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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遇上白眼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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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绍梅曾经留在孔孝东身上的记忆一直都没有消散过。如今,一个女人曾经所有的爱恋只剩下着一些虚无飘渺的记忆被他人读到,而当事人,早就忘记了一切,重新了新的生活。

    ……

    尹魅静静的听完,半天也没有出声。

    绍非说完就拿起孔孝东的手腕,一边一个的放在了花花草草的嘴边。

    两个孩子明明是睡着的,却张开了口,生出长牙齿咬了下去,随即开始吮吸孔孝东的鲜血。

    “姐姐没恨过他。要同他结为夫妻的时候就自知会有这么一日。”绍非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在没有说过什么。

    半个时辰以后,孔孝东面色苍白,脉象微弱,奄奄一息。

    绍非松开了两个肚子圆鼓鼓的孩子。嘴上念了些什么。

    花花草草身上浮起了荧光,很快,两个孩子又一动不动的睡了过去。

    尹魅把孩子嘴上的血迹擦干,封住了孔孝东身上几处大穴,喂了丹药,叫来了谢肆和席炎。

    等天快亮的时候,孔孝东依旧躺着,但是脸上有了血色,心跳也平稳。

    尹魅喊来了孔府的人,把人接走,只说孔大人来飞影阁喝酒酒醉,回去好好休养几日便可。

    等太阳出来的时候,绍非抱着醒了的花花草草去院子里找发着呆晒太阳的尹魅。

    “他们也没什么变化,挺好的。”尹魅看着木愣愣的睁着眼睛的花花草草,想着这两个孩子平时一醒来不是吃就是找东西要磨牙。随即撸起自己的袖子深了过去:“席炎忙了一晚上吃的还没准备好,拿这个先去啃两口?”

    可是花花草草什么反应都没有,倒是花花抱过尹魅手臂,看着上头点点的牙印子看了好久,然后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去舔了两下又亲了口——

    尹魅愣住了。他每天不被咬两下反倒是不习惯了。

    “他们怎么了?”

    “他们现在就是普通的孩子。只是三个月之内必须拿到雪莲和珊瑚,否则就会死。”

    尹魅眼里闪一丝光亮。他明显无视绍非的后半句话,只觉得忙了一晚上,疲惫又伤感的情绪一扫而光。

    “那些都不难。十日后我们就启程去南海。”尹魅扬起笑容,暖洋洋的看着孩子:“花花,草草,你们看看,我是谁?”

    花花看看草草,草草看看尹魅,然后两个孩子就不好意思的往绍非怀里钻。

    “尹……魅……”

    两个孩子喏喏的声音如天籁。


 20尹魅和太子心有灵犀

    太子殿外,侍卫长赵凌在开小差。

    进入十一月,天气转冷,侍卫们的服装也增厚了。

    赵凌还是一身黑色的装扮与其他侍卫格格不入。

    “不知今年的初雪会是哪一天?”

    突然,赵凌身边一个中性的声音响起。

    赵凌纹丝不动,但是心里暗知不妙,人都到自己身边了他竟然毫无警觉。

    是他失职。

    “下官失职。”赵凌立刻跪下。

    面前的衣摆是男子装扮,那声线是太子妃言珏,此时他正是太子伴读温小三的模样。

    “快起来,和我跪做什么。”言珏最不喜欢皇宫里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礼仪。原本好好的要来探听八卦,这汉子一跪,之前和司徒益商量好的话都接不上了。

    言珏去扶人,赵凌起来依旧低着头,眉头紧锁。

    “啊,是这样的,太子和我又记挂飞影阁的烧鸽子了……”言珏歪歪脑袋,去看赵凌的表情。

    那人脸上一白,回答的倒是快:“是,下官这就派人去准备。不知太子和太子妃何时要去?”

    “就明日吧。”言珏坏坏一笑。

    “明日下官不当职,一切事宜会交代葛天。”赵凌暗自庆幸。

    “啊,你不在呀。那多没意思,每次你去的时候那个飞影阁的掌柜的都能弄出点新奇的动静来,不然吃的闷闷的,挺没趣。”

    言珏挑眉,此时身旁也多了个人。

    “何必等明日?今日就去吧。我也想那个味道了。”司徒益来了,声音不高,但是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于是一个时辰后,飞影阁门口多了三个人。

    赵凌站在司徒益和言珏身后,几乎是一下子就见到了帐台后站着的谢肆,眼睛更本挪不开。

    只是那人正专心的指着面前的账本讲解给身边的少年听,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以往见到他,总是见他笑语盈盈,对着自己呆呆傻傻的笑,还会生出几分的不好意思。

    却是如今,等谢肆淡淡抬起头再见到他时,眼里闪过的是几分不屑和疏离,似乎一刻也没有停留,谢肆的眼睛已经紧紧的锁定在了司徒益和言珏的身上。

    毕竟是太子,谢肆还是亲自出来迎接。

    赵凌明知道谢肆是朝廷的通缉犯,他根本不该让太子深陷险境。

    但是他没有拆穿谢肆的身份,并且又一次来了飞影阁中。

    其实,他也是想见见谢肆的。

    哪怕,早就物是人非。

    “司徒兄言兄大架光临,有失远迎。”谢肆的脸上只剩下生意场上的奉承之样,少了许多的热情。“楼上雅间还有空,请。”

    谢肆要带路。

    司徒益却摆了摆手:“不用,就大厅吧,看起来热闹。”

    赵凌赶紧贴到司徒益的耳边轻声提醒:“太子,楼下情况复杂,恐不安全。”

    司徒益坚持。

    赵凌只能听命。

    为了不太碍眼,随行的葛天和赵凌二人也入席就坐,剩下的守卫都布置在飞影阁外待命。

    葛天有些局促,他是赵凌一手带出来的,知道赵凌同太子一同长大,自然是亲近。可对他而言同太子和太子妃一同用餐这三年来还是头一遭。

    去看赵凌,只见向来无所不能的赵大哥此时又再发呆了。

    葛天心里只能暗暗叹气。

    虽然整个飞影阁都飘着精美的饭菜香,只是他可不能被食物勾去了魂松懈,赵大哥这一个多月不知道被什么勾去了魂儿神情恍惚不是一次两次,自己得提起十二万分精神来才行。

    很快菜都陆陆续续的上了来。

    每一道菜上来前,谢肆都亲自看过,他知道太子的身份自然来不会怠慢。

    赵凌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谢肆的掌柜做的非常的称职。

    饭菜上齐,司徒益同言珏就不客气的开动了起来。赵凌也没怎么动筷子,他背对着谢肆帐台的方向,但是司徒益选的桌子偏偏离帐台非常的近,那边的一切都听的真切。

    谢肆身边的少年叫白芷,以前赵凌也见过几次,是尹老板手下的伙计,似乎一直在对面的同德堂帮忙,现在谢肆正在教他账房的工作。

    谢肆声音不高,但是一字一句说的清楚。白芷似乎有些手忙脚乱的对不准数字,有些着急。

    眼看中午结账的高峰到了,谢肆只让白芷收钱记录,别的暂时都别管。

    白芷有些不好意思道:“唔,对不起谢掌柜,我会认真学的。”

    “没事,慢慢来吧,贾伯对这些熟悉,实在不行还有他呢。”谢肆宽慰他。

    白芷随即说:“我真怕谢掌柜您走了,我胜任不来到时候拖大家的后腿……”

    这时候一桌客人结账,那边的对话就停了下来。

    赵凌听了,表情就更迷茫了。

    “赵凌。”司徒益喊赵凌。

    ……

    “赵大哥!”葛天小声的提醒道。

    “啊?有何吩咐?”赵凌回神。

    “我没记错的话,月末就是薛家二小姐的生辰,你的婚事筹备的如何了?”故意说这话的是言珏。说完,还瞟了一眼帐台后的谢肆。只是一眼,只见一双冰冷的眼睛像一把剑一般的刺了过来,好在不是看他的,而是盯着赵凌。

    “……我……”赵凌能感受到后脑勺冰冷刺骨的感觉,他“我”了一句就说不下去。

    毕竟是在外头,说什么都不方便。更何况此时他背后的视线越来越冷。

    赵凌自己心里也乱了。

    他和谢肆之间……

    究竟算什?

    一个是太子的侍卫。

    一个是朝廷的通缉犯,有血案在身。

    两个都是男子。而他赵凌也有婚约在身。

    只是……

    他心里还是记挂着他。这些日子,谢肆的模样无时无刻的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明明认识不久,明明知道两个人之间尴尬的身份和处境……

    这究竟是怎么了……

    赵凌胃口全无。

    只见一身浅色衣衫从身边掠过。是谢肆。

    赵凌去追逐那一个身影。这才发现飞影阁外正有几位男子在推嚷。

    葛天已经盯在那儿许久了。

    赵凌立刻出去看情况,就站在了谢肆身后不远处。

    原来是隔壁布庄的老板赵庆的伙计们和一个来京城做小买卖的生意人钱琛。

    事情并不复杂。大自听了围观人群的讨论就能知晓。

    钱琛年初的买了赵家的百余匹绢布,请了家乡的老行家手艺人,加工做了一批考究的扇面。原先说好先付五成的定金,等扇子画上了图案,卖了赚钱,再付清尾款。本想着在京城里定能卖个好价钱,只是他买好绢布做好扇面,这装饰扇面的画手的工钱突然就翻了好几番。钱琛请不起人写字作画,自然这些扇子就卖不出去。如今又早就错过了夏季最好的买扇子的季节,赵家又问他讨要余款,他付不出来,这就闹上了。

    此时钱琛正被找赵老板的伙计赶出布庄,伙计们口中一口一个:“还不了钱咱们公堂上见。”

    无论钱琛如何求情请求宽限,都无济于事。

    那个钱琛如今看起来非常的落魄,身上的衣衫都是破损的,他背后背了一个包袱,包袱的印子看起来,像是一把把的扇子。

    谢肆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是那些人闹到了飞影阁的门口他不得不管。

    此时,对门在院子里玩花花草草的尹魅也闻声出来看热闹了。

    那人一手一个领着花花草草,两个小娃儿见到这里闹哄哄的,似乎是受到了惊吓,直往尹魅的腿上抱去。

    尹魅一脸享受的模样,明明面前是一桩金钱纠葛,当事人痛不欲生,他却一脸的幸福洋溢。

    自从花花草草同孔孝东断了亲子情变成了普通四五岁的孩子以后,尹魅每天都是这么一副表情。

    谢肆瞟了一眼见到教主就要回去。

    飞影阁里头还忙,而教主这种最爱管闲事的人,让他劳心就好。

    一转头,对上赵凌的目光。

    谢肆权当没看到,自顾自的绕过人……

    果然不出所料。没多久,尹魅就领着两孩子,带着落魄的钱琛去了飞影阁的后院。

    在见到太子这一桌的时候,扬起一抹要看好戏的笑容。

    外头终于平息了。

    没一会儿,尹魅派人出来喊人。

    除了谢肆以外。

    还有那一桌刚吃完饭,司徒益和言珏,自然还有依旧没魂的赵凌和一脸紧张戒备有些过头的葛天。

    同飞影阁前头忙碌的情景不同。

    飞影阁的后院此时安安静静,偶尔后厨有几位伙计出入,尹魅见到在角落里砍柴的绍非,顺便把人也喊来帮他看孩子。

    初冬时节,院子里难免的冷清,没有盛开茂盛的花草,好在松柏翠竹依旧青翠,反倒显得雅致。

    众人在葡萄架下找了地方坐下。

    石桌上摆着的都是做工精美的双面绢布折扇。有黑扇面也有白扇面,绢布材质极好,只是上头还没有画上装饰的字画。

    言珏潇洒的拿起一把,随意一挥,骨架同绢布发出一阵清脆挺拔的声响,他不由得连声称赞:“做工的确考究。”

    司徒益看了也点头,看了看落寞耷拉着脑袋的钱琛,又看看明显是有主意的尹魅。淡淡的笑着问:“想必尹老板已经想到了帮这位兄弟的法子?”

    尹魅道:“若是我们给了钱兄银子让他度过难关,必定钱兄也不会接受。”

    果真钱琛听了立刻起身作揖行礼就要回绝:“钱某一家都是读书人,深知不能凭白受人金钱帮助的道理。我的表弟钱金去年进京赶考的时候花光了家里全部的积蓄,去年我陪着他来京城就见到这里的达官贵人们多爱在夏日用这种折扇,只是多用纸张做扇面容易破损,就想到了家中的老手艺人最会用绢布做扇面,就想了这个法子。只盼望今年夏天能卖出了好价钱,等来年开春好让弟弟再进京赶考一次。谁知……”

    钱琛说到弟弟,神情落寞。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缘故。”司徒益看着如今灰头土脸的哥哥竟然是为了圆弟弟读书考试的梦想。心中自然多了几分敬佩和同情。

    去看身边你的言珏,那人的眉头早就皱了起来,想必也是听了听心中难过。

    尹魅点头,迅速同司徒益交换了下眼神。

    这两个人不知为何,此时一下子就心意相通了起来。

    司徒益很快就开了口:“钱兄,这些扇子你现在有多少在身边?”

    钱琛打开包裹拿出了近二十把道:“今日来求赵老板宽限时日,想给他看我们的成品,这是好扇子,如果为了还债贱卖掉,我又怎么像家中辛苦劳作的乡亲们交代!”

    “哦——”司徒益点了点头。“那你现下还欠了多少银两?”

    钱琛答:“还差三百两。我带了近千把扇子来京城,只是夏天的时候画手们突然提价,我付不起加工费用。如今入秋了,价格回落,也已经送去了扇子让他们加工,只想着来年能卖的出去,谁知,赵老板突然催款,钱某实在是无能为力。”

    司徒益听了却笑了起来。

    “只三百两,不是难事。来,赵凌,我知道你最擅长书法,给钱兄写几个扇面,就以你赵凌的名号,一百两一把也不贵。”

    尹魅此时也迅速加上一句:“司徒兄的法子真好,我这里也正有一人擅长做画,这飞影阁里的装饰书画可都是出自咱们谢掌柜之手,经常有人百金来求,他都嫌弃卖出去了还得劳神的重新画,都回绝了,若是谢掌柜也能帮钱兄一把……”

    尹魅看了眼谢肆,谢肆一脸不乐意,只是又不好回绝,再去看赵凌,那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钱琛听罢灰暗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了光亮。站了起来,期待的看着赵凌和谢肆。

    “赵兄,谢兄,若是真如尹老板所说……我钱某必定感激不尽,将来资金回转,一定将酬劳奉上。”

    司徒益却遥遥手说:“大家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互相搭把手罢了,若是度过此难,来年科举可一定要让令弟前来呀。”

    这边司徒益刚说完,尹魅也道:“的确如此。既然赵老板着急,那就现在画吧。”

    “什么……”谢肆同赵凌都没反应过来。

    “我见飞影阁二楼那副凤凰飞天就逼真异常,今日有此机缘能见谢掌柜当场作画,实在难得。”

    司徒益明显和尹魅一个鼻孔出气。

    谢肆捏了捏拳头,赵凌依旧木楞着,但也只能应了。


 21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笔墨纸砚很快就备好。后院里也摆上了三张大桌子。

    尹魅沏了壶好茶,让席炎送来了茶点;众人就坐着闲散的喝着茶,逗着花花草草。

    言珏也很喜欢这对龙凤胎,一直给两个孩子喂着杏仁酥,花花草草也乖,东西送到嘴边就张口吃,边吃边用无辜的眼神转悠转悠的,还会去指指想吃的东西。还是一刻不停的,但是乖很多,高兴了就咯咯咯的笑着逗大家开心。

    这边一片和谐。,和院子中此时站着两个人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一人一边,有些尴尬。

    谢肆盯着面前的扇面,脑子里一片空白。

    去看身边的赵凌,那人也是木愣愣的站着,看着一边悠闲自在的一群人,又看看面前的颜料和扇面,知道这回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知道司徒益和言珏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此时和尹老板一起捉弄他们,明明是拒绝不了的。

    赵凌还是拿了笔先在宣纸上写了几笔,是写顺手了,就舔了墨汁,在打开的白底扇面上写了起来。

    赵凌的字带着一种凌冽的大气洒脱,文雅遒劲,谋略深邃,格调不凡。有一种欲凌架雄强的气派。那人拿笔随性,但是笔下字字精准。

    谢肆看着在准备画画的颜料,实则眼睛一直斜着看着不远处赵凌的动作。视线一直跟着那扇面上的笔尖走——

    渐渐的,谢肆的视线从笔尖,转移到了写字的手上,然后是那个人的脸上……

    看着看着,就又挪不开目光了。

    “成了——”赵凌写下最后一笔。

    转头。

    发现谢肆正盯着他看。

    两个人离的不远,谢肆过了好久才意识到不妥,撇过脸去。

    几幅扇面的内容是言珏选的

    一首《凤求凰》被赵凌的手好书法写的不卑不亢。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

    “好——”这边司徒益看赵凌停了笔就抱起了花花,和抱着草草的言珏去看,“赵凌的字被我父皇夸赞过,的确传神。”

    不知道是不是谢肆就在身边,赵凌也没什么反应。低头看自己的字,似乎是因为有别的情愫在,原诗词里的那一抹求不得的无奈,偏偏被赵凌写的傲骨坦然。好似最后的求不得也少了几分落寞凄凉。

    “写完了就去那边——”谢肆已经过来赶人了。

    “如何?”赵凌觉得谢肆应该也是行家还是问了句。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可歌可泣。”谢肆幽幽的说。

    “承蒙夸奖——”赵凌知道谢肆是夸他,换成小豪,细细的写下落款。

    掏出怀里的私印按了下去。

    “哟,你个侍卫还有侯爷的爵位?”谢肆冷冷道。印章上分明写的是霸气的“永定侯赵凌”五个字。

    “我和言珏小时候赵凌救过我们的命。”一旁的司徒益幽幽的解释道。

    原来,那年司徒益同温玉一个十岁,一个八岁的冬天,皇宫里的百鲤湖上结了冰。两个孩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冷的冬天,见湖水结冰了,就顽皮的要上去踩踏玩耍。

    看管他们的公公们自然是不肯的,丞相蔚一知道了,更是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生怕孩子到了贪玩的年纪出了什么事。

    只是那时候言珏鬼点子很多,司徒益从小在他人人惧怕的父皇面前锻炼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两个人就大半夜的偷偷溜出了寝殿,在百鲤湖上玩耍。

    言珏胆子稍微小一些,不赶往湖中间跑,司徒益却不怕,让言珏站在离岸近的地方,自己撞着胆子往湖中心摸索过去,就着月光还在冰面上跳舞逗一旁言珏笑。

    只是乐极生悲,很快湖中心的冰面破裂,太子就掉了下去。

    那一刻八岁的言珏都傻了,要去湖中心拉司徒益,却被偷偷跟着他们来的赵凌一把抱回了岸边。

    最后赵凌跳入冰湖里从严寒的湖水里救起了冻的奄奄一息太子。故而成了言珏和太子的救命恩人。

    若是那晚他没跟来,抢救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那一次司徒益被皇帝司徒琪狠狠的责罚了数月。从小就疼他的蔚一再怎么求情也都没有用,太子愣是一个人被关在太子殿里连言珏就不让见的,闭门思过了整整三个月。

    却是那之后赵凌就被封赏了郡王的头衔。司徒琪只说赵凌救了太子省去了他很多事。也就没有多解释。

    只是赵凌一直都恪守侍卫的本分,由于其父亲在朝中为副丞相,赵凌又深知皇帝司徒琪最懂得制衡官员之道,早些年亲政又经常施以□,司徒琪一直把他放在太子身边,又加官进爵好生器重,一方面也是为了牵制父亲的在朝为官的地位。

    于是这些年赵凌同父亲都本分,安心的做好本分工作,只求赵家平顺。

    这些谢肆之前也有所听闻,但并不知道赵凌的爵位和太子幼年间的密事。

    他自然也会卖太子面子,闭上了嘴去画画了。

    谢肆的画技一流,寥寥几笔勾出了轮廓就用颜料细细的开始加工。很快笔下的凤与凰纠缠相绕,展翅高飞,抬首齐鸣,意境非凡。

    层层叠叠的金色,明黄,赭色,绯色叠加在一起,精致而欢腾……

    数笔间,凤求凰的纹路跃然纸上。

    不一会儿全图大成,谢肆换了笔在赵凌的落款边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按上了赭印——

    这一幅扇面也就成了。

    谢肆看着扇面出神。

    他与赵凌第一次一同写字作画,没想到竟能出奇的和谐绚丽。

    心里满满的荡漾开去。思绪也渐渐的飘远……想起过去的那些时日里的点点滴滴,还真入诗词中所写一般,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奈何若是襄王有梦而神女无情,再美的凤求凰,不过是悲剧收场罢了。

    ……

    快进黄昏的时候,谢肆共画完两个扇面就丢了笔离开了。

    司徒益和言珏兴致来了也就匿名合作了几幅扇面。尹魅是知道夏岚也会书画,于是把人也喊来,夏岚推辞了半天,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写了字画了画。他在花柳巷呆了这么多年,别的也不会,倒是那些词曲还是记得真切。一首《雨霖铃》熟练的写好,被尹魅夸了几句,他就又乘着兴致简单画了几笔,一副暮霭沉沉中,岸边行人别离图跃然纸上。

    尹魅看了很是喜欢,让夏岚多写些,只是那孩子见到席炎就站在后厨门口看着这边的动静,遍找个了借口去忙了。

    再后来尹魅握着花花草草的手也教他们在扇面上画画。两个孩子自然是不会的,下笔没轻没重,笔一下去就浓浓的黑墨点一大块。最后尹魅没法子只得把黑墨点都加工成了两匹小黑狼和一匹大黑狼朝天呼号的模样,然后在天边勾勒出一轮明月如盘……

    越看越觉得传神。尹魅直径掏了银子要买这把扇子,钱琛是怎么也不肯要的。

    要知道他好歹也是懂一些书画鉴赏。

    光是刚刚赵凌同谢肆合作的一副,价值绝对不在300两以下。

    十日后,坊间流传出几把扇面精美的绸布扇。书画的作者都很陌生,但书画相得益彰,浑然天成。内容又是歌颂凄美爱情的名篇。

    一时间那几把扇子被喜爱书画的文人墨客争相传阅哄抬价格,一时间洛阳纸贵。

    这时,有人放出口风说这些扇子就是出自小商贩钱琛之手。

    不日,钱琛不大的院子门槛都快被踏破,每日每日的有人来询问是否还有两人类似的作品。

    钱琛只道手中还有两幅扇面。

    一幅为白底彩画《凤求凰》。

    一幅为黑底金线《长相思》。

    凡见到扇面者无不抬高价欲买之。

    钱琛迟迟不肯卖画扇。直到被逼还债的最后一日。《凤求凰》和《长相思》才被两位神秘的金主分别用五百两的天价购得。

    从此再无人见到两幅作品。

    而一时间,京城竟掀起了在绸布画扇上作画写诗的风潮。

    钱琛的那些囤积在家中的未装饰的绸布扇子,数日内就被商家用高价抢空。

    这让钱琛又惊又喜。

    很快,赚了一大笔钱的钱琛被卖绸布的赵老板抛出橄榄枝,想与其再次合作。遭钱琛婉拒。

    那之后,坊间传闻,钱琛带着钱回了江南老家,用那些本金做起了小本生意,娶了媳妇,很快又当了爹,来年又陪着弟弟上京赶考,弟弟金榜题名,一家人回到飞影阁,共叙当年画作扇面一事。

    此事不胫而走,传为佳话。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至于《凤求凰》和《长相思》两把折扇最终落入谁手。京城中无人得知。

    ……

    而那日众人一同画完扇面。赵凌回去后又思来想去斟酌了半月,终于决定找谢肆好好谈一次。

    却是再来飞影阁。

    帐台前已经不再站着那个素衣,修长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长的老账房,和白芷这位学徒。

    问了才知晓,三日前,尹魅带着花花草草和谢肆席炎去往南方游玩。

    至于何时能回,没有定期。


 22绍非发疯尹魅就遭殃

    当赵凌见到早就换了账房的飞影阁的时候。

    尹魅带着谢肆席炎,绍非带着花花草草,他们还带着小跟班夏岚已经进入了江宁境内。

    原本尹魅没有要带夏岚出行。

    但是夏岚执意要跟,只说路途遥远多一个人照顾花花草草总是好的,更何况现下花花草草已经没有攻击性,他好不容易才能和孩子亲近,现在一下子又要分离,他也不舍得。而且他早就发誓此生都要追随尹魅。

    那日,席炎的脸色一直都不好,但是尹魅还是答应了。

    夏岚自然不会提起席炎,但是明显席炎并不想夏岚跟着他们奔波。

    此去路途遥远,只怕夏岚的身体受不住。

    马车和马匹都是谢肆筹备的最好的。一路上花花草草和夏岚都在马车里,总是偷懒的尹魅多数时候也是坐马车。

    大家脚程都非常的快。寻常人十天赶的路程,他们四五天就能到达。

    尹魅他们早点奔波惯了,不打紧。但是夏岚的身体果真像席炎担心的那样,才出门几日便开始食不知味,萎靡不振。

    每每马车一停,夏岚都要下车狠狠的吐一场。

    后来更是都不敢吃东西,生怕一吐就吐个没完。

    于是一行人到一个地方一落脚,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药铺和煎药的地方。

    夏岚知道自己没用,总是坚持着自己煎药。平日里也强打着精神生怕扫了大家的兴致。

    尹魅看过知道夏岚就是水土不服舟车劳苦的症状,也就随他去了。

    花花草草一路上一直又乖又听话。谢肆每天还抽空教他们念念古诗词。

    两个孩子更本不知道自己念的是什么的,但是一天天的重复着,倒是能咿咿呀呀的像模像样的说上几句了。

    草草比较顽皮在马车里坐不住,总是嚷着要去外面和席炎绍非骑马。

    花花就乖巧很多,每天吃吃睡睡,认认字,学着念念诗,在被尹魅表扬的时候咧嘴可爱兮兮的咯咯的笑。

    把马车里的人都逗的。

    几人用了两日遍离开了江宁境内,十五的凌晨,进入了钱塘县。

    尹魅说钱塘风景好要多逗留几日。谢肆和席炎就找了个靠湖的雅致客栈,安顿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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