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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仙君他总绑着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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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贞洁不保,如何是好!他还没想着今夜就把自己交出去啊!
憋屈归憋屈,但他也是有操守的人,知道今夜不寻常,只能尽其所能。
忽然!
阴风骤起,血腥味迎面而来!
暗中的叶云尧等人相视,心道:“来了。”
门大开,却是新郎官歪歪扭扭的走了进来。这新郎官看起来并无不妥,阴邪之气却如此浓厚,夹杂着臭哄哄的酒气,熏得人几欲作呕。
几人闭了气,暗自不动,静静等着。
“娘子,可是等得久了?”
新郎官酒醉的厉害,大红的喜袍穿在身上极为喜庆。这新郎官长的憨厚老实,一看就是个老实人,此时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似在踌躇要不要上前,手心紧张的汗都出来了,连忙往身上擦了擦。
挠了挠头,他终于鼓起勇气大着胆子朝新娘道:“烟儿,我,我终于娶到你了,你可知我喜欢你多久了,我做梦都在等这一天!做梦都想将你娶回家!余生还有很长,我们一起度过好不好!”
大红的喜袍在喜烛中映的恍惚缥缈,喜袍上秀的鸳鸯交颈而鸣,恩爱缠绵。
叶云尧却因这眼前的一切恍惚了一下,呼吸乱了一分。
新郎官的背影微微僵直,身形几不可查的顿了顿,又好似一切正常般走向新娘子,欲伸出手去。
却听那红盖头下面有人叮咛软语,轻言道:“哥哥,灭了那烛火吧,晃得眼疼。”
哪里是眼疼,是那新娘子害羞啦!
新郎官哪里不懂,直点头,“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秋易连在盖头里汗都快出来了,不得了啊!照这架势是真要把他吃干抹净了!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被强行上了吧?!
他还是个雏儿呢,怎么能不明不白的失身于这个醉酒的臭汉!
虽瞧不见新郎官,但那男人的气息却是离他越来越近,秋易连感觉异常分明。
他紧闭着眼睛,心底暗道:“妈的,那个死狐狸怎么还不来!!!等死爷了!!快来快来快来啊!”
可惜,秋大少爷没把那狐狸喊来,却真的喊来了新郎官。
新郎官直接扑了上去,一把压倒秋易连,一双手到处瞎摸,秋易连只觉得胸前那俩馒头都快被揉掉了。
他心里憋屈!
这死男人怎么连馒头都摸不出来吗?酒都醉成这样了,还洞房个屁啊洞房!
那男人从头吻到脚,秋易连却半点声音不敢发出,死死抿住嘴,就不让他亲!
手顺着脊背一路向下划去,秋易连浑身鸡皮疙瘩直起,阵阵酥麻从背后延伸,一直灌入头顶。他双手被死死桎梏在头顶不得动,身上却被吻的青一块紫一块。
该死的,这臭男人居然真想给他吃干抹净!!!
身上衣服被一件件拆掉,秋易连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天啊!什么情况!没人救他吗?!
他不断的朝几人躲的角落使眼色,半天都没人理他。
突然!
“撕拉——”
“卧槽你个大爷的!”秋易连一蹦三尺高,此时哪儿还有裤子?他也再不顾任务不顾形象,连忙抓起残片碎布遮住重要部位,一脸惊魂未定。
“妈的!你个臭男人还真不客气啊!居然把我裤子都给扒了?!”
那男人停止动作,缓缓直起身,原本酒醉迷离的眼神早已清明,正好整以暇的笑瞧着秋易连惊慌失措的模样。
暗处的叶云尧等人也慢慢走出,迎着月色,立于月光照耀的地方,不遮不掩,坦然自若。
秋易连意识到自己似乎搞砸了事,连忙跑去几人身后,低声道:“对不起啊,我……我……”
“无碍,他早就知道了。”叶云尧道。
“啊?”秋易连问:“难道……他是?……他早就知道我们了?”
“恩。”
叶云尧点头。
秋易连怒:“你们几个既然知道他发现了为什么不救我!竟然在一旁看着我被羞辱!”
蓝怀玉微微抿着嘴,努力忍着笑,半晌似再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阮长修瞧了眼秋易连,脱下外衣塞给他,“穿上,羞不羞。”
秋易连连忙接过,一脸尴尬,套在外面,终于不用用手遮挡那重要部位了。
而那新郎,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半分憨厚忠实的模样,摇身一变,已是一白衣翩翩,面容俊美的公子了。
正是几人寻找的千面狐,此时却见他怀中抱着一团白毛球,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它,那怀中毛球安静无比,一动不动。
那千面狐一副温润书生样,有礼的朝几人浅笑道:“几位有礼了,在下白山。”
几人还未说话,他便转头瞧向那身后的秋易连,忽而一笑,道:“这位小公子,味道不错。”
秋易连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大怒!摇着叶云尧的肩膀,道:“云尧云尧!帮我杀了他!杀了他!”
“不过……”白山话音一转,目光移向立于一旁不言不语的叶云尧,道:“这位公子,看起来更为美味。”
众人一听,纷纷脊背一寒,敢调戏叶云尧,活腻歪了?
再看叶云尧,却好似没听到似的,只是“唰”的打开了逍遥扇,独自扇着风,旁人只觉着那风凉飕飕的直往脊椎骨里钻。
瞧着那千面狐,秋易连在身后又道:“你们真不厚道,竟然让我被他白占那么多便宜!也不出手救救我!就知道看戏。”
白山扫过几人面庞,尤其在手握折扇的叶云尧身上停留许久,微微点头,点了三下。
叶云尧眸子微眯,折扇出手,瞬间寄出,光芒四射,笼罩住几人。
他出手之快,叫他人都没反应过来,这时才发现四周景象竟全变了!
霎时间!飞沙走石阴风肆虐!本是喜庆至极的屋子里,瞬间漆黑无比,尖叫声连连,又出现了那熟悉的女子呻,吟和嬉笑声,屋子窗户早已不知所踪,屋内烛火闪闪,几人影子映射在墙上歪歪扭扭,阴森可怖!
秋易连脊梁骨“噌”的凉了半截,立马死死抱住叶云尧!
“靠!这死狐狸搞什么啊,鬼气森森的!”秋易连头皮直炸!
阮长修执剑,靠近蓝怀玉,凝神注视四周,蓝怀玉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不怕不怕,我保护你。”
阮长修丢回去一个白眼,蓝怀玉闭嘴。
叶云尧不太习惯别人触碰,但此时也不好拒绝。
突然!屋内烛火大亮!几人却惊了一惊,那屋子的墙壁上竟然横生冒出了无数人影。虽无实体行走,那影子却刻画在墙中,挤挤挨挨,步步挪着。烛火摇曳,那些影子密密麻麻越来越多,将一群人围在中央,映着那嬉笑呻|吟的女子声,叫人鸡皮疙瘩慎了一地!
秋易连尖叫!叶云尧皱眉:“闭嘴。”
屋内已无白山,阴风阵阵,无孔不入!
叶云尧道:“白山,你若再装神弄鬼,休叫我对你不客气!”
“无尽梦回的叶云尧?哈哈哈,好啊好啊,沧浪剑阁的蓝怀玉,阮长修?那位嘛……”
“我是函丹派的秋易连!”
众人鄙视……
“哦,原来如此,秋小公子。”
白山不见人影,声声回声。鬼影四动,密密麻麻。
“没想到竟将你们这几位给请了来,啧啧,可真舍得下血本,没想到白某竟也有如此福气得见几位。”
叶云尧握住扇子,耐心不再:“你若再不现身,我便动手了。”
“叶公子不必着急,你们难道不好奇,我杀这么多新婚燕尔,是为何吗?哈哈哈哈!”他那一笑,墙壁上的影子似也在笑,纷纷抖动着身子,歪歪倒倒。
秋易连看都不敢看了,索性闭了眼睛。
叶云尧冷着脸,刷的打开扇子,准备动手!
忽的!
屋内烛火骤然暗下,东南西北四个角各燃一支,墙上影子尖叫着退去,挤挤搡搡,纷纷叫嚷。
白山阴冷的声音传来:“你们,可得看仔细了。”
叶云尧首先抬头向上看去,几人不看不知道,一看都纷纷吸了口凉气,愣在当场!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九月初日更我现在已经控制不住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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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半残誓现
抬头所见之处,一张张人脸被吊在房梁之上,各个面容娇嫩,面露笑意。有人睁着眼睛,有人闭着眼睛,有人大笑,有人微笑,有人笑中丝丝羞赧,有人……面中满是情|欲潮红。
一张张人脸就那样被吊着,秋易连连呼吸都忘了,秋公子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个白眼翻过已经晕了。
叶云尧年少扬名,却也从未见这过这秽物,心下不免有些不适,却生生硬撑着。蓝怀玉和阮长修看得出都有些不舒坦。
那张张脸各型各色,偏偏笑的让人汗毛直竖!阴风不断,那些脸皮纷纷打着旋儿的转着。
那白山笑的声音尖细,道:“你们只知这些新人被我所杀,却不知当时她们在我身下欢好时的情浓爱切,你们也不知她们有多欢喜与我交合,那叮咛婉转的呻|吟,面色潮红的模样,白某怎好一人独自受用?这才扒下了她们的脸皮,好让你们这些仙家好好瞧瞧,瞧瞧那最迷醉的模样。你们禁欲清修,我便帮你们享受享受,哈哈哈哈。”
白山的笑声有些疯癫,刺耳的很。
阮长修牙齿咬的“咯咯”响,道:“无耻!”
“哈哈哈!”白山笑的猖狂,又道:“这些人都是在我身下死去,死去之时无不是情到浓时,无比满足的模样,我给了她们最愉悦的感受,她们还我一条命,怎么不行?怎么无耻?你情我愿,公平交易,有何不可?”
污言秽语传入耳中,几位少年哪里听过如此露骨之言,各个脸色涨红。
叶云尧再不去看,亦不多言,逍遥扇开,挽了几个花,猛然冲出。
四个角的灯火被风息带的一闪,叶云尧蓝衣翩翩,逍遥扇祭出,法器光芒四射,寒凉如冰的气息散开,冻的其余人一哆嗦。
那看似普通的逍遥扇,于叶云尧手中,却堪比刀剑!气息所及之处,粉成碎末。蓝衣寒凉如冰,几个身位直逼白山藏身处!
暗处一声闷哼,白山终于现身,脸上笑容依旧,在这烛火中只觉着阴森。
一招试出深浅,白山心知自己敌他不过,作了一揖,便要撤退。
“真不愧是年少扬名的叶云尧,修为果真厉害。此时我打不过你,咱们来日方长!”眼见那白山捏了个术法,闪身便要走,叶云尧下手更为凶猛。
蓝光一闪,逍遥扇直追!
却不想,突然从斜方插入一道白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直接挡住凌厉的扇面,毫无征兆的,鲜血猛然溅开!
忽听那毛球一声尖啸,白山大惊失色的大叫:“不要!”
毛球已被鲜血染红,那一阻,术法已成,也让白山逃了开去。屋内又恢复成原样,众人都有些恍惚,刚刚不过发生在瞬间,叶云尧出手极快,旁人甚至都未曾反应过来,而那白山若不是被这东西挡上一挡,定会命丧当场!
秋易连醒的真是时候,他瞧屋里一片狼藉,张口就问:“那狐狸呢?!死了没!”
蓝怀玉若有所思,道:“那妖狐竟然收集了这么多张女人的脸皮,张张笑脸,这癖好着实怪异,还都是新婚燕尔于他交合中死去,也不知为何。若今日不是云尧提醒的及时,怕是这新娘新郎都得死。”
叶云尧看着那妖狐离开的方向,目光移向窝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白色毛球,拎起它,转身便走。
“哎哎!云尧!云尧!等等我啊等等我!”
秋易连大声叫唤,开玩笑,刚刚醒来时连叶云尧如何出手都没看清,这般高的修为可是保命符啊!得牢牢扒紧了!
…
几人分别回到客栈各自小院中,今夜事情确实蹊跷,那白山也给逃了去,看似事情已解决,只肖抓住他便可,但又觉着他这行为总让人不解,几人回到自己院落里,也都没有再出来,吩咐小二端了吃食进来。
叶云尧并没有叫店家准备饭菜,只让备了一桶热水,去了衣衫,洗净身子,罩了一层宽松衣袍,将那血染红的毛团子单手托起,放入了水中,不大会儿,原本清透澄澈的水已然血红一片。
见一次洗不干净,叶云尧又吩咐了小二哥,重新准备了一桶热水,这次却是舀着水,一点点洗净脏污,避开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那一扇下去,若不是最后生生收住了杀气,这小东西恐怕会被削成两半。
叶云尧慢慢处理着伤口,药粉一点点洒在它身上,那药叶云尧也用过,洒入伤口之时有如盐津,能疼的人满地打滚,纵使叶云尧这般极能忍之人,都痛的冷汗涔涔。而眼下,那小东西却一动不动。
“难道死了?”叶云尧小心探了探,“并无啊。”
等那血污全部洗净,叶云尧才瞧见那小东西脖子上挂着一串铃铛,只是那铃铛中并无铛,因此并不可发声,被那白绒绒的毛挡住,不细看也不易发现。叶云尧从小并没受伤几次,也不大会包裹上口,拿着纱布为难了半天,只得一咬牙,胡乱包扎一气,一个被纱布裹成的圆球就这样诞生了。
叶云尧瞧着自己的杰作,尴尬之色一闪而过,托起那小东西放入床铺里侧,自己也合衣躺下了。
那白山临走之时一声大喊,可见这小东西对他意义之深,有他在身边,白山跑不了。
叶云尧知晓那白山定会来找他,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子时一过,风骤起!
叶云尧瞬间睁开了眸子,他看了眼窗外皎月,月已无缺,血红色仍旧鲜艳无比,那颜色竟比之前更浓郁几分。
今夜这月亮,怎如此阴邪?尤其此时子夜。但不待叶云尧细想,院落风声已是“呼呼”而作,院中本栽着株株杏花,如此也被那风吹的落了一地。叶云尧走近窗棂,抬眼之间,那白山已立在院中。
“你来了。”叶云尧漠然而语。
“哦?叶公子竟知白某会来?”
叶云尧望了眼床内熟睡的白色团子,移回目光,恩了一声,道:“我知你会来,只是不知你会来的这么快,看来,我倒是低估了那东西的重要。”
听到那东西,白山急促往前一步,呼吸乱了几分,又顿住,收回脚。
“将他给我。”白山声厉!
叶云尧回望过去,道:“若是不呢?”
“那我便杀了你!”
“试试?”
白山咬牙,双眼布满红丝,道:“我再说一遍,将它给我!”
叶云尧摇头。
“要怎样才行?!”
“拿命来换。”叶云尧抬起眸子,盯着他,“你不是讲究公平交易?那就以你一命,换它一命。”
白山浑身颤抖,指尖紧缩,刻入肉中,鲜血淋漓!
大叫一声,白山飞身而起,抽出剑直逼叶云尧!叶云尧淡然看着他,动也不动,就在剑尖离他不过两寸之时,他缓缓眨了眨眼,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凭空点了一下。
院中呼啸的阴风竟打着旋儿的转了起来!霎时血红色尽现,而那白山竟生生顿住,再不可向前移动一分!白山大惊,道:“叶云尧!你做了什么!?”
叶云尧不答,那月儿早已深红一片,他蹙了蹙眉,冰雕似的面容冷冷瞧着白山,声音低转,道:“你既知我是叶云尧,就该知我所习何术法,今夜你来的巧,我回来时闲暇无事,索性布了那阵,既公子已来,不如一同瞧瞧?那被仙道不耻,被妖魔尊崇,被天下忌惮的残誓之术。”
“残誓?!”定在空中的白山眼睛都要瞪了出来,声音尖利,道:“血衣罗刹鬼公子!你竟然习了那阴邪之术?你不怕那些迂腐的仙道首座们对你暗下杀心?!”
叶云尧缓缓摇头,道:“叶某习逍遥道,修何术,无人可管,别说修那残誓之术,就是用那无量莲,谁又能奈我何?”
“无量莲?!”白衣哆嗦了半天,惊得话都快说不出了,他满脑子都被那残誓之术和无量莲霸占了,血衣罗刹的残誓之术和法宝无量莲?!这叶云尧究竟是何人!竟然连那魔头的术法和法宝都有?!
曾经那一战,地动山摇,血衣罗刹祭出法宝,召出阴邪,杀尽无数人,据闻那一战之后腐尸之气足足消了三年竟也未散尽!可见是有多可怖。而那鬼公子,更是不可提的禁忌。如今已过五百年,却仍叫人闻风丧胆!
其实,他只猜对了一样,叶云尧固然会残誓之术,却并无那名动天下的法宝——无量莲。无量莲只是偶尔从师傅那听到被他得知而已。
“你……你竟然要召唤出血衣罗刹!”
作者有话要说:
叮——呼叫秦意之,别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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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泥巴鬼公子
叶云尧缓步打开门走了出来,衣带飘摇,风打着旋儿,他那宽松衣衫也随之而舞,手指凭空一点,解了定住白山的术法,道:“非也,云尧虽能召出阴邪魔物,却并没召出过那鬼公子,你也不必怕,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苦。”
叶云尧拿出腰上斜插的折扇,打开,扇面光华一闪而过,他瞧着白山,道:“你不该来。我若想杀你,轻而易举。”
“我必须来!”白山浑身酸痛,刚刚不觉着,如此一松开,身子里犹如万千虫蚁啃噬,钻心的难受。
“他被你掠去,必须拿回!”
“可我不想还你。”叶云尧微摇折扇,转过身来,身后一轮明月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他道:“你欠的人命太多,它跟了你,不得善终。”
白山一震,眼底一片血红:“你知道什么!他是我的!是我的!我,我虽杀尽人,做尽孽,一切我自己皆会承担,不叫他人负!”
“你还我!你把他还给我!”白山吼了出来,却偏偏身陷阵中,出不来。明明是位俊秀公子,神情却太过疯狂,让人不解。
他努力的回头,想看眼屋内沉睡的那个小东西,只可惜什么也看不见。
做的孽还是要还的。
从那时候,就注定了我欠你的。
他明白,但是,他不甘心!
叶云尧瞧白山几欲疯魔的模样,不再多言,他捏出一个诀,朝阵中遥手一指,他道:“你已魔怔,我不与你多言,今夜既已来,就别走了罢。”
这便是残誓之术吗?
原来他早做了准备,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白山瞧见阵已生成,阵眼光芒四射,再不挣扎。
“哈哈哈哈。”他笑的痴狂,几百年来,我杀尽天下新婚人,却还是换不回你,你何时归,何时归啊!
叶云尧不知他为何对那小狐狸如此执着,也不知他二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但是他所做的孽自当要还,身背血债,天命如此。
白山瞧着院中疯狂旋转的杏花,狂风呼啸,阵阵阴灵尖厉咆哮,血腥气一闪而过。残誓阵中无生灵,他必死无疑。
再无那翩然白衣公子的风仪,白山双目血泪,风声削的他声泪俱下,痛不欲生。
“不!我不能死,他还等着我,等着我!等着我!”
他用力的挣扎,跪在地上,任凭阴风呼啸,梭了一身的血口子,一席白衣早已血迹斑斑,双眼却骤然亮了起来。
叶云尧背手而立,望着那翻飞的杏花,花香四溢,不停的飘飞在院落中,不过一会儿,已铺满了一地。
蓦地!
月华似血,倾泻而下!
那阵阵阴冷直入骨髓,风狂啸,鬼哭狼嚎!
细听去,那阴灵发出的声响哆哆嗦嗦,状似怕着什么,一哄而散!
阵眼亮的更加出奇,光芒已射入高空,整个客栈都如白昼,纷纷惊起蓝怀玉等人,他们急速赶来却被挡在阵外,阵里头如何也瞧不见。
几人纷纷大惊。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秋易连披头散发就出了来。
“不知。”阮长修那平日里整齐严肃的模样也在匆匆间有些散乱。
蓝怀玉亦然,似也不怎么瞧见他这模样,阮长修多看了他两眼,几人凝神注意着阵,却什么也瞧不清。
阵中的叶云尧正凝神戒备看着白山。
一声尖利长啸穿透入脑,叶云尧猛然回身,张开折扇,光华一闪,后退三步。
院中一庞然大物坐落其中,尖齿獠牙,面露凶光,浑身浴血,狐尾绽开,正死死盯着叶云尧。那怪物生着狐相,毛发上鲜血淋漓,早就一缕一缕脏乱不堪,叶云尧心下便知,那千面狐竟然现了本体,为拼死一搏。当真好胆识,只可惜,在他手下,收来的命岂有退还的道理?
叶云尧收回折扇放于腰间,双手捏诀,阵眼光芒大甚!
阴森鬼呖生生入耳,腥臭弥漫。
千面狐咆哮一声,挣脱了束缚直直朝着叶云尧而来,叶云尧仍旧捏着法诀,毫厘之间,光芒四射,千面狐庞然巨物距离他不过一步,不知何处一道黑影猝不及防奔了过来,一掌拍向千面狐!
那黑影一掌轰出,轰完还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脸莫名其妙。
随即不由自主的出招,朝千面狐杀去。
叶云尧收了势,立于一旁,那和千面狐撕扯在一块的黑影势如破竹,招招杀机尽现,毫不留情,可惜却看不清相貌,整个人都是黑乎乎的一团,只是手握一把玄色伞,伞尖锋利无比,一招一式逼的千面狐无所遁形!又一掌过去,“轰隆”一声,那千面狐挨了个十成十,鲜血狂喷。那黑影自然是叶云尧召出的鬼物,他召出的阴邪向来生的可怖,各个法力高深,尤其受了这阵的影响,被此阵招出的阴魂,都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什么妖魔鬼怪他都召出过,只是今日这物,似有些不同于以往?
叶云尧背手而立,月光倾洒,任这阵中厮杀激烈,血流如注,他自岿然不动。不多时,那千面狐动也不动了,只是还剩着一口气,颓然蜷缩在杏花树下,地上的杏花也都沾了血,染得绯红。
白山无力再招架,他知自己命不久矣。
叶云尧走近,瞧了瞧他,白山极力睁着眼睛,看了眼叶云尧,又移开了视线,他苦苦抬起了头,透过窗子,一直看向屋内的床榻上。
那里,有个洁白的小团子安静的睡着,睡的很香。
白山眼角含泪,声声呜咽,可惜已是本体,说不出人话,那声声撕裂的吼叫,却唤不醒床榻上的团子。
叶云尧随着他的视线看回屋内,已是心知肚明。
白山颓然,他已快要瞧不清事物了,眼前一切接近虚幻,是要消失了吗?可还是想看一眼,再好好的看一眼。
面前风声一过,就当他闭上眼的同时,一个洁白如初的团子已递去了他眼前。
白山努力,努力的睁大眼睛。
他抬头,看见叶云尧一手托着沉睡的团子,递于他面前。
他眼里有光,明亮了整个院子。
千面狐口中鲜血汩汩,流也流不尽,一张口就是一口血喷出,又怕溅到小团子身上,只能埋头喷在自己毛发上。
再抬首时,他用尽一切力量,狠命的变回了人身。
那原本白衣翩翩的公子如今已成血人,叶云尧瞧着他,道:“你杀孽太重,不杀你,你终究会害了他。背负千余性命,你也活不得。”
白山苦笑着,纵使体内千刀万剐般疼痛,他咬紧牙关,还是跪了下去,对着叶云尧跪了下去。
“叶云尧,我白山无悔。自始至终,杀人无数,不愧天,不愧地,唯一愧的,便是它。”他再无力跪住,只得趴在地上,面露恳求,目光涣散,“我求你,求你,帮我,救救他吧……”
“他没有罪,求求你,救救他……”白山面容苍白,鲜血铺了满地,他哑着嗓子奋力哀求。
可是终究,他的声音消散在了风里,直至无声。
他死了。
夜寒,风有些大。
叶云尧抱着那团子,看着白山泯灭成灰。
“一命抵一命,只是你,背负太多,怕是还不上了。”
白山死了。死在阵中,死在叶云尧手里。
叶云尧望着手中安静沉睡的团子,喃喃道:“……救你么?”
“咦,这是什么?好圆的一坨团子!”
身旁传来一声嬉笑,瞬及便伸来了一只脏污的爪子,叶云尧一惊,一个闪身避到一旁。
“何人?”
“刷”的一声,叶云尧已打开折扇。
那说话之人,好似不满,怨念的说:“你能不能把你那破扇子收回去啊,每次跟你打架都被你这扇子打的求饶,见它我就闹心!”
叶云尧方才看清那说话之人。
院中还残存着血腥气,只是那被染红的杏花已沉到了最底下,面上又铺上了新的一层,隔着几步远的地方有个黑色人影儿站在树下,浑身上下,只能瞧见一双明亮的眼睛和裂开嘴朝他笑的白牙。其他地方,都是脏污不堪,活像个泥巴堆里滚出来的人!
人?!
对,是人!
眼前这人,显然肉体凡胎,一丝灵力都没有。
再看去,这……不是他刚刚召唤出来的鬼物吗?莫非今日他竟召了个凡人出来?
叶云尧看阵,发现阵还未散。怪哉,他明明已撤了阵,为何鬼物不仅没散,还有了神志?
叶云尧凝神,他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道:“诶?叶小公子,怎么,不认得我了?”
叶云尧一怔,道:“你如何知我姓名?”
那人笑了笑,仔细盯着他,摇头晃脑道:“刚刚那人喊的呗,我又不是聋子,怎会听不到?叶云尧是吧,爷记住你了!”
叶云尧有些怀疑。
那人又道:“哎,我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刚把我拎出来就让我打架,这破身子打的我都快散架了,浑身都疼,快快,快帮我捏捏!”
眼见那人直朝他走来,叶云尧连连后退,他道:“你站住,不得上前!”
来人顿,懵了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泥巴,心知肚明眼前这人最好洁了,忽而狡黠,勾唇大笑,直扑向叶云尧。
“叶小公子!我偏不!”
巧来!这阵早不撤,晚不撤,偏偏这时候撤了!
阵外已不仅仅只有蓝怀玉阮长修和秋易连师兄妹了,而是当时睡着懒觉没赶上路程的七师兄八师兄都在了!
而那些人一看阵撤了,连忙冲了进来。
这一冲也就罢了,可他们却各各愣在那跟个木桩子似的!
也不怪他们……
那院中,杏花翻飞,一个浑身漆黑的泥巴团子正手脚并用的狠狠趴在叶云尧身上,足足抱了个满怀!叶云尧直接被扑的倒在了地上。
可怜叶云尧已被惊的愣在当场,可怀中将他死死抱住的人,却是真真切切!
若是叶云尧发飙怎么办?会不会滥杀无辜?一旁众人想溜……
正在此时,忽听院中传来一声大叫:“叶小公子,我想死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秦意之特别表脸~特别腻歪特别黏糊……以后你们就造了。
唔……
其实他以前就想扑倒那谁,可惜那时候没敢说也没敢做,今后就不敢保证了,2333
喜欢的欢迎收藏留评和我交流哈!
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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