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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位出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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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再戳戳他,看看他会不会蹬蹬被子呢?
  也好看看少年的屁股啦、某些关键部位啦之类的地方,是否令人满意。
  他正考虑着这件事情的可执行性,动作突然顿了下。
  扭头朝着窗外望了一眼,又朝着门口望去——他进来的时候,忘记关卧室门了。
  一些细微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声音逐渐从外面顺着正厅逼近时,子鹤快速闪身从一楼的大窗纵越而出。
  只留下室内窗帘微微飘荡。
  就在他跳出少年卧房的一瞬间,卧室门轻轻打开,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门口。
  子鹤虽然跳出卧房,却没有离开,而是顺着窗帘之间的缝隙,偷偷朝着卧室内窥视着。
  现在,那少年的肉身已经被他看上,算是盖了章了。
  在他心里,少年已经是他的东西了——绝对不能遭遇危险,更不能有所损坏。
  他攥紧拳头,有些紧张的死盯着门口那黑影。
  黑影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打量卧房内睡着的人。
  快走!快闪开!离开!
  子鹤心里默念着,紧张的双拳紧攥而不自知。
  偏偏事与愿违,几秒钟后,黑影又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卧房。


第7章 古董要靠吸的
  子鹤握紧的双拳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现在他虽然仍只是一抹残魂,加上一具被他附身操控的肉身,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战斗力恐怕也不高,但为了保护自己的纯阳体……也能搏上一搏。
  只要……只要不威胁生命,他就不逃!
  这样想着,他有些紧张的盯着那黑影的一举一动,屏住呼吸,憋的面色发涨也没注意。
  那黑影直走到少年床前,才停下脚步,下一刻,他竟朝着少年伸出了手。
  子鹤一把撑住了窗框,下一刻就要纵越而入,与那黑影殊死搏斗。
  那黑影却嘀咕一句:“怎么睡觉脸卧室门也不关,被子也不盖好了……要不是我今天出勤回来的晚,过堂风非吹的你嘴歪眼斜不可。”
  一边嘀咕,黑影一边捏着被子往上扯了扯,将少年姣好的肉体盖盖严。
  撑着窗户几乎就要跳起来的子鹤,忙一收手,又闪回窗帘遮挡后。
  顺着窗帘之间的缝隙,他总算看清,那黑影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此刻大概是因为疲惫一天,整个人有些邋遢,头发东一穝西一绺的翘着。
  这男人是谁?
  看起来跟少年也不是很像,眉长却削,不似少年浓眉。
  鼻子虽挺却有些鹰勾,嘴唇薄薄一条,也算俊男,但跟少年比可就天差地别了,完全跟‘精致’‘漂亮’搭不上边儿。
  子鹤瞧着男人,眼神嫌弃。
  这男人邋里邋遢的,可别把他的纯阳肉身带坏了,也这么不注重外表!
  正想着,那男人突然像敏锐的发现了什么般,朝着窗帘缝隙处望了过来。
  子鹤忙一闪身,几个跑跳纵越,便跑出了院子。
  男人微微拉开窗帘朝着外面望了一眼,家里养的拉布拉多趴伏在院子里,既没有叫,也没有跑跳——今天怎么这么乖,他回来都没有朝着他摇尾巴。
  男人困惑了下,但瞧着狗乖乖的没什么反应,院子里也静悄悄无任何一丝奇怪之处。
  他念叨了一句‘以后还是装上防盗窗’,便将窗帘拉的死死,这才走出卧房,帮少年关好了房门。
  在男人离开卧房后,躺在床上的少年微微动了动,似乎睡的有些不安稳。
  翻了个身,少年在头顶枕头上方、床头与枕头夹着的缝隙处摸了摸,摸到放在那里的东西后,才似乎终于安心,再次沉沉睡去。
  ……
  ……
  后半夜里,紫玄观内灯火通明。
  一部分警察全面搜山,另一部分涌进观内详细搜寻。
  不少大小道士们感激涕零——人民警察太感人了,他们观主丢了个酒壶,谭山市几乎出动了    全部警员帮搜查寻找。
  老观主陈铳却面色忧沉,无比凝重。
  一位看起来职位很高的老警察在几名警员的簇拥下走进观主正堂,他身后跟着一位一身黑色便衣的男人。
  那男人戴着遮挡了半张脸的帽子,又戴着口罩,让人看不出长相,只一双长眼透着锐光。
  老警察年纪已过半百,却依旧身姿笔挺,精神瞿烁。
  两人一走进来,老观主陈铳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些。
  他可不像那些傻徒子徒孙们那般天真,真以为这些警察如此大阵仗是为了帮他们紫玄观寻找东西。
  他伸手示意老警察落座,对方也并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方桌对面。
  “我叫唐振海,是咱们谭山市警察局局长。”老警察不怒自威,语带铿锵。
  陈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也并没有自我介绍。
  想来对方会来,一定对他的身份摸的很清楚了。
  “陈观主,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唐振海也没有跟陈铳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所有警员们在唐振海进来时,都守在了院子里,只有那个着黑色便衣的高大神秘人站在唐振海身后。
  陈铳朝着对面两人看了看,也一摆手,将自己身边的所有道士们都遣了出去。
  “来偷酒壶的人有问题?”陈铳也没有跟唐振海客气。
  按照他的猜测,既然连市警察局局长都被惊动,那在对方不知道酒壶来头的情况下,必然是来偷酒壶的人,或者派那些贼过来偷酒壶的幕后之人,有很大的问题。
  唐振海并无隐瞒,也没有将陈铳当傻瓜,果断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过多透漏。
  陈铳也没有多问,他叹口气,在唐振海和黑色便衣的盯视下,语气沉重道:“那酒壶里装的……是个最危险的凶器……”
  唐振海和黑色便衣齐齐皱眉,两人对视一眼。
  “能说的具体点吗?”唐振海追问。
  陈铳摇了摇头,“现在,最危险可怕的,是核弹吧?”
  唐振海点了点头。
  “那这东西,恐怕直逼核弹的威力……甚至……还可能更危险。单看那东西自己……”陈铳说罢,陷入了沉思。
  这百年的传道讲经,谆谆善诱,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若还如百多年前那般……
  腥风血雨,现如今,又有何人能阻啊……
  唐振海和黑色便衣似乎都没想到那酒壶竟不是古董财物,而是个大杀器。
  两人瞧着老观主黑沉的面色所透漏出的无奈和绝望,眼神也都冷了下来。
  室外微风搅动,卷进正堂。
  黑色便衣皱眉抿唇时,口罩外露出浓密的络腮胡。
  再去看脸上遮挡物之外露出的那双眼睛,竟正是之前来偷酒壶的四人之一:李倦深。
  唐振海和李倦深最后也没能问出那酒壶中装的到底是什么。
  是病毒?
  还是什么可怕的武器?
  老观主也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离开时,黑色便衣只留下一句话:来偷酒壶的四人都死了,两个死在观内,两个死在山上。
  酒壶不翼而飞。
  ——这是下命令上下统一口风了。
  下山时,唐振海问李倦深,为何要向老观主隐瞒真相。
  李倦深想了想,才道:“不仅对老观主要这样说,明天的新闻也要这样播。那个叫钱绅的,带着酒壶逃走,不知道做的什么打算。明天你派一队人去盯住联系四个贼的掮客,看看钱绅是否跟买家有所接触。”
  “嗯。”唐振海应了一声。
  “若钱绅联系了掮客,我们则丢开钱绅,直接顺着掮客去摸线,寻找幕后买家。”李倦深语气笃定,逻辑清晰:
  “若钱绅想私吞那酒壶,有别的想法……那么,知道那酒壶去向的,就只有你和我。连幕后买家都不知道酒壶到底去向如何,这样,主动权就完全掌握在警方手中。到时,我会盯紧钱绅,看看钱绅是不是要私下独自寻找买家,或者……有其他打算。”
  唐振海连连点头,一一应下,堂堂谭山市警察局局长,竟似对李倦深言听计从。
  是夜,很多看似小波小浪的表象之下,似乎正隐藏着无数巨浪和深海怪兽,正蠢蠢欲动,等待一个时机——
  破浪而出,搅动风云,让这天地不得安宁。
  ……
  ……
  日出东方,熹微的光洒遍大地,人们从睡梦中逐渐苏醒。
  一夜安宁,对他们来说,今天也与往日没什么区别。
  昨夜乌云卷天,天放煞光,千年间唯一凶煞再入世,冲散满天墨云。
  一切好像都消散在第一抹朝霞之中。
  无声无息的成为独属于夜晚的秘密。
  子鹤站在海边的石台上,抬头微微眯着眼,看着东方的日出。
  那一团蛋黄般的圆,驱散黑暗,打破白雾懵懵的天际,朦朦胧胧的让整个世界亮了起来。
  真厉害啊。
  那小小一团,却能照亮这么大的世界。
  他伸了个懒腰,站在晨起的海风中,欣赏他通智复生后,第一个日出东方海上的风景。
  早起的清洁工清扫垃圾时腰间手机公放着早间新闻:
  “昨夜谭山市南边紫玄观内丢失一个古董夜壶,四名贼人分别在观内和观外山腰上离奇死亡,古董不翼而飞,警方透漏,案件未名,尚在查探之中。以现有信息推断,这可能是个因古董而起的,盗窃杀人恶性刑事案件。”
  “是酒壶!”怎么到新闻里,就成了夜壶了?怒。
  子鹤轻嗤,新闻真是乱播。
  而且,怎么四名贼人就都死了?
  他借用肉身的‘钱绅’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嘛。
  还有那个李倦深,他不是也没杀吗?
  正在边上打扫的清洁工听到子鹤嘀咕,抬头朝着他投来一个好奇的目光。
  子鹤这才一瘪嘴,不再胡乱嘀咕。
  清洁工扫帚一挥,挑起一张广告纸,海风正卷起它飘荡了两步,落在子鹤脚边。
  他低头看了一眼,屈尊弯腰帮那清洁工捡起。
  才要将之丢进清洁工推着的垃圾车,便看到了纸张上的字迹:
  吉屋出租+出售
  180坪面海小高层一楼,带院子,院门朝海。
  临海蓝湾6栋0602室。
  出售价:600w。若可现金一次性交付,则只售500w现金。
  出租价:7000/月,拎包入住,一年起租,租金需一次付清一年。
  联系电话:139xxxxxxxx
  他捏着这张纸,转头朝着身后的一排小高层望去。
  6栋0602室,不就是少年家隔壁吗?
  不如……租到那里去住?
  身边的清洁工还想去拿他手里的广告纸,子鹤笑着道:“我要用。”
  清洁工抬头看了眼这个起大早、独自站在海边看日出,穿的一身黑,还蹭的脏兮兮不是草树叶,就是泥巴的奇怪年轻人,撇了下嘴,才推着垃圾车继续自己的生计劳动。
  子鹤并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成了怪人,他掏出兜里揣着的钱包,扒拉了下,里面只剩800多块钱。
  再打开手机回忆了下这具肉身钱绅的银行卡密码等,登录了国行app查看余额,也才3000多存款。
  真是贫穷……
  怪不得要去干那种偷鸡摸狗的卖命勾当。
  现在要想立即来钱,除非他去跟雇佣他们偷酒壶的人碰头,把酒壶卖给中间人掮客。
  可是,酒壶是他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给别人的。
  卖也不给。
  子鹤发现,他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占有欲特别强。
  那股发自灵魂深处的独占欲,让他产生一种自己绝不可能对‘属于自己的任何东西’放手的情绪。
  所以,眼下缺钱,但是得找别的方法赚钱。
  又站在海边石板路上思考了一会儿,将钱绅大脑里留下来的记忆信息全部筛选了一遍,子鹤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溜达着出了蓝湾小区,走出正门时,门卫朝着大摇大摆的子鹤看了好几眼,只觉得这个长相青俊的年轻人怎么这么脸生。
  不过由于子鹤走的太过自信,一副就是这里住户的笃定样子,门卫还是在他出门的时候,帮他刷了下门禁卡,礼貌的开门打了招呼。
  子鹤心情很好,对于门卫的表现也非常满意,满意到差点抬手摸门卫的脑袋。
  幸亏他忍住了。
  真是跟老观主学了一身臭毛病——老观主每次心情好,或者对他的马屁感到满意时,都会伸手摸摸酒壶顶盖,就跟摸人脑袋一样。
  这样想着,他暗下决心:老子以后绝不让任何人摸脑袋!
  找了个巷口小店,他点了铺子里看起来不错的所有事物,然后一样一样的品。
  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吃什么都一脸陶醉。
  极大的满足了早餐店老板的虚荣心,最后结账的时候,甚至破天荒的给子鹤打了八折。
  做人类真的开心,怪不得那么多动物拼命修行,宁可放弃成为厉害的妖鬼异类,也要当几十年寿命有限,又个体弱小的人类。
  接着,他电话约见了临海蓝湾小区6栋2房的房东,礼貌的跟对方沟通过租房意愿,谈好傍晚交钱交钥匙签合同,甚至还请房东吃了顿新疆大盘鸡。
  然后才开开心心的打车,直奔谭山市古玩市场。
  他要去的不是那种门面富丽堂皇的古董店——这种店都有大师傅掌眼,基本不可能遇到捡漏这种事。
  子鹤下了出租车,溜达着直接开逛地摊儿。
  下午时分,这些地摊儿才稀稀落落的摆开了,一个大塑料布铺地上,就是个琳琅满目的摊位。
  你能想象的古玩古董应有尽有。
  是不是真的?这就别强求了,喜欢,价格合适,凑活也就可以了。
  大多数在这边逛着买东西的,多半也就是图个好玩儿,不敢存什么捡漏的心思。
  子鹤却不同,他背着手,模仿着前面那个、手里搓着俩蕴着暗淡油膜儿的核桃,溜溜达达的大爷,走在这些地摊儿边,目光仔细的打量每一个小物件儿。
  偶尔蹲下,捏起某样东西,在手里仔细打量,却总是在摊主热情介绍时,又失望的放下。
  这些东西,不过都是些仿旧的玩意儿,上面泛着的都是金属材质应有的光芒。
  他直走了大半条街,才终于在一个小摊位前再次蹲下身体。
  摊主懒散的靠坐在自己的小马扎椅上,一条腿曲着,一条腿伸长,手里捏着个早就抽完了的烟屁股,只耷拉眼皮瞄了子鹤一眼,便继续仰头看着天发呆。
  毫不掩饰自己怠慢人生,混吃等死的样子。
  子鹤抬头看了摊主一眼,见对方看都不看自己,便自行搜寻。
  他视线最后落在地摊里胡乱摆着的一把没有鞘的小刀,下一秒,便毫不犹豫的伸手将小刀捏了起来。
  而在他捏起小刀时,方才走在他前面的大爷也蹲下身,正准备去拿那把小刀,却被子鹤抢了先。
  大爷收回手,蹲在边上,就着他的手也打量起那小刀来。
  而在子鹤眼中所见,却与大爷不同。
  他不懂古董,却能在这些古物件儿上,看到浮在物件儿外围,淡淡的绿芒——古物里往往都含着些邪气,要么是曾经主人的怨气,要么是古墓里的邪祟魂灵,要么是物件儿在天地间久了机缘巧合中拢住的些魂气或灵气。
  子鹤捏着手里的小刀,拇指摩挲着刀柄上的锈和粗糙的年代沉积。
  而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这种残留的邪祟之气,不需知道名字,也不需要吓唬它,吸就是了。
  他微微眯起眼,将小刀凑到面前,深深一吸。
  一股微弱的青芒便化作小烟儿,被他吸入魂魄,快速吞噬吸纳。
  与此同时,他鬼魂的右脚小指,也渐渐被血色包裹。
  而蹲在他身边着急的恨不得去抢那把小刀的大爷,看着子鹤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鉴赏古董的专业技能?
  ——用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子鹤:这个肉身第一眼就满意!
  子鹤:长的好,身材也还行。
  子鹤:瘦了点儿。
  子鹤:也不知健康不,应该让他去体个检。
  纯阳少年:……
  ……
  p。s。掮客:替人介绍买卖,从中赚取佣金的人。帮西门庆和潘金莲牵线的王婆,也是掮客。
  p。s。夺舍:一般是仙侠用语,修仙修魔之类的厉害角色,干掉你的意志,夺走你肉身的控制权,变成你,就是夺舍了你。别怕,都是虚构的!


第8章 心理战,拼演技
  “老板,这个多少钱啊?”吸食干净匕首上的邪气,子鹤便抬起头笑吟吟的问地摊主人。
  蹲在他身边的老头儿双眼如火般盯着他手里的匕首,听到他询价,眼神一下黯淡又焦急。
  老人家已经看出那匕首是个清代卷首型烧蓝柄匕首。
  他看的仔细,确认那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真货,就算是假的,也绝对是高仿,可高价买卖于古董市场了。
  这一行有个规矩,就是在有别的买家拿起古物后,你即便再想买,也不可以开口了,更不能从别人手里抢东西——破了规矩是要倒大霉的。
  老头儿只好闭着嘴,眼睛馋的满含水光,口水都要在口腔里溢满了,只能生生咽回去。
  “200。”摊主头都没抬,就挑了下眼皮,在子鹤手里拿着的匕首上扫了一眼,便轻描淡写的道。
  老头儿听到这里,心都要碎了。
  才200!
  要知道,好多喜欢古董的人,对于刀具匕首,都有特别的偏爱。
  这东西他拿到手里,再去卖,怎么都能卖上近百万的价格!
  而这样的小东西小宝贝小心肝儿,此刻在别人的手里。
  老头儿有些不顺心的瞄了子鹤一眼,怎么年纪轻轻不学好,来抢他们这种练了一辈子眼睛的老家伙,才能做的生意。
  “这匕首有刀鞘吗?”子鹤不满足的问。
  “没有,就这。”摊主甚至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生意做的牛气熏天。人一旦懒散颓丧到这个份儿上,也就不管天不管地了。
  “行吧。”就在老头儿还祈祷子鹤因为‘没有刀鞘’或者‘太贵’之类的理由放弃时,子鹤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红毛,丢给了摊主。
  摊主这才似乎高兴了一点点,提起了一点点的劲儿。
  他坐直身体伸长手,将子鹤丢过来的毛票子捏在手里铺展摸平,然后认认真真的揣进怀里。
  摊主是个没有感情的商贩,这世上只有毛票子,才能让他动容。
  子鹤已经捏着匕首站起身,随即放眼朝着富丽堂皇的古董店望了过去——这个没有了邪气的匕首,已经是没有灵魂的匕首了,他要把它卖掉。
  才想着找一家最大的古董行,站在他身边的老大爷就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小伙子,你这匕首是准备拿回去把玩儿吗?还是怎么说?有没有兴趣卖啊?我看着也很喜欢,高价收了怎么样?”老大爷像是有些着急,虽然摆着淡然的表情,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也着实暴露了他对这个匕首的强烈渴求。
  子鹤舔了下嘴唇,不露行迹的从老大爷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然后才笑着道:“我是准备卖的,但是我的要价可不便宜。”
  他虽然笑着,但是面部表情显然没有控制的很好,奸猾狡诈之气已经透了满满。
  瘫坐在马扎椅里的摊主听到子鹤的话,终于来了点精神。
  他才200卖给这个年轻人那把匕首,转手就有老头儿买。
  年轻人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卖价不便宜?
  200块的东西,翻一手能贵多少?
  他想着,有些好奇的朝着子鹤和老头儿盯了过去,怡然自得的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
  这边听到子鹤的话,老头儿愣了下,但随即又摆回宽厚慈祥的笑容,淡然道:“那不如你开个价,我听听看合不合适。”
  子鹤对上老头儿的眼睛,忍不住大笑。
  “你笑什么?”老头儿有些疑惑。
  “老人家叫什么名字?”子鹤突然兴起,开口问道。
  老头儿以为这小子是行内人,想探探他的虚实,想他马东来一辈子做古董生意,也算圈内小有名气,口碑也不坏,便很从容,毫不遮掩的大方道:“我姓马,叫马东来。”
  在老头儿说出自己名字时,子鹤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那两条微挑的剑眉舒展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蕴藏了一丝丝得色,连背脊也挺的更直了些。
  老头儿还不知道,他若胆敢坑面前的年轻人,下场恐怕不会很好。
  子鹤点了点头,并没有对马东来的名字做出任何正向的反应。
  他一掌控了老头儿的名字,便低头打开快没电的手机,在淘宝和百度上搜了一圈儿,然后便抬头,果断道:
  “我要30万。”
  老头儿马东来还没待给出反应,坐在马扎椅上的摊主先炸了。
  只见一只瘫软坐着的摊主一下从马扎椅上弹了起来,脸上先是吃惊,随即又转变成嗤笑的表情,不敢置信的嘈道:“年轻人,你是不是疯了?哈哈哈哈哈……多少?30万?哈哈哈哈,你之前是个抢劫的吧?”
  子鹤转头朝着摊主看了看,认真想了想,自己吸食紫玄观偷酒壶的贼的魂魄时,也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可,说是抢劫,也有几分道理。
  他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礼貌的朝着摊主问道:“摊主您叫什么名字?”
  摊主看着子鹤的笑容,总觉得虽然怎么瞧着都是笑意盈盈的,问名字的语气也很客气礼貌,但就是……心里毛毛的。
  他才要跟子鹤杠上两句,站在边上的马东来拍了下子鹤的肩膀,笑着答道:“这可太贵了。”
  子鹤挑了下眉。
  摊主立即道:“就是,30万,我看300就差不多了,转手赚100还不够啊,那么把破刀,你真是想钱想疯了,当街明抢啊。”
  马东来没有理会摊主的话,也不等子鹤再说什么,率先解释道:“这把匕首应该是乾隆年间的,看形态,我粗略判断,是一把乾隆年间的宫廷赐品卷首型烧蓝柄匕首。虽然是赐品,但也是最下等的,没有宝石镶嵌,做工也不够细致富贵,加上没有刀鞘,其实不算是最好的收藏品。这个东西,如果有刀鞘,镶嵌上一颗宝石,价格或许勉强搭的上30万,但是这一把……”
  马东来叹了口气,“我只能出10万了,年轻人。”
  马东来的一席话,摊主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马老爷子每说出一个字来,摊主的脸色就古怪几分。
  当马老爷子说完了这么一大段话,摊主的脸色已经从涨红,又微微发白。
  他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瞧着那老头儿不像是在开玩笑,一字一句都格外真诚。
  他终于将自己的三角眼望向子鹤手里捏着的那把突然升天的‘破匕首’上,心像刀割一般。
  他……他没听错吧?
  那……那匕首值多少钱?
  30w?
  10w?
  这一老一少是不是闲的蛋疼,专门大下午的过来这边逗他玩的吧?
  摊主摸着怀里揣着的200块钱,心里突然格外不是滋味儿。
  在摊主对10w高额转卖价叹为观止、惊诧肉疼时,子鹤却淡然的摇了摇头,只笃定的轻声说了两个字:“不行。”
  眼前这老头子说话时眉心紧皱,双眼睁圆,微微歪着头,显然是一副真诚又苦恼的模样。
  但子鹤却从老头儿的眼神里看出几分热切,仿佛来不及要庆祝自己的财运。
  一个人面对过高价格的东西,望而却步时的苦恼模样,绝不是这样的。
  所以,他很肯定,老头儿压价压的太过了。
  ——他跟着老观主几十年,虽然捉鬼降妖的技术没学到一点,但是看相堪舆却是背的滚瓜烂熟。
  而看人脸色神态这一点上,也绝对不会错。
  表情,是面相里非常重要的部分,一个人长年累月做同一种表情,就会非常严重的改变他的面相,以至于引发命运的转向。
  单纯的只看先天五官,而不看后天走向(包括表情,包括肌肉动态,包括一些行为习惯等),那都是外行胡诌,或瞎看面相书的假内行。
  所以,子鹤瞧着马东来的模样,听着对方的压价,一点儿都不着急。
  一边回应着,一边甚至朝着其他古董行投去打量的眼神,并迈开步子,作势要走。
  马东来终于还是没能扛得住‘大生意可能要跑了’的压力,再次凑到子鹤面前,叹气道:“要不……12w,你看行不行?”
  子鹤扭头朝着马东来笑了笑,随即似慢条斯理般的念叨:“马东来。”
  “嗯?”马东来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接着就觉得有点不舒服。
  眼前这年轻人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让他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他咬了下唇,想着大概是对方很没有老幼之分的直呼他的名字,才会给他带来这么强烈的不适感吧。
  这样想着,马东来压下不悦和突然冒出来的烦闷情绪,淡淡笑了笑,似乎很是大度的等着年轻人后面的话。
  子鹤扯了扯嘴角,挑了挑眉,强忍着欲望舔了舔嘴唇。
  眼前的老头儿虽然是个奸商,但小恶小奸而已,他若吸食了这老头儿,只怕就要留下因果,因果锁一收,万一要是收紧活动圈儿,影响了他豢养肉身少年,那就糟了。
  马东来虽然磨磨唧唧跟他压价很烦人,但子鹤还是大度的忍住了吸食对方魂魄的欲望。
  对于自己的‘有大局观’,他很是得意。
  在忍住当街吃人的一瞬间,子鹤在自己的行为里,感受到了‘智慧’和‘理性’,然后洋洋得意的昂起了头。
  马东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年轻人,不明白对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也尚且不知自己险些老年早逝。
  “12w可不低了,年轻人。”马东来叹口气,一副真的不能更高了,再高他就要亏死了的表情。
  “22w,老爷子,行就行,不行我就去别家看看。”说着,子鹤抬腿就要走。
  马东来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副真的不行的样子,而且作势要转头去看摊位上其他的东西,似乎如果12w不行,那就真的算啦,他可要去买别的东西啦。
  哟!谁害怕似的。
  子鹤也不在意,转身同样迈开步子走了。
  真的走了哦!
  两个人仿佛都达到了自己的底线,一个像是真的要不起,一个大摇大摆摆出‘就这价,不愁卖’的架势。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能做成这个生意,却都装着样子要走,戏演的百分百的足。
  那摊主此刻已经呆了,见子鹤居然真的要走,皇帝不急太监要急死了。
  他抓耳挠腮、锤头顿足喊道:“哎,那小子,你怎么走了?”


第9章 看我干嘛?
  马东来虽然看似在看摊位,实际上却竖着耳朵听,并拿着眼角余光使劲儿的扫着子鹤的身影。
  结果子鹤溜溜达达真的转向了其他股东行,步子都不带停顿的,头也没有回过。
  “哎,老爷子,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这把匕首怎么样?比刚才那把匕首好多了,你看,这里还有个宝石呢。”摊主见子鹤真的走了,心里也有点闹不明白眼前这俩人是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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