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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天道宠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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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檀声线暧昧,猩红的舌舔了舔满面不安的青年的唇,又用指尖将沾上的口水抹开,让青年的双唇呈现水亮的色泽,“清水即心。”
“不。”方云溪牙齿打颤,一点都不敢多动,“别这样。”
柔弱美丽的青年惊惧不安的样子令苏玉檀格外满意,他搭上青年的衣领,轻扯开,“微风无起。”
“停!要不还是别念清心咒,念大悲咒吧。”方云溪的手心都出了汗,心跳也逐渐加快。
苏玉檀哼哼了几声,继续念清心咒。
他拉开青年的衣襟后,双手细致地抚摸着青年细嫩的皮肤,然后恋恋不舍地去解开腰带。因为有了想念的去处,他解腰带的速度格外快。
外衣一被掀开,方云溪立马感觉到洞府中冰冷的空气。
苏玉檀不满足于仅仅是摸一摸青年的锁骨,他慢慢往下去,在碰到凸起的两点时,抬眼看着紧张的青年,微勾嘴角,拨弄那里两下,低哑的声音缓缓道:“波澜……不惊。”
方云溪硬撑着的胳膊软了下,他放松地喘了几声,有种诡异的宽慰感。
幸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发情就发情,挑拨我做什么。”方云溪别过脸,生硬道。
全身赤 | 裸的苏玉檀将手伸进还没脱下的衣服里,抱住他,头埋在他的颈窝,两人肌肤相贴,亲密无比,“我想你和我一起发情。”
“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方云溪试图从事实的角度来说明这个问题,“我又不是蛇。”
苏玉檀忽然用手磨蹭着他比起一般男子有些细的腰,挪开脸,和他四目相对,不允许方云溪躲避,“你可以。”
这时,一颗散发着幽紫光的魂丹从床尾的玉匣子里升起,方云溪看着那东西,有些疑惑。
细细一感受后,他睁圆了眼睛,“这是那条蛇的魂丹?你要干什么!”
“只让它在你丹田里呆上几天,陪陪我。”苏玉檀目光缱绻,“你也会更舒服些。”
“……哈。”方云溪呆愣着摇了摇头,猛然间抬起手,手里握着尖锐的利器,向男人的背扎去。
之前一直表现得乖顺的青年露出凶狠的表情,仿佛是用上所有的力气和残存的道意去做这件事。
而表情温和的男人也在同一时刻笑得温柔又缠绵。
“你动手了。”他含着怜惜说道,“你终于动手了吗,我看你忍得很辛苦。真可怜。”
方云溪手中的刀刃没有碰到男人就被不知来处的风打落下去。
“又失败了。”方云溪遗憾地笑,神色疲惫,却用调笑般的轻松语气道:“你太强了啊,横行霸道很快乐吧。”
“嗯。”苏玉檀也笑,动作轻缓地把青年放倒在床榻上,自己跨坐在青年的腰间,他也没有坐下去,只是虚虚地跪坐着。
床尾的魂丹还在燃烧着紫色的火焰,邪魅又霸道。
“你是想这么继续下去,还是融了那颗魂丹继续?”苏玉檀亲昵地侧脸贴在青年的左胸口上。
那里扑通扑通的声音逐渐加快,然后又恢复到比平常要稍微快一点的频率。
“……苏玉檀,你真贴心,还可以让我自己选。”方云溪的双手拨开苏玉檀的长发,扣着他的后颈。青年垂眸,看着那颗脑袋,“我选一。”
闷闷地笑声好似是贴着胸膛传上来的。
苏玉檀撑起身,两腿弯曲分开跪在青年身体两侧。
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的方云溪立马抬眼往上看,“你这个……让开,我要自己脱衣服。”
身体自由的方云溪一起来就把衣服给拢好,然后他又心情复杂地开始一件一件脱。
像是拖延死期一样,方云溪动作极其缓慢。
忽然,床上等待着的苏玉檀下了地,把他从后面抱住。
“!”方云溪身体一僵。
苏玉檀的手接着方云溪的动作继续脱那件衣服,“你可真慢。”
“我当然得慢。”方云溪随他去。
“你真磨人。”苏玉檀动情地含住青年粉红的耳垂,用舌头舔舐着。
方云溪咬了咬牙。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更磨人?
青年的上衣完全褪去了,白润光洁的肌肤包裹着瘦削的身躯。
苏玉檀的手指正要挨到裤带,方云溪突然抓住他的手,目光有些躲闪,眼睫颤动,神情紧张到人心里头去,“最……最后还有件事。”
“你说。”苏玉檀力道温和地握住他的手,指腹轻轻磨蹭。
“……能不能,温柔一点。”
青年的脸有些红,眸子愈发水润。羞涩难堪的模样撩动人心。
“好。”
苏玉檀低低地笑了笑,眼中金色敛成一条线。他打横抱起青年,和青年一起倒在床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 苏玉檀:一个好攻,就是要娇的了喘,勾的引人。
方云溪:你们以为我会宁死不屈吗,不,我不会:)
————
怎么肥四,怎么还没有到该拉灯的剧情,为什么一写到这种剧情我就停不下来!
☆、陪他个鬼
即使事前心里羞耻万分,到后来,方云溪也还有了感觉,被激起雄性生物都有的侵占欲,和苏玉檀在床榻上翻滚争抢主导权,虽然没有成功,但也尽兴——
个鬼。
“你要把我榨干了。”苏玉檀假意埋怨,蛇身总是无骨般柔软,他也是一样的缠人,“嗯……”
方云溪全身酸软无力,想骂他都没力气,只是喘着气,挤出几个字。
“没力气的人,明明是我……”
苏玉檀抱着方云溪,蛇瞳明亮,“我用蛇身,我们做一次吧。”
“滚。”方云溪推了推苏玉檀的脸。没推动,“放开,我要睡了。”
“你的身体素质这么差,实修课偷懒了吧?”苏玉檀充满情意地抚摸着青年的腰线,“我可以为你重塑丹田。”
“不需要。那种东西,我自己也能让它恢复原样。”方云溪淡淡道,“给自己长个记性而已。”
苏玉檀笑了笑,“睡吧。”
“……”
方云溪侧身背对他,被紧紧拥着沉沉睡过去。
这比练了一天剑还累。
苏玉檀没有睡,他拉开被褥盖住两人相贴的身体,拂开青年散乱在脸上的发。
忽然,睡熟的青年翻了个身,脸对着他,双臂也像是要抱住他一样。
苏玉檀欣喜地看着青年的脸庞,搂着他,闭上眼。
方云溪万万没想到一觉醒来自己竟然缠着苏玉檀。
而且昨天……
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云溪,我们什么时候结为道侣?”苏玉檀的声音磁性温柔又好听。
“啊?”方云溪起身,“道什么侣,我只是解决了你发情期的问题,想让你清醒点。”
“可你昨天那些热情又浪漫的话呢?”
“什么话?”方云溪一惊,“我怎么可能说过。”
苏玉檀提醒道:“你争不过我,就撒娇说,让你一次你就和我结为道侣。”
“!!”方云溪先是有些脸红,然后他脸一黑,怒道:“闭嘴!提这个做什么,你也没让我啊!”
“我让你了。”苏玉檀低声笑,“你自己不争气。”
“你这个——”方云溪不欲与他争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在储物袋里取了套新衣穿上,“哼,床第之间说的话哪里能信。”
苏玉檀眉眼含笑,在方云溪衣服快穿好了才说道:“那我也不还你道意了。当时你对我撒娇我没把持住,我也后悔了。”
“……”方云溪系腰带的动作有所停顿。
“如何?”
“……卑鄙小人!”
“那就不还了?”苏玉檀眼中戏谑。
方云溪扯了扯嘴角,“你想干什么,除了结为道侣。。”
“亲我一口。”苏玉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经过谨慎而全面的思考,方云溪发现做都做过了,亲一口算得了什么。
他刚一挨上苏玉檀勾出笑意的唇,就被按着后脑勺,好生肆虐了一番。
待好不容易被放开,苏玉檀捏了捏他的鼻子,“你这个行房事时满嘴甜言蜜语的小骗子。”
方云溪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我哪知道我会说些什么话。”
现在的气氛真的像是一对恩爱的道侣,而不是关系复杂的前师徒了。
“如果我一直对你很好,你会喜欢我吗?”苏玉檀突然问。
“问这种问题做什么。”方云溪面色淡然。
“因为我想留下你。”苏玉檀道,“你会陪着我吗?”
“……”方云溪的眼睛四处看,然后叹了声,“其实我没有那么讨厌你。丹田被毁在我计划之内,作为凶手的你却一直记挂着这事。挺可怜的。”
苏玉檀眼波微动,“那季行风呢?”
“季行风……”方云溪摇了摇头,“我还是会去找他,却不知道找到他以后要怎样了。”
“你的感情真稀薄。”
方云溪看着苏玉檀,想起与无妄僧人的约定。
虽然还是没能离开这里,也还是要履行约定。
“你可以试着改变自己,那样我或许对你会有点感觉。你也不想总被拒绝总是失望吧。”方云溪诱导道。
苏玉檀突然就笑了,缱绻的目光仿佛要溺死青年,“好。那你可不许走,否则一切都会往最糟的方向去。”
“嗯,如果你做到了,那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方云溪笑容柔软,带着非同一般的蛊惑性。
“你那个徒弟,要接过来习剑吗?”
“不用。到处走走更能让他体会其中的意味。”
“我们可以一起四处看看。我可以让人替代我剑峰峰主的位置——”
“第一件事,就是禁止随意更改芒天界人的记忆。”方云溪打断他。
“好。”苏玉檀道,“我还可以对宗主说,让他委派新的人选。”
“放过芒天界吧。”方云溪看着他,缓缓道:“这几年,他们谁都没有变,甚至连我院子里的那棵树,都没有丝毫改变。每一年,它在同样的位置长出同样的树叶,岁岁年年都如此。我真的不会觉得奇怪吗。”
“……”苏玉檀伸手轻轻抚摸青年的脸庞,“好,只要这是你想要的。只是,你必须陪在我身边。”
方云溪点点头。
苏玉檀轻轻呵了声,黑瞳中的温柔点亮那一片漆黑,“一定是美色误我。”
“……”同为男性,方云溪一点都不想听到这样的赞美。
他也无法直视苏玉檀的眼睛。
忽然,苏玉檀遮住他的眼睛,道:“你确定要它变成原样吗,说不定会给你的回忆蒙上阴影。”
“我好像能想象出来那惨样——”方云溪掰开他的手,突然就失去了言语。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在他脑中盘桓。
直截了当飞速地给苏玉檀一刀,能得手吗?
陪他?
不如等我也魂归地府了再去陪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我选择脑中飙车,靠脑补的那种。
尽管我是一个在【——】纵情驰骋的赛车手,也有懒得开车的时候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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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走。
☆、要他的命
眼前还是洞府,这一点倒没什么变化。只是,洞府内墙面上刻着斑驳的剑痕,甚至还有一个大窟窿,通过它,能看到被削掉山头的断峰,清楚的光秃秃的山脉。
“云雾呢?”方云溪愣住,“树呢?”
“枯了,都枯了。所以才是云枯山脉。”苏玉檀趁机摸了摸方云溪的脸,“因为意外——”
方云溪挡下他的手,“这些剑痕是什么,看起来和你有些像。”
“这些……就是我划上去的,在打斗的时候。”苏玉檀看着那些痕迹时,眼神幽暗,不知是想到些什么。
“我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地方长大的——”方云溪长叹一声,突然发现,外面还少了些什么,“万道宗的弟子呢?”
“他们早就死了。”
“……”
哦。
嗯?
什么?!
“死……了?”方云溪摇了摇头,“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和我一起生活,一起被困在这里……还有弥安她,我们甚至是朋友。”
“被困住的,只有你和季行风。”苏玉檀顿了顿,“储子京是特殊原因特殊对待。”
“茉茉呢,她长大了。”
“是啊,她长大了。”苏玉檀轻笑,“也接受不了现实自杀了。”
“自杀。什么时候的事情。”方云溪感觉他的所有回忆与认知都要被打碎了,“我和他们在一起十几年,甚至有交情。这真是……”
还不如那个全是傀儡的地方,蓬莱方家呢。
“就在成年礼的当晚。”
那天,茉茉收到方云溪送的孔雀绿发饰,还闹着要他帮她戴上。
难怪会不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啊。
这么说,灵璧师姐也是早就逝去的人。不对,她能记得我……?
“那灵璧师姐——”
“嘘。”苏玉檀一指轻按青年的唇,“不要提她。”
方云溪直接扣住他的手腕,用力拽离,“她还活着吧。”
苏玉檀笑道:“对。她执意留在这里,用她的道做抵押。”
“这怎么抵押?”
“就是说,她的道必须为我所用。”苏玉檀温柔地抚摸方云溪扣着自己的手腕,暗示性十足地游走上去,“你要休息么。”
“不。”方云溪坚定地回道。
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有诈。
以身饲魔又不是得全身心投入的。
“我想出去看看。”
“嗯,我等你回来。”苏玉檀亲了亲方云溪,就放他走了。
顺利地不可思议。
虽然苏玉檀这家伙下手时非常狠,但顺着他的心意来的话,想做什么都会变得轻松简单。
洞府门口有只白鹤,苏玉檀说是放养的坐骑。
方云溪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来这只白鹤是不是他骑过的某一只,“去药溪。”
这只白鹤准确无误地把他带到了树木稀疏的昔日药溪,然后乖巧地跟在他身边。
药溪和方云溪上一次来时相比,荒凉许多。
方云溪到溪边,果然是没有那个少女的身影的。他想了想,笑了笑,没去找弥安了。
修道真的是能够让人的力量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连这种荒谬至极的事情都可以发生。
“施主是要毁约放弃吗。”穿着雪白僧衣的无妄僧不知从何处而来,踏着枯枝落叶缓缓而至。
“……”方云溪转身,“何谈放弃。这一界生灵都已经得到解脱,我已经完成了无妄大师的要求,不是吗?”
“不。”无妄僧的眼看着溪水,“他还没有死。”
“无妄大师为什么会有头发,以前,我以为灵云寺的僧人都是光头呢。”
无妄僧清楚,在他面前的青年顾左右而言他,不想应付自己的话。
“带发修行没什么奇怪的。”无妄僧道。
“灵云寺空了吧,这一界应该是全空了。”方云溪突然道。
“……”模样俊美,越看越和苏玉檀极为相像的无妄僧皱着眉,点点头。
“你们熟悉吗?”方云溪问,“咦,这芒天界不应该有活口才对呀。无妄大师怎么没消失?”
无妄僧淡淡道:“贫僧来自外界。只是前来度芒天道君的。”
“你为什么不直接自己杀了他。”
“阿弥陀佛。贫僧并无可与芒天道君一战的实力。”
方云溪挑眉,惊奇道:“我以为你很强。”
“我们的约定,是在他死后才算完成。”无妄僧似乎不愿再多说了,握着禅杖,沿着溪水走开。
那只白毛狐狸不见了,或许那只狐狸也是死物吧。
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方小世界无人存活……不对,苏玉檀还活着。
是和他有关么。
方云溪踢飞一块小石子,石子在水面上跳了几下沉下去。
青年握握手,少年时手掌上能清晰感觉到的茧几乎已经消失,现在,它们是一双基本看不出习剑痕迹的手。
不消几年,就是完完全全的干净又柔弱的人才会有的手了。
方云溪又看了看手,忽然,他愣住了。
他动动手指。
有点僵硬,没以前那么灵活?
是太久没好好地练剑了么。
当夕阳的醉红收尽,面无表情的青年乘着白鹤回到被修缮一新的洞府,他看到苏玉檀立在门口守候。
“我以为你会偷偷逃走。”苏玉檀靠着门框,“幸好你偶尔也会对我守信用。”
“还不是走不掉。”方云溪给白鹤喂了一把灵米,“它好瘦。”
“白鹤胖了不好看。”苏玉檀笑了几声,走过去,“你是不是都忘了它们?”
方云溪抬头,男人肩膀上趴着小乌龟,手里提了只橘猫。
“竟然还活着。”方云溪把猫抱过去,放到白鹤的背上,好好看它。过了会,他道:“猫胖了还是挺可爱的。”
“嗯。”苏玉檀从他背后抱住他,“我们一起养它们。”
“……”
方云溪忽然就想知道无妄僧为何坚持要了他的命,不过,一界生灵确实是要他一条命都远远不够的。
“虽然它还挺可爱的,但是养它太麻烦了。”方云溪摇了摇头,“你自己养着吧,我负责看它。”
苏玉檀神色温柔地笑了笑,不再是之前那种给方云溪危险感的笑容,“好。”
即使听出身后苏玉檀话里的温柔,方云溪还是冷着脸,眼神也没有变化。
红云终于暗下去,暮色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云溪:我似一个没得感情的前·剑修。
☆、灵璧哥哥
昨晚又是被迫纵欲的一晚,方云溪几乎哭哑了嗓子,苏玉檀却非要说那是助兴。
在以前,方云溪也和其他少年一样,对肉体间的事情有过幻想,甚至偶尔也会想到同性,但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不是女修,还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而是自己的师父,一个本体为蛇的男性妖修。
而且还只能被他欺负。
真是世事无常,让人不快。
“你去哪?”
方云溪穿上外衫,系好腰带,淡淡道:“出去看看寂静的云枯山脉。”
苏玉檀的手缩回去,笑着说了什么,然后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我一口就放你出去。”
“……”方云溪弯下腰,面色冷淡地吻了吻他指的地方,暗金色的双眸透出毫无情意的冰冷,“晚上见。”
苏玉檀扣下他,交换了一个深吻,深情地注视着他,“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方云溪轻呵一声,起身,形状柔和的眉梢因主人的情绪带着冰雪彻骨的韵味,“没有。”
“我等你回来。”
“……嗯。”
方云溪去见了岳清君。
“你……苏峰主……”岳清君摇了摇头,口中说着奇怪的话,“不应该呀不应该呀——这条线不应该是这么牵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你说什么呢。”方云溪瞥他一眼,“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按照天意来说,不应该是这么个结果啊……”岳清君神神叨叨的,和他之前表现得弱气儒士的形象差一些,“怎么会这样。”
方云溪敛眉看去,“岳清君,难道你是个算命的?”
“算命的?我不算命!”岳清君有点激动,儒雅书生似的脸上写满嫌弃,“占卜之事如此高深,用在算人的命运太过大材小用了!”
“……”方云溪抬眼,“那,你知道天机门吧,这个门派在各个世界中都极有名声,就是算命的。”
“天机门白占了天机之名。”岳清君道。
“有意思。”方云溪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扶桑恐怕和他们有仇。”
这下换做岳清君沉默了,他深思片刻,“也许真的是这样呢。我从未出过宗门,所以才会不小心失了归路。我对扶桑可能真的不够了解。”
“岳清君。”
“啊?”岳清君微愣,“突然这么正经地喊我干什么。”
“我托你件事。这玉简,交给一个……叫乌木青的女孩。”方云溪递过去的是一块乳白色的玉简,不知道记着什么,“她的位置我会告诉你。”
岳清君神色诡异,不敢接,“情书?”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不是情书。”岳清君这么一说,方云溪就想起储子京来。
当时觉得气,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气。
“哦。”岳清君这才安心。他念了几遍乌木青,道:“这名字可真奇怪,黑色的木头?”
“大概。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会把它送到的。”岳清君道,“只是,找到我的师门扶桑一事还要麻烦你了。”
“嗯。”方云溪轻笑,“对了,你可知道蛇妖的发情期有多久?”
“一季吧。”
“……”方云溪笑容僵硬,“什么?”
“三个月左右。”岳清君无辜又纯真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无事。问问罢了。”
“你可不能图刺激,在外面找个蛇妖,让苏峰主控制不住脾气。说不定苏峰主就和你同归于尽了。”岳清君友善提醒道。
方云溪嘴角微抽,“别想多了。”
“那,也不能再去找季行风。”岳清君叹口气,“不占卜人命就这一点不好,什么事情都是未知的,我也没法看出你的命途。”
“……看不出命途还是少给点建议吧。”方云溪忽然冷淡,道:“我走了,你我都要记得对方的托付。”
被甩了脸色的岳清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转身回到暂居的小屋里。
方云溪乘着白鹤在山峰间游晃,不知不觉中就在回生峰落了地。
听说灵璧师姐还活着。
“你是谁?”方云溪皱眉看着这个有些眼熟的男人。
那个男人看到来人,温柔地笑笑:“很抱歉瞒着你,我是灵璧的兄长,这些年一直利用法术假扮灵璧在回生峰浑浑噩噩地活着。”
“……”
??!
灵璧师姐,居然是男人假扮的?!
方云溪顿时感到曾经的倾慕之情消减下去,每一画美好的回忆都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不好意思打扰了。”方云溪立马就要扭头走。
“等等!”灵璧兄长拉住他,柔和到平庸的五官和灵璧确实相像,“开个玩笑……我是来找灵璧的。”
“哦。”瞬间,美好的回忆恢复原样。
“灵璧不愿与我回家去。”男人看着那间攀花的阁楼,“她还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即使幻象已经破碎了。”
“……”方云溪走上前,敲门,“灵璧师姐,是我,方云溪。”
灵璧师姐的声音微弱:“我不走,谁也别想让我走!”
“师姐。”方云溪不顾阻拦推开门,看到正在桌前饮酒的女子,“师姐?”
那个男子阻拦不成,也跟着他进来了,“灵璧!你怎么能喝成这样呢。”
“为什么不。”灵璧泪眼婆娑地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都是这么醉过去的。可现在,他们全都没了。我醉不过去了。”
方云溪的心像是被灵璧师姐的话咬了一口一样,“师姐……”
“你本来就不应该醉过去。”男子把她拉起来,“这几年就不该一直放任你胡闹,现在,跟我回去。”
“回去?”灵璧看他,“回去就能有我的位置了吗?就能有皓天的位置了吗?”
“……妹妹,你别再提他了,他的位置是绝不会有的。”
“那我也不会回去!”
男子头疼地握住她的手,“这里还有外人……我们先回去。皓天的事情,还有机会的。”
灵璧师姐闻言看看方云溪,道:“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师弟。”
“好。别让你师弟看了笑话。”这后面的话,男子声音很低。
“云溪,你先走吧。”灵璧师姐道,“我现在有些事情,过几天我去找你。”
方云溪点点头,出去时还关了门。
只是……灵璧师姐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方云溪:吓死我辽,差点惨遭女神性转:(
☆、被你征服
方云溪没等到灵璧师姐找他。
听说,那个自称是灵璧兄长的男子带她回了家中。
“好安静啊。”
方云溪不知不觉间就走到剑峰悬崖边上,这里就是他和季行风最后一次交流的地方。
鬼变一事反而被记忆淡化了。
“你又在想他?”苏玉檀跟上来,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他正躲在阴鬼界,或许在接受鬼王的传承。”
“哦。”方云溪动了动手腕,道:“最近我总觉得身体不太灵活。”
苏玉檀握住他的手腕,以灵力探查,“是有点奇怪。我去寻个医修来,傍晚前就能回来。”
“你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你知道的,我怕你逃走。”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走了,你不用等我。”苏玉檀轻柔地抚摸方云溪的腹部,稍有遗憾地叹道:“要是能有个孩子牵绊住你就好了。”
“如果是你生个孩子,我也不会介意。”方云溪笑了笑,“在我喜欢上谁之前,那个孩子都会很有用。”
“我希望的是,你喜欢我,也喜欢那个孩子。”
苏玉檀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料传过来,温暖而又真实。
“不会有孩子。”方云溪催促道:“你走吧。”
“好。”
这一天,方云溪都坐在那崖边。
不需要潜心修炼的时候,真的很无聊。
独自一人在寂静无声的山巅,往日障眼的云雾都没了踪影,赤 | 裸的山脉在眼前清晰呈现。
真没劲。
激情的、铲除碍事的所有东西的不讲理的修道生活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啊。
“你就不会不甘心吗。”
方云溪一动不动,“会又怎么样,不会又怎么样。我喜欢平淡的生活。”
“这就是你屈服的原因吗?”
“我没有向谁屈服。”方云溪冷冷道,“无妄大师,你说话真的让人讨厌。”
踏云而来的无妄僧微微颔首,“施主,我希望你还记得你的诺言。”
“我当然记得。”方云溪指着远处,“大师,你在那么远的地方,也能知道我想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贫僧……当然知道。”无妄僧看了眼青年,目光在他腰间留滞,而后又飞速地看向手中佛珠。
“你和苏玉檀长得好像。”
无妄僧捏着佛珠的手指忽然用力,指尖发白。
他纯黑的眼瞳中情绪复杂。
坐着的青年突然站起来,仔细观察无妄僧的脸,“嗯,不是像,是一模一样啊。”
“!”无妄僧向后退了一步。
“你们会不会分别是人和恶鬼?”方云溪笑着问。
“施主莫要胡言。”
方云溪听后哈哈笑,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木匣子,“这个,是你炼的对吧。还给你。”
无妄僧在看到那个匣子的时候,目光微动。他把手中的佛珠串戴回手腕上,打开匣子。
这一串佛珠,是苏玉檀在方云溪及冠之礼时送与他的。炼制佛珠的,却是如今要苏玉檀性命的无妄僧。
方云溪不知两人究竟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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