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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天道宠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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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溪的身体忽然有些僵硬,他暗自磨了磨牙,试图口头上说几句话摆脱这种困窘之境,“苏玉檀,你是不是蛇?”
剑修突然停下手下的动作,他的金色竖瞳紧紧盯着青年。
因为那双冷血动物的眼睛而显得格外俊美邪气的脸,逐渐露出让人胆战心惊的危险笑容来。
“这种时候,喊我的名字真叫我兴奋。”苏玉檀伸出深红的舌舔了舔稍显干燥的嘴唇,“继续喊我的名字。”
“无、无耻!”方云溪脸上不知是恼怒还是羞涩的红晕了一片,“把你的手拿开!”
“喊我。”苏玉檀的手在青年的腰身上绕着圈,然后不知不觉间,就滑进了他的里衣,终于碰到里面温暖的肌肤。
方云溪咬着唇,眼睁睁地看着身上的家伙脸上泛着情动的红,还极其色气地喟叹出声。
“你这个家伙——”
“嘘——”
苏玉檀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按揉着青年的唇,眸色如水般温柔,“现在,你只能说我的名字。”
“不要摸那里。”方云溪微微皱眉,难忍地极力向后仰头,以至于将自己的脖子送到了敌人的眼前。
他说话时,苏玉檀的手指甚至碰到他的牙齿。
苏玉檀瞳孔瞬间变得更细,却露出强自忍耐的神色触电似的收回手。
结果,顺势往下去的视线却触及到仿佛引诱人咬上去的天鹅颈。
他咽了咽口水,缓缓低头,在青年腰上作乱的手收回来捂住青年的眼睛,另一只手松开青年的领口。
苏玉檀的眼中出现迷醉的情绪。
他轻咬上青年的喉结。
霎时间,俊美无双的剑修控制不住地攥紧青年柔软的领口衣料,下身向下紧贴着对方,难耐地蹭了蹭。
被捂住眼睛的方云溪不安地眨着眼睛,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你别这样!”
“嗯……”苏玉檀舒服地舔了口眼前好似是甜味儿的肌肤,脸上沉醉的神色愈加浓郁,“我的云溪,就让我挨着你。”
“可你——”方云溪羞于启齿,只得努力挣扎,尽量离开点这家伙。
苏玉檀眼睛半睁,反而将他抱地更紧些,“你别动,你一动,我就会失控。”
感觉到大腿那儿有什么东西抵着,炙热又令他心悸,方云溪果然不动了。
可苏玉檀却动了起来,他跨坐在方云溪身上,两只手都伸进方云溪被他折磨地松松散散的衣服里,极富技巧地抚摸按压着青年细腻柔软的身体。
“啊。”苏玉檀又发出那样引人浮想联翩的喘息声,方云溪听了都得耳根微红。
方云溪未经人事,一直以来都是过得清心寡欲的生活。被这样对待,他不免也有些反应。
但他不可能表现出来。
“你是蛇?”他又问。
沉浸在欢乐中的苏玉檀嗯了声,又仿佛是舒服的哼哼声。
“你在发情期?”方云溪表情微变。这个家伙竟然往下摸去了。
“对。”苏玉檀应道。
剑修慢慢褪掉青年的亵裤,彻底露出衣衫下美到惑人心神的身体。
方云溪顿时紧张地屏息,脑中一片空白。
但身上的人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夹着他的腿缓慢又克制地上下磨蹭着。
方云溪松了口气。
“我说了,哈,我想上|你,但我现在不会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苏玉檀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去说话,可还是因为情|欲过深而说得破碎不堪、虚软无力。
“那我还要——感谢你了?”方云溪嘲弄地笑道。被带着凉意的指尖抚弄身体,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每一次轻重变化。但他必须忍耐着自身渐渐升起的燥热感。
“我不需要你说谢谢。”苏玉檀面露春色,沙哑性感的声音引诱道:“喊我。”
方云溪闭上嘴,还顺带闭上眼睛。
眼不见为净似的。
“喊我。”苏玉檀不依不饶,动作更大了些。
“……”
“叫我的名字。”苏玉檀的手突然移到青年敏感的大腿内侧,轻轻地打着转儿。
青年顿时战栗不已,美丽姣好的面容微微漾起薄红。可他还是咬着唇,不发出声音。
“云溪,叫我。”
这一次,剑修两眼迷离,“求你,云溪——”
然而他的手指却沿着白皙的腿缓慢地向上去。
方云溪终于忍不住了,他怒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剑修没听见一样,手指的位置愈来愈危险了。
“苏玉檀!”方云溪惊怒,之后他稍微温和了些,“你——”
他本想说你不要太过分了。
可剑修一听到由方云溪叫出的自己的名字,就发出了再无压抑的喘息声。
“啊。”苏玉檀连着动情地喘了好几声,才终于像是力竭般抱着青年不再动作。
他解开了对方云溪的束缚,却又卸了他的力气,让他无法抗拒自己的拥抱。
即便没有这事,方云溪也更加气愤。
他感觉得到大腿那儿有湿润,挨着那儿的,是苏玉檀的下面。
“你这个变态。”方云溪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字。
苏玉檀懒懒散散地笑了笑,此时他抱着方云溪,笑容便就显得宠溺。
“是的。这还只是个开始,云溪。”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为啥我写着这么顺手
姐:因为你是个天生的赛车手
渣作者:???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这哪里是车,根本就没发生什么!
【话说骚攻真棒啊】
☆、自愿束缚
方云溪被那样抱着,本格外清醒地注意着苏玉檀的动作,可后来竟然也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
苏玉檀眼中的金色竖瞳渐渐隐去。
他眷念地拥抱着怀里的青年,一只手掌覆在他脑后,轻柔而小心地抚摸着他冰凉柔顺的发。
“云溪——”
苏玉檀注视着青年恬静的睡颜,吻了吻他的额头。
“云溪,你千万不要恨我。”
“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我好想要你。”
床榻上的两人额头相抵,苏玉檀能感觉到被拥在怀中的青年忽然皱了皱眉。
“云溪,不要恨我,我不想你恨我……”这句话跟带了哭腔似的,压在嗓子里,仿佛祈祷。
方云溪醒来以后,睁眼就看到男人赤 | 裸的胸膛。
他一仰头,就撞见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漆黑眸子。
“你——”方云溪突然顿住。
他的腰封在之前被解开,亵……亵裤也被脱了。结果,现在的他一丝 | 不 | 挂穿着敞开的衣服躺在床上。
他还抬头去看那个家伙。
“云溪,你可真让人心痒难耐。”苏玉檀力道温柔地用手顺着青年的腰线上下移动,“真想和你一起死在这儿。可惜不行。”
“够了吧。”方云溪道,“可以把我的力气还给我吗?”
这话说的有些俏皮。
苏玉檀很受用,他笑了笑,“嗯。”
方云溪一恢复力气,就迫不及待地坐起来,拾起腰带,越过苏玉檀下床去。
他一边整理衣着,一边冷声道:“若是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你不必饶了我。”苏玉檀嗓音暧昧,“你还可以更热情些。”
“我没有热情!”方云溪愤愤地说道,“明明是你一直——”
“嗯嗯。”苏玉檀舔舔唇,金色的瞳孔似乎又要显现出来,“我一直做什么?”
“……”方云溪抿唇,继续整理凌乱的衣衫。
“告诉我,云溪。”苏玉檀也从床榻上下来,他和方云溪一样,都是解开腰带披散着衣服的。只是他的裤子没有脱。
“我说了你不要太过分。”方云溪生硬地说道。
“这才是有点过分而已。”苏玉檀轻笑,“蛇妖的发情期很长。”
“与我何干。”方云溪嗤笑一声,“你以为下一次,我还会来看你?”
苏玉檀环抱住青年,“我会去找你。”
“?!”方云溪伸手就抓向他的脸,用力扯,“真的挺厚的。”
——完全意料之外的事情。
苏玉檀难得愣神。
他抱紧怀中的青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如果云溪也喜欢我该多好。”
“你恐怕是忘了季行风和我的丹田了。”方云溪淡淡道,“我不可能喜欢你。而且从你的行为上来看,你也不会是喜欢我。”
“我真的喜欢你,云溪。”
“那你怎么会想要毁掉我!”方云溪像是终于要发泄出所有的愤怒与委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遇到你这样的家伙。明明,我们一直都是把你当作师父的。结果,季行风被你追杀,我也被毁了修为。现在你还想——”
后面的话方云溪没有说了。
尽管已经成年,可是常年的修道让他长成了没多少人生经验的孩子,三年前已经给他造成了打击,甚至让他难以继续修行。而如今,丹田被毁,修为全无,还被昔日的师父压在身下欲行不轨。往日的骄傲与风采全都被击碎。
苏玉檀怜爱地揉着他的腹部,“我毁你修为让你这么痛苦的话,我就为你重塑丹田。可那样你会很危险,总有人会嫉妒眼馋你的完美,会想尽办法地破坏你欺负你,而天道不可能一直护着你。”
“我——”
“我去天机门看过你的命盘,成年前极顺成年后极逆。唯有这一条路可以改变它。我会护着你,你不会有任何坎坷。”苏玉檀温热的手掌覆在方云溪的丹田处,轻轻揉着。
“难道我有自己的修为的时候,你就护不住我了吗?”
“那你会跑得无影无踪,我再也没法找到你。只有这样,你才会依赖我。”苏玉檀的声音有些闷,“我了解你。”
“错了,我不会依赖你。”方云溪重归冷淡,“我不会依赖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云溪,信我。”苏玉檀环住青年的力气没那么大了,“我说季行风会成为真正的恶鬼,你也看到了,他确实正在变成那样。我没有骗你。现在我说的,你还是不相信吗?”
可方云溪想知道,如果苏玉檀没有驱逐季行风,那么季行风会不会是另一种样子。
“不相信。”方云溪说道,随后他想到些什么,勾唇,“除非,你能做到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做不到。”苏玉檀松开手,低沉道:“云溪。我是蛇,我正在发情期。不做到最后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那我就不相信你。”方云溪轻笑一声,“其实看着你难受我挺开心的。化神期的剑修对着我发情求 | 欢,就像宠物一样。”
“方云溪。”苏玉檀突然就回到了这天前,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的模样,“别闹。”
方云溪转身看了他一眼,然后提起别的话来,“岳清君在哪。”
“你问他做什么。”苏玉檀停了下,语气不明,“你还记得他?”
方云溪表情更加奇怪,“我昨天听人提到他。”
“他在药溪。”苏玉檀的声音冷淡起来,“在有他的门派的消息前,都会在那儿。”
“药溪?”方云溪重复一遍,“怎么会。何茉茉说,她不知道他在哪。”
“她骗了你。”苏玉檀道,“她对不认识的人怎么会毫无保留地相信对方,还说一些重要的事呢。”
方云溪静默片刻,点点头,“我明白了。”
“只有我是值得信任的。”苏玉檀低笑,“也只有我是你能依靠的。”
“白日做梦。”方云溪淡淡道。
之后他便离开洞府,苏玉檀为他开了门。
苏玉檀站立在原地,过了会儿才动手穿好衣服。
方云溪又去药溪,这一次,他直接遇到岳清君。
岳清君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儒雅的书生打扮。
他还记得方云溪,他也发现其他人都忘了方云溪。
“小方,这到底怎么回事?”岳清君疑惑道,“我前几天对何茉茉提起你,她竟然不认识。咦——你的修为?”
“是苏玉檀。”方云溪道,“是他让所有芒天界的人都忘了我,还伤了我丹田。其实原本丹田被毁倒没什么……”
岳清君震惊,“苏峰主这是要金屋藏娇吗?!”
“……”娇个鬼。
随后岳清君意识到自己的说法虽然准确却不适用于此情此景,便道:“那你的朋友们不都不记得你了吗?苏峰主这样未免太过分了。”
“你知道阴鬼界怎么去吗?”方云溪道。
“啊?”正准备义愤填膺骂苏玉檀一顿的岳清君愣住,“我……我大概知道。”
“大概?”
“毕竟没人会想着去那儿。”岳清君思索一番,“也只有大能才敢去吧。听说是在海州界某处有入口。”
——海州界?
方云溪呆住,“是那个海面上都是大船的地方吗?”
“对。那里每艘船属于不同的势力。”岳清君道,“不过那儿的驻守实力倒不是很强,恶鬼通常也不会从那儿出去。说来也怪,进阴鬼界的入口只有一个,出来的却有很多很多个。”
“这样……”方云溪又问,“你知道该怎么出这芒天界吗?”
“从那个通道呀。”岳清君道,“不过你应该是出不去了。”
“没有能够开辟空间裂缝的东西吗。”
“哦——我听闻你们这里的灵云寺有一僧人能做到这一点。”岳清君缓缓道,“好像是叫无妄僧。”
“灵云寺。”方云溪喃喃,“我知道了,告辞。”
岳清君几番犹豫后还是说道:“最好还是不要违背苏峰主的意思吧,你会后悔的。”
“可那样,我就出不去了。”
“也不能这么说。你还可以顺着他的意思来,把他哄开心了自然什么都依你。”
“你是要我以色侍人?”方云溪的声音冷得可怕,“那样我和炉鼎有什么区别!”
“道侣和炉鼎还是不一样的。”岳清君弱弱道。
“一个对另一方百依百顺毫无反抗之力的道侣?”方云溪冷哼一声,“我宁可被他杀死都不会去讨好他。”
岳清君摸摸下巴,“可苏峰主不会杀你。你们也没那么大仇恨吧?你自己也说了,丹田于你用处不大。”
“季行风。”
“……”岳清君沉默一瞬,“我只能说,恶鬼之子真的比你想象的要可怕。”
“我可以在他身边陪着他。”
“所以你是自愿被季行风束缚,不愿被苏峰主控制吗?”
“他没有束缚我。”
“哈。”岳清君神色晦暗不明,“你是不知道,季行风他和苏峰主可没多大差别。在暗地里,他对你的那些爱慕者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方云溪皱眉,很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岳清君看他一眼继续道:“要不是他没有苏峰主的力量,你以为他会老老实实和你做什么好朋友?”
“季行风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吗。”方云溪神色冷淡,“够了,多谢你的好意。”
岳清君呵呵笑了声,“我劝你别去找季行风了,给自己留点幻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方云溪:你像个宠物
苏玉檀【突然生气】:别闹
实则内心——
做宠物岂不是没得肉吃了???
☆、云溪云枯
虽然口头上说着不信岳清君的鬼话,但方云溪还是把它记在心里,他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在意,或许是岳清君说起时太过笃定。
方云溪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迷迷糊糊间竟然到了从前住的小院附近。
那里三年前就换了主人,由一个各方面都十分普通的弟子住着。方云溪也没多注意那院子,他就是看了眼庭中的树。
他知道树下有一套石桌石椅,他们常在那里谈天说地,或者只是单纯地发呆。
偶尔,还会有几句争执。
……是为了什么吵起来了来着,好像不怎么重要。
“这位师兄,这里是剑峰弟子的居住区,不可以随便进入的。”姗姗来迟的剑峰纪律弟子充满歉意道。
“嗯。抱歉,不小心就走过来了。”方云溪笑笑,“我这就走。”
“真、真的对不起!”这个弟子竟然真的道歉,明明不是他的错。
方云溪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往白鹤处走去。
他身后,围墙后,那株树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那树叶的绿色又浓郁了几分。
方云溪忽然就想到这云枯山脉,每一个他去过的角落看看。
自从季行风离开后,周围的一切就渐渐与记忆中不同。
方云溪噙着淡淡的笑,走过云枯山脉罕有人烟却意外好看或有趣的地方。
任务堂后头有两棵树,树干相依,树枝纠缠,绿叶掺杂在一起。很多弟子都以为,那是一棵树。那时,季行风还试图把它们给扭开。傻子一样。
再次从任务堂前面走过时,他看到堂里熟悉的忙碌身影,笑了笑。
“——王君你这家伙不要再偷懒了!!!”
“我真的没有偷懒啊?!”男子急忙抓住木牌,他可不想头被砸个坑。
真是多年如一日呢。
方云溪在白鹤处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往回生峰去。
其实,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灵璧师姐也忘了他。
温柔又善良的灵璧师姐是他少年时期的理想型。
是这虚假空洞的世界上,最真实的存在。
就是这样啊,虚妄的修道。
修道,我修的到底是个什么道。
根本就只是比禽兽还要禽兽,暴力的再进化。
还没有自由,更没有什么虚无缥缈的逍遥恣意。
但是,除了走下去,他别无选择。
就算……和他想象过的一点都不一样。
回生峰的小孩子们已经换了一波,灵璧师姐却没有变过。她还和几年前一样,温婉大方的衣着,亲和温柔的笑容。
灵璧师姐真的很合方云溪的心意。
此时,她缓缓向他走来,婷婷袅袅的身姿,温顺的眉眼,眼波盈盈。
方云溪神情恍然,微动了动嘴唇,“灵璧师姐。”
女子柔柔一笑,“这位师弟,请问你是——?”
这是问做什么来的。
“我……我来找灵璧师姐。”方云溪顿了顿,注意到师姐瞬间的神情变化,突然就升起希望。他继续道:“她是在这里吗?”
“我就是灵璧。”女子稍显诧异,“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见见你。
“我——呃!”方云溪刚一张嘴,就眼前一花,突然感到头痛欲裂。
模糊的视线中,女子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十分痛苦似的。
方云溪忍着脑中钝痛接近她几步,谁知她的脸色忽然就恢复如初,疑惑地看着自己。
“这位师弟,请问你是——?”和刚才完全一样的语调和语气。
“?”方云溪看着她,试探着说:“我来找灵璧师姐。”
“我就是灵璧。”女子稍显诧异,“有什么事吗?”
“……”方云溪正要张嘴,头部就犹如被重物狠狠撞击。他忽然就明白了些什么。
“我就是来看看这儿的孩子们,他们很有趣。”方云溪神色轻松道。
一听到这样的话,灵璧师姐顿时笑开来,有些女孩子的调皮,“对啊,前些年有一对兄妹,做哥哥的总会被妹妹欺负,有时候还会被气哭呢。委委屈屈的样子可有意思了。”
我知道,是金子汪和金苗苗。他们最喜欢吃山下的糖葫芦,以前我还经常出去的时候总会给他们带。
“现在他们在哪?”方云溪顺着她的话问道。
“嗯……金子汪在剑峰,是记名弟子。说到这个,他住着的院子,以前住着……住着……”灵璧师姐皱皱眉,无奈道:“许是年纪大了,我竟然记不清了。”
——住着我。
“哈哈哈,灵璧师姐真是说笑了。”方云溪忽然指着拱门边的一丛白色小花,道:“师姐,这是什么花,我好像没见过。”
“啊,这个花,以前回生峰是没有的。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花。只是……这花到底是谁送来的呢?我怎么也不记得了。”灵璧师姐说着说着就疑惑地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脸颊。
——那就是我啊。
——为什么,你不能记起我来呢。
方云溪忽感眼眶微酸,他挤出一个笑来,“这样,我好像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明明,我唯独不愿被你忘记。
青年已经转身,灵璧师姐却突然开口。
“这个,是你送的吧。”
“——?!”方云溪惊喜地回头,可也不敢显露出来,于是面上挂着疑问,“师姐是说什么?”
“花。”灵璧师姐在攀着花枝的拱门下蹲着,轻柔地触碰小小白花的花瓣,“虽然记得有些模糊,但我还是知道,它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特地摘的。可是,我为什么会忽然记不清你了呢,云溪师弟。”
女子的目光比春日还要温暖。
方云溪还没来得及喜极而泣,就看到师姐瞬间脸色惨白。
“师——”方云溪又一次迎上陌生的目光。
怎么回事?
“这位师弟,请问你是——?”
方云溪呼吸一窒。
他神色僵硬,愣愣地看着她,“我来找灵璧师姐……找你。”
灵璧师姐再一次痛苦万分地捂住头。
方云溪已经知道她回过神来会说什么了。
他没等师姐再说出那句话,匆忙逃走。
“诶,这位师弟?”
方云溪只偷偷用余光看了那边一眼。
他差不多能肯定,这种奇怪的事情和苏玉檀绝对脱不了干系。
明明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为什么要为难师姐,那个混蛋,简直欺人太甚!
呵。什么修道,只是胜者为王而已。
方云溪轻扬起嘴角,神情却是愤怒且含着悲伤的。
他一点都不想要这种生活,他只想平平淡淡的——
做个美梦。
现在,得尽快离开芒天界。
他啧了声,直接乘着白鹤去了山门,不顾苏玉檀很可能知道自己的行踪。
下一次见,那就全力杀掉他。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阴阳师无心码字我会说出来???
☆、无妄僧人
灵云寺的无妄僧人相当有名望。
当方云溪去请求见他的时候,还是用出万道宗剑峰峰主的名义才见得了。
山寺环境清幽,小溪潺潺。
方云溪被小僧带着,弯弯绕绕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见得无妄僧。
见了他,方云溪竟有些愣神。
——这僧人和苏玉檀长得好生相像,当年狐妖一行,怎么没注意到呢。
无妄僧在庭中静立,脚边一只白狐懒洋洋地甩着蓬松的大尾巴。
“施主。”无妄僧垂眸,羽睫微微颤动。
“无妄大师。”方云溪错开眼神,行了正式的一礼,“我此来——”
“我知道。”无妄僧淡淡道,而后道了声阿弥陀佛,,“这世上孽缘千千万,唯独这一桩贫僧无能为力。请回吧。”
那个带他来的小僧早离开了,方云溪也就没什么顾忌,他皱眉说道:“大师,我只是需要出去。”
“你不能走。”
那只白狐蹭了蹭僧人的衣角。
无妄僧扫了它一眼,目光没有波动,他仍然道:“请回吧。 ”
“为什么。”方云溪平静问他。
“若你走了,芒天道君可不知道会对我们怎么样。”无妄僧语气平淡。
“芒天道君?”
无妄僧瞧了他一眼,嘴角似乎有些上勾,“对啊,苏峰主不会告诉你们这些的。能告诉你们大中小世界的存在已经是极限了。”
“什么意思。”
“你们会知道大道与天道,却不会知道,所有世界都各由一位道君掌管。而他们,必须遵循大道而行。人常言天道有情,可天道从未有过显现。”无妄僧抬眼。
方云溪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诧异的表情。
那双深黑的眼睛,和苏玉檀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无妄僧说的话也让他十分在意。
简直闻所未闻。
“你不是僧人么。”方云溪突然道,“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怎么信佛。”
“自是心中有佛。”无妄僧的眼神落在白狐身上,“贫僧——也可助施主一事。”
“何事。”
无妄僧忽然看向他,黑漆漆的眼眸,显得专注无比,“若施主能成为大道道君之一,那么贫僧自会助施主出这芒天界。”
“要怎样去当这个道君。”
“和或战。”无妄僧道,“要么施恩四方获取信仰,要么名望极高无人不晓,或者——击杀上一任道君也可继承其位。”
“送我出去。”方云溪冷冰冰地看着这个穿着白色僧衣的僧人,“只要我出去,这什么道君必是我囊中之物。”
“所以,施主是想用最后一种方法么。”无妄僧又道了声佛号。
方云溪轻笑一声,“怎么会。这你管不着。”
“阿弥陀佛。”无妄僧用禅杖轻轻敲击地面,焕发着金色光芒的一点逐渐散开,空间之力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要我成为道君,为了什么。”临要传送走时,方云溪突然道。
“芒天道君必须死。”无妄僧平淡地陈述,“他罪孽深重,会给这一界带来灾祸。”
“是为了此界苍生吗。”方云溪笑了笑,“这样,我也有了新的目标呢。”
无妄僧又敲了敲地面,很清脆的声音。
青年的身影逐渐消失。
在院墙外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
“多谢。”这个人赫然是储子京。
“无妨,此事是芒天道君过了。”无妄僧的手上还转着佛珠,那珠粒颗颗圆润,散发着微弱的金橙色的光芒。
除开那光,这串佛珠与苏玉檀送给方云溪的及冠礼一模一样,是无妄僧炼化数月的一对佛珠串。
“嗯……无妄你为什么要对方云溪说那样的话,一定要他去争什么道君之位。 ”储子京困惑道。
“方才我说过。”
“可——”储子京闭上嘴,“罢了。”
无妄僧忽然抬头,同时禅杖的底端轻点地面,“你该走了。”
储子京拜了一拜,“多谢。”
无妄僧不语,又是一点清脆的声音后,这院中再无他人。
苏玉檀来迟了一步。
他没有向灵云寺守门的僧人说些什么就直接到了无妄僧的院子中。
“……”无妄僧瞥了他一眼。
虽然院中没有他要找的人,他也没有露出让人害怕的表情。
“你让云溪去争什么道君,他用得着去当道君吗。”苏玉檀冷声道,“无妄僧,你别想妨碍我。”
“你们两的事情我不关心。”无妄僧淡淡道,“我只在乎这一方天地中,无辜的人们。”
佛珠一颗一颗地从他指尖转过。
“你也知道,这些人的思想甚至是存在,都只是我一念之间的事情。”苏玉檀冷笑,“你装什么大善人。”
“道君,若无它事,请回吧。”无妄僧持着禅杖,向厢房移步。
“无妄僧,你可千万要无妄下去,莫要坏了佛心。”
无妄僧忽地回首,那剑修已经成了天边的一个点。
白衣僧人的眼神暗下去。
无妄无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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