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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平行世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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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燃径自走进房间,把桌子四周都找了一遍; 之后又在不翻动东西的前提下搜索整个房间。
  没有找到那个相框。
  高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手撑着头回忆。
  不是做梦,不是幻觉,他扣相框时的触感是真实的。
  那是怎么回事?
  高燃抓抓头发; 卧槽,这事有问题。
  当时他扣下相框出去打电话,在那期间没注意帅帅跟蒋翔在哪个位置,做的什么。
  可是帅帅没有动机啊。
  蒋翔呢?难道是他在扯谎?为什么?照片不能给人看?
  不对啊。
  如果真是那样,蒋翔第一次带他们进房间的时候会,就会将相框拿走。
  高燃的眼皮一跳。
  第一次看房间那会儿,桌上有相框吗?
  妈的,记不起来了!
  高燃闭了闭眼睛,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对年轻夫妻跟小孩的模样。
  还有那一大片茂密的树林。
  贾帅拿着书进来,“高燃,你怎么了?”
  高燃回神,“没什么。”
  贾帅的目光里有探究,“你说的相框……”
  “就是一玩笑。”
  高燃敏感的察觉事情不简单,不能把帅帅拽进来,没有用处,只会让他跟自己一样烦恼。
  他穿上棉外套往门口跑,“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贾帅放下书的动作一顿,侧头说,“外面在下……”
  门口已经没了人影。
  贾帅轻抿嘴,剩下两个字从他的齿间溢出,“大雪。”
  小区在繁华的地段,交通购物都非常方便。
  高燃出前门左拐就找到了商店,他拨通电话,“哥,是我。”
  那头的封北一看陌生号码,就凶巴巴的问,“你又跑哪儿去了?”
  收银台的小姐姐看了过来,像是在看一个离家出走,被家长训斥的小孩子。
  高燃尴尬的背过去,小声说,“我跟帅帅在同学家里玩儿。”
  封北问道,“晚上不回来?”
  高燃嗯呐,“雪下的太大了,外面好冷,适合通宵打游戏。”
  封北的面部抽搐,这两者之间有个屁关系。
  他戏谑,“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高燃说,“不是,有别的事儿。”
  封北的心往嗓子眼提,嗓音低沉,“怎么了?闯祸了?”
  “没,我怎么可能闯祸。”
  高燃的鞋尖蹭蹭地面,“小北哥,我听到杨警官的声音了,你是不是有事啊?”
  封北说,“刚才在开会。”
  高燃啊了声,“那你先忙吧。”
  封北没好气的吼,“你电话都过来了,我还能静下心来工作吗?”
  高燃怔住了。
  封北手心冒汗,“喂?”
  高燃应声,“哎。”
  封北吐出一口气,还好没把人吓着,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他转而又上火,就这迟钝样儿,自己早晚要被气出内伤。
  高燃喊了声,“小北哥。”
  封北的喉结滚了滚,“说。”
  高燃把相框的事说了,“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啊?”
  封北不答反问,意味不明,“你那个发小不是跟你在一块儿吗?怎么不跟他讨论?”
  高燃咕哝了句。
  封北说,“喉咙里咕噜噜什么,大点声。”
  高燃来气,“我说我也不知道!”
  封北呵笑出声。
  高燃的脸莫名发烫,“笑什么笑,你还没帮我分析呢。”
  封北唇边的笑意不减,“两种可能,一,有人装鬼,二,有鬼装人。”
  高燃头皮一麻,“操,你以前可是跟我打过包票,说要是有鬼,你就跟我姓的!”
  封北认命的想,封字都倒过来了,我还怕跟你姓?
  “瞎叫什么,冷静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鬼!”
  高燃深呼吸,躲开小姐姐的打量,真是的,这个点怎么没人来买东西啊,他的存在感根本降不下来。
  “先不说是哪种可能,为什么会被我看到?”
  封北懒懒的说,“你可爱呗。”
  高燃翻白眼,“能不能正经点?”
  封北啪嗒按动打火机,“同样有两种可能,一,对方知道你跟我的关系,想通过你再找上我,想让我查出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这通电话来说,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二,你自身有什么东西招惹到了……”
  高燃打断男人,“肯定是一。”
  封北忍俊不禁。
  要是能时刻都把小混蛋带在身边就好了,消除疲劳提神的作用比风油精管用百倍。
  高燃又喊,“小北哥。”
  封北听着身心舒坦,“嗯,在呢。”
  高燃犹豫了会儿问,“你爸妈是在你多大的时候离异的啊?”
  封北停下把玩打火机的动作,“怎么问起这个?”
  高燃忙解释,“随便问问,要是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封北说,“挺小的时候。”
  高燃问道,“那你想他们吗?”
  封北嗤笑,“想他们?我吃饱了撑的?”
  他轻描淡写,“我不能自力更生前都吃的百家饭,给一口吃一口,给一碗吃一碗。”
  高燃问,“不给呢?”
  封北说,“饿着,饿狠了就吞口水,能撑一撑。”
  高燃没了声音。
  封北冷漠道,“这些年他们没有管过我的死活,我也没那个闲心去想他们过的怎么样,各过各的吧。”
  高燃疑惑的说,“那你大爷呢?他把房子转给你了,对你很照顾的吧。”
  封北说,“房子是我拿命换来的。”
  高燃半响才发出声音,“我没有听你说过。”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封北说,“我救过他儿子的命,亲戚跟村里人常挂在嘴边说,他觉得他们一家都欠我,炒股发达后搬去市里,老房子就没用了,给我正合适。”
  高燃心里有些不好受。
  之前高燃以为小北哥的大爷是他唯一的亲人,原来还有这件事在里面。
  掺杂了别的东西,本质上就不一样了。
  封北知道少年心里所想,“自己的孩子跟亲戚的孩子不可能摆在一个水平线上,这是普遍现象。”
  高燃一个激灵,这就是他感到奇怪的地方。
  “那如果当做亲生的孩子对待呢?”
  封北笑道,“通常情况下,对于你说的现象,按照正常逻辑推理,不是报恩,就是赎罪。”
  他以兄长的口吻说,“高燃,你记着,每个人做每件事的背后都有一个目的。”
  高燃整理了一下思绪,“那你对我这么好,目的是什么?”
  封北的神经末梢因为前半句话抖了抖,“我对你好?”
  高燃想也不想的说,“好啊。”
  封北克制着激动的情绪,“都好在哪儿?”
  高燃挠挠脸,难为情的说,“你不是很忙吗?下回再说下回再说。”
  害羞了。
  封北虽然失望,却没逼迫,“行吧,下回再说。”
  高燃想起来还有个问题没得到回答,“目的呢?”
  封北充满深意的拉长声音,“目的啊……”
  高燃等半天都没等到后续,以为男人不会说了,话到嘴边就听到对方说,“有两个。”
  两个?高燃好奇的问,“是什么?”
  封北点根烟抽,“其中一个是想培养你,希望你能掌握所有刑侦推理类的知识,可以尽快独当一面,将来进我这一行,做我的左膀右臂。”
  高燃早就猜到了这个,“那另一个呢?”
  “动点脑子行吗?别那么懒。”
  封北挑唇,“剩下一个等你自己去发现,那样才会有惊喜。”
  高燃,“……”
  静了一分钟不到,封北说,“下午接到个报案,三中高二五班一个女同学跳楼自杀了,生前早恋,怀孕,堕胎,家里觉得她不争气,不自爱,丢人现眼,吵啊闹啊的,导致她走上一条死路,还没成年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高燃惊愕,他前段时间才跟蒋翔议论过那个女同学。
  封北叹道,“学生就该做学生该做的事,偷吃禁果的代价有时候会很惨重,很多学生承担不起。”
  高燃也叹气。
  这话题变得沉重起来。
  高燃啃了啃嘴角,说出心里的担忧,“前段时间张绒早恋的事被发现了,班主任通知了她妈妈。”
  封北说,“她妈妈去学校闹了?”
  高燃说没有,去的只有男生的爸爸,张绒她妈从来都不会去她的学校。
  “放寒假以后,我没见张绒出来过,小北哥,你说她会不会钻牛角尖啊?”
  封北说,“看性格,同一个事,有的人一晚上过去就都走出来,有的人怎么都走不出来。”
  高燃听完更担心了,“张绒慢热,内向,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想通,而且她妈妈脾气不好,训她时像……像训小狗。”
  封北说,“那你有空上她家串串门吧。”
  高燃撇嘴,“她妈妈觉得我不是好学生,不喜欢我上她家里找她。”
  封北啧了声,“说起来,我见过你左边那家的母女俩,张桂芳对陌生男性有警惕跟排斥,那个程度超过了正常值。”
  高燃诧异,他没发觉。
  “凡事都有缘由,张桂芳可能是有过什么阴影。”
  封北说,“反正你有机会就去开导开导她,小孩子嘛,接触新鲜的事,忘性不大也会变大。”
  高燃嗯嗯,“小北哥,我挂了啊。”
  封北喊道,“等等,把你同学家的地址告诉我。”
  高燃奇怪的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封北说,“怕你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高燃无语,“想太多。”
  封北是想太多,控制不住。
  人总会在面对和某个特定的人相关的事情时,想得尤其多,变得草木皆兵,生怕出个岔子让自己抱憾终身。
  封北查了附近治安的同事,让他们晚上留意一下。
  高燃回蒋翔家,进门就闻到香喷喷的饭菜味,做饭的阿姨已经走了。
  蒋翔在倒雪碧,“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跟贾帅可就先吃了,是吧贾帅?”
  贾帅在打香皂洗手,“嗯。”
  一个班的,都是男孩子,真相处了,距离很快就会缩短,打成一片。
  高燃脱了外套坐在桌前,“对了蒋翔,阿姨什么时候来的?”
  蒋翔说没看时间。
  高燃又问贾帅,贾帅也不清楚。
  贾帅把高燃翻过来的毛衣下摆给翻回去,“你还没洗手。”
  高燃拉开椅子去水龙头下冲冲。
  蒋翔一脸新奇的跟贾帅说,“高燃竟然听你的。”
  贾帅将桌上的菜盘摆整齐,“看他心情,大多数时候他谁的话都不听。”
  高燃回到桌前,“你俩聊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蒋翔一脸冤枉,,“谁说你的坏话了,我跟贾帅在说你牛掰,三分玩儿的溜到飞起。”
  高燃夹鸡丁吃,“那是,也不看看我练了多少年。”
  蒋翔发现贾帅一直吃蔬菜,他抽抽嘴,“我家阿姨最拿手的是土豆粉蒸肉,不尝尝?”
  高燃啃鸡翅膀,声音模糊,“我们班长特挑食,什么鸡鸭鹅猪牛羊的血,肉,内脏都一概不沾。”
  蒋翔,“……”那还说无所谓。
  高燃吃了三碗饭,他能吃,好吃,将来不努力工作努力赚钱,都怕没得吃。
  饭桌上,高燃没提三中女生跳楼的事。
  新闻还没出,也没上报纸,他又离得远,没理由知道的嘛。
  所以他就没说,省得还要解释。
  况且也不好解释,麻烦。
  吃过晚饭,三人就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打游戏。
  贾帅不擅长,玩一会儿就退出,他在沙发上坐了不到半小时,上房里洗个澡睡觉了。
  高燃跟蒋翔战斗到凌晨三点多,两人干掉了好几瓶汽水,零食包装袋丟的到处都是。
  地毯上被他俩搞的一片狼藉。
  蒋翔把手柄一丢,背靠着沙发打哈欠,“妈的,跟你玩十把输九把。”
  高燃把纸条贴蒋翔额头最后一个空地儿,噗噗用嘴一吹,他满脸的纸条乱飞。
  “可以了,帅帅就没赢过我。”
  蒋翔一个白眼过去,“你成绩排名也没赢过他吧。”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高燃拿了根火腿肠,拽了外面那层红皮一撕到底,冲这流畅的劲儿,就知道是好货,不便宜。
  他常吃差的火腿肠,撕不下来,中间断好几次,还得用牙啃。
  蒋翔在袋子里扒出一根吃,“还来不来?”
  高燃几大口下去,他起身到阳台那里看夜景,卧槽,雪还在下,明儿不知道怎么回去。
  “不来了。”
  蒋翔说,“上我屋睡呗。”
  高燃扭头,“干嘛?你一个人不敢睡?”
  蒋翔说他放屁,“我下了两个电影。”
  高燃说,“鬼片?”
  蒋翔挤眉弄眼,“这回绝对好看。”
  高燃不动声色的吸一口气,“假的,我不信,吃饭前看的那部也是你找的,一点都不恐怖。”
  其实超恐怖,他全程都在背九九乘法表。
  蒋翔信誓旦旦,“这回的两个鬼片要是不好看,我陪你十袋火腿肠,外加两个大鸡腿。”
  高燃的脸一抽,哥们,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敢看了。
  房里没点灯。
  高燃开门进去,视线正对着那张桌子,上面隐约放着一个东西,是相框。
  等到他把灯打开,桌上空空的,连个毛都没见着。
  似乎是看花眼了。
  高燃杵在原地,人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帅对光线很敏感,灯一开他就醒了,他坐起来理理额前发丝,“你们不接着玩了?”
  高燃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若无其事的抓后颈,“困。”
  “那就洗洗睡吧,已经很晚了。”
  贾帅撩开被子去卫生间。
  高燃把脖子里的那块玉拽出来,手放上去摸了又摸。
  他走进卫生间,没像平时那样跟贾帅玩闹,心不在焉的低着头挤牙膏刷牙。
  贾帅冲了马桶,人没立刻离开,而是靠着门边,眼皮微垂。
  他知道发小胆儿只有芝麻大,半夜都不敢看镜子,不小心看到了,就会背乘法表。
  高燃快速洗漱完了出去。
  贾帅看了眼他湿漉漉的脸跟脖子,“怎么不拿毛巾擦擦?”
  高燃说,“自然晾干,对皮肤好。”
  “……”
  贾帅进去拿了毛巾扔给高燃。
  房里再次陷入黑暗。
  高燃焦虑不安,脑子里全是人和事儿,思维非常活跃,越想睡就越清醒,他在被窝里翻来翻去。
  没有药,没带在身上,也没有小北哥,人不在身边,烦躁又很痛苦。
  另一头的贾帅刚睡着,脸就被他的脚给踹了一下。
  高燃说,“帅帅,要不你到我这头睡?床很大,挤不着。”
  贾帅拒绝了,说不习惯。
  高燃没再多说,从小到大,他跟帅帅一个床睡了很多次,有时候都是枕的一个枕头,随意的很。
  这个世界的帅帅却跟这个世界的他分头睡,不习惯。
  夜里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现象,安静一片。
  天刚亮,高燃就起床了,把几个屋转一遍后回了房里。
  贾帅还在被窝里睡觉,他的睡相很好,平躺着,手放在腹部的被子上,不会扭来扭去。
  高燃作怪,把碰过水的手往他领子里伸。
  那手冰冰凉凉的,贾帅的眼皮一睁,入眼的是一张熊猫脸。
  “你不是说失眠症有好转吗?”
  高燃说,“时好时坏。”
  贾帅蹙蹙眉心,“跟那个男人有关?”
  高燃微愣,“哪个男人?你说小北哥啊?”
  贾帅平静的说,“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睡吗?”
  高燃震惊的抬起头。
  贾帅说,“是不是只要有他在,你的失眠问题就能减弱?”
  高燃还没缓过来,他语无伦次,“那个什么……我……你……你是怎么……”
  贾帅说,“有一回我去你房里,发现床头的地上有一点烟灰。”
  高燃,“……”大意了。
  他想起来什么,“也许是我自己抽烟呢?”
  贾帅轻笑,“当然不止那一点。”
  高燃窘的抠抠小手指,他以为很小心的,回去得跟小北哥说说。
  贾帅够到毛衣套身上,“你想过吗?为什么他对你的失眠症有影响,为什么偏偏是他?”
  高燃的神情呆愣,他还真没想过。
  被帅帅一提醒,高燃才意识到,小北哥在自己这里有多特别。
  上午高燃跟贾帅没走,两人被蒋翔拉着看鬼片。
  蒋翔胆子很大,全程没有在怕的,自己看着不爽,就吓旁边的两人。
  贾帅支着头,眼皮半搭着,睡着了。
  高燃被蒋翔吓出一身冷汗。
  女鬼杀死四个人后,高燃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边往嘴里塞薯片边找话题。
  天南以北的乱扯了会儿,高燃终于扯到重点上面,“蒋翔,你家有相册吗?”
  蒋翔说,“有啊。”
  高燃伸懒腰,“给我看看呗?你昨晚跟我说你哥帅,我看看他有没有我帅。”
  “人是高材生,还会拉大提琴,不但帅,还酷。”
  蒋翔去翻了丢给他,自己继续找电影,期间还要跟女网友聊天。
  高燃把相册放在腿上,从第一页开始翻。
  前五张都是风景照,有湖边,石桥,松树林,平房,田埂。
  第六张是个年轻女人,头发烫了,嘴巴涂了口红,穿的呢子大衣跟皮鞋,阔腿裤,挺时髦的。
  高燃指着照片问,“这是谁啊?”
  蒋翔瞥了一眼,“我小姑。”
  高燃一愣,不是照片里的女人,他往后翻,又指着一张照片问,“这个呢?站在你小姑左边的你小姑爷?”
  蒋翔扭脖子看,“对啊,那是我小姑爷,他跟小姑的感情非常好,我从来没见他们吵过架。”
  高燃又往后翻,把一本相册从头翻到尾,一口气翻了几遍,看到了蒋翔的小姑小姑爷,还有他那个又帅走酷的哥哥,以及几个亲戚,就是没有相框里的那对夫妻跟小孩。
  “你呢?怎么没你得照片?”
  蒋翔说有啊,他翻了给高燃看,“这不就是吗?”
  高燃看看照片里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我说的是你小时候。”
  蒋翔说,“那没有。”
  他忙着跟女网友暧昧,“我最早的照片是上小学拍的,在那之前没拍过。”
  高燃不言语。
  他又一次翻起相册,一张张的摩挲。
  不多时,高燃发现有张照片里面还夹着一张,是风景照。
  高燃发现照片里的几棵树跟那一大片树林里的树很像,他仔细看看,越看越像,“这是什么树?”
  蒋翔叫他等会儿,忙完了凑头看看,“荔枝树。”
  高燃笑着说,“没见过。”
  蒋翔说,“我也没见过,问我哥才知道的。”
  他喝口汽水,“我小姑跟小姑爷以前有一大片荔枝园,后来把园子卖掉改做生意了。”
  高燃哦道,“这样啊。”
  “别看了,都是些老照片,没什么好看的。”
  蒋翔拿走相册,叫高燃看电影。
  高燃的心思不在电影上头,满脑子都是那个相框里的事照片。
  蒋翔看出高燃在发呆,就趁音效出来时吓他。
  高燃被吓的心脏疼,不自觉的往贾帅身边靠,心里骂骂咧咧。
  人果然不能扯谎,早点老实告诉蒋翔,自己怕鬼不就得了,偏要嘴硬,活该啊。
  贾帅的眼皮掀开,他放下支着头的手,坐直了身子。
  高燃看发小醒了,一下子就有了依靠。
  下午高燃跟贾帅回去了。
  高燃一到家就把书包丟地上,吃药睡觉,他醒来天都黑了。
  趴着睡的,玉又忘了拿下来,胸口硌出了一块红印。
  刘秀叫高燃下来看着老太太,她要烧饭。
  高燃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来了!”
  高老太在屋里看电视,看不懂也看。
  高燃坐在老人旁边,不时把剧情讲给她听。
  大概是电视剧太好看了,高老太这回给了不少回应,还会主动问。
  晚上刘秀的水准失常,菜一律偏咸。
  高燃夹一点菜扒拉几大口白饭,凑合着吃了两碗。
  刘秀看儿子放下碗筷,“不吃了?”
  高燃摇头。
  刘秀说,“怎么吃这么少?”
  高燃喝了一杯水,“妈,不少了,帅帅每顿都只吃一碗饭。”
  刘秀说,“他运动量小,你不同,跟只猴子似的,一天到晚上窜下跳,消耗大,不吃怎么行?而且你现在正在长身体,至少要三碗起步。”
  “……”
  高燃上楼,准备把蒋翔给的一包牛肉干拿出来,吃几块解解馋。
  他拉开书包拉链,看到了什么东西,手一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脸煞白。
  书包里放着一个相框,是正面朝上的,照片里的一家三口都在看着他。
  高燃把相框带回家了。


第46章 怕鬼怕的要死
  刘秀在跟高建军聊老太太的病情。
  楼上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 紧跟着是砸门声。
  一连串的响动突如其来,他们都吓一跳。
  刘秀蹙蹙细眉; 她起身走到屋檐下; 朝着楼梯口方向喊,“小燃,你在楼上干什么?是不是要造反啊?!”
  高燃蹬蹬蹬冲下来; 拉开大门跑了出去。
  刘秀一头雾水的进堂屋,“老高,小燃怎么回事?”
  高建军吃着菜,“我不是跟你在一块儿吃饭的吗?你不知道,我哪可能知道。”
  刘秀犯嘀咕; “外套没穿,就穿的毛衣; 鞋也没换; 火急火燎的到底干什么去了?”
  高建军没再理睬。
  刘秀端走他面前的那盘腌干豆子。
  高建军没得吃了,他才甩出来一句,“都是大小伙子了,不会有事的。”
  刘秀说; “他那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慌得很。”
  高建军吃口饭粑; “回来问问。”
  刘秀不放心; 换上靴子出去找,儿子早跑没影了。
  。
  小摊前,封北杨志几个大老爷们儿挤在桌前; 看着漫天小雪花,吃着热气腾腾的拉面。
  “哎。”
  杨志哗啦捞一筷子面条进嘴里,满足的叹口气,“这么死冷的天,就该吃面条。”
  “火锅才暖和。”
  “火锅?筷子在里面捞来捞去的,吃的全是洗筷子的水,不卫生。”
  “就你讲究,老话说的好啊,不干不净,吃着没病,仔细了并不一定就好,要我说,凑合凑合就差不多了。”
  吕叶嫌弃的看杨志,“你嘴角漏水吗?怎么口水这么多?”
  杨志哎哟一声,笑呵呵的说,“吕警官,我们要凭证据讲话。”
  吕叶指指他面前的几点水滴,“证据在这儿。”
  杨志一脸血,“那是面汤。”
  吕叶冷笑。
  “不是,你冷笑什么呢?”杨志说,“真是面汤!”
  吕叶一只手横在杨志面前的桌上,手背朝上,“你刚才说什么?”
  杨志重复那句话。
  吕叶把手拿到杨志眼前,叫他摸一下。
  杨志受惊过度,“摸、摸你?”
  吕叶不跟他废话,直接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手上,“现在还想狡辩?”
  杨志的手碰到了点湿意,他满脸难为情,靠,真有那么多口水?
  “大头啊,你只要跟叶子在一起,智商那玩意儿就会被你踩在脚下。”
  封北拿着烟盒在桌上敲点几下,“你又不是大象,说句话哪能喷那么多口水,你摸的是叶子事先弄上去的面汤。”
  吕叶清冷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很浅。
  杨志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你这女人真是……”
  吕叶抬眼,“什么?”
  杨志啧啧,“你看看你,看看你,不穿裙子,不穿皮鞋,不戴任何首饰,头发那么短,才到耳朵那里,一天到晚冷冰冰的,哪一点像女人了?”
  吕叶冷声说,“关你屁事。”
  杨志瞪过去,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儿。
  有人打趣,“不怪头儿说,你俩天天在我们一群老光棍面前打情骂俏,还真好意思。”
  “就是,赶紧把证扯了,办个酒拉倒,别再拖了,时间很宝贵的。”
  “对啊,尤其是我们这一行,谁晓得明天是什么样子,既然互相喜欢,就早点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闹别扭上面,不然以后你俩回想起来,会后悔的想抽自己。”
  “我觉得老是犹豫不决不行,该果断就果断点。”
  几个光棍皇帝不急太监急,操心的要命。
  同在一个队里,大家也不是睁眼瞎,他俩有没有那意思,谁都看得出来。
  封北最后发话,“年底跟年后都可以,提前跟大家伙说一声,我们好准备份子钱。”
  笑闹声持续了会儿,没有丝毫恶意,都裹挟着期待跟祝福。
  吕叶垂下的眼皮微动,下一秒就把碗筷放桌上,“不吃了。”
  杨志不能认输,他把面碗往前一推,咬着牙说,“我也不吃了!”
  大家伙都摇头叹息。
  还是太年轻了,不懂什么叫把今天当人生最后一天过。
  非要让老天爷给点儿苦头吃,才能明白。
  一人忽然咦了声,“那不是那谁,小高同学吗?”
  “还真是,头儿你看……”
  杨志的话没说完,封北就已经大步流星走进雪地里,向着少年奔去。
  封北一把拽住少年的胳膊,严肃着脸问,“你怎么穿成这样出来了?”
  高燃的呼吸急促,喘得很厉害。
  封北脱了皮衣搭在少年身上,将人裹紧几分,“问你话呢!”
  高燃浑身剧烈一抖,涣散的瞳孔有了焦距,他反手去抓男人的手,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有有有有鬼!小北哥,有鬼,真有鬼!相框跟着我回家了,鬼在我家里……”
  封北用空着的那只手拍拍少年的后背,“慢点说。”
  高燃里面的秋衣秋裤被汗水沾湿,他的心砰砰乱跳,慢不下来,快要吓死了。
  封北顾不上被人猜疑议论,他弯下腰背低着头,手拍拍少年冰凉的脸颊,“高燃,看着我!”
  高燃抬起头,眼神无助,随时都会哭出来。
  封北心头一紧,他没克制住,大手移到少年脑后,把人往胸口一摁。
  高燃憋了会儿气,缓过来一些。
  等到一大一小离开视线范围,摊上的杨志几人才回过神来。
  他们相视一眼,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
  头儿也太紧张那个少年了吧?
  这伙人里头,只有吕叶跟杨志没事人似的坐着,似乎早见怪不怪了。
  但他俩没在一个频道上面。
  杨志想的是头儿在对着高燃时,爱心尤其多,祖国的小花朵茁壮成长。
  吕叶却不是那么想的。
  她望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眼里掠过一丝担忧。
  夜晚的雪不及白天那么猛烈,轻轻柔柔的,有些许缠绵的味儿。
  墙角僻静,高燃在里面站着,封北在外面,为他挡风雪。
  “到底怎么回事?”
  高燃将相框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没有一点隐瞒。
  封北的眉头打结,“昨天你在电话里怎么不说?”
  高燃耷拉着脑袋,说他那会儿没搞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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