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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血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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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背脊霎时冰凉钝痛,熔夜还来不及呼喊,震惊错愕便尽数封诸于口。
浓烈阳刚的灼热气息充盈鼻息,凌煦欺身覆上将熔夜完全压在身下,一手反扣住熔夜双手禁锢于顶,单膝屈起将熔夜双足压下束缚,低头附上薄唇将水色的红唇尽数纳入。
舌尖扫过唇瓣描摹着唇形,在破皮处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啃噬,尖锐的齿缝让本就稚嫩脆弱经历多番□□的红唇更加不堪重负,顿时口腔中腥甜弥漫,一抹殷红混合着津液溢出唇角,妖…醴…旖…旎至极。
第35章 第三十五夜 魔境荒城2。0
“怎么,他碰的得我就碰不得吗?”凌煦瞬间目光森冷。
熔夜从未觉得如此可笑,自始至终的坚持,最后的底线,有什么在一瞬间毁灭殆尽。
墨色的凝眸沉静如水泛着点点淡绿色的波澜,无意识下周身泛起点点银光,墨发黑衣镶着点点银光四溢,清俊的容颜愈发高贵神圣不容侵…犯亵…渎。
任由凌煦抱在怀中压在身下为所欲为,没有放抗也没有回应:“不要逼我恨你。”
“呵,你不是已经在恨了么,”凌煦冷笑,“况且我不在乎,随你高兴。”
顺着旖旎的水渍在胸腹蜿蜒而上企图再次附上红唇,用尽全力抽出被束缚的双手,意外的成功,用尽全力一记手刀批到凌煦颈侧,躲避不及,却意外的奏效,看着瞬间瘫软的强壮身躯,熔夜冷静到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看着凌煦昏睡的侧脸,熔夜不再犹豫翻身…下床,披上昨夜烘干的衣袍夺门而去。
荒凉的山,昏暗的天,风沙瞬起如利刃般切割着脸颊,熔夜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他和凌煦之间有太多超出了底线,他不怕面对,哪怕是飞蛾扑火,可却怕极了对方的漫不经心和蓄意的阴谋玩笑。
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同样的事,却莫名巧合的同时发生。
对于凌煦,他怕靠的太近,那炙热如火的热情和不屈的执着如毒瘤一般逐渐侵蚀着他仅剩的理智,可却又怕太远,冰冷陌生的眸子仿佛能将整个世界冻结,晶莹剔透到一无所有,刺骨的痛,透心的寒。
心如擂鼓,整个世界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赤色如血的天空,黑色的泥土上却长出紫红的草木泛着点点银光,瞬息万变的环境让熔夜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破旧的石碑布满斑驳的苔藓印记,“荒城”两字起的也的确恰当。
进城的一路上满目荒芜杂草丛生错综复杂,房屋看似破败但也还算是井井有条的分裂道路两侧,还未入夜整个街道上边一个人也不见。
整座城一眼望不到边,可却没有半分人气,荒芜冷清的恍若一座死城一般静悄悄的屹立在寒风中。
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破败不堪,无论外形看似怎样,每一座房屋的屋下檐角一致的龟裂,裂缝处生长着一株赤红的花朵,亦或者说只是一株赤红的草,朵朵含苞却未有一朵盛开,血色叶子茂密繁杂修长向四周舒展着,叶尖卷曲泛白。
陌生的环境,熔夜独自一人在城内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天色渐晚,回去已是不可能的了,莫名其妙的到这儿,若是赶夜路再迷了路反倒划不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在城内落脚留宿一晚,等明天天一亮再找去路也不急。
风过卷起满目黑色的尘沙,夹杂着空气中一丝异样让熔夜不禁从脚底凉到脊髓,仿佛嘶吼,凄厉决绝,连空气中都弥漫出血xing的潮湿。
临行前一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扑面而来,撕心裂肺的叫喊,火光通天印染的半天夜空,焦糊的气味,皮肉的撕扯,尸骸遍野,脚边皆是一张张自己熟悉的脸孔。
白天还同自己说笑招呼,就连明,明明方才还在自己身边说那些似真似幻的传说流言可却在刹那间瘫软冰冷,知道此刻熔夜也法务忘记明在生命弥留的最后想的依旧是为自己争取时间,让自己活下来……
多少个午夜梦回,多少个噩梦缠绵,熔夜不只一次的想要追问,他到底有什么值得明如此付出?!
天生的冷漠淡然对世事皆是不闻不问,即便是让自己倍感温暖温馨的养母和毫无血缘关系却亲如兄弟多年来相依为命的明,他一向吝啬自己情感表露,可他们却从未放弃过自己,亲情莫过于此,可却也瞬间烟消云散……
他宁愿那天死的是自己活下来的是明,至少明比自己更适合感受着世间的喜怒哀乐……
亦或者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或许他们早就受够了自己这一副死气沉沉的冷漠性子,亦或者凌煦也是,早对自己忍无可忍了……
细想也是,他有什么值得一个高高在上的无二王者为他几次三番的出生入死百般迁就退让?
熔夜想着不禁悲从中来:“凌煦……你是不是也受够我了?是不是也……”
“是不是也”什么,熔夜没有说出口,但是,是不是也要离我而去,这是熔夜内心最大的恐惧,害怕靠近,却又舍不得远离,心底一直在坚持着一样东西,不是不喜欢,不是讨厌,但却有一丝执拗的坚持,说不清道不明的坚持。
他想要知道,凌煦爱的、要的是他熔夜,而不是那些千丝万缕的前世今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众人口中无比熟悉、而他却万分陌生的第六大天使,霄。
第36章 第三十六夜 魔境荒城3。0
呢喃自语,凝眸清澈却不见往日光彩,顺着一丝移动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拐了几个弯终于觉得进了些。
痛吟依旧却不若方才那般凄厉决绝,连气息仿佛都随着时间急速流逝一般微弱不堪。
一幢古朴平凡的破屋与城内所有房屋没有异样,只是屋下檐角裂痕处的奇花诡异的绽放开来,金黄的花蕊卷曲着,大片大片黄色的菱形花瓣不停地舒展生长开来却又一片接着一片的凋零落败。
看着花朵熔夜不禁揉揉眼睛,花蕊中心四散处一粒粒金色的亮片,可却在脱离花蕊接触空气的刹那消散不见一丝痕迹,熔夜不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缕甜腻,仿佛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愈发浓烈一般让熔夜不禁胃部翻腾作呕。
“啊!”屋内倏地传出一声女子叫喊,说不出是痛苦亦或者……
找回几分理智的熔夜将呼吸压的极低,蹑手蹑脚的贴着墙壁来到窗沿下,微微抬起半边窗沿探眼向内观望。
赤红的夜,微弱的星光,室内一片昏暗却依稀可见人影耸动。
四个高大的身影围着中间一个较为娇小却凹凸有致的赤luo的身躯,赤luo健硕的肌肉,长发散乱,头上或长着犄角或长着一对长耳尖牙,依稀还能够听到被围在中央的身躯一丝喘息shen吟。
===拉登拉灯,老地方见orz===
“放手!”凌厉崩发的气势,发扬着与夜融为一体的墨色长发,一袭黑衣更是让整个人融入夜色无法辨认,唯独一双清冷明亮的黑眸在昏暗无光的屋内泛出凌厉的寒光。
黑发黑眸,再好辨认不过的人族象征,本该是资质平平只求低调度日、人人皆可欺辱的种族,却让嚣张失控的四人瞬时震了身形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说放手!”身随意动墨影如风,熔夜来不及细想轻重评估各自实力,只是执着的想要确定被四人轮bao侮…辱的女子的身份,一个闪身便闪到愣神的四人身边,形如鬼魅让人根本无从察觉。
抬腿屈膝侧踢,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赶紧利落,正式因为深知彼此势力的差距所以熔夜只想着使足全力猛踢。
从未想过会得手,只是想借此空挡位那女子争取些许逃离的时间,可却不料不但一击即中还成功的挫败了对方。
方才还纵qing驰…骋在女子口中的男人已不受控的飞身砸在石墙上,震得一室灰尘,胸口强烈起伏数次,终究难掩xing红自唇角溢出。
见状,其余错愕愣神三人一震,一把丢下躺在怀中的女子如弃草芥丢掷一边,纷纷摆好备战迎敌的姿势,退守到被踢飞的那个恶魔身边,一个查看伤势,剩下两个则警惕的观察着熔夜。
而另一边熔夜也来不及庆幸攻击奏效,一击即中是真势力还是侥幸他自己心里有数,即便自己再不是绣花枕头,但若方才那个恶魔愣神自己也难以得逞,更何况敌众我寡还实力悬殊,自己的本意还以救人,根本没有丝毫的把握。
可输人不输势,即便结果不可改变他也想尽全力一搏。
小心翼翼的半蹲xia身,一边大致探了探女子的鼻息,一边警惕的直视着同样一脸戒备的四个恶魔。
星光依稀凌乱时隐时现,云朵漂浮遮蔽,云散星晓月色如水散落在熔夜的侧脸上,温润疏离。
见状四个长相狰狞丑陋的恶魔猛地一震,眸中既是不安又是xing奋,交杂错综的让熔夜摸不着头脑,方才的警惕不见,不顾入侵者在前的交换着目光,甚至交谈起来。
陌生语言生涩的语调却不知为何让记忆与初见凌煦之时的重叠,虽不尽相同但却可大致听闻源自一脉。
见熔夜听不懂自己的交谈,四个恶魔脸上的笑意更深,就连那个被一击击中的恶魔也毫无余悸的淡笑出声,甚至大胆的上前几步,一脸无害的想要交谈,只是熔夜根本无法听懂只言片语。
不解的瞬间却见那人已行至眼前与自己几乎气息交叠!
恶魔低头轻唤,七分轻蔑三分谨慎。
实力的悬殊差异让熔夜只觉得浑身肌肉紧绷,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见猎物对自己试探xing的询问依旧不做理睬的恶魔本就丑陋的脸上露出狰狞的一笑,不待熔夜反应,粗壮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扣住咽喉,双手被另一只手反剪在背后无法挣扎,伴随着喉头的刺痛窒息感愈发强烈。
余下三个恶魔见状也不再顾及,急不可耐的再次将被丢在一边的女子围在中间肆意抚…摸…亵…玩,女子的痛吟反抗在恶魔眼中却是如此的无力。
拉扯间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女子失声痛吟尖叫,本就煞白的脸庞更是凄厉一片汗如雨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臂应声无力瘫软垂落一边,过分僵直扭曲的角度,证明骨骼不堪重负的被硬生生的扯断,只靠着皮肉维持着与身体的黏着。
第37章 第三十七夜 请求
拼尽全力的反抗挣扎,只换来身后恶魔饶有兴致的嗤笑,尖锐的指甲好似爱抚般不断在脸上流连,留下一道道厚度均匀的猩红痕迹。
还不等熔夜怒叱,只觉得紧贴在身后的身躯猛地一震,连带着紧紧束缚住脖颈令人窒息的手臂都不自觉的站立颤抖。
突变让熔夜措手不及,连一旁玩儿的不亦乐乎的三个恶魔也瞬间停止了动作,无人的荒城瞬间恢复寂静,冰凉的夜色中依稀残留着女子虚弱的喘息和熔夜如擂鼓般的心跳。
云滑过月的裙角,皓月星稀倾泻如水凉夜,刺破点点躁动不安寂静四方,拉长的倒影将早已浑身僵硬微微颤抖的恶魔和被舒服的熔夜笼入一片朦胧阴影。
强忍着喉头如撕扯般的疼痛抬头,却只在逆光中依稀可见一抹伟岸修长的挺拔轮廓。
一头幽兰发丝在夜风中张狂的舞动,即时不复当年雄霸天下无人可及但锐利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周身散发出的气场狂暴而张扬,令人不禁冷汗直流。
通体冰蓝的长剑随意的低垂着,剑身四周萦绕的层层幽蓝色的剑气恍若来自地狱的业火,蓄势待发。
紧紧盯着那个陌生却又熟悉到令胸口胀痛的身影,没有看到他移动分毫,更没有看到他有所动作,只觉得耳边风过声响喉间便舒服不再,身后的恶魔倏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冰冷的夜中凄厉至极,而方才还威胁着自己呼吸的手臂此刻已如一滩烂泥一般孤孤单单的瘫软在地。
恶魔抱着疯狂出血的断臂满地打滚嘶吼,干净利落的伤口被削的极为平整,只是那断面处泛着莹莹蓝光在夜色中跳动,仿佛火焰般灼烧折磨着恶魔。
其余三个恶魔见状猛地一颤却没有一个上前搀扶或是叫嚣着愤怒,野兽的敏锐让他们嗅到了过于凌厉的危险气息,此刻轻举妄动者的下场显而易见。
抬头望着那恍若神祗一般的存在,即便再害怕却不敢挪动分毫,在崇尚力量的神魔大陆上实力的差距让弱者只能任人鱼肉。
迎风静立,气势没有丝毫减弱反倒越发凌厉,但始终没有上前赶尽杀绝,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仿佛享受着这份畏惧,恍若世间一座无法翻越更无法企及的神祗。
逆着月光熔夜无法看清凌煦此时的神情,可对于早就适应厮杀和黑暗夜视力极佳的恶魔们来说却是异常噩梦。
那个曾经几乎屠尽全族一统魔域各部落的尊者,那个因无聊便将整个战火从魔域扩散到整个神魔大陆的尊者,曾经被战火烧红的天,遍地被鲜血侵染的大地,猩红猩红的一片扑面而来。
即使此刻明显察觉到今时不同往日灵力的威慑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若是肯细想,若是有玉石俱焚的觉悟全力一拼,或许即便无法完胜,但至少能让对方挂些彩也未尝不可。
但这对于曾经的那个神话已然是绝无可能,可高出那人一身丝毫不减的凌厉气势、曾经屠尽大陆众生的魔剑生生遏制住所有人可能的非分之想,让人望而生畏,将那万分之一的或许、将孤注一掷的试探扼杀。
他依旧是那个魔域的尊者,依旧站在众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俯瞰众生。
“滚。”
许久,陌生而冰冷的声音刺破夜空,平淡不带分毫感情,仿佛只是腻了,疑惑只是谈天说地般一时兴起,依旧低沉依旧磁性但却不是熔夜所熟悉的。
三个高度浑身僵直高度警惕的恶魔顿时如蒙特设,架起躺在地上冷汗直流此刻只剩微弱喘息的同伴匆忙离去。
看着凌煦在高处缓缓落下,发丝飞舞,长剑凌厉,衣袂翩跹,恍若谪仙的仙子高贵而疏远。
但熔夜知道他不但不是什么谪仙,反而是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恶魔,带着魅惑众生的笑,灵力芬芳的毒,令人敬畏迷乱,诱人自甘堕落,直至万劫不复。
“凌……煦?”依旧逆着光,依旧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熟悉的气息一如时时萦绕身边的,陌生的气场划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
熔夜皱眉,不确定的出声轻唤。
足尖点地的瞬间幽光流转交错,锋利的长剑刹那闪烁出耀眼的光芒化作点点星尘消失不见,疏远和威慑同时弥散殆尽,浓烈熟悉的气息刹那充盈的口鼻,再次落入温暖的怀抱让人无法自已的放松懈怠直至依赖眷恋。
感受着紧贴的胸膛的另一颗心毫无节奏的疯狂跳动,感受着背部腰部强而有力的手臂令人窒息的力道,感受着那人埋首颈侧的灼热呼吸,竟让熔夜无法说出半个不字。
无法埋怨,无法生气,无法质问,更无法要求他哪怕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承诺,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眷恋上了吧,霸道幼稚、张狂却不失细腻温柔怀抱,这份温度,仅仅相识不过几天便已让他如同上了瘾般无法割舍。
没有一言半语的交流,但紧拥着自己却依旧僵直微微颤抖的胸膛让熔夜知道这个无坚不摧令世人畏惧的男人心底的担忧和焦急,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若方才不是凌煦,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哪怕是一句道别。
不由自主的伸手,仿佛有意识般攀附上凌煦坚韧的腰侧,却在指尖即将触及衣角布料的瞬间被一声几不可闻的微弱shen吟打断。
熔夜猛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一路走到这儿来的主要原因。
女子气若游丝的痛吟,白皙赤luo的身子在月下的轮廓玲珑剔透,只是浑身布满的青紫nue痕有些甚至鲜血直流、以过于扭曲的角度折叠半压在身下的左臂、冷汗直流的苍白脸孔、乌青发紫的唇、紧闭却不安颤抖的睫毛,无一不昭示着女子此刻虚弱无力命悬一线的境地。
微敛神识,熔夜即将环在凌煦腰侧的手臂一顿,抬手抵在凌煦胸口将凌煦推开。
感受到掌下的胸腔猛地一震,凌煦身躯一僵,熔夜看不到凌煦此刻的神情,只知道环住自己的怀抱虽然执拗却并不强硬。
熔夜快步走向女子检查伤势,越是近距离的接触越是确定女子与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下的,只是容颜没有了岁月的痕迹,白皙娇嫩的面庞青春且富有活力。
唯有那一双过于尖长的耳朵说明女子并非人类,可即便变化突然甚至不可理喻,但那股熟悉的气息让熔夜倍感熟悉怀念。
脱…下衣袍遮住母亲赤luo的身体,俯身弯腰拦腰抱起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转身迈步时余光却瞥见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高大身躯。
熔夜疑惑的回头刚要发问,却正对上凌煦一脸委屈别扭的神情,尤其是在看到熔夜赤luo的上身和被紧紧抱在怀中裹着熔夜衣服的女子时,凌煦的神情更是阴晴不定外加万分委屈悲凉,好似一只巨型弃犬,明明忠心耿耿却莫名其妙被主人无情抛弃,一副小心翼翼想要跟上却又不敢的犹豫踟蹰。
熔夜无奈,只得温言询问:“不回家么?”
话才出口连熔夜也为之一怔,不知何时起,那间破败偏僻的小木屋,那个自己才住了不到一天的小木屋竟然被赋予了温馨停泊的代名词,“家”之一字让人莫名心安却也莫名心惊。
果不其然,凌煦闻言神情大振,仿佛方才可怜兮兮委屈万分甚至如同丧家之犬的神情完全出自他人似的。
即便此刻并无观众依旧毫不吝啬的大展笑靥,天神般的俊美无双、恶魔般的致命诱惑在这四下无人的寂静之夜中凸显的更加淋漓尽致。
熔夜不禁脊背发凉一个寒颤自脚底一冲脑门,这样的气势魅力根本世间罕见更是无人可敌。
即便一向冷漠自持的他此刻也无法泰然自若,没有谁能保证在和这样一个浑身雄性荷尔蒙泛滥的男人长期相处后,还能没有丝毫的动摇游移。
况且自己还是这个男人努力大献殷勤的对象,刹那间熔夜有一种仿佛自己是正被猎食的猎物看到捕食者的绝望感,沉沦或许早已注定。
而另一面,凌煦却是心里乐开了花,一向唯我独尊跺一跺脚天地都要抖三抖的魔尊三步并作两步的驱身上前,一脸抹了蜜似的甜死人不偿命的欣喜欢畅。
只不过好景不长,目光在撇到被熔夜抱在怀中的女子时凌煦不着痕迹的皱眉敛笑,猛地脱下自己的长袍披在熔夜身上还不忘裹了个严严实实。
不待熔夜反应一把夺过怀中意识已经朦胧涣散的女子,好似麻袋一般一把抗在肩上,一边不忘拉着怔楞当场的熔夜原路返回。
朦胧的月,朦胧的夜,连星光也悄然落幕,夜风中唯有那渐渐消失融入夜色的两抹背阴,一个高大挺拔,一个温和儒雅,那始终紧握的双手连接着彼此的温度,诉说着彼此的存在。
第38章 第三十八夜 请求2。0
意识朦胧间女子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随即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甚至窒息的阳…刚…健…硕的气息。
目光上移,刚毅完美的俊朗侧脸,逆光让人无法将五官看的真切,但猛然加速调动的心脏却让她认定了这个仅仅是初见的男人,即使此刻浑身疼痛难当,即使方才才被众人百般羞辱折磨,可她依旧在失去意识时安心的扬起了唇角。
再次回到精灵族和魔族边境的小茅屋,熔夜迅速将因之前扭打而混乱不堪的房间收拾了一番,在里屋挪出了一席之地好让母亲暂且休息着。
看着爱人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如此上心,跑前忙后的折腾个不停的凌煦可谓是妒火中好,在看到终于有个落脚地时,爱人却一脸焦急担忧的说让肩上这个女人先休息的瞬间,凌煦其实很想用丢的。
只是动作刚做出一半,却见爱人一脸惊愕着急的上前,那模样好像要牺牲自己为这个女人做肉垫似的,见状,凌煦只好迅速遏制住,一肚子的气愤委屈外加醋意不好当面表现出来,即使在不愿也只得轻手轻脚的轻拿轻放。
而这一切看在熔夜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情景:一向对世事不屑的魔尊竟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如此细心周到体贴入微甚至是小心谨慎,即便是自己的母亲,可凌煦明明并不知情。
熔夜不禁心中五味陈杂,本以为这世间只有自己是特殊,只有自己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也只有自己才能让他上心,才能让他另眼相看,才能让他……
熔夜猛地一震,原来自己并非真如自己所想象的那般淡漠冷然,原来不知不觉间心中依然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刚才自己的想法竟怎么看怎么像是……吃醋……
手掌微微一紧,低头迎上凌煦深不见底的蓝眸,那浓厚的情愫令熔夜避之不及的目光此刻竟有些懂了。
这一次熔夜没有躲避,直视着凌煦的目光平静而包容足以让凌煦兴奋的颤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忘乎所以。
交握的双手传递着彼此的温度,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亦不知只是无意的一瞥何以让气氛变得如此暧昧朦胧。
凌煦缓缓倾身上前,不疾不徐,熔夜亦没有闪躲回避,目光温和从容的回视着凌煦,甚至在愈发靠近后,在彼此呼吸交融时顺从的轻合墨色双眸,眼底波光流转光华流泻,四目相接四唇相贴,一切都是如此从容正常。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温柔而亲昵,随即水ru交融般的契合,带动着炽热疯狂的火种。
轻吻着形状姣好的唇瓣,不厌其烦的舔吻含咬,舌尖一遍遍勾勒着唇形轮廓,不急着侵入攻略城池诱惑着敌人主动失守,水色的唇瓣霎时水润晶莹。
紧握交合的手将熔夜顺势尽数拦在怀中,一直被冷落空闲的手此刻仿佛老马识途般覆上熔夜腰侧的min感地带,隔着粗糙的布料轻重拿捏得当的摩挲着。
===不能详细描写,不能详细描写,呃,老地方orz===
“唔……”
凌煦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的举动便被一声虚弱无力的闷哼打扰。
闻声,熔夜仿佛触电般猛地一惊,身形一怔急忙将凌煦猛地推开,无法掌握好的力量让自己也不禁连退两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凌煦还来不及欣赏爱人羞赧的神色,熔夜便神情一凛,瞬间煞白了脸孔血色全无的俯身蹲在女人身边。
女子无意识的浑身颤抖不住抽搐着,原本白皙的皮肤蒙上了一层灰败,眼角唇上泛着青紫,露在衣袖外的纤纤玉指此刻已是乌青紫黑一片。
细细查看一番这是中毒的症状无疑,可是浑身上下除了被硬生生这段却依旧皮肉相连的断臂没有一处外伤,这毒从何而来让熔夜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毒源就无法查到线索,没有线索就无法解毒,无法解毒就不得不看着母亲再一次离自己而去,当初突然病逝自己无能为力,而此刻自己依旧是束手无策……
“那四个恶魔……”好似明白熔夜心中的疑惑凌煦突然开口道,低着头没有看地上因痛苦不住抽搐的女子,也没有迎上熔夜困惑莫名的眼神,“魔族上下无论高低贵贱族类差异皆带有体毒,低等恶魔无法控制,亦可说故意放纵通过体ye传播,交huan是一种常用的手法……”
低沉魅惑的磁性声线依旧是如此的悦耳动听摄人心魄,可此刻却让熔夜瞬间如跌万丈深渊浑身僵硬的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轻叹出声,不是疑问也不是坑定,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低语呢喃让人听不出丝毫情绪。
“不是的,你听我说……”
凌煦猛地上前一把紧紧的禁锢住熔夜的双臂,好像自己如果不这样做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孤傲高贵不可侵犯的男人仿佛就要瞬间支离破碎一般,融入夜风分散到自己再也无法企及的地方,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去抓住去握紧依旧会从自己指尖溜走,依旧是无法改变的徒劳陌路。
凌煦好怕,前所未有的恐惧,抬头上前想要解释想要挽回,焦急担忧的目光依稀还能见到方才低头极力隐藏的自责和追悔,只是此刻的熔夜再无心情细究。
“她是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无私关心我照顾我的人,也是我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低垂着眉眼静静的看着脸色已然青白的女人,淡淡的口吻低沉呢喃,波澜不禁仿佛置身事外冷静的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生命的逐渐流逝:“来到神魔大陆,我自始至终的目的只有一个……”
平静的抬起头直视凌煦,也无视他焦急无措的目光,墨色的瞳仁明亮如镜,清澈如水:“就是想找到起死回生的办法,即便是找到妈妈和明的来生也好。”
“我知道你可以。”平静的凝视着凌煦,墨色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波澜。
凌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没有歉意,没有肯定也没有拒绝。
“你可以救她的是不是?”熔夜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继续追问,淡然的口吻深信不疑,“只有你能救她……只要你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好……”
闻言凌煦苦笑,许久抬起低垂的眉眼,英挺明亮的蓝眸中刹那光华流转,转瞬即逝的波光击破了淡漠冷然的伪装,太过复杂的情愫如同硬生生被堵住的千言万语让熔夜心口一紧,措手不及的钝痛:“凌煦……”
凌煦转身,周身散发着一波波稳健且满含内息的灵力吹散一室浮尘,漂亮的唇形微动默念着冗长繁杂的咒文,古老繁复的文字仿佛被磁铁吸引的铁器一般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凝成一柄通体银白的长剑。
单膝跪地长剑凌厉流畅的一挥便扎进女人的胸口,没有流血也没有痛吟,连包裹在女人身上的衣物也不见有丝毫破损,只是剑身的白光渐渐减弱自胸口流泻而入。
单手附于光剑紧握,即便一箭穿心也没有伤及女子分毫的光剑,却将凌煦的手掌划的皮开肉绽,破损处皮肉外翻狰狞不堪,刹那血流如注。
第39章 第三十九夜 孤枕眠,影缠双
殷红的鲜血随着银光倾泻而下融入女子的血肉,白光逐渐减弱直至被倾泻而下的鲜血所掩盖。
随着光芒的消失女人的气色却越发好转,面庞虽依旧苍白毫无血色却也不见青白,指尖的乌紫也逐渐淡去只依稀留下些许灰败,恐怕元气大伤后得需要些时日才能养回来。
凌煦的额前已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熔夜虽不知此举到底意味着什么亦或者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可从方才凌煦的欲言又止,到此刻一向高傲强势不可侵…犯…亵…渎的男人竟为这个看似简单的举动尽显疲色,熔夜不禁担忧,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刚要上前,却见凌煦猛地起身,随手抹去额上的汗珠,一脸的平静淡然让人摸不清情绪:“毒已经解了,只是彻底清除还需要几位草药,我见回来路上精灵族的村口有些,你去采来捣碎了药汁给她服下就好。”
最后看了眼依旧昏迷的养母和看似若无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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