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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管局-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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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不允许她再出去。后来事情看似平息下来,她哥哥又托关系,让她留在执行部里做些文面工作。钟九诗貌似心灰意冷,实际上憋着一口气。
“老白他们去重庆出任务了,最近不在。我们去他家住,晚上陈组和小侠也过来。”钟九诗道,“明天去跟王哥吃饭。他想你想的我都嫉妒,究竟谁是他老婆!”
钟九诗一面开车,一面叨叨不停地说话,忽的发现尤念睡着了,长睫毛几乎遮住眼下的青晕。尤念并不消瘦也并不狼狈更不疲倦,也同她似的,憋着一口气在心底里。
夜里,尤念裹着毛毯坐在客厅里喝热茶。
陈辰习惯性加班症状越来越严重,今天说好了一下班就来,还是加班了。他虽然被撤职,名义上不能算是组长了。但虎部长率先带头假装没看见撤职令,大家一同选择无视。就算是工资,虎部长还是让财务以各种奖金的方式发给陈辰,没少他一毛钱。
执行部本就急缺组长,陈辰一撤职,他手下的小组就得均分给其他四位,五位组长的活本来就是加班加点做的,如果要让四位组长完成五位的活,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都不一定够。
至于单枪匹马的杨晓侠,则被陈辰征做私用,完全成了陈辰的私人小助理。杨晓侠脑袋虽然不太灵光,但办起事来一本一眼的,还有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小冲劲在里面。除了笨了点,相当好用。
为了欢迎尤念的归来,杨晓侠还把青蛙抱来了。装在一个塑料小盒子里,就是街头摆摊卖小乌龟的那种塑料房形的盒子。
杨晓侠欢天喜地地冲进来,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察觉到尤念有点蒙:“你终于回来啦!我和小青蛙都想死你啦!”
杨晓侠在外人面前屁都不敢放,唯独在自己人面前才会显露真实面目。
陈辰换的新眼镜是银框的,之前尤念见到还是黑框,尤念见他带过三副眼镜,倒没有哪一副会觉得突兀。不得不说陈辰这人虽然常常不修边幅,但底子极好,如果肯注意外表,略修饰修饰,说不得也是个倾城倾国的美男。这就是标准的能靠实力吃饭,就觉不靠脸。
杨晓侠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语无伦次,忽的发现尤念没反应,便茫然地问:“你生病了么?脸色不好?”
他问着,手就摸了上来,因为是抱着的,手再摸上来就像耍流氓了。
尤念摇了摇头,被杨晓侠的诡异行为弄炸了:“脸色不好用看的就可以了!”
陈辰把工作带回家做,正从杨晓侠背着的双肩包里摸文件,丢在茶几上,摆了一摞。
晚饭是陈辰叫来的炸鸡外卖,配七喜,表示陈组请客,千万不要客气。不过三个人吃,气氛不如一堆人围拢在一起。陈辰点的不少,几乎摆了一整桌,炸的内容丰富。
杨晓侠坐上椅子,又开始欢喜起来:“炸整鸡,炸鸡翅,炸鸡翅根,炸鸡腿……”
气氛略有点压抑,杨晓侠是茫然不知,尤念是浑然不觉。
陈辰故意靠着尤念坐,他倒不像钟九诗觉得不对劲,尤念始终是那个尤念,也不是心事重重,也并非有话憋着,他始终是那个尤念,内行看一眼,便明白了。
“尤念……”见尤念不理,钟九诗差点要摔桌子了,“喂!”
杨晓侠好像见识过钟九诗摔桌子的画面,赶紧往碗里狂装炸鸡翅根,怕装晚了就没得吃。
尤念一直在听,就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啃完鸡翅才回答:“怎么了?”
钟九诗松了口气:“明天什么时候去吃饭?”
尤念没听见:“吃什么饭?”
钟九诗把一根青蛙头牙签摔尤念脸上,“和王哥吃饭!”
“哦,和他啊?我不去了,你跟他说一下。”尤念无所谓道,拿钟九诗摔过来的牙签插鸡肉吃。
钟九诗又憋了火,可惜这火冲着谁都能发,就是冲着尤念不敢了,退得无比得远,悄声问:“哦,那你明天想去干吗。”
尤念淡如止水:“我明天想回趟家,看看我爸爸。帮我买张票吧,坐动车,我记得回去要转乘的。”
钟九诗只以为尤念一出来就要移山填海,搅得妖联局里都不得安宁,没想到尤念只想回家。这个回答,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一年不见。
钟九诗张了张嘴,嚼了一口的炸年糕和着口水掉下来,有些生气:“好吧,你去吧,身份证给我,是要转乘……”
她说起转乘,便想起给齐麟买票的那日。
钟九诗赶紧给陈辰打眼色。
陈辰这人也是,不该注意时注意,该注意时只顾着吃炸鸡,钟九诗简直怀疑他是平时不舍得花钱,趁机狂吃。可惜怼谁钟九诗都不敢怼陈辰,便绞尽脑汁想“你弟弟明天为何不能跟你吃饭”的原因,只能靠忽悠,埋头和王哥发微信。
杨晓侠顺便收罗了所有的梅干红薯,悄悄地送到钟九诗面前,钟九诗还没有察觉到,只觉得这家店挺知心的,知道她爱吃梅干红薯,还准备那么多——因为她面前都是的,故而觉得店家准备的多。
饭后,杨晓侠趁祖章不在家,把他的AJ翻出来一双双试穿,他比祖章高,但脚一样大。对于祖章而言,白夕浮是他媳妇,AJ则是他老婆。媳妇可以共享,老婆则不行。杨晓侠从前也有AJ,后来都遗失了,如今也不想,就是孩子心性,穿着玩。
陈辰坐在沙发上,一面看文件一面问着:“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尤念在玩祖章落在屋内的switch,陈辰觉得也许是许久没玩了,孩子心性。尤念顿了顿,这才有气无力地回答:“不知道,再看吧。”
这语气,陈辰很是不喜欢。他们当组长的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无所谓的语气,但他也不能批评尤念什么。他怕给尤念再来一重打击,怕尤念就此一蹶不振,只敢顺着他的话:“好吧,早去早回,有需要吩咐。你爸爸那边我打过五次电话。”
“嗯?”尤念不敢相信,看过去,“要打那么多?”
陈辰则道:“感谢他培养了一个为国出力的好儿子啊!”
尤念明白过来,毫无感情的说了声谢谢。
陈辰讨了个无趣,撂下文件,对尤念伸出手,递上个叠成三角形的符。
尤念拿在手里,看过来看过去,看不出个名堂。
陈辰便道:“送给你的,护身符。没啥用就是了。”仔细一想,还真怕尤念把“没啥用”的东西给丢了,便觉得不能这么说,略微沉吟了两声,才道,“我爸曾经给我这么个东西,一直护着我长大,我觉得我还几次能死里逃生就是靠它。”
尤念深知陈辰是标准的吹牛不打草稿,又不好的当面拆穿,还不想说话,各种矛盾堆积在一起,简直要自燃了,便收进口袋里,假装没有怀疑:“好吧。”
这两个字特别牵强,陈辰甚至不觉得对得起他请的这顿饭,想看尤念又不敢看,拿起文件翻阅,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还假装始终至死不渝地加班:“路上当心,早点回来吧。”
他以为尤念会问我回来后可以做什么这种话,谁知道尤念却缄默不语。
陈辰同不少进去过的人打过交道,却从来没遇到一个尤念这般的,任何形容词都无法形容,凭他丰富的经验也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手的手段,他所有能做的就是听之任之。陈辰绝不相信是因为尤念在这一年里想通了。
Switch玩不下去,尤念要来祖章的iCloud密码,在iPad下了植物大战僵尸,面无表情地玩。
看着屏幕上的豌豆射手,陈辰就难免产生带入感,觉得之前自己就是被豌豆射手射击的僵尸,尤念是一只不匀速的豌豆射手,想吐就吐,不想吐就不吐。
当夜,陈辰看文件看到睡,在沙发上囫囵了一晚。
钟九诗辗转反侧,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开车送尤念去火车站,顺道带后座上的陈辰和杨晓一起上班。
第182章 暗杀(1)
重庆,洪崖洞附近。
白夕浮等去了一家他们一来重庆就会去吃的火锅店,祖章打小就跟大人在这里吃火锅。熊堪琦一个四川熊猫,居然最爱重庆九宫格,吃一顿就够了的白夕浮始终不能理解他俩的迷之喜爱。
点完菜后白夕浮主动去扛啤酒,在大多数人看来身材略单薄的白夕浮,轻轻松松扛来两箱啤酒坐下。
祖章从今天睁开眼就沉浸在“弟弟出来了”的幸福之中,隔三差五就问:“啥时候能见到弟弟。”
讲的就跟那真是他弟弟似的。白夕浮又露出一脸“别拦着我,我要揍孩子”的脸色,他始终想不明白,和尤念比起来,怎么自家孩子会那么欠揍呢。
熊堪琦盯着鸭肠和百叶流口水,劝道:“孩子都是别人家的好。”
白夕浮一被熊堪琦劝就不高兴,呵斥祖章:“吃你的小土豆去,老子走了两条街才给你买来的!”
每次祖章吃九宫格,都要吃两条街外小摊上卖的油煎小土豆,土豆块还要切的半大不大。白夕浮每一次吃九宫格,都会被祖章千篇一律的龟毛要求搞得崩溃。
油锅煮开,终于可以下食材开吃。白夕浮爱吃,又贼怕,边吃边怕,边吃边想吃。
这家火锅店开了四十多年,老板从一开始跟着父亲打下手,到现在自己开始手把手教自家儿子继承家业,和祖章也熟络的很,把祖章当成自己儿子看——除了吃火锅该掏多少就要掏多少,不能打着,零头也不能抹。
熊堪琦把一盘折耳根倒进面前的格子里,才放下盘子,忽觉得旁边那桌看这边的次数多了点。虽然平时看他们三个的眼神就比较多,但此次多的不同寻常,那家伙倒是像是普通食客,只是吃法太不像常吃的。
整个一桌子上的人都不像是常吃的。
这家店只有熟人会来。
白夕浮早就瞧见了,用筷子开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熊堪琦,面上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嘱咐祖章快吃,别光顾着玩手机,小心过会儿没得吃。他是好心提醒而已,祖章却没那个多余的心思发现。
岂止是那一桌啊,在场十二张桌子,除了他们这一张,八张桌子都有些不同寻常。怎么瞧出来的,连老板都在给白夕浮打眼色!瞧他们点的那叫什么菜!寻常吃九宫格,哪有这么点菜的。
这跟举着写有“我有问题,快怀疑我”的招牌有什么区别。
祖章还在慢悠悠吃小土豆,白夕浮和熊堪琦怕待会没得吃,浪费一桌子好菜,胡吃海喝不怕烫,吞了不少。
老板的儿子端着托盘,托盘上叠放五六个碟子,快步过来送菜。在座一个长发别在耳后的男人相当客气,站起来接菜:“我来我来——”
话虽客气,杀意借着托盘上的菜遮掩,抽出外套下的□□,抵着托盘开枪连射。
白夕浮反正吃的差不多了,不与他客气,一拍桌子,整个九宫格铜锅飞起,连带着滚烫的锅和热油浇了过去。
祖章抬头惊呼:“我一口都没吃呢!”
熊堪琦则直接掀桌子,单靠一张桌子把那整桌上的人都挡了回去。
为了不惹他们怀疑,派来的居然都是人。
白夕浮被白叔暗示过,意识到事情可能还没结束,倒是没有十分惊讶,如此偷袭,想必已经做好了公关。
祖章没吃到火锅,土豆也才吃了两口,正准备美美的享受美食就被这群家伙打断了,怒火中烧,双头蛇不必召唤便沿着昏黄的地面攀爬,整个黑暗的影子将整间屋子笼罩,像个全世界在手的死神。
白夕浮亮出一只惨白的大腿骨,白叔一早就把大腿骨剑交给了儿子。
无数柄白骨化完剑的同时,白夕浮转头就跑。
慢一拍的熊堪琦拉着完全反应不过来的祖章跑路。
祖章收起双头蛇,整个人被拉得飞起,吼着:“我们干嘛跑!打啊!”
白夕浮吼回去:“打赢了又怎么样!打赢了还有!没给你在土豆里下白枯草就对得起你了!”
长江水面宽阔平和,暗里波涛汹涌。霓虹灯下,金光辉煌的洪崖洞里游客已经稀稀落落。临近的万丈高楼耸入云端,如窥视的魔眼。
水里突然响起了几声噗通的落水声,有人好奇张望,却什么都看不见,长江水一如既往的流淌。
白夕浮一行三个趴在一艘豪华游轮的船体上。
祖章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我们要跳水呢?”
白夕浮摸了把水,没有好气:“你问我我问谁。”
熊堪琦则问:“我们要顺水去哪?武隆吗?”
“武隆能顺水去吗?”白夕浮抓狂道,“去找弟弟。”
祖章立刻乐了:“好唉!”
白夕浮敲祖章脑袋:“好你妹啊,快找他在哪!”
祖章则道:“给组长或是妹妹小侠打电话不就行了么?”
白夕浮眯着眼骂道:“我们被通缉了你信不信,一旦被发现我们就玩完了你信不信!你现在上岸就人人喊打了信不信!”
祖章不是不信,他非得跟白夕浮对着干不可。
熊堪琦赶紧拦在他们之间:“你们别吵了,我们被袭击,组长他们说不得也出事了!”
钟九诗好不容易让王哥相信,尤念是因为身怀重任而不能跟他吃饭的,并不是故意放他鸽子。没待王哥有何反应,钟九诗自己就先闷闷不乐起来。
王哥便提议要不哈尔滨旅游提前?
哈尔滨旅游计划很早就定下来,后来因为尤念出事耽搁至今,现在王哥又提起,左右不过几天的功夫,但是钟九诗担心着尤念,便提议咱们去天津玩两天就可以了,还可以自驾游。
王哥不敢有异议,小心伺候着他家女王殿下,稳稳当当地开着车,决口不提尤念。虽然心里担心着。
钟九诗缩在副驾驶座上假寐,假装自己毫无心事,实际上从头到脚都写着“老娘有心事别烦我”。
王哥把牧马人开的很平稳,进了隧道,钟九诗自己冷着冷着,从假寐变成真寐。
隧道里有黑暗和绵绵灯光,王哥看一眼副驾驶再看一眼前方路况,副驾驶上他怎么都看不够。
导航显示隧道驶过三分之一,王哥发现前侧和左侧都是黑色依维柯。这该算是巧合吧,王哥偷偷地想,也不知为何副驾驶座上的钟九诗竟然惊醒。
钟九诗仿佛做了噩梦,猛地坐起来,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幻之间的区别:“怎么了怎么了!”
王哥忙柔声安慰她:“没事没事,你继续睡吧。”
“没事你妹啊!”钟九诗吼道,她最近脾气极差,动不动就拿王哥出气,王哥平日挨骂挨打都挨得心甘情愿,当下也不恼。
就在王哥以为钟九诗会挥起拳头打上来的时候,牧马人被后面的车撞上了屁股。
王哥在和钟九诗确认关系之前,是把牧马人当老婆宠的,现在有了真正的老婆,还要什么钢铁老婆?但是曾经的老婆也是老婆,在王哥就要准备探头出去骂人的时候,钟九诗立即怒道:“不管!继续开!”
钟九诗吼完之后,方才彻底清醒过来,看了眼前后左右的依维柯,便意识到不好:“咱们被包围了!踩油门!”
“什么包围?”王哥没听明白,但本性对钟九诗言听计从,下意识地拼命踩油门。
没想到钟九诗指着前方,继续道:“加速!快!”
前后左右的依维柯略有迟疑,也立即加速跟了上来了。
王哥这才意识到依维柯是跟着自己这辆车,也骂道:“卧槽!是不是他们在跟着我们!”
“闭嘴。”钟九诗吼道,终于明白白天送走尤念时,为何会有种莫名其妙来的生死离别之感,被车内暖气炙烤的红润脸色霎时苍白,“你开车,继续开车,无论如何都千万不要停,一直加速!什么都别管只要加速就行。”
钟九诗的命令如咒语,王哥下意识地拼命踩油门,牧马人在限速的隧道里速度很快就过百,依维柯依旧紧追不舍。
王哥忍不住问:“他们想干什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钟九诗没空理他,就见左右两侧的依维柯陡然靠近,像是要将牧马人挤碎。
门窗紧闭的依维柯里,窗户不约而同地打开,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各探出几个黑洞洞的枪口!
王哥在美留过学期间,没少玩枪,看着枪口就明白那是机关枪!国内见到□□不足为奇,见到机关枪就该怀疑人生了!
“宝贝儿趴下!”王哥喊着,方向盘都不顾了,忙不迭扑副驾驶座的钟九诗。一脚猛踩油门直撞上前方依维柯。依维柯经过改装,质量过硬,承受住这一撞击,把牧马人挡了下来。
钟九诗想,我这是该感激你呢,还是该感激你呢……那枪口冲着他们毫不留情的射击过来,钟九诗破口大骂,手指暗中一挥:“去你妈的!”
无数铜钱从破窗中飞出,密密匝匝,遮天蔽日,整个牧马人都被铜钱遮盖。钟九诗把王哥推开:“开你的车。”
王哥傻愣愣的看着车内的黑暗,反应不过来,还以为那是某种虫子。
铜钱散开,牧马人因为没人操纵方向盘而急速打弯,整个车子在隧道里横过来,车轮和柏油马路摩擦产生高温,犹如锅炉。
钟九诗一脚踩在副驾驶座上,双掌相抵,全身心都在操纵无数飞铜钱挡子弹。这一年里,她没事就苦练,现如今对铜钱的控制更得心应手!
铜钱如利刃,穿透前和左右三辆依维柯,只剩下后方。
王哥下意识去踩刹车,车在隧道终于横停下来。后面还有几辆依维柯。他根本没想到是副驾驶座上的钟九诗在控制铜钱,还以为是奇迹出现,让他们侥幸逃过一劫,就要喊钟九诗快跑,却见钟九诗一脚踩在座位上,视线越过王哥,直盯着依维柯。
钟九诗双掌相抵,而那三只铜钱如月球绕地球,环绕着双掌。
钟九诗一面一一打过去,一面瞪王哥:“还愣着干什么!车还能开吗?能开就跑路!”
王哥满脑袋只剩下“听钟九诗的话”这一念头,根本不管合情不合情、合理不合理,比如说钟九诗想养狗,在他们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王哥立马去抱了只阿拉斯加回来——过后被钟九诗质问为何买阿拉斯加,王哥也是懵逼的,对啊,他为何买阿拉斯加?
钟九诗一面用飞铜钱攻击,一面用它们遮挡敌人视线,在连环车祸现场的隧道里,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一出隧道,钟九诗就让王哥弃车,带着他翻越防护栏,朝山坡上跑。
王哥这时才仿佛见鬼了,上气不接下气:“搞什么鬼啊!怎么会有人向我们开枪啊!钱怎么会飞啊……”
钟九诗面不改色的收回铜钱,拉开衣领,春光乍泄,在王哥尴尬的眼神中慢吞吞地把铜钱塞进去,觑了王哥一眼,没好气道:“你要问问题就滚!别烦我。”
王哥立马闭嘴,不敢吭声,默默跟上钟九诗。
最后,王哥还是忍不住问:“你要去哪里?”
钟九诗头也不转:“找一辆车抢了就走。”
“抢车会被报警的唉!”王哥忙不迭提醒着,只把钟九诗当女阿汤哥,“我有个朋友在附近有栋房子,里面应该有车,要么去那里?留个言说是我借车,至少不会报警,你怎么怕警察?你不是特工吗?”
“老娘现在什么都怕!”钟九诗反驳道,旋即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哥赶紧举手投降,他哄钟九诗的这一套从前都是用来哄尤念的,但他只对钟九诗有欲望有冲动:“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宝贝儿你别生气成不成。”
钟九诗羞红了脸,踢了他一脚:“在哪儿呢,带路!要是你朋友报警了,别怪我削你!”
王哥屁颠屁颠的,带着钟九诗走了半个小时山路,才到朋友家的别墅。朋友不在家,从后花园翻进来,偷了车。王哥还留了张是自己接车的纸条,希望帮忙。
钟九诗还担心王哥的朋友出卖他。
王哥却说:“没关系呦!我哥们家是走私机械的,来头大的很。现在我们去哪?”
车开上路,钟九诗不敢光明正大的坐副驾驶,反而蹲在副驾驶前的缝隙里。也只有她能蹲的下,娇娇小小,还软若无骨。
王哥瞠目结舌地看着钟九诗从包里掏出个罗盘摆在座椅上:“这是啥?”
“你问题太多了,当心被杀人灭口哦。”钟九诗小声威胁着,一面定位尤念,“去找弟弟,你不是想见他么?我们现在就去见他。”
王哥:“?”
“不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王哥只想踩刹车,满脸懵逼地看着钟九诗,“你好歹跟我解释下,说不得能帮你什么不是?你看车都是我弄来的。”
钟九诗拨弄玩八卦罗盘,方才想到王哥说的是,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哥这个旁观者说不得真能帮忙。
第183章 暗杀(2)
杨晓侠目前虽然是陈辰的助理,陈辰很多时候还是会亲力亲为,倒不是不觉得杨晓侠办不好,而是没必要转手交给他。
杨晓侠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去练□□玄功,或是化形到处跑,一般而言都是他自玩自的。
晚上食堂夜宵有排骨玉米粥,陈辰多喝了一碗,犯起困来,准备眯一会再工作。趁此机会,杨晓侠则溜出去玩。
杨晓侠学会了变蚊子,变蚊子的感觉很奇妙,但也怕被当成真蚊子给拍了,只能贴着天花板飞。心里担心着陈辰醒来会找自己,杨晓侠也不敢飞太远,他飞到了楼梯间才敢飞低点,飞成大圆圈,一圈一圈的转悠。
也不知转到第几圈,杨晓侠倏地听见一种微不可察的摩擦声,那是有谁在垫着脚尖走。
怎么那么谨慎?杨晓侠觉得奇怪,停在安全门上,脚步声靠近,竟然是一队特警!那种谨慎的状态,好像是在特别执行任务!在执行部的地盘执行任务?
杨晓侠拼了老命地飞,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冲着陈辰来的!
“陈组——”杨晓侠从门缝里钻进来,忙化回去,连滚带爬地爬起来:“有人来了!”
陈辰惊醒,站起来俯身看着办公桌前的浣熊。
杨晓侠爬到陈辰身上,爪子勾着陈辰的毛衣,声音也不敢太大,眼里有惊慌:“有特警来了!好多好多!”
陈辰大步走到门口,趴在门上听,果然听见左右两边都是垫着脚尖走的脚步声,遂低头悄声问:“确定都是特警?”
杨晓侠道:“我看见的都是。”
陈辰朝办公桌上一指。
杨晓侠反应过来,小青蛙还在玻璃碗里咕噜咕噜地吐泡泡,赶紧跳下去,找出小塑料盒把青蛙装起来,紧紧护在怀里。
陈辰已经听见特警们靠着门两边的墙站定,这是准备破门而入的节奏。那他还客气什么,抄起椅子上的腰包扣在身上,翻出一张符贴在门后,便急速后退。
爆炸声传来,门被气浪顶飞,铛的一声撞上玻璃,震得连玻璃后的绿植也在抖动。
陈辰好似不经意的伸头一看,赫然见到左右两边全是特警。陈辰左边丢了一叠符,右边也甩出一叠符,两边照明灯下,鬼影重重。
然而这群特警毕竟不是普通特警,局里专属部队都是神鬼不惧的,见到厉鬼并没有退后,纷纷将枪口对上陈辰。
陈辰自己也使枪,凭感觉就知道那枪里绝对是实弹。一般行动,不会用实弹,除非是可以击毙的、罪大恶极之人。
杨晓侠跟在陈辰身后看,从未见过那么多枪口对着自己,登时哆哆嗦嗦就要僵了。
陈辰挡在门口,明白不大可能突围,立刻在门框上贴了一张皱巴巴的符,同时退回去。符阵起,将整个办公室围绕起来,无法进出。
杨晓侠紧跟着陈辰,亦步亦趋,手足无措:“怎么办啊?”
陈辰走到窗边看了眼下面,屋外的特警开始强行破解。毕竟都是局里出来的,装备齐全,还带了抑制法力的法宝。大楼被金刚咒包围,陈辰贴了一圈纸符,炸开玻璃幕墙,外面月黑风高,脚下仿佛是深渊。
门框上,符的力量被强行抑制,特警开枪,机关枪的声音突突突——
杨晓侠瞪大眼睛,身子却不由自主的下坠,半空中耳边尽是呼啸的风,洪水猛兽般嘶鸣。
在最后一刻,陈辰用他的身子替杨晓侠挡住枪口,并把他推了下去。
杨晓侠抽了抽鼻子,化身鸽子,爪子勾着玻璃盒的把手,拼命飞翔。
树下,更阑人静,杨晓侠没头没脑,扑在树干上,没顾得被撞得头顶鼓起大包,就开始哭:“组长我对不起你——哇啊啊啊——”
“你哭什么啊!”陈辰看见杨晓侠哭成这个样子,就想发火,“现在是哭的时候吗!”
杨晓侠一愣,发现身边的鬼影。
陈辰的身体留在原地,魂魄跟着杨晓侠飞了下来。
杨晓侠哭得更伤心了。
陈辰并非一般人,哪怕是成鬼了也是只法力高强的鬼,本身就是勾魂使的他可不怕被勾魂下地狱。他一手拎着杨晓侠,一手拎着塑料盒,开始跑路:“先跑再说,你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命呢。”
杨晓侠终于反应过来,抽抽搭搭的不再哭了,要自己跑,怀里抱着塑料盒,陈辰则不用再现形,寄在杨晓侠身上。
马路上时不时有车开过,车灯迷离,局里暖气开的足,杨晓侠穿着单薄被冻得直打哆嗦:“组长我们回家吗?”
陈辰沉吟着:“不回去,回不去。都来局里杀我们了,家里估计会直接丢□□。我们去找尤念,他现在应该快到家了——不对,连我都杀,他估计也出事了,不晓得现在会去哪里。”
杨晓侠看不见希望,惨叫:“那我们怎么找啊。”
陈辰手指一勾,旁边花坛里冒出只鬼头,脖子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杨晓侠吓了一跳。
之前怕出意外,陈辰给尤念的那张符里气其实叠了张特殊的符,里面封着这只小鬼的身体,脑袋和身体相互感应,千山万水都能归位。
陈辰冷笑出声,化鬼的陈辰的声音阴恻恻,杨晓侠猛缩脖子,不敢吭声。
陈辰和小鬼头聊了几句,便道:“走,坐大巴去。”
“啊,去汽车站吗?”杨晓侠道。
陈辰道:“那就被当场抓着了,得想办法搭车。去高速入口处候着。”
动车像潜行的软骨动物。
尤念站在车厢连接处,如踏在海水上,带着整个人都不停摇摆,他看向窗外,没有夜视能力,看不出窗外有什么,那些高大的东西许是树杆,张牙舞爪,甚是嚣张。
推小推车的女乘务员路过,尤念喊住她,要买矿泉水和薯片。
尤念捧着薯片和水,准备走时,发现那乘务员手里不知何时握了柄枪,枪口正对着自己。
女乘务员的声音冰冷刺骨:“别叫,我知道你是聪明人,现在转过去。”
尤念不介意地挑了挑眉毛,他带着的是祖章的鸭舌帽,帽檐压着眉毛,挑眉毛时感觉到一股不可拒绝的阻力。对比之下,那枪口黑洞洞的,倒是没有多少阻力。
尤念不吭声,听她的命令,面朝车门而战。他想这女人应该是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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