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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仙君他总绑着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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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就这样赤果果的呈现在他面前。
“我不让你死。”他面无表情:“我要你,生不如死。”
*
“哟,很热闹啊。”
只听天外传来一声穿透入耳的洪亮声音,足可见修为如何。震得有些人耳内已渗出血来。
随即,便见两位身形挺拔,气质卓然的人缩地千里至,每出一步,就是一个闪现。
二位皆是一头白发,看上去年至中旬,成熟稳重,一行一动间都是上者风范,此刻在众目睽睽中含笑而至,又隐含威严。
人们都被这声贯穿内体的洪亮声音给镇住了,纷纷侧头看去。
修久澜,缪文清,钟燕奎,钟询,唐玉,甚至是叶云尧,都侧过了头。
“这是?”缪文清微微睁大眼睛。
修久澜不可置信的摇了摇身体,用力眨了眨双眼。
而神情最为精彩的,莫过于唐玉。他脸上的血色刹那间退的一干二净,好不精彩。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唐玉一步步后退,如同见了鬼一样:“你们不是死了吗!不是死了吗!”
“哎呀,唐家小辈,怎么说话呢,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不会说话没关系,跪下磕个头,我教你啊?”有人往前踏上一步,大笑着朝唐玉而来,再无光晕遮挡,面容看的一清二楚。他走过叶云尧的身边,侧头看了他一眼,习惯性的啧道:“才多久不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这要被我儿子看见可怎么得了,他不得跟我闹翻天?”
叶云尧颤了颤睫毛,难耐一点点泛起波澜的心,低下头去。
唇微微抖动,喊出的话就那样卡在嗓子眼。前辈见了,拍拍他的肩:“不会说话了?我教你,你不用跪,喊我爹爹,别喊伯父啊。”
叶云尧猛地抬头,面上是不可置信。
秦峥插着腰,对他道:“怎么?不愿意?你不会忘了当时在九连山里你跟我儿子干的那些事了吧?怎么这幅表情,真忘了?那行,我给你捋捋啊。谁牵着谁,搂着谁,抱着谁……”
“……伯父。”叶云尧艰难开口。
“啊,我儿子干什么来着,我就没见他那么没出息过,跟着一个男人后头魂都没了。”
“伯……父……”
“让我想想啊,我当时在里面看的鸡皮疙瘩真掉了一地,有人说什么来着?还说了两遍,好像是……‘等你’?”
“……爹……爹……”
叶云尧本苍白无色的面容上,终于多了些血色,然而这从未喊出过的称呼,从嘴里吐出是如此陌生,让人不自在,又……又那么温暖。
他自小就无父无母,娘亲,爹爹,从未有过。
那时秦意之曾对他说,“我爹就是你爹,我家就是你家,你若无聊了,无处去了,就来我家吧!”
他从来都只当笑话,未当真过。
此刻……眼眶酸涩,早已湿润。
他低下头,哽咽而出:“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意之,我又……将他弄丢了。
“哎,别别别,我那儿子我还不知道吗,铁定是他自己钻死胡同里去了,不是你的错。丢个人而已,找回来不就行了,我儿子福大命大,死一次都能活回来,还怕死两次?”
叶云尧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想到秦意之,心口的难受是怎么也抵不住。
“去找他吧,这里交给我和你修伯伯。”秦峥拍拍他的肩:“你这一身魔气,可怪吓人的啊,你想吓死我儿子吗?当心他吓跑了,看你去哪找。”
叶云尧有些懵,秦峥又道:“还不赶紧把这一身黑不拉几的给去掉。”
“……”
大约自小清高过人的叶云尧从未被如此说过,面上的表情真真是精彩啊。
叶云尧看了眼修臣鹤,面上涌现不解,秦峥道:“回头再解释给你们听。”
秦峥重新踏上步伐,对唐玉而去:“唐家小辈,咱们是否,要好好算算那笔账呢?”
第84章 陈年烂谷子
突然出现的秦峥与修臣鹤; 让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应死去多年的人重现于世,且风度依然不见老态; 着实有些匪夷所思。然而再诧异都不及修臣鹤随即道出的一句话:“唐玉小儿,你这戏可是演够了?几百年前就铺下这么一局棋; 如今终到收网之时了?昔日陷害于我; 灭秦家满门,借秦家小子之手欲毁雾沉,却没想到他并未真正痛下杀手,到头只毁我一人,导致你得不到无量莲,更进不去九连山; 辛苦等了五百年; 终见无量莲再度入世,又借他们小辈之间的恩怨情仇,欲再掀风波,致使大乱; 到头来却只为了火无涯下的玄天夜鉴; 你这一手棋; 倒下的真好啊。”
“唐玉小儿,我敬你有颗傲立天下的心; 只是你从一开始遍走错了道; 用错了意。道为人所走; 意为人所欲,而你心术不正; 以毁灭而为之,从一开始就已是大错特错。如此长久下去,只会越行越远,而你想统领四方,以唐家称雄为首的日子,怕是等不到了。”
修臣鹤冷哼一声,道:“而今我与秦兄归来,你的滔滔雄心,皆给我收回去吧。这里,将再无你所立之地。”
如此一说,人们脑中细细思索一番,都有些心惊胆战。
不细想便是,一仔细琢磨竟然发现其中暗含的可怕轨迹。然而事情一时有些转变的太快,大多数人还没能理顺,都有些懵的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唐家在唐玉的领导下,逐渐壮大。自唐家家主突然换人之后,确实有人心觉莫名,想一探究竟。然而那个时候唐家大门紧闭,里头安安静静,诡异的仿佛没有生人,就如一座空壳。不论谁偷摸进去,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最后那些心怀好奇之人,纵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随意进入。
而时间,是最容易让人遗忘的良药。并没有过多久,人们就习惯了那位唐家的新任家主,之后,也再无人说起这件事。唐家的秘密就那样被埋藏进最深的地方,再不见天日。
秦峥往唐玉那头而去 ,嘴中缓缓而道:“诸位想必都有些不知所以,呵呵,无妨,你们只要知道一点即可。眼前这位唐玉,便是多年前杀害唐家老家主——唐珏之人。且手法极为残忍,一手御蛊术传自南疆,习于他母亲处,而他就是用蛊,杀害唐珏,又将人削为人彘,只为逼迫唐珏传位于他。我与鹤兄,则皆是被他所害,鹤兄被蛊操控心智,用修家禁术毁我东风渡,幸而我当时察觉有异,渡血为引,引蛊虫来于我身,且收了神志不清的鹤兄一魂,以防不测。”
“当时我已身死,但又因身上蛊虫之因,回了三分神识,成了半活半死之人。哎,也亏我那个死儿子又将我埋了一次,后入九连山。这天下又只有九连山能容我于内。我一直在等,却没想到,我家那个臭小子让我等了五百年,最后才幸之活了过来。而我所收修臣鹤的一魂,终有用武之地,若不是我当时多行此举,怕是鹤兄当真要消腻世间了啊。”
秦峥负手而立,站在唐玉对面,对众人道:“而你们,如今却跟随这满腹心机,为己私利将他人性命视于不顾之人,当真愚昧至极。美其名曰护卫正道斩妖除魔,实乃皆为了自身欲望而黑白不分。若你们都成了那般不问是非的庸俗子弟,还如何护卫天下。”
众人对秦峥说的这席话实在是感到有些震惊。
唐玉杀了唐家老家主?并且秦家与修家的那些灭族之仇全是由他一手策划?那自己此时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不知为何,先前还一身正气欲杀进九连山,毁秦意之,夺玄天夜鉴的人们这时都没敢吱声了。秦峥与修臣鹤的突然出现,让他们再没什么动机去喊打喊杀,毕竟一开始就是人家两家的事。跟着唐玉来此也就是为了趁机分一杯羹,投机取巧捞出些宝贝。
而此刻唐玉被质问,加之得知真相后的震惊与不知所措,一时间,都动了退后的心思。
毕竟秦峥和修臣鹤可是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修家今日忽得秦家这么一大助力,秦家更是曾经修仙世家为首之族,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要想活命哪能得罪这尊大佛?
更遑论要夺秦峥儿子的性命,这简直是在给自己找仇家。
几番相较之下,人们无心去管消息的真实性,只是单单思考到以后本家的发展,就知此刻不易轻举妄动。不贪这场浑水,才是上策。
忽而一下,方才还横眉冷对,气势凌人的小门小派一时打着哈哈,干笑着说:“既然二位前辈都如此说了,那我们当然不能与虎狼作伴,谁不知您二位为正道栋梁,当以你二人为首,既然此处有您二位镇守,那想必也不需我们多待,现下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告辞,告辞。”
原本乌黑呼啦啦的一片人说散就散,去的比什么都快。
就连钟家人,都只剩钟询一人在了,钟燕奎带着钟家人离开前还特地看了钟询一眼,谁也不知钟询在中起着什么角色,也不知他到底对钟燕奎说了什么颠倒黑白的话,一时间,每个人心中都思绪百转。
修家看见修臣鹤,一个个都如同傻了似的。
就是一些老前辈,老长老,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哆嗦着嘴唇,转过脸去默默擦泪。
修久澜一直死咬着下唇,眼眶红了一片,但无一滴泪。他只是不敢眨眼睛,看着父亲出现在眼前,就如梦一般。怕是连梦都不敢做的这么美好,因为他害怕一睁眼,等到梦醒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澜儿啊。”喊着小名,看着自己孩子强制忍耐的激动,修臣鹤眼眶也不禁红了,他这个儿子,骄傲,自负。从小贵为一国少主,那是藏在金罐子里长大的。自己走的突然,将一切都移交给他,这么多年才回来,是他对不起他啊。
因害怕而抗拒,修久澜浑身散发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森冷肃杀的威压往四周散去,逼的人控制不住的后退一步。
“澜儿。”修臣鹤朝他伸出手,修久澜望着爹爹指尖,一路望去,看着那张不敢再奢望得见的脸。
心口翻涌复杂的心情,难受的不能自已。
“傻孩子。”修臣鹤往前几步,强行的轻轻抱了下修久澜。那样的怀抱即触即离,稍稍挨一下就分开了。快到来不及回味。即使不舍,修臣鹤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感到别扭。然而就在分开的那一瞬,他偏头看了眼修久澜,却怔愣了一下。
“澜儿?”
一滴泪恰好滚落,吸在他的下巴上,摇摇欲坠。
他微骇着眼,垂下的睫毛遮住眼中一切,只余那滴泪中掩藏着情绪的波澜,随之潜入泥土而消失不见。
修臣鹤从未见过自己孩子流过泪的模样,心疼不已,又伸手去抱他,这次却被修久澜挥开了手。
修久澜头也不回的离开,往结界而去。
“你回来,那些蛊你杀不了。”修臣鹤在身上掏着什么,“交给我吧,为父已经准备好了。”
然而怎么摸都没有摸到东西,这时,见远处修久澜脚步不停,抬手挥了挥,修臣鹤看清楚了以后一时哑然……好小子,手这么快。
修久澜手中正拿着一小团散发着琉璃光芒的水晶球,球中流转着滚滚烈火。那是修臣鹤从火无涯下带来的地心火,这些虫子就怕火,没有秦意之的无量莲,只有地心火可以烧毁。
行吧,那就交给儿子好了。
修臣鹤转身去看老友,那边秦峥也是个懒得多废话的主,一言不合就开打,一脚叫唐玉踹的起不来了。
唐玉武力值并不太高,修为也不是多高深,否则就不会那般急切的寻找玄天夜鉴想修得长生不老之术了。正是因天赋有限,修不得仙身,才有这些阴险毒辣乱七八糟的鬼点子。
秦峥出手,唐家人不敢妄动,实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对唐玉的怀疑。
唐珏死在唐玉手中,去王而得玉,唐珏?唐玉?他这名字取的,还真是不简单啊。
秦峥这重生的身体是由两种莲相互融合而成,其中一种自然是无量莲的火,所以此时此刻,他还能怕那些小虫子吗?那些虫子怕是见了他还得跑。
这一时间,唐玉是吃尽了苦头,秦峥对他下手可没藏着掖着,几下就将他打趴下。
“你这唐玉小儿,这一辈子真是白活了,赶紧早点投胎去吧,下辈子别再作这些孽!幸好你不是我儿子,你要是我儿子我死了也被你给气活了。”
观战众人:你难道不是已经死了又活了?
这边大局已定,叶云尧迫不及待的去问逆水华澜与缪文清,他二人拗不过他,只好将秦意之要留给他的话告之,且说了他的去向。
只是秦意之在九连山中,不是死人,不是修家人,没有麒麟叶,叶云尧根本无法进入。
心底焦急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尧儿,意之既然要你等他,你就该好好等,好好过,如果他回来之时,见你这副模样,他该多内疚?到时叫他难过了,你又忍心吗?”缪文清道。
深呼吸好几口,叶云尧的心乱了。
等你……
你要我等你。好,我等,只是这次,你又若丢我一人,那我便再也不等你了。
第85章 我回来了
后来; 人们也想不起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只知一日一世界。
整个修仙界发生了天崩地裂的变化。诸多曾经陨落的先辈居然奇迹般重生; 而这一变化正改写了整个修仙界的格局。起初最具潜力的唐家一夜之间落寞,新家主上任唐玉不知所踪; 有人说那一战中他被秦峥伏诛; 又有人说被废去全身修为再无仙缘,亦有人说关去了无间地狱将长存地底千年万年。
至于孰真孰假也无甚意义了。
秦峥重现,秦家再绘历史图谱,本被世人忘记的种族,正渐渐浮上水面。而雾沉国则是欢天喜地喜气洋洋一片。修臣鹤这些时日留了秦峥在雾沉做客,并且也将帮助他重振秦家; 修久澜一向冷酷锋利的那张脸上; 少见的隐藏着温暖的痕迹。
来往行人,都比平日多了三分笑容。
一切都在悄然中改变,和平安详的不像话。
这样的岁月也不知多少年没有过了。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唐家和钟家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与气氛。唐家自不必说; 家族长辈已是焦头烂额。钟家也闭门全不见客; 先前与唐家一同针对雾沉的事让他们此时岌岌可危; 惹了一身腥。就算原先是为了分一杯羹,想让雾沉国一蹶不振; 但秦峥与修臣鹤出现后他们也收敛起了这份心思。
此时与他们为敌; 实在不合适。
仙门全然置身事外; 冷眼注视人间闹剧。
一贯的清冷孤高使他们常觉得高人一等,不可与凡尘的修者为伍。无尽梦回因叶云尧的原因不得不稍牵其中; 但也只是防止以防万一,其他时候都静待而观,并不打算涉足太深。
云雾缭绕间,仙山若隐若现。
人们向往的无尽梦回远在天边,早先听说那里有仙人,乘白鹤而去,驾祥云而来。
小儿总是会好奇的望着传说的方向,向阿爹阿娘找寻答案。
“阿娘,那里是不是真的有神仙呀!”
阿娘弯腰劳作,背着小儿笑了笑,看着小儿手指的方向,点点头:“那可不是嘛,你外婆呀,小时候就带着阿娘翻了那座百越山,山后可就有仙人哩。阿娘都见过,那个好看的哟。”
小儿满眼好奇,扑闪着明亮双眼,羡慕而道:“哇!天上的神仙耶,阿娘好厉害!”
阿娘说着故事,笑弯了眼睛,说稀奇似的道:“那可当然,阿娘看见的,还不是一位神仙呢,而是……”阿娘故作神秘,顿了声音不再继续往下说,可急坏了小儿。
小儿眼睛眨都不敢眨,盯着阿娘缓缓伸出的两根指头,阿娘道:“而是……两位神仙。那两位神仙站在一起,当真是日月失色。一人蓝衣如水,一人红衣如枫,一坐一躺,那卧躺之人枕在另一人腿上,我就见着呀,坐着的神仙一下一下低头摸着他的脑袋,那温柔的哟。”
小儿似懂非懂:“就像阿娘摸阿宝脑袋时候一样吗?”
“这个嘛,阿娘也不知道他们当时是什么心情呀,但是阿娘是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给阿宝,阿宝幸福,阿娘就幸福了。”
小儿“哇”的睁圆了眼睛,一脸向往憧憬……神仙耶!
*
当外面一切都沉寂下来的时候。
九连山口。
终年雾气缭绕,山间白汽沾染的九连山前,绿树成荫,只留一人走的羊肠小道尽头,隐约可见炊烟袅袅。
一座平凡无奇,甚至有些破败的茅草屋在一片白茫茫间若隐若现。
屋舍极其简陋,屋外只用栅栏简单围了一圈,而里头,正养了几只鸡,咯咯咯的叫着啄食。屋内伴随着炊烟传来一股诡异的味道,不多会儿只见一位身穿华服的人冲了出来,呼吸了好几大口,连退三步,一脸惊恐。之后,又见一位样貌卓然,身形出尘的仙人踱步而出,昂首阔步,看似悠然自得。然而当他踏出门框七步远后,先出来的那人连忙伸手一接,牢牢将差点摔地上的缪文清接在怀里。
一脸嫌弃的摇着头,“啧啧啧”的道:“要你再逞能,我说什么来着,这味道,就是七步绝,七步必衰,你这徒儿做菜是没那个本事了,练练□□还是很有天赋的。”
缪文清在逆水华澜的怀中缓了好一阵 ,才摇了摇头站起来。
方才那一阵熏的,实在令人作呕难以忍受。
真是不可思议!叶云尧厨艺怎会如此……惊天地泣鬼神!
缪文清深感惊恐,他不知道叶云尧是如何能活过这三个多月的。
自那件事过后,叶云尧知秦意之在九连山中,就一直在这苦等。在九连山门口随意搭了间茅草房,便扎根于此了。他曾找过修久澜与秦峥,希望他们能进去找找秦意之,或是想办法把他带进去,然而均被秦峥拒绝了。秦峥说,你就在此等着便好,那个死小子,活该让他多受几天罪。
恰好修臣鹤回来后,修久澜事也多了起来,叶云尧不好再去麻烦修家人,只是一复一日心口焦灼的在这日夜等待。只是秦峥先前告诉过他,九九八十一日过后秦意之便可回来,只是如今已三个多月,早过了八十一日了,秦意之却连一丝影子都无。
自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这么多天都不曾出去,就连无尽梦回也一次未回,缪文清放心不下只好过来看他。
但是今日一来,却叫他生不如死。
叶云尧做出的菜“香”,真是香不可测……
香到情不自禁泪流满面,逆水华澜先破功而出,缪文清紧跟其后。
然而这不算最惊悚的,叶云尧面不改色一口一口喝完汤,吃完菜,才是让两人最感惊悚的存在。
“尧儿?尧儿?”缪文清连声惊呼,尧儿这么多日就是这般度过的?连忙捂着鼻子冲进屋内:“你可还好?哪里不舒服?”
叶云尧一脸漠然的吃完,洗完,又坐回砌了杯茶。
后,抬头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
缪文清:“……”
这孩子莫不是傻了?
实则叶云尧也确实如此,他满脑子都在想秦意之。这些天,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折磨,他进不去山,只能在此耐心等待。可耐心是有限的,一日一日被消磨,当最后期限到来,当终于能看见曙光,迎来的,却不是心心念念的人。仍然是雾气潮湿的山峦,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焦急,忍耐,不断闪现的意外。
叶云尧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怎么也忍不住。
这些天,他一个人在山中独居,外界传来的信件也好,来使也好,都被他婉拒。他哪里也不想去,他就想在这里待着。就连睡觉的时间都觉得是一种奢侈,因为闭着眼睛,就看不见归来的人。
他还有等候的人,他要接他回来。
似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如此清闲的日子了。当回忆回来后,当想起曾经的一切后。心底的情愫一点一点蔓延,曾经的也好,现在的也好,同样的人,总是忍不住喜欢上。
以前后知后觉,以前不敢触碰,以前小心翼翼。
可是现在呢,现在该怎么办,现在他受不了一个人的日子,受不了见不到他的时间。
每一日,都像针扎在心口一样,一点痛,一点麻,时日久了,满是针眼。
“意之……你还要我等多久。”
茶水在杯中震荡,叶云尧闭紧了双眼。他对缪文清和逆水华澜作了一揖,放下手中茶杯离开。
已经很多天了,他都是这样在大雾中穿梭,当豁然开朗时,总能见相同的入口在身前。
山中竹林摩挲的声音响彻在他身边,叶云尧靠在一株碗口粗的竹子上,淡淡看着结界后的山林。
明明一切都近在眼前,明明你就在那里,我却不能进去。秦伯伯再三叮嘱我不可硬闯,以你的性命安全威胁我,我又能怎么办呢。
心已经等的麻木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意之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呢。
山中的景色很美,已经许久未有过此间安宁了。
叶云尧闭眼沉思许久,突然睁开眼睛,头也不回的离开。
*
无尽梦回的后山,鸟兽精怪全都撒了欢的奔跑,在这里不用担心有人会射杀它们。精怪也是有灵性有智慧的,无尽梦回的人从不会主动伤害它们,若千年后能得仙缘成人成仙,也是一件好事。
叶云尧从山间而走,树上有飞窜的松鼠,蓬松着毛绒的尾巴,挠来挠去,一脸疑惑的瞧着疾走的人。
又有缠绕盘旋在枝头的蛇,懵懂的睁开滴溜溜的眼睛,翘着脑袋看那行走带风的人。蛇唆了唆嘴里的蜜,扬了扬小脑袋跟了上去。
自那日开始至今日,日升又日落,五百该有二十日。已是一年多的时光,日月如梭,夜夜煎熬。叶云尧拿着雾沉国的沉山醉,从九连山中出,至无尽梦回一处林间。
不知何时,这颗树已长的参天,仿若无穷无尽的生命,往四处蔓延。
叶云尧伸手招了招,树叶沙沙作响。这是昔日初见意之时,他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他就躺在这棵树上,懒洋洋的没了骨头。
小公子神采飞扬,初见那第一眼,就招了他的心去。恐怕就在那时,自己眼里,就有了他吧。
彼时孩童都能上的去的树,此时却能仰望。时间啊,还真是如梭。
恍然如梦,一切都是那般不真实。叶云尧扯了扯嘴角,露出苦涩的笑。颠了颠手里的酒葫芦,又蹲在树下似在找寻什么。末了,确定了似的,在一处刨了个小坑,坑中乖巧的躺着另外两个酒葫芦,一个周身纯白,一个火红如枫,正是桃花白与红枫酿。
叶云尧拾起红枫酿,看着自己早远藏在此处的酒,看着那人最爱的酒。淡淡宠溺神情映上眉梢,他摇了摇头。
低哑出声,似是许久未曾出声。
“你再不回来,我就不给你喝了。叫我一人喝完,大梦三生。”
*
“哎呀,你一人喝有什么意思,当然要有我陪才好嘛! ”
忽听一声嬉笑,叶云尧陡然一震,他猛地抬头望向声音来源,愣在当场。
来人一身红衣,潇洒如初,颈间留着淡淡红莲印,眨了眨眼就瞧着他,馋嘴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他滴溜溜的直视叶云尧手中葫芦,默默咽下一口唾沫。趴在树干上,红衣自然垂落,在叶云尧的眼中晃荡,那轻轻动上一动,都好似要掉下来了似的。
再慢慢的,就看不见他人了。
思念如潮,心口揪紧难忍,眼眶已被泪水湿润,但他仰着头,望着树上那人。
就如初见时,他躺在树上,他站在树下。一人谈笑风生,眉开眼笑,一人默然无语,清冷而望。
只是此刻不同的,是二人眼中,再不如那时不禁世事,暗藏的情愫终泯不住,满的溢出。
泪水模糊双眼,顺着眼角缓缓滴下。
秦意之朝他扑下,正如枫林中簌簌落下的红叶,静谧一刻,美到极致。
当二人终抱于一刻时,他闭上了眼睛,圈紧了手臂。
“叶九……我回来了。”
叶云尧抱紧怀中的人,哽咽一声,轻轻应道:“嗯……”
第86章 腻歪一下啦
等了这般久; 终于等到你。
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重量,这种真实感才让叶云尧心底的石头落了地。有时候就是这样; 人在你面前,反而不真实。害怕去揭露真相; 害怕触碰美好后的破碎。
幸好; 老头待他们不薄。
前生,今世,几百年的岁月。
叶云尧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浅浅啄了一口。他敛下的眼睫上有隐约闪动的光影,低下头的那一刻,滴答一声; 落在秦意之的手背上。
准备擦去那点湿意; 却没想有人速度比之更快。秦意之飞速的伸出舌尖点了点,卷去了那滴水珠,却留下了更潮湿的一片。
叶云尧随着卷回的舌尖望向秦意之唇畔,眼眸深了深。
秦意之露齿一笑; 笑容展开:“叶九; 咸的呢。”
“……”
若这天下的泪都是甜的; 那也不该是泪了,苦涩的味道难带不是最难让人忘怀的吗。
“我等了你五百二十天。”叶云尧扣住他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 他凝视着他; 道:“说好的八十一日呢?”
这么多天一个人的日子; 这么多天一个人的生活。他却不知道,没有秦意之在的日子; 就如这泪一样,苦涩难耐。
秦意之低下脑袋,在叶云尧的手背上蹭了蹭,他委屈道:“一开始别提多难受了,浑身钻心的痒,还是从内到外。叫也没人理,扭也扭不开,那东西厉害的紧,和你的捆仙绳有的一拼,怎么也挣脱不开,到后来我全然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在里头过了多久。直到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恢复自由了。”
“谁说我的捆仙绳你挣脱不开。”叶云尧眼中一片深沉,不可见处汹涌着危险,低语道:“昔日你难道未曾挣脱?”
刚准备反驳,秦意之突然想到那时二人的荒唐事,在师尊的屋子里弄的不像话,他好像……好像……还让叶云尧初尝了下别番滋味?
摸了摸鼻子,秦意之转过眼,欲看天边装模作样。
叶云尧眼眸越发深了。
若没记错,秦意之心中暗道要命啊!往事历历在目,尤其那夜,那时到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看来是这番让人羞臊。
他不自觉的垂眼偷看小小叶,被叶云尧握住的另一只手悄摸的蜷缩了下,本能的握成圈。
这一点点细微的动作哪里逃脱得了叶云尧的感知,秦意之那欲握成圈的手势简直不言而喻……眼看着他的耳根都羞红了,秦意之又得开导他,那事是二人之间的禁忌,毕竟任谁都没法忍受突然被别人泄了身这事,那时年少,对叶云尧的打击估计也不会小。
秦意之道:“你别想太多,多正常呀,而且你的那么大,你不觉得很自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你可是正常男人!我也是正常男人!咱们有需求不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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