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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神棍夫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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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是王征和郑峪翔被追杀那次,王征以为自己快死时对郑峪翔说的话。
  郑峪翔的手不由地抖了一下,冷冷地凝视着余丛一问:“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你非要我说你大腿根有个被你自己割出来的‘十’字伤才肯相信我?”余丛一忍不住破口吼道,而郑峪翔被他这一吼就愣住了,他腿根确实有个‘十’字形的伤,是他和王征被追杀那次,他被毒蛇咬了为放毒血自己割的,结果下手太狠留了疤。王征知道是因为当时要替他吸毒血,他不肯才割伤放血的,但最后王征还是替他吸了流不干净的毒血,而他光着大腿直接在王征眼前硬得从底裤里钻了出来,这事就成了两人间的禁忌,没再提过,确实除了王征没有人知道。
  余丛一见郑峪翔走神,举着脑袋精确地顶在他下巴上,双手趁机挣开电话线反手擒住他径直往旁边的双人床压上去,两人便暧昧地叠在一起。“现在信了?”他翘起嘴角勾勒出王征标志性的痞子笑脸。
  郑峪翔盯着他,仍旧不为所动似的答道:“纯粹无稽之谈,滚开!”
  “可这是事实,我也以为我死了,可不想还能再回来见你!今天你不说你信了,我就不松手!”余丛一十足无赖的语气,却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架势。
  “王征。”郑峪翔莫名其妙地喊了一声,余丛一顺口应上一句,“好兄弟,说你信了。”
  “他在你后面。”郑峪翔的视线越过余丛一眺向房间的另一头。余丛一感觉浑身倏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若是从前他还不会信,可这会儿他觉得不知什么时候就冷不防地冒出个不知是什么的鬼,嘴里大骂着放开郑峪翔跳起来,“什么玩意敢冒充你征哥!”
  然而他转身却只看到狭小破旧的房间,他求证地又看向郑峪翔,却见对方坐起身来不咸不淡地说:“我真看见了!”
  余丛一醒悟过来他这是被捉弄了,一个猛扑压住郑峪翔的双腿,拎起他的衣领说:“死小子,敢耍我!”
  他说着作势要一拳揍下去,郑峪翔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中仿佛藏着历尽悲伤过后的绝望,缓缓地说了一句,“其实我真觉得你有点像他了,特别是发火的时候。”
  余丛一瞬间僵住动作,像是从郑峪翔眼中看到了王征的模样,他泄气地翻身与郑峪翔并排躺在一起,感觉有口难言,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自己的魂魄拎出来给郑峪翔瞧个清楚,免得他说什么都不信。
  彼此静默了半晌,余丛一突然坐起身认输地说:“老子认了!郑峪翔你给我听着,我叫余丛一,跟王征没半点关系。我就是想跟你做兄弟,大不了我们再喝一次歃血酒。行不行?”
  “可我不需要兄弟,我要的是男人。”郑峪翔说着凑近余丛一,声线变得暧昧,“王征没对你说过我们当初为什么翻脸?”
  “翔子,你别这样。”余丛一压着嗓子,看郑峪翔这模样他实在很想一拳揍上去。可郑峪翔仍旧越凑越近,最后几乎贴着他的唇说:“因为我准备下药迷奸他,可惜被他发现了。”
  余丛一的嘴角向后抽了两下,脑中浮现起当时的场景,郑峪翔咬着他下面的画面实在太过记忆深刻。他拎起郑峪翔狠狠往床的另一头摔过去,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郑峪翔,你妈的给我清醒一点!我说我是王征你不信,即然不信就当王征死了,那就别拿话来试探我!”
  他说着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前的符文印记,“由于这狗屁的符我们的命被拴在一起,从今往后除了有我的地方,你哪儿也别想去,这辈子我们还是兄弟!”
  郑峪翔盯着余丛一,先是微微蹙起眉头,然后笑起来,笑着笑着就从床上弹起来把余丛一逼到了墙根,两人紧贴着胸口。他故意地压着嗓子说:“想跟我做兄弟,那先把昨天晚上的帐结了再说。”
  余丛一觉得他家翔子的内在一定也换了一个人了,那几乎快在贴到他脸上的唇让他浑身的血都流得加快了速度,脑子里不由自主地跳出昨天晚上郑峪翔动情时的样子,顿时脑门一热。可是贴着他的人突然说了一句,“你以为我会吻你?”
  操!难道不是吗?余丛一心里骂。
  郑峪翔却冷不防就撤了,余丛一感觉胸口突然凉下来,离了他两步的人望着他正经得不能更正经地说:“其实我是想上你!”
  余丛一脑子里登时五雷轰顶,强制冷静地抖了抖衣服,“正经点,这事你没得选,今后你得跟着我。”
  “把烟还我。”郑峪翔突然笑了一声,靠着床头坐下来,一条长腿踩在床上搁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去两根平常夹烟的手指。
  余丛一盯着人发愣,他有时觉得自己很了解郑峪翔,可有时又觉得从来都猜不透郑峪翔的心思。过了片刻他抽了两根烟,一根塞进郑峪翔嘴里,一根自己咬着,先点燃了再把打火机凑过去给郑峪翔点。但是郑峪翔却错开他手里的打火机,拉着他的衣领让他勾下身来,直接凑到他嘴上的烟点,点完后又靠回去满眼沧桑望着他不说话。
  余丛一莫名觉得很恼火,郑峪翔惹了一身的麻烦,他焦躁得心脏都要在胸腔关不住,可正主还这么不急不忙的,他狠吸了一口烟站在人面前质问,“姜扬的事,是你做的?”
  “嗯。”郑峪翔咬着烟,垂着眼没看余丛一。
  “谁让你动手了?”
  “他该死。”
  郑峪翔不咸不淡地答,余丛却一肚子的火要往上蹿。
  “他该不该死不重要!重点是你他妈把自己弄成了通缉犯!你告诉我,你不是有意的?”
  郑峪翔终于抬眼瞥过余丛一那咬牙切齿的劲,对他一笑,“我怕王征隔得太远,不知道我替他报仇了!”
  余丛一登时心间一抖,捏紧拳头,不过此刻他想揍的却是自己,让郑峪翔如此犯傻的自己,脑子里忽地响起郑峪翔走的那天对他的说那句——
  “王征,我爱你!”
  郑峪翔看着发愣的余丛一摁灭了烟头,从床边拿了一个牛皮纸的包裹,塞到余丛一手里,“你二哥叫我给你的。”
  “什么东西?”余丛一咬着烟说得含糊不清,手倒是迅速地拆了包裹,里面是两本封皮都磨烂了的书,旧得像是放了个几百年一样,他随手一翻感觉他从来没有识过字,顿时眼睛发疼,“给我干什么?”
  “叫你学习。”
  “学什么?鬼画符啊?我闲得!”
  余丛一直接把书扔到床上,没再看一眼的打算,郑峪翔却捡了起来认真地翻了翻说:“别扔,看着挺值钱的,说不定是什么孤本。”
  终于看到了郑峪翔见钱眼开的精明样,余丛一终于打消了郑峪翔换了内在的念头,只见郑峪翔把书又包起来塞进一个不大的行李袋里,提起来走向门口,他正想去拦上去,郑峪翔却转回头来说:“走啊,你不是叫我跟你走吗?”
  余丛一一愣,然后喜出望外地跳过去搂着郑峪翔的脖子,笑道:“翔子,你这是认我了吗?”
  “翔子是你叫的?叫翔哥!”
  “休想。”
  “我比你大,不该叫吗?”
  刚到法定结婚年龄的余老爷恨不得去改身份证,老爷什么的根本占不了什么便宜嘛!
  “真不叫?如果你叫了我可以教教你跟男人做怎么才更爽。”
  郑峪翔撇过头,就着被余丛一搂脖子的姿势,嘴唇刚好贴着余丛一的耳朵,他轻轻吹了一口热气,余丛一立即松手一脚朝他踢过来骂道,“欠揍是不是!”
  余丛一骂完却拉住郑峪翔的手三两下给他戴了块手表,郑峪翔收回去一看,惊喜地问:“怎么在你这儿?”
  “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  郑峪翔:叫翔哥。
余丛一:休想。
郑峪翔:我比你大,你不该叫吗?
余丛一看裤裆,看完再扒郑峪翔裤裆:给我看看!

  第11章 替死鬼

  李泉坐在车里,嘴里叼着烟微微低头,指尖拈起火柴的动作很优雅,然后轻轻一划火光燃起。烟刚点完余丛一和郑峪翔就一前一后地走出来,他刚看到两人进了房间就没再跟上去,现在两人看来似乎有点意见不合?远远看着在吵什么,不过隔得太远他听不见。
  余丛一堵在郑峪翔面前,拦路抢劫的架势,“你等等!先回答我除了姜扬,还有没有别的?”
  “什么别的?”郑峪翔不解地反问。
  “比如车祸撞人什么的?”
  郑峪翔盯着余丛一看了半晌,突然笑起来,故意凑近把声音压到了暧昧的程度说:“放心,我手上从来没亲手沾过人命,姜扬也是他自己掉下楼的,我不会做让王征黄泉不安的事。”
  不会个屁!老子就是在黄泉这会儿被你气得要爬出来了!余丛一心里骂,可郑峪翔说没有就是没有,他从来不怀疑自家兄弟,于是轻舒了一口气。
  郑峪翔突然眉毛一抬瞥向那辆红色的牧马人说:“车里的人是谁?一直在看你。”
  “和姜扬约了买卖,结果买卖没成姜扬就挂了,他觉得他要的东西在你手里。”余丛一说话间一直盯着车里的李泉。
  李泉捏着烟狠狠抽了一口就摁灭剩下的一大截扔到窗外,然后下车朝余丛一和郑峪翔走过去,“余老爷,你不是想过河拆桥吧?”
  “我们之间有桥可以拆?”余丛一巍然不动地盯着他。
  李泉虽然和余丛一并没什么交情,但传闻或多或少总听过,他想不通中间是哪里传错了才让他没能事先了解这小痞子一样的余老爷。他默默地告诫自己淡定,然后笑道:“我只是想和余老爷的朋友聊几句而已,不耽误你们太多时间。”
  余丛一双手插在口袋里,转向身边的郑峪翔,一副放心交给你了的表情。郑峪翔蓦地朝他一笑,然后换到余丛一前面,对李泉问:“我们见过?”
  “算是,不过当时你昏迷着,李泉,白水泉。”李泉朝郑峪翔伸出手,结果没等郑峪翔握上来就被后面的余丛一挥巴掌打开,“别来这套!有话说话!”
  郑峪翔瞥了余丛一半眼,直接把李泉被打开的手拿回来握了握,“郑峪翔,嘉峪关的峪,飞翔的翔。”
  李泉诧异地打量着面前两人诡异的互动,紧接注意到了郑峪翔手腕上的手表,好一会儿才说:“我们换个地方,这里不方便。”
  显然人来人往的路边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况且郑峪翔上了今天的头条,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一个刚看过报纸的人。
  余丛一半点没有这是别人的车的客气,领着郑峪翔率先坐上去,叉着长腿,靠着椅背,像是带着情人等小弟上来开车的老大。郑峪翔坐得靠他很近,近得两人大腿紧贴着大腿,本来跟以往兄弟间的亲密动作没什么不同,可是那只该死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他腿上,还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害他的老大气势顿时撑不住,把腿收回来,避开了郑峪翔的手。经常昨天晚上的事后,他已经没办法完全像以前一样笔直地看待郑峪翔了,更是不敢细想他和他最重要的兄弟之间到底有了什么本质的不同。
  好在李泉上车化解了他的异样,随口聊了两句李泉就把车开出老城区,找了个人少的路边停下来。
  李泉转过身来看着后座的两人,然后拿手机调了一张照片出来递给郑峪翔看,“你见过这样东西吗?”
  郑峪翔凑近手机,还放大了仔细看了又看,然后摇头说:“没有,这是什么东西?”
  余丛一好奇地往李泉的手机瞟了一眼,看到两根黑漆漆的,像针一样的东西,不过要粗得多,然后就听李泉说:“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剔魂针?”
  郑峪翔若有所思,余丛一却随口回答:“听过。”车里另外两人的视线都朝他移来,他讪讪地解释,“之前有个小警察问和你一样的问题。”
  “警察?”李泉的目光不觉沉下来,剔魂针不是锈花针随便一说都会知道的,他来的时候他师父交待无论如何也要把东西带回去,却不想过还有其他人关注这东西。
  “剔魂针是什么?”郑峪翔好奇地问。
  “据说能剔出人的三魂七魄,传说是东汉一个炼丹师制造的,用来取人魂魄炼丹。”李泉回答。
  “神经病。”余丛一插嘴骂了一句。
  李泉暗抽了下嘴角,他也觉得那像是神经病才干的事,但他还是一本正经地回:“不管来历如何,现在剔魂针失踪了,还有两个相关的人被抽走了七魄。”
  “七魄?”郑峪翔转眼看向余丛一正好收到余丛一向他转来的视线。
  余丛一问:“怎么被抽了七魄?”对七魄这个词他现在脑子里还一直接转着张春说的他的郑峪翔七魄共有。
  李泉刻意地盯着郑峪翔,但除了纯粹的好奇没从他眼里看出别的,权衡了一下解释道:“根据记载剔魂针能取生人三魂七魄,而七魄的脉轮正是眉心胸口这几个位置,与大风哥和梁胜身上的刺孔正好吻合,无疑是被抽走了七魄。”
  郑峪翔视线微微一沉,他终于明白昨晚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也从余承骞告诉他的寥寥数句中整理出了一条思路,虽然一切都与他以前的认识不一样,但现在他也不得不接受他是被大风哥的鬼魂抽去了七魄,然后才有了他和余丛一后面的事,甚至因此两人的性命相连,而这所有事的开端都从那天他在车库里目睹了大风哥的尸体和身上被贴了一张符起。
  “我听说过一种换命术,需要人的49魄作引,虽然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如果真的碰上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李泉继续说。
  “你是你,什么我们!”
  余丛一不服李泉的归纳,李泉眉头一凛,脸上表情不见起伏地沉下嗓音来说:“余老爷,剔魂针是不会自己动的,大风哥死时那张符总不至于凭空而来。”
  “别给我绕弯子,老子根本从来没听过什么大风哥,他死不死跟老子有狗屁关系。”
  “我只是陈述事实。”
  “就是我真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啃手指!”
  两人没由来的就吵起来,李泉微笑地望着余丛一,他看起来确实比较年轻,但实际比余丛一大了十来岁,这句要换过来他对余丛一说才合理,于是收起笑意说:“余老爷,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去你家喝过满月酒。”
  余丛一的脸立即皱得很难看,李泉有种报复的快感,继续道:“难道余老爷是打算否认这张符不是你画的吗?”
  李泉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张黄符,像警察亮物证一样呈到余丛一面前。余丛一眉头微蹙,没什么感想,郑峪翔却怔怔地盯着李泉手里那张符出神。他的记忆力很好,虽然没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但确实要比普通人要强得多,况且那张符最后一个像8的收尾他记得很清楚,这就是他在车库里扔了的那张,顿时余光瞟了一眼余丛一。
  车里的气氛僵了片刻,李泉轻吁一口气放平的语气说:“余老爷,我不怀疑余家的人,但现在谁也说不准剔魂针还会出现在哪里,况且你也不想不明不白地丢了自己画的符吧?”他意有所指的盯向了郑峪翔腕上的手表。
  余丛一也下意识地望向了郑峪翔的手表,‘余丛一’画的符不可能凑巧和郑峪翔的表在一起,而郑峪翔被抽走七魄,若是大风哥和梁胜也被抽走了七魄,那是不是三人都是因为那什么鬼的剔魂针?为什么他会变成‘余丛一’,郑峪翔又怎么恰好在观县?姜扬又怎么会有剔魂针这种东西?
  所有的问题搅在一起就像有人给他织了一个天罗地网,那股被算计的不安始终都萦绕在他心头,仿佛面对一个看不见的敌人,随时随地都有陷阱出现在他面前,他怀着不安不由自主地转眼朝郑峪翔望去。
  郑峪翔收到余丛一的目光,安慰地握起他的手环到了自己腰后,看起来像强要了一个余丛一搂着他的姿势。而余丛一眉头一紧一松,感觉手里被塞了根又细又尖的东西,却见郑峪翔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仿佛什么都胜券在握一般。他突然就冷静下来,心里蓦地涌出无穷无尽的庆幸,他想变成了余丛一也不尽是坏事,至少他还能活着,还能再像从前一样与他最好的兄弟举头并肩,想到此他冷不防地笑起来。
  李泉诧异地看着到两人暧昧的动作,听郑峪翔开口道:“李先生,第一,我没在姜扬那里见过你要找的东西,第二,我也对你要找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更从没听过。”
  “那姜扬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李泉没好直接问是不是他杀了姜扬,郑峪翔坦然一笑,“他是自己摔下楼的,我并没有动手。”
  “那大风哥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在现场?有没有看到什么?”李泉继续问。
  “没有,我去的时候只见到了两具尸体。”
  “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李泉在手机上一滑,翻出了另外一张照片,“大风哥死的那天,因为一只戒指落在卫生间被一个包房服务员捡到,然后那个服务员被打了一顿,还被逼脱光在酒吧大厅里跳舞,隔天大风哥就在车库被杀,凶手正是那个服务员的父亲。”
  “这就是那个服务员?”郑峪翔审视着手里里的照片。
  “对,他叫梁超,在大风哥死的会所里当服务员。”
  “我见过这人。”郑峪翔不只见过,还亲眼见到这人去姜扬家里偷了什么东西,如果凑巧可能偷的刚好就是李泉要找的剔魂针,“就在大风哥死的那天,我在车库里见过他,当时,他就像被催眠一样,视线发直,一步一癫地走出了车库。”
  “等等!”余丛一插道,“怎么又扯出来一个梁超?难道是他剔了大风哥和梁胜的魂?”
  “是魄。”李泉纠正余丛一定义,“死于非命者阳寿未尽,魂魄无法远离死所,所以会杀人制造新的枉死者代替自己,俗称找替死鬼,我怀疑有人利用这一点收集人的七魄。”
  “为什么?为了那个什么换命术?”余丛一异常的不屑。
  “这只是我的猜测,梁胜死亡的时间正好是大风哥的头七,如果大风哥真的变成了鬼要找替死鬼的话,头七是最好的时机。”李泉分析道。
  “可是为什么大风哥找替死鬼要找梁胜呢?按理来说找梁超不是更合理吗?”郑峪翔觉得有跟线头在他眼睛总是抓不住。
  李泉接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梁胜实际上并不是梁文富亲生的,而且据说他们父子三人关系并不好,梁胜长期打骂梁文富和梁超,大风哥若是真的要报复的话,应该找梁文富疼爱的亲生儿子才对。”
  “你是说梁胜和梁超是非亲兄弟?而且梁胜经常欺负梁超父子?”郑峪翔蹙起眉摸了摸下巴,“大风哥死前羞辱过梁超,梁胜也长期欺负梁超,有没有可能——”
  “梁超才是凶手?”余丛一随口接了一句,郑峪翔夸赞地朝他一笑,“就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梁超住哪儿!”李泉说。
  “去看看。”郑峪翔接道。
  “看个屁!”余丛一直接给了郑峪翔的脑袋一巴掌,“郑峪翔,你凑什么热闹?忘了你现在什么身份了吧!”
  郑峪翔微扬起嘴角,把余丛一拍他那只手拿下来,捋了捋他到肩膀的头发说:“要不,你给我剪个头发?”
  “你早该剪了!”余丛一对郑峪翔的发型嫌弃得不行,实际上他见了人第一眼就想给人把头发给剔了,反正以往他的三个弟弟都让他剪过头发,几年练下来如果失业也能去理发店当个初级发型师。
  郑峪翔直直地望着余丛一,像是从他眼中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笑得弯了眼,可惜余丛一没有领会到他的情绪,把手又伸过来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别可惜了我家翔子这么帅!报纸上的照片太没水准了!”
  李泉抽了抽嘴角,实在没眼看嫌通缉令拍得不好看的余老爷,转过身发动车子说:“我先去洗个车。”然而没有人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求评论从来没有求到过~~  是不是因为作者不够萌~~ QAQ~~

  第12章 替死鬼

  郑峪翔说要剪头发不是开玩笑的,不过剪得极不讲究,余丛一半路下车买了趟东西,然后趁李泉去洗车,他就借了根水管在角落里把剪头发的事搞定了,甚至还刮了郑峪翔许久没打理过的胡子。
  洗完脸,郑峪翔扫了扫没了头发挡风的脖子,看着和头发长长前几乎一样的发型,一脸可惜地说:“王征死的那天起我就决定头发再也不剪了。”
  “不剪个屁,像女人一样。”余丛一随口骂道,但实际上郑峪翔绑个小辫的样子男人味十足,还留着点小胡子,帅得别有风情。不过他就是看不过眼,觉得那不是他心中的翔子,这会儿剪了头发他终于觉得顺眼多了,还顺手往人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评价道,“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来了。”
  李泉恰好走过来,觉得余丛一说得一点也不夸张,若不是他知道那是郑峪翔真认不出是之前那个男人,眼镜掩去了眼神的锐利,剪短的头发显得精神得多,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严谨内敛的精英气息,与之前那不修边幅的落魄浪子形象简直天差地别,换了个人似的。不过让他更意外的是余丛一剪头发的技术水平竟然还不错,虽然更多的归功于郑峪翔的底子,但他剪得至少没减分。
  余丛一像是从李泉眼中读到了夸奖,自满地拍着郑峪翔的肩膀展示他的成果,说:“李爷,要不我也帮你剪剪?开业酬宾,免费!”
  “谢谢,不必了!”李泉当机立断地钻回车里,等外面两人也跟着上来后他才知道余丛一准备有多充分。
  郑峪翔一身从头到脚,除了内裤连袜子余丛一都买了,然后坐盯着旁边的男人从头换到脚,一身休闲西装把郑峪翔的精英范称得更明显,最后居然连发胶都备着,本来垂到眉上的头发被郑峪翔全梳到脑后,露出脑门突然就平添了一股不容人忽视的气势。
  “都按你以前穿的牌子买的,看来我没买错。”余丛一欣赏着他家帅得男女通杀的二弟,怎么看怎么骄傲。可是郑峪翔却不满意地凑到了他耳边悄声地说:“你忘买内裤了。”
  “给老子正经点!”余丛一一掌把郑峪翔推正了坐好,心想要怎么才能把他二弟这没事就撩他的毛病治好。
  李泉十分无聊地去猜郑峪翔到底说了什么不正经的话,一路都他忍不住揣测后座两人的关系,他觉得答案仿佛呼之欲出,又不敢确定。余家数百年其他人不说,但是家主是不可能不结婚生子的,因为家主不仅仅只是为自己延续子嗣,更为了延续整个余家。如果两人真的如他所想的那种关系,余家肯定是不可能接受的,可看余丛一这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又觉得是他想多了,作为余家的当家,再怎么也不可能不知道这点,或者余当家只是随便玩玩?是个花花公子?
  李泉的思绪越绕越远,还是差点开错了路才回过神来,将车停在一栋破旧的楼房前说:“梁超家就在这楼上。”
  入秋后天黑越来越早,此时已经亮起了路灯,余丛一抬眼望向7层高的楼房打开车门下车,然后才问李泉,“你来过?”
  李泉点头,“前两天为了找姜扬我跟踪过梁超,结果他居然一整天都没下过楼。”他说得有点挫败,然后瞥了一眼狭窄的公路,“3单元3…2,你们先去,我找个地方停车。”
  这条路虽然窄,但停个一时半会也出不了什么问题,可李泉宝贝他的车就跟宝贝情人一样,郑峪翔刚下车他就开出去找位置停车了。
  李泉一走,余丛一就拿出藏在袖子里的东西,那是郑峪翔在车上把他的手拿到身后偷偷塞给他的,凑到路灯下他顿时双眼一亮,一根铁针一样的玩意,赫然是李泉给他们看过的剔魂针。表面黑漆漆的看起来至少有好几百年的历史,却不见锈迹,一头如针尖,另一头盘着几圈螺旋纹,顶上像一只小蛇昂着头,个头比普通筷子要小上两圈。
  “这哪儿来的?”
  “捡的。”
  余丛一不相信地瞪着郑峪翔,要是能够随便捡得到李泉何必千辛万苦到处找,想起昨晚的事郑峪翔也说得不清不楚,他顿时冷眼一横,“郑峪翔,给我说实话!”
  “我说是捡的,就是捡的。”郑峪翔语调不着起伏地回了一句,余丛一虚火往上升起来,审人似的逼视着面前若无其事的男人说,“别糊弄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郑峪翔朝余丛一招了下手,那张嘴角带笑的脸即使上辈子直了快三十年的余丛一仍觉得好看,他凑过去以为郑峪翔有什么至关紧要的话,结果对方却贴到他跟前,压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忘了?”
  那吹在余丛一耳边的热气让他不自觉一阵毛骨悚然,脑子却又不由得地想起那沙发上肉欲横陈的画面,怒道:“说正经的。”
  “正经的。”郑峪翔真的正经起来,“我觉得我好像见鬼了,小余,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他望着余丛一,像是很困惑,但余丛一听入耳的只有‘小余’两个字。
  “小余?信不信我揍你。”
  “那叫你什么?”
  余丛一认真地想了想说:“余哥。”
  郑峪翔两步跨到他面前,直接搜他的身说:“身份证给我看,比我大就叫你哥。”
  “男人在外混靠的是气势,不是身份证上的年龄。”余丛一拍开他乱摸的手,义正言辞地说。
  “嗯?”郑峪翔轻轻一笑,眯起双眼朝他靠手,双手已经搂住他的腰,“什么气势?证明给我看!”
  说话间两人的嘴唇已经碰上,余丛一还没来得及推开就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压着嗓子吼,“郑峪翔,给我放手有人来了。”
  郑峪翔满不在意地松开手,余丛一鼻子哼着气转过身,李泉正目瞪口呆地站在他身后。
  “原来你们真是?”李泉惊讶之后一脸笃定。
  余丛一冷冷睖他一眼,“关你屁事!”他这么说只是没有向人解释的习惯,却忘了这会让人误解越深。
  郑峪翔更是再自然不过地看了看李泉说:“走吧,上楼!”
  于是三人一起摸着黑爬上了路灯早坏的楼梯,停在一扇满是锈迹的铁门前,六只眼睛互看了一眼,即使是普通人也都感觉到了那扇门里阴森的寒气。
  余丛一毫不在意地上前,粗鲁地拍得铁门嘭嘭作响,但是许久都没有回应,最后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接着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挂着一对熊猫眼从门里伸出头来,被余丛一人高马大的架势吓得脖子往后一缩,语句不顺地问:“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余丛一不管对方是否邀请他进屋,一只脚卡住门缝,硬是把门掰开了,三人就和土匪一样的闯进去。
  灰暗老旧的两居室里透着一股浓重的纸灰味,门口就摞着的纸钱跟搞批发似的,余丛一冷眼看向开门的男人问:“你就是梁超?”
  “我都已经跟警察说过了,我什么也不知道!”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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