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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是这样的兔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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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图柏的心上,余音不绝,悱恻不断,图柏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烫了一壶热酒,浓郁的醇香温热的流过他的四肢百骸。
  他眼角有点发红,强忍着说,“可我只是——”
  “我爱你,阿图。”在他不知想说什么的时候,山月禅师随即丢出了一句惊雷。
  图柏被这句突如起来粗暴简单的告白给弄懵了,心里的那壶热酒被‘咣当’打碎,火热顿时烧上了他的脸,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你怎么、怎么……”
  “还继续说吗?”千梵莞尔一笑,伸手从他膝盖下穿过,另一只搂住他的腰,借图柏的姿势,把他公主抱了起来,“别上那么高,以后你掉下去了,我抓不住你。”
  将大兔子放到了床上,看他百年不遇的害起臊,觉得有趣,低头将图柏的唇堵了起来。
  图柏顺从的躺在他身下,被他亲的意乱情|迷,好不容易从头晕目眩中抽出一丝清明,郁闷的心想,“怎么跟以前认识的不一样?”
  他们腻腻歪歪的在床上亲来亲去,屋中忽然响起兔子的一声‘啾’。
  图柏将舌头退出千梵口中,大着亲麻的舌头说,“不是我叫的。”
  千梵这才意犹未尽的坐了起来,看见图大爷胸前的衣裳不知何时都被他扒光了,于是只好红着脸给他拉好,下床让自己冷静冷静,将屋中的那只筐篓掂了过来,“这是只怀孕的母兔,我在城中找了一整日才找到,天数和你差不多,我怕你我没经验,到时候出岔子,找它来学学。”
  图柏无语的倒回床上,“不学不学,不想生。”
  仍旧是难以接受自己是只孕兔的事实。
  千梵只好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听话,幻回原形。”
  图柏坐起来,不爽的说,“你还敢说这四个字。”
  上一次说完这四个字,他就被吃干抹净了,简直都快留下心理阴影。
  千梵不好意思的抿着唇笑,好说歹说一通,才将他说服。
  图柏幻成兔子,两只小爪向前伸,小屁股往后撅,伸了个大大的拦腰,才不情不愿的被千梵搁到了母兔的旁边。
  那只母兔浑身雪白,眼睛也是黑色的,有两只粉粉白白的长耳朵,它本来是躲在筐篓里害怕的瑟瑟发抖,因为饿了,才不小心叫了一声,这会儿看见图柏这只大公兔,嗅到雄性的气味,就不怎么怕了。
  母兔凑到图柏周围嗅来嗅去,最后还往图柏棉花团尾巴下面嗅嗅,这种动作是动物常有的,本来也没什么,但图柏从有意识以后就没和同类混在一起过,再加上现在千梵还在看着,被母兔给嗅了下小屁股,立刻像被狗咬一般跳到了一旁。
  千梵撸了撸他的耳朵,鼓励道,“没事,接触接触就好了。”
  图柏,“……”
  好你大爷,有见过自家男人把自己往母兔身上送的吗。
  纵然内心义愤填膺,但看在千梵满心期待自己肚子里的小兔叽,图柏只好忍了忍,凑到了母兔旁边,意兴阑珊的舔了下它,表示自己没有攻击的意思。
  母兔性格温顺,也回舔一下,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他,用脑袋往他肚子下面拱了下。
  “它是什么意思?”
  图柏懒洋洋的蹲在后肢上,直起来腰,把两只小爪爪缩在胸前,伸出鲜红的小舌头舔着小爪,说,“嗯……好奇吧,嗅出我是公兔,却又那啥了。”
  千梵像个小孩一样蹲在两只兔子身前,认认真真的观察,并提出疑问,“哪啥?”
  图柏恼了下,伸出小爪打了下他,“怀兔子了!”
  千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又说,“你试试和它交流一下怀小兔的经验,它这是第二窝了,应该是懂些的。”
  图柏像看傻子一样瞥他一眼,爪爪抚摸着母兔的脑袋,“你当畜生都能多聪明,它不会说话,我和它交流也是通过肢体,它们不像人,没事就插科打诨耍嘴皮。”
  没开灵窍的动物和人不一样,即便它们互相对叫,也并不能像凡人想的那样在聊天扯淡,而是通过对方的动作,声音的尖锐、高低、身上的气味来分辨一些简单的意思。
  图柏从来没觉得千梵这么傻,简直能和杜云云、小孙并称三傻。
  他不知道每一个当爹的男人都是这幅德行,恨不得把全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放到媳妇眼前,恨不得媳妇肚子动一下,都是胎儿在隔着肚皮喊爹。
  图柏看着他好奇琢磨母兔和自己每一个动作的模样,总觉得自己伸爪一抓,将一位险些得道的世外高僧拉进了俗不可耐的凡尘,从此清风明月远去,唯有粗茶淡饭炊烟袅袅。
  他心里冒出两个字,不断的重复着在说,挺好,这样挺好的。
  于是图柏把耷拉的耳朵甩到脑后,直起身子张开小爪,“你是打算让我跟它睡?”
  千梵伸手一捞,将兔大爷捞进怀里,取了一把牧草喂给母兔,唇角使劲弯着,“好好好,睡吧。”
  以后还有日子,明天再去讨教,总要让图大爷学会怎么养兔兔的。
  图柏就着兔子的身子直接缩进千梵怀里,还不知道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跟小母兔去学生崽,兔生简直凄惨。


第75章 程家内丹(六)
  夜深了; 楼下大堂里的人也喝成了一团。
  杜云一手搂着酒坛,一手端着酒杯在醉鬼中穿梭碰杯,他喝了不少的酒; 竟还能认出人; 跟人家称兄道弟的碰杯。
  他终于在一群烂醉如泥的人里面走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解羽闲。
  街阁主既不找人聊天; 也不跟他们喝酒; 就这么冷眼旁观的看着群魔乱舞,杜云摇摇晃晃的站到他面前,心想;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喝嘛。”杜云眯起眼给自己添满一杯,醉醺醺的说; “我敬你。”
  解羽闲抬眼看着他; 杜云有一双形状好看的眼睛,瞳仁漆黑; 层次分明; 他的眼有时候让人一下子就能看到心里去; 喜怒哀怨从不掩饰; 浑然天成的清澈,有时候却好像又隔着一层什么,笑也笑的虚假,怒也怒的不清不楚; 很难让人猜到他到底想的什么。
  就像现在; 解羽闲看着他杯中的酒随着他左右摇晃撞击杯壁泛起一层细碎晶莹的涟漪; 可他根本不知道杜云醉了还是没醉; 因为他的手纵然摇晃,却没将酒洒出来一滴,他看起来走路都踉跄,却没把任何人认错。
  解羽闲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但不喝,问,“敬我什么?”
  杜云仰头将酒干了,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滑过喉结,他咧着嘴等酒味过头,才笑起来,“敬你我相识一场,敬你不辞千里来救我一命,敬你给我买的那些猪蹄。这些敬够了吗?”
  客栈里的烛光微弱,在杜云脸上落下大片浓墨重彩的阴影,他的脸模糊不清,目光却清晰的跌进解羽闲眼里,是那么的幽深,那么的专注。
  解羽闲被他看着,原本闷涩的胸口好像被杜云身上的酒味冲散了,化作一股微微苦涩的怅然,悄然无声的流过他的喉咙,他端起酒杯一口喝尽,这才将涩意全部吞进胃里,“够了,猪蹄没白吃。”
  杜云笑起来,晃着脚步重新回到人群里,解羽闲望着他被人拉到桌上头也不回的继续喝酒,苦笑了下。
  杜云坐到桌边,抬起头才发现将他拽过来的是六皇子宗云添。
  宗云添竟然还没回屋睡去,也喝了不少酒,巴掌大的脸红红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杜云往周围看了眼,没看到东越王那伽,心里咯噔一下,有点怕怕的,干笑道,“殿下明日要启程上路,还是早些睡下的好,本官这就叫人送殿下回屋。”
  说着就要找人来,宗云添斜他一眼,“不劳太傅了,本宫今夜就走。”
  杜云啊了一下,脸上喜笑颜开,恨不得他现在滚蛋,嘴上却万分担忧嘱托说要注意安全。
  宗云添对他这份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心口不一嗤之以鼻,神色淡淡道,“杜云,本宫问你,当年你对本宫半分心意都没吗?”
  杜云收敛起笑容,好像醉意一下子从他脸上消失,他神色端正,垂眼以示恭敬,“殿下身份尊贵,臣一介草民,不敢肖想龙凤。”
  宗云添无言,盯着他,“什么样的人你敢肖想?”
  他慢悠悠取出一只细颈青瓷酒盅,给自己和杜云倒了两杯,“你放心,本宫现在对你也没什么看法,不过是好奇罢了,你愚弄本宫这么多年,不如借此弥补一下本宫的好奇心。”
  什么样的人他会肖想?杜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他感觉自己身后像是被人一直看着,如芒在背,想回头,却又拼命忍住了,杜云端起他给自己倒的酒,酒面被烛光映了一杯金色的涟漪。
  杜云活了半辈子,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他幼年时父亲离家出走当了和尚,娘亲还未等他长大成人就抱憾终身病逝,杜云吊儿郎当活了这么大,曾一纸成金风光朝堂成为大荆最年轻的太傅,也曾锒铛入狱饱受艰辛沦为区区县令,他的小半辈子大起大落无数次,一腔热血早已被淋透浇灭了,只能将失望惆怅不甘全部埋在了心底,同时掩盖了所有愤懑委屈,不再向外人道一句,从此嬉笑怒骂装疯卖傻,再也不给人看透真心。
  就连如今,他明明知道……都不敢给句回应。
  杜云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的眼睛,挡住了他的情绪,他看着手里的酒,弯唇笑了下,“杜云两袖清风,不敢说家徒四壁,但也够清贫,能在洛安城安稳待着就足够了,哪敢肖想别人。”
  宗云添哦了声,“既然你这般回答,就喝了这杯酒吧。”
  杜云出神的看着六皇子倒的酒,将眼一闭,囫囵倒进了喉咙里。
  那伽推开客栈的大门,宗云添站起来向他走去,途径杜云身旁,他停下来深深看了眼杜云,弯腰在他耳旁说了一句,然后走出了客栈,披着夜色和月光离开。
  杜云撑着额角,头疼似的揉着,一只手横插过来,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起来,“他给你喝了什么?”
  “酒罢了,别紧张。”杜云笑了下,错过解羽闲,拍了拍一旁靠在一起昏昏沉沉的师爷和孙晓,叫他们起来回房睡去,走到楼梯旁,想了想抬头道,“解阁主你也回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解羽闲的视线追着他,望着他缓缓转过身上了台阶,“杜云。”
  “杜云,你想不想……”
  “不想。”杜云的脊背挺的笔直,头也不回,声音毫无起伏的说。
  解羽闲一顿,俊眸暗了暗,只好将目光从他身上撕下来,“那走吧。”
  杜云抬脚踩住台阶,正要上去,身形却不知为何猛地晃了一下,脚下一个踩空直勾勾往后倒了下去。
  就在他刚出事的瞬间,身后的人已经纵身向前一跃,将他抱住了。
  “你——”解羽闲摸到他的腰,手心感觉一阵滚烫,低头一看,杜云脸上原本因为醉酒泛起的红晕已经变成了潮红,呼出来的气息都炽热滚烫。
  杜云闭紧双眼,咬紧牙关低声骂道,“该死的小东西,又给我下药。”
  见他这副模样,不用说就知道是什么玩意了,解羽闲弯腰把杜云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客房。
  铜水县的客栈寒酸简陋,从到这里之后杜云一直是和师爷、孙晓住在一间大屋里,孙晓被杜云拍醒,揉揉眼睛就要上楼去睡,不知道何时醒来的师爷若有所思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将孙晓又按了下去,“今晚不回屋睡了。”
  孙晓,“啊?为什么?”
  师爷阴沉沉的扯起一个弧度,“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解羽闲将杜云放到床上,从屋里找了毛巾给他擦脸,“怎么解?有办法吗?”
  杜云用毛巾将脸捂住,湿漉漉的水从滴湿了他胸前衣裳,他烦躁的将领口扯开,挑起一端的眉梢,“怎么解你不知道吗?”
  解羽闲见他面色红润,胸口裸|露出一大片肌肤,喉结滚动了下,杜云虽然不练武,但并不羸弱,身上虽没流畅漂亮的肌肉,却也没有一丝赘肉,胸膛白皙,小腹平坦,他觉得杜云身上的热气仿佛通过空气也烧到了他身上,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解羽闲拿走被他暖热的毛巾丢进面盆中,借机站起来离他远了些,“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说过,不喜欢的人,就是脱光了躺在你面前,你也不会动他一根手指。”
  杜云的黑发铺在枕头上,他蜷缩着身子缩在被子里面,睁着眼,眼里湿漉漉的覆盖上一层雾气,眼角和唇角一片殷红,但除了脸色发红之外,表情连一丝异样都没,他轻轻闭起眼睛,“是啊。”
  解羽闲远远看着他,忍不住问,“你喜欢谁?”
  杜云没有回答,他好像睡着了,额上的细汗将黑发打湿,一缕一缕粘在鬓旁,黑发红唇,像一个妖怪。
  解羽闲想走到床边,杜云却突然出声,“你就站在那儿吧,别过来了。”
  他睁开眼,瞳仁又黑又明亮,那药好像不管用,除了让他热一点之外,并没有见他有多难受。
  解羽闲没听他的话,拿着湿毛巾走到床边,低头看他,说,“连药都对你不起作用。”他垂眼摸着湿漉漉的毛巾,“我忽然有点明白当初的六皇子了。”
  任你打骂,任你动容,任你挽留,任你下药,他都像是带了笑脸面具的石头,心肠又硬又冷,没一丁点反应。
  杜云听了他这一句,不知为何心里像是被抽了一下,想起当年的宗云添,莫名心疼了。
  然而他心疼的并不是那个小混蛋,他可以欲|火焚身冷眼看着宗云添向他求欢,却不能忍受这人一句和宗云添感同身受的话,当他闭上眼将宗云添和解羽闲换个位置时,他的心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疼了。
  他心想自己真的是个冷清的人吗,明明不是的。
  解羽闲叹气,将湿毛巾放到他脸上,“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他压下所有旖旎的心思,转过了身,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等等。”杜云从被子里伸出手攥住他的手指,喘了两口气,艰难的说,“我不是……我只是没准备好……”
  解羽闲不等他说完,摸了下他的手指,摸到一手黏腻,低头一看,杜云的手心都是血,黏腻的血水和汗水打湿了他的袖口,藏青色的袖子边缘有一圈暗色水渍。
  他这才发现杜云并不是无动于衷,藏在被子下的身体剧烈颤抖,皮肤滚烫的快要被灼伤了,手心擦去血后能看到几枚皮肉翻开的指甲印,他太过于用力,指甲将手心都掐出了血。
  杜云抓着他的手,“我只是怕……害怕以后我们……”
  “别说了。”解羽闲拿起掉到地上的毛巾给他擦血,“你这么忍着不行,我去找大夫给你开点药。”
  他说着就要走,杜云终于忍不住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拉到了床上,他从被子下面钻出来,压到他身上。
  解羽闲这才感觉到他身上热到什么程度,浑身的衣裳都被汗湿透了,伸手一拧都能拧出水来。
  杜云趴在他身上,将手贴在他脖颈旁,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清凉,“宗云添给了我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解羽闲伸手摸着他的脸。
  杜云摇头,没说,怔怔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们试试……如果不合适的话就……”
  他没说完,因为解羽闲将他的脑袋按下,吻住他的唇。
  杜云手脚并用将身下的人扒光了,气喘吁吁的在床上摸了片刻。
  “找什么?”
  杜云边亲他边道,“润滑之类的……我想起来了,师爷有一盒跌打药膏在桌子上。”
  解羽闲按住他,自己下去拿了出来,单膝跪在床边问,“你会吗?”
  杜云脸色发红,难耐的咬着下唇,从床上爬起来将他缠住,“差不多,你躺下。”
  解羽闲一手搂着他的腰,柔声说,“我来吧,我怕你弄伤自己。”
  杜云已经忍到了极限,身下硬的跟烙铁似的,目光都迷离了,说,“不都一样吗。”
  解羽闲低头吻他的鬓角,单手解开他的头发,褪去他身上仅存的亵裤,将他压到枕头上,用膝盖分开他的腿,“对,都一样的。”
  杜云跟着朦朦胧胧的心想,“可不就是都一样。”
  深夜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漆黑的屋子里一声闷闷的吃痛声冷不丁传了过来,一只雪白的兔脑袋倏地从被窝里抬起来,“我好像听到死胖子的声音了。”
  千梵从他的脑袋重重撸到尾巴根,“别管他,快睡吧。”
  图柏被摸的舒服的直哼哼,重新将小脑袋藏进被窝里,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千梵却若有所思望着墙壁,眸中浮出淡淡的笑意。
  说了一整夜要早起的杜大人第二日果不其然没起来,他不仅早上没起来,中午没起来,直到天又快黑了,也依旧没起来。
  图柏嘴里叼个草根,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没骨头似的靠着椅背,说,“杜云云是不是被玩死了。”
  孙晓刚喝进一口水,顿时喷了出来,满脸通红的瞅着图柏。
  一旁的山月禅师眼观鼻鼻观心,冷静的将一盘翠绿欲滴草推到了图柏眼前,用下巴指了下趴在桌边欢快吃草的小母兔,说,“它吃两盘了。”
  图柏,“……”
  千梵去捉母兔时见过它先前下的一窝软软嫩嫩的小兔子,于是坚定的认为母兔生过小崽,从吃食、习性上比他们有经验,要求图柏有样学样,把肚子里的小兔叽养的白白胖胖。
  图大爷敢怒不敢言,愤愤夹了一筷子草叶子塞进了嘴里,和母兔大眼瞪小眼。
  这时,楼上的人终于出门了。
  刚踏出来时,杜云弯腰撅屁股是被解羽闲扶着的,一眼看见一楼大堂里的众人,立刻将解阁主推到了一旁,把手往后一背,大摇大摆往下走去。
  图柏嘴里塞着草根,挑起眉梢,看着杜云挺胸抬头神气的走了三步,然后大腿一软就要栽下去,解羽闲及时伸手,往下一抄,把杜云横抱起来了。
  杜大人恼羞成怒,踢腾着双腿,怒骂,“我不要下去了,快把本大人送回卧房!!!”
  解羽闲哦了声,一转身,抱着人又溜回了屋里。
  门啪的一下关了起来,接着屋外响起一阵轰动的掌声、笑声,以及图柏嘬嘴作哨吹的一声扬眉吐气的流氓哨。
  杜云歪着屁股靠在床上,脸上青红交加,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解羽闲,恨不得将他剥皮剜骨,“你乘人之危!”
  解羽闲坐在床边,探手过去给他揉腰,“不是说都一样吗。”
  杜云,“我说的一样是——”
  他说的一样是这个一样吗,那不是男人床上哄人随口说的吗,杜云牙根发痒,很想吼他一句哄人的话听不出来吗,可他觉得他一说出来,就是自己挖了个坑,然后把自己埋了进去,现在还要捧把土,把自己盖严实了。
  杜云兢兢业业狡诈了一辈子,终于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两天后,杜云终于磨磨蹭蹭有脸从屋里出来了,冯凭在外面等急了,每天都来问一遍,杜大人到底生什么病了。
  他问一次,图柏就笑一次,笑的趴在桌子上肩膀耸动眼角发红,千梵怕他笑过头岔气难受,只好将他和母兔关到了屋子里。
  杜云走的那天,图柏才被放出来,看见杜云,快步走上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拽到了一旁。
  杜云臭着脸,“干嘛。”
  图柏捶他胸口一下,“兄弟,你我现在是同一阵线,不能内讧啊。”
  杜云转了转眼珠子,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俩蚂蚱,谁比谁也好不到哪里去,与其这么互相嘲笑,倒不如齐心协力想点办法扭转战局,想通这一点,杜云眼睛微微发亮,“你有主意了?”
  图柏道,“现在没有,不过有你当狗头军师,我估摸要不了多久我们两个就要翻身把歌唱了,怎么样,合不合作。”
  杜云立刻答应,与他击掌为盟,两人又在墙角旮旯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这才意犹未尽的走了出来。
  “听说兔子的孕期是一个月,本大人尽量早去早回,如果不出意外,会在你生产的那天回来,你可要坚持住,等我回来再生啊。”
  图柏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恼怒的将他踹走了。
  解羽闲自然不会再与杜云分道扬镳,也一撩衣摆,和杜云进了同一辆马车。冯凭率御林军走在前面,中间是后闽十三部落公主般娑的马车,杜云与解羽闲跟在后面,杜云从被风吹起来的车帘往外看了眼,望见天边原本高耸的铜水峰已猝然消失,山巅倾倒,融进了周边低矮的山脉中。
  笼罩在铜水县阴晴不定的浓云散开,晴空万里,绿意延绵,百年枯骨和腐尸终于长眠地下,有关于先人的种种将随着镌刻在这一代人身上的伤痛而埋进青山绿水中,从此山不绝,水不断,英雄无名。
  使节团一案被送上帝都九龙御案上,皇帝震惊大怒,当即赐蒋守川极刑,焚季同尸骨葬险恶之地,派僧人日夜念不归咒,令其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杜云三次上奏,禀请圣上垂怜铜水县余下一百八十户鳏寡孤独的老人、妇女和幼童,恕其蒙蔽之罪,降浩荡皇恩重复新生,皇帝念其办案有功,允杜云请奏,于军中募集百余名壮士与其同入铜水,安家落户。同时传旨禅师山月,配合杜云为铜水县祈福祛灾,建清净佛门供民众信仰礼赞。
  铜水县这场荒谬愚昧的叛乱在奢繁重权的帝都连半片风浪都未激起,仅在皇帝须臾之间的震惊中匆匆而过,转眼,处尊居显者便转移了视线,将其抛在了大荆史书中寥寥几字的角落去了。
  夕阳遍洒崇山峻岭中的铜水县城,外面风景如画,图柏趴在桌上和小母兔一起舔毛,舔了没两下就不乐意了,仰起头不爽的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会不会是那闺女骗你的,什么聚灵珠,纯属胡扯。”
  他怎么都不信他能生出来个兔子,简直开玩笑。
  按照兔子孕期三十日来算,按理来说他现在已经都有十五六日了,怀都怀了一大半,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母兔见他不舔了,就好心凑到它肚皮下面帮他舔了几下,图柏被它舔的痒痒,歪歪扭扭趴在桌子上哼唧唧。
  千梵持了本书坐在窗边,一只手旁放了一碗泡水的黄豆,闻言,他抬头搅了搅水里的豆子,说,“应该不会有错。”
  图柏将耷拉的耳朵甩到脑袋后面,伸出爪爪摸了下好心帮他舔毛毛的小母兔,母兔才叫有孕在身,肚皮又柔又软,而且明显鼓了起来,一看就是揣了兔崽子的样子。
  他趁千梵不不注意,偷偷按了按自己软绵绵的小肚子,他的肚皮瘪瘪的,什么都摸不出来。
  图柏不是不喜欢小兔叽,他只是一直觉得这件事太匪夷所思,而千梵又看起来很高兴期待,他总怕这是个误会,等到了时候误会解开的时候,这个人以及周围所有的人都会跟着失望。
  似乎是看出来他的意思,千梵放下书,将泡好的黄豆端了过来,从水中捞出来一把喂母兔吃,“无须担心,现在我已经很知足了。”
  图柏用脑袋蹭了下他的手背,没在这个问题上在纠结下去,歪着脑袋看着吃黄豆吃的欢的母兔,说,“这个怎么不给我吃,看起来很好吃。”
  不是说母兔吃什么,他吃什么吗。
  千梵微微惊讶了下,“你也想吃?”
  图柏伸爪把他的手扒拉过来,嗅嗅他手心的黄豆,“我不能吃?”
  千梵纠结了下,摇头,“并不是……”
  他还没说完,图柏就已经用爪爪捧住他的手,吃起了黄豆。
  泡软的豆子有股谷类特有的香味,图柏很快就吃完了一把,打嗝个往他身上爬,“还真挺好吃,你怎么想起来要喂我们吃这个?”
  朝夕相处了几日,图柏下意识就将小母兔和自己圈到了一起,划分到‘我们’这一拨里面去了。
  千梵低头看他,迟疑说,“不是想喂你们,是想喂它。”
  图柏一仰兔脑袋,睁着乌黑圆溜的眼睛,一脸天真无邪问,“为啥?”
  千梵说,“因为。。。。。。黄豆是给小母兔下奶用的。”
  图柏,“……”
  现在吐掉还来得及吗!


第76章 小兔叽(一)
  杜云留下师爷接手蒋守川留下来的烂摊子; 他们就从客栈搬到了铜水县的衙门里。
  县衙门位于一条偏僻空荡的巷子里; 门口有一棵百年老槐树; 枝繁叶茂; 树下绿荫成片; 往下面一站; 就能感觉到阵阵阴凉。
  衙门门口的牌匾都掉了颜色,四只大柱撑起的大堂弥漫着潮湿的尘土味; 这里应该很久都没有审过案子了; 想想也是; 蒋守川一心忙着自己复活大计; 哪还有心思去断百姓鸡毛碎皮的小事。
  绕过前堂往后,有一座四合小院,这院子倒是崭新,一旁栽了竹林灌木,一旁是片花圃; 只是月余都没人搭理; 花没长几棵,野草茂盛的厉害。
  图柏手里的小母兔仰起头; “啾。”
  他就把它丢进花圃里,让它吃草跑圈玩耍去了。
  “先收拾收拾; 找几间能住的屋子。”师爷道。
  图柏挽起袖子要去帮忙; 被千梵拦住了; 不准他干重活; 省的累着孕兔; 让他去陪小母兔玩耍。
  千梵挑了一间靠近花圃的卧房,把里面的杂物收拾起来,打两桶清水洗刷桌椅板凳和床铺。
  图柏像个跟屁虫在他身后转来转去,他倒是听话不帮忙了,不知道从哪揪了一把草叶子叼在嘴里啃着吃,千梵擦桌子,他就坐到桌子上,收拾床铺,他就坐到床边,非要把自己放在人家眼前才开心。
  千梵把抹布丢进水桶,擦着额上的汗,无奈的看着压着被褥不松屁股的图大爷。
  图柏扔了野草,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拉过来,仰起头亲了下他的喉结,“我们睡一觉再干活。”
  千梵虚压在他身上,“不行。”
  图柏的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走,暧昧的说,“那好吧,那你干完活我们再睡觉。”
  千梵按住他越来越放肆的爪子,叹声气,“阿图,我不能碰你,你现在不方便。”
  图柏露出一口白牙,贱了吧唧在他耳旁吹气撩拨,“没关系,我可以碰你啊。”
  千梵似笑非笑看着他,起身从包袱里又取出了一床被褥铺上,“那我怕累着你。”
  图柏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哀怨的嚎道,“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图爷主动献身都没人睡。”
  听了他这话,千梵原本打算出去换一桶清水,只好又停下了脚步,走到床边将沾染灰尘的外衫脱了放到一旁,低头望着床上大字型的美男子,“这么想?”
  图柏翻个身,把屁股对着他,“哼。”
  温饱思淫|欲,兔子也不例外。
  千梵笑了笑,伸手抚上他的后背,用手描摹他脊背的曲线,单膝跪上床,一只手环到他胸前,手指灵活的挑开图柏的衣襟。
  图大爷呼吸骤然加快两分,“我不是不方便吗?”
  温热坚硬的胸膛随即贴上了他的后背,即便不回头,图柏也能感觉到他胸口柔韧的腰腹,千梵从身后抱住他,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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