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C位出殡-第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毕竟是他作出来的,还是他来承受赵母的暴风雨吧。
他朝着赵胤笑着点头,示意自己没事儿。
嘿嘿嘿,要怎么跟赵母澄清,让赵母放宽心呢?
他一边站起身,一边跟在赵母身后往楼上走。
拐弯时,笑着回头,便望见赵胤有些严肃的紧张脸。
哈哈,小要命可真可爱……
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坐在二层小厅的圆桌边,子鹤虽然看起来很自在,但实际上也有点儿紧张。
那种跟家长对话的气氛中,自带诡异的压力感。
他望向坐在对面的赵母,干练的母亲表情也有些尴尬。
神情中透着纠结,仿佛接下来她要说的话,会令人非常难堪的。
子鹤心里开始跑火车。
赵母现在肯定是在考虑价钱——到底给‘丁一墨’多少钱,才能让‘丁一墨’离开自己的儿子呢?
应该是在进行这种盘算吧。
毕竟赵母现在很有钱,拿钱砸他,也是很合理的。
但大明星显然不缺钱,所以赵母很纠结吧。
子鹤想到这里,情绪慢慢放松了下来。
哈哈,赵母可是想多了。
他和赵胤绝对只是朋友,就是在一起玩耍,然后能促进对方变成更好的人,的那种纯洁的友谊。
想到这里,子鹤开始在心里组织语言,一会儿赵母开口让他离开赵胤时,他要如何说服赵母,让赵母相信他和赵胤之间友谊天长地久。
正想着,脑海里突然浮现方才在1号大别墅里,自己给小要命看玉佩时,对方突然将他卷在被子里,抱成个襁褓……
这……应该也在友谊的范畴里吧。
脑子突然乱了,子鹤不得不又努力把飞远的思绪拉回来。
结果正整理逻辑,赵母突然清了清嗓子,她准备要开口了。
深吸一口气,赵母像是总算做好了心理建设。
那双因为经商而有些锋锐的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子鹤,神情严肃。
不,是严峻。
子鹤在这样的眼神中,也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
然后,他就听见赵母说:
“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赵母有些难以启齿的停顿了下,随即深呼吸,再次准备开口。
子鹤绷紧了神经,肩胛处的肌肉不自觉的僵硬起来。
“我儿子,必须当攻!”赵母声音不大,语气却重。
说罢这七个字,才如释重负的靠向身后椅背,可那双眼睛,却还是紧盯子鹤双眼,显示着她的坚持。
“??”子鹤眉毛一挑,双目渐渐瞠圆。
他抠了抠耳朵。
什么?
他没有听错吧?
啊?
第86章 演员
乔栋在福秀村丁谢死的时候; 被抓住,先由谭山市警察局关押; 随后转饿鬼道专案组。
李倦深提审了他无数次; 都没能逼供成功。
容浩的去处是个迷。
来谭山市时,容浩借用的肉身; 在丁谢死之后被发现——死亡时间是在丁谢死之前。
作为一个随时可以换肉身的邪教恶鬼; 李倦深感到无比惆怅,不知该以什么为线索; 去追踪。
带着这样的惆怅和苦恼,李倦深来到赵胤家吃火锅。
然后在一家人诡异的气氛中; 他吃了有生之年最沉闷的一顿火锅——完全没有热火朝天。
虽然好吃是好吃; 但……真的压抑。
他很后悔; 早知道气氛是这样的,他就不来了。
吃饱饭后,他原本的惆怅苦恼情绪; 成倍增长。
……
饭后,赵胤送子鹤一行离开时; 悄悄问他。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子鹤一想起赵母认真说那话时的语气,就忍不住想笑。
可即便是他脸皮再厚,这话他也是说不出口。
“你不如去问问咱妈。”子鹤嘿嘿一笑; 随即伸手在赵胤后腰上一推,“回去吧,这么近不用送。”
赵胤伸手想拽住子鹤的手腕,子鹤却快速抽回手; 表情紧张。
赵胤瞬间明白过来——现在子鹤将丁一墨的肉身修成了飞天夜叉。
阴气太盛,他不敢让自己碰到他。
赵胤抿着唇,站在院子门口,望着子鹤若无其事的笑容,表情变得有些莫测。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去找你。”赵胤说罢,也不等子鹤开口,转身便往回走。
子鹤眨了下眼睛,扭头问李倦深:“你说小要命是不是有心事?”
“被你这么没轻没重无休止的调戏,我要是赵胤,我也有心事。”李倦深丢下一句话,抱着克烈便走,头都不带回的。
贼酷!
完全有大师兄的风范!
子鹤一耸眉,嘀咕道:“是吗?”
阳光万里,海面上波澜不兴。
小区里积的雪渐渐被清理,路面又恢复了清洁。
子鹤收紧羽绒服衣襟,突然觉得,自己也有心事了。
……
……
下午时分,子鹤接到了贾青君的电话,说是有事要跟他谈。
子鹤邀请对方来家里聊。
阳光充足的下午,克烈照例趴在落地窗下晒太阳。
子鹤想了想,便给小十一打了一个电话。
请小十一过来一趟,在电话里,子鹤跟小十一说了许多,嘱咐了不少话。
原本趴伏在落地窗下的克烈,听到子鹤的话,忍不住抬起头,认真听着,怕错漏一字。
待子鹤挂了电话,克烈眼神中有了奇异的色彩——它突然意识到,张子鹤这家伙,还是挺聪明的。
而且……子鹤电话里的意思,居然是……
……
……
“我做了你快十年的经纪人。”贾青君双手搓着面前的茶杯,却久久没办法端起来喝一口。
他一张青俊平和的脸,此刻透着几丝沉郁和压抑,仿佛是忍着泪故作坚强的孩子。
子鹤在这样的气氛里,也不自觉的收敛起笑容。
丁一墨虽然早就已经死了,子鹤使用起对方的肉身,也不觉得怎样。
可与丁一墨事业息息相关的贾青君,却是无辜的。
“公司我都转给你,回头你这边再签几个有潜力的,我帮你做做宣传。”子鹤说罢,叹了口气,继续道:
“大明星我肯定是不做了的,演戏、综艺、广告,都没有时间。”
影视圈儿太过奔波辛苦,又不自由,他完全不可能继续以丁一墨的身份留在那里。
“再有潜力的人,又怎么跟你比?”贾青君的语调低沉,声音也变得小了起来。
他叹口气,眼神有些游离,像是在记忆的海洋里神游。
“曾经每天朝夕相处,我将自己全副心力都用在你身上。其他选择都不要,就只有你一个……”贾青君的声音有些悠远,语气里塞满了感怀。
“这么长时间过去,现如今又要我独行了……”贾青君看着手里的杯子,深吸一口气。
他将茶杯放在桌上,抬起头,看向子鹤,勉强挂起一抹笑容,“接下来你怎么办呢?准备做什么呢?”
子鹤对上对方的眼睛,贾青君的眼睛清亮,配上他白皙的皮肤,显得人畜无害。
他抿着唇捉摸了下,才道:“经商,看风水,捉鬼……也很赚钱的。”
他说罢,又习惯性的笑了笑,笑容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贾青君仔细打量子鹤的笑容——这张英俊的脸上,从前未见过这样的笑容。
轻松又有几分散漫,却透着股潇洒劲儿,让丁一墨原本就俊美的脸,更填魅力。
贾青君目光有些移不开,他在心里叹口气,是什么滋味,只有自己品了。
“回头合同你来拟吧,我都听你的。”子鹤目光朝着门外望了一眼,便一边对贾青君说着话,一边站了起来。
贾青君还想说什么,目光顺着子鹤的目光往外一看,见到门外走进来的人,他便没有开口。
别墅大门没关,小十一陈铳直接穿过院子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东张西望的狗子张子盐,两个人穿过别墅的院落,像观光一样,东瞟一眼西看看。
直到走到房间门口,穿过落地窗能看到子鹤了,他们两个才停止了打量,齐齐朝着子鹤笑了笑。
下午时分,窗外的光是黄色的。
子鹤望见小十一和狗子的笑容,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配上下午的光线,只觉得四处透着温馨气息,让人心情舒坦。
子鹤站起身溜达着走到门口欢迎二人时,贾青君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动。
他手指搓了搓面前的水杯,眼神收回落在茶杯边缘,若有所思。
“有客人在?”小十一拢了拢道袍,朝着贾青君望去。
他走进房间,阳光从身后照进来,洒在十一背后,在他身前拉出一条影子。
瘦瘦的,高高的影子,如他的人一般。
狗子一手扶着门,进门后只朝着子鹤笑了笑,看也没看贾青君一眼,直接走向落地窗边的软椅,坐进去将克烈抱在怀里,伸手便撸起毛来。
子鹤回头朝着贾青君道:“你先上楼等我一会儿怎么样?晚上我请你吃饭。”
贾青君点了点头。
子鹤便带着贾青君上了二楼飘台,这里可以直接坐在阳光房内看海。
温暖又漂亮。
子鹤帮贾青君准备好茶饮和一些零食,拍了拍贾青君的肩膀,便往楼下走去。
待子鹤将门关好,贾青君闭了闭眼,深呼吸后,他走向落地窗,伸手按在落地窗上。
那被阳光照了一整天的玻璃上,瞬间起了一层冰花。
……
……
太阳渐渐偏西,朝着正门的房间越来越暗,通透的一楼大厅,只有朝西的窗射进晕黄的光,斜斜的打在地上。
“你的旱魃尸是师父带走的。”
“如果没有旱魃尸,你现在……其实是大凶之物。最好不要在一个地方多停留。”
飞天夜叉是凶尸之首,旱魃虽然是尸体修成,严格上讲,已经很难分辨是尸鬼还是人,亦或者是神体了。
“你在一个地方长留,会改变这地方的风水。”自然不是什么好风水。
房间里不时传出小十一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子鹤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他始终站在窗前,时而看向窗外的院子,时而看向坐在软沙发上互相依偎的克烈和狗子。
小十一说罢,目光落在子鹤的后背——看不到丁一墨的脸,只看这个背影,让人有些恍惚。
是九师兄啊,那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子鹤伸手摸了摸狗子的头,狗子便抬起头朝着子鹤笑,温煦乖巧。
魂魄不全的狗子,失去了上一世的调皮,变得太乖了。
“赵胤,是师父的转世吗?”子鹤突然转移话题,直接开口问道。
“……”小十一愣了下,他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子鹤回头看了眼小十一,对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下,半晌才在子鹤的逼视下,开口道:
“只三魂七魄齐全的人,三昧真火齐全的人,才能转世投胎做人。如果赵胤是师父,说明他三魂七魄齐全,三昧真火齐全……”
子鹤抿了抿唇,他目光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看一眼,才看着小十一继续道:
“你是说……师父从容浩处,取回自己的肩头火了?”
师父一朵肩头火被容浩夺走,一朵肩头火护住他魂。
原本三昧真火缺二。
可是子鹤将自己的一朵肩头火给了师父,也就是说,师父应该是有两朵三昧真火,缺容浩拿走的那一朵。
如果师父能投胎转世做人,至少证明,他已经从容浩处拿回肩头火了。
子鹤和十一想到这里,同时都联想到了容浩手里另一朵肩头火——子鹤的那一朵。
小十一眨巴了下眼睛,现在有一个事实,那就是……
师父拿回了自己的那朵肩头火,可是……子鹤的那朵,却还在容浩那里。
他眨了眨自己那双圆眼睛,看着子鹤时,神色有些惧怕。
回想起上一世里九师兄的脾气……
子鹤再次陷入了沉默,空气仿佛凝固,让人有些压抑。
许久,子鹤才再次开口:
“师父恢复记忆了吗?”
“……”小十一张了张嘴,但这次即便子鹤瞪他,他也没开口。
子鹤望着小十一的眼睛,突然笑了笑。
小十一不是个很会撒谎的人。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子鹤站在窗前,伸出手,在阳光下。
他望着自己苍白的掌心,血丝偶尔会变成黑色。
旱魃是修尸的最终目标,从铜甲尸,修成旱魃,算是一具尸体修神路的终点。
永生,强大,煞气内蕴。
丁一墨的肉身只能修成飞天夜叉,不可能修成旱魃。
他如果不还肉身,必须得在一周后离开这里了……
伸出手臂,他内视自己的神魂。
因果锁已经消解了大半——救了周山后,又消失了一大截。
他与二师兄的因果,也了解了。
如果要离开,他可以走很远很远了吧。
离开谭山市应该也行。
如果不想离开,或者不想受丁一墨这肉身的限制。
他要么换一具肉身,或者再找具纯阳体肉身,从头开始修。
要么……别管自己所在地周围人的死活——哪怕因为他居住在这里,这小区变成绝杀局,也不管不顾,就坦荡的当个恶鬼。
“……”子鹤抿着唇,唇角微微挑起。
他又跟小十一聊了会儿天,拉着狗子揉了半天的狗头,才将二人送走。
小十一穿过院子时,回头仰望,便在二层看海阳台处,看到了贾青君。
那个清秀的年轻人,目光淡然,仿佛只是个好奇的客人般。
……
一楼空荡荡,子鹤站在客厅里望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许久,才迈开步去二楼找贾青君。
推开门时,他看见贾青君坐在软椅上,背对着门,面朝着阳台的落地窗,沐浴在夕阳中。
“走吧,你想吃什么?”子鹤的声音轻快,不显任何情绪。
贾青君回头,目光落在子鹤身上,笑容爬上他的脸,那双清秀的眼睛微微弯起,透着温润的光。
“好。”
风熙熙,夕阳和煦。
冬日里,室内温暖如春。
……
……
入夜,子鹤与贾青君大吃了一顿,两个人甚至还喝了些酒。
聊聊过往,聊聊未来,拉扯着营造了一顿其乐融融的晚宴气氛。
分手时,贾青君拉着子鹤的手腕,轻轻拥抱了下子鹤,才离开。
子鹤看着贾青君因为醉酒而有些摇晃的背影,笑了笑,打了辆车,便也回了家。
夜幕中,子鹤在家里没有开灯。
飞天夜叉夜视能力极强,他在黑暗中换上一身黑色衣裳。
将羽绒服丢在一边,他穿着一身单衣单裤走进寒冬的夜,也并不觉得冷。
克烈支起身子弓腰打了个哈欠,又卧回软椅,看着子鹤如一道黑色闪电,消失在夜色中。
第87章 我可以闻闻你吗?
白天的时候还没有风; 到了晚上却丝丝缕缕的开始往人衣领和脚脖子里钻。
阵阵寒意让赶夜路的人,忍不住的缩脖子跺脚; 越走越快。
夜色迷蒙; 云被吹散,月亮逐渐露头; 夜晚变得清朗起来。
两个男人穿着灰色羽绒服; 在夜色中快速前行。
其中一人长发被扎在头顶成髻,另一人半场头发也披在脑后。
束髻男人手里拎着个小木盒; 柳木盒子,裹住阴气不泄。
“师父让我们今天带着剩下的几具铜甲尸换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被发现了。”披发男将双手从兜里掏出; 捂住耳朵; 一边搓一边低声道。
他说话时眼睛不住的四处打量,仿佛害怕自己说的话被什么人偷听去一般。
宽阔的街道,在接近半夜的时间里; 显得格外空旷寂静。
本来就不是闹市区,笼罩在夜色里时; 更显得冷清。
“谁知道呢。”束髻男叹口气,幽幽道:“你说我们真能长生不老吗?”
“大师兄说,熬过这阵子; 也就能了。”披发男答道,四周除了簌簌的风,就只剩他们两个窃窃低语。
“师父醒后,才招曹子祥入道; 凭什么他就成了大师兄了?”束髻男有些不服气的道。
“你别瞎说,大师兄脾气很不好的,你别惹他。”披发男有些忌惮的道。
束髻男回头朝着身后望望,只有昏暗无人的街道、两边的小区围墙,和夜晚禁闭大门昏暗的店铺。
“他又不在,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束髻男嗤了一声。
他话音才落,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个男人同时听到那运动鞋踩在地上的轻微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他们霍地瞪大双眼,刷一下回头看去。
只这一刹,两个人心跳便乱了套,咚咚咚快跳个不停。
莫名的危机感让他们浑身汗毛也随之束起,可回头望去,原本以为会突然出现个什么人的街道上,竟仍是空寂无人的。
“……”束髻男直盯着身后的街道和远方的迷蒙望了许久,像是一定要从路灯光线照亮的地方,看出什么一般。
可……任凭他再如何瞪大眼睛,也一无所获。
披发男哆嗦了下嘴唇,作为信奉饿鬼道,追求长生不死,在据点整日与几具铜甲尸朝夕相处的教徒来说,鬼邪之物是绝对存在的。
在这样的夜里,突然听到脚步声,却看不见人,这……未免太吓人了。
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他们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两人匆匆加快脚步,朝着饿鬼道谭山市临时据点儿赶去。
“会……会不会是大师兄吓唬我们?”束髻男快走了一会儿,见半晌没有其他动静,恐惧感又消退了一些,回头望身后,仍是空荡荡的马路。
“如果是大师兄,早出现暴揍我们了,怎么可能跟我们玩这种花样。”披发男深吸一口气,沁凉的夜晚空气,让他更加清醒了一点。
“那会是什么人?是不是……师父准备对付的那些人?”束髻男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冷风一吹,嘴唇刚被舔湿润的地方一阵针扎般的疼。
“应该不会,他们……应该找不到我们。”披发男虽然口上这样说,可语气却一点儿也不自信。
两个人的步速渐渐又慢了下来。
他们一边四处打量,一边为了掩饰心底的恐惧,一边闲聊起来。
“乔栋还没有找到吗?”束髻男将手里的柳木盒换了只手。
“没有。谭山市有权有势的咱们饿鬼道的居士,都问过了,没有一点儿蛛丝马迹。”披发男仍觉得有些紧张,一边回答束髻男的话,一边回头向后看了看。
他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凉凉的盯着自己。
“感觉每天都很压抑……敌人似乎是藏在黑暗中的。”束髻男说着懊恼的皱起眉,曾经他们才是藏在黑暗中的一方。
现在却……
“……”披发男没有接话,凉风卷过脖颈,不好的预感让他又加快了几分速度。
束髻男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后颈发痒,便伸手错了下。
手指触碰到自己皮肤,凉凉的。
“师父在祭坛里,这么多年忽醒忽睡,乔栋带着谭山市收集了许多年的阴邪之气,来祭坛启阵,师父才彻底醒过来。结果乔栋真是一点儿好处没拿到,都让曹子祥给占了便宜。”
束髻男仍旧喋喋不休,似乎并没发现身边披发男的安静。
披发男深吸一口气,他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浓郁了一些,喘气时不仅觉得空气特别凉,还觉得呼吸间有些艰难。
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气体笼罩住一般。
披发男越来越不安,转头便准备催促束髻男快点儿走,别聊天了。
结果他才回头,就霍地睁大双眼,骇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
束髻男才说完一句话,后颈处又觉得发痒发凉。
他伸手搓了搓,便觉得这回换成了手背上发痒发麻。
就像是……
有什么人在对着他的脖子吹凉气……
心里才划过这样的想法,束髻男便觉得浑身一阵僵硬,括约肌不自觉的抽搐。
那凉气还在一忽儿一忽而的吹,正像是人呼吸的节奏。
他牙齿不自觉的打颤,头僵硬的满满朝着左后方转去。
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心越沉越低,脚趾一阵阵发麻。
理智告诉他,应该头也不回的狂奔逃走,可是他的腿动不了——莫名的危机感,让他浑身战栗。
耳边突然传来轻笑声,在这寂静的夜晚,贴耳响起的任何声音,都足以让人吓的浑身瘫痪。
更何况是这阴恻恻的笑声。
“我可以闻闻你吗?”那清浅的笑声突然贴着他的耳朵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
束髻男再也无法转动脖子,他感受到那散发着阴冷气息的人就贴在他身侧。
他感受到了逃无可逃的绝望感。
那种压迫着他的可怕危机感变得越来越强,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尿裤子时,那人的脸突然从自己后颈处慢慢挪向眼前。
当他看清那人苍白面孔上,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时,他也同时看到了对方轻轻吸气的动作。
他仿佛看到什么白色的气息,从自己体内涌出,钻入对方鼻腔。
下一刻,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为饿鬼道教众,罪恶的一生,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人闻没了。
在这人倒下前,子鹤伸手一捞,便将束髻男人手中拎着的柳木盒子捞在了手中。
随即,他便将目光落向另外一个披发男人面上。
“我可以闻闻你吗?”仍是这样轻飘飘的话语,他笑容特别客气,仿佛真的在跟对方商量一般。
可不等对方对于他的申请作出反应,他已经微微吸气,结束了对方危害社会的短暂生命。
看着披发男人倒在地上,子鹤砸吧了下嘴,轻声嘀咕:
“真是灵魂有香气的人,食物的香气。”
……
子鹤并不需要追踪他们的步伐去寻找饿鬼道的据点。
容浩之所以让教众们转移,大概也是怀疑他修成飞天夜叉后,目视能力会增强吧。
站在一座楼顶,他放眼一望,便能看出哪里阴煞气格外重。
循着那浓郁芬芳的煞气而去,就行了。
藏着几具铜甲尸的地方,是再怎么遮掩也遮不住的。
更何况,即便容浩有布阵的能力,在现在这个灵气邪气匮乏的环境下,没有他张子鹤,容浩恐怕也无法支撑一个风水局或阵法正常运转。
昏暗的黑夜,并不能遮蔽子鹤的视线。
反而成了他隐藏自己的屏障,纵跳狂奔,如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豹子,来去如风。
……
饿鬼道众们,一部分力量强大的,将几具铜甲尸搬到位于郊区的仓库门口,准备搬到车上运走。
另一部分人,拆掉埋在仓库四周的布风水局的物件儿,并销毁。
当他们查看了仓库内,确认没有什么东西遗漏,往外走时,便看到了门口浮在半空中的一双绿色光点。
当他们一个一个倒下时,甚至还来不及意识到那是什么,也来不及恐惧害怕。
子鹤将所有倒地的尸体都搬到了仓库外,一具具整整齐齐排列。
其中有一个饿鬼道众是新加入的,没做过什么恶,他没有杀,只弄晕了,跟尸体摆在一块儿。
手指牵动,阴煞气缠绕。
他望向已经被放在卡车上的几具铜甲尸,没有开口说什么,他牵动手指,以阴煞气操控那些铜甲尸僵硬的走回仓库。
子鹤又以符箓开启铜甲尸三处穴位,并吸走了铜甲尸内储存不散的阴煞气。
失去了封于体内的阴煞气,铜甲尸也不过是一具普通的尸体。
慢步走出仓库,他将卡车开进仓库,用打火机点燃了卡车的油箱。
火焰冲天,熊熊燃烧时,仿佛含着汹涌的怒意,咆哮不休。
那些铜甲尸中,有的是他曾经的师兄弟,也有不认识的陌生面孔,大概是容浩后来又制作的吧。
很多上一世的事,他还未能记起。
死后的事,他被困在酒壶里,更不得而知。
很多事情发生了,过去了,即便记起也无能为力。
但未来,却掌握在自己手里,如何发展,要他说了算。
城郊的仓库四周没有什么居民楼,这里在夜半时分起火,人们基本没有什么反应。
待火烧的尽了,子鹤检查了仓库四周内外。
望着只剩一片灰烬的饿鬼道新据点,他有些遗憾的叹口气。
可惜,没有遇到之前那束髻男人口中的‘大师兄’。
容浩又收了个徒弟吗?
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能被容浩这样挑剔的人,承认为大徒弟。
想来,容浩这辈子,认真收徒大概只有不超过3次吧。
他就占了其中一次,可惜,他们师徒间,既没有好的开始,也没有好的结束。
他甚至也从未承认过容浩作为师父的身份。
夜风在大火余温中,显得不那么凛冽。
子鹤揉了揉被火焰炙烤的有些柔软干燥的短发,掏出了手机。
找到李倦深的电话号码,子鹤完全没有考虑到现在正是大半夜,直接点了拨通键。
大概是身为特警足够机敏,子鹤没有等多久,电话对面就接了起来。
虽然那声‘喂’,像是睡梦中的咕哝,但的确是李大胡子的声音。
脑海里涌现李倦深强健的胸肌,子鹤一时间福至心灵,毫不客气的亲切呼唤:
“李大奶!”
刚从梦中惊醒,李倦深还有些懵懂,沉吟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子鹤在喊什么。
本来就有些起床气的他额头青筋暴突,几乎爆粗口。
正捉摸着用‘去你m的’还是‘滚蛋’招呼对方,他就听到电话里再次传来子鹤的声音:
“我帮你剿灭了饿鬼道残余,现在就剩下一个容浩,和他新收的徒弟还没逮到了。”
“……”李倦深额角青筋逐渐舒展,直至消失。
这么多年追踪这个案子,做卧底,追人忙碌,他几乎没回一次家,甚至忘记自己到底是谁。
突然之间听到子鹤这句话,心神忍不住有些恍惚。
当那种如释重负般的清爽感觉,却渐渐变得真实,他眨了眨眼,伸手撸了一把睡的有些乱糟糟的头发,面上几乎浮现笑容。
就在他张了张口,想着询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或者感谢一下子鹤时,就听到对方接着又来了一句:
“你怎么谢我?李大奶!”
?
李……大……奶……
什么鬼???
!!!
“……”李倦深额头青筋恢复。
去他娘的感谢,张子鹤,你上辈子欠老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闻魂儿的小传说】
向鬼怪供奉,鬼怪都是无法吃食的,它们是靠闻的。
鬼闻了食物之后,这食物就算给人吃,也是味同嚼蜡了。
第88章 动物报恩
站在郊外仓库门口等李倦深; 子鹤闲来无聊,突然想起太岁王天农来。
看着面前那一具具饿鬼道教众尸体; 想到这些人生前作恶多端不逊色奸杀少女的坏蛋。
抓住从王天农那里得来的灵感; 他又将那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