色,道:“赟儿; 你能这般出色,我很高兴。”
南嘉木抬头瞧了眼温朗男修; 心中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
温朗男修朝南嘉木笑了一下; “你是赟儿的道侣吧,你俩很相配。”
“谢谢。”南嘉木也回了个笑; 望向叶赟。
叶赟面容愈发冷漠,“你来这做什么?”
温朗男子笑了笑,道:“我就来看看你。”他眼底闪过眷恋不舍; 又很快隐去; 道:“日后你遇见雪衣坊的弟子; 便说自己是甄家嫡系弟子,这是甄家弟子的身份铭牌。”温朗男修掌心出现一块玉牌,这玉牌泛着碧光; 飞到叶赟面前。
叶赟没接; 双目紧盯着温朗男修; 一字一句开口; “我是叶家子孙,叶语的叶。”
“我总不至于害你。”玉牌被叶赟隔开在外,温朗男修也不能逼迫叶赟,只能苦口婆心地开口,“赟儿,不为了自己,为了你道侣的安危,也该接下这个玉牌。”
叶赟冷笑:“你瞧我此时修为,可还需依托他人势力?”他毫不客气地放开自身元婴气势。
温朗男子只是金丹后期修为,叶赟境界比他高,他并不能一眼瞧出叶赟的修为境界,他只当叶赟谨慎,身上有什么法宝遮拦,谁知叶赟竟然实力真比他高。
他先是惊诧,随即狂喜,“你已臻元婴?好,好,好,你母亲与祖父再世,也当为你骄傲。”
叶赟听他提起母亲与祖父,也禁不住鼻尖一酸,他偏转头,给温朗男子一个更为冷酷的侧脸。
“我儿元婴,不必怕那些魍魉,真好啊。”温朗男子笑得愈发温柔,他收回玉牌,深深地瞧着叶赟,似要将叶赟的面容记在心底,“赟儿,日后与你道侣要互相扶植,相伴不易,相携更不易,你要珍惜这份缘。”
“还用你说?”叶赟偏头,双目似刀,“你有什么资格说?”
温朗男子哑然无语。
他目光在两人之间绕了一圈,见南嘉木站在叶赟身侧虽然沉默不语,与叶赟之间还隔着一拳距离,但是两人之间的亲昵不言而喻。温朗男子彻底放下心底的担心,轻松笑道:“我走了。”
他再次朝叶赟深深地瞧上一眼。
叶赟闻声不对,可是温朗男子不给叶赟更多反应时间,身形一动,消失在叶赟眼前。
叶赟紧走两步,又慢慢地走到门扉之外,伸手扶住门扉,双目直视,只是心神分散,视线并无焦点。
南嘉木走到叶赟身边,也跟着朝外望,开口道:“你不喊他回来?”
叶赟怔忡了会,摇头道:“不用,他能有什么事。”说是如此说,叶赟感觉心神不宁,连拔草的动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南嘉木虽然猜出那人是谁,可是叶赟没说,他也不好发问。
叶赟无差别地拔着灵植跟杂草一会儿后,忽然开口:“他是叶瑜,我父亲。”叶赟揪着灵植叶子,继续道:“当年我母亲横死,我祖父重伤,不过十余年亦是身死,而这一切,皆是他带来的。”那些人都是叶瑜的仇人,哪怕一开始不知,后来也知道了。
“他化凡失败,彻底消失不见,直至我去布阳镇,他也未曾出现过。”叶赟心绪又回到幼时,每次祖父伤重,需要灵石买丹药灵药,而他无能为力之际,他多想叶瑜出现;每当他辛苦在山脉之中挖到灵植,却因为年纪小修为低而被人压价时,他多希望叶瑜出现;每当他委屈地想哭时,他多希望叶瑜出现,可是叶瑜在他生活中消失了许多年。
纵然他明白叶瑜是怕给他们招来仇敌,但到底意难平。
“以前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他也无须再在。”叶赟淡淡地开口:“修者多在外历练,常一去便是数十年百年,我就当他一辈子都在外边历练。”
南嘉木在旁安静地倾听,此时伸手将叶赟抱在怀中,虽然叶赟说得冷淡,但南嘉木还是从叶赟口中听出了怨与思念。
他抱着他,像拍宝宝一样轻柔地拍着叶赟的后背,道:“去寻寻他吧,修者难得相聚,再次见面又不知何时。”
叶赟将头埋在叶赟肩头,道:“不去,我只当他死了。”
南嘉木轻柔地诱哄道:“去见见吧,你长大了,不想为娘亲报仇吗?”南嘉木张嘴喊叶赟母亲叶语为娘,毫不害羞。
叶赟沉默了会,道:“好。”
他抬头望向南嘉木,见南嘉木要将他拉起,先用力将南嘉木拉入怀中抱住。
南嘉木疑惑地瞧去,叶赟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只将额头贴向南嘉木。
南嘉木眨巴了下眼,随着叶赟的呼吸越来越近而有些紧张无措,这是要更亲近一步吗?
叶赟与南嘉木额头相贴,他识海之中一道白光闯入南嘉木识海,与南嘉木识海中的白底金边书页相融合。
霎时间南嘉木所有的旖旎都没了,传音道:“鸿蒙书页残页?”
叶赟“嗯”了一声,道:“我拿着没用。”
南嘉木心中充满感动,却恶意地用神识勾搭了下叶赟神识,并多束神识将叶赟一根神识包裹吞吐,见叶赟面上起了薄红,才意犹未尽地‘吸溜’一下松开,道:“去寻你父亲。”
神识是比身体还要敏感的存在,南嘉木这么一抚摸,叶赟可不立马动了情。
见南嘉木撩了却不准备灭火,叶赟深深地望着南嘉木,那里边盛满渴望、情欲、贪恋等情绪,让南嘉木瞧得心惊肉跳,却愈发兴奋。
南嘉木在叶赟的脸上、身上扫视了一圈,得意的笑了笑,起身离叶赟远一点。
叶赟带笑的眼眸富含深意,他也跟着起身,缓慢地跟在南嘉木身后。
两人出了房间,叶赟伸手在空中写下‘护’字。
因为之前叶赟与叶祖父修为低,院外只布置了低阶的防护阵法,此时的叶赟自然担心阵法太过低级而被人闯入,又在外边布置了一层结界。
南嘉木从怀中取出寻人专用法宝,将之递给叶赟。
这法宝可血脉寻引、毛发寻引、气息寻引等,法宝会自动指向与法宝中‘血脉’关系相近之人,根据血脉关系的远近而显示出粗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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