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神魔血祭-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终究什么都阻止不了,他终究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即便无数次的重复,即便如数次的能够“先下手为强”,可终究不过是一段插曲而已……
  涌动的暗…香,清冷孤傲,一如那人,高傲,冷漠,却温和,自卑……
  谁都无法想象,亦或者说不敢想象,那样一个高高在上叱咤风云俯视世间万物的人,为何会自卑,又何须自卑,可事实就是事实。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他人无法读懂的无奈,岁月的沉淀,时光的流逝不会让它变得淡然,只会让人成熟,让人沉默,让人习惯将那些不堪和脆弱埋得更深、更深,好像只要足够深,就可以不受伤害,好像只要极力隐藏,就真的可以当做不存在,可是真正留下划痕的伤痛,却不是时间可以抚平的……
  时间会让岁月沉淀,会让伤口腐烂,即便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恢复平整,可内地里,谁都没有发现,在意腐烂化脓,深入骨髓,是附骨的毒疽。
  一如那沉淀的爱恨,恨淡然,爱苍凉,但只要尚存不甘,就还会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却有很短的梦。
  梦里,什么都不用像,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烦恼,因为总有一个人会替自己想好,总有一个人无怨无悔的陪在自己身边,很温暖,很熟悉,仿佛是那个心中惦念放不下的人,却又不是。
  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不过正选和次选的问题,他有可能对自己特别、对自己好,无非是因为这世上唯有自己最像那人,永远的一号替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将入眼的一切蒙上一层金沙,淡淡的,朦胧的,却又如此暖洋洋,仿佛不经意间融化在心头的蜜。
  浑身慵懒无力的不愿移动分毫,可打在眼皮上的耀眼光亮却实在扰人清梦。
  不满的皱了皱眉,抵死不愿这么快就结束这难得一见,亦或者说根本不敢梦到的美梦。
  伸手想要挡住眼睑阻隔阳光继续睡,却突然发现并不是自己睡了太久才慵懒的不想动,而是浑身倦怠仿佛被重物重重碾过一般,根本无法自由支配的沉重。
  长而浓密的睫毛如两把精致细腻的小巧扇子般,在晨光中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微微的颤抖着,仿佛受惊的蝴蝶。
  努力了许久,双眼幽幽的睁开,缓慢,平静,明亮的碧色眼瞳还带着半梦半醒的朦胧混沌,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木讷的看着,却又好似根本没看,努力的眨巴着眼睛,想要对上些许焦距。
  伸手,笑的温柔,尽量忽视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淡去唇角上难以言喻的苦涩,拂去额角散落的些许银发,柔顺光亮,一如他的人给人的感觉,温和从容,时而恶劣淘气,却让人爱不释手。
  侧脸处温热的触觉让熔夜一惊,不愿与人过多的肢体接触的本能抗拒着,退缩着,朦胧的神识迅速归位,混沌的眼眸也逐渐清明起来。
  对上的焦距,虚影的重叠,刚毅俊美如天神的完美轮廓,上挑的薄唇似笑非笑的魔魅笑容,一如那永远不会实现的梦境中,连奢望都变得如此疼痛的假象。
  本能的拒绝任何肢体的接触,无论出于任何原因,无论对象是谁,熔夜都竭尽全力的尽量避免。
  而如今,这过于亲昵又太过自然的举止让熔夜无法适从,如果可以选择,他最不愿的就是与凌煦的肢…体…接…触,哪怕只是眼神的重合都令他避之不及!
  急忙想要拉开距离,可突然的动作扯动身…下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直激的熔夜眼冒金星,不禁微微颤抖,身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汗意。
  赤luo交错的身体,无法言喻的困倦疲乏,好似被什么重物碾过般,腰膝酸软发力的困顿,难以启齿的部位叫嚣着肿胀的尖锐。
  如此种种的叠加以及一身暧…昧…不…明的红…痕,一直延伸到锦被之下的身体,熔夜苦涩的闭上了双眸,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还有什么好疑惑的,还有什么好询问的,昨夜种种历历在目,如此清晰的梦,却原来到头来自欺欺人的愚蠢。


第128章 第三十三夜 归位,第七大天使
  先一步醒来的凌煦将熔夜的一切尽收眼底,初醒的朦胧,眨眼的错愕震惊,随即的厌恶懊悔,意料之中的反应,凌煦笑的温柔,笑的从容,银发碧眼,虽然依旧面带苍白,依旧的虚弱,可他知道,他已无大碍,他知道无论即将发生什么,都是值得!
  伸手,轻抚上爱人紧抿着的水色唇瓣,看着泛出青白的颜色,幽蓝的瞳仁中毫不遮掩的心疼:“别咬,疼。”
  低沉的嗓音,难掩的疼惜,仿佛恨不得紧紧拥在怀里含在嘴里一般。
  而熔夜却充耳不闻,依旧抿的死紧。
  昨夜的种种历历在目,他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大脑全然的混沌,或许是他太温柔,或许是灯光太朦胧,或许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放荡,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一场从来不敢奢望所以压抑所以一朝爆发太过真切的梦。
  梦里,那个仿佛深入骨血却不得不忘记的人如此真实,如此温柔,如此多情,仿佛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他深爱的,所以他疑惑了,所以他留恋了。
  因为这根本是在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他只可能出现在梦境,所以自己才会如此豁出去,所以才会任其摆弄,飞蛾扑火,只想悄悄地,一个人将这令人不耻的卑微深深的刻下,麻木着自己,讽刺着现实,然后躲在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缅怀……
  可,如果一切不是梦,如果一切都是事实,那,这又算什么!!
  明知故犯,径自的沉沦,得不到救赎的深陷,却非要这么一次次将千辛万苦才伪装好的面具剖开,挖出血淋淋的事实,卑微残破的真心,一次次展现在人前,毫无遮掩,落魄肮脏,连自己都觉得下jian,恬不知耻!
  真是疯了!自取其辱……
  无声的笑着,突然觉得,这世界是如此的离谱,兜兜转转,逃不掉,留不下,对错是非间让你徘徊朦胧,却不过是他人的笑柄。
  如果是曾经,如果是四千年前,即便立场对立,即便明知离经叛道,经历这一夜,他仍可不顾廉…耻的问问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有着那样矛盾却坚定的心情,是不是……爱我……
  而如今,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试问,谁会放弃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圣洁六天使不要,而要这个破败不堪人…尽…可…夫的七天使?!
  答案不言而喻,要是我,我也会选六哥而不是自己!更何况是本就钟情于六哥的魔尊!!
  “别笑了……别笑了!”一把将突然笑的灿烂、笑的绝望的爱人用在怀里,轻轻抚摸着爱人弯起微笑却更像绝望哭泣的漂亮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抹去那流不出却哽在心头的泪水一般。
  他知道爱人这是自我的厌弃,他不怕爱人怎样激烈的责骂怒斥,要打要骂他都可以不在乎,可他唯一害怕的,就是这样绝望的自嘲……
  “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不是!”紧紧的将人拥在怀里,恨不得将人就这么融入骨髓,恨不得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真心,“你要恨、要怨,都对着我!”
  “我伤了你这么多次,骗了你这么多次,纠缠不休的总是让你受到伤害,你应该恨我的,应该怨我的,不是么!”凌煦微笑着,说的温柔,说的坚定,抵在熔夜的耳边,仿佛咒语一般一遍遍的重复。
  闻言,熔夜不禁想笑,这出戏,演的真好,演的真逼真,若不是还有一分自知之明,怕是真的要沉沦,怕是真的要连心都输掉。
  凌煦……我已经输了情了,还能再允许自己输了心么……还能这么傻了吧唧的再次捧着一颗真心让你随意揉扁搓圆?!
  你这又是打着什么算盘、谋划着什么企图,需要你对于这样一个残破的我也如此低三下四真情款款的来达到目的?
  无声的自嘲突然停止,拥着自己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让自己明白世界是如此的冰冷,一如此刻的心,竟能如此平静。
  明明可以听得到心脏的跳动,明明可以感受的到紧贴着胸膛的他的心脏的搏动,可是却觉的如此遥远,鼻息间萦绕着的都是他的味道,霸道的,温和的,温暖的,带着微微的颤抖,让人心安,却更让人惧怕。
  突然很想知道此刻的他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强忍着笑,亦或者真的苦着个脸将戏份做足?
  侧过脸来,却只看到与自己银丝交缠的蓝发,和强而有力的肩颈曲线,以及刀刻般刚毅的侧脸轮廓。
  “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轻声,仿佛毫不意外自己竟又能开口,碧色的眼眸真诚清澈,没有半分杂质,仿佛真的很好奇,“节省你的感情,也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紧拥着熔夜的手臂猛地一僵,随即又紧了几分,背过脸去的俊朗容颜上是熔夜无法看到的苦涩,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呼出,他知道,他不信,因为连自己都无法找到理由说服他相信自己爱他的事实!
  “我去给你弄些吃的,你好好在这躺着不要乱动。”抽身将熔夜安置平躺在床上,细心的掖好被角,仿佛刚才的话根本没有听见一般,依旧一脸仿佛能拧出水来的温柔。
  临走前不忘在熔夜的额上试探,确定没有发烧之后才继续说:“要是要什么就直接说,皓他们都在门外候着,唤一声就行。”
  转身,随手拿起被丢在一旁衣袍披上,欲走,却被突然扣住了手腕,回头,迎上一双毫无波澜的碧色眼眸。
  “你到底想要什么。”英眉微敛,一脸的凝重。
  苦笑着将翻出被子的手臂放回去,再把背角掖好:“在休息会儿吧,我去去就来。”
  话毕,留下一个堪称完美的温柔笑容。
  晨光洒满一室,细细密密,淡淡的金色,熔夜下意识的眯起了眼,抬手,无力的靠在额前,遮挡着明媚但对此时的自己来说太过刺眼的骄阳。
  其实他都记得,他都明白,他全部都清楚。
  那一夜,六哥的突然乍到,他就知道事有蹊跷,平静了这么久都无人问津的半月居,突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熟面孔。
  六哥的到来,不过是迟早的事,一直想躲避、想慢慢通过时间来忘记,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让失控,可却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
  虽然我很爱煦,而且他也很爱我,可是神魔有别,终不得善果,所以才会如此坎坷,所以才会有你,横在我们之间,却也只不过一个配角,好在你还是有些价值的,比如验证了我们之间的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都四千多年了,你明明有过这么多机会不也从来没有得到过?
  只可惜,我不能长久的陪在他身边,而他,你也知道,奈不住寂寞和族里的压力娶了个女人。我现在很生气,所以要他付出代价,虽不致死,也得让他在我回来之前失去意识当个活死人。
  言犹在耳,六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神情,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无奈,苦涩,却带着满满的思念,他很爱他,很爱很爱。
  所以因爱成恨,自己明明知道六哥不过一时气话不可能真的伤了他,可却当了真,根本不容思考的、本能的为他挡下那一剑。
  看着六哥怨恨却又带着意料之中的笑意的眼神,熔夜知道,自己再次成为了笑柄,而更加可悲的是,一直无法开口言语,却在那一刻喊出他的名字——凌煦。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输的一滴不剩,无论情还是心,连最后的尊严都支离破碎,亦或者打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自己已经将自己的尊严践踏于地,只是自己不知道,而他,根本不屑于知道……
  熳月曾说,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撕裂的喉咙也已经痊愈,无法发声的唯一原因,不过是心理问题,是自己不愿意说,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正视,而那一刻,让自己无暇顾及愿不愿的,竟是那人根本不必自己为其担心的安危!
  而再次脱口而出本能的呼喊出的,却是他的名字——凌煦!
  喉头啥呀的苦涩,象牙色的凸起在喉间不停的滑动着,仿佛再极力压抑着什么。
  身体还能清晰的记得昨夜的种种,他的温度,他的力道,他的呼吸,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的每一句话,都仿佛魔咒般萦绕,挥散不去。
  朦胧间仿佛听到他说爱,呵,爱……这爱到底是对谁说的,自己都不敢想象,而这chuang上的爱,几分真情几分qing趣的激qing,同是男人,难道自己不明白么!


第129章 第三十四夜 归位,第七大天使2。0
  可有为什么,心底仿佛满溢般的激动,明明精疲力尽,却仿佛发chun的yin兽般辗转讨好,卖力的迎合,放弃身份放弃尊严喷上真心的卑jian,甚至不惜发出好似叫chun的女人般甜腻恶心的喘息!
  天摇地晃,耳边依旧是床板摇曳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响声,虽是神族,原来竟可以如此yin荡,如此不堪……
  就像六哥说的,只要能带给自己快乐,哪怕只是肉ti的,自己都可以恬不知耻的叫的愉快……
  一拳狠狠砸在床板上,巨大的力道让床板不堪重负的轻颤着,本就疲乏极限的身体因此而叫嚣着疼痛。
  熔夜笑的灿烂,唯有这锥心的疼痛才能让自己尚存一丝理智,让自己维持最后的清醒,不要再泥足深陷。
  掌心一片滚烫,熔夜抬手,错愕的看着眼前湿滑一片的手掌,失去舒服的滚烫顺着眼角一路滑下,湿润了银色的头发,濡湿了耳际。
  原来,自己竟还能哭得出来!
  熔夜看着从温热变得冰冷的手掌,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泪水滑进嗓子眼,猛地吸入,呛得剧烈的咳嗽,天摇地晃,连视野都变得混沌,而泪水却仿佛绝了堤一般,再无遮拦的汹涌而出。
  一门之隔的门外,原本早就出去的凌煦却背靠着门静静的坐着,大敞着的衣襟还没来得及合上,单膝曲起,一手搭在膝头,弓着腰,低垂着头抵在胳膊上,幽兰灵动的仿佛拥有生命的长发毫无生气的拉拢着,乖顺的贴服,静静聆听着屋里的爱人嘶声力竭的大笑。
  每一声仿佛都像利刃般,一寸寸的在心尖切割,自然而然垂在一侧的手握成拳,死紧,修剪圆润的指甲深陷掌心,殷洪狂涌,一片血肉模糊。
  朦胧的侧脸上是长发来不及遮掩抹去的青筋,宣泄着主人极力压抑的痛苦,却也甘之如饴的承受。
  若是从前,他或许可以卑微的要求,只为一个可以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平平安安的角落。
  可此刻,他知道若不给他个理由,他会被自己的自弃折磨的崩溃,即便是恨也好,就让自己成为他怨恨的源头。
  至少,可以让他活下去,至少,可以在自己怀里痛哭,让自己看着,让自己陪着他痛哭,即便他根本看不到……
  听着屋里嘶声裂肺般的笑声,看着自家尊上蹲坐在门前低着个头的模样,幽冥近侍非常识趣的各自散开,免得殃及无辜化为炮灰。
  “尊上这是怎么了?昨天不还挺好的么,怎么一大清早就成这样了?”远处,没心没肺的炎煞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激的众人皆是一个踉跄,东倒西歪强自镇定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一旁的谟眼疾手快的一把将炎煞的嘴捂住,以免祸从口出还殃及无辜。
  白渊一脸同情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被捂得严实、快要窒息的炎煞,煞有介事的伸手,揉了揉那一头炸起的头发:“你还太‘小’,大人的事儿你没必要知道。”
  不待炎煞跳脚,身为幽冥近侍之首的皓闻言不禁也回头,送上一个赞同的目光。
  “孩子,能这么‘天真无邪’也是件好事儿,没有人会说你傻的,放心,以后谁敢说你姐姐罩着你。”本还一脸忧郁的魅姬不禁破功,噗嗤一声下了出来,风…情…万…种的回头,口吻中竟是调笑。
  直到屋里的笑声渐渐消停了些,门外一直靠着门坐着,将脸买在手臂中的凌煦才起身,不再多做停留的离开的院子。
  当凌煦端着一碗热粥再次进屋的时候,熔夜早已恢复的常态,一脸的漠然,平静的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一人,周围的一切皆是虚无缥缈。
  若不是眼角未退的微红,若不是依旧时不时微微颤抖的唇,不禁让人误以为方才在屋内笑的声嘶力竭却比哭还悲伤的是另有其人。
  “喝点儿粥吧。”走近,坐在床边,将手里的瓷碗递去,熔夜紧闭的双眼无法看到微微伸出来的双手上深深浅浅的一道道或大或小的伤痕。
  见熔夜不反应,凌煦一脸波澜不禁的倾身,一手cha进后背和被褥之间,托着背将人扶起。
  熔夜猛的一个激灵,睁开双眼,一脸厌恶的看着凌煦,不知到底是在厌恶凌煦随意触碰的动作,还是厌恶因凌煦不过一个随意的动作而紧张悸动不已的自己。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冲击着本就脆弱的神经,熔夜还能清楚的记得这只手触碰在身体上的刹那,带给自己的悸动和xing奋。
  仿佛毫不在意熔夜的对自己的态度,亦或者早就对此做好了心里准备,此刻他有多厌恶自己,也就有多无法容纳他自身。
  既然无法满足只是躲在角落里静静的守候,那么就让自己无论用多么强硬的手段都要留住他,无论他想什么,至少禁锢在自己怀里,既然无论何时都无法抹平他的痛苦,就让他在自己怀里痛苦,因为至少,还有自己能够陪在她身边,比他更痛苦千百倍。
  救赎也好,自私也好,自己曾尝试这让他自由,在自己视野所及的范围里自由,想让他在自由中不再痛苦,可既然事与愿违无法成全,那么就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让自己陪他痛苦好了。
  熔夜急忙挺直了身板儿,即便这样的动作让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疼痛难当,突突直跳,可却不愿与凌煦与任何的肢体接触。
  收回空荡荡的手臂,凌煦毫不介意的搅了搅手里的热粥,吹散了腾起的热气,见熔夜静静笔直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凌煦唇角微扬,笑的温和,舀起一勺热粥,递到熔夜唇边,停下:“趁热喝点儿吧。”
  熔夜未侧过脸,避开递到唇前的汤勺,一脸警惕的看着凌煦,一副有什么目的直说的模样。
  凌煦但笑不语,只是举着汤勺不动。
  实在猜不出凌煦的心思,下shen突突直跳的穴…口让熔夜实在没有经历和他瞎耗着,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疼出一头薄汗来,认命的一手接过瓷碗,一手接过汤勺,垂下眼帘,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搅动着。
  扑鼻的米香随着搅拌的动作阵阵溢出,有些过了头的火候让米过于粘烂,却也更方便入口消化。
  轻轻搅动着,还能发现里面被细心多岁的枸杞末、红枣块、莲子和桂圆肉,熔夜不禁诧异的看着许久,却不愿深究这是为了什么。
  趁熔夜接过碗去,凌煦急忙起身到熔夜身后继续忙活,垫高了枕头,又怕不过柔软似的打了打,让它更为蓬松:“靠着能舒服点儿。”
  熔夜不闻不问也不反抗,顺从的靠了上去,微微半侧着身,尽量不去压迫身后那不堪重荷的部位,肚子竟然真的有些饿了,虽然挺惊讶于自己竟然还能察觉到饿,可是看到胸前散落的银发,一惊,却也不足为奇了。
  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红枣的甘甜,清香的米香,尽头,却是一丝微微的苦涩,熔夜不禁皱眉。
  目光仿佛长到熔夜身上的凌煦当然不会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看那虽然不易察觉却微微敛起的眉,凌煦耐心的解释着:“莲心清热、止血、安神,我没有去,所以可能有些苦,要是吃不惯,我再去给你那些蜜饯。”
  闻言,熔夜没有吱声,只是方才才微微敛起的眉此刻愈演愈烈。
  凌煦毫不介意一个人的独角戏,仿佛即便如此也很满足一般,见熔夜luo露的光洁肩膀,锦被半盖的胸膛,光洁如玉,完全没有半个伤口,除了昨夜留下的点点红痕。
  起身,拿起一旁的衣袍替熔夜披上,不顾紧紧敛起的眉眼径自替他紧了紧衣裳、拢了拢衣袖。
  一室的安宁,岁月静好,仿佛时间都为此而停止,紧紧的侍候,一个置若罔闻,一个甘之如饴。
  鼻息间是淡淡的冷香,疏离,却不再那么遥不可及,冷淡,却仿佛因阳光而洋溢着些许温度。
  好像他们之间,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还来不及开始,却也一切都静静等候,只要他坚持,只要他肯再次迈开那一步。
  可历经绝望背叛的他如何才能再相信这个世界,相信那个伤了自己一次又一次,连来生来世都不放过的他……
  即便没有这莲心,即便放了再多的蜜糖,这粥,只要是凌煦端来的,他熔夜吃着都是苦涩的。
  想问,到底要做给谁看,到底为了什么目的,只要他说,只要能放了自己,自己什么都答应……
  只是,他们之间从来都不存在什么平等,更不存在可以谈判的立场,以为打从一开始自己便输了,输了人,输了心,输了身份,输了地位,输的彻头彻尾干干净净,而人家却不屑一顾……


第130章 第三十五夜 归位,第七大天使3。0
  所以此刻,他只能任其宰割鱼肉,只能配合着他的节奏来摆弄,什么时候愿意告诉自己了,什么时候到了游戏该谢幕的时候了,什么时候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了,便会理所当然的让自己离开,让自己退场,一如四千年前,干净利落,不留一丝余地……
  因为这一世,他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先爱上了这个根本不该爱更不该奢求回报的人……
  这一曲,注定无果……
  一袭白衣,戎装,未着战甲,暗银的装饰,点缀着银链,印纹的祥云羽翼,散落着羽毛,紧束的袖口裤管干净利索,腰间束着宽带镶着银边,外罩着透明的白纱,飘逸潇洒。
  一头及腰的亮丽银色长发半拢未拢,用银线混着银链的缎带束着,零碎的散落些长发在脖颈耳际,半垂着的碧色眼眸锋芒尽敛,不怒自威,周身皆充斥着高傲不羁的气息,象牙色的耳垂上镶着一颗血色的耀石,流光闪过,瑰丽妖…醴。
  本还交头接耳低声争论着些什么的众人不经意的抬头,随即错愕震惊,难以置信的目光牢牢在来人身上扎根。
  疏远淡漠的目光自众人身上不疾不徐的一一扫过,却在经过同自己一样一袭白衣的五人时问问停顿,声音清冷,却没有想象中的疏离:“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
  克罗、亚非、杰西、捷烈皆是一怔,随即莞尔,轻轻的点头,算是应了这一声哥哥,而银月却情难自禁的上前,一把将熔夜抱在怀里,在背上重重的拍了两巴掌,眼圈微红:“还好意思叫哥,早知道你这么瞒我,当初就应该直接给你扔在荒郊野外。”
  熔夜唇角微挑,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满眼的苦涩。
  “能回来就好。”银月含笑的将人引至身边的位置。
  凌煦的目光始终跟着熔夜,他知道他不会愿意在自己那里呆着,才一天,根本没有休息过来,便匆忙离开,回归七天使之位,仿佛要将界限跟自己划开一般。
  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弧度,可是他忘了,若是四千年前,神、魔,的确是泾渭分明不容一丝混杂的界限,而如今,大敌当前,面对未知,神、魔、精灵早已是同一个阵营的一体,何来界限。
  他想划清,太晚了,他们之间纠缠交错的太多,早就混为一谈无法分开了。
  而燎风,虽然目光同样紧紧跟随着熔夜,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混沌,灿金的瞳仁不复往日光彩,依旧耀眼的美丽,却满是疑惑。
  熔夜这边还没坐稳,那边人皇熳月便迫不及待以饿虎扑食之势猛的扑了过来,看的凌煦燎风齐齐皱眉,狰狞着随便可以挤死一打蚊子。
  而熳月却仿佛视而不见,亦或者有意为之故意气人,一袭黑衣暗纹的华服包裹着白皙均称的修长身躯,说不出的俊逸,道不清的风qing。
  慵懒的双手一环,挂在熔夜的脖子上怎么都不肯松手,还不忘火上浇油的将脸凑上去,直到呼吸交错即将鼻子挨着鼻子的刹那,才堪堪停住。
  墨色深沉的眸子亮且有神,直视着熔夜碧色的眼眸眨巴眨巴的,好似一个懵懂无知发现新奇物质的孩子,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半天才停下,赞叹着。
  “哎呀,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呢,不过是还了身皮,不过是头发变得闪亮闪亮眼睛也变得有神了点儿,怎么就一下这么妖娆这么漂亮了呢。”
  明明硬挺俊逸的柔和线条硬被扭曲成妖…娆,明明潇洒的脸庞硬被曲解成漂亮,本来还能听的几句话到了熳月的嘴里就集体变了味儿,而他本人还犹不自知的继续着:“要是早知道当初捡回来的是这么个美人坯子,我肯定一老早就给你收了,再整个金屋给你这‘娇妻’藏起来~”
  说着,好不忘挑衅的、若有似无的向凌煦的位置瞥了一眼,随即又紧了紧挂在熔夜脖颈上的手臂。
  “好歹我也是人皇啊,要是有咱们这亲事一联姻,巩固巩固人族和神族之间的友好关系,我想你这几位哥哥应该不会反对的哦。”
  熳月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儿,凌煦坐立难看,看向熳月的眼神说不出的冰冷,燎风依旧的眉头紧锁,看着熳月的神情也难以猜测,而至于熔夜,却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一直静静侯在其余五大天使身后的首席天使团的几人们,自从熔夜进屋后便一直目光跟随,似是疑惑似是不解。
  调笑的氛围却无法改变这微妙的关系,才恢复安静,熔夜便一语惊人:“我知道六哥在哪儿。”
  闻言,众人的目光皆汇聚在熔夜身上,熔夜则一脸波澜不禁,仿佛等的就是这个效果。
  而方才一直一脸困惑不解的看着熔夜的首席天使团的几位天使们,却瞬间恍然大悟,疑惑的神情烟消云散,随即换上厌恶和鄙夷。
  熔夜不吱声,仿佛没看见一般。
  神域,认定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战神是第六大天使霄,一如认定了那个背信忘义背叛族人不知廉…耻的卑微下作之人是第七大天使熔夜一般。
  多说无益,只是若刚才进门的是那个被认为堕落的六天使霄,神族们定然欣喜若狂,不但不用背负挑起战端的罪名,亦获得了一员大将。
  而若是他七天使熔夜,无异于自取其辱可有可无的尴尬存在,甚至有些沉不住气的已经开始在熔夜和凌煦之间不停的逡巡探究着了。
  大天使克罗英美微敛,犹豫的半天却终究没有开口,而和熔夜只隔着一人的四天使捷烈则先开了腔,似笑非笑,好似真的疑惑不解,又似不过是嘲讽冷眼:“难得啊,到现在了你竟然还叫他哥,啧啧~我都不敢承认有这么个伟大的‘弟弟’了。”
  熔夜默不作声,仿佛并不意外捷烈的反应,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现在还不是时候,也不允许任何人在这个时候对他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