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神魔血祭-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料夜竟会如此孤注一掷,可剑势已出想收也收不回来了,虽然极力堪堪躲避,这结结实实的一剑是逃不了了。
  好在因此昼松懈了紧握着蓝石的力道,剑芒划破衣衫皮肉的刹那带来的疼痛让眼前的晕眩和黑幕稍减,夜趁机一鼓作气忍着刺痛猛力讲蓝石夺了回来,随即翻身一跃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些许。
  一手拿着幽蓝的石块稳稳的放在胸前护着,尖锐的疼痛稍减,一手低垂,袖中长剑窜出,稳稳握于掌心,雪亮的锋芒森冷尖锐,只是多了几分颤抖,少了几分坚决。
  凝眉敛目冷静的对峙,碧色与紫色的眼眸解释冰冷警惕一片,殷红的鲜血自皮开肉绽的伤口处疯狂的涌出,顺着腕骨的弧度沾湿了大片碧色的衣衫,一滴滴滴落在幽蓝的石块上。
  看着疯狂溢出低落团团云雾的鲜血和夜紧抿的苍白唇瓣,紫罗兰般的眼瞳紧了紧,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渗人:“不过为了一块破石头,竟值得你如此不惜代价?!呵呵,真不知道你是为了这么个石头不惜代价,还是因为那个交代你不惜代价保护这么个玩意儿的人!”
  夜不吱声,只是紧咬着唇瓣怕泄露了疼痛,心口的尖锐渐渐消散,可这胳膊上的痛楚是愈发的清晰。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心胸志向,昔日不曾察觉我倒真是低估了你!”夜的不置一词默不作声更是激怒了昼,声音冰冷一片,“那你倒是把你怀里的宝贝看好了,别什么时候丢了怪到我头上来。”
  话毕,长剑应声消失在手中,长袖一挥便转身离开。背对着夜的俊颜上闪过一丝狠戾的笑意:别怪做哥哥的太狠心,实在是你背信弃义在先,既然你这么想得到权力和地位,那我就偏偏让你得不到!
  而身后,夜比起自己手臂上的伤痛,注意力反倒被手里的幽蓝石块所吸引。
  不知怎的,石块突然蓝光陡盛,以石头为圆心一波波的激荡开来,一阵强过一阵的光华让人无法直视,却又移不开眼,强光中有什么东西在逆着光芒而行。
  一波波的向中心汇聚,边缘被亮光照耀的模糊,可中心的位置却愈发的深沉,暗蓝一片,仿佛所有光都从这里发出,又或者所有光都会被这里吸纳,仿佛一个黑洞般有进无出。
  “你是谁?”倏地,只有夜一人的云夜殿突然想起一个低沉的声音,磁性,却冰冷,听不出情绪,亦或者被就没有情绪。
  夜本能的身体一僵,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警惕的打量着除了自己根本不再有任何气息的四周。
  “你是谁?”那个声音再次问道。
  “你又是谁?藏头露尾鼠辈所为,为何不现身一见。”夜面色冷凝,冷声道。
  “我是谁……我也想知道……”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且回答的内容让夜大出所料震惊不已。
  不经意的垂眼瞥过手里的石块,这才惊异的发现随着那个声音的每一声言辞,自石块上都会发出一波波时强时弱的蓝光。
  原来这就是那日红莲让自己找它的理由,夜心下有了计较,这个时代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山石成精,刹那元神烟消缘散不过眨眼之间,只是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


第157章 第六十五夜 昼·夜3。0
  不敢再将幽蓝石块放在外面的夜连带着那个红莲云纹的玉盘一起挪进了自己的宫中,安顿好之后心里有了计较,想着明日去问问红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所谓的逃不掉又是指的什么。
  却不料当见到红莲将这一切尽数讲给他听的时候,他却不似那日初见石块之时的错愕和震惊,反倒一脸从容,好像透彻一切的局外人一般冷静自持,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我知道了”,弄的夜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大费唇舌的讲了这么多,换来的不过是三个字就要结束话题。
  他实在是想不透,一下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且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是预谋好的一般,都集中在一时,让人无暇顾及,且局势只能愈发的难以控制,冥冥中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着,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可即便隐约能够察觉,却无力反抗,问红莲什么他也不说,只是说什么知道了、明白了,便再无其他,连近日来昼的活动频频甚至有些过分,他也只是嗯了一声也就了事儿了。
  不知道昼在预谋着些什么,可却冥冥中觉得不好,无论是什么都不会成功,反倒像是像是人事先做好了陷阱等他往里面跳,可自己如今和他的关系除了尴尬便再无其他,前些日子不顾他冷嘲热讽的想要阻止劝解,得来的却是一句“管好你自己就好,我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用你费心周全。”
  夜知道,昼的铁了心要做什么了,自己想要阻止挽救,却不得其门而入。
  独自一人坐在云夜殿的御座上,斜躺着,趴着看着这与其他石头并无异样的蓝色石块,好像只有在这么看着它的时候心里才能有片刻的宁静,可以将那些猜不透看不清的烦心事放在一边。
  通体幽蓝的石块自从那日具有言语后便被夜放到了殿中,不知是本就如此自己平日里没有仔细看,还是因为那次变故而发生的异化,幽蓝干净的半透明石块中蓝光柔和,却好似有自己的质地。
  一团团像云雾一般的絮状物在其中游离着,仿佛像是被水流冲散的棉絮,又像是风中飘散的沙尘,波光流转,愈发的透亮耀眼。
  这到底是什么夜无从所知,即便是问了红莲他也只会说一声知道了,在叮嘱自己小心好好照顾着就好,可不过就一块石头,存在什么照顾不照顾的呢。
  就在夜愣神的时候,自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抬头时,人已灌堂的大步而入,看着未首的昼,在看着他身后跟随着的大批古神,夜不禁皱了皱眉,沉声道:“昼,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在这洪云境是不允许私自集结部众的么!”
  昼闻言眉梢一挑,唇角一扬:
  “知道,可那有怎样?曾经如何我管不了也管不着,可这以后,却是你们想管也无能为力了。再说了,我想做什么难道夜你还不知道么?你不是充当他们的说客来了好几次了么,怎么现在还问这么傻的话。”
  沉默的对视良久,夜冷声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要一错再错了,即便今天你能杀了我,却依旧斗不过他们……”
  “你是太高估了他们还是太小瞧了我?”不待夜说完,昼冷笑道,“你若担心我们会失败,那你大可不必,红莲已死,还有谁能为你撑腰?”
  跟随在昼身后的众人发出一阵阵得意的笑声,而闻言的夜却只觉眼前一花,红莲已死,这个消息对于着洪云境来说无疑是颠覆性的,那样一个举手投足间本能毁天灭地稳操胜券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有这被人斩于剑下的一天?!
  仿佛看出了夜的难以置信,昼好心的一扬手,身后的人立刻会意的将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红莲的首级!白皙的脸庞不见一丝伤痕,温润干净,只是相较于从前略显苍白,唇抿着,眼闭着,温和安详的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如无视那人粗鲁的一手揪着那如血如火的赤红长发,若无视那勃颈处戛然而止的整齐切口,夜定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是自己看错了!
  难以自已的身形一颤,若不是手边刚好有一个玉璧扶手,夜定会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好歹你我也是兄弟,我不会这么不近情谊的将你赶尽杀绝的,但前提是你懂的什么是弃暗投明的话。”昼笑道,缓步走上御座,在夜身边站定,一手描摹着御座上精心雕刻的纹路。
  追随昼的人在昼走到夜身边时也一个个走了进来,霎时云夜殿堂上站满了人,门口更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夜皱眉,与其提心吊胆的给人家看笑话,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的从容不迫。
  “你会明白的,你怎么能不明白呢,”昼好笑道,“你是众神中唯一和红莲走的最近的人了,要是他没对你多说个一两句的,谁信啊,所以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自然会好好待你,红莲曾经的地位就是你未来的地位,合理而不为呢。”
  如此夜总算明白了昼的来意,这是要天变呢,红莲向来因知所谓的天命而在众神之中颇具地位,即便是给人眼高于顶对人不屑一顾的态度众人也只能忍了。
  而如今天变,刹那翻天覆地往昔不再,既然有如此决定,至少便是有能够替代或者万无一失的打算,而此刻自己能够活着,也不过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能够做他们手中的傀儡,能够继续为他们知天命、避遭劫。
  可这不过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能知天命的,这洪云境唯他红莲一人,此人一死,天命尽断,可笑那些在堂中一脸得意笑的胜券在握一般的人还懵然不知、自诩无敌。
  “不是我不乐意,而是我有几斤几两重难道你不知道么?”夜似笑非笑的回视着昼,“我倒是想帮衬,倒是想弃暗投明,可我没那点儿本事不是。”
  昼不怒反笑:,“给你说这些无非是看着你我兄弟一场不想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就将你斩杀,让我落得个不亲不友的骂名,如今你若不愿我自然不便勉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夜只觉眼前一花,昼劈手便将安放在一旁的蓝石夺去:“只要有它,足矣。”
  虽不知昼何出此言,可就在蓝石被夺去的刹那,胸口钻心的疼痛击的夜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一如那日,同样的刺痛,窒息的黑暗,仿佛被谁生生掐住了咽喉,避无可避,连挣扎都被尽数化解,只能无力的承受。
  昼的笑容是那么高傲不屑,那么鄙夷不羁,似曾相识却又陌生,想要看清楚看明白,努力睁大了双眼,却无力挥散不知何时开始竟漫延至殿内的朦胧云雾,冷汗自额角留下,低落眼睑,咸涩的,略微刺痛,眼前的一切都跟随着摇晃,天摇地动,有什么呼之欲出,脑袋好像要炸裂开来一般。
  满目的红莲,巨大的法阵,不夜的九重天,不昼的魔域,一望无际的大海,所有的记忆纷沓而至,一幕幕一张张,速度越来越快仿佛恨不得将人淹没一般,什么是自我,在这错综复杂的记忆面前仿佛随时都能当然无从,让人恐惧。
  “夜……夜!”焦急的呼声由远及近,很熟悉,但此刻却让他惧怕。
  他不是,他不是夜!他是他,不是那个夜,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夜!”
  猛然惊醒,眼前的红莲簇簇不禁和梦中重合,只是天地不再混沌,黄沙阵阵,雾蒙蒙的一片,眼前是凌煦焦急担忧的眼神,那一声声的夜,原来叫的是自己,熔夜……
  “怎么了?”凌煦睡的并不踏实,这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哪里就会冒出危险来,警惕点儿总是好的,所谓休息也不过就是找个地方坐坐,闭目养神而已,所以从熔夜挣扎呼吸不稳的那一刻起他就惊醒了,可是怎么也唤不醒他,只能看着爱人紧皱着眉、很是挣扎的样子。
  “没什么。”熔夜摆了摆手,深呼吸了几下以作平复。
  不是他有心隐瞒,而是刚才明明感觉那么真切仿佛亲身经历过的事一般,此刻竟记不得了!脑海里唯一留下的就是这接天连地漫无边际的红莲花海,或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只是自己初来乍到不习惯多想了。
  大家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各自准备着上路,却是举步不前,这个地方大家都是初来乍到的,又有谁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而熔夜却不然,虽然一眼望不到边的荒芜黄沙,却隐约知道那个地方会有水。


第158章 第六十六夜 调虎离山
  水声阵阵,一路寻去,的确是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只是这不是什么河流,而是灵魂之渊,那千丝万缕在其中漂浮游离的,隐约可见几个朦胧的人影,那方才以为是流水的哗哗声,实则则是他们奔流而去的哀叹,或平静,或凄厉。
  熔夜怔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不似紧随而至的凌煦、燎风、克罗和银月那般震惊,反倒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不知是对这片土地,还是对这条灵魂之渊。
  可眼前的景象更是证实了那在神魔大陆和人间大陆不知从何时开始便流传的说法,虚灵幻境是随有灵魂的归处,是生死交替的转折点,原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俯下身,请抚着河流边的黄沙,并不似沙尘的粗糙,反倒是有些腻滑的沾手,眉头深锁,冥冥中觉得,这个地方他来过,还不知一次。
  “果然如六殿下所料,不过这人好像少了很多。”倏地,一声似笑非笑调侃十足的声音打破众人错愕的宁静。
  众人应声回头,来人不是当日跟随霄去半月居大闹一场的千叶和君牙又是谁?
  只是缺少了明,亦或者叫他祈也并无不可,目光下意识的去寻找这个人,熔夜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君牙的目光,脸上的笑意渐大,十足的鄙夷嘲讽和居高临下的不耻。
  “啧啧,不愧是七殿下,即便是情人在侧,也不忘惦记一下曾经的相好,还真是情深意重啊。”情深意重四个字被君牙一字一顿的说的极狠,意有所指的羞辱不言而喻,“不枉祈对你也这么心心念念牵肠挂肚。”
  看清来人,凌煦、燎风、克罗和银月皆是身体一僵,一副蓄势待发的警惕模样,若是放在从前定然不必,此等喽啰何须他们亲自动手,可今非昔比知己却不知彼,这虚灵幻境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各自心里又都没底,凌煦本能的侧身一步挡在熔夜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魔尊殿下别急啊,”君牙好笑的看着凌煦本能的将熔夜护在身后的举动,“虽说你是新欢,可也不能不让人家旧爱好好的见一面不是。”
  说着一扬手,空气中突然泛起一丝涟漪,仿佛空间的扭曲,只是刹那,便多出一人奄奄一息的跌跪在众人面前,满脸的血痕,衣衫林乱,从裂开的缝隙间可以看到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深褐色的长发被君牙毫不客气的扯在手里,那人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丝毫痛觉一般,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是在对君牙的不屑还是对自己的自嘲,唇边鲜血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低落灰黄的尘埃。
  而这仿佛凭空出现的男人不是祈又是谁?!
  熔夜下意识的皱眉,他弄不清楚霄这是演的哪出。
  “七殿下还真是薄情啊,竟表现的这么冷淡,亏祈为你受了这么多苦,好歹关心两句哭上一声也是好的啊。”明明一副看笑话的嘴脸,还非要硬是挤出几分同情怜悯来。
  “七殿下还不知道吧,这家伙跟我们回到虚灵幻境不久就反了,幸好六殿下早就对他这种吃里扒外的人留了一手,看着人家精心准备的戏码再上演一出垂死挣扎也挺有意思的,你都不知道这小子当时有多拼命,连我都不禁为他动容了。”
  说着,倏地大力的一扯祈的头发一阵晃动,而祈却连眉角都没动一下,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可那从浮肿的早已睁不开的眼缝中隐约可见的目光,是那样的平淡如水波澜不惊,静静的定格在熔夜身上。
  “七殿下想知道为什么么?”笑的猥琐,君牙看着熔夜的眼神满是轻佻,□□意味十足,“这小子食髓知味了,说实话,我也觉得挺不错的,你作为一个男人真是可惜了。”
  羞辱至极的言语生生刺痛这熔夜的心,那是他最不愿回想起的过往,同时被三人□□的痛苦,疯狂的叫嚣,却还得看着自己爱的人抱别的人,那是的心思灰败即便是此刻也无法尽数抹尽平复,只能尽量当做不存在,只能尽量告诉自己不去想,不去提,想着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它能不那么深刻,能不那么痛,能真的被时间的场合冲刷殆尽。
  可不待熔夜看清,只觉眼前蓝影一闪,君牙身形猛的一抖,身子被高高举起,凌煦面无表情的一手握着他的颈项,唇角一扬,五指猛的刺入皮肉,撕扯,顿时漫天血肉横飞,动作既快又狠,根本不容人有喘息的时间。
  一击即中的凌煦的怒容不消反增,英眉紧敛:“幻形之术。”
  五步开外,几缕轻烟般的波纹飘渺,迅速凝聚成形,只是此刻的君牙哪里还有方才的冷静自持,脚步不稳的单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息,因疼痛而紧皱的眉眼,颈上更是五道皮开肉绽的血壑,鲜血狂涌,即便是用手捂着,也一股股的从指缝间奔涌而出,若不是躲的及时,恐怕就不止是这点儿皮肉伤,而正的是那血肉模糊的烂肉了。
  而静静看着一切的千叶仿佛丝毫没有想要插上一脚的欲望,只是冷眼看着,顺道接过束缚祈的工作。
  “六殿下是顾念着旧情不愿意动你,别得寸进尺才是,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魔尊么,你以为一切还都是你能掌控的么,可笑!”
  君牙目眦尽裂,捂着伤口的手掌处闪耀着暗紫的光芒,仿佛时间倒流般明明溢出的血猛的被吸了回去,脸上口也肉眼可击的迅速愈合,不留一星半点的瑕疵。
  哪里还有当日在半月居时的顾及和畏缩,身形一闪刀光剑影的更不惧与凌煦硬拼,众人见状皆是一怔,对此皆是始料未及,可千叶却仿佛并不意外,没有人上去帮忙,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交手自己便只能旁观。
  一是提防着不知在打什么盘算的千叶,二是他们身为王者的自尊觉不允许被救助,那是对他们最大的羞辱和耻笑,即便真的处于下风,也宁愿战死沙场而不是勉强捡回一条命的苟延残喘!
  淡蓝和深紫的光芒在空中交汇,凌煦的魔气迅速的激荡开来,给周围都是不小的压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可君牙竟和这样的凌煦打了个不分上下,甚至那得意的神色反倒看起来有些游刃有余。
  两人的身形皆是极快,即便是同样的顶级高手却也只能依稀捕捉到冲击的那一刹那定格的残影,刀剑碰撞声,魔法在空中迅速的炸裂,气息威慑碰撞,强劲的风中都蕴含着一个个还未来得及炸裂的魔法粒子,即便只是在一旁观战,都得一个个张开屏障以免殃及池鱼。
  “不要……不要和他……交手……硬碰硬,不行……”伤痕累累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块儿好肉的祈跌坐在地上存在感几乎为零,而此刻却突然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吐出这么一句。
  闻言,熔夜一惊,顾不上其他,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反手便从身边最近的燎风腰间抽出软剑,长剑出鞘,如灵蛇般柔韧,寒光逼人,冷气四溢,脚部发力,旋身猛的一跃而起,剑势顺着身体急速舒展,冠以千钧之力猛的挥去,将胶着的两人猛的分开。
  君牙没有想到熔夜会来这么一出,为避其锋芒而身形踉跄一窒,凌煦也被突然冲到战局中的熔夜吓了一跳,急忙收住攻势以免历史重演。
  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都没有料到一直悄无声息冷眼旁观的千叶却突然松开了祈,轻身一跃,寒光倾泻而出直逼踉跄不稳的君牙,自背后一剑穿心,君牙甚至连错愕的时间都没有变断了气,身体失了力道软软的自半空中坠下,扬起一地尘埃。
  看着突如其来的剧变,众人皆是怔愣的措手不及,燎风、克罗和银月更是自始至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惊讶的睁着眼看着瞬间发生的骤变。
  居高临下的一扫众人,看了眼奄奄一息的祈,最后将目光落在熔夜身上,“他就留给你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至于他,”轻描淡写的一扫瘫软在地上目光涣散早已失去焦距的千叶,“就当我还你四千年前的知遇之恩吧。”
  转身,却在临走时留下一句:“你们还是尽快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也面也找不到你们想找的人。”
  猜不透千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谁都不知道霄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这当着他们面的阵前倒戈窝里斗,若说是演戏,也太逼真了些,可若说不是,又找不到理由。
  熔夜和凌煦双双缓缓落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祈,熔夜唇瓣微启,艰涩古老的预言在唇齿间飞速的流出,双手结印,浅碧色的圆形法阵猛的自熔夜脚下张开,将身后的凌煦和面前的祈一起笼罩了进去。


第159章 第六十七夜 上古神祗
  明显感觉到力量恢复和伤口愈合的凌煦一愕,轻声呢喃:“夜……”
  熔夜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着手里结印,口中的咒语也是一刻不断,但凌煦不明白的是,爱人帮自己恢复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有那个人?!况且熔夜的身体哪里承受的住!
  一步上前一把扯开熔夜迅速结印的双手,脚下的阵法瞬间消失,看着熔夜略显苍白的连,凌煦厉声道:“你不要命了么!”
  熔夜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自打来这虚灵幻境的那一刻起明显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和舒畅,仿佛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瞬间粉碎一般,所以此刻虽然动用高级光系回复阵法却也只是略觉疲惫而没有一丝一毫的一样,熔夜微笑的看进凌煦担忧的眼眸,示意自己没事儿,转身走向祈。
  方才还奄奄一息的祈此刻虽然看起来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可以没有大碍的行动和说话。
  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低眉敛目,时光仿佛再次回到了四千年前,那个熔夜还是战神“霄”,而他还是那个首席天使团第六队之首的时候。
  “七殿下。”祈的声音沙哑低沉,隐约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手下从不留背叛之人。”熔夜站在祈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恭敬跪在眼前的祈,那个四千年前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四千年后自己唯一亲近的哥哥,同时也是那日深深羞辱自己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明!
  “属下知道。”祈轻叹,其中的苦涩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晓。
  背叛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挣扎过,也踟蹰过,可是对那人的忠诚高于一切,只是有谁能料到,自己拘泥的不过是一个名号,没有发现其中真正的猫腻,世人皆弄错了六天使和七天使,即便是这个曾经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的自己,何尝不是这万千世人中的一个?
  “属下自知罪该万死,可苟延残喘至今只想告诉殿下一个消息。”自始至终没有抬头,因为他自认不配。
  “霄他并不在虚灵幻境,至少现在不在,至于去了那儿,属下也不知道,自从霄怀疑属下以后,便没有再向属下透露任何行踪和意向了,且刚才的那个人,是君牙也不是君牙,那种力量是霄才拥有的,他为什么会拥有属下不知。”
  闻言,众人不禁相视,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才衡量其中到底有几分可信。
  “还有,”不知道亦或者说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待自己,祈继续道,“前面有人在等你。”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本就摸不清楚祈的来意、对他的话更是半信半疑,他又在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句,怎能让人不起疑心。
  “你们究竟在盘算着什么?要是识相,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凌煦一把擒住祈的脖颈,将脱离的祈整个提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不信,可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我也不知道,但他直让我穿一句话,说是七殿下最清楚,只要将这句话传到就好。”
  颈间巨大的足以捏碎颈骨的力道让祈呼吸困难,面色发青:“他还说他知道你们磁性的目的是为了救七殿下,而唯一能就七殿下的人就是他。”
  无论真假,这一句的确踩到了凌煦的死穴,只为这一句话,即便是刀山火海他都不惜一切的愿意一闯,顿时哪里还有方才的气焰,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不少,只是依旧面色不甘,幽蓝的眸子仿佛能喷出火来。
  熔夜、凌煦、燎风、克罗和银月一行人刺来的目的无非就是两个,一是找到能让熔夜的身体承受得住力量不至于奔溃的方法,二是找到霄,一举擒获或者消灭。
  而对于祈的话,熔夜的话回答只是冷静的九个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知道,这话对凌煦的影响有多大,若是易地而处,自己也定孤注一掷的一搏,可也正因知道,所以才怕他因此盲了心智,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儿,进了人家布好的圈套。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霄不在虚灵幻境。”燎风皱着眉开腔,却不料问的竟是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自从那日我在半月居阻了六殿下那一剑后,六殿下虽然当时没有什么异样,可回来之后就对我有所防范了,事事也都避着我,直到那日——”
  气息不稳,祈突然剧烈的咳嗽,苍白的面容硬是被咳出了几分红润来:“不过千叶说的不错,六殿下的确不在,这些天这里的运作都是君牙和千叶来管着的,不过以我的猜测。”
  祈快速的瞥了眼凌煦,继续道:“为保能够万无一失的得到魔尊,六殿下应该是应该是去神魔大陆准备筹码了。”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一凛,随即是后怕,一切都应证了熳月的所言,若不是事先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思姑且一试,此刻或许真是欲哭无泪了。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去神魔大陆了,什么叫做去准备筹码了,他到底要干什么!”众人一惊之后都是松了一口气,而燎风却一反常态的紧张,一把擒住祈衣襟的手指因过于用力而青白,灿金的眼瞳骤然紧缩。
  祈看了看燎风,又看了看熔夜,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放开他吧,你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熔夜上前搭上燎风的手臂,让他将人放开。
  燎风的担心熔夜怎会看不出来,在场的人又有谁看不出来,只是想到之前短暂的交谈,燎风的种种异常的表现,多多少少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既然是你选的人,你就应该相信他,现在担心也不是办法,即便是要回去,什么时候回去、怎么回去也还得从长计议。”
  燎风身形一震,额前的刘海遮盖了他的眼帘,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是顿时泄力的背影显示着他的落寞。
  “那现在是要回去么?”五天使银月问道,既然这里没有他们此行的目的,且神魔大陆高危,他们自然没有多做停留的理由。
  “不行,”凌煦却皱眉冷声道,口吻坚决,不容置疑,“要回去你们回,我们往前走。”
  话毕,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一把拉过熔夜的胳膊,大步向前买去。
  凌煦的意思大家怎么会不明白,别说是凌煦,即便是他们几个对方才祈的话也不能不上心,既然人都来了,有能救治熔夜的办法为什么不一试呢。
  人多起码还多一分保障,若是假的,也耽误不了多少时日,若是真的,顶峰状态的熔夜对回神魔大陆后无可避免的一场兵戎相见显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克罗和银月相视一眼,自是没有什么好反驳的,而燎风自从刚才的失态之后仿佛被抽走了什么似的,浑浑噩噩的跟在一旁再没吱声。
  而祈自然是跟着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