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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衍仙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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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他望着罐中躯体,嘲讽道:“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我绿衍一族多年除妖斩魔,为天下百姓俯首,我兄长更是忍受折磨换体只为那一丝丝可笑的渺茫生机。”
  清宴眼露不甘带点眷恋的口气质问道:“可是兄长,你就不为你自己考虑考虑吗?你付出的天下看不见,而那口口声声自称为仙的人却视你如蔽履,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有没有为我们家族想过!你就忍心让我一人留于世间,如今连那点魂魄也要被你付之一炬了吗?!”
  他奋力拍向罐体,可是除了荡起点点波纹,罐中的人却再也不会回应往日至亲的痛斥,那面目无比安详,仿佛把汜巢最为舒心惬意的一刻,永久的留存了下来。
  清宴激动的拍打着罐体,发疯般的对其拳脚相向,凤碧天一把从背后箍住他,“清宴好了!好了,要打也是打我吧,打吧,我不还手——”
  突然门被一股邪风撞开,那门顽强的□□了几下便倒下了。
  门外一人行走间衣袍不见晃动,被邪气簇拥,二人只听这人道:“对!你可要省点力气,我马上送你与你哥团聚!”
  凤碧天将清宴挡于身后剑一出鞘,衣风猎猎中,突然双手一紧一看竟是清宴又用剑穗将自己双手缚住,随后将自己推坐于地上。
  “清宴!你!快解开!”
  凤碧天眼睁睁的看着那粉袍人手持留情剑慢慢的走着自己身前。
  却见清宴突地将头转过来,仇恨扭曲了他清秀的面庞,他恨恨道:“这是我家里的事,你最好少插手,也不要你干涉!”
  话罢杀意顿现,他身周被震出一层尘土脚步踏过处,纤尘不染。
  少年持漆黑剑直冲黑袍人而去,那黑袍人却道:“你下得了手吗?汜巢咯咯的笑道:“如果你能对汜巢下得了杀手,那你就来吧,事先可告诉你,我可不会退闪呢,哈哈哈哈……”
  粉袍人有一瞬的迟疑,可就在这一瞬,漆黑剑身突爆血光,恍惚中似乎听见黑衣人说了句什么。
  “这——这是血剑!”汜巢脸上的淡定皆不见他语气不可置信的道:“这是用谁的血?”
  清宴却不迟疑,一剑刺中汜巢心口,留情剑爆出的血光映红了清晏的眼,他眼中含笑大声道:“就是取你狗命的血,你受了吧!妖孽!竟然敢动我绿衍仙门的人,你不会不知道用心头血刺我家门的人,魂会回归大地,灭于天地,再无踪影吧!”
  汜巢大惊浑身吸入大量身周邪气,双手如恶鬼探狱,向着不肯放手的粉袍人脖颈而去。
  “清宴!不要——!”凤碧天起身,双手用力挣扎,想要挣脱这束缚,可是留情间威力正大,不可能那么容易挣开。
  他惶惶然向那个粉袍背影跑去,竭尽全力想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可是晚了!
  就在那黑衣人双手将要触碰到清宴喉咙的一霎那,突然改变了方向,向着漆黑剑身握去下一刻便用力的向自己腹中猛然刺去!
  ——凤碧天猛然停下脚步,他睁大双眼望着对面的人道:“师——师兄!”
  却见对面那熟悉的面容,露出一个极温柔的笑,分明浑身颤抖不止,口角处甚至还残留着没有温度的血迹,却断断续续的对着凤碧天道:“对——对——不——起,是,师兄——错——怪——了……阿——!”
  那句话那个可以将凤碧天拉出血涂地狱的那句话还未说完,他怔愣间,见师兄痛苦的嘶吼,身上本来吸收的邪力像泄漏般,纷纷又退了出来。
  听见熟悉的语气,清宴的手不由得松了劲道,可是此时汜巢已然变了脸色,举起一掌拍向清宴头顶!顿时一道粉色身影击飞出去,如一只破烂人偶丢弃于地上。
  那邪灵似乎受重创,身边的邪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像是总也拢不住的沙子。见此,凤碧天颤巍巍地一步一步走向那抹粉袍躺着的地方。
  清宴的脸已然被头上破开的血口灌了满脸满脸的血红,他的胸部只有点微微耸动能表明他还活着。
  他跪于清宴身边,开口呼唤,极轻极轻,“清宴,清宴,醒醒,不睡啊……”
  血人终于睁大双眼看了看凤碧天,他甚至轻笑着说道:“别喊了,喊得我烦,不要叫这个讨厌的名字,还有别在我面前哭,是你杀了我全家,又不是我杀了你全家……”
  凤碧天哽咽道:“是,是,我不哭了,我不哭——绿绿,你别说话了好吗?”
  可是清宴照样无视了他的话,继续盯着未知的地方道:“我知道兄长生气了,生气我用了漆月给我赐的字,可是我同样也很讨厌啊,但没办法,哥的处境并不怎么好,我——呕——”
  他话说到一半儿,口中突然涌现许多鲜血来,那样多,多的像是把一个人一生的血液都吐光了。
  他睁着的眼也慢慢虚蒙着,气息微弱,“我——我——曾经——也是——个——好人啊!”
  “绿绿!绿绿——!”
  凤碧天于这天地间,嚎啕大哭,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往日最为黏自己的小师弟咽气了。
  双手突然失去了束缚的力道,原来是留情剑失了效力,从惨叫的汜巢身上发出一阵极温和的荧光,那光点似是一人残像晃晃悠悠的围绕着自己身边转了几圈,便汇入绿绿的胸口处不一会儿又像长大了许多,最终飞于上空渐渐消散了。
  凤碧天满脸泪痕,他知道这是两兄弟在与他做最后的诀别,他拾起漆黑剑柄,耐心的用剑穗一圈圈缠紧。他蹲下将满是血痕的绿绿抱起,行至那罐中人的位置,将绿绿挨着他放于平台上,随后径直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那邪灵不知为何一直坚持着,魂也未散尽,他周身旋起煞风,双手伸天,似是在那些黑雾中抓着什么。
  “啊——!魂来——魂来——!”他吼罢突然看见背对着他跪着的凤碧天,那少年一袭白袍被血染红,邪灵运起最后残余的魂力向少年抓去。
  却见少年转头将邪灵双手紧紧抓住,迫得这邪灵不得不弯下腰,凤碧天一双寒眸冷冷的瞧着这相熟的面容,下一瞬双手使力将在邪灵扭跪于地上。
  邪灵一抬头,见此人浑身被一层绿光包裹,绿光渐盛时,这人将头低下双手紧紧钳住他的肩膀,他只听这人对着自己说道:“如今我要用魂力来结束这一切,记住!你困我百年,我将禁你永生!你我一起继续纠缠着去地狱谢罪吧!”
  





第88章 伏世为魔再入红尘5
    殿中众人突听轰隆一声巨响,急忙向天望去,却发觉圆月处竟然掉落众多的砖瓦木石,更有月宫之前遗留的死尸。那些东西砸在界外那些人身上,可是那里却残留着诡异的气氛,倏尔见天上黄月亮竟然从边缘处,渐渐染红,那立于界外的人们突得发狂般的向结界处碰撞,落于后面的更是互相撕咬攻击。
  “快,加强结界!”漆月见那刚才还纹丝不动的黄色结界,竟然有丝丝裂痕,便吩咐老皇帝道。
  老皇帝显然是不赞同的,“仙首万万不可阿!如果加强此处结界,那么偏远之地的结界必然受损,这并不是两全的办法呀!”
  “两全?哈哈,”漆月向他那边走了几步,“世上本来就没有两全的法子,我要的不是两全!”
  他咬牙道:“如果不放弃弱的那一方。你是想让全国都跟着陪葬吗?”
  他斜睨着皇帝。
  皇帝后退几步,恍惚间被身后人拌了一下,跌倒在地,可怜一身金线黄袍,在一众仙者包围中那样显眼不堪。
  漆月见这凡间皇帝犹豫不决,便一把将侧立在旁的真珠皇子抓在身前,将一把雪白利剑横于身前之人的脖颈。
  他威胁道:“还不快点加上你儿子的这条命,应该够分量让你动手了吧……”
  真珠喊道:“父皇!不必顾及我!”
  漆月封了真珠的声音,如此老皇帝只见自己这个小儿子光张口,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再抬头便见着皇帝涕泪纵横,开口妥协道:“好!好!我开,我开——!”
  他双手颤抖的拿出一只四龙盘珠的东西来,那上面散发的与结界一般的黄气,四条龙活灵活现的拱起了中间的一颗白珠,只见皇帝口中念念有词,“天地有灵,庇佑众生,祈求力护我城,谢诸众灵!”
  待那皇帝将这物什高举头顶,突地发出了强烈金光直冲结界而去,与其汇聚在一处本来暗淡的光幕,变得越来越明亮。
  那方‘人’皆被结界刺了下眼,但是不一会儿远处那边的人群似乎涌动着向另一个方向飞去,大量的人也跟在他们后面偌大的人群中,口中发出大笑,如恶鬼般不断的攻入那个已然没有屏障的小城——莫城。
  明明隔得很远,可是陌生人们的惨叫呼喊声如在耳边呐喊,殿中众人皆面露不忍。
  “仙首!就这样看着吗?”一人手中剑早已拔出它,他才升仙不久,长久的仙道正义熏陶下,使他听得此声如搔耳挠舌,心下不得安宁。
  漆月瞥他一眼道:“局势所迫,我也是没有办法,现下修道人折损数半,这邪魔扰心,厉害不可小觑,若是你实在不愿意,可以自行离去。”
  那人在门前跪向众人道,“虽说眼下危急,可是毕竟是我们的选择有愧在先。”
  “大胆!”漆月身旁的银道怒斥道:“怎么你的意思是谴责怪仙首了?仙首自有他的难处,你不体谅便也罢了,还这样威胁心思,污蔑与他!享受处罚吗?”
  那人旁边还立着两位好友,纷纷拉扯劝说,不料此人竟是倔驴一般一条道走到黑,起身喝道:“仙,为什么成仙?若是成仙不成善事反作恶事,我看还不如凡间恶人,至少恶人害的是一人,而恶仙者毁的是整个天地,动辄可杀数千数万人!我夜尘在此诀别众仙友,谢谢众仙友自我飞升以来的扶持照顾!”
  说罢竟然驱剑入天一下跳上飞剑,朝着莫城方向飞去。
  银道顿了片刻,正欲开口,却见殿内众仙者中有数人腾空而起,竟是追着那人去了,至于几道剑光残影在众人面前一晃而过。
  突然漆月将剑收回,望着莫城的方向道:“众仙听令!玄天派,长青派,渺峰门数位仙者,心念天下,为莫城除邪灵殉道。为我仙道大义,此后永记于仙碑卷中提念世人。可是剩下的仙者望你们不要去做无谓的牺牲,休整实力,此后必有大战!”
  众仙虽不答话,可再无一人抬头望那发出惨叫的方向。
  “报————!”一个身穿甲胄的侍卫,从宫门那方竭力拉长了号子,向殿内奔来,他不管众位仙者投来的目光,坚持在人堆里找寻一番,待望着那坐于盘龙柱旁的皇帝时,眼睛一亮膝行道:“陛下!陛下!……”
  皇帝见侍卫慌慌张张,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话也磕巴个没完,他也向那侍卫急行几步,一手捞起那人问道:“又怎的了?!”
  侍卫铁甲帽下,显然是一张稍显青涩的脸,见皇帝竟然一把扶起自己,心下定了定,才开口道“陛下!你快去看看吧,莫城——莫城——结界开了!好多好多的会飞的‘人’飞进去杀人,吃人,士兵们不是对手阿!”
  老皇帝对着侍卫眼中的泪光一哽咽,缓缓放下手,开口道:“我——知道了。”
  “可是!”侍卫此时突地拽住老皇帝拖于地上的龙袍,急急道:“可是,不止莫城,玄城也——也开始,结界也开始溃散了阿!”
  众人一听大惊,银道上前问道:“这——怎么回事?不应该啊……”他的话还没说完,他问的应该是明明只是收了偏僻莫城一处的结界,为什么别的邻近之城也开始出现这种情况了。
  老皇帝看了看四龙吐珠的方盘,叹道:“哎!怕是即使我不开这结界,恐怕我方这的王之气界也快消失殆尽了——!”
  众人中有人道:“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吗?”
  这话问出倒是刺激了下银道,他沉思片刻,又去看此时站在皇帝面前的漆月。
  两人这么眼神一交错时,漆月开了口,“皇帝,把别处的结界都撤了吧!”
  什么?!皇帝把这仙首的话反复咀嚼了几遍,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这……这——!”皇帝不住的后退,突然地他的背被一个柱上的隆起的东西撞上,心下一惊,才想起这是自己盘龙柱上的龙爪,当年建此宫殿的时候,他因治理有功,所以命工匠特意在这一正殿上四根大红柱上雕刻金龙,想让自己在四条气势磅礴的金龙护持下,国运昌隆。
  可是背后的金龙爪似是在提醒着自己面对,逼着自己强自镇定思索,他将四龙盘珠再次放于掌中,双手忍不住抚摸了再抚摸。
  漆月本以为在第二次的劝说可能更要费劲些,却不想那老皇帝突然一口应下,接着用同样的姿势缓缓的将他手中的物什托于顶前。
  众人屏息,四龙吐珠突然红光大作,那老皇帝悲戚道:“我国亡矣!”
  仙者们已感到不对劲,漆月道:“皇帝为何周围成群王之气越发明亮,我需要你开启王气的结界,你这是干什么?!你看看宫外的百姓吧!他们等着你救呢!”
  皇帝道:”救?吾救不了了,吾谁也救不了了,吾也是皇帝,也需要为我的子民考虑,不能为你们这些自私自利自视甚高的仙人们摆弄!哼,你们也尝尝被那些‘人’攻击的滋味吧。”
  话罢,便见他手中四龙盘珠的方盘之中,那颗众龙环绕的白色珠玉‘啪’的一下碎了,只余四条光秃秃的不同颜色的龙游动着。下一瞬老皇帝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委顿在地上,那四条青,白,玄,黄的小龙在其身周围绕几圈,倏然变大向着众仙怒啸一声,夺门而出。再一看却是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盘桓其上,为各个城之王气护持。
  相反的宫殿所在的此城的结界,渐渐被四条神龙吸引,各往四个方向而去,此时眼前的结界脆弱不堪,而那些在莫城滞留的人们渐渐回转过来。见宫殿之中人群聚集,便争先恐怖的扑了下去,那结界如今只是个装饰,并没有起到一丝阻拦的作用。
  变故发生的太快,仙子中已有被那些仙傀儡咬住,更有几个仙傀儡共同围攻一个仙子的情况,顿时殿内惊叫连连,血光四溅。
  真珠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他顾不上逃命,跪坐于这个不待见自己的父皇身旁,他不敢相信,将手从那老皇帝迅速干瘪的躯体上收回,只觉眼前发黑,口中叫不出声,只得伏于父皇尸首旁哭泣。
  不料身后柱内伸出一手将真珠拖了进去,那盘龙柱本来就做得极大,此时真珠正被一女子捂住口鼻藏于柱内。
  “别出声!”这女子抓真珠进来的时候,真珠已然知晓,这是他的母亲,那个孤傲的北方公主孤北迷。他刚目睹了父亲的死亡,心下不免又惊又怕,又恨自己不是寻常体质为何不能修炼,所以到了此时只能与母亲偷偷藏于自家的金龙柱内。
  他如一只受惊的雏鸟,紧紧的畏缩在身后之人的怀抱中,可是母亲身上熟悉的花香又让他想起父皇,不免又眼泪涟涟。
  那泪珠一颗一颗的落在捂着真珠脸上的手背上,那女子浑身颤抖了一瞬,却是不在捂着他了。
  身后一群耸动间有清脆的铃声,那铃声持续不断,黑暗中似是移到了他的身前。
  真珠此时却是哑了嗓子,两手在黑暗中四处摸索,越是摸不到母皇的衣饰,越是心惊他不禁失声道:“母亲!”
  却听那道女声,是距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传向他的耳边,他连忙起身跑,发了力的乱跑,心下却是什么不敢想,想了他就觉得自己再也没了跑的勇气,正在这时突见右前方有一道微微的光线透出,那边映出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正是孤北迷。
  她似是朝着自己微笑,“你好好待在这里——”
  “不要!”他终于奔到母亲身旁,顾不得王家气度一下子跪抱于母亲腿边,恐惧使他的声线变得细高“母皇!母亲!我——我会娶妻,您不要丢下我!您不是想说想让我大婚吗?你不看你的孙子孙女了吗?散舟会听话!真珠会听您的话!不要出去啊——!”他涕泪横流,双手紧紧的抱住孤北迷,连话都说不清楚。
  孤北迷并未动作,这次也用手回抱了真珠,她似是叹了口气,“儿啊,王朝不在了,所以也没有送女人的必要给你了……”
  他又听得母亲放轻的声音开解自己道:“是母亲勉强你了,以后母亲再也不会逼你做任何事了,”真珠的脸上被一双手如珠宝般小心翼翼的捧着,“以后想交什么朋友就去交,你——要好好的。”
  真珠的身体僵硬,孤北迷用了武力将自己这个小儿子双手掰开,再不发一言,于那一线光束中消失,然后那道唯一的光线也缓缓闭合了。
  





第89章 伏世为魔再入红尘6
    真珠捂住嘴,从一点缝隙中看见那些人,也可以说是仙傀儡的东西,一大群一大群的朝殿中众人攻去,他们更像是失了心智,乱咬一气。
  “小心!诸位都别杀这些仙傀儡,杀了有业障,毕竟以前都是仙者。顺着他们就可……”漆月飞身退至龙座旁,躲过了一些仙傀儡的攻击,可是其他人就没这么乐观了,被扑倒者再也没有见起来过。
  真珠与龙柱中望见母后,那一袭凤袍行至父皇身边,他勉励击退了几个向她扑去的仙魁儡,然后抱起父皇的尸首,是想向殿后逃去。
  可是在殿后,又涌出一堆仙傀儡,他们挤在孤北迷身边,虽说孤北迷有些武艺在身,可是别说这数量之大的仙傀儡了,他现在抱着尸体腾不开手,左躲右闪间,终是被一人扯住袍尾,四周纷纷伸出双手将她按压入人群之下,看不清情况。
  真珠再也顾不得胆怯,他在面前柱身上四处翻找,终是触动了机关,将这盘龙柱打了开来,他急急奔出余光中似是看见那仙首于己身布下了一个淡蓝色的光罩,仿若结界而其他幸存的仙者,都拼了命的向着光罩中躲去。
  他终于跑次那个被仙魁儡包围的地方,他随手拾起旁边某个仙子遗落的剑,乱砍乱劈之势却也叫他砍出了一条路来,可是在看见那包围里面躺着两个血人后,再也冷静不下来,连仙傀儡对他又咬又扯的也不管了,只牢牢的握住握紧手中剑,遇见一个便砍一个,看见什么便砍什么。
  未遮仙人见其行为癫狂唤道:“皇子进来吧!快点,别在那里逗留了……”众仙被他的喊声吸引去了注意力纷纷向那蓝袍皇子看去。
  之见那皇子似是神智已失,他用剑胡乱砍去,倒也砍了不少作乱的仙魁儡,可是毕竟没有武力,自身也是力竭,身上也渐渐被四周的傀儡咬出不少血口,整个人如浴血池让人心生不忍。
  却见漆月一手结印从手中聚出强大的仙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那皇子身体中。那皇子受了仙力,又举起剑来砍刺,一时竟然逼退不少仙傀儡。
  众人本以为漆月会将皇子顺便提进光罩,可是光见其为这皇子注入仙力,不见拉扯的意思,猛然反应过来,这些傀儡自己这帮人的确是动不了的,可是这皇子可以啊,他是凡人,不会受此业障。
  银道见漆月停止输送法力,又去维持结界,便朗声对众仙道:“仙首的法力要维持着结界,大家不妨像漆月仙首那样为这少年输送法力,一共去除这仙傀儡,事后待这些仙傀儡退下去一些,咱们再想办法,这个少年,我月宫自然会让他一日飞升……”
  此话一出,众仙皆惊诧,他们修仙非一日之功,常常是长年累月还要有一顶一的好运气,好心志才有可能飞升成功。此间苦楚,自是不愿再经历第二次,可是这少年竟要一步飞升,就算是当年的凤碧天,也是苦修十几载才得以飞升。可他!一日功都没练过,十几年来,想必在皇城里吃喝玩乐,过得无比潇洒。可是今日之局,今日之孽,谁能不说这难道不算是一种机缘?一种逆天运势吗?
  想罢这些,结界内众仙纷纷缕出自己一成法力不断的输送至这少年单薄的身体中。
  见到皇子得了仙力滋养越发凶狠,眨眼间已斩下数十人,可是他身上的血却是越流越多。
  黑河无梅对漆月道:“这少年再凶狠也不过一个凡躯,你们给他灌注的仙力太多,看!他双目出血显然不宜继续输送了。”
  “哦?看来是我太高估他了,”漆月向少年望去,却见那皇子也像是听到自己声音似的,转过满头鲜血的脸来,双目生生累出两行血泪,眼中盯着光罩中众仙如盯着那些被他斩杀的仙魁儡并无任何区别。
  “不好!他杀的疯魔了!大家快收回法力,他这是要向我们攻击啊……”
  众人大惊,纷纷断了仙力的输送,只见这皇子向他们冲来,手中剑势越发利落,砍向光罩。
  可是仙力很快就耗尽了,他再也没有力气提剑挥砍,被身后数个仙傀儡扯拽拉,终于跪了下来,剑也落在拉扯间不知掉到哪个角落去了。
  身后数个如恶鬼扒食,全部涌向这单薄的身体去。
  忽见一道极黑剑于天边挥降下来,转瞬间把这皇子的众仙傀儡全部化作飞烟,在众仙面前,殿中恶鬼竟然仅被一招斩灭。
  怔愣间,只见空中降下一白袍人,他于半空中不见御剑,在落地之前轻轻屈起一腿,仅以一腿立地,白袍破烂不堪乌发凌乱,随风摆动间,似乎只能看见这人脏污的面容,却是认不出是哪方高人,是友是敌。
  只见蓝色光罩内,漆月突然向跪立于结界前皇子击去一掌,当即就要命中。一道凛然剑气将至,漆月险险错过再看却是一柄剑身,漆黑无光,剑柄处却有活物晃动。细看却是那黑红剑穗被紧紧缠尽了绳身,余下这剑穗,孤单立于剑柄上,行动间随风而动。
  “留情!是汜巢的佩剑留情!”人群中不知是谁喊出了这句话,指认出此刻插在结界前的剑正是绿衍一族世袭传承的仙剑留情,可是此时剑身上的确盘恒着一股极为奇怪的黑雾,似邪似仙。
  “漆月你怎的出手杀人?”一名黑衣男子出口质问道。
  “不杀?”漆月嗤笑一声,“不杀等着他来破坏结界效用吗?你们别忘了是我在用法力维持着这结界……”
  他又仔细看了看这黑衣男子的松柏服饰,“何况允诺他成仙的又不是我?我不杀他,让他继续疯魔下去,也是对他的折磨……”
  话罢,漆月手中再次结印,却是将光罩解除。殿中如恶鬼般的仙傀儡已然尽灭,也就没有再浪费仙力维持的必要了。
  “玄天派,蓝山派,长青派……渺峰门……”突然见对面那白袍人出声,出声唤众仙者的派别名称,众人又是讶异,又是觉得古怪。
  漆月问道:“不知阁下何方大能?阁下所喊却为在场仙派名称,不知有何意义?”
  “意义?!”那人咦道:“我是在找寻你们这群人中间除了仙门百派,是否还有那么仅存的一些——凡人……”
  那人走近几步,将披发往后拢了拢,露出一张众人熟悉至极的面孔来,正是携清宴离去的凤碧天!
  银道见是此人,不满其胡言乱语,出声责问道:“凤碧天你装神弄鬼的干什么呢?清宴呢!汜巢呢!”
  凤碧天将眼怒目直视,一脚向地面踏去,一股极强劲力挟着风似的利刃,袭向众仙,众人皆被这股刀锋或多或少的刮蹭过,流下的血也滴在衣领前,极为鲜艳。
  凤碧天待众人反应过来朝他望来之时,缓缓开口声音重如钟鼎一波波的冲向众人,“我师兄和清宴皆以殉道,可是你们!我不是说了等我回来!你们——”
  他目眦尽裂,直视众人咄咄施压,“我回答你的问题,漆大仙首!我刚才是在看这光罩中躲的是哪几个门派,然后数的却是这殿中已死的凡人!可是真真讽刺啊!仙者众多却是连一个凡人都护不了!还是不想护……”
  “住口!妖孽!”银道持剑上前,“你有本事护!你有本事还会逃吗?维护仙宗,留待来日,有何不对!再说要不是这老皇帝开了结界,我们会到如此地步吗?你在这儿骂谁呢!”
  凤碧天击去一掌,当时便把这气势汹涌的仙者击飞出去,整个人如受了刺激一般大声吼道:“我拼命抵抗杀敌,甚至牺牲了师兄他们。哼,我……我——都成了什么人了?可你们在干嘛?你们在冷眼旁观杀人,你们在夺权!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你们欲念不去,才是最大的魔障!”
  凤碧天伸出一手五指如钩,只见那被击飞的银道又被他吸了过去卡在手中。此次他如癫如狂,那银道仙人如今萎靡不堪如破布片一样被抓在那人手中。
  阵中有数道声音喊道:“碧天不可啊!”
  可是凤碧天此时已然抓紧了手中人的脖颈,他口口声声似是如冤魂索债,“命,有这么不值钱?这么的让你们这群自诩为仙人的人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漆月领着众仙者立于凤碧天对面,“你也不必在这充好人,对我们说教。要说杀人,如今谁有你少年成魔的凤公子杀的多,何况你不止是杀人还弑仙!我真是好奇那些因果孽债为什么没在你身上看到一点?还是说你如今已然算不得仙人了,或者不算个人了,虽然你仙气缠身,可是发出的剑招却是仙魔纠缠,混沌不堪。”
  漆月一手指着凤碧天喝道:“你如今是被那邪灵附体了吧!看我不斩你入地狱,喝——!”
  剑招既出,却没有收手的缘故,凤碧天将银道抛出去接漆月的剑锋。手抚上腰间剩余一剑,可是明明心生感应,往日配合默契的碧白剑如幼龟般紧紧的缩在剑鞘中,不肯被主人拔出。
  漆月那方收回剑锋,将银道施法向身后众仙送去,落入后面众人的包围中。遂又举起剑,此时他的剑身发出莹莹玉光,甫一接近凤碧天面前便要挥剑斩下,没有一丝犹豫。
  那剑劈去,发出一阵碎石滚落的声音,再瞧凤碧天却是不见踪影,漆月那一剑却是劈空落在了砖石之上,将那地面割开了好大一条口子。
  忽闻风声,漆月再转身过来却见一只白玉手持着那把漆黑剑身向自己冲来,原来凤碧天是去拿插于结界前的留情剑,再看他的左手捞着一人正是跪坐于结界前皇子真珠。
  “孽徒!休要放肆!”一道白影袭来,伴随着苍老声音,直取凤碧天心门。
  凤碧天只得回身躲避,却是来不及,突然比白影更快的一人飞身过来,直接挡在自己面前,那白影的力道全打在自己身前之人身上。细看却是一柄沾了血的拂尘收了回去,凤碧天连忙接下这黑衣人,他觉得自己眼前似是又被血染红了,周围声音消失不见,他只能抱着怀中人震震的不知所措的呆在地上。
  那人吐了血却还用衣袖仔仔细细的将凤碧天沾上血迹的袍子擦拭干净,然后便见这人抬头笑着望向凤碧天道:“公子,你可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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