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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管局-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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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也是吧,我也只能想到无底船了,接引佛祖的那个渡群生的法宝。”钟九诗道,双手在胸前合十,嘟嘟嘟念经似的,“无底就是有底,有底就是无底,渡就是不渡,不渡就是渡。”
  尤念的两只眼睛里转起旋涡。
  白彦休想开口,可惜水滚的声音响亮,只能忍者。
  钟九诗敲在眼里,得意道:“没听懂?没听懂就对啦!”说罢,还一巴掌拍在尤念背上,乐呵呵地,“听懂你就立地成佛了。”
  好不容易到水滚开了,祖章小心地把开水倒进紫砂壶,水量正好够一壶。他倒完了水,又把水壶放回阵法上,水壶自动回满,顺手转了一下,继续自动烧水。
  尤念看出来白彦休几次三番想说话,但是祖章玩个茶具都能玩得怡然自得,连带着大家都没有丝毫为鱼肉的觉悟。
  白彦休知道案板上的鱼肉还会蹦跶一番,就像吃生章鱼。尤念不会自己来,后面肯定跟着齐麟。白彦休等着看他们如何在他的嘴里蹦跶。
  那茶着实不错,尤念没心思喝茶,喝了口便不再喝了。
  祖章煮水泡茶,乐此不疲。尤念喝了一半的杯子几乎刚放下来就被填满,祖章见龙并不喝茶,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抓着龙的手,死活都要龙端在手里。
  尤念对祖章过家家的幼稚行为感到无奈,觉得他在船外表现得那么委屈并不是真的受了委屈,而是是正玩得乐呵呢,却被生生打断。
  白彦休终于看不下去了,叱道:“够了!”
  祖章悻悻地翻了个白眼,这才收手,把茶壶一摔,表示我生气了你看着办吧。然而他表示没用,白彦休不吃这套。
  借着祖章的胡闹,尤念得以分心去的想大家目前到什么进度了。白彦休一打断,尤念怕心里的想法写在脸上,便完全掐断念头,不再去想。
  厅内除了丝竹声,不再有其它声响。对面男妖也在喝茶,一杯茶呡着喝,十来口还没喝完。
  祖章没人哄自己也会消气,扒着龙,唉声叹气之后,不动了。
  屋顶倏地传来一声响,仿佛有什么生物从屋顶刮过去,四下房柱都明显能看到震动。法宝不是凡俗之物,不染尘埃,房梁缝隙倒是没有灰尘落下。
  尤念忍不住想这是杨晓侠飞过去了?不会那么傻吧。
  白彦休冷眼看着尤念。
  尤念想你都知道我有后手,还看得这么苦大愁深做什么。
  杨晓侠化为小松鼠,埋伏在沙滩里很久了,只露出两只豆大的眼睛和鼻孔。之所以感让他潜伏得那么近,也是因为他法力些微,所化的动物身形越小,越像个真实动物。
  尤念等才上了船,船一瞬千里,眨眼到了海平面上。杨晓侠猛地从沙中蹿出来,边跑边甩,待毛发间的沙差不多甩没了,也跑到了海水里,再往前去,他只能化鲸鱼了。
  没能赶上,杨晓侠原地急如着火自焚,不知如何是好。
  船上。
  无底船的主人白彦休眼界四通八达,无底船上的每一处都是他的眼线,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水上水下,他都能看在眼里,自然包括那只在岸上急到团团转的小松鼠。
  白彦休冷笑。
  尤念算算时间,想这是杨晓侠被发现了?还是……
  船底。
  白夕浮化为原型,变得只有巴掌大,指尖有利爪,把自己勾在船底。反正没心没肺,无所谓呼吸不呼吸的。
  但是白夕浮还得憋着一口灵气,仔细看,暗淡金光的白骨都被他憋出一抹红晕。
  白彦休也看见他了。
  船顶。
  齐麟赫然站在敞篷甲板上,他只在落下的时候,震动了船体。
  船内。
  白彦休忽的仰起头,脖子修长。
  尤念的心在砰砰跳,一种亲近的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能感觉到齐麟就在附近。
  钟九诗把尤念和白彦休的异样都看在眼里,虽然知道己方都是不怕死的死士,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敌方似乎更神通广大。
  今夜是个好天气,月黑风高,微风和煦,暖意入心。
  更远处的海面上,陈辰只穿了旧了的白衬衫,长身而立。白衬衫虽旧了,却洗的白而净,领口袖口磨得发毛,扣子也有重新缝合的痕迹。衬衫是陈辰出手的标配,他出手可以没有枪和符,但少不了衬衫。
  穿了很多年,衬衫上有味道,贴在每一道经纬里,是岁月的沧桑,越久越醇。
  陈辰左边肩膀上并排坐了两只小娃娃,靠里的那只还扶着他的耳朵,第三只则跪趴在他的头顶,正手搭凉棚极目远眺。
  “别装模作样了行不,老远就看见了。”陈辰叉腰道,“放出来两天就学会卖萌了是吧,怎么不学点好。”
  法宝入灵,除了没有人型,完全是个人。天道在前,死物无法成精,却能成为有智慧和头脑的法宝。黄巾力士便是这般。
  陈辰脚下踩着块浮木,垫着脚尖而站,如果让尤念看见,肯定也要惊叹!谁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这块浮木。浮木是新断的一截树干,断口光滑,没有长期被水浸泡的痕迹,绝不可能是随便找的。
  因为陈辰是个人,法力不用便不会轻易外泄,而他又不露敌意,如果对手是齐麟和龙,也只能把他当木头桩子上的死人,连死人为何会站在木头桩子上也不会想。
  白彦休最迟发现陈辰,此刻,陈辰一手前指,三只黄巾力士好兄弟顺着他的胳膊蹦蹦跳跳地蹿出,毫无分量,霎时没了影。
  月黑风高,再美的海景,也多出些许杀人夺宝的惊悚。
  白彦休没想到,陈辰手里居然还有黄巾力士!他当然没想到陈辰脸皮有多厚,厚的都能钻孔挖井取水了。设备部部长催得急,好不容易催回来了,只见盒子封印完好无损,也来不及检查,直接签字登记让法宝归回原位。
  后来部长略一琢磨,觉得哪里有点不对,走出去又走回来,解开封印打开盒子,盒子里只有一张抽纸,上面有遒劲苍健的几个大字——绝对是陈辰的笔记——“神兽借去玩玩”!
  关键是,神兽知道他借走了吗?
  这个陈辰,还了盒子没还法宝!然而手续已经走完,部长也不能拉下脸亲自过去揪他还,只能假装不知道,决心等陈辰一回京就弄他。
  这无底船其实也是个时空类法宝,除非在主人的允许下,否则从哪里进来都会损毁法宝,让一屋子的人和妖被捏死在空间里。不过法宝原型大,如果真的捏爆了,也就是出现在真正的船中,然后因为无底,落入水里。
  但黄巾力士护法降魔,有不受法力限制之能!看似有形,实则无形,无所能挡!
  三只黄巾力士在海面上一跳一蹿,眼见就要蹿进后院。
  白彦休转身半跪在地,妖力外散,催促着无底船,试图抵挡。
  来不及了!尤念的心跳到嗓子眼,就见防御正在加强之际,黄巾力士噗噗噗跳进后花园,防御这才完成!
  无底船全方位紧急封闭,哪怕再来三只黄巾力士,也进不来了。
  陈辰发动千里传音符,通知杨晓侠。
  杨晓侠向上一跃,仙鹤现形,展翅高飞。熊堪琦冲出来,全力一跳,抓住仙鹤的腿,晃荡晃荡。
  塌上,尤念甚至没有给龙任何暗示,龙一脚踏在矮案上借力,这力道不够,另一脚又踏上香炉,整个人飞起来。
  尤念微微勾起嘴角,心里太美了!真是好兄弟,分秒不差。
  对面,男妖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手里捏着茶杯,用力甩出的同时,自己也踏着矮案飞出。
  除了龙,余下三个都不擅长空手肉搏,钟九诗瞥了眼旁边抱作一团瑟瑟发抖的尤念和祖章,果然还是要老娘出马!钟九诗好歹有甩铜钱的经验,准头还是有的,抄起紫砂壶甩过去。
  紫砂壶撞上茶杯,紫砂壶上力道不足,被撞得四分八裂,茶水茶渍溅了上香炉,刺啦一声,水在高温作用下,瞬间蒸发。
  与此同时,龙与男妖对上,在空中对踢,一脚不分胜负,转身又是一脚。
  钟九诗立刻抄起矮案,挡在身前。茶杯扣在矮案里,看得尤念和祖章瞠目结舌,尤念更是忍不住想起武侠小说,什么铁砂掌全来了。
  男妖用上妖力,龙一身法力被抑制,交手片刻,就明显落了下风。如果单纯的比划拳脚功夫,男妖深知定然不敌,于是双拳双脚用上妖力,把龙给打下来,并一脚踩在脚下。
  那一声太响,简直能听见肋骨断裂。男妖咧着嘴笑,一口牙齿,各个磨尖打亮。这人是不能杀的,打个残疾没问题,男妖抬脚,这一脚,真要将十二对二十四根肋骨踹得皆断。


第168章 掐架(1)
  白彦休封闭了法宝,这三只被私藏的黄巾力士进来便别想再出去。
  黄巾力士入水后,出乎意料地没能爬出来。
  庭院的睡莲池里养着一池长得肥硕鲤鱼,个个都肥成球,本来是时不时露出水面吐口泡泡,再用尾巴背鳍搅起几点涟漪,惹人注目。眼见有入水生物,各个拼了老命去游,相撞在一起,被彼此的鳞片背鳍撞得浑身血肉模糊,染红了一池清水也不顾,像是深度毒瘾犯了,哪怕被凌迟得只剩下一身骨头,也要品尝那一口飘飘欲仙的滋味。
  水面上零星几点睡莲更是鲜红几近流血。
  这正是源于纯粹法力量的吸引。
  尤念看在眼里,一张瓷白的脸直发绿,他进来时发现整栋屋内除了他们都没有活物,但荷花池里却养着一池鲤鱼,他当时就该想到有问题。
  如果这船,真的是取经年代用来渡天命取经人的法宝,三只黄巾力士确实不够看的。
  白彦休单膝跪地,貌似在操纵水里的鲤鱼。
  钟九诗甩开矮案,凤眼怒瞪,就要冲着白彦休扑上去。
  半透明的轻纱一簇一簇,无风自动,卷起来时像是百花绚烂的丛。男妖五指成爪,手腕一挥,那轻纱如蛇,登时缠上钟九诗的脖子,把她拉到脚边。轻纱把钟九诗举起来,男妖一手扣着钟九诗的脖子。
  尤念脑壳疼,开裂了似的,大叫一声冲上去。
  祖章只慢了半拍,刚要冲出去,就发现肩膀上停了个什么玩意。他可是个浑身上下有蛇爬的,一般生物从不敢靠近他,饶是如此,该是被吓得哇啦哇啦大叫。祖章转头,直勾勾地同白夕浮对视。
  白夕浮没空管他家傻了吧唧的孩子,一剑挑开祖章手上的铁链,便飞身出去,双臂高举骨剑,劈开纱幔。
  屋内除了尤念,都傻了眼。
  白彦休闻声转头,他依旧以为白夕浮在船底,此刻再去感觉,分明无物——□□术!白彦休这才想明白,这是白夕浮半吊子一般的□□术,能在本体和□□之间相互转换。而白夕浮的□□术究竟能差到什么地步,就是他分出来的□□完完全全是死的!死物如何去感觉?
  尤念上船时,身上带了个白夕浮的死□□,同时白夕浮本尊躲在船底,如此瞒过了白彦休的双眼。
  这一手出乎意料,眼见计划成功,尤念自己还冲毛冲啊,迅速掉头跑回来,踹了还没反应过来的祖章一脚,双手递到他面前:“还不给我解开!”
  “哦哦哦——”祖章反应慢,下意识的听从指挥。
  这锁链有法力就能解开,祖章给尤念解开锁链,同时尤念看见他衬衫下开始咕噜,跟烧开水冒泡似的,那是护身蛇被束得紧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开始舒展身子。
  钟九诗就地打滚,滚回来,也伸出手。
  白夕浮疯子似的砍向男妖,他比尤念有眼力见,这不就是那个蛇鹫妖么,公仇变私仇,竟然敢绑架祖祖!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加上打的猝不及防,蛇鹫妖好像真的对上了个疯子。
  祖章解开钟九诗手上的锁链,又嫌自己跑得慢,直直朝前一扑,扑倒龙身上,个子太矮,只到龙的胸口。
  尤念瞧着就疼,直吸冷气,祖章小身板,也有一百多斤,龙被打的身上肯定都是伤,尤念甚至怀疑这一扑会不会把龙给扑嗝屁了……
  眼见大厅内的同伴落了下风,白彦休暂时不顾上池塘里的黄巾力士,这法宝还不把外面的齐麟等一众放在眼里,只是那黄巾力士冲得有些措手不及。
  白彦休转身去帮蛇鹫妖。
  香炉内炎炎热气,气息扑鼻,此刻泛出些恶心的腻味,像烘烤尸体流的油脂,滴在烘烤的火焰之中。
  钟九诗始终盯着白彦休,每一眼都恨不得能啃下一口血糊糊的肉来。她的八卦罗盘和三枚总领铜钱全被收走,此时此刻正听从主人召唤,火速飞来。钟九诗大喝一声,用尽浑身力量,法力倾巢而出,铜钱数量瞬间破万,直朝白彦休打去。
  尤念第一次发现钟九诗居然那么狠,脸上带着说不出来的阴冷,还有身而为人的倨傲。
  她想为花亦辰报仇雪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蛇鹫妖与白夕浮的对战,好不容易才占了上风。龙被祖章解开双手,推开祖章爬起来,剑随心动,三剑即出便化而为一,朝蛇鹫妖劈下。
  对于蛇鹫妖,尤念只知道他有超过两千年的修为,想唤背后的绝仙剑给龙用,但不知为何,后背偏偏没了反应,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顾不得了,尤念心下一狠转身跑下楼,跑前还对祖祖吼道:“千万挡住!”
  祖章半跪在地,手指抹上小腿,地面上的黑夜如沉船渗水,双头巨蟒骤然从地钻了出来,几乎占满了半间屋子。
  心知前面是只蛇鹫妖,是自己最可怕的生物,但祖章在没见到本体时暂时还能忍受住恐惧。
  无数铜钱之后,已经看不见白彦休的身影。
  唯有钟九诗知道,铜钱止步不前!某一刻,她大叫一声,终于挡不住,吐出一口鲜血,铜钱连她整个人都被打飞了出去。
  那是钟九诗自己的法宝,堪堪被白彦休反操控,每一下似乎都掐着钟九诗的心脏,耗得亦是钟九诗自己的灵气。
  双头巨蟒瞬间侵入地底消失,又在钟九诗身前现身,充满整个空间,替大家挡下铜钱!
  祖章用秘法招来的蛇是活物,铜钱陷入巨蟒皮肉里,将巨蟒打得血肉淋漓。
  这时,钟九诗咬着牙散去浑身法力,铜钱浅浅地打入皮肉,再深不了一刻。
  白夕浮骇然,立即放弃蛇鹫妖,飞剑打上白彦休。
  双头巨蟒砰的一声,与数以万计的铜钱一并消失,只剩下三枚真钱在地上滚了几圈。钟九诗松了口气,掐在她心口的力道消失殆尽,仰躺在地上。双头巨蟒受伤之重出乎意料,祖章哇的一声,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见有蛇挑衅自己权威,蛇鹫妖一时间又被龙逼得分心不得,几乎要现原型。
  白彦休一步步走下来,盯着眼前诸人,如看最卑微、低贱的臭虫,朝蛇鹫妖抬手。
  蛇鹫妖会意,知道这是不让自己现型的意思。但是龙毕竟是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年纪,筋络里灵力有限,暂且也没能把蛇鹫妖怎样。
  祖章见大家都来了,无所畏惧,唤出金珠朝白彦休打去。
  白彦休刚放下的手又抬起来。
  祖章骤然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同自己争夺金珠的控制权,那力量根本不是自己能与之相抗的!
  钟九诗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旋即意识到白彦休的目的,便对祖章吼着:“收回去!快!”
  连黄巾力士都能抑制的白彦休,怎么会把金珠铜钱这种远不能及的法宝放在眼里。
  祖章咬着牙,想收收不回来,想进也进不了一步。
  白夕浮被纱幔卷着,好不容易挣脱开,剑花将纱幔劈得四分五裂,犹如漫天飞花。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和白彦休的差距,估摸着连他爹来了都不够一盘菜,想到这里就好多了,毕竟他爹都打不过的话自己也打不过也不丢脸。
  白彦休看了眼香炉,无声无息,未见任何动作,香炉裂开,内里的香灰四散爆炸,如霏霏水雾。
  祖章发现脸蛋上一痛,用手一擦,手背上沾着一丝鲜血,意识到是被炉内燃尽的香灰割破了脸。
  白夕浮想护却来不及,大惊失色:“祖祖!”
  电光火石,生死一刹,龙挡在祖章身前。
  香灰将龙的后背扑得血肉淋漓。白夕浮看见他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旧套头衫,胸口印着只米奇头,被水洗掉得支离破碎。
  龙喘着粗气,他尚不知疼痛,肉体超越精神察觉到自身的脆弱,产生了反应。
  尤念跑到楼下的大门前,伸出手正欲开门,噗的一声,眼前的木门框上都是香灰深深嵌入的痕迹。
  嵌出了个人型,再偏一点,就会嵌入皮肤里,威力足以在瞬间将尤念整个人剁成肉泥。
  肉泥……尤念毛骨悚然的同时,偏偏想起了剁饺子馅,因为食欲能满足味蕾,促使大脑分泌兴奋的多巴胺?虽然这个解释也很不靠谱。
  尤念想这才是他不怕的原因,生死攸关时脑袋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哪里还有空想自己的小命?于是手都没抖,片刻不迟疑,又要开门……
  唰的一下,香灰聚成利刀,从尤念手前劈下。
  若不是尤念收得快,这一下能把他整只手剁了!
  尤念浑身寒毛倒立,再也不敢了。
  不过为什么不把我剁了呢?被纱幔拉回二楼的时候,尤念又开始胡思乱想,思想便恶毒起来,反正有很多把柄都在我们手里,总有一天告得你身败名裂,如果换做是尤念自己这种时候一定会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难不成白彦休是准备等船飘到公海上……
  尤念决定接下来都要缩起脖子、夹紧尾巴做人。
  船内。二楼。
  蛇鹫妖一脚踩在龙的胸口上。白夕浮则趴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钟九诗和祖章不擅拳脚功夫,法力尽失,手里的法宝黯淡无光。
  白彦休站在原本放置香炉的位置,炉内的香灰犹如飘飘纱幔,悬在四周,一时间,分不清是风还是香灰吹了纱幔。
  尤念看着白彦休,感觉到无法抵抗的力量。面对能制服住黄巾力士,分心吊打祖章等人的白彦休,尤念意识到他们在白彦休的眼里都是翻不起浪花的蝼蚁,不足为惧,如此,不如看蝼蚁如何在脚下苟且偷生,还能添上几分乐趣。
  白彦休直直盯着尤念,这一系列行为的“罪魁祸首”,离水还能蹦跶,掀起了一片片不大却不停息的涟漪。
  尤念忽的发现船顶又被什么触到了,这下绝对不是有谁落在船顶,四周发出像是沉海的声音,咕噜的气泡上升,在海面上炸裂。
  白彦休居然操纵无底船入海?
  原来是潜水艇啊……尤念翻了个有气无力的白眼。入水之后,能跟上来的只有杨晓侠一个,杨晓侠不足为惧,确实是个好办法。
  白彦休发现尤念在笑,这个笑容并非讨好,而是得意。
  尤念对白彦休露出双排牙齿的笑,阳光而灿烂,白皙的脸蛋上仿佛有阳光照拂。
  他哪里来的如此自信?
  白彦休暗道不好,千算万算,他还是着了一道。


第169章 掐架(2)
  船外。
  陈辰踩在浮木上,浮木随波逐流毕竟不稳,几次差点掉进水里去。幸亏他这拙样没谁在意,在意他也不介意。
  眼前那船像是死的,毫无生气。陈辰知道里面肯定正在上演一场大战,而他在静等,直到某一刻,船内五符齐具,那像是一滴温水,滴在他眉心。水是温的,他能感觉到温度,滴在眉心上,却恍如冰水。
  陈辰睁眼,眼底里有黑夜,继而俯身,一掌拍在水面上。
  手掌有多大?陈辰的手掌也不大,这一掌拍的四下海水激溅,像是深海□□在水里炸裂。
  五鬼搬运大法!
  三只黄巾力士分别带着一张符,尤念和白夕浮各带一张,以奋起反抗做掩饰,加上不要命的龙拼在前面,按照陈辰的提前示下,在船的五个角落里贴上五张符。
  这五鬼搬运大法原本是运财运的,自然是禁术无疑了。何况能弄来五只鬼,每一只都能让陈辰在地狱里千刀万剐。
  船舱内,周围景色瞬间改换,像是电影镜头在切换。
  聚拢不散的香气刹那被海风吹散,海上空旷,空气轻盈,月华皎好,尤念觉得他能飘然而飞。
  陈辰的五鬼搬运大法只运活物,船舱内所有能吐气的都被运来到船外,连束住大家的纱幔都陡然消失,随无底船沉入海里。
  齐麟半身进水,早在陈辰动手的时候,他就做好准备化为原型,在白彦休出现的一刹,奋不顾身扑过去。
  猝不及防,身下没有地板,一众落水。
  杨晓侠依旧是仙鹤形,抓着熊堪琦飞过去,抛下熊堪琦,自己也落在水面上。熊堪琦立即扑上蛇鹫妖,为大家争取时间。
  尤念水性不好,说他会游泳也行,不会也确实不能游,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预设,入水时还是被吓到了。幸亏龙之前得过命令,第一时间救落水者,也不顾蛇鹫妖,一入水就朝尤念游过去。
  趁尤念没呛太多水前,龙就把尤念带出了水面。
  祖章水性极好,入水跟水蛇似的,他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但游泳逃命都是下意识的。
  杨晓侠一落水就直冲向钟九诗,这也是之前商量过的,龙救尤念,杨晓侠救钟九诗,至于祖章,白夕浮表示“全国青少年杯狗刨组冠军”,熊孩子不用管,必须OK。
  陈辰站得不远,这一下终于没能站稳,掉进水里,扑腾两下,扒着浮木露出水面,虽然喝了口海水,还是舒心了。
  三只黄巾力士也被传送出来,三个齐齐扑向蛇鹫妖。
  熊堪琦化为原型,蛇鹫妖也是原型。蛇鹫妖的本体并没有多大,有七八米长,拼力气熊堪琦拼不过,被摔得七荤八素。
  杨晓侠带着大家飞起来。
  尤念觉得鼻腔里还有水在流,呛水太痛苦,他咳得眼睛都睁不开,整个人依旧八面威风,朝白彦休一指,呵道:“龙!”
  龙听令,毫不迟疑地纵身跳下。
  齐麟才撞上白彦休,龙便踩着齐麟的肩膀飞跃,双手高举三剑合一的长剑,整个人都混着凌凌剑气劈上去。
  白彦休不敢不躲,他太清楚自己扛不住诛仙剑,他没想到是,齐麟和龙一守一攻,配合无暇,竟然打得那么完美。
  陈辰骑在浮木上,双腿岔开,指挥着三只黄巾力士配合熊堪琦揍蛇鹫妖。虽然黄巾力士暂时认他为主,他无法得心应手地控制,如果能得心应手,心随意动,他分分钟就能把蛇鹫妖给秒了。
  白彦休没有法宝的加成,又被齐麟和龙完美无缺的联手打得猝不及防,一时间既招不回法宝,又帮不了蛇鹫妖。
  局势完全扭转。
  论脑洞陈辰给尤念跪了,心情大好的陈辰脑海里,出现一副尤念穿红裙子原地跳胜利之舞的场面。
  海水有洋流,顺着某一方位飘,海水一点一点的打在陈辰膝盖上,像是野兽的舌头在舔舐。加上海面上时不时有谁落水,这一块海水乱流,陈辰坐在浮木上,时左时右,时近时远,好不痛苦。
  陈辰对杨晓侠招手,示意他快飞过来。
  杨晓侠眼观八方自然注意到了。
  在海面上打架,可不是会游泳水性好那么简单,得会飞。在场唯二会飞的齐麟正和龙配合打架,其次就剩下杨晓侠背上驮着一堆队友。
  尤念三番五次想唤绝仙剑来用,四剑合一诛仙剑在完全形态下是世间第一杀器,也原本就打着这个主意。当龙靠近他的时候,他每每都能感觉到剑的轮廓形状,仿佛指腹正在抚摸着,然而现下,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钟九诗琢磨着,看着尤念苍白无色的脸,便道:“你怎么了,受伤了?脸怎么那么白?”
  尤念不觉得,视线都在下面的战场上,漫不经心道:“我本来就白。”
  “不是。”钟九诗颤颤地回答,她看着尤念的侧脸,像个被恶魔折磨附身的普通人,“你在里面真的没有受伤?”
  尤念也愣了,转过头来,茫然道:“没有呐。”
  白夕浮被打得没多少力气,不能下去帮忙,也凑过来检查,觉得尤念的眼皮垂的比平时低。低眉垂眼,这是疲倦的征兆,白夕浮倒不认为是尤念疲了,他一手捏着尤念的下巴,一手掀开眼皮查看。
  尤念忍不住皱眉,白夕浮在水里浸过,手很冷。尤念虽然也在水里浸过,然而精神高度紧张,倒也不觉自己是冷的。体温迅速温热了脸蛋,白夕浮冰凉的指腹一触上来,尤念只想垂眼皮,心已极累,想任由身体坠落,睡过去。
  白夕浮撑开尤念的眼皮,诧然失色,立刻又去查另一只眼睛。
  尤念意识到不好,可心里累累的,就是提不起精神:“怎么了,有什么东西?”
  “像不像……”白夕浮欲言又止,和钟九诗对视。
  钟九诗深吸一口气,颔首:“像。”
  尤念有点怒,怒火被压抑着,也感觉不到:“像什么?”
  白夕浮道:“香灰,你左右眼里都有香灰。肯定是白彦休操纵侵入的。”
  “你们有吗?”尤念问。
  钟九诗摇头:“应该没有,我们看起来都很好,就你看起来不对劲,像裹尸布似的。”
  “唉,别咒我。”尤念道,看着白夕浮和钟九诗相互检查,白夕浮把祖章扯来看看。
  白夕浮道:“只有你有。”
  “寄生虫吧……”尤念怂怂的想着,便觉得身体里有细长的虫子在乱爬,身上开始瘙痒,试图去挠后背,“难不成我最好欺负,最容易被寄生么。”
  “我来帮你挠。”祖章还以为尤念是痒了却够不到,自告奋勇当痒痒挠。
  陈辰勾着仙鹤的脚爬上来,看着大家围着尤念转,便问:“怎么了?”
  钟九诗看到救星,希冀见多识广的陈辰能给出解决方案,让出来,急忙解释:“我们也搞不懂,好像白彦休拿炉灰把尤念给寄生了……搞不懂。”
  “在眼睛里。”白夕浮掰开尤念的眼皮给陈辰看。
  陈辰乍一瞧尤念,也觉得不协调,似乎尤念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十分突兀,很不应该。
  钟九诗心惊胆战,以为陈辰能看出什么门道,没想到陈辰也是沉吟不语,忍不住催促:“组长?组长你说句话啊,不要不说话。”
  “你们呢……”陈辰一脸懵逼,先前成功的巨大喜悦感登时被浇熄。
  白夕浮急切道:“我们都没事。”
  尤念看大家慌里慌张的模样,自己并不介意,毕竟他除了有些累,并没有什么其它感觉。累是正常的,这几日他把自己逼到了极限。眼里瞄着水面上的战斗,尤念安慰大家道:“我没事啊,你们关注点重点行不行!”
  这话说的有气无力,陈辰第一次看见尤念炸毛炸了一半,只有毛没有炸,觉得更不妙了。
  见尤念嘴硬不肯承认,陈辰知道尤念在这个关头不愿意给大家惹麻烦,心里仿佛被揪着,浸在醋里,酸酸的,便慰藉道:“放心,回去检查检查,不会有什么事。”
  尤念的眼皮已经合上三分之二了,半点力量都感觉不到,这才开始焦急。但他把心思藏着心底里,不表现出来,现下制服住白彦休和蛇鹫妖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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