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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血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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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能找到的换洗衣服,你快换上吧。”
  说罢,男人立即转过身去背对熔夜站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差直接朗诵清心寡欲咒了。
  熔夜:“……”
  大家都是男人,你身上有的我身上也有,我身上有的你一处不少都长着,所以对于这种明显的避嫌举动,熔夜简直要风中凌乱了,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熔夜又不禁如坠冰窖。
  男feng在皇亲贵族之间是风雅,甚至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他们小老百姓可没这种兴趣,或者说有兴趣的人也没这个权势和财力去享受这份兴趣,所以知道是知道,亲眼所见可当真是没有,更别说是亲身经历了,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与其说是亲身经历,倒不如说是一种暴行。
  熔夜拿起身旁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戴着,动作却突然一顿。
  虽然背过身去,但耳聪目明的紫发男子对身后的熔夜的一举一动都是了如指掌,现在突然没了动静,心中不禁担忧,但却不敢贸然转过身去,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等尊上苏醒之后想活都没胆子求饶。
  “谢谢你之前救了我。”看着男人一脸挣扎欲言又止的样子,熔夜也不道破。
  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震惊之余却不免心有余悸,冥冥之中好像自由安排,被人刻意的捏合在一起,太多的巧合发生在一天里,包括眼前的这个恰到好处的救命之恩。
  然而疑惑是疑惑,感谢也应该感谢,知恩图报,只是熔夜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去图的,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报的。
  然而紫发男子给出的答案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熔夜并不记得在他短暂的生命力曾结识过这样一个人,甚至对他有什么恩惠,能让他“应该”救自己一命。
  “明——”原本熔夜是想要确认那天晚上发生的到底是自己做梦,还是真实存在,可是现在那个最不该出现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再问出口,反而矫情了,即便是自欺欺人也应该有个度,于是熔夜深吸一口气,只开了个头,就先自己给自己掐灭了。
  熔夜没有问出口,不代表紫发男子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天晚上他也只是闻讯而去,三天来他有充足的时间去证实,而事实,是皆大欢喜的,紫发男子有太多的喜悦无法宣诸于口,多年来如流放般寄人篱下的日子即将结束,昔日的辉煌即将再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他以及族人高兴的了,只是显然对方已经忘记了,不过也幸好对方忘记了,否则……
  紫发男子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欺骗也好,隐瞒也罢,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这个人,必须带回去!
  “除你之外,无一幸免。”紫发男子恭声道。
  再次回归静默,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熔夜其实是个冷酷到近乎冷血的人,对于生老病死,他并没有了太多的感觉,无论是养母的去世、满城的尸体还是朝夕相伴亲如兄弟的明的死亡,除了当时的震惊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连基本的伤感都少得可怜,哪怕是遇到昨天那样的陷阱,对于可能死亡,熔夜并不害怕,但是对那份ling辱,却是分毫也容忍不得的。
  而这些情绪,在收留自己一家的老婆婆去世的时候,熔夜便隐约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儿了,只是他并不好说,也并不敢说,他是个异类,他很少能感受到情绪的起伏,平日里很多时候也只是附和别人而已,让自己显得和旁人一样,会说会笑会哭会闹,当然,哭闹的时候还是很少的,毕竟是个大男人,能帮他省去不少装模作样的麻烦。所以每当夜里,躺在床上休息,熔夜才会觉得无比疲惫。
  而这样的认识在养母去世的时候,得到了准确的答案,自己能够活在这个世上,全靠养母倾尽一生的含辛茹苦,熔夜当时是伤心,也的确难过,可是却并没有明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伤心欲绝,甚至连街坊邻里都比自己伤心,熔夜更加确定了自己是个异类这件事情。
  或许是因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甚在意的缘故吧,所以熔夜对旁人的生死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很多时候只是随大流,熔夜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却无可奈何,不过好在他还算有正常的三观,没有在该哭丧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
  略微出神,熔夜赶紧收敛心神,不料一抬头却对上紫发男子犹豫不决又小心翼翼的眼神,熔夜觉得自认还算完好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明明应该担惊受怕斟词酌句的人应该是自己,掌握生杀大权的是对方,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倒过来了?
  是自己对情势的理解有误,还是这男人脑子有病?
  “有话不妨直说。”熔夜忍耐着满心吐槽道。
  算计虽然没有错,但算计到尊后头上,紫发男子就觉得有点亚历山大了,然后就听到尊后这么说,立刻有点手脚发麻,条件反射地就单膝跪地行礼作揖:“属下逾越了,请尊后赎罪。”
  熔夜:“……”
  能不能先给我一个上集提要……
  见熔夜的脸色渐渐黑如锅底,紫发男子定了定神,试探地开口道:“您真的不记得了?”
  熔夜一脸黑线:“你可以说说我应该记得些什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试探就没意思了,说不上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紧张,紫发男子咽了咽口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尊后应允。”
  对于对方做一个尊后有一个尊后的称呼,熔夜实在有点接受不能,结果还上来个不情之请:“不管你的不情之请是什么,你不觉得应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然而话音刚落,熔夜先顿住了,半晌,讷讷道:“我好像能跟你正常交谈了?”
  闻言,紫发男子才反应过来自己省了一个最不应该省略的步骤,急忙补救道:“尊后大人叫我皓就好,至于身份,还请尊后大人恕罪,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便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紫发男子,也就是皓,只介绍了一下自己,当然,是那种除了姓名之外什么都没有透露的介绍,但是熔夜也已经明白,自己知道了自己一觉起来就能听懂对方的语言的原因了,很多事情,意会就好,放在明面上反而说不清了,尤其是这个在那样不寻常的情况下以那样一种匪夷所思的姿态现身的人。
  见熔夜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究,皓明显松了一口气,但事到如今,有些话他也是不得不说的:“尊后您——”
  “停!——”熔夜猛的举起手来喝止住,“别一口一个尊后尊后的,咱俩不熟,而且你这称呼总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像个女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尊后”是个什么意思,但类比一下总是可以,比如皇后,地位倒是其次,问题是性别,他好端端一个七尺男儿被当成女人,实在忍不了。
  皓一咽的同时,却也更加确定了熔夜的身份,和前世一样,这位大人一直反感他们这样称呼,不过尊上却乐此不疲。
  思及尊上,皓的神情不禁凝重了几分,对方没有拒绝,他便默认为同意帮助自己,而且这种事,没有人比尊后更适合了。
  千年的因果,也应当到了轮回开花的时候了。
  皓深吸一口气,凝神道:“你相信这世上有神魔的存在吗?”
  你相信这世上有神魔的存在吗?
  这问题倒是新鲜,要是放在从前,熔夜铁定二话不说先笑一通再说,虽然年年都有祭祀,百姓也信奉神明,可他熔夜却是个怪胎,一向视这些只能在百姓茶余饭后当当谈资的东西为无物,让他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相信那句“人定胜天”的话。
  不过此时此刻,尤其是在经历过那夜情状之后,断然否定的话他熔夜还真说不出来了,此刻,即便是要说,看着眼前明显为异族的皓,也只能说“相信”二字而已。


第8章 第八夜 开启长途跋涉模式
  皓救了熔夜在先是事实,熔夜无法断然说出不信神魔也是事实,熔夜的沉默,就是对皓最好的回答。
  忘记了一切转世为人的这位大人,如今走到这个局面,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皓甚至不敢去想,如果让他人得了先手,魔族是否还能有未来。
  “混沌初开,万物逢生,种族纷争,这世上既然有人,自然会有除了人之外的灵识,神、魔自然不例外,且不止是神魔的存在,纷争万余年,最终划域而治,你也可以认为这里,就是在远古划分给人类统辖的地方,而同样的,自然也有神魔统辖的地方。”
  说着,皓走向床边,放目远眺,熔夜跟随看去,依稀可见天机那一抹蔚蓝。
  熔夜想起明为了没事儿找事儿说的那个传说,不禁心头一跳:“你是说那片海?”
  皓点头,背对着熔夜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曾经雄踞一方,而如今,那里早已变了天地,神死魔灭,精灵为尊。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既然海的对面有皓口中说的神魔,那么明听说的那个传说的可信度,就非常高了,下意识地想要问出口,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闭口不言。
  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更何况是这个他一定就觉得可笑的传说,都说七情六欲是人类才有,妖魔鬼怪上天神佛应该都是些薄情寡性之辈,或者像百姓茶余饭后所说的那样,qing爱于他们来说是不被允许的,那这个传说就更不可信了。
  熔夜心中有了计较,自然就更不可能追问。
  略微沉默之后,皓开口,切入正题:“有一个人在海的那边沉睡了太久太久,我希望你能去唤醒他。”
  闻言,熔夜被苏的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抬手比了个打住的动作,道:“停停停!别突然一下进入这种酥酥麻麻的模式行么,号让我却唤醒一个人,你该不会说那人睡这么久就是在等我去唤醒吧?”
  皓明显被咽了一下,因为对方抢险说了本该自己说的台词。
  而熔夜见状,也是被膈应的不轻,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喂喂喂,你好好说,睡这么久等我去叫醒他,是我理解有问题还是你们思维方式太奇怪,你认识的那个人应该不算是个‘人’吧?如果我没记错,我应该是个人的,虽然获得时间不长,不过我非常确定,这辈子到现在除了你和那天晚上的那个东西,我见过的都是人,所以跟你那个不是人的‘人’没什么交情,他在等我这种话就不用说出来苏的人一身鸡皮疙瘩了吧?”
  熔夜觉得以前怼明都没一下子说这么一大箩筐话说来,可见被皓那句还未说出口的“他在等你”刺激的不轻。
  然而皓却不退让半分,试图说服道:“如果这辈子不认识,也可能是上辈子认识的。”
  熔夜:“……”
  熔夜被咽的哑口无言,他根本不信什么上辈子,只不过这么个违反常理的人就站在面前,他说不出来不信,现在突然让他扭转三观,他还不太能适应,这人就来给他找上辈子的老熟人了,他真心不记得好么!
  熔夜嘴角抽了抽:“你该不会还想说我上辈子不是人吧。”
  皓一脸认真地点头。
  熔夜:“……”
  熔夜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问这么给自己添堵的事情,无论对方做出什么反应,他都无从查证,还问个毛线啊!
  熔夜无力挣扎:“我是不是不能说不去。”
  “……”闻言,皓显然半天没反应过来,半晌后才不可置信道,“你、你不愿意?”
  皓从未想过,对方会拒绝他,数千年前的种种在眼前飞快闪过,鲜血迸溅,大杀四方,两族的兴盛几乎全是因为这两人爱恨一瞬之间,穷途末路之际落得那样的一个结局,用这么漫长的时间来换得这一世的转圜,而那位大人苦苦等待的人,竟然说他不愿意!!
  其实愿意与不愿意熔夜心中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感受,只是人都有安于现状的本能,虽然怀城造逢巨变,他也不得不寻找下一个栖身之地,然而虽然是要换地方,可是漂洋过海走那么远的距离,他不太愿意好像也情有可原,但是皓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不可饶恕的事情似的。
  熔夜眼角狂跳,抖着嘴,安慰道:“我只是说说,你就这么一听,又没说一定不去……”
  闻言,皓的脸上瞬间多云转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我一族上下,定当铭记尊后的大恩大德。”
  皓一个激动,忘记了熔夜之前的话,脱口而出“尊后”二字,然而在熔夜这里,却总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怎么看都觉得是自己亏得慌。
  辗转千年,轮回往复,等待万千岁月,命盘再合,是否能再续前缘?
  由于皓的身份以及异于常人的外貌特征,想要去海的对岸,他们没办法从沿海的城镇经过,而是得走尽量荒无人烟的小路,尽可能的避免与不相干的人接触。
  皓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熔夜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反正现在对他来说,哪里都一样,皓既然有打算,那他就跟着好了,反正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好再失去的。
  略微垂眸,熔夜不禁自嘲,自己果然是个生性凉薄的人。
  又休息了两天,待熔夜身体完全康复,皓那边也准备妥当,两人出发上路,为了避免与热情的接触,皓决定沿海取道。
  熔夜跟明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容易嘴上不饶人,但大多时候只是为了配合、融入人群的气氛而已,若说他真正的性格,倒算得上是淡漠了。
  熔夜对皓不熟,不可能主动上前交谈,而皓对熔夜又是毕恭毕敬礼遇有佳,甚至还赔上了几分小心翼翼,所以一路上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沉默。
  不过熔夜不在乎,皓更是不在乎,要知道要是让那位大人知道自己没事儿找事儿跟尊后大人搭讪,那可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沿海的天气本该是阴晴不定,但这一路上却是难有的风和日丽,至少在熔夜眼里的是碧海青天、浮云海风,甚是舒朗。
  但对皓来说却不似表面上的平静了,其中暗波几许只有他和那些耐不住性子准备半路截杀的人才知晓。
  是夜,浓郁到化不开的黑,仿佛封锁无感般的沉重压抑。
  熔夜一如既往的在皓为他搭建的临时营帐中休息,虽然条件实在是简陋了些,不过熔夜对这种身外之物根本不在乎,茅草屋睡过,路边街头睡过,反倒是豪门大院还没有,所以对于这种荒郊野外还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熔夜倒是接受度十足。
  而同一时间的皓,也试图为自己的疑惑寻找答案。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皓逼问着被自己生擒的魔物。
  长耳绿眼,裸露出的皮肉上布满了一道道暗色的细纹,虽说能够用双腿直立行走,可外形依旧没有完全摆脱兽类的特征,耳朵上褐色皮毛以及手上还没被完全隐去的鳞片似的凸起。
  魔族种类繁多,生生不灭,原本是什么模样、什么品种都有的,不过只要是魔,无论原型是什么,皆会遵守一个铁则,等级越高力量越强大的魔族,越是拥有智慧和类人的外表,而能否幻化成为人形,是低级与中级魔族的基本区别,并且力量的强弱与智慧和外貌直接相关。
  换句话说,如果确定某个人是魔,那么这个人如果却是聪慧越是俊美,那么这个魔物的级别就越高,而站在魔族最顶尖的那位大人,哪怕会像所有远古神魔那样存在一定的性格缺陷,但却遵从着魔族的铁则,绝对的俊美强大。
  然而,虽说很多魔物根本没有理智,但无论归属何族、修炼如何,却对力量有着绝对的向往和渴求,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魔族的思考方式、行为举止都非常的单纯直接,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去搞那些明里暗里威逼利诱的勾当,只要你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便毫不犹豫地臣服于你。
  当然,这样的生存方式也是有利有弊的,很多生物是唯利是图,而魔族更多的是唯力是图,所以当他们发现另一个更加有力量且更能给予他们力量的存在时,他们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挣扎,就会直接选择倒戈听命。
  这便是魔的本质,一个源于欲望并完全由欲望所支配的纯粹的存在,而如今……
  看着眼前可以说的上是最为常见、也是最低级的魔物,居然敢如此大摇大摆的来到人间大陆,虽说魔族狂妄好战毫无收敛,可是却也有着比任何生物都更加敏锐的对位置危险探知的本能,想到这儿皓不禁眉头皱得更紧:“未得魔尊号令,你们就胆敢在此肆意妄为!说!你们的主使到底是谁?”


第9章 第九夜 暗潮
  自胸口魔元处分散出一丝灵力,经手臂、指尖传至魔物头部,融入经络充盈四肢,如过电一般再猛地震荡。
  一声凄厉的嘶吼,魔物目眦尽裂,壮硕的身体抖如筛糠,神经撕扯带来的疼痛是谁都无法忍受的,可即便被皓的力量所震慑,虽然身体本能的畏惧颤栗甚至痉挛抽搐,但那本应该痛苦、露出畏惧之色的脸上,那一双墨绿的瞳仁中,却折射出一道道嗜血贪婪的光芒。
  “说!哑巴了不成?!”看到魔物如此怪异的神情,皓有些焦躁,心知事情不对,但想要再加些力道逼问,却估计魔物的承受能力而犯难。
  再加一份力,这魔物恐怕就会因魂魄无法承受而化为灰烬,这点认知不但皓有,魔物也同样有,对于危险的感知,当事人远比旁观者清楚得多,更何况是本就在这方面格外得天独厚的魔族。
  可是这个魔物,表现的实在太奇怪了。
  倏地,好像察觉到了些什么似的,皓猛地用力捏碎了魔物的颌骨,意料之中的结果,让琥珀色的眸子蒙上了阴霾。
  刹那间,紫光微闪随即融入夜幕,皓转身走回营帐,身后魔物不再,唯有一地大小均匀的碎块,和空气中突如其来的腥甜。
  入夜,神魔大陆上处处死寂,无论此岸还是彼岸。
  这是个神寂魔隐的时代,在不知多遥远的过去,被多少种族所期待的和平,来的太过突然,累世的战火于一夜之间光辉尽掩,风过无痕。
  若是在五千年前有人告诉他会有这么一天,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此人斩于剑下!
  而如今……
  千帆过尽,这出乎意料的时代终是到来了。
  能够成就这份意外的人,或许在旁人眼中总会让人不禁带上妒忌的颜色,然而只有当局者,才知道有时候“特殊”,并不是一件好事,默默无闻碌碌无为或许能的一生安宁,而万古留名,那代价却不是什么人都承受得起的。
  眼前,不就有这么个例子么。左右了神、魔甚至是精灵三族的命运,没有谁应该是生来特殊的,当在大势之下不得不走上那一步的时候,就变得无奈了。
  掀开帘帐,悄声步入,此时熔夜早已沉睡,毫无防备的睡脸让皓不禁恍惚。在五千年前,有谁能够想到,终有一天你最大的敌人,会这样毫无防备地在你面前安眠,忘记了一切,没有种族,更没有前仇旧恨,只是这份安宁,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只有上天知晓了。
  皓轻声低叹,当年因为重伤沉睡,醒来时却是物是人非。
  对于眼前这位大人,他自始至终都是敬畏的,无论是从传闻中还是在接触后,若硬要说出什么区别的话,只能说在更多的接触后,比起畏惧,更多的是尊敬。
  拥有着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却始终保持着最纯净的心灵,哪怕发生了那么多,依旧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存有着他的底线,依旧是那个威震四方的存在,赢得了他们这些异族之人的尊敬。
  当然,最让他们这些魔族服气的,是他身上没有他同族的圣母气和伪君子。
  下意识地就带上了种族色彩,皓赶紧摇摇头,把思绪拉回来,诟病尊后同族,虽然只是心里悄悄地想,还是大不敬,要不得要不得。
  想到近日来接连不断甚至越发频繁的偷袭,皓越发的心慌,隐隐觉得有什么越来越近了,比如阴谋的味道。虽然只是直觉,可是天知道他们魔族这源于本能的直觉曾帮助他们几经生死而不灭。
  睡梦中的熔夜不知梦到了什么,竟毫无预兆的笑了,最然只是很淡的一抹笑容,但却让皓更加坚定了决心,他一定将人安全的带回去,带到那位大人的身边!
  ***************
  沉寂千年的硝烟再次弥漫开来,极尽奢华的寝宫中,一个男人慵懒的半躺在床榻上,薄如蝉翼的金色纱帐半遮住脸庞,隐约中透出俊朗的线条,微扬着精致的下颚、仿佛享受般半眯着的眸子中闪烁着致命的诱…惑。
  一个体态妖娆的娇媚女子跪趴在床前,沙质的红色长衫让白皙的dong体朦胧可见,欲遮还露的朦胧感更让人心痒难耐,闪烁着盈盈水光的眼中,满是无尽的feng情和无声的邀请,毫不遮掩的lu骨yu望与渴求,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
  灯火通明的华室中沉淀着醉人的暧…昧,连空气都开始变得燥热而稀薄。一眸一笑间唯有略显尖长的耳朵证明着她并非人类。
  男人看似随意的抚上女子及腰的长发,一下,又一下。
  女人先是一怔,显然没想到男人会主动触碰自己,错愕之余露出了一脸的喜出望外,整个人恨不得不要钱似的贴上去。
  错愕之后,女子通红的面红立刻换上一副享受至极的表情,甚至格外夸张的哼哼唧唧起来,宛若一池春水似的眸子状似无意般向窗外的方向望了一眼,瞥见那抹鹅黄色的背影的瞬间,眼底的得意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付出的再多又如何,爱的再深沉又如何,身份在搞贵、各部长老们再倚重又当如何?还不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求而不得么!
  女人心中得意,随着男人的动作不住地把自己的身体往前凑。
  ==一些需要比较细致的描写拉灯前的动作,和xie期间大家懂得==
  就在女子意…乱…情…迷之时,身上明显像是看戏的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连那一点看戏的心思都没了,优雅从容地直起了身,随手拨开胸前碍事的长发,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动作。
  燥热的体温焚烧着女子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空虚的身体不满地扭动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女人跟追随着本能,挪动身体主动补回男子突然拉开的些许距离。
  半闭着双眼绯红着脸颊,扭动着摩擦着男人的身体,渴望着更多的爱抚,随着自己的动作,口中也溢出声声酥…软…娇…媚的□□。
  男人不为所动,唇形姣好的唇瓣扬起一个玩味的弧度,侧目看向寝宫的门口,只是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自顾自道:“进来吧。”
  “王上。”
  男人话音刚落,原本应该只有两人的房间中,不知何时出现了第三个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那句话,新浪微博来找丸子看完整版哈哈,丸子的微博账号,搜索“晋江香菜丸子”,大家懂的,和谐看文哈哈


第10章 第十夜 精灵王
  黑衣男子恭敬地低头行礼,对眼前旖…旎chun情完全充耳不闻,好像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似的从容不迫、不急不徐。
  “人,找到了么?”男人微微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身体自然后仰,一手撑着身体保持平衡,令一只手,则像施舍一般,半推半就地迎上急不可耐的女子。
  男人一边说,一边玩nong着送上门来的女人。
  【这里是和…谐…号…插…播时间orz】“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应该在明天就可以抵达神魔大陆,只是……”男人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面对下属的犹豫,男人皱眉,不满的加重手上的力气。
  多年来绝对的主宰地位,高高在上的权力和威望,众生俯首的地位,让他无法容忍任何脱离他掌控的意外,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纠正,他也不喜欢自己定好的东西出现一丝偏差的感觉,这会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而能够挑衅他的存在,要么早在数千年前的那场大战里死绝了,要么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只能任凭自己左右摆布。
  “啊!风……”女人娇chuan连连。
  然而人在得意忘形时,往往会不知轻重,更会说错话做错事,而有这种恶习的,不仅是人类,众生接会,眼下的这位,便是如此。
  区区一个蝼蚁竟然敢直呼王者名讳?何其大胆!何其狂妄!
  本就因为自己的计划出了那么一点小小偏差正在愠怒的男人闻言,立即黑了一张脸,唇边浅淡的玩味荡然无存,余下的,只有嗜血和愤怒。
  人类对危险有本能的感应,而本就是大自然得天独厚孕育而生的精灵,更是如此,虽然沉沦yu海,但瞬间如有实质扑面而来的寒气让女人原本因yu望而滚烫的身体猛的打了个冷战,大脑飞转,快速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女子立刻连滚带爬地跌下了床,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呐!!贱妾、贱妾是一时意…乱…情…迷口不择言,不是存心出言不敬的,贱妾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啊,请王上明鉴,王上饶命呐!”
  原本一张因qing欲而潮红娇媚的脸庞瞬间惨白一片,随着不停的磕头求饶,额间很快染上了血色。
  然而,女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并没有引起男人的丝毫动容和怜悯,男人抬了抬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别弄脏了地方。”
  女人吓傻了眼,她承认,她的确借着那档子事儿想做些逾矩的事来,可是床…笫之间的事情,最是难以说清道明的东西,情到浓时,什么都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即便被抓住了把柄,也有一刻意…乱…情…迷的借口在哪儿,最差不过一顿罚,可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
  女人跌坐在地,想要凄厉地大喊,可话还没说出口,女人的嘴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浅碧色长发的男子给伸手捂住了嘴,男子一身鹅黄色的衣裳飘然若仙,正是方才站在殿外守门的那位。
  女人被男子拖了出去,而殿内的筹谋却不会因为这种小小的插曲而停止。
  床…榻之上的男人收回视线,听不出情绪地开口道:“刚才说倒哪儿了?你继续。”
  黑衣男子自始至终低眉敛目,没有多看一眼,也没有多说一个字,见上位的那位大人把注意力再次投注在自己身上,则恭声继续道:“只是他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我们派过去沿路打探消息的人都被灭了口。”
  黑衣男子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派出去的人,算是比较有分量的了,能悄无声息地解决还能全身而退,对方的势力和身份,应该就在那个圈子里了。”
  “是么,这意外倒还真的算得上是收获了,不过——”男人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我不喜欢出乎意料的‘惊喜’,但仅此一次!”
  黑衣男子作揖领命会意的退了下去。
  三族鼎力的时代已然成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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