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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性不同如何婚配-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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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霍青风坐直了,任着彼岸帮自己拉衣裳,瞥见了行了进来换茶水的阿义,便问:“阿义醒来了?睡得可好?”这次没让妍过一同前来,阿义忙里忙外,不比他轻松,这会儿还要随时伺候,难怪他个子怎么都长不高,身板也一样单薄,想来是累出来的。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愧疚了。

    阿义知晓少爷的好,听了还是受宠若惊,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回少爷,阿义睡得很好!”末了还抖擞着精神,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逗笑了霍青风。

    “嗯,知道了。平时没什么事,就多些回房休息,狐二他们这里就不需要伺候了。”虽然这里没有下人,却有客栈里的小二哥,什么事情吩咐一声就行了,至多给些银子,毋须要他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连倒桶热水都要自己去提,那就太遭罪了。

    阿义又弯下身,“是,少爷。”

    他也就只是听着,该伺候的,他还是要伺候的,不能因少爷的心善而偷懒倦怠。

    不知阿义有没有把话听进去,霍青风起身了,头发像被青藤弯了一湾的瀑布,在转身时尽落在屋里人的眼中,看得都不由得出了神。

    来到床边,狐水的脸色并没有因昨夜醒来而有所缓和,还是那么的苍白无血色,双唇有些发紫,就像是个长年卧病在床的病秧子,柔媚的脸上多了清冽;呼吸还是那般缓慢而轻不可闻,到底还是清醒过了,起伏的胸膛总算看得人生了些心安。

    希望能尽管寻回他的内丹才好,虽然是一只妖,却是一只好妖,对方从来没说过,以其的性格,霍青风绝对相信千百年来,这狐妖是未有伤过人的,反倒一直在躲避天敌还有人类的屠杀。

    活了这么久,他也不易。

    对于努力活着的人,霍青风心中总会多生出两分敬佩来。

    这种韧性,不仅是人类,在一切万物之中,都是值得敬佩的。

    狐水在大家用晚餐末时醒来了,一帮人扔下碗筷纷纷跑到狐水的房间里,正好看到他自己挣扎着坐起来,霍青风手脚没有狐二快,狐二已经冲了过去将人扶坐在床头,霍青风只得到桌边倒了杯温水送到床边,“先润润口罢。”

    狐二接过水,细心地喂着其喝下,这才将杯拿走,留了霍青风的重要位置。

    坐在床沿边,霍青风面对着脸色不好却想挤出个让大家安心笑容的狐水,“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努力是一回事,勉强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喜欢看到熟悉的人勉强自己。

    脸上的神情一顿,狐水笑了,这次倒是没有勉强的,笑容极微,声音也带着虚弱,“……我没事。”尽管没有说服力,却听得大家心头安定,一直悬空的心多少放下了。

    “大哥……七儿一直都很乖哦,一直有听大哥的话等来了青风哥哥,还听青风哥哥的话……”小包子扑进狐水的怀里,喋喋不休地说着那话,吸着鼻子,这次没有哭。

    狐水轻轻地摸摸怀中的弟弟:“大哥知道七儿最乖了。”声音很虚弱,带着宠溺,听起来并不那么清晰。

    若不是这人太虚弱,霍青风都要冲上去揉搓一顿才解气了,这会儿瞪着眼,“既然没事,就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吧。”

    如果当初未发生之前他早些说,也许就不会生发这种事了。

    有些人哄着是不肯说实话的,狐水被瞪了,知道这人担心自己,也知晓自己定是给人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愧疚与感恩之余,也只能如实讲事情给交待了清楚。他的语速和平时的轻快完全不一样,缓慢而虚弱,每到停顿的地方众人听着都以为要断气而提心吊胆时,又再继续,听得人的心一上一下的,就跟飞行物似的。

    事情,倒出乎意料的复杂,并非只是单纯的天敌上门。霍青风不了解内情,听得一知半解的,里头牵扯得太多人与事,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全部懂得,却也将整件事大致了解了。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头一回没有表现出心中的愤慨,神情变得严肃让所有人知晓他将这件事放在心头了。

    只是,霍青风人再善良再仗义,也不过是区区凡人,狐妖一族之事,其实他不便多上心的,这也是狐水一直不愿告知的原因,若不是他身边有个高深莫测的彼岸,即便是现在,狐水也不会说的。

    此时说出来,不是要他帮忙,只是让他安心。

    这个人,太善良。

    在当道,善良并不意味着好事。

    霍青风是不是善良,他自己清楚,而他的善良目前为止都还是好的,也许他没料到在未来的某一日,自己的善良给他乃至最关爱的人带来无比沉痛的打击。

    但至少,目前为止,他问心无愧,活得其所。

    狐水的体力有限,在讲了一个漫长的故事之后,他已经乏得不想张口了,却让其他人都出去,留下霍青风,有话要对他说,即便是彼岸,也被赶了出去。

    当然,不是狐水能赶的,但看出狐水的意思之后,霍青风毅然让彼岸出去了。彼岸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人,也不是个会参和进闲事的人,然而,狐水防着他,那只能说明狐水要说的事,与彼岸有关。

    彼岸拧了一下眉头,却还是出了房间。

    看着合上的门,霍青风神情变得略有些凝重,说实话,他不太喜欢有事需要防着彼岸,说他为情昏了头也好,说他被迷了心智也罢,总之他信了,就希望自己坚定地信下去。

    呼吸一气,若是,连那个男人都信不过了,他还能信谁?

    来到床边,二人的对话声音极小,怕是有心人在隔墙有耳也听不到吧。

    狐水的语速比方才那长长的故事要快些,也凝重些,话末,他看着久久不语的霍青风,“……我也是为了你好。”即便他可能不爱听,但作为朋友,狐水不希望自己千百年来,交的第一个朋友因此而出事。

    点点头,霍青风仍是没有说话,但狐水的话,他听进去了。

    一字不漏。

    霍青风出来的时候,神情并没有原来那么凝重,仍挂着温和的情绪,其他人并不了解,所以只觉得二人谈谈的话还算轻松罢了。然而,彼岸却盯着走向自己,含着笑说了一声‘回房去吧’的霍青风拧了眉头。

    偌大的屋里,一人坐在榻上,双手放在两膝之间,模样就是个心事重重的小孩,带了些焦虑与无措;另一人立在桌前,面对着榻上之人,神情淡然,眼中带着深不可见的东西。

    屋子,一直都很安静,没有人先开口。

    直到,门外的阿义敲门送热水入来,霍青风才自榻上起来,“那我先去洗澡了。”若无其事,待阿义领着提水的人出去之后,霍青风一个人先进去泡水里了。

    他现在脑子并不那么清醒,不如说,很混乱。

    没有人会愿意去怀疑一个一个坚定地相信着的人。

    一切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霍青风的思绪飘得很遥远,一时间收不回来了。

    被从水里捞出来时,霍青风才发觉自己滑进了水中呛水了,露出水面之后趴在捞他出来的彼岸的身上猛咳着,咳得狠了,脸都通红的,脖子上的血筋都看得一清二楚。

    彼岸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可真是呆得可以,连泡个澡都能险些将自己淹死的。

    这会儿呛声缓了下来,霍青风也没心思去为自己辩解,换平时他倒会跟眼前这个男人耍赖一下的,这会儿,他慢慢地咳停了,却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没有说话。

    对方被相得久了,仍寡言得和很,深默在四唇相触之后打破了,吻得急躁,发出了暧昧的声音,水因二人的动作而起了涟漪。

    “呼……”霍青风重重地吸着气,刚从水里呛出来,又吻得肺的气都没了,整张脸再一次通红,憋的。

    即便这种时候,这种情况,霍青风接下来做的,只是去撕扯这个男人的衣,衣质太好,撕不烂,只能扯下来。对方也容他,还很配合的,待对方一,丝不挂之后,霍青风笑了。

    “……彼岸……”嘴里念着这个人的名字,霍青风凑了上去。

 第65章 不想食言

    二人撕扯的后果是,你来我往,鸳鸯交颈,鱼水纠缠。

    呼吸变得沉重,声音叫得沙哑,汗水侵泡了发根,霍青风双眼越来越模糊,尽是水雾,却也抵不住那尾脊骨传来的阵阵快,感。唇擦过的地方,每一片每一寸都火辣辣的,痛并快乐着,火热与兴,奋。

    这时候他总想: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在床上,死在这个怪兽身,下。

    最后,霍青风连动都动不了了,趴床上一双眼却难得的很是清明,并没有马上睡去。彼岸看着他,最后将人拢进了怀里,这种在他清醒时如此亲密的举动,其实很少发生的。

    被挪动了地方,霍青风及继续趴着,趴在男人结实很有弹性的胸膛上,感受着对方撩拨着自己头发的细小的动作,全身都未有动,只有一双眼眨动下。

    彼岸不会对他说:信我。

    而,霍青风也没有说:我信你。

    有些时候,便只能是这样。

    心若能似彩云,便感动彼此的心,回忆便是纯净的。

    傅容上门之事,很突然。

    霍青风听到阿义说有位姓傅的公子求见时,还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不想动,没办法,夜里彼岸大侠总有使不完的劲,即便技术没那么多花术,无奈霍青风就不是个能坚守‘节,操’的主,被那美男人一勾,就失了魂的,每每前头都十分的主动配合,到后面才开始带着哭腔求饶。

    当然,一般都没有什么效果。

    在某些方面,大侠太专横。

    让阿义把人请到小堂去,霍青风起身漱洗打扮了一番,谕登叭纯吹糜行┏錾瘢庹帕常x诵岷土诵词亲约鹤钍煜さ模庀讼傅纳硖澹剂嘶刮吹揭荒辍

    然后,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他以为得了全部,再见傅容时才发现,有许多记忆,他是没有的。

    霍青风想不透这其中关键,便就不花心思去想了,终归,现在,他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见到一身正气英俊不凡的傅容,霍青风的胸口还是揪着疼了,眼中闪过这种疼痛却被他以温和笑容给取代了。他的脸色变化,没逃得过傅容那双锐利的眼。

    一个趋势,傅容已来到霍青风的根前,二人此时靠得极近,而霍青风被眼前赫然靠近的脸庞吓了一跳,身子往后倾时,腰间一紧,被扣着。

    “为何不来找我?”

    这是傅容第一句话。

    问话的时候,已经分开了些距离,腰间的手抽了回去,这个男人,对霍麒是亲密亦是疏远。

    霍青风不明白现下的情况,也不明白自己的一双眼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名男子,红唇动了动,滑出了几外字:“……为何要找?”

    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带着不是霍青风的情绪。

    这让霍青风脸色一变,蹙起了眉头。

    同样皱眉的,还有傅容。

    初见时,他就已觉得霍麒变了,现在再次对上,这种陌生感覆盖了当年二人的情宜。

    “容征战沙场数年,却仍数度派遣往陵安送信,麒因何不回?”傅容的口气威肃却不是质问,他只是不明白当年相好如胶似漆的二人,怎的一分开变得如此陌生?

    张嘴,霍青风却愣住不知要怎么回话了。

    二人……还有书信往来?

    脑子蓦然想起,在霍麒的书房中,有个他从来没打开过的箱子。

    敛下眉,霍麒啊霍麒……

    “其实……”霍青风的声音顿了顿,双眼始终没敢对上那双视丝,“霍家出事,我有许多的无奈。”

    二人的距离,再次拉开了些,拉到了安全且礼貌的距离,傅容英俊的脸上有着了解,“霍家之事,我一直有所耳闻。”弃文从商,对于当时那么富有才华的一个才俊来说,那该是多大的打击,旁人不懂,傅容却深有体会。

    因为,他最懂这人了。

    如果,霍麒还活着,如果霍麒听到了傅容的心声,一定会吐血的,至于吐血原因,他自己知道。

    “但是,麒因何不相告于我?即便当时沙场,这一点忙,傅容必不推辞。”只要他开口,什么忙自己都会帮的,即便赴汤蹈火。

    扭开头,霍青风努力抑制心头泛起的疼痛,这毛病,得想办法治。

    此时,阿义送上热茶,霍青风趁此坐到了上座,二人的距离又拉开了些。傅容就近坐了下来,对于热茶并不稀罕,一双锐利的眼始终在霍青风的脸上,收进这人的无奈与不安,心中终究带了愧疚。

    “不知傅将军……大架光临,可是有什么事吩咐?”霍青风只要不看那张脸,不对上那双视线,就能平复内心的躁动,即便还疼着,却不似原来难受。

    对于霍青风有意疏远以及给的‘脸色’,傅容只是挑了一下眉头,心中明白对方定还是怪着自己的,终是他不是在先,这人会恼自己也是正常。

    想明白了,傅容叹了一口气,当时情况,各自都身不由己,即便他这个当初的外姓小王。

    站了起来,一步走近,“知麒其恼,只是这些话下回还是别说了,我不喜欢听到。”居高临下看着椅子上抬首眼底有着慌张的人,“我此次前来,只是想看一看麒这些年过得可好,待你气消了,我再来。”

    “……”感觉头顶划过的热度,霍青风呆如木鸡,一双眼木色地看着那转向离去的身影,手缓缓地举了起来,抚在自己的头顶下,双眼发酸。

    即便只是这么个小举动,也能让霍麒心中激动吗?只是这么个小小举动,已经让他满足了吗?

    真是……

    没什么野心的人呢。

    热度只是一抚而过,早就消了,霍青风的手收了回来,脸上的悲伤已经被无奈给取代了,现在的他,是霍青风,不是那个胆小的只会在心底默默藏着的霍麒。

    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彼岸,转身留了一缕冷香。

    傅容离开之后,霍青风让阿义留在客栈里伺候,自己出门了,至于他去了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但,在他回来的路上,遇袭了。

    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是一片灰黑色,到处都是一个颜色,连床都是。从这一张被褥都是黑灰色中爬了起来,蓦然发现离床不远处,那张不是黑灰的桌子前立了个身影,长衣如墨,黑丝披散,正背对着他。

    “醒了?”屋中响起了一声低冷的声音,浑厚有力,听得就有一股力量扑面而来。

    愣了一下,霍青风确定屋里只有自己和那人,确定是那个人发出的声音之后,老张了张嘴,不答反问:“你是什么人?是你将我掳来的?”

    看起来不太像打劫,没一个打劫的打得这么有个性,连陈绑都没有绑他,这屋子虽然看起来只有一个色,却怎么都不似普通强盗的家,就是手边的被褥,都是上好的缎子,一匹千金,哪里还需要抢劫?

    既然不是抢劫,那掳他来又是为什么?

    在霍青风的困惑中,那人抢了过来,赫然看见,霍青风还是吓懵了一下,他知道,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带着半边面具的男人,看下半边,双唇暗红却性感,额骨似刀削,看得出是个长相还不错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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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么狠狠地打量,对方的情绪似乎都未变一下,声音依旧低沉浑厚,语气里无半点波动。

    眨了眨眼,霍青风移开了视线,“阁下把面具揭下我兴许还会再看一会。”至于是不是看够了,那就有得说了。

    对于这个人对于此时的状况还如此镇定到了淡然的地步,黑衣男子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头,似乎,与他初想的并不太一样。“你不怕我?”

    听罢,霍青风一顿,马上就回了,“怕啊,怕得要命。”随后,却笑了,笑得很随便,“但是,我怕了,你就会放我走吗?”

    “不会。”对方倒是比霍青风还老实。

    于是,霍青风耸耸肩,“看吧,你又不会放我走,我还能怎样呢?”挪了位置,双腿在鞋台前,没找到自己的鞋子,霍青风在想,难道一会他得光着脚冲出去?

    想了想,估计这成攻的几率低到让他沮丧了。

    对于霍青风的小动作,黑衣男子看在眼里却没放在心上,毕竟到来这里不是什么人想出去就出得去了,不过他好奇的是,“你这样很奇怪。”

    放弃了找鞋子的举动,霍青风抬眼,那黑衣男子还要桌边倚着,再黑的衣服也没有办法降低存在感,倒不如说,越发的显眼了。“我说这位,说说你掳我来的目的吧,若是要钱,我身为霍家的大公子,倒是有不少的,说说你的价码就行了;若为了别的,你看到了,美色我没有,权力我也没有,所以稀释珍宝更加没有。”

    所以,他现在是‘三无’户,没事掳他来做啥呢?

    自己被掳来了,不知家里那一窝人知不知道呢?还有彼岸,那个男人会不会知晓自己此时的处境?若知晓了,又会怎么做呢?

    “你们这阵子不是在寻那只狐的内丹吗?”对方的声音变得缓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若,我能找来呢?”

    看到希望,没有人不会紧紧地抓住,特别是霍青风,他此时已经没办法计较自己居然可以剪似的从床上冲到了桌边,抓着那黑衣男人的衣领,“你……可以找来?”

    声音,都有些不稳了,与方才醒来发觉到了陌生地方,看到陌生的人时的淡然判若两人。

    怔过后的黑衣男子的唇向上扬着,看得出是在笑,“可以。”还是一样的老实。

    “说出你的条件!”霍青风鼓着双眼,瞪着这个男人,大概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但没什么威胁力,反而很危险,于是只得松开了手,退了两步。

    拉了拉有丝凌乱的衣,黑衣男子的唇角仍是那个弧度,“我要你。”

    霍青风:“……”

    被雷轰的感觉,如此美妙。

    懵天半响才回神的霍青风,已经不知拿什么表情出来了,“为什么?”甚至他都不问要他有什么用了。

    “这个你可以不管。”对方倒是一副好说话的姿态,“当然,有可能会要你之性命。”话下的意思很明白,要用他的命来换狐水的命……吗?

    但是,为什么?

    “至少,给我个原因。”牙一咬,霍青风心再善也不可能为了别人送自己的命,可是眼前这情况,他至少要知道一部份,即便不是全部。“我有什么地方值得换一颗千年妖丹?”

    这个认知,他有,他不会自恋到以为自己区区凡体可以与狐水的千年内丹作比较的。

    “谁知道呢?”黑衣男子的口吻,很欠抽。

    于是,霍青风就这么莫名的‘住’了下来,没多久他就了解了,那黑衣男子是这里的殿主,这个是什么殿他不知道,只知道这里的人都青一色唤那人为‘主人’,而且霍青风还发现了,有些人,长得……很诡异。

    霍青风只能在屋里活动,连门都出不去,这屋子连个窗都没有,至少他在这里两天了,还没见到过天。最郁闷的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那黑衣男子叫什么,而且那人自那日之后就没再出现过了。

    站在壁画之下,霍青风双眼看着,心思却不在上头。不知外头是什么情况呢,他忽然间失踪,不知有几个人会紧张在意。

    “唉。”

    “嘎吱——”

    一声响,屋门开了,霍青风连看都不看,这两天进来的,都是同两个人,一个长得很诡异的男人……雄性?一个长得很正常的姑娘,都是进来这里伺候的,他们话不多,所以霍青风探不到多少讯息。

    只是这次,进来的不是那两人,而是‘失踪’了两天的黑衣男子,那个什么殿的殿主。

    “因何叹息?”

    听到声音,霍青风猛然回首,看到靠近的一身黑,还披大大袍,同样是黑色的,怔了一下,这位是有多喜难墨色呢?

    “阁下估计是没被人关过,所以不知这种叹息的感受。”霍青风收回了视线,对方那黑色的面具虽然看起来很酷,而露出来没有遮挡的半边脸皮肤看起来也不错,但这人既然没有露脸的打算,那他就没有看的机会,既然没有就不看了。

    反正,长得好看的,他都见过了。

    “还是如此伶牙嘴俐。”低厚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说明来者心情不错,听到脚步声的靠近,霍青风也不躲,只回了一句:“谢谢阁下夸奖。”

    “你倒是不好奇?”男人与霍青风并肩而立,霍青风看壁画,而男人却看他。

    “好奇了,阁下就会回答?”壁画很奇怪,这是霍青风头一次在这种时代见到壁画这种东西,颜色有些暗黄,却画得很清晰,却是他看不懂的图像,像人又像动物,像动物又像植。霍青风前世不是搞研究的,所以对于这诨坏阃沸鞫济挥校看夂闷婷皇伦隽司涂纯窗樟恕

    “你问了,我便答。”

    侧首,霍青风看旁边的男人,才发觉二人的身高差距还真不小,这人能有彼岸大侠那么高大,难怪看起来腿那么长。

    “阁下姓甚名谁呢?”霍青风随口吐出一句,状似问得不经意的。

    男人一笑,暗红的唇拉动了弧线,连周边的肌肤也现得柔和,这人的骨骼十分的分明,鼻梁看起来也很高,若脱下面具,应该是个帅哥。

    笑的人,声音依然低厚有力,“繁缕,名字。”

    眼一宽,“药花繁缕的那个繁缕?”霍青风诧异,对方倒笑了,“你倒是清楚。”

    敛眸一书,“我是做药材行的,自然清楚。”视线重放壁画之上,“名虽美,花不美。”繁缕科的花都有些小家子气,登不了大雅之堂。

    但是,这并不防碍霍青风喜欢这个名字,以及这一类草药,对做药材行来说,只要是草药都喜欢。

    “的确。”对方听了霍青风这么直接,也不恼,还很赞同地点了一下头,“问完了?”这人今日似乎特别好说话,那口气倒有些巴着人家问他问题似的。

    收回了视线,霍青风终于侧身面对这个奇怪的人,“敢问繁公子因何要抓我来?”

    既然他让问,那就问个最直接的。

    繁缕轻轻一笑,声音低沉浑厚,就像上一世大提琴的乐声,可惜这一世没有。

    “是了,你叫什么?”对方不答反问,转移话题都那么的自然。霍青风眉一蹙,“霍青风。”他回答得倒是爽快,反正能把们掳来,不知道名字才奇怪。

    下巴一温,才发现被对方捏着抬了起来,对上的是一双墨色的眸子,无任何波澜的眸子,这是霍青风头一回直视,那种像被吸了魂的感觉慑得他一惊,本能地想瞥开,却发觉根本移不开视线。

    “若我让你离开那个男人,到我身边来,你可愿意?”声音不再那么低,却仍不高。

    霍青风被捏着下巴也不反抗,对视上也不撤走视线,无惧无畏,“我有什么好处吗?”

    “……”

    对方先怔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手笑了,声音浑厚有力,隔了这个距离都能感觉到他的胸膛起伏了。霍青风撇嘴,揉了揉发疼的下巴,“没有好处,你跟我谈什么条件?”

    “你真有意思,真想留你下来了。”对方笑言。

    霍青风不理,转身回了屋中的桌子前坐下,那里还摆了一本霍青风为了解闷让人给他找来的,不过却是他从来看见过的书,特别厚,像一本古籍,而制作方试也不同于一般的书籍。一般书籍都是打孔穿线,而此书却像是用东西一层层黏上的,居然有两巴掌厚实。

    还没有涉及这个领域的霍青风并不清楚这个时代的人是怎么做出来的,起先拿着觉得很有意思,也不管是什么书,只是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讲的是什么,都是些特别高深的句词。

    见人回到桌边坐下,繁缕也跟了过来,他对这个人的兴趣,在不断地升高,于是今日又来了,倒是惊喜。

    “你不问问京里里的事情?”跟着一同坐下,瞧了一眼霍青风面前的那本书,不以为常。

    霍青风一顿,这话听着,怎么好像他们已经不在京城里了?

    “请问,京城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压下心头的疑惑,霍青风顺水推舟问了一句,以为对方一定不会真的解说,问得并不上心。

    “京里头发生了很大的支动静,连将军府里的两千护卫也出动了,在挨家挨户寻你。”繁缕盯着霍青风的神情,收进了眼底的诧异,最后笑了,“倒是那几只狐狸很平静,没什么举动。”

    “你知道他们?”霍青风惊讶过后自己又顿住了,这人连狐水的内丹之事都清楚,知道其他的几只狐妖也不奇怪了,换了种口气,“你怎会知晓狐水的内丹之事?这件事除了我们,就只有犯人,别告诉我你就是只隼鹰?”

    听罢,感觉到室内的气氛有些下降,即看到对方似乎有些不悦?

    “别拿那种下等东西与我相提并论。”

    连语气都变了,果然不悦。

    扬了扬眉,“你口中的下等东西目前抢了我朋友的内丹。”霍青风并不是在自忍弱势一方,只是告诉他,自大也需要要有度。

    尽管这人能悄无声息将自己掳来了。

    “所以,我若能为你取回内丹,你可答应我条件?”

    “即便会赔上我性命?”

    “即便用上你的命。”对方很是坦诚,似乎并不打算欺瞒他,要东西,就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甚至有可能是性命。

    霍青风这两天一直在为这事在思索,目前他甚到不知这人是何方神圣,若对方真要自己死,估计早死几百遍了。毋须说这么多还等自己同意,想来是不那么轻易就要自己的性命的。

    一想通,霍青风依然抬首,“好,我答应你。”

    先拿到内丹把人救了再说。

    对于霍青风的同意,繁缕只有一刹那的惊讶,随便便扬起了那确定的弧度,“看你如此弱小,倒有几分胆识。”

    “……”你全家都弱小!

    莫名其妙被瞪了,繁缕倒是很会先择性无视,换言:“既然你答应,一切便好商量。”摆出一切好商量的人却不见有所动,依然是那样的语气与姿态,“安心休息,改日来看你。”

    霍青风:“……”

    这人是来干嘛来的?

    难道只是来为了告诉自己他的大名

    想不通。

    在霍青风想不驼通时,繁缕出去之后没多久,算是伺候的监视者进来了一名,是那长得很……诡异的人,说他诡异吧,他就是人模人样的,说也不诡异吧,你说正常人的额顶会长出一根角的吗?还是看起来有点像水晶透明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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