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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衍仙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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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点评的是,女子多处自然会有些矛盾,可是若是仙人,便应当不会在意此等小事,我长青派,虽说只是中流门派,可百年来仅以仙道大义为戒,仗义的多甚少造杀孽,在我仙门庇佑下,那些百姓不以妖魔为扰,清心静气,我说我长青派,才是如今清静的修炼之地,我派仙门以后自当常敞开与凤仙人……”
众人哗然,眼前还见这女子狠厉的刺了封闭天一剑,如今转变也太快了,黄衫公子本来被喝停恍然立于原地,观这女子说的一番话后,凤仙人又是点头又是抚掌,仙长的眼睛甚至放出光来了,他心道不好,不能被此女抢了先去,便对着凤碧天长拜一步,便要伸手去拽那缠在腰间的锁链。
不料眼前白光绽现,眼睛失明了半刻,再次明亮过来,却是自己坐于凤碧天面前的泥水地上,黄衫变得污浊不堪,却是浑身再无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仙派正统弟子也不行吗?!”黄衫公子大睁圆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也被这捆仙索拒于之外,按理说,捆仙索乃是仙物,无衣,毕竟是复生的人,相互排斥也没错,可是这黄衫公子,自认为修道十余年,除了自己进展缓慢之外,并无任何违反仙道大义之所在,并又呆呆的,注视着面前凤碧天破烂的下摆。
“罢了!”一声无奈的叹息,游倘在自己的头顶之上,黄衣公子心中顿时一沉。丰田望着被抽呆的小公子一眼,失望道:“看来你们仙道中人也不在它所允许的范围之内啊……”
“它”自然指的是捆仙索。这件事发展到此,也极大的调动了人们的好奇心,看见仙人不是妖也不是,一个个选择,皆被这捆仙索抽脸巴子一样抽在众人脸上,越发的调动起人们的,寻找答案的心理。
花姑上前将小公子扶子旁边坐下,又转回身看着众人,此时一阵嗒嗒的牲口行走的声音传来,人们皆对此声音速投去注目的视线,只见远处慢悠悠的行来一个骡子,身上披着三四根又黑又长的皮带,后面拉着一个破板车,上面坐有一褐衣老者,他皮肤皱缩,上面带着点点的老人斑,两眼无神,赶着精神也不太好的骡子向右边的城外去。
凤碧天也看见此人了,只以为是普通的老人家,哪知道这老人家所到之处,众人避如蛇蝎,那老人也不以为意,脱手向众人告了个饶,便转头,想要继续把骡车赶出城去。
这时变故出了,两个穿着武打扮的侍从将此老头捉下马车来,丢到一靛青色袍子的一位公子面前,那老儿吓得哆嗦,直伏地告饶:“小老儿不是有意惊扰林公子的,是小的不对,让你受这死粪味,该打该打!”
这林公子不屑看他,嘴巴一条白扇遮掩着口鼻处,眼睛却是盯着城墙上的白衣人,他轻笑一声,似是温和体恤道:“你可有多大岁数了?家中可还有人?”
乍听得此言,众人皆以为这青袍公子,这是体谅老人辛苦,碰见了,说不得,便会丢下九,十两赏钱与了这老儿去。
那老儿不做他想低头恭敬答道:“小老儿如今已有六十有九,虚长一岁,算,是70也不为过,家中尚有一女。”
“哦?”林公子像是听出了兴趣,转头看老人,“你活七十算得半个仙人了,女儿可还出嫁?”
小老儿一惊,未曾料到这慈眉善目的公子,竟问起女儿婚事来,不敢胡答,便直言道:“我家小女名叫禇玉兰,年岁十九,并未出嫁。”
那林公子折扇一收,笑道:“如此甚好,你年老不适,此等粗重活怎能在干?如今我与你说一门亲事,你的活儿自由你女婿帮你做,你——也早点能享天伦之乐如何?”
小老儿惊得一抬头,正对上林公子笑意艳艳的白玉脸庞,只觉得这天大的好事莫不是降临到自己家门了,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那公子用手指,在小老儿眼前晃了一晃,随后指向城墙上被绑之人道:“那可是个品貌也好,学识也是不错的人,翩翩公子正配妙龄女郎,绝配!绝配!哈哈哈哈……”
原来这公子也是在人群中看热闹许久,此言一出,众人交头接耳,惊诧不已,算来算去,原来凤碧天竟然是要送到褚老爹这里吗?可是褚老爹年迈,仙人尚且经不住这捆仙索一击,何况是这个平凡的老人呢?
那老儿一看凤碧天,自己此时被抓住带到了这个浑身是伤的人面前,他刚好看见此人,微微一笑,祖老爹顿时心里闪出一个邪恶的想法:“不如真的把他带回去,模样也是好的,就是稍微瘦了点,不过也不打紧,养养就可以了……”
“直接拉他就是!他不会反抗的!”林公子恶声恶气的指示道。
小老儿被喝得一怔,看着林公子相貌堂堂的脸上被戾气扭曲了,再跟身边这位伤痕依在却浅笑对人的公子一对比,心下竟生出几分厌恶来。
他有点气愤的开了口:“林公子莫说笑了,我褚家女儿玉兰,乃是患有失心疯。小老儿对她此生不欲再说嫁娶一事,还是少做些亏心事好啊!”
却见那两个侍从使劲儿一推,将老人推至高台之上,那侍从不耐烦道:“快动手!不然你家女儿也会被提溜过来……”
众人见此恶行,心有不忿,何况这小老儿心善,知道自己女儿有疾不欲促成此事,可奈何碰上的是林家公子!在都城,谁人不晓林家,家大业大,还与官连成一气,竟是谁也招惹不得,城楼下跟以往并未有所不同,只是聚集在城楼下的这一小部分人,不由得屏息望着,那即将上演的惨剧。
第77章 罪浮生日担三千愤6
东宫殿内现太子真珠正忙着熬制红参粥,红参有养神吊命之说。自从凤碧天被吊于城墙外真珠便每日去探望二人观其二人神色委顿,便命宫中搜集补气的养护方法,其中便以红参效果最为显著。
他不懂仙人们的习惯,但想到仙人打仙人,便于凡人打架一般总也会损伤身体经脉,便着手准备了一些方子,每日送与他们二人食用,这几日下来二人的神色也渐渐恢复过来,只不过天天被吊在城楼之上,身体上的苦楚也只有熬着了。
红泥瓦罐被火烧至焦黑内里红玉白粥却传来阵阵香气。真珠看看日头惊觉今日熬的时间过久,竟然已超过了往日饭菜送去的时候,忙不迭的从玉塌上站起,旁边的侍女见此忙道:“殿下不必着急,红参的效用要熬制的久些才会融入粥里与水米的配合才是最佳。”
真珠站直了身体,道:“是吗?”
那侍女笃定道:“殿下忙于学务,故医理不清也未可叹遗,倒是我们这些侍从,为了皇子们的健康,从小熟知医理,殿下信奴,自然是无错的。”
真珠点头,正欲再吩咐些什么,便听前听太监高声传讯,“皇后娘娘驾到……”
真珠与侍从连忙赶到前厅,见门外将将踏进一尾,金红裙摆上面显现出金线绣制的凤尾,真珠掀开下裳跪了下去,额头却不敢抬头望他那美貌的母妃。
自从兄长过世后,母妃便把所有的希望压到真珠身上,明知真珠不喜女子有呕吐之症状,还吩咐上下给东宫殿送来许多女子来。
随着皇后越行越近的步子,真珠不由得往后面退后几步,一只手揪起了真珠的后领子,真珠恍然间被人从地上揪起,一看对面女子形容忙用双手捂住嘴。
那女子便是当朝皇后,皇后对此子只恨其不争的多,因此皱着眉头,怒声道:“躲什么躲?我给你送来的七七四十九个艳美侍妾你躲得还不够吗!”
她高削的身架裹在一袭华服里,一只细瘦皓腕,竟然爆发出劲气将一个男子提子面前,并且脚不沾地。
皇后孤北迷瞪着这个不断让自己失望的儿子,将其丢在又边的一个红衫木的圈椅中,随后弯下腰,真珠的面色被捂得越来越红,一股熟悉的恶心感从喉咙之中翻涌上来,孤北迷眸色一厉,在珍珠呕吐之前,便侧身避过,安坐在玉榻上。
女子的气息已飘远,珍珠的厌恶感驱散,他是怕他的这位母妃的,虽说往日并无多来往,可是因着自己沉闷不讨喜的性格,身边众人总是要更喜欢兄长真知些,何况真知是那样聪慧多智,自己这个弟弟都对其仰慕已。
可是人总会有另一个人来给予他,致命的偏执,而这偏执使得真知不顾一切想要超越的那个人,甚至到后来有点癫狂了。
而他自己呢……真珠不禁追问自己,要是自己也陷入了那危险的偏执中去,是不是也能在这重压的世界里得到解脱?
孤北迷一掌拍向榻上的桌案,“听到没有?!你在走神!要是你哥就不会做出这段无礼的事!”
随后她对着转回思绪的儿子,渐息心中怒火强加微笑道:“散舟,不是母妃逼你百年之前一难,天下早已千疮百孔,而我国却维持着这是世上仅剩的一块可耕种的土地,你可知为何?”
那一声散舟唤的是他许久没听过的表字,据说当时母妃产下他时,他不哭不闹,只睁着一双圆眼直直的望向母妃,孤北迷当时也不觉得惊奇只道:“原曾想这次生的是个女儿,不过这二子倒是长了个女相,还是叫真珠为其名,不过他这眼睛……”
因为当时人们信佛居多,所以在妇人生产之时总会有一两位佛道者,为其诵经加持,未免在生死关头被那无间地狱锁魂拉了去,那二位佛道中人观罢这孩子面相又叹又喜,叫人看得摸不着头脑。
在看见这孩子左眼瞳孔瞳孔下那一红豆色斑纹后,忙跪下向当时还是贵妃的孤北迷道:“娘娘,你这孩儿,生来不知喜怒是一位佛缘深厚的奇子!只是眼中生斑,似有闭目之天意,就怕会与我佛错开道路,会……”
二位得道高僧竟然吞吞吐吐,仿佛有什么顾忌,不欲再说。
孤北迷大悲,叹道:“难道我这好不容易生下的儿子,终究要被天道收了回去了吗?你们继续说,我要听真话!”
二人便将这红斑典故一一述来,原来以前在佛修中出过一位一天成佛的修士,一天成佛并非只真正修行了一天,就成佛生不灭的人,而是一位叫清河的人,修佛已达300年之久,可惜也不知是灵体不好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别人100年能达到的修为,他修得300年都赶不上一丁点。
可就在他300年修行满的这一天,他就在寺院里的一棵白梅花树下飞升了。可是说来也奇怪当时正是大雪纷飞,白梅花开得正烈,纷纷扬扬中,一棵白梅花瓣,如一只白冰蝴蝶般展翅赴了那清河眼中。
而那只眼睛恰恰也是左眼。
当时就有血色漫出,本不应为万物所伤的仙佛之身就这样被破了。那些忌惮仙人的妖魔鬼怪们便都跟发了疯似的,争相向那才飞升的仙人缠绕过去,最后终于不成佛成了魔。
听罢此故后,孤北迷大惊,“那就是说我这孩儿以后有入魔,为万鬼啃食之昭了,这……这要如何是好?”
“娘娘不必惊扰,既然入道就会有入魔之风险,那么不入道中便可保这孩子安全!”一位白发须须的穿着披纱的老佛者开口道,“如今此子名讳已定,那个表字便由老衲为其代取吧,就叫散舟吧!希望它浮于清河之上,心志阔达,平安一生。”
想到此,真珠从圈椅中起来,再次跪拜坐于高塌之上的女人,“孩儿无知,劳累母妃了!”
孤北迷叹一口气道:“当时有名气的豪门仙族都迁至月宫,地面上,已供养不起那么多的人了,所以那些仙人们商讨出对策,便是仙族前往月宫,而普通的人留下继续在这块残留的土地上生活,但是魂子世界建立了又如何?你大可以跟你哥一样去那被王之气结界外的世界看看,那里其实也有一些‘人’,可那些能叫人吗?那些机甲壳里装着的人的灵魂,由此而来模仿自己以前的生活,觉得能回到以前,能适应现在的环境,”
“可是!散舟啊,你父亲是不同意的,在这土地上只存在的唯一的一种人就是我真理国的有血有肉的人民,我们的血脉要延续下去,必然是个艰苦的斗争,你就是关键…这…什么味道!”
皇后眉头皱得厉害,东宫殿从刚才起就弥漫了一股什么东西焦了的味道,如今越来越浓。真珠猛的惊醒,那是红参粥!他顾不得身边惊愕的母亲,两步作一步的跨入室内,着急间看见炉上的瓦罐,早已全身乌黑,内里的白粥不断翻涌而出,红色的参片,一两片的落在案几之上,他顾不得烫拿了湿布锦便去端了粥,手指被渐渐滚烫的温度烧着,却听见身后孤北迷大喊:“你这是在做什么?!青儿,还不快去帮太子殿下!”
本来真珠就着急,被母妃一喝乱了心神,忘了接下来的动作,只顾的被烫得失了理智,可也不愿放下这烫瓦罐,竟然就这样拿着瓦罐站立着,直到身边的侍从青耳,取了这烫人的物什。
在这一闹腾下来,孤北迷便看见自己的傻儿子怔怔的盯着手上烫的两三个水泡发呆。
她心疼不已,一把拉过真珠道:“傻儿,痴儿,这粥有什么要紧你还吃,便让膳房去做,何苦,自己亲自动手,是嫌不够烫吗?
”
随后她见儿子老盯着青耳,眼一横,“怎么?太子做这粥是干嘛去的?你不说?好,你,你,你!你们给我说清楚!”
孤北迷指着殿中随侍的三人恨恨的说道。
当时三仆从吓得跪在地上,直直磕了三个响头,其中一位颤声禀道:“打皇后娘娘的话,这粥是殿下熬了给……给,给城楼外的仙人的!已有数日了,只是今日熬制的时间长了些,所以才……”
孤北迷用纱布按了按真珠的水泡,沉声道:“是百年前那个魔头吗!散舟你竟然还跟他有来往?!你忘了他是月宫的犯人吗?你这样救护他,再说他是个入魔……”
孤北迷突然想到十几年前也有二位佛者对自己说过入魔的事情。那位清河眼中,因有了梅花斑,所以入了魔,而自己的这个儿子真珠也有一颗红豆斑生在左眼,虽然这么多年她极力的让这个二子与修道隔开,可是她难免也会害怕,害怕所有的不安因素。
突然真珠把手从皇后手里抽出,刺破的水泡旁的皮肤也被划破了,散下点点血红沾染入了孤北迷的红衣袖上。
她听到以往温和孝顺的儿子出口顶撞,他这样说,“母亲回去吧,儿子要给朋友送饭去了!”
母亲这个词触动了孤北迷内心深处的柔软,她听到珍珠竟然称那个魔鬼为朋友,顿时又惊又怒,她把手上的纱布丢开上前两步跟上真珠的步伐,紧追其后问道:“朋友?!哪个是你的朋友?你真可笑,天下何人敢是你的朋友,你父皇从登机开始便没有朋友了,你——也是如此!”
“不!”真珠直面孤北迷,他眼中第一次出现淡漠顺从以外的神色,还不及看清儿子眼中露出的情绪是什么时,他已经提着装好红参粥的那个竹篮渐行渐远了。
风中传来真珠的声音,“母妃,我与父皇不同,与兄长不同!我是与他们不同,可我就是我。而凤碧天是儿臣的朋友,唯一的朋友,我信他……”
孤北迷堪堪扶住厅外的大红石柱,她喃喃言语,似是想通过重复的劝说劝的儿子回来,可是真珠的背影已然消失于院落里了。
真珠出得宫门来,天边自刚才起就乌云蔽日,才刚踏出这逼仄的宫墙,一阵细细的牛毛雨便落下了,肩头渐湿,侍从忙拿出一柄水墨作画的油纸伞给他撑于头顶。
那水浸湿油伞表面,似乎画上的水墨流淌起来,可这样一件“活气”的墨宝,在急速行走的二人间,也挽不回一道青睐。
那竹篮掉了下来,其中描着花草的碗被摔得粉碎,流露出肚里的货物来,像是一个人被刀割破了肚子,还在这下大的雨势里,还不停的往外扯着自己肚子里的肠子。
“人呢?”珍珠望着高台之上空荡荡的原本锁着两人的地方,他突地看见了台子上面原本所在的那人的前面有一滩刺目的鲜血!而人却了无行踪,他被惊着了,似是想哭却又有点想冲天开口大笑。
雨中华衣公子伫立许久,那一方伞像是隔开了他与外面的泥泞世界。
第78章 罪浮生日担三千愤7
“你为什么回来!?你怎么……”
“不去死。”凤碧天不由得把当时汜巢未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当时失手杀了绿衍仙长后自己的大师兄刚好赶来,惊讶,愤怒,悲伤不断的在汜巢当时还青涩的脸上闪现。
恨自己难道不对吗?凤碧天心想,恨还不够,杀了他才对。
他当时,明明邪魔惑心,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可是为什么偏偏!在那时候清醒了过来,目睹了绿烟仙长死在自己手上,甚至眼睁睁的见证了毁掉了一个纯良干净的,前途无量的少年的过程。
百年前憎恨的脸,甚至还清晰的重复在自己眼前。
“你终于醒了,快把这粥喝下去!”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岁月变作一道道沟壑盘在这个老人干瘪的脸上。他看见凤碧天转过脸,似是不好意思的用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把一个破口小黑碗放在了重伤人的面前。
凤碧天这才打量起身处的草屋。四面因修缮不力被雨水浸黑的墙壁加上一芦草覆顶勉强遮住风雨的简陋屋顶。
“有劳你了。”凤碧天接过碗,便突觉一块湿湿的东西从自己的脖子上掉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昏迷的时候,褚老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草药滑了下来,他摸了摸还未愈合的伤口,便又听面前的老人叹道。
“若是寻常人被修行者刺伤,而且还是一剑封喉,早就应该死了,显然不愧是百年前的——额——修仙奇才,才几天伤口就有自愈的模样……”
褚老爹松下一口气,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魔头,还好自己反应快换掉了,虽然这位仙人身上没了法力,可是仙人毕竟是仙人喜怒无常,自己还是小心伺候的好。
凤碧天放轻的声音,笑着道:“无妨,我这身体快好了,就不必再去山上挖草药了。
”
那老人却是严肃了声音,“自己的身体不应该这么随便……我会继续帮你到山上挖草药的,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着吧——”
凤碧天一震心道:真是好久都没有尝到这被关怀的滋味了,真是让人怀念啊。
一阵血腥味传来,打断了凤碧天的想念,他从床上跃起,飞快的朝着血腥味跑去,身后传来褚老爹的呼喊:“哎!你的伤还没好啊,年轻人真是胡来呀。”
从不断倒退的荒凉景色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相当贫穷的村子,大约百来户人却都是如褚老爹那破烂房屋样的房子。越往森林跑近味道越大,很是难闻。
前方倒下了一只黄牛,它被残忍的分成两半,血液不断的从身体内部流出,凤碧天蹲下身子,想要看清楚牛是被什么样的武器伤成这样。
那切口整齐分开肉的边缘,隐隐有烧焦的黑色污渍,这分明是被仙力极强的人所杀,可是一个什么样的仙人要去杀这样普通的畜生呢?突然,死牛身上的肉片动了动,从中脱出一颗带着血迹的珠子。
那珠子像是力竭,从牛肉中挣脱出来,晃晃悠悠的上升到半空,接着便向森林深处飞去。
有人在操纵!
凤碧天紧追其后,没成仙以前在武林所学的轻功派上了用场,身姿翩翩的人很容易的跟上了珠子的速度,树木越来越密,光线渐渐变暗了。
他突然停了下来,掩在一棵茂密的树后面,他看到那个珠子被一双从黑暗中伸出的手捧着。
那手玉白无瑕,发出微微的白光,随后后面的黑暗似乎动了动,原来那是一件黑衣,而一个人正穿着这件黑衣隐匿在里面,随着他的走近,凤碧天看见一个戴着黑斗篷的人走了出来,可以看见从斗篷里面散落的发丝。
“你是什么人!”凤碧天站了出来,他看见黑衣人一点反应也无,倒是对着凤碧天摊开了手中握着的珠子。
那双手还沾着血迹,珠子被擦干净了,和那双没被污染之前的手一样白,那是魂珠!凤碧天以前见过的。
他不禁上前一步,“魂珠!你是——你是!”
“没错……”黑衣人掀开了斗篷,露出了一张本应该被仇恨充满的汜巢的脸,可是奇怪的就是面前的大师兄很平静,见到自己也不再喊打喊杀了。“我是师兄,好久不见了,师弟——”
凤碧天望着微笑的汜巢,五味杂陈,他看了看那双被血污染的手。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你要做什么?!”
汜巢把魂珠往凤碧天眼前递了递。“你不是喊出了这东西的名字吗?它出现在这里,它的作用是吸魂,我还能干些别的什么呢?
”
“还是你觉得我会来看你的吗?”汜巢仓凉的笑了几声。凤碧天从没想过自己温和醇厚的师兄,会用这样讽刺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依着汜巢从前的性子,他应该一剑刺了自己了事儿,对了,自己的身体会自动愈合,杀不了的……杀不了……
可是让凤碧天听着这样无情的话,却比那百年的地狱还要煎熬。
凤碧天抓住汜巢的手,想要夺回那个珠子。
可是被汜巢一脚踢开。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要珠子做什么?”
凤碧天望着汜巢苦笑着问出自己不敢去想的结果,“以前不是收集了一波吗?北极熊那一次牺牲了这么多成精的妖怪还不够吗?
”
“呵,”汜巢奇怪的望着这个往日最为依赖自己的师弟。“看来你光靠自己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情的,这个世界是靠我用魂子搭建的,可以说是再生的世界,你懂吗!?”
“如果我愿意,可以让所有的人长生,没有死亡,没有病痛……”
汜巢越来越激动,声音也加大了力道:“师弟,你想想看,这样一个桃源般的世界被我建立了,谁会不开心?”
汜巢所作的描绘是凤碧天所想不到的,他惊讶于这样一个荒诞的想法,而这个疯狂的想法竟然是自己师兄所在实践的。
“可是你不能忽略别人的想法,也许有人不愿意呢,有的人不希望这样你也要这样做吗?”
“不愿意的人都是应该被淘汰的人,”汜巢的表情扭曲,使他俊美的脸庞变得丑恶。“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他们好。”
“不对!”凤碧天走进汜巢身边,“你这样真的好吗?万一你想错了呢,就像那些死掉的北极熊们,他们即使死了,也换不回魂子世界的平稳,到现在还不是需要你去不断的搜集魂子,如果到最后妖精收没了,动物,牲畜都没了,你难道要对人下手吗?你——想过这些吗!”
汜巢年少成名,早早成仙,风光无限,可是连凤碧天都想过的事情,他怎么会想不到?
可是汜巢更像是无路可走,他愤怒的推开了想要抓住他的凤碧天,随后抽出了一条白骨鞭,当时便抽在凤碧天身上。
凤碧天听到汜巢自欺欺人般的说道:“你胡说!如果真是那样,我会在那之前住手的,你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妄自评论,滚开,不要挡我的道!”
话毕又是一顿抽打。
旧伤未好,新伤又添凤碧天感觉自己又快要昏过去了。
他努力的拽住要走的汜巢的一片衣摆。
趴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师兄,你要杀我,恨我都无妨,可是请你收手吧!我看见你身周围绕着亡魂,怒气凶恶非常,如果伤害了也没有挽回局面,那么一开始就不应该做!”
可是汜巢还是踢开了他,独自去往幽黑的森林。
第79章 苦果1
天上突然飘起了毛毛雨,雨水敲打着凤碧天早已湿润了脸庞,分不清是泪还是雨,痛苦万分,不明白命运的手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不胜其烦。可是他还不能死,眼看着师兄再次走上自己的老路,无论怎样都要阻止,哪怕这过程煎熬万分。
他的身体被多次毒打后,本来就变得很差,雨水一淋,身体越发寒冷,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冷的也能让人昏过去,视线模糊中似乎有一个人影晃过来,还能听到附近有人大哭,不过被雨水冲刷了些声响,仔细听才能听得到。
凤碧天睁大眼睛,往前瞄了一眼,立马浑身哆嗦,连忙用手将脸捂住,不叫这人看见。
“你哭的真丑!”一个穿着跟泥土一样颜色衣服的女人,立在凤碧天跟前,这个女人就是褚老爹的得了失心疯的女儿。凤碧天初见她时,她顶着一个鸡窝头立在床前,睁大眼睛瞧他,似乎是好奇,但更像是在长久的孤单时光里的一个新奇的玩意儿,她老是不洗澡,浑身脏臭的爬上床宣示主权。
在自己悠久的修行岁月里,还真是没见过一个这样奇葩又可怜的女子,不,女疯子。
凤碧天此时顾不上理她,一腔悲苦,就着雨水将身体泡得发胀,心里也被淋得凄苦无比,偏偏这女疯子不懂人情世故,又过来招他。
“快起来,难看死了,哈哈哈哈……你再不起来就要湿透了,淋成落汤鸡!等会儿回去不准睡我的床,听到没有!”那女疯子像是极畅快,想是不满老爹照顾着这人已久让自己睡木板。
我明天被她聒噪的声音吵得烦不胜烦。“你这个疯女人有完没完!”他向着疯女人咆哮,用力的拍了前面雨水积成的小坑,那女子反应到快一下子跳开了。表情怔愣指着满面怒气的凤碧天大叫道:“哎呀,别弄脏了我的衣裙!”
明明穿的是一个男人常穿的长袍,何来裙摆?可是她却像真的很爱惜一样,查看了许久不见脏污才又嘻嘻笑着,完全不在意面前人的无礼。
远处传来褚老爹的声音,“玉兰!找见凤公子了吗?”
“哎——!找见了,马上来!”褚玉兰大声回着褚老爹的问话,手上也不闲着,伸手去捞摔趴在地的凤碧天,本也没想过这疯女人能捞得动他,可是下一刻这女子不但把他扶起来,一只手一甩,正好把凤碧天扛在肩上,向森林外跑去。
凤碧天顾不上惊讶,就看见褚老爹一个老人跪坐在那个死去的黄牛尸体旁,痛哭流涕,原来这个牛是他们家的,见女儿背着他过来也不哭了,心疼的瞅着二人道:“怎么又乱跑?又淋了雨,就是仙人也不顶事吧!”
凤碧天看着死去的黄牛身旁的老人心里颇不是滋味,这样一个贫穷的农户,少了牛以后怕是也难过。
褚老爹也不多说什么,他当眼前这人淋了雨,可能又迷糊了,而且在此人昏迷中老在胡说,什么师兄啊,对不起啊,滚开魔鬼之类的话他也听惯了,然后便用刚才编好的长草绳子将两瓣儿的黄牛从鼻子处穿过,系紧了,然后一老一少一病就这漫漫雨丝往家里走去。
“啊!——”天边闪过一道雷电光,配合着一个女子痛苦的嘶吼,那更像是愤怒的呐喊。
“这……隔壁人家是怎么了吗?”凤碧天对着已经□□一天的女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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