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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修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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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散千金的告诫对他来说实在是没有意义。因为他本就是将死之人,哪里还会在乎“情深不寿”这种鬼话。将绝甚至还觉得他爱长生爱得越深,反而越有可能了却心魔突破长生境。
“你刚才说话了?”长生的声音止住了将绝有些飘远的思绪。将绝抬眼看去后,才发现此时长生正侧头看着自己,他那俊美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询问之色。
长生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刚才隐约听到将绝说了句什么。不过具体内容他一个字也没听清,因为将绝的声音实在压得太低,低到让人怀疑这一切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
“没什么……”与将绝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男人的脚步声,只见先前离去的火尚明不知为何又突然面色不好地走了进来。
火尚明粗犷的面容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纠结之色,他向来性子爽朗有话直说,这一次却犹犹豫豫地半天都没开口。
长生见状也不再询问将绝了,他只是看着火尚明,也不开口催促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对方说出来意。然而最先出声的却并非火尚明,而是坐在长生和将绝对面的度秋凉。
“说到底我只是来送个东西而已,没想到竟然在这和你瞎扯了这么多。反正东西我已经给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度秋凉说着直接站起了身,他走过将绝身侧时下意识地顿了一下,像是想对将绝说些什么。可最终他只是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什么也没说地走了出去。
度秋凉不是不想再和将绝多待一会儿,但他实在受不了将绝身上若有若无的戾气了,那个男人压抑的气场几乎要逼疯了他,再待下去他只会变得狼狈不堪。
他虽然憧憬将绝,可终究还是更加惜命,所以火尚明出现时,他才会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今日之后,他再也不会来这个令人窒息的鬼地方了。
显然度秋凉的离去并未引起多大波澜,隔间内还是一片沉寂的氛围,火尚明就这么低着头一言不发。
长生移开了停留在火尚明身上的视线,他垂眼看着矮桌上早已阖起的琴盒,终是语调平缓地开口说道:“薄清让你来的?”
火尚明闻言猛地抬头看向了长生,眼中是浓浓的惊诧之色,“你怎么知道的?还有啊,你怎么能直呼师父的名字呢?你应该叫他‘师父’的!”
“他让你来做什么?是要带话给我吗?”长生直接避开了火尚明口中的称呼问题,他抬起手随意搭在了眼前古朴的琴盒上。
一开始长生只是想辨认这琴盒的材质的而已,然而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木盒的一瞬间,他的脸上却不由地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刚才他倒是没发现,原来琴盒的盒身上也雕着东西。而且这玩意儿用肉眼似乎是看不见的,只有亲手触摸到盒子才能感受到那精美的纹路。
“师父想见你,他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你……”火尚明说这话时没有直视长生,但话已出口,他终究是一咬牙语速极快说道:“他让你即刻退出此次大比。”
说完这句话后,火尚明的表情稍微轻松了几分。他挠了挠头发,面带不解地问道:“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吧?我记得你压根就没参加此次的宗门大比啊。”
“不,没弄错,我的确参加了这次的宗门大比。只不过我是自己去报名的,所以你才没听说过这事。”长生的手指轻轻划过了小半个琴盒,他一边说着一边闭目思索着这盒子上雕刻的是什么东西。
“你真参加了?那师父为什么会让你退赛?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修炼时间太短修为太低,师父担心你,才会……”火尚明愣了一下后又滔滔不绝地说道,只是话未说完长生那略显清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我已是金丹境。”长生描绘盒子纹路的手微微停了停,他简短的一句话让火尚明稍微变好的脸色又重新难看了起来。
火尚明来之前其实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然他也不会犹豫了那么久才开口。
他虽然性子直,可那不代表他傻。说实在的,修真者里又有几个人真的傻的?之前长生的琴演奏到一半时突然坏掉,火尚明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那琴是师父让他给长生的,再怎么说质量也不会这么差。若非当时长生急中生智以雷霆为弦,他可能就真的演奏失败下不来台了。
如果说琴的事还可以勉强归结于意外,那么这次呢?宗门大比对年轻的修真者来说太过重要,这关系到他们以后的修炼资源,这也是他们少有的一步登天的机会。
长生已是金丹境,凭着这修为就能得到一个不错的名次,所以师父勒令长生退赛的事实在是没有道理。这无异于是在毁人前路,火尚明无法理解师父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别碰了,脏得很。”然而还没等火尚明想明白,将绝低沉的嗓音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此刻将绝抬手搭在了长生触碰琴盒的手上,男人手腕一翻直接握住了长生微凉的手,顺势将他的指尖带离了漆黑的琴盒。
长生瞥了一眼他与将绝交握的手,想了想却没有开口反驳什么。事实上那琴盒虽然古朴,却是难得的一尘不染,绝对和“脏”这个字不搭边。若非这样,他也不会伸手去碰它。
不过将绝都已经这么说了,不碰就不碰吧。反正他已经辨认出这盒子上雕的是什么了,那盒子上雕着的应该是头展翼翱翔的巨龙。
听闻帝阙生来便让万龙匍匐,他送出的盒子上雕着条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火尚明看着长生和将绝旁若无人的互动,面上不由露出了古怪之色。本来他还想开口调侃两句,可当他想到师父和长生间的矛盾时,便没了调侃的心思。
犹豫了半响后,火尚明终究还是涩着嗓子再度开口了:“我不知道你和师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师父他不可能真的让你退赛的。我看你们还是见上一面吧,没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
然而这一次回答他的却不是长生,而是背对着他的将绝。
“他没空和你去见什么薄清,因为他要跟我走。”
“他也不可能退赛,能拿第一的人,退什么赛?”
“所以……让开,你挡着门了。”
这还是火尚明第一次听到将绝说这么多话,要知道今日之前他都是直接把将绝当成毫无存在感的哑巴的。火尚明刚想说些什么留住长生,结果还未开口就对上了将绝的视线。
将绝暗沉的瞳孔中缠绕着些许散不去的烦躁之色,当男人垂眼暼过来的瞬间,火尚明嘴边所有的话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那一刻他只觉得遍体生寒如坠深渊,死亡的利刃仿佛正无声地悬挂在他的头顶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地让开了道。
等到将绝和长生走远后,火尚明才渐渐回过了神。放松下来后他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满身冷汗,而他的心脏似乎还在因为刚才察觉到的危险疯狂跳动着。
“我真是瞎了眼……”火尚明看着将绝和长生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句。
他可不就是瞎了眼吗?那个总是跟在长生身边的男人,哪里是什么毫无存在感的哑巴?那分明就是一头静静蛰伏着的凶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火尚明其实很无辜。将绝本来就觉得帝阙送来的东西很碍眼,所以才心情烦躁,结果火尚明还一个劲地在那喋喋不休,于是他就被将绝给迁怒了呗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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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在修真界送剑
“我认识你也有段时间了,本以为你不善言辞; 没想到你其实还挺能说的。”长生跟着将绝离开酒楼后; 似笑非笑地调侃着前方坐在飞剑上的男人。
将绝闻言却控制飞剑慢了下来; 他侧过头意味不明地看了身后的长生一眼,半响过后才平淡地回道:“……我不说话; 只是因为没必要而已。”
他当然没必要多言。这些年来又有谁敢拦着他将绝的路?若是真的遇到这种不知死活的人,他先出的也一定是剑,而非与对方去争口舌之利。
“你心情不好?”长生没去在意将绝话语里的些许戾气; 他只是定定地看了将绝几秒; 忽然开口问了一个出乎将绝意料的问题。
长生向来敏锐; 他能感觉到将绝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若非如此; 这家伙也不会对火尚明说那么多话。可今天能有什么事让将绝心情这么差?总不会是刚才他在酒楼里喝醉了; 所以才情绪不稳吧?
想到这里; 长生表情难免有些微妙。而将绝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他无奈地扯扯了嘴角说道:“你瞎想什么呢?就那点酒能灌醉谁?”
将绝说这话时下意识地避过了长生刚才的问题,他的目光悄然地划过了长生怀里抱着的琴盒; 随后又重新落到了长生的脸上。
“你喜欢琴?”将绝的问题让长生微微愣了一下; 长生低头看着身前的琴盒; 想了想后回答说:“还好吧,至少不讨厌。”
他对琴其实没什么执念,不然也不会有钱之后还用那把一千灵币的琴了。他是个颇为实际的人; 选择奏曲只是因为他擅长这个,而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乐曲本身。
“那你可喜欢剑?”长生听到这话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他探寻似地看了将绝一眼,然而此时将绝的面上已是一派平静,仿佛那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也还好,用着顺手就行。”长生对剑也没太高的要求,门派发的那把火红色长剑勉强也够用了。他现在只是个金丹境,会的剑术也就是将绝之前教他的那些,实在体会不到剑客们那爱剑如命的心情。
“但你现在的剑用着并不顺手。”听到这里将绝不高兴的原因已经呼之欲出了,长生抱着琴盒的手微微一顿,他压着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笑意,顺着将绝的话问道:“所以?”
“所以随我去挑一把剑。”将绝此话一出,长生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他刚才还在想将绝既然没喝醉,那究竟为何会如此烦躁,弄了半天竟然只是为了帝阙送的那把琴?
这家伙该不会在吃醋吧?
“这把剑其实还能用。”长生用脚尖抵了抵身下的火红长剑,他垂下眼恰好和将绝看过来的目光对上了。那个男人仍旧懒散地坐在长剑上,即使被人看穿了心思,也完全没有半点窘迫感,那暗沉的瞳孔中流露出的皆是理所当然之意。
“还能用?”将绝几不可闻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突然之间他勾了勾唇对长生露出了一个笑容。长生看到这个笑容后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因为将绝的笑容里裹挟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猖狂。
他记得上一次这家伙这么笑了后,回过身来就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挥了一剑。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一剑,硬生生劈得乌云散尽雨过天晴,那种毁天灭地的力量长生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而现在将绝竟然又这样笑了,那一刻长生只觉得将绝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搞事”两个字。还没等他想明白将绝到底想做什么时,将绝已经慢慢从他的飞剑上站起了身。
将绝微微调转了他脚下剑尖的方向,下一秒狂风随着男人的飞剑席卷而来,长生只感觉到将绝在掠过他身侧时轻轻揽了一下,等到他回过神后便已经落在了将绝的飞剑上。此时将绝的手臂正揽在他的腰上,他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的隐约酒气。
“长、绝!!!”直到这一刻长生才清楚地意识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根本顾不上自己和将绝过近的距离,只是荒谬地念出了将绝的化名。
“都这样了你还敢信誓旦旦地说你没醉?你知道我们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会摔成什么鬼样子吗?!”长生指着不远处那勉强悬浮在空中的火红飞剑,原本完整的飞剑此时已经被拦腰切成了两段,而罪魁祸首就是他眼前这个男人!
“我没醉,我们也没摔下去。”将绝没有去看长生指着的飞剑,因为他不看也知道那飞剑的下场。它不仅会断成两半,还会逐渐崩裂,直到化作灰尘彻底消散在空中。
将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长生的脸上,他对着近在咫尺的长生堂而皇之地说道:“那把剑的质量太差了,完全不能用。”
“我也真是服了你了,有问题的根本不是我的剑好吗……”琼玉宗真传弟子的佩剑质量怎么可能会差?而那把剑之所以看上去这么脆弱,完全是因为将绝的剑太不讲道理了。
长生回忆着刚才惊鸿一瞥的那一幕:将绝站在剑上宛若雷霆般袭来,本该是两相碰撞的激烈场面,可当他的长剑碰到火红色飞剑后,预想中的凶残碰撞完全没有发生。那把裹着黑布的长剑切剑就如切纸一般,悄无声息地将飞剑切成了两半。
一把自始至终都未曾出鞘的剑都能锋锐到这等地步,长生实在无法想象它出鞘后会蛮横到何等程度。或许就如将绝在雨中挥的那一剑一样,割天裂地都不费吹灰之力。
如此霸道的长剑举世难寻,长生甚至怀疑这世间压根就没有第二把剑能比得上它。若是以它为标准来衡量长剑质量的好坏,那别说是琼玉宗了,估计就连大千世界最奢侈的宗门都得跪。这不完全就是在欺负人吗?
想到这里,长生抬起手揉了揉额头,言语间已经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了,“说吧,你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赔你一把能用的剑。”长生闻言后不禁想要叹气。如果说刚才只是怀疑的话,现在他已经十分确定了,这家伙真的很介意帝阙送他的那把琴,所以现在才想方设法地也要送他点什么。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似乎也和他的剑一样,强横得完全没有道理。
“那么你要赔给我的那把剑在哪?我们两个现在飞得可不是回岛的方向。”长生现在才想明白,原来将绝对火尚明说的那句“他要跟我走”不是敷衍之词,这家伙是真的想要带他去某个地方。
也许从帝阙送他琴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就已经做好了打算,火尚明只不过是偶然撞到了枪口上罢了。
“剑不在我身上,也不在岛上。”将绝说着慢慢低下了头,他盯着长生那漆黑的眼,微热的手仍旧搭在长生的腰上,“那地方有点远,你明天还要比赛,所以我得加速,而这就意味着……”
说到这里将绝手臂微微用力,直接将长生彻底地揽在了怀里,他低沉的声音没有骤然呼啸而来的尖锐狂风吹得支离破碎,反而愈发清晰地缠绕在长生耳畔。他最后说的是:“而这就意味着,你必须抱紧我。”
此时长生已经没空去在意将绝的话了,因为将绝加速的一瞬间掀起的气流声实在太过恐怖,那种暴躁而疯狂的声响几欲让他耳鸣。
长生不知道究竟要怎样的速度才能造就出这等声势,那一刻就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就在他想要抬眼看清周围的景象时,将绝却抬起了另一只手制止了他的举动。
将绝直接将手伸到了长生的脑后,将他的头按到了自己那坚硬过头的肩膀上,“别睁眼,别后仰,不然你的脸会被割伤。”
他并非是在夸大其词,此刻连飞剑周围的空间都几欲被割裂,纵使是元婴境的修士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毫发无损,何况长生如今只是金丹境。
将绝更用力地拥紧了长生,将怀中的人护得严严实实,他那冷硬的眉眼也难得的柔和了下来。若不是他放剑的地方真的太远,而长生明天还要参加宗门大比,他也不会骤然加速到这等地步。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长生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他那低缓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在想,我真是疯了才和你同乘一剑!当初从花容宗回来时,我就对你驾驭飞剑的方式大开眼界,我现在发现,我那是低估了你!下下次我绝不会再乘你的飞剑了,我说到做到!”
当初他和将绝一同离开花容宗时,将绝在飞剑上完全就是随时入睡,动不动就要撞那么一两次山。那时候长生已经觉得这家伙很离谱了,此刻他却宁愿将绝睡过去,因为就算在飞剑上睡着也比现在这玩命的加速好啊!
“为何不是下次,而是下下次?”将绝顿时饶有兴致地问道。
“……因为之后我还要乘你的飞剑回来。”
长生理直气壮的话惹得将绝低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回道:“嗯,不乘便不乘吧。”
下下次便不乘飞剑了,我带你乘龙。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那一天,长生又想起了被飞剑支配的恐惧(╯°□°)╯︵ ┻━┻。
这篇文最近是月更的,因为我忙着司考和考研,又有些卡文,实在是对不起小天使们,在这里跟小天使们说声抱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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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在修真界入眠
长生不知道将绝究竟将剑存放在哪里,但从将绝提速的那一刻起; 他就意识到他们要去的地方绝对不是“有点远”三个字就能形容的。
“说起来; 我们总共要穿过多少个位面?”长生闭着眼问道。既然刚才将绝说他睁开眼会被割伤; 那他现在就只能闭目养神了。
“上千个吧。”将绝随口说了一个数字。他那懒散的视线意味不明地扫过了脚下的无尽虚空,最终在某个方向微微顿了顿; 随后又漫不经心地收了回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正在宫殿里翻阅玉简的帝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没有抬头看向高空; 只是颇为冷淡地扯出了一个笑容。他即使不看; 也知道高空中那割天裂地的动静是谁弄出来的; 会做这种事的除了那疯子一样的将绝还会有谁?
仙帝独自出行时大可以划破空间直接降临,而如今将绝却选择驾驭飞剑; 显然是因为他要带着长生一同前往某地。他前脚让人送琴给长生; 将绝后脚就带人离开了这个位面; 他们去做什么这还用猜吗?无非是将绝要带长生去某个地方; 寻个礼物送给对方罢了。
“示威吗?将绝,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堂堂一个仙帝; 对感情之事竟这般斤斤计较; 倒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帝阙把玩着手上已经看完了的玉简; 毫不在意地将其捏成了粉末。他就这么淡淡地看着细腻的粉末从指缝间滑落,冰冷的面容上看不出半点喜怒。
“……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听错了。”长生自然不清楚将绝和帝阙的暗中交锋,他还在想着将绝之前所说的上千个位面。不管怎么说; 一天之内来回于上千个位面之间实在是太夸张了些。若是换个人这般说,长生甚至会觉得对方是在和他开玩笑。
“听错便听错吧; 多少个位面都无所谓。你若是累了便小睡一个时辰,等你睡醒后我们便到了。”将绝说着便再度提速,瞬间就飞离了他们如今所处的这个位面。
长生本以为将绝刚才的速度已经够快了,等到将绝第二次加速后他才了解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快。他虽然看不到高空之景,却能感觉到传送阵运转时传来的一次次灵力波动。和那每隔五六秒就浮现的灵力波动相比,将绝最初的加速甚至能称得上一个“慢”字。
过了半刻后,长生便放弃了计算他们总共飞越了多少个位面的念头,他干脆放空思绪什么都不想了。许是因为沉静下来的原因,空中的轰鸣声似乎逐渐远去,而那个男人的心跳声却愈发清晰地徘徊在他的耳畔。
闲极无聊,长生就这么闭着眼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这个男人的心跳声似乎和他本人一样,乍一听散漫而又荒诞,听久了后却又仿佛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疯狂。
这声音听起来可真是催眠啊。长生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自修真后便少有的倦意也随着这个念头席卷而来,没过多久他就真的靠着将绝睡了过去。
将绝听到长生趋于平稳的呼吸声后,晦暗的双眼难得流露出了堪称柔软的情感。他左手揽着长生,右手则是在空中翻转了一下,下一秒一件黑色的斗篷便凭空出现,平稳地搭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
将绝抬起手腕,直接拎起斗篷披在了长生身上。稍微理了理斗篷后,他又运转灵力随意挥了下右手。随着他的动作,空中那暴躁的气流和震耳的轰鸣猛地被隔绝了开来,两人的周围瞬间安静得不可思议。
“世人皆说我是疯子,或许他们说得没错,我是真的疯了。”半响之后,将绝的低语声打破了这份寂静,他垂眸注视着已然入睡的长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若不是疯了,怎会不告诉长生他能隔绝这危险的气流和那乱七八糟的声响。他不仅什么都未提及,甚至还让长生别睁眼别后仰,以免被高空的气流划伤。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倒也很简单,不过就是想更靠近长生一些罢了。
为此,他还将帝阙送的那把碍眼的琴从长生的怀里取出,直接收进了自己的空间戒指里,准备等他们回岛之后再拿出来还给长生。
所以说他果然是疯了吧。将绝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随即将怀里的长生揽得更紧了些。他并未看向前路,反而如长生一般闭上了眼。
长生每次与他同乘一剑时都担心他们两人会翻剑而亡,其实这种担心根本就毫无道理。再怎么说他将绝也是个仙帝,一念之下遍览三千世界。即使不睁开眼,他也不会弱到连这些飞鸟和高山都避不开。
将绝虽然闭上了眼,却并未入眠,所以当长生刚有转醒的迹象时,他已率先睁开了眼。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长生,随后便抬手撤去了那隔绝一切的灵力,高空的狂风与尖啸声瞬间再度充斥在他们的耳畔。
“我睡了多久?”长生低缓的语调中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如今他仍旧闭着眼,所以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也无法知晓此刻具体的时辰。
“将近一个时辰。你醒得很是时候,因为……我们到了。”将绝说着便控制飞剑悬停在了高空之中,他的手轻轻抚上了长生的眼角,仿佛是在触碰着举世无双的珍宝。
“长生,睁开眼吧。”将绝微微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与此同时他也敛下了所有的神色,只是示意长生看向飞剑所指的方向。
长生抬眼看去,当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后,不由露出了惊讶之色。虽然他的周围只有漫天云雾,可这云朵却宛若花瓣堆积而成,缭绕之间竟然还透着些许缱绻的花香。
连云雾都这般奇幻了,不知地面上又会是怎样的美景。
“这里是哪?你之前说我们要飞越上千个位面,所以这里是中千世界某个位面?”长生侧头看向了身旁的将绝,将绝闻言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才开口说道:
“这里是繁花位面。”将绝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枚漆黑的空间戒指缓缓戴到了右手中指上。
“繁花位面?可繁花位面不是……”长生的声音猛地一顿,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想起了曾听说过繁花位面。繁花位面,遍地花海,漫天花香,其间奇花异草更是不计其数,可谓是三千世界最美之地。
这里本该游人如织,然而事实上却少有人真正到过这里,因为它位于强者如云的大千世界!
所以说,此刻他身处的压根就不是中千世界,而是隔了无数位面的大千世界?!
“长生,记住这里。这里是大千世界繁花位面的正中央,三万尺的高空之上。”
长生最初还不明白将绝为何要强调他们如今所处的位置,直到他看到将绝接下来的动作后,他才知晓这个男人说这话是何用意。
只见将绝抬起了戴上戒指的右手,男人就这么虚握着拳头在空中轻轻一叩,戒面所及之处悉数崩裂,最终露出了一个一人高的入口。入口出现的一刹那,将绝便揽着长生飞了进去,随后整个入口也在空中消失得一干二净,再也看不出半丝痕迹。
“大千世界竟还有这样的位面?”长生进入这个位面的瞬间便绷紧了每一寸神经。如果说刚才的繁花位面缠绕着花瓣与花香,是最为醉人的温柔乡,那么如今这个位面则像是一个古老而苍凉的英雄冢。
这里一半充斥着阴郁的天空与狂乱的雷霆,呼吸之间尽是泥土的焦味;另一半倒是天高云阔宁静平和,可那满地的冰蓝色花草上遍布着的却是断剑坟茔。
光是在空中看着,那种悠远的荒凉之意便已扑面而来。
“这是我偶然间发现的位面,如今也只有我能进来,所以无人听闻过。”将绝显然对眼前的景象并不陌生,毕竟整个位面都是他一点一点填满的。他垂眼注视着这遍地坟茔,眉目间闪过一丝复杂之意。
这里埋葬的皆是他的亲友,有的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有的伤心欲绝郁郁而终,而将来有一天他或许也会在这里迎接死亡……
想到这里,将绝笑着对长生说道:“你看那里。”
长生顺着将绝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墓碑,除了还未刻上姓名这一点,和周围其他的墓碑也没什么不同。
“那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墓碑。”将绝毫不在意地说着,“其实这里大多都是空坟,所以我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真的葬在这里,有个墓碑就足够了。如果将来我死了,而你又得了空,倒是可以来此处为我刻上姓名。”
“……我并不知晓你失忆前的姓名。”那一刻长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回了对方这么一句话。“长绝”二字一听便是假名,若是真的给人刻在墓碑上,未免有些可笑了。
“‘长绝’之名不好吗?我喜欢这个名字。”将绝闻言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直接带着长生跃下飞剑,落在了满是雷霆的那半边土地上。
“我们暂且不提墓碑之事,今日我带你来,只是想赔你一把剑罢了。而我要送你的剑,便在这里了。”将绝话音刚落,一道雷霆便冲着他与长生劈来,见状他顿时厌烦地“啧”了一声。
长生当初锻炼身法的时候没少被雷劈,所以看到雷霆劈过来后他倒是没什么惊慌的表情,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拉着将绝避开而已。
然而还没等他动作,那道雷霆却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到一般,劈到一半竟然硬生生地转了向,最终只是劈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侧。
不仅如此,那充斥着半个位面的雷霆似乎也逐渐安稳了下来。而随着雷霆的平息,长生得以看清了之前被掩在雷霆中的景象。
那焦黑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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