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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嫁个穷散修-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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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器灵冷哼一声,本来虚无缥缈的身影渐渐凝出身形,她身后再次一挥,一道魔气似利剑般击向庄诚,那魔气速度好似穿破虚空,瞬间便击穿庄诚胸膛,与之前他击中庄凌的位置一模一样。
  “娘?”庄凌瞧见那女子的侧颜与背影,迟疑地张开口喊道。
  那器灵懵懂回头,望着庄凝充满疑惑。
  “娘——”待瞧清那女子的容貌,庄凌大喊,哽咽出声。


第63章 恩断义绝
  那是一名约莫二十四五的女子,头戴双飞燕发簪; 身着月白色的广袖深衣; 简简单单并无多少配饰。
  她回首望向庄凌; 目光纯净,充满好奇与欣喜。
  她不知他是谁,但她喜欢她,想保护他。
  庄凌瞧清那女子的神态; 怔怔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心中愤怒充盈于心; 恨不得将庄诚千刀万剐; 可是更多的,却是贪婪地望着女子的面庞。
  当年他亲眼见她尸身下葬,今日又见她神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丧心病狂的东陵庄家将他娘亲神魂炼成器灵,还告诉他; 他娘亲是走入入魔而死。
  苏映月担忧地望着庄凌,她不知该说什么,只扶着庄凌的手,抿唇不语。
  庄凌想起当年在庄家受到的歧视与迫害; 想起他母亲死后被祖父送离庄家,想起他未曾露过面的父亲; 想起很多很多当年之事; 若非此时瞧见他娘亲; 他依旧不能猜出当年真相。
  他本来,也只是打算回到庄家,问他父亲为何这么冷漠,问他父亲母亲为何走火入魔而死。他猜想的答案无非是他母亲身份太低,庄家瞧不起他母亲与他,他父亲变心等,等求到答案,他便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比庄家这一辈人都优秀,让庄家瞧瞧,当初他们错得有多离谱。
  可是此时,真相摆在眼前,却如此冰冷而让人不寒而栗。
  “娘,”庄凌痴痴地望着那名女子,他见女子神色懵懂而天真,知道她失去了过往记忆,心中愈发心酸。
  “哎,儿子。”女子收回通天幡,身形一动绕着庄凌飘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乖儿子,让为娘好好看看,我儿都长这么大了,女儿都有。”
  她伸手摸摸庄凌的头,一脸慈爱。
  听了女子的话,庄凌很是激动,“娘,娘,”庄凌见庄素心虽然失去过往记忆,却依旧对他怀有慈母之心,顿时激动不已,也忘了辩驳映月不是他女儿一事。
  苏映月眨眨眼,没说话,只是好奇地望着庄素心,心道她长得真好看。
  诶,我是器灵,会生出人类儿子吗?女子收回手,狐疑地想,她望了望庄凌,顿生喜爱之情,心道认个便宜儿子也没关系。
  庄素心喜滋滋的又应了一声。
  那边庄诚瞧见庄素心,面露惊慌之色,当年之事他虽没参与,但从父兄的口风中模糊知道有那么一回事,而那事隐隐绰绰他也辨不清晰,只知道庄素心之死别有内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庄素心竟被炼制成通天幡的器灵。
  若早知如此,他肯定不会这般轻率,让庄凌拿走通天幡而不急,可是此时后悔也晚了。
  见那边母慈子孝,当即运起全身灵力压制身上魔气,踉踉跄跄地起身朝殿门跑去。
  不必通天幡做什么,藏在空中的白衣他们便不会放走,所以庄诚闯到门边,便被一道看不见的光幕反弹回来。
  庄凌听到动静,目光落到庄诚身上,眼底闪烁着恨意。
  他望向庄素心,道:“娘,你在这等等,我去问问他一些事。”
  “好呀,”庄素心摸摸庄凌的头,让开道路。
  等庄凌落下地后,她望向苏映月,笑眯眯道:“乖孙女,来,叫奶奶。”
  苏映月,……
  庄凌走向庄诚,伸手以灵气化作长鞭一抽,庄诚身上一痛,眼底闪过阴鸷,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庄凌可没管庄诚是否暗自记恨,又连续抽了几十鞭,直抽得金丹修士皮开肉绽。
  按理说,除非是像南嘉木与叶赟那般,一个早早领悟剑意,一个掌控符道规则,大部分筑基修士的攻击都无法给金丹修士造成伤害,连其防御也不能破开,只是庄诚之前被通天幡所伤,灵气全用了压制魔气,因此此时面对庄凌抽打,竟避无可避。
  不过庄诚倒也硬气,不过是皮肉之痛,他护住要害,一声不吭地受了。
  庄凌抽够了,居高临下地望着庄诚,道:“庄肃呢,可还活在世上?”
  这些年他一直没查到他爹的消息,他猜测那人要么心有愧疚,一直逃避隐世;要么完全被庄家蒙蔽,闭关至今未出。
  庄诚权衡了下,怕庄凌再使出其他手段,冷静地答道:“闭关。”
  不过此时他也猜出庄凌是谁,当年庄肃叔带回妻儿,那儿子叫什么名字他没在意,不过是隔房还不受宠的堂弟,他犯不着记这等小人物。
  可是此时,他万万没想到,他会折在当初在庄家受尽欺负的小可怜手中。
  果然是闭关,庄凌冷笑,当年他娘亲死时,他没露过面,他被送离庄家时,他没露过面,现在这个男人依旧未曾露面,倒是好样的!
  他不得不怀疑,当年庄肃是不是蓄意接近他娘亲,为的便是他娘亲的器灵之资。想起还未回到庄家之前的幸福生活,以及庄肃一直以来对他的宠爱,庄凌愈发心酸愤恨。
  “当年我娘亲之事,谁沾了手?”通天幡还在身后,他不敢说得太透。
  “我不知道,我父亲身为庄家长老,也未曾沾手,只隐约知道婶娘之死有内情。”庄凌及时布下防护罩,他不确定地回头望向庄素心,怕她听到死字。
  庄素心朝他慈爱一笑。
  庄凌心定了定,心知从庄诚这知道不了太多,想要挖掘真相,还得回庄家。
  庄诚偷觑庄凌,见他身上不带杀气,当即开口:“堂弟,,我身有父亲的神魂烙印,族弟若想将事做绝,不怕牵连到自身,以及布阳镇之人?赤霞宗距离布阳镇,到底水远了点。况且,你我同族兄弟,婶娘之事又与我无关,何不看在血缘关系上,各退一步?”
  庄凌听明白了他话中含义,既暗中威胁,又以血缘亲情说项,软硬兼施,就为他放他一命。当即冷笑:“我虽姓庄,可那是布阳镇庄家的庄,跟东陵庄家并无关系。况且,神魂烙印又如何,想要人死,又不涉及自身的方法多了去了。”
  见庄凌冷漠无情,不似说假,庄诚心有些着慌,“我可是庄凝的道侣,你不能杀我!”
  “想来以庄前辈的高贵,是不会签订天地之婚契的。”庄凌取出长剑,慢条斯理地开口:“人婚道侣死了,再换一个便是。世上修士千千万,换个道侣有什么难的。”
  庄诚心一梗,他确实未与庄凝签订道侣契约,他只信任自身,自然不愿签订婚契圈住自己。眼见得长剑一寸寸靠近自己丹田,忽而心生恐惧之色,庄凌这是要废了他。
  等他成为一个废人,再废掉声带往野兽群里一扔,便算神魂烙印将他死前景象传给他父亲,他父亲也找不到凶手,除非求助修天机道的修士。
  可既然有修天机道的修士,自然也有混淆天机的法宝,庄凌拥有通天幡,混淆天机犹如饮水般简单,如此庄凌杀了自己,还真死无对证。
  庄诚一寸寸地朝前爬去,试图躲避庄凌的长剑,一边开口:“我是凝凝的爱人,你杀了我,凝凝会伤心的。”
  鲜血从他身下流出,随着他的移动在地面画出长长的血痕,庄凌长剑不紧不慢地跟着庄诚丹田而走,一边笑:“伤心又能伤心多久,大不了抹去她有关你的记忆。”
  他右手一松,长剑从空而落,庄诚双目瞪大,双手并立朝前爬动,试图避过被长剑将丹田刺个对穿的结果。
  千钧一发之际,庄凝忽然撞开踹开偏殿大门,正好瞧见这一幕,当即大喊,“哥,住手!”她伸手一弹,一缕灵气从指尖飞出,在长剑即将刺中丹田之际长剑一歪,刺向庄诚的腰腹之处。
  瞬时鲜血从剑旁汩流出。
  庄凝跑到庄诚身旁,伸手将飞剑一拔,伤心道:“哥,你再生他气,也不能杀他啊。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庄凌一直冷眼见她动作,也没阻止她抢救庄诚性命的举动,只是听得她话,庄凌眼睑动了动,专注地盯着庄凝,又垂眸望向那完全没处理的剑伤,对这个妹子倒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是我闺女?”庄素心兴致勃勃地盯着庄凝瞧,跃跃欲试地想要上前相认。
  苏映月琢磨了下,道:“不是吧,看血缘,不是很亲近。”
  “哦。”庄素心瞧向庄凝时,没那种亲近感,听到不是,她立马兴趣缺缺。
  “你真要救他,哪怕与我作对?”庄凌没理会后边差点闹出的乌龙,复垂眸盯着庄凝。
  庄凝迟疑了下,思及自己的仇恨,坚定的点点头。
  庄凌伸手收回长剑,抚摸长剑脊背道:“还记得我送你的第一样礼物吗?”
  庄凝点头,“是一柄木剑。我见哥与嘉木哥那时有剑形法器,吵闹着要,哥特意给我削了一柄小木剑。”
  “既如此,今日我以此剑代替那剑问你,若你救他,会与我恩断义绝,你还要救?”庄凌将秋水长剑当横,凌厉地目光直指庄凝。
  庄凝低头望向庄诚,庄诚本来正死死抓着她的衣裳,眼底盛满阴毒与狠厉,待见庄凝瞧来,他眼中瞬间充满情意绵绵,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庄凝,眼底盛满期待与紧张。
  庄凝触及庄诚的目光,复抬头之际,坚定地开口,“是,哥,他是我爱人,我不能扔下他不管。哥,你要杀他,就先杀我。我不会反抗,我只是不能眼睁睁见我爱人死在我眼前。”
  庄凌心底一寒面上铁青,望着庄凝冷笑,“好,很好,庄凝,你很好!”他指尖一点,秋水长剑从中一分为二,剑尖径直落到地面之上,发出清越的响声。
  “你我情谊,犹如此剑,一剑两断,恩义断绝!”庄凌将剑柄一扔,大步迈向通天幡与苏映月,寒声道:“你带着他走吧,日后相逢,陌路以对。”
  庄凝双目盛含泪水,望着庄凌倏地眼泪落地,她知道庄凝不是说笑,更知自己举动伤害了他,可是,庄凝思及自己仇恨,将各种汹涌情绪压制。
  她抹抹眼泪,抱着庄诚朝偏殿外走去。
  庄诚见逃过一命,彻底放松,他仰头望向庄凝,眼中倒是出现真心实意,“卿卿,你为了我,与大舅哥断绝关系,我必不会负你。”
  庄凝收拾好各种心情,朝庄诚柔柔一笑,“我信你。”
  庄凝抱着庄诚隐身出了壶口秘境,看也没看还藏在四周的修士,径直朝火行区域而去。
  “传承获得了吗?”见离开了壶口秘境,不怕庄凌反悔,庄诚迫不及待地问。空灵之体,与之双修能让人体质空灵,自然也能驱除魔气,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关注庄凝的传承,看传承里有没有什么好的双修功法。
  庄凝眸子闪了闪,甜美一笑:“得到了,诚哥,这都是你的功劳。”
  庄诚见庄凝依旧如以前那般对他百依百顺,彻底安下心来。庄凝就是天上的风筝,再怎么飞,线在他手中拴着,庄凝也逃不了。
  庄凝抱着庄诚走后,南嘉木与叶赟从空中走下,落到庄诚身边。他先朝通天幡打声招呼,“伯母。”
  庄素心笑眯眯地望着南嘉木,又望望叶赟,努力泛起慈爱之色,道:“好孩子。”
  她在空中显形有些久,面色难免疲惫,她摸摸庄诚的头,道:“娘亲休息一会。”
  庄凌点点头,眼底盛满不舍,不过只要想得通天幡在他身边,娘亲便在身边,倒也还能保持理智。
  灵器有灵,未认主者为灵修,他娘亲虽然失去记忆,但通天幡既然未曾认主,未必不能做一个自由的灵修,日后与他一道打上庄家,为自己讨伐公道。
  庄素心身形渐消渐淡,最后化作一缕轻烟收回通天幡中,随即通天幡一动,化作一道流光窜入庄凌丹田之内。
  “这,这是,认主?”南嘉木吃惊。
  庄凌摸摸丹田,正欲说话,空中的白衣、碧衣、云天、夭红出现。
  碧衣开口道:“传承已有传入,映月也有同伴,壶口秘境该关闭了。”
  庄凌等人点点头,被白衣他们移出壶口秘境。
  南嘉木几人站在壶嘴之上,见金沙河中央原本的拱门消失不见,心知壶口秘境入口已闭。
  而之前观望之人见只有南嘉木等人出来,其他进入修士一应陨落,心下庆幸不已,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们望着南嘉木四人,眼神隐晦地在南嘉木身上以及苏映月身上绕过,留意南嘉木是因为他为金丹修士,而望向苏映月则是她身上无灵气波动,仿若凡人一般。
  不过她只十岁左右,未曾开蒙也是有的。不过南嘉木能够在壶口秘境中护住还未开蒙的小孩,以及两个筑基,实力必然不弱。
  因此目光长远地,早早放弃打他们注意,目光短浅的只瞧见他们带着一个没有修为的拖油瓶,暗起贪婪之心。他们刚从壶口秘境中出来,身上怕是有不少好物。
  南嘉木与庄诚朝火行区域方向而去,边飞边问:“庄凝未必那么绝情,你真与她恩断义绝?”
  庄凌摇摇头,道:“不管她有什么算计,又是否盘算将庄诚利用至死,但这都掩盖不住她的自私。在她心中她的利益最重,觉得自己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理由,认为自己忍辱负重,别人不理解便是她委屈。就好比我这件事,可能她心有算计,对庄诚也是虚情假意,最后结果会是庄诚丢了性命,她觉得这样是最好的,一举两得。我既报了仇,她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她却全然未替我考虑半分。”
  庄凌冷笑,“这样的妹子,我要不起,也不敢要,谁知某天她会不会觉得我阻碍了她的利益,便转手插我两刀?毕竟按照她的逻辑,我为兄长,是该理解她为她保驾护航的。你说,这样的人,我敢推心置腹诚心诚意对她好吗?”
  南嘉木歇了劝说心思,他本就不是真心相劝。若说之前他还为庄凝并非那么傻白甜而高兴,此时却觉得寒心。
  “这样也好,你将庄凝消息告知她父母,日后不必再管,我俩本就不是她正经兄长。”
  庄凌点头,与南嘉木在火行区域分手。
  南嘉木也叶赟继续历练,庄凌则带着苏映月离开五行区域。
  五行区域中那等短视之人见四人分做两拨愈发高兴。实力强的盯上南嘉木,实力稍弱的则盯上庄凌,毕竟庄凌一个筑基戴上一个凡人,岂不是很软很软的柿子?
  不过无论是寻庄凌麻烦还是设计埋伏南嘉木的,都遭了铁板。等到南嘉木一连灭了几波金丹修士之后,便无人敢惹,暗地里给他取了个玉面修罗的绰号,惹不起,惹不起。
  南嘉木与叶赟一直在火行区域游荡,试图寻找天地火种供天灵火吞噬。火星区域的地火倒是好寻,地脉之中尽是,只是品质不怎么好,南嘉木瞧不上,翻来寻去,半年内只寻到一种,名唤冰焰火的,生于寒冰之中,埋于地底之下,品质上佳,极为难得。
  这也是两人运气,他俩顺着地脉潜行,觉得地底温度不对,当即留了心。他俩顺着低温而行,便到了一处冰晶铸成的地下山脉之中。
  山脉之中冰水寒凉,触之刺骨,且越往前走温度越低。
  到了接近源头之处,饶是南嘉木身怀异火,又炼了体,也被这温度冷得受不住。
  这环境太过苛刻,倒让南嘉木起了淬炼心思。他不是嫌弃自己未曾将炼体功法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么,这等低温寒凉的环境正好做历练之用,可谓是瞌睡来了枕头。
  南嘉木将《昂藏经》传给叶赟,催促叶赟一并炼体,南嘉木在之前幻境中受到警示,万一灵气被封成为凡人,岂不抓了瞎束手无措?但是炼体后修士身躯能发挥出金丹之力,若真成了凡人,还能凭借躯体力量抵抗敌人保护自己。
  当然,他并不希望自己落到那般下场,只能说有备无患。
  叶赟想了想,觉得南嘉木说得对,便从自己能承受的温度开始练起,慢慢的朝前移动。等南嘉木习惯了源头低温之后,叶赟修为也进阶到了筑基后期。
  南嘉木远远地瞧见叶赟在冰面之上做各种动作,并没注意这边之后,一把跳入冰水之中,朝最冷的地方摸去。
  冰焰火封在地底山脉之中,南嘉木在最冷区域一寸寸摸去,最后摸中了那块藏石。
  他将天灵火放出,吞噬里边的火种,之后浮到岸上。
  因为南嘉木没出什么事,叶赟也没发现南嘉木已经探险了一场。
  因为吞噬了冰焰火,这等低温对南嘉木已经没用,他走向叶赟,陪着叶赟继续留了半年。
  直至此处温度回暖,叶赟也达到躯体极限,两人才离开。
  此时,距离两人与庄凝分手已经两年,而初到地面的两人,听到几件惊人消息,不得不开始东躲西藏的生活。


第64章 天宝事泄
  火行区域依旧那般乱; 两人不过刚出地面; 就见证了一场伏击与反伏击。
  放出诱饵的那方边收拾战利品边闲谈; 两人在旁听到了几件切身相关的信息。
  第一,天宝有下落了; 它在一对同性道侣手中。
  第二,德城易主; 庄家与器宗结仇; 因为器宗金丹长老石德杀了庄家金丹弟子庄诚。
  第三,壶口秘境认主,其主便是当日离开的四人之一。
  特别是第一与第三条; 直指叶赟与南嘉木。
  庄凌那边有苏映月护着,且壶口秘境认主不及天宝让人心动; 因此南嘉木倒不十分担心庄凌,可是一旦被人知道天宝在他与叶赟手中,怕是会遭到元婴围攻。
  虽然他自认为叶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难保当初临二、临三逃脱后,为雪耻而攀咬上他俩。之前风平浪静; 南嘉木暂且放了心。就在他以为临大临二不会胡乱言语之际,世事告诉他; 他还是太天真。
  不过那些闲谈之人并未没说同性伴侣的容貌,也许还未将他俩画像流传出去?南嘉木如此猜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 还是得改换容貌。
  南嘉木拉了下叶赟; 正欲重回地脉之中; 忽而身后带风,一道雪白的大刀与尖尖闪闪的枪头带着杀气攻向两人。
  南嘉木面色一变,一块黑石朝旁一扔,霎时黑石迎风而长,恰恰拦住击向叶赟后背的长枪。
  当此之时,当头劈来的大刀也落到南嘉木脖颈之处,此时来不得躲开,南家木直接以左手手腕拦住刀刃。
  长枪枪头陷入黑石之中,黑石倏地四分五裂,刀刃陷入手腕肉中,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创口而下,染红了雪白的肌肤。
  南嘉木眉头未动半分,伸手一扯叶赟,同时脚步一错,霎时离开原处。
  黑石四处飞溅,刀尖血滴似珠子而下,南嘉木将叶赟护在身后,右手握着渐渐褪色的墨剑,眼底一片冷凝。
  他惯用左手使剑,右手差了些,不过也不是不行。南嘉木眼底忽而一闪,日后多用右手使剑,不是坏事。
  而在两人动手瞬间,之前还在说闲话的几人也都取出武器,守在两人逃跑路上,原来这是一伙人。在发现南嘉木两人的呼吸之后,一拨人闲聊吸引住两人注意力,另外两名金丹修士绕到两人身后狙杀。
  “一金丹一筑基,也敢在我们身后捡便宜?”见攻击落空,使用大刀的金丹修士冷哼一声,再次提起刀,与旁边使枪的修士同时攻击而来。
  南嘉木目光一扫,拦住两人方向的,以金丹筑基相隔而立,确保金丹能够及时守住筑基方位。
  金丹修士长刀攻击后,方才瞧清南嘉木的容貌,他先是一惊,随即便是狂喜,“得来全不费工夫,天不负我!”灌入大刀的灵气再次增加,大刀之上红光愈发闪烁凌厉。
  南嘉木将叶赟朝东一推,自己猛地窜起击向使刀修士脖颈,浅墨色的长剑之上,剑意黑中掺杂着细细的白线,在风中拉出一条长长的残影,灵力而凛冽,带着寒芒杀气。
  感受到这股扑面而来透骨渗入的杀意,大刀修士猛然提刀而挡,当此之际南嘉木身形又是一变,绕过大刀修士斜劈向旁边长枪修士的胸膛。
  长枪修士本来在旁协助大刀修士,此时南嘉木猛地改换招式,不得已回枪相护。
  而在南嘉木与那两人动手之际,叶赟也顺着南嘉木的力道朝东边而去,他似苍鹰搏兔用尽全力,手一挥三道玉符疾驰前去,将冬面一位金丹修士包围其中。
  金丹修士冷哼一声,指尖灵气似刀,朝那玉符割去。
  叶赟激活玉符,再次丢出三张玉符,这玉符攻向另一方的金丹修士。
  南嘉木长剑划过长枪,身形忽而一闪,在长枪与大刀之间消失不见,下一秒落到叶赟身侧,伸手一捞,便捞过叶赟,朝那两金丹之间的筑基而去。
  叶赟时刻留意两金丹修士,见他俩快要冲破玉符之际,又甩出玉符。
  虽然金丹修士破解符阵很快,但架不住符阵多,连破两个符阵,都未能甩脱。
  而此时南嘉木与叶赟与那筑基修士擦身而去,那筑基的攻击在南嘉木眼中不痛不痒,他身上冰焰火一放,筑基修士的攻击尽被冰焰火烧成冰晶,冰火焰顺着灵气缠上法器,眨眼间法器也变成冰晶。
  筑基修士及时切断与法器之间的联系,吐出神识受伤而造成的淤血,望着眼前法器裂成晶沙从空白而落,眼底闪过痛恨之意。
  这一系列事情说来慢,实则进展极快,若两人配合稍有不谐之处,或者一人动作慢了些,也没那么轻易脱离。
  南嘉木一破他们包围圈,身形似一溜烟般蹿去老远。
  有金丹欲追,被其他人制止,“那人实力不弱,不宜多生事端。”
  南嘉木搂着叶赟跑得老远,确认那些人不会追过来后,才将叶赟放下,开口道:“还是经验太少,以为自己隐匿功夫天衣无缝,殊不知天底下奇人异事多,日后不能在这般自信自大。”
  叶赟认同地点头:“‘一山更有一山高’,以后小心些便是。”
  南嘉木点头,从储物戒中取过回春丹,将手腕间伤口愈合,不过外伤易愈,内伤难痊,伤口处有刀气与火气未曾拔出,暂时无法灵活自如。南嘉木“啧”了声,将冰焰火送到创口处,让它将火气与刀气给烧一烧。
  便算他是这团火的主人,冰焰火煅烧筋脉之际,那股寒凉让南嘉木也禁不住打个冷颤。
  一旁修士从旁经过,远远地瞧清南嘉木与叶赟的容貌,悄无声息地离去,再出现时,身后多了七八个金丹修士。
  南嘉木还在煅烧筋脉的举动一顿,偏头朝左瞧去,左边只有空旷的火红土壤,空无一人,可是南嘉木心底却觉得不对。
  他也不求证什么,捞起叶赟再次逃之夭夭,南嘉木一动,那处空无一人的旷野上显出十个身形,为首之人大喊一声“追”,一行人呼啦啦地驾驭着各种法宝朝南嘉木与叶赟追去。
  叶赟朝后瞧去,传音道:“因为天宝?”
  “应该是。”南嘉木迅速辨明方向,朝地脉方向而去。
  远远地瞧见之前黑吃黑的那伙人,又回头望向身后黑压压地跟过来的修士,南嘉木朝叶赟传音道:“待我闯进那伙人中,你借助天宝,隐匿身形,咱们去地脉之中。”
  叶赟点头,抱着墨宝石地手紧了紧。
  叶赟心知,这也讲究个时机,隐匿地太早,身后那伙人未能瞧见他们混入眼前那群人中;隐匿地太晚,便被后边那群修士知道他们与前边修士并非一伙,无论是太早还是太晚,两拨人都不会打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南嘉木也减缓了片刻速度,待身后那伙人与他俩只有百米之后,南嘉木猛然加快速度,似炮弹般冲入前边那伙凝神戒备之人。
  南嘉木长剑攻向一名筑基修士,其旁两名金丹从旁阻拦,南嘉木忽而绕过身,旋转一圈绕到金丹身后消失不见。从他身后瞧去,却似南嘉木与那筑基修士相熟,旁边两位金丹围拢上前叙旧,之后南嘉木藏入那群人后,躲了起来。
  南嘉木消失之际,之前的那伙修士霎时戒备凝神,左右张望,以免南嘉木忽然突袭。而后来的那伙金丹修士见这群修士凝神戒备,愈发确定南嘉木与他们一体的。
  他见眼前这伙人筑基与金丹一般多,看似人多实则实力不堪一击,且远远地就瞧见他们在分赃物,当即起了贪婪之心。
  “杀了。”当头金丹下令道,那持有天宝之人与这些人是一伙的,不怕他不出现。
  南嘉木在叶赟的帮助下冲向地脉入口,随即在地脉中寻个偏僻之所暂且歇脚。
  他取出阵法将此处隐匿起来,之后坐到叶赟身旁,取出《偷天换骨诀》递给叶赟,道:“记熟。”
  叶赟虽言语不多,但心思同样聪颖,不用南嘉木多费口舌,便知如何行事。也不问多余之语,接过白绢开始浏览。他一边看一边记忆,反复看反复记忆,确认自己能够倒背如流后,将之还给南嘉木。
  南嘉木接过,如叶赟一般默记,确定背得滚瓜烂熟后,南嘉木取出天灵火,将白绢烧成冰晶。
  两人不须多说,便在地脉之下开始修炼《偷天换骨诀》
  偷天换骨诀有四个境界。
  第一境界为小成之境,又称换皮之境。这等境界的修士只换了容貌,骨骼没换,气息没换,善于识骨或者善于追踪气息的修士,能够很轻易地认出伪装人的几个身份。也便是说,在识骨之人眼中,无论你如何变幻容貌,他都能认出你为同一人。这是最为低等的伪装,以法器或者服用幻容丹皆可达到这种效果,不过法器或者丹药能够让大修士一眼瞧出,这人是在伪装,而《偷天换骨诀》却不会。
  也便是说,若是之前未曾遇见过识骨人,换个容貌固定使用,识骨人便算见了,也不能识出这是伪装。
  第二境界为登门之境,换皮换骨不换气。这等境界的修士换了容貌与骨骼,只要不出手,或者不使用神识,便能将自己完完全全伪装成为另外一人,旁人等闲识别不出。
  第三境界为大成之境,换皮换骨换气。到达这一境界之人,能够随意变幻成容貌、气息,还能伪装灵根,便算出手也不会被人识别出真身。
  第四境界为登顶之境,到了这一境界的修士,变换随心,无论是飞鸟还是闲云,妖兽还是灵植,都可变幻。
  传说有修士善变幻,偷蒙拐骗行走各宗门之间,却无人得知其真面目,更为搞笑的是,众元婴修士分明将之围拢只待瓮中捉鳖,却被他变幻容貌使出离间之计,后竟导致围攻之人自相残杀。
  那修士修炼的便是这《偷天换骨诀》,且境界至少大成。
  由此可见《偷天换骨诀》的逆天。
  不过《偷天换骨诀》,小成与登门易入,大成与登顶难成。
  南嘉木没有一口吃成大胖子,一修炼就能大成的想法,不过他与叶赟至少得入登门之境,换皮换骨。
  只是两人练到了小成之境便不得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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