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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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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成风龙,掩杀上来,发誓要与闻鱼招式上分出高低。

二人待到近时,只觉一道人影扑将而来,手上两掌分袭二人,意欲一举收拾掉当今有志青年,可来人万万想不到,闻邬二人的交手只为了吸引他现身,而此刻难逢的好机会,纷纷变招伐向来人,跃在半空中的人极难有作为,可来人做到了,且躲得轻松,倒是他借以摆脱用的衣袍破损得不成样子,手臂处是捉襟见肘。不待来人多说,闻邬二人又起招杀将过来,逼得来人无处逃避,却还能在千钧一发之时,扭转局势转危为安。

“畜生,逃那么快做什么,有胆的出来明斗。”闻鱼叫骂一声却是弃刀坐在地上,看着四周然后闭目养神,起来。“杂碎,我就坐在这里,看你如何取得了我的性命。”邬羽也是一样,但他仍与闻鱼面对面,静静地坐在无人境界。有的只是风轻轻吹,叶细细响动,连一向不肯安静的人也安静下来,这地方真的不寻常,竟久久不愿意有人打扰。静得我轻揉眼睛,想去睡一觉,养足精神再去看打斗。

轻匀的呼吸从某人的鼻子里出入,睡着了,席地而坐的闻鱼睡着了。他们难不成要如梦再战,这可是前所未有的。“邬羽,此处还是我们打斗的地方?我竟然觉得有诸多不对的地方。”“我也觉得,四周的树林全部在扭舞,若我猜得不错,此时我们在睡梦中,被人引进了‘罂园’。”“此话怎讲,为何叫做‘罂园’,这名字好生怪异,可有什么见地。”“话说云南边境有花叫罂粟,此物食之可缓解痛楚,但不可多食,食多了会让人上瘾,终日都离不得它的地方,且若无此花继续服食,全身盗汗,流涕颤抖,完全不能自己,此处梦境也如此一般,先让人欢喜,后令人堕落,至死方休。”怪异的是他们入梦以来,并无半点不适,反而感觉精力充沛,几欲挥动兵器较量,而大脑却有些模糊,眼皮在双地间挣扎,睡原来这么难应付。

“很困了,再不想办法出去,我们会死在‘罂园’里,来年死后也不得超生。”“还别说,我也不想就此困在此处,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两个人都摇摇欲坠,脚步走势甚是怪异。“我们不是有充足的气力吗?根本不用怕会死在这里面,让我把这‘罂园’打出个洞,捣他个鸡犬不宁。”我不说你也该清楚,这等烂主意也只有闻鱼才想得到,邬羽略一思索,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他自己只听说过‘罂园’的利害,却没有得到破解之法,这门怪异的囚梦术,只有魔教中人才会,而随着隐龙门的消失,他也消失了。莫非方才的人正是魔教的人,双眼绽放出精光。“咚……咚……”刀招接触到扭舞的影子,便没有了起色,闻鱼又舞刀相向,换来的仍是“咚……咚……”声,越是这样闻鱼越是起劲,每一招落空后,闻鱼的丹田就涌起一股新的劲力,比之自身的劲力更霸道,让他欲罢不能,更加用力的挥刀,不中,再挥刀……

“哎呀呀,哎呀呀,好卖力的年轻人,你要是想出去,直接跟我说,又何必浪费精力。”又是那个人的声音,他远远站在那影子后面,流露的语气更多的是不屑。“别躲了,好歹此处是你的地盘,做主人的怎能让敌人久候。”邬羽冲着影子喊道,嘴里一样充斥着不屑,仿佛重要这样才不至于被他看轻。“你说得不假,可我就是不愿意现身,你们不是要争个你死我活,我给你们出了地方,尽情享受吧。”那人说话总喜欢笑,要不笑可得闷死他。

闻鱼就地一坐,口中打个哈欠便要倒头睡去。“怎么?你不打算出去了,快点杀了他,你才会快一点出去。”那人见闻鱼一副懒散样,着实吃了一惊,“出去?这里也蛮好的,我出去做什么?”闻鱼躺下来,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别,别,别,你要是去睡觉,那他不就有杀你的机会,不成,你还是赶紧起来,睡多了会成猪的。”那人有些担忧,却又要以笑来掩饰他话语中的不协调,但是难道没有人告诉他,这样做反而会泄露的更快。

“嘿,成猪了倒好,你看我们两个,瘦瘦的,睡成了猪倒是件不错的事。”邬羽言罢也就势躺下,双目紧闭,看来也要去会周公,那人急了,在外边不断地叫喊,希望能令二人无法入睡,倒时他也好收鱼翁之利。可‘罂园’中的人要是再度入睡,便可破解这囚梦术,那他多做的一切岂不都白费了。“醒醒,别睡了,别睡。”他呼得用力,而‘罂园’中的二人鼾声渐浓,隐约有鼾声传出,他再也等不下去。打开‘罂园’冲了进去,现在索性一刀解决一个,也不用那么麻烦等事。

下手的手出现血丝,让那人显得惊讶,看着邬羽持剑的手,他的眼里更多的将是悲伤以及恐惧。血丝处,手断了联系,掉落在地,想再动只怕无可能了。邬羽挥剑砍去,他要一剑做个了断。可在闻鱼眼前杀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闻鱼你在做什么,快把刀拿开。”邬羽见噬日挡住剑的去路,心中甚是不爽。“邬羽,他并无大错,你不能杀他,且他已有了教训……”“走吧,你要好心做善事,也得看对人,他可是邪教中人,杀了他绝后患。”邬羽又是刀剑并用。逼开闻鱼的攻势,欲一剑击杀那人,可恨的是闻鱼一再加以阻挠,让他下手不得。而闻鱼情知理亏,手上也不好使力,只是拖延时间不让邬羽得手。

眼看那人就看逃走,邬羽气得急了,反而冷静下来。“你不让我杀他,放他离去,你我只怕就得死在这里,你真愿意这样?”“我们就算不杀他,也一定出得去,又何必枉杀无辜。”邬羽笑笑不答,转过身看着那人离去,他不会就此死心,是恶人就得死。

两眼一热,杀气又充斥着他的躯体,“闻鱼,你去死。”不容许闻鱼反驳,刀已然挥舞而至,闻鱼头一偏躲过刀锋,欲要张口大骂,那一边,邬羽的剑动了,一道剑气硬是刺入那人的身体,只见鲜血飞溅而出,地上有的是物事滚动,片刻便停下,从里面也流出了鲜血,红艳的格外醒目,让人心生寒意。

“你怎么,为什么还要杀人?”闻鱼的声音怒气十足,他实在想不到,眼前的当真是邬羽,“杀人,对,我是杀了人,我连你也要杀,闻鱼纳命来。”他当真失了人性,变得嗜血成性,只是他的威力始终不敌闻鱼的怒火,气势一下子落到最低,随着闻鱼的一声怒喝,他忽的一愣,给闻鱼有了冲击的机会,栖身上前拍掉他手上的刀剑,却不忍一刀制裁了他,若是那样就跟他没什么两样了。一掌过去,使其倒退几步,没了依靠。

邬羽颓废的脸,麻木的眼睛,还有那个身体,在刚才还精气十足,怎么变化如此快,闻鱼看在眼里也很难受,想说些什么,一见到邬羽他就说不出话来,实在说不出,一个死心的人如何能……“你怎么还不走,不用在这里怜悯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不需要,完全不需要。”邬羽的眼里只有怒,你说道理给他听,换来的绝不会是好果子。

“你,不是邬羽,我认识的他,会颓废会低潮,不会自暴自弃,可他想得通,想通之后他振作了,重新寻找自己人生的道路,而你不配。”邬羽略一抬头,眼睛张大,等着闻鱼下一句话。“我告诉你,也麻烦你转告给邬羽,瘦子的仇我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因为眼前的人并非他。”迈开脚步离去,闻鱼的背有些弯,他显然也累了,看得见的背影,看不见心情。“闻鱼,你会后悔的,邬羽现在要我告诉你,下一次见面定给你好看,可给我记牢,莫要等不到我来就给人宰了……你听到了吗?”闻鱼原地一愣,忽又走动起来,低声道:“我听到了,我也会集注,你,也是我的知己。”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他明白就行了,又何必要大声嚷嚷。

前面的林子里站着他们,“走,我的事情完了。”话说完,却是径直走过去,韩彦锦不由纳闷,这小子不会蒙了吧,跟我们套近乎,可谁又知道恶人为恶也非本意,书院里隐约传来“人之初,性本善……”

第五十八章 解夏

 一行五人各怀心思,一路上倒觉得很安静,浙江地界一出,恶人们开始按耐不住。“喂,都给我停停,这样下去还有哪门子的乐趣,闻鱼,拔出刀来……”“他们杀你措措有余,不要来烦我。”闻鱼停下来应了一声,迈开脚步向前。

“淫贼,他不过想你失了方寸,在弱势之地逞强,根本无济于事。”“逞强的事我常干,现在却用不着,你们要想好对付我的后果,免得事后后悔。”闻鱼不怒自威,只因他有唬人的本钱。

除李香飞仍旧袖手旁观外,余下恶人尽皆面露难色,他们也拿捏不准有多少胜算。你们可能会问他们不是恶人吗?干吗不发挥一下职能,但我想说的是,恶人并不等同于小人,下三滥的招术他们还是不屑于用的。

李香飞笑道:“你们别紧张,闻鱼可不是滥斗的人,游戏才刚刚开始,结束的太快岂不太无趣,边走边说规则给你听。”闻鱼心情极差,满脑子的空白,会忽略某些人也蛮正常的,于是他忽略了王璐鄙视他的目光。

王璐绝不甘心跟着他们瞎参合,她并非物品,这么委屈自己,无非是要夺得薛明手里的天涯,然后回去跟凌师兄喜结连理。可她干吗不想想,凌虚要是当真在意她,又怎会不出来找她,更何况她还不曾走远,真不晓得平日里的恩爱如何个恩爱法。

“闻鱼,你真是为了救我,还是有其他的目的才来赴约的,你也该给我个答复。”王璐的声音可以让闻鱼为之停留,待他转过身,那张代表美好的脸就在他眼前,若有美好的事物在眼前,你不陶醉才怪。闻鱼出神的样子很欠揍。“啪”一个巴掌就那么刮上了无辜的脸蛋。

这一出手如同晴天霹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看到闻鱼还没回神的双眼,王璐又要一巴掌刮过去,李香飞站得闻鱼最近,好意地拉了一下某人的后襟,帮他躲过皮肉的疼痛。“啪”王璐的巴掌还是打中了闻鱼的脸,那家伙也当真该揍,别人好意救他,他自己呢?竟又往前几步,好让王璐能打个正着。

早先见闻鱼要躲避,王璐心中气恼,手上不觉的又加了几分力度,哪料闻鱼有此动作,被打的还没慌,打人的倒先慌了。“应该打,你的巴掌可以再重点,谁叫我用那种眼神看着你。”无原无故被人打,还得为打人的人圆错,这世上绝不多见,闻鱼却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你欠她的要是算完了,该过来算一算我们的了。淫贼欲火正无处发泄,借你身边的女子一用如何?”李香飞的手指引着二人往后看,淫贼倒是先愣住,然后才摆出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你们不能动她,谁要动还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刀。”“闻鱼,趁此机会摆脱他们,我会给你适当的报酬,要不然事后我帮你达成几件事。”“我想算了,只是单凭我一人,最多助你脱身,只是天涯剑便会就此错过。”闻鱼的定言绝不会下得太早,他清楚恶人的实力,以一敌三断没有他的胜算。

王璐没想太多,她见薛、韩二人已找好阵脚,便一味地要闻鱼做什么,他认为闻鱼绝不逊于任何人,闻鱼知道多说无意,入鞘的刀再次抽出,一手则将王璐拉到自己背后,开口说道:“你们出招吧,不管怎样,今天我定要带她走。”

薛明摸出匕首,脸上笑道:“闻鱼,你这样做才对,你看我们走的这几天,难道还不觉得无趣,现在倒好,让我先来会会你,老让你小瞧我可不好?”嘴上说着,脚下动作。李香飞的突然出手,拦住了薛明,明理地说道:“不用那么急,若是跟他闹翻了,游戏怎么继续?不如我们三个一起上,稳住他再说。”“再说吗?我呀早就等不及了。”韩彦锦亮出手上的铁勾,迫不及待地向前。

“不是要动手?那就别在那边笑了,笑地我浑身不自在,要动手趁早,我绝不多皱一下眉头。”见着他们只是在原地奸笑,闻鱼鸡皮疙瘩起满身。“我们不用你来提醒,砍翻了他。”动手起来,三人绝不含糊,纷纷挨近闻鱼,让他有气力也施展不开,就好像他们约好了似的。

回回都是致命一击,却也回回都死里逃生,心知无力抵抗的守方,释放出气场,把自个包裹的严实,这样做才能免去诸多麻烦。三人见闻鱼只守不攻,纷纷静立在地,睁着眼睛在旁看笑话。“王姑娘,现在你二人谁都走不脱了。”气场能阻止攻击,却拦不住最简易的话语。王璐拔出剑,她不敢相信闻鱼,对闻鱼仍抱着敌意,但她还不至于立马翻脸。

冲撞气场并不会给他们赢得什么,相反的还会是肉体上的疼痛,韩彦锦自己做着无谓的事,他难道不懂?“淫贼别忙活了,你对气场的冲撞纯粹是浪费气力。”李香飞笑了,他认为笑比哭好,既然好,那为何不笑呢。

“滚蛋,我不好过也不能叫他小子爽,若是叫他独占着一个大美人,我岂不亏大了。”韩彦锦一想到那种事,冲撞气场时更加起劲。闻鱼紧盯着气场外的动静,却未料到背后的寒意,扭头望去只见王璐的剑正指向他。〃王姑娘……”“退后,不要过来,早料定了你不是好东西,先前还信誓旦旦的,不要再骗我了。”韩彦锦明白她的反应之所以会如此激动,全因为自己的一席话,嘴角微微上扬,仍旧重复刚才的冲撞。

这绝对是个机会,闻鱼也是人,他能不趁此机会,轻薄一下吗?你们可以信,但‘我’是绝不相信的,闻鱼可以爱,却不会乱来,相信彼此的真心才是爱的根源。

气场悄无声息地破了,韩彦锦他进来了,随后薛、李二人相继入内,闻鱼想要阻止,为时已晚。他们的做法很简单,靠的也是气场,但凡气场之间定会有所排斥,他们之所以迟迟不前,跟闻鱼辛苦提防有一定关系,可如今闻鱼的心不在此,下手机会岂不就到来了。

待闻鱼转醒过来,身上要害皆给李香飞以大力金刚指封住,李香飞练金刚指已有七八成火候,在闻鱼身上那么轻轻一按,纵使他有天大气力,要不借助他人之力,花个百年也休想破得。闻鱼穴道被制,身上若隐若现地感到痛楚,竟是使不出半分气力,当场瘫倒在地,全然成了待宰羔羊。

他是倒在了地上没错,他无力反抗也对,可他的脸上全无恐惧之色,反倒显得泰然自若。“你好样的,一定要加入我们,像你这样的胆色,不做恶人太可惜了。”薛明蹲在闻鱼跟前好言相劝,他似乎忘了闻鱼扮演的角色。“恶人不该由你们做,不如跟着我当游侠,锄强扶弱造福一方。”闻鱼呀闻鱼,你怎么反劝起别人来了,别忘了你才是阶下囚。

笑声过后,韩彦锦把无法自由动弹的王璐拉上前,用他的铁勾在她眼前晃动。“你不做第八恶人,这丫头片子可好过不了的。”“别动她,不就是做恶人吗?先把她放开。“闻鱼挣扎着要起身,勉强站立却也不能移动半分,提刀的手一直在抖,仿佛要抓它不住。

“看看看看,闻鱼终于加入我们了,要不先念准则,待日后七人齐聚之时,再隆重补办。”“先不忙这个,把王璐放了,她是无关紧要的人,在这里让我看着心烦。”韩彦锦闻言拍开王璐的穴道,竟忍得住不占一丝便宜,跟淫贼往日的作风大相庭径。

目送王璐离开自己的视线,闻鱼才放下心叩首。“我们乃是为世人所逼迫,不得以而为恶,既然做恶就得到底,兄弟间不得互相攻击,否则将群起而攻伐,若有违誓,祖师天谴以罚。”李香飞念了遍入恶准则,要闻鱼对祖师起誓,可他却是闭口不语,誓言二字过于凝重,他怕担不起这重则。

“说一遍又不会怎的,你不起誓可算不得做恶人。”闻鱼仍旧不语,他知道入恶准则是一道槛,过了这道槛,他就得违背良心,做个彻底的恶人。“我做不得恶人,没资格加入你们。”

李香飞理解闻鱼,要他做坏事,倒真的有难度,可他们要的只是闻鱼的挂名,他绝对是仅存的有责任心的人,只要让他对某物产生情愫,风雨欲来,他就会挺身而出,助他们一臂之力,问题出在入恶准则,改改不就行了,何必拘泥于繁文缛节。“恶人乃为世人所追杀的对象,我们并不想有此种的以后,由你的加入,把恶人也能行善之事证明给世人看,要别人改变对我们的偏见。”

闻鱼看向迎来的目光,别样的希望在他心中盛开,低头诚恳地做完入恶准则,从今以后江湖上有了第八恶人。“你如今已是第八恶人,自然得有个称号,‘黑刃’想必再适合你不过了。”“从今以后,你就会有七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小弟不才,愿为兄弟两肋插刀。”李香飞满意一笑,情知闻鱼已入了贼窝。

第五十九章 旋转门

 一下子有人对嘘寒问暖,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只因韩彦锦又把王璐带回来了。“你言而无信,为何又把她抓回来?”闻鱼容易冲动,做事少有用上头脑,李香飞怕他冲动误事,忙劝道:“闻鱼你莫急,且听听王姑娘是为了什么又重蹈虎穴的。”

闻鱼瞳孔放大,疑惑的目光移向王璐,“可以告诉我你回来的理由?你……”“他们与我约定,随你们到京师,那时天涯由我带走。”王璐正视闻鱼不可思议的目光,大方地把话说下去。“我跟你们只是暂时走到一起,不管你们做何回答,只要我说赶路,你们就绝对不能停。”

“王女侠,该赶路了吧,荒郊野外的可不是什么好去处。”薛明搀起闻鱼,自己要不扶着该病号,谁还会来。“前面有一个村庄,我们今晚先去那里借宿。好了,跟我走。”王璐俨然,女侠的模样,看来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回事。“越来越有意思呢!整一个馊主意。”李香飞低声咒骂。事情已成定局,改变是不可能的,只好逞逞口舌之利。

一个坐落在哪都显得普通的村庄,去有着不一样的价值,方圆五十里的地种满了药材,村里的人全都在靠这些药材吃饭。当然我说的并不是直接吃下去。

在这药材的集合场所,你可以在第一时间购买到最新鲜、纯正无污染的药材。是药材商贩眼中的圣地,也是各地名医争相要收入囊中的地方。来来往往各种样色的人,只数闻鱼他们的队伍最怪。就为那领头的女子,对此注目的人无不猜测纷纷,但很可惜‘我’无法传达他们心中所想,要怪还得怪他们小声讨论,没能把意思传达出来。

“敢情你走了狗屎运,一受伤就有大把的药材伺候,也免得我扶着你。”薛明说完就拖着闻鱼往药摊前拽。说是拽那是一定要的,谁叫闻鱼这小子死活不向前。“别别别,搞得我像要进棺材的人,我身子骨硬,不用吃这些药。”闻鱼打小身体就很健康,得病是他最不想碰到的,一得病就得喝药,那苦劲想起来都会胆战心惊。

“叫你去看药草,还没让你喝,怕什么,大不了等会叫他添几味甘甜之物,如此怕事,哪还像闻鱼。”“停,谁说我怕了,只是怕你们掏不出银两,平白丢了面子罢了。”“那既然这样,过去看看好了。老丈,给来点通筋活络的药材,我兄弟受了伤,有什么好药尽管抓来。”见老人没有反应,薛明只好大声叫,生怕他年迈听不清楚。“客人,大声要不得,老朽听的刺耳。”“这样啊,你随便抓些治好我兄弟就行。“

老人一般都会唠叨,所以‘我’只记住了两句。“要想身子好得快,别老想着喝药,多活动筋骨也是关键。”老人生涩地包好药材,扎个结再递给薛明,也没说清价钱,又一个发着呆。“老丈,你看该付多少?”“你们看着给,老朽少收一点也无妨,反正家中只剩下我一人,够糊口的就行。”老人爬满皱纹的脸,忽的有了难色,却也因此……

“老人家可是遇着伤心事,不妨说与我们听听,好让我们给你出主意。”“老朽命薄,不劳两位费心,慢走。”老人下了逐客令,闻鱼也不好勉强,怏怏地离去。只听一旁的药贩对老人说:“你又跟他人乱说一通,怪不得越来越无人光顾,你呀,不中用了。”老人也不急着辩解,收拾着他的摊子,天色不早,收摊刚好。转身离去后才自言自语道:“人老了,真的不中用了。”行路蹒跚,似乎年老的人都这样。

“我问了东边的几户人家,均不肯让我们留宿。”“威逼利诱都没用,还亏我们是恶人呢,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韩彦锦朝着李香飞埋怨,片刻后眼角便有一丝精光透出,他心里想些什么,又怎能瞒得过鬼盗的双眼,伸手击打淫贼的脑门,平白无故让人打,淫贼可没傻到那份上。

“鬼东西,是不是要较量一番,我忍你很久了。“李香飞一击命中,便逃窜开来,还满不在乎地说:“要不是你想闪躲,我回追过去加重力度吗?”其实李香飞下手不重,只求打散他的馊主意就行,哪想韩彦锦小题大做,可怜他的‘疼痛’无人安抚。

黑夜提前降临了,村庄里的人大都早早休息,他们不同于起早贪黑的庄稼汉,日子过得挺清闲。远处闪现的微光格外醒目,它晃动着朝这边走来,待到近时才发现来的是白天卖药的老人。“老人家,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闻鱼见是老人,亲近之意萌生,忙上前问候,怎奈话语生涩吓人。

老人提盏灯笼在路上低声念叨,现在或许还不明白,但当他们到老人居所时,才明白老人在招魂,只是欠缺了几样必备的道具。给闻鱼那么突然的问候,吓得差点站不稳,所幸他平生并未做过什么亏心事,赶忙抬起灯笼看去,见是闻鱼等人,这才放心地问道:“年轻人是你呀,天黑得早,怎的不回去休息?”“我们……”“老丈,我们还没找到住宅,可否借你的地方休息一宿,明日自当重谢。”薛明凑上脑袋说话,寒冷的夜晚,不找个安乐窝可对不起自己。

老人迟疑一会,看看四周并无行人往来,才放心让他们随自己回家。村里有不吸纳外地人留宿的习俗,据说是祖上怕这块宝地为外人所夺而定下的。如果真有想留人住宿,最好别被人发现,若被人发现,这村庄你就别想再呆下去。

“忘了告诉诸位,老朽家中新丧了人,要是……”“老人家新丧了人,我们无德,也该上柱香拜祭一下,断不会有所嫌弃。”内室里头摆着两口棺材,均是半数入土,一口棺已然合上。老人失了伴儿,此刻触景生情,不自觉地低下头暗自抹泪。

“老人家,为何家中丧了人,竟还无人知晓,难道家中只有二老?”闻鱼这一句,实则又开启了老人的另一个伤痛,强忍心中悲痛,才摆摆要闻鱼一行人出去。“你们到外头睡,我的老伴经不得吵闹,让她一个人静静。”香炉里新添了香火,是韩彦锦上的香。“老人家,节哀顺便。”说完独自一人出去了,近来的他似乎有所改变。

“老朽感激你们的好意,明日还得赶路吧,那就早些休息吧。”几床棉被摆在众人的面前,作为东道主,这已是最好的待遇了。恶人门倒是愿意入乡随俗,安心地睡他们的觉,但王璐是个例外,非要在偏房那睡,说在外头不塌实。

第六十章 寻找

 “你在这里睡,我得去跟老人说一声,毕竟这里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说完话就得赶紧回来给我守好门户,莫让狗贼有机可趁。”闻鱼‘嗯’了一声出门了,他知道她并非真心信任他,但在他们几人中,她能相信的也只有闻鱼。

老人就在隔壁房间,闻鱼转个身就到了,屋内却不见老人佝偻的身影,一股寒意忽的涌上心头,莫非老人……不敢再往下细想,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岂能心安。

脚步失去了方寸,双眼欠缺了敏锐,这样的人如何找得出蛛丝马迹。咳嗽声突然从棺材内传出,是那样的撕心裂肺,闻鱼往棺材旁一站,只见老人安然地躺在半掩的棺木中,要不是他刚才短暂的咳嗽声,闻鱼还真会以为老人已驾鹤西去。心下一宽,径直出了房间,年老的人不宜多加打扰,因为他们想要再次入睡,怕是难于上青天。

闻鱼心中起了个疑惑,老人为何要躺在棺木之中,这个家还有什么多少他还不了解的?看来得找个时间问一问,解去心中困惑。转回偏房,见王璐也已入睡,这样倒省去他不少的事。闻鱼选在两屋之间的隔墙靠好,只消脑袋转一转,就能看清两个房间里的动静,相安无事自然最好,不知觉间闻鱼竟也昏昏睡去,想来他也累极了。

夜仍然深,寒风吹得木窗‘噗噗’作响,简陋的维修对于损坏多年的木窗根本无用,点燃在封闭木棺前的蜡烛熄灭了,只剩下孤独的一支放着微光,像极了这户人家。

老人一声低咳,缓缓地爬出木棺,老年人若想睡个安稳觉,可着实不容易。掩好木窗返回时,见到孤单的蜡烛,他的泪就如那烛油,无声响的往下滴落,忙抬起手臂,用衣袖将泪水拭去,忍住悲伤,摆出一张苦笑的脸,想要告诉老伴,是因为风刮得太急,才会让自己掉泪的,平常的自己是很坚强的。

重新点燃了蜡烛,一高一低的极不协调,老人伏着封闭的棺材,缓缓说道:“老伴,我对不住你,我答应过……不会再伤心流泪,可……每当想起你,想起我们以前的事,我就不能自己,你怎么能忍心……丢下我一人说走就走呢。”老人话到伤心处,又是一声低泣,断断续续地甚是伤心。原本并无大碍的哭泣,却把闻鱼吵醒了。

忽然被人打扰自然快乐不了,闻鱼忙睁开双眼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才发现老人跪坐于地,缓缓地往炉子里递冥币,虽已停止了哽咽,但目光仍旧闪烁,不用说也知道他流了泪,不过他的泪绝不是被熏出来的。闻鱼舒展一下筋骨,往王璐在的偏房看了一眼,确定她无事后才向老人走去。

“孩子,你回来……”老人忽然扭头叫道,其激动指数上了半百,发现叫错了,**降了,话也止了。“年轻人,明天要赶路,你不用休息吗?””先不忙这个,依你适才的话,你有子女,但是已经好久没回来了,出了事是吗?”闻鱼在老人旁边下蹲,为死者烧去冥币,让她在地下走好。

沉默片刻,望着身边的闻鱼,老人似乎找到了倾吐的对象。“我有两个孩子,可他们受不了苦,先后逃到城里,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老人平静的话语,明显与刚才的激动不合。“看得出你并不很关心你的子女,那又为何想他们回来,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不想我把他们找回来,略尽孝道。”闻鱼声色严厉,说得老人面色煞白,家丑不可外扬,可他更怕自己也已时日无多,就算自己不欢喜,老伴临死前所期望的……老人不再有所隐瞒,如实地向闻鱼吐露心声,这一吐便是一个新的开始,因为闻鱼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匆匆塞了些果子充饥,随即又迈开脚步向城里进发,当余下四人仍在睡梦中时,闻鱼已悄然离去,王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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