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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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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恩看着他,那是一张军人的面孔,带着些来自战场的肃杀气。
骆安淮低声道,“认识,是该死,却没死的人。”
“安淮,你。。。。。。打算做什么?”
“放心,我会量力而为。”骆安淮道,“你帮我挡一下,我要做些事。”
“哦,好。”克林特恩挡到他面前,虽然说科瑞海姆的人已经控制了整艘飞船的监控,但是还是有些死角的地方,比如说骆安淮现在在的位置,他拿出光脑,破开一条新的路径,向哪边发送了一条字母信息。
“安淮,你的光脑不是交了吗?”克林特恩明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交了光脑。
“嗯。”骆安淮点头,“顺手从收光脑的那个人那里取出来的。”
克林特恩带着微笑点头,果然,骆安淮和其他人不一样。
“长官,”士兵上来报告,“我们截获了一条信息,用的通道是十个月前的收尾行动中的通道和密码。”
“肯定是安淮发的。”凯尔斯科尔道,“内容是什么?”
“我们正在破解,因为这个密码难度较大。”
“拿过来给我看吧,”秦南岳伸出手,“那次的密码破解方式,我也记得。”他心中有些快慰,骆安淮能用那一次的任务通道和密码发送信息,已经在无形中证明他真的释怀了。
“是那群小海盗的大概情况,还有人质情况。”秦南岳道,“有了这个,我大概知道怎么营救了。”
十分钟之后,秦南岳叫了声凯尔斯科尔的名字,“凯尔,叫他们进来,安排任务。”
“好的,长官。”
“那个,女士们先生们,麻烦大家安静一下,我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科瑞海姆关了光脑之后,笑眯眯地开口,“我们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凶残的恐怖组织,这一次呢,只是想跟政府谈一笔生意,鉴于我们的生意进展有些慢,所以我们决定,每过十分钟杀一个人来催促一下他们。其实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的,所以保证一刀毙命,减少痛苦。”
他顿了顿,“那么,第一位,是谁呢?”
大厅内的人更加恐慌,有些人甚至已经哭出声来,绝望的气氛逸散开来。
“克林特恩,”骆安淮看着眼下时局,“我一会儿可能会采取些行动,你们不要慌。他们会来救你们的,相信联邦军人。”
“你要做什么?”
骆安淮将从餐桌上顺来了切割猪颈肉的餐刀装到衣袖里,语气严肃,“不能再死人了。”
无辜的人不能死一个,而这个小海盗,早就该杀了。
“可是你,你一个人。。。。。。”
骆安淮笑了一下,“克林特恩,你忘了,我也曾是军人。”
台上的科瑞海姆皱了皱眉,“都说了让你们安静一下不要吵了,算了,就那个哭的声音最大的女士吧。”
“等一等。”骆安淮在对方的人还没有走到那个女孩跟前的时候站起来,他的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言语带着挑衅。“科瑞海姆是吗,你怎么现在还在用这样无聊的方式啊,是因为瞎了一只眼睛吗?”
卡瑞海姆的娃娃脸上表情一变,带上怨毒,“是你,骆安淮。”
“是我。”骆安淮眉眼间满是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顾,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走到人质的最前面,然后就被对方的人控制住,不过他却神色淡然,反而还对着卡瑞海姆笑了一下,打招呼,“好久不见。”
被人搜出来一把餐刀之后,科瑞海姆才走到他跟前,拿着那支被骆安淮藏起来的餐刀拍了拍他的脸,“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毕竟那次收尾任务之后,再也没有听过你的名字。没想到你还活着。一个狙击手单独出现在这里连枪都没有,怎么,你也成为了你们联邦的弃子吗?”
骆安淮抬起眼睛看他,刀尖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衬着白皙的肌肤有一种冬日里白雪红梅的冷艳锐利,“你以为,我会是和你一样的弃子吗?”
☆、第三十六章 游戏结束
第三十六章游戏结束
指挥室里。
“长官,特殊情况,科瑞海姆抓住了骆安淮。”
秦南岳听到耳麦里面的声音配合着面前大屏上的画面,大概已经了解了情况,“按计划来就行。他是故意激怒他的,如果他不出来,那个小海盗应该会伤更多的人。”
“可是这样安淮很危险,卡瑞海姆那只眼睛还是他弄瞎的,他一定会。。。。。。”
凯尔斯科尔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南岳打断,“凯尔,他也是军人,保护民众是他的义务。”
“他现在不是军人了。”凯尔斯科尔说,他已经没有办法像秦南岳那么冷静,骆安淮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进行系统训练,还和科瑞海姆之间有前怨,他比其他人更危险。“他现在也需要保护,他和其他所有民众一样。”
“凯尔,”秦南岳看着大屏幕上被人禁锢着的正在和科瑞海姆对峙的骆安淮,握紧了自己的手掌,“我们要相信骆安淮,我们也只能相信他。”
凯尔斯科尔陷入沉默,他也感受到了骆安淮当初那种无能为力。
“我是弃子?呵,我才不是弃子,赤阳内部早就崩盘了,完了是趁早的事情!只有那群蠢货才会继续留着,我离开,那是我自己聪明。”科瑞海姆情绪有些激动,“只有那群傻子才会留着让你们杀,只有那群傻子。”
“然后你像只老鼠一样藏起来,苟延残喘,”骆安淮嗤笑,“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这样的小罗罗,完全无足轻重,根本没有人在意,没有人会记得你,要不是因为你的眼睛是我弄瞎的,我也不会记得你。”
“你,”科瑞海姆恼羞成怒道,“那你呢,你现在不也只活成这样吗?”
“我当然和你不一样,”骆安淮道,“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会没有核查每个房间里是否有其他的东西。”
科瑞海姆警惕了神情,“什么东西?”
“你也说了,我怎么可能会无所事事地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骆安淮脸上的那道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往下落到下巴上,他语气淡淡,“我肯定有任务,至于是什么,你自己找找看吧。”
科瑞海姆揪住骆安淮的衣领,“你玩儿我?”
骆安淮没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充满敷衍意味的客气微笑。“那是你脑子不好。”
“卡瑞海姆的人有多一半都离开了大厅分散开来搜索各个房间,现在成功率又提高了。你们家这位小狙击手可以啊,这随机应变能力,简直无敌。”
“嗯。”秦南岳道,“可以保证成功吗?”
“没问题,”负责行动的黑皮笑道,“而且还能把你的那位小狙击手完完整整得带出来。”
“不用了。”
“嗯?长官你这。”黑皮没明白秦南岳什么意思。
秦南岳站起来,“我的人,我自己去带回来。”
“老板让我们找什么啊?”高个子的在房间里东翻西找。
“谁知道呢,”另一个矮个子靠在沙发边上,“那个小士兵又不肯说,老板红刀子进白刀子捅了好几刀了,可是愣是没见到开口,你说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倔啊。”
“谁知道呢,估计都是脑子不好,他们那种什么都不图的,我实在理解不了。干完这一票,多拿些钱就行。”
矮个子笑,“就是,我只为钱而战,那像他们那样的,不知道为什么而战。”
“叩叩叩——”
“诶,谁敲门啊?”矮个子将打开的抽屉“砰”地关上。
“哦,估计是他们检查完了,我去开门。”高个子走出隔间,可是就在他触到门把手的前一个瞬间,门开了。
从外面飞快地闪进来一个人将他一把拖出去,抬起的手中我这一柄小刀,一下子划破了声带,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诶,你就开个门怎么这么半天,”矮个子王过来走,可刚等他走出了隔间就被人拖住,一把扭断了脖子。
“Double kill。”黑皮男从后面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拍手,“衡哥秀还是你秀啊,一进来都杀了几个了,第三军区的最强单兵,名不虚传啊。”
秦南岳去扒那个高个子的衣服,“别说废话了,快点干正事儿,监控控制了吗?”
“Yes sir。”黑皮道,“早就控制了,现在这艘飞船上,都是我们的人。”
“嗯。”秦南岳道,“小心为上。”
黑皮继续逼逼赖赖,“衡哥,你不担心你家小狙击手吗,我刚才可听到他们说了,他伤不轻。”
秦南岳正了正衣服的衣领,“你再多说废话,我让你的伤比他还重。”
“衡哥,”黑皮默默地换完衣服,“我这次要说的是正事儿。”
“你说。”
“待会儿结束了,我能请你家小狙击手吃顿饭吗?”
“没机会了。”秦南岳拉开门往外面走,“等会儿结束了,你也就死了。”
“哎,衡哥,别啊,”黑皮一边说一边整理好衣服,走之前还踹了一脚那个矮个子,“不知道我们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信仰,和你们这群傻缺才不一样。”
“老板,找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人走出来,手中提着一代东西,“确实有,微型炸弹,不过我们都已经拆掉了。”
骆安淮低着头,听到这个声音和话语,嘴角泄露出一丝笑。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成了。
虽然受了些伤导致意志昏沉,但是还能承受的住目睹最后的结局。
那些飞扬的战火,那些枪炮的轰鸣,那些流过的鲜血,还有那些牺牲了的人,那些正在奋斗的人。
所有的跟赤阳有关的人,都应该得到自己的结局。
“炸弹?”科瑞海姆皱起眉头,“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会装炸弹?你们不是最在乎这些普通人的死活吗,你们怎么会装炸弹?”
骆安淮抬起头,他现在失血过多,整个人都在恍惚的边缘,全靠意志力在做支撑,“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们,我们为什么会装炸弹?”
卡瑞海姆将骆安淮拽过来,“你!”
骆安淮痛的忍不住抽气,但还是眼中布满讽刺的笑意,“卡瑞海姆,你怎么一直这么蠢?”
卡瑞海姆拿起枪就要抵着骆安淮,可是却被后面的人直接反折住胳膊,后面的一个略带嬉笑的声音传出来,“那个,抱歉啊,我其实也不想这么粗暴的。”
与他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其他人控制住雇佣兵的枪支声响。
“那个,游戏结束。”
被秦南岳抱在怀里的时候,骆安淮的眼睛已经几乎睁不开了,但他还是笑着开口,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喘息,“秦南岳,你来救我了?”
“我不是来救你的,”秦南岳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我的英雄,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四年后。
已经成为了少校的秦南岳先生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然后听见了敲门声。
“报告长官,是凯尔斯科尔中尉,让他进来吗?”勤务兵问。
“嗯,让他进来吧。”
“长官,”凯尔走进来对他敬了个礼。
秦南岳抬起眼睛看他,“你今天这么正经,有正事儿?”
“当然是有正事儿,”凯尔斯科尔道,“衡哥,你这事情也处理完了,跟我出去转转呗?”
“转什么?”秦南岳关了光脑,“你这么闲不如去做点别的。”
“又来新兵了,说不定有投你眼缘的。”凯尔斯科尔凑过来,“真的,你也才三十,这每天坐着,就像是个老年人一样。”
“我不去,除了你们那一届,我对新兵没什么兴趣了。”
凯尔斯科尔吐槽,“哪里是我们那一届,就骆安淮一个人。”当时秦南岳眼里面,哪还有其他什么人啊,光骆安淮一个,就占满了他的眼睛,后来更离谱,连心都沾满了,和他们这些人屁关系都没有。
秦南岳笑着看他,“那你也说了,我就对骆安淮一个人感兴趣,还来拉我干嘛啊。”
“啧,”凯尔斯科尔觉得自己这一次是完成不了任务了,能在不用骆安淮的名声就将秦南岳从工作中扯出来实在是有些难度,可是作为一个热衷于八卦的人,好好的戏剧性这么给破开了实在是可惜。
“算了,走吧。”秦南岳站起身来。凯尔斯科尔忽然过来肯定有原因,他就跟着他去看看也无妨。
可就在这个时候,又响起了敲门声。
“长官,是弗尔森上校派来的专家,说是有事情跟您商量。”勤务兵这样说。
“哦,”秦南岳跟凯尔斯科尔已经走到门边了,索性自己开门,门外的青年一身黑色军装挺拔板正,左手拿着军帽,右手抬起来朝他敬礼,黑色的发丝梳得整齐,黑色的眼睛带着笑意,扬着声音开口——
“长官,编号10440626,骆安淮前来报到。”
这个世界总有人流血牺牲,总有人负重前行,那个人或许不是你我,或许我们从未见过,可是,请祝福他们,总有一个人,会带他们回家。
我们的英雄——
久别后,
愿你们,
终重逢。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更番外了。
☆、治疗风波(上)
番外一
治疗风波(上)
「他通过无形的音乐,说明人类伟大的东西不属于一个时代一个民族,它像一束神圣的火炬,超越时代的界线,从一个大师手里传到另一个大师手里而永远光芒四射,除非人类停止吸呼,它才会熄灭。 ——斯蒂芬…茨威格《罗曼…罗兰,其人和作品》」
那天宇宙飞船劫船事件发生之后骆安淮被秦南岳逼着呆在艾利克斯那儿呆了足足十天,直到艾利克斯那么一个脾气好的人都打算拿医疗设备直接弄死秦南岳。
比如说现在——
“小骆,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弄死他。这个人不仅质疑我的医术还要质疑整个医学的发展,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么过分的人!我本来是个军医,现在,我真的想做一名法医。”
“艾利克斯医生,冷静,”骆安淮握住他的手腕,对方手中拿着的针管针头粗的有些过分,现在的表情也像极了悬疑电影里面常常出场的变态医生,显然是被秦南岳气的不轻。他不由得有些佩服秦南岳惹人的功夫,放在战场上,估计也能把敌人气的七窍生烟。“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脑子不好。”
“哼,”艾利克斯把针管放下,玻璃制品触碰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当然知道他脑子不好,小骆,你看看这个人,嘴欠事多,还比你大了足足六七岁,你干脆踹了他,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得了。”
“哎哎哎,”秦南岳这次出声了,“差不多行了,艾利克斯,我们俩也是朋友吧,我现在还在这儿呢,你这当着我的面挖我墙角,不太厚道吧?”
艾利克斯懒得搭理他,甚至打算再度拿起那个可以当作杀人凶器的针管。
秦南岳看到他的神情之后正了正神色,“你不知道我那天看到他什么心情,我整个人都崩了好吗?他当时被捅了六七刀,整个人血刺呼啦的像是在死人堆里滚过的一样。连当时负责急救他的军医都说要是这血再流一会儿,肯定就得休克。”
“我。。。。。。”
骆安淮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艾利克斯打断,他也已经听说了那天的具体情况。“秦南岳虽然脑子不好,但这句话说得对,你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进行过系统训练了,做出那么危险的举动去挑衅那些大脑病变小脑萎缩的物种,确实很让人担心。这次受伤就当是给你长点记性了,以后可不要这样了。”
骆安淮点了点头,一脸真诚。这也是这几天每一天都发生过的事情,在秦南岳和艾利克斯的吵架之后,都是以两人对他的说教作为结束。
“他肯定会长记性了,艾利克斯,你检查完了没有,检查完了以后就走吧,给我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骆安淮醒来之后的这几天各种各样的事,以至于他们两个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独处过。
“呵,”艾利克斯冷笑了一声,然后拿着自己的东西出去,关门的时候还留下了三个字——“狗男男。”
秦南岳看着艾利克斯出去,收回目光的时候发现骆安淮正在看他,眼神直勾勾的。他勾了一下骆安淮的下巴,“小子,怎么了?这么喜欢我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凯尔昨天过来的时候,说你当时状态挺正常的,人质里面有我,似乎对你没什么影响?”
“瞎说,”秦南岳就知道凯尔斯科尔那个八卦王者昨天过来陪骆安淮的时候肯定逼逼赖赖了许多有的没的,看来他回去之后应该好好地罚一下他。“人质里有你,怎么可能对我没有影响。我听到的时候第一反应甚至想,不管别人怎么样,你不能受伤。可是我不能这样,我要一视同仁,我是军人。我想你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从人群中站出来。”他只不过是装出了一副平静的样子,并且想用那副样子说服他自己能做到真正的平静和理智。
骆安淮听了这一段没说话,秦南岳没有因为他的因素特殊对待其实是在他的意料范围之内,这才是秦南岳,他先是一个军人,他有自己的心中大爱,所有其他都在这个身份面前退而求其次,包括秦南岳自己,也包括他。
秦南岳一看骆安淮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在我心中比起你有更加重要的东西,在那些东西面前我会选择先将你放在一边。其实不是这样的。安淮,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指挥这次营救行动,如果不是你,我不会亲自上船。我在寻求你和军人的使命之间的平衡,万一有两难,我也会选择先牺牲我自己。”
“我没有生气,”骆安淮握住他的手,“如果是我在军队的时候,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职责和使命在这种时候,重若千钧。万一有两难的选择,我也会选择先牺牲我。”
“行了,不说这些惨烈的东西,哪有那么碰巧的,这种情况让我们俩遇上一次又一次,难不成我们真是被精挑细选的苦命鸳鸯?”
他拉了把凳子坐在病床旁边,“我这几天都没能过来好好地跟你说说话。”
“你不是晚上都过来了吗,只不过我睡着了。”他其实有几次晚上也醒了,毕竟伤口愈合伴随着的钝痛不是那么容易消解的,有的时候他疼痛难忍半夜醒过来,看到秦南岳在旁边眯着眼睛小憩,脸上布满疲惫,也不舍得叫醒他。
秦南岳抬起手去摸骆安淮的左脸颊,那里原本有着一道被刀划破的血痕,现在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只有凑近的时候才能看出那里比其他地方的肤色更浅一些。“你当时还说,要我亲你一整天,想亲哪儿就亲哪儿。”
骆安淮虽然受了伤但是没伤到脑子,他明显记得秦南岳说的话和他当时的原话差距甚大,可是他也懒得再去多费口舌纠正他,直接道,“我现在是病人,没办法陪你做些太费体力的事情。”
秦南岳立刻get到骆安淮话中的别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等你身体好以后,就可以跟我做一些费体力的事情?”
“怎么了,”骆安淮笑,“这么着急让我上你?”
“你现在随便做梦,到时候就要认清现实了。”秦南岳一边说一边去撩骆安淮的上衣下摆。
“你干嘛?都说了现在不合适。。。。。。”
秦南岳抬起头,语气无奈,“我想看看你的伤,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在病床上,我也干不出其他事儿啊。”
骆安淮扭过头去没说话。
秦南岳盯着对方腰腹上的伤口,虽然说已经皮肉已经生长在一起,可是还是能看得出来明显的痕迹。其实这些伤口出现在他的身上根本不会引起他的什么想法,但是落在心上人身上似乎比落在自己身上还要痛。
他的手指触碰上他的伤痕,“你现在还疼不疼?”
“有时候疼,不过大部分时候都还好。”骆安淮道,他没必要骗秦南岳,他们都是受过伤的人,对于后续的恢复该是什么状态估计比那些临床经验少的医生还要清楚。
秦南岳抿了抿唇。他忽然想起自己上一次腿上受伤的时候骆安淮曾亲吻过他的伤痕,当时他心中升起一种浓烈的歉疚感,甚至想要离开军队做一个平凡人而不让骆安淮担心。而现在,他觉得骆安淮不回到军营也好,平常人会遇到的危险和军人会遇到的完全不是一个程度,而骆安淮,他原本可以是一个不用经历这些就获得名誉财富的社会精英。
他低下头,沿着那几道纵横交错的伤痕一下一下的亲吻。
骆安淮被那样细碎轻柔的亲吻弄得发痒,像是有一只手用小指穿过皮肉搔痒着他的心脏。他们很少有这样温柔又绵长的吻,大多是激烈的泛滥着爱意的,余下的则是蜻蜓点水的碰一碰,这样的实在是太少,以至于他现在难以描述自己心头感受,大抵就是盛大的情爱中还伴随着一种隐痛的酸涩。
他在这个时候明白了秦南岳此时此刻心中所想,是一种不得已的难过,或许还混杂中骄傲,可惜难过和歉疚过盛,将那些骄傲压得一点不剩。
秦南岳亲吻完那所有的伤痕,嗓音有些哑,“安淮,我后悔了。”
“嗯?”
“我当时应该早些去找你。”
“你不会的。”骆安淮笑,“有些事情,就算是之前再后悔,回到当时,你也会做一样的决定。”
就像是哪怕他明知道自己会身受重伤,可是再让他回到当时,他依旧会选择站出来。这其实和军人的信仰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因为秦南岳想要守护这些人,在他没有到来又或者其他情况下,他应该替他们守护这些人。
这是他的爱人教会他的东西,赐予他的礼物。
“秦南岳,这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做的选择和必须承担的代价。”
“代价是什么?”
“代价就是,”骆安淮想了一会儿,挑了挑眉,“——你要陪我一辈子。”
秦南岳听到之后也笑了,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这哪里是什么代价,这是我求之不得的愿望。”
虽然这么说,其实他们都知道不可能。一直的陪伴对于他们完全不可能实现。
可是骆安淮知道,这是他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要开的文《司汤达综合征》,希望大家收藏一波来看哦
莫辞&喻樗
放浪形骸及时行乐被迫当受导演&深沉温柔就要做攻收藏家
要说特立独行离经叛道,整个娱乐圈没有人能超过导演莫辞,仰慕者将他捧上神坛,厌恶者斥他低如尘埃,而他们之间的中庸之人对此却只能叹气,若无强烈情绪,根本无法评价这个人。
但是就算是莫辞最黑的黑粉都无法反驳一点,他挑演员的眼光比挑情人还要好,每一个都好似那个人物本身,最津津乐道的就是那个他直接从大街上拉来的男主角,长得帅身材好,家里还收藏了无数珍品。
后来嘛,长话短说,反正那位男主角成了莫辞的床上宾,哦,对了,听说以后也会是。
在十九世纪,司汤达倒在大卫像的面前,他说“这生动的一切如此吸引着我的灵魂,把活力从我身体中抽走,我一边走着一边担心会倒下去。”
而现在,喻樗单膝跪地于他的莫辞面前,心跳加速,亲吻对方的手背,仰慕着他今生见过最完美无缺的艺术品。
☆、治疗风波(下)
番外一
治疗风波(下)
「因为人只要有过一次真诚地对待自己;那他就会永远真诚地对待自己;猜得出自己秘密的人;那他就会发觉大家的秘密。——斯蒂芬…茨威格《回归自我》」
骆安淮被秦南岳强行留在艾利克斯医生这里的第二十一天终于被艾利克斯赶了出去,对方温柔地告诉骆安淮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然后又带着些寒气笑眯眯地告诉秦南岳如果他硬要将骆安淮留在这里还每天过来占用医疗资源,他一定会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
既然骆安淮不再呆在军区医院,原本打算休假的秦南岳也就快速的办理的休假申请,得到批准之后就跟着骆安淮一起离开军区。
他们走之前凯尔斯科尔还有何塞等一群骆安淮之前的战友又来了一趟,凯尔斯科尔开玩笑吐槽他,“安淮,你这次偷偷藏了一把餐刀还被对方拿走用来捅自己了,这实在是得不偿失啊。”他当时在监控这边看到里面的情况都担心的不行。
“我是有衡量的。”骆安淮顿了顿,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继续说道,“其实除了那把被科瑞海姆拿走的餐刀,我身上还藏了一把刀,本来打算趁乱挟持他,可是我没想到他那么丧心病狂。”哪有人那么审讯的,捅刀子一捅就是六七刀,他就算是想说什么都已经没力气了。
“你可是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的,他能不报仇?”
骆安淮笑了一下,眉眼扬起来,“可是现在是他死了,我还活着。”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准备走的时候平时挺活泼可是今天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何塞犹豫了半天问,“安淮,你还会回来吗?”
骆安淮知道他们言语中的回来是什么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
何塞也知道他这个问题问得不是时候,在对方差点因为这件事死掉,又在之前蒙受了那样大的打击的情况下,他们谁都没有资格要求他回来将自己的生命贡献给联邦。
“安淮,我。。。。。。”
何塞吞吞吐吐,可是骆安淮却笑了笑:“也许我会回来,但肯定不是现在。”
正巧这个时候秦南岳进来,一群人见状喊了声“衡哥”,八卦王者凯尔斯科尔笑眯眯地表示如果他们要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最好出了军区,毕竟最近军区重新装了一遍监控摄像头,万一被拍到了太活色生香的画面实在是不太好。
秦南岳笑着踹了他一脚让他们滚蛋顺便把门关上,然后才坐在骆安淮的床边,“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准备走吧。已经说好了跟我去住的,同居,嗯?”
骆安淮点了点头,“走吧,同居。”
秦南岳的住房在离首都星不远的曼努埃尔星,虽然不算太大,但是带着小花园,也算是休养的不错选择。
这中间克林特恩打电话表示想过来看骆安淮也被他以不想被打扰二人世界拒绝了,冯教授也得到了同样的回复,不过对方还是留下了一堆法言法语,完完全全地体现出了长辈对于晚辈的关怀。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人骆安淮确实没有办法拒绝,骆汀宁女士先是给他甩过来了一截影像视频,出镜的是一只做过精致美甲的手一只被这只手提着后脖颈处皮毛放在窗外哀莫大于心死的灰色渐层猫,在那段影像的最后,是骆汀宁的声音,“骆安淮,如果你要是在拿什么想共度二人世界之类的鬼理由拦着我来见你,你这只肥猫就死定了。”
骆安淮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在见到骆汀宁之后被对方使劲批评数落和不见到骆汀宁就会有一只死猫的两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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