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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管局-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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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尤念探过脑袋看了一眼:“陈组?快进来。”
  齐麟正准备把陈辰关在门外,听了尤念的话,才不甘心地让出一条路。
  看见桌子上有吃的,陈辰顿时觉得腹中饿得绞痛,毫不客气,边吃边问:“你挂我电话做什么?”
  尤念没想到一个挂断的电话把陈辰勾搭了回来,登时懊悔不已,自己怎么那么多事,当即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告知陈辰。
  陈辰便道:“你给钟九诗打电话了吗。”
  尤念道:“没,发了微信,她不回我,祖祖和小侠也没回。”
  “这样子,可能真的在玩。”陈辰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吃完饭,往沙发上一躺,“白彦休还在上海,你怀疑的不对。”
  尤念想到在大家眼里,祖章和杨晓侠都是小孩子,钟九诗带两个小孩出去玩并没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毕竟大家都觉得小孩太难带。
  只是,不对你还赶回来!尤念把怼陈辰的话憋在心里,因为心里憋着话,脸色难免有些红润。
  谁知下一秒,一声长长的呼噜声响起。
  陈辰躺在沙发上,秒入睡。
  游轮上。
  祖章红着一双眼。上船之前,钟九诗把他满头的脏辫散开,路过商场还顺路买了顶渔夫帽和浅色羽绒服给他套上,并严重警告他:“你是女孩子,记住要少说话。”
  钟九诗则买顶短短的亚麻色假发,看到价格时有那么短暂的心痛,心想这价格够我在某宝上买十顶了。饶是如此,还是毫不犹豫刷卡买了,并在店里让售货员给她带上。顺带着给自己买了顶棒球帽扣上,穿上连帽卫衣,外罩短皮衣,做休闲打扮,假装男孩。但凡长眼的,都知道这是个假小子。
  杨晓侠化作小松鼠,躲在钟九诗帽兜里,一言不发。
  祖章被钟九诗拉着,极不情愿的跟着她走,时不时瞥着钟九诗的帽兜,期待杨晓侠能救他。可惜杨晓侠一心一意都在“我要少说多做”地洗脑自己,压根没发现。
  表面上换了性别的钟九诗和祖章,气质大变,就算是亲妈亲爹都不能一眼认出来。
  排队上船,前面的男人带着疑惑的目光,三番五次打量身后两人。钟九诗眼神犀利,模样二十四五,配合祖章委委屈屈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脸,怎么看怎么像是钟九诗拐带良家妇女。
  钟九诗指着身后的祖章,颇为耐心道:“二胎。”
  男人恍然大悟,做了个理解的表情。


第160章 游轮(1)
  虽然睡前吃过,陈辰还是被饿醒了,起来翻冰箱,找到碗没吃完的炒面,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客厅里,大家都在,除了钟九诗、祖章以及杨晓侠。
  陈辰站在厨房里吃着炒面,面很难吃,难怪放在冰箱里没人吃,看了眼手机。有几个未接电话,设备部部长打电话来催他还法宝。手机屏摔碎了之后,陈辰始终没舍得换屏,破碎的屏幕不妨碍他的办事效率,事实上,因为羞于拿出来的缘故,办事效率还提高了不少。
  “怎么了?”走出厨房,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陈辰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问道。
  尤念赶紧摇头:“没。”
  根据GPS显示,祖章所在的那艘船靠岸停了。
  熊堪琦凑过来,非常确信:“这是游轮,行驶中沿岸停靠,一来补给,二来让客人下船玩。”
  尤念没坐过游轮,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白夕浮道:“果然是出去玩了,不带我们。”
  尤念却问:“上这玩意,安检什么的应该没飞机火车那么严吧?现在火车站都搞人脸识别了。”
  熊堪琦点头:“是没这么严,毕竟是船上都是客人,得罪不起,怕被投诉。我有一堂哥就是干这行的。”
  尤念继续开脑洞:“避开网安部的监控,应该更容易吧。”
  陈辰大口吞完炒面,在场只有他最理解尤念的脑回路:“你想说白彦休在船上?”
  这是个大胆的猜测,然而猜测仅仅是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尤念不敢说出来。当下被陈辰点破,尤念带着歉意看着大家。
  钟九诗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怕连累大家,不敢说出来,所以才追过去,杨晓侠是跟她寸步不离的,祖章则极有可能是觉得好玩死皮赖脸地贴上去。
  “好想法,我挺你。”陈辰道,摸出手机打电话,询问对白彦休的监视情况。
  最后电话那头还如此道:“陈组,还有八个小时就要撤了。”
  陈辰道:“我知道,还要辛苦你们八个小时。”
  兴师动众,于局里虽然只是白费力气,于妖联看来,这一巴掌打得贼响亮,还回音袅袅,绕梁三日不绝。
  趁此机会,尤念也看手机,钟九诗、祖章和杨晓侠都没有回他。
  齐麟见尤念担心得眉间皱纹始终散不去,便提议道:“我们追去看看吧。”
  白夕浮见祖章至今不回消息,也有些担心,虽然心知这小子丢不了,可按尤念的猜测,祖章应该是有危险了:“追追追,赶紧买票去,坐火车还是飞机?”
  这话得到一致赞同,大家行动力迅速。
  陈辰正好不愿回北京,一回去就要还法宝,如此还能赖几天,准备打电话:“我来查查这艘游轮的路线,万一咱们赶过去轮船开了,还得再赶一次。”
  熊堪琦制止他:“还是我来吧,我堂哥那公司就是上海本地专门搞这个旅游的,比让网安部没头没尾的查,更快点,这些资料又在网上公开,搜都不一定能搜到的。”
  熊堪琦平日不声不响,办事效率奇高,他堂哥也立刻发来张照片,是游轮七天行的计划,工作人员版,看起来钟九诗他们乘坐的游轮还是熊堪琦堂哥家的。大家蹭过来看的时候,又有照片发过来,是旅客信息统计。
  还配备一条文字消息:“你要上游轮玩吗?打个电话说一下就成,船上还有空房。”
  陈辰拍了拍熊堪琦的胳膊,示意干得好,这效率也是没得比了。
  不出意外,旅客中并没有他们熟悉的字。钟九诗大可以偷一张身份证,或是用迷心的法子糊弄上船。
  游轮只停一天,傍晚就要起航,现在过去,飞都来不及,只能赶到下一站停靠点。
  白夕浮则问尤念:“要上去玩吗?”
  尤念:“啊?”
  白夕浮撺掇尤念:“你想上去玩,咱们就上去玩。”
  什么叫“你想上去玩,咱们就上去玩”!明明是你想上船,尤念在心里默默炸毛,并不受撺掇,冷冷道:“不想。”
  白夕浮:“。…。。”
  钟九诗这时候打来电话,开口便道:“尤念我告诉你,你不要跟陈组说哦。”
  然而尤念手快,接电话的同时就点开了扩音。不过既然钟九诗这么说,就代表他们很安全,这个妹妹,害他白操心。
  陈辰沉着脸:“我在这儿呢。”
  电话那头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尤念认定钟九诗只是在酝酿气势,接下来就要河东狮吼,便把手机放在餐桌上,缩起来捂住双耳。
  陈辰要挟道:“再不说话就挂了啊。”
  钟九诗自觉理亏,不敢造次,带着点委屈:“我在游轮上,祖祖和小侠都跟我在一起。”
  陈辰道:“这个我们知道了,你说重点。”
  钟九诗道:“白彦休在船上,可是我定位不到了,又不敢打草惊蛇,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找。对吧,祖祖你也这么认为吧。”
  祖章却带着哭腔道:“媳妇弟弟救我……妹妹绑架我……”
  他话未说完,电话里便传来“呜呜呜”的声音,应该是嘴巴被堵上了,接下来又听见柜门打开的声音,咚的一声,尤念断定,祖章被杨晓侠绑了塞进了柜子里。这下才叫全世界都安静了。白夕浮一直都想这么做,杨晓侠神勇无比,替他完成了梦想。
  只有陈辰在琢磨正经事:“你确定白彦休在?你和祖章都能确定?”
  钟九诗毫不迟疑,回答:“对。”
  陈辰道:“我这边根据监视来看,他还在上海没有走。”
  钟九诗坚持:“我相信我的罗盘,它不会骗我,白彦休一定在船上!”
  陈辰既相信钟九诗的八卦罗盘,又相信同事的监控,毕竟这次行动是率先通知白彦休,表明接下来的几天你会受到我们的监视。监视小组人员装备先进齐全,对这次行动又非常重视,时刻不敢马虎,都想把面子赚回来。
  尤念看着白夕浮,问:“是不是□□术?”
  □□术不算是独门秘法,很多妖怪都会,不过练得好的少之又少。通常情况下,费心费力的练□□术,不如练个本命法宝实在。白夕浮自己练得也不咋地。
  白夕浮回答:“不会,两个□□隔那么远?我爹都做不到啊,□□之间相互联系,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钟九诗道:“我想他可能是用什么法宝伪装了一下,让监控组以为他还在上海。”
  陈辰沉吟不答。
  尤念脑回路千奇百怪,有话就说:“你为什么说上海的白彦休是伪装?船上的不可能是伪装吗?”
  钟九诗语塞:“我……。”
  陈辰敏捷地捕捉到尤念的点,开口咄咄逼人,目光如炬,带着在局里吼人的气势:“你什么意思!”
  齐麟护着尤念,瞪回去。
  “无论白彦休在哪里,都必然有一真一假!”尤念拉着齐麟,急急忙忙解释道,“白彦休是知道我们能追踪的,他如果真的在船上,又让局里认为他还在上海,这只能说明他故意引你们上船!再假设他在上海,船上是假,又为什么这么做,还是引你们上船!”
  说完之后,尤念看着大家,室内陷入可怕的冷寂。
  屋外是灿烂的冬日阳光。
  白夕浮没能跟上,彻底给尤念跪了。
  陈辰还在琢磨。
  熊堪琦则问:“他为什么要引妹妹他们三个上船?”
  “是谁都可以。”尤念定定然看向龙,“当然,如果龙也过去就更好了。”
  白彦休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就是龙。然而无论引谁上钩,尤念都不会坐视不理。
  大事不妙。
  陈辰厉声道:“你们立马下船,听到了没有。”
  钟九诗看了眼窗外广袤无垠的水面,强作镇定:“船开了。要么等船靠岸,我们就下船。”
  白夕浮道:“我们这就敢过去找你们,别着急,保护好自己。”
  陈辰脾气上来,一时忍不住骂道:“钟九诗你就不能长点脑子?”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钟九诗是不会承认错误的,张口便道,嚣张跋扈,“你们也是,怎么不早点想出来。”
  尤念一听这锅怎么平白无故甩自己头上了,更火大:“嗨,管我屁事,你怎么不早点接电话!”
  白夕浮插话:“你居然把我家祖祖也给拐走了。”
  “你这个时候承认祖祖是你家的了?”钟九诗越说越没用气势,声音小了许多,“还有我不接电话不是因为心虚吗?”
  尤念已经急不可耐了,这几个家伙还有心情吵架,炸毛道:“够了,别吵了,现在赶紧想解决办法。”
  杨晓侠怯怯地说:“我可以变大斧鲸下水。”
  他一着急,“斧”和“虎”便分不清了。
  钟九诗陡然冷静下来:“我们不下船,在这里等着。既然白彦休要我们上船,正好能当场逮着,看他还怎么狡辩!”
  这意思,是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尤念一惊,还没开口,陈辰就抢先道:“不行,你给我在下次船靠岸时下船!不,杨晓侠,小侠你现在就带他们两个飞走!”
  “杨晓侠你听谁的!”钟九诗厉声道,眉眼犀利,狠狠地瞪着。
  杨晓侠轻声道:“花花不在,我只听妹妹一个人的。”
  “你这小孩真欠揍。”陈辰怒道,“祖祖呢,在哪里?”
  钟九诗道:“小侠把他塞进柜子里了,听不见你的话。”
  尤念身心无力,真的一点都不想管了,劝道:“让他们在那里待着吧。”
  陈辰看向尤念,还以为他最了解自己,怒道:“你!”
  尤念垂眼低眉,当下可不敢惹陈辰:“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没,都已经上船了,真想把白彦休放走不成?”
  杨晓侠也道:“不入斧穴焉得斧子。”
  陈辰这人有个天崩地裂也不变的原则,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专员以身涉嫌。好像于他而言,专员的安全比国家安危宇宙和平都重要。
  尤念见陈辰一时无话,陷入迷茫,便擅自拍板:“妹妹你们小心点,我们这就赶过去和你们汇合。你电话报平安。”
  陈辰放下原则,不忍直视,干脆转过身。
  白夕浮道:“等等,你把电话给祖祖,让我跟他说两句。”
  祖章这人是个不确定因素,堪比□□,钟九诗虽然霸道猖狂,但还真管不住祖章,把他绑起来关柜子里也不是个长久的事。
  杨晓侠把祖章嘴巴里的毛巾取下,钟九诗递上手机。
  白夕浮看向尤念,直打眼色,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尤念不想跟他耗,翻了个有气无力的白眼,无奈道:“祖祖你如果敢找事,或是不听妹妹的话,我以后就不跟你玩了。”
  祖章哇啦一声,终于哭了出来。
  比起祖章,尤念则担心钟九诗,祖章好歹还管得住,钟九诗那爆脾气谁都不敢管。


第161章 游轮(2)
  火车来不及了,飞机最快,无论乘坐什么交通设备,装备都不方便直接过安检,陈辰的枪和白夕浮的骨剑都是违禁品,又不得不带,只能通过局里走正经手续。
  陈辰动用私人关系找组织部的朋友帮忙,饶是如此,还是要浪费点时间。
  趁此机会收拾东西,估摸了下大概手续在什么时候能通过,买好机票,先赶往虹桥机场。
  尤念只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有希望总比没有的好,龙的爷爷还下落不明,打从龙来找自己帮忙起,也过了好些日子。虽然龙始终不声不响没有存在感,但尤念似乎能替他意味那种伤心迷茫。
  齐麟也没多少存在感,他是柄枪,尤念指哪打哪。只是最近尤念心事重重,齐麟心疼,又没法替他分忧,架也打不了,坏蛋也揍不成。早结束早滚蛋,他还想和尤念过二人世界。他不怕敌人来杀龙,他怕有谁来叼他的尤念。
  海上。
  入夜之后。
  尤念的话在前,祖章哭完之后,果然不敢再闹腾,红着两只眼。钟九诗软硬不吃,杨晓侠软硬兼吃,最是心软,不能坐视不理,把自己私藏的零食都拿出来。
  钟九诗定的是间大床房,只买了自己和祖章的船票,祖章说是未成年,但是身高过了一米三,还是付了全价票。
  从发现问题开始,八卦罗盘一追便始终摇摆不停。钟九诗坐在床上,八卦罗盘放在手边,此时此刻,特别想一间一间挨个搜过去,但是为了祖章和杨晓侠,她不得不等大部队的驰援。
  按钟九诗的性格,如果此地只剩下她自己,恐怕谁劝都没有用,早就搜查去了。
  杨晓侠劝着祖章:“你再吃点吧,好不容易从厨房顺过来的。”
  三餐自助,钟九诗不敢带两个小家伙出去吃,幸亏这窗户相隔不远处就是厨房的窗,祖章的蛇鼻子灵,本人又饿得慌,率先闻到。杨晓侠化作壁虎,尾巴上绑着绳子爬过去,找了个装菜的大篮子,把能弄到手的好吃的都装进去。
  钟九诗看着篮子和屁颠屁颠贴过来的杨晓侠,骂道:“用手抓吗?手抓饭吗?”
  杨晓侠心惊胆战,害怕被发现,忘记装碗筷,只能重新来一遍,弄回来三副筷子。
  祖章有脾气不敢跟钟九诗发,便对着杨晓侠发:“你走开,讨厌你,再盛碗饭。”
  杨晓侠乐不可支,捧着饭碗,就要盛饭。
  钟九诗不明白盛碗饭怎么那么乐,紧赶着伺候人很爽不成?忽然冷着脸道:“自己盛。”
  杨晓侠被这么一呵,也不敢盛了。
  全船的人差不多都睡了,海浪有些大,游轮驶得四平八稳,和陆地上无异。祖章躺在床上睡了,杨晓侠在打瞌睡。
  房内只开了床头灯,蓦地听见钟九诗大喝:“快起来!这船有问题!”
  杨晓侠一个机灵醒了,跳起来,护在钟九诗身前:“什么问题,什么问题!”
  祖章人未醒,发间的黑蛇倒是探出来嘶了一声,这黑蛇通灵,勒着祖章的脖子把他弄醒了。
  钟九诗跑到窗边:“船摇得更厉害了,你们发现没有?”
  海浪还是那么大,天上也没有多余的云,月色清明如洗,根本没有变天的征兆,船不该晃得如此厉害。
  饶是杨晓侠反应迟钝,也发现了:“是的唉。”
  祖章的蛇最是敏感,报完警又缩回发中。祖章跳下床,急急忙忙地穿AJ:“是船下有东西,我家小黑在害怕那玩意。”
  三个趴在窗边,努力朝下看,水的黑与夜的黑,混淆不清,水里的巨型涟漪都像是呼啸怪兽。他们只能凭着第六感去感觉。
  钟九诗把窗户打开,水汽迎面扑来,犹如脸前搁了台加湿器,额间发丝都被打湿了。
  确实不对劲。
  钟九诗问:“能感觉得更仔细吗?”
  祖章委屈道:“不能啊,它就是害怕而已,又不是千里眼。”
  钟九诗还是了解祖章的,知道他的蛇其实跟他本人一样胆儿肥,平白无故不会害怕,便问:“你的蛇最怕什么?”
  “什么?最怕什么?”祖章张圆了嘴和双眼,“鹰啊,秃鹫啊,都很可怕的。”
  杨晓侠立即看上天空,天际空荡荡的:“没有啊。”
  钟九诗依旧紧紧地盯着水面:“那是因为在水里,水里的那玩意是只飞禽。”
  “那!看那!”杨晓侠凭栏远眺,骤然指向远方水面,“翅膀,水里有个大翅膀的影子。”
  钟九诗终于看见水下翅膀,黑黢黢的,从船底一直延长到远处,那得是多大的飞禽!钟九诗脸色苍白,脱口而出:“我勒个去。”
  说时迟那时快,水里的飞鹰一抖双翅,双翅破水而出,直将游轮顶得倒翻!
  三个家伙反应极快,一个接一个从窗户翻出去。
  杨晓侠化为仙鹤展开双翅:“妈蛋,有妖怪!”
  钟九诗和祖章一人扒着仙鹤的一条腿,钟九诗忍不住道:“你也是妖怪啊!”
  对付大妖怪,就要用大家伙。祖章一手在小腿上轻轻一抹,双头蛇沿着小腿印在船上,继而迅速显形。
  待得双头蛇看清眼前的玩意,两个脑袋四只大黄眼珠子颤颤巍巍弥漫出一层水渍,登时掉头就跑。
  祖章则紧紧搂着仙鹤的腿,叫得惨绝人寰:“我的妈呀,是蛇鹫。”
  若是别的飞禽还好些,蛇鹫对祖章有百分之两百的杀伤力加成。祖章偃旗息鼓,战斗力将至零点。
  钟九诗意识到这蛇鹫分明是冲他们三个来的,却要连累了整整一条船上的人命!钟九诗气到极限,呵道:“小侠,上!”
  杨晓侠展翅高飞,身下是侧翻的游轮,海浪声充斥耳膜,似乎还有人类的呼救声夹在其中。许是风声,风声伪装起来,颇似人声。
  钟九诗心知打不过,可束手就擒不是她的风格,拼一拼搏一搏,怎么也得啃一口鲜血淋漓的肉下来。
  此时,尤念一行正在飞机上,丝毫不知。
  飞机甫一落地,尤念便迫不及待,打开手机,检查钟九诗报平安的消息。
  钟九诗有问题对尤念说,反而不来找自己,陈辰忍不住腹议到底谁才是组长?虽然一直有刻意培养尤念,但这培养得似乎有点过了嘛。
  消息叮叮叮地来,一条一条,内容都是“没事”,最后一条正是半小时以前。
  下了飞机,大家一同去取行李。白夕浮和熊堪琦走在最后,白夕浮的手机上有条新闻推送,因为祖章便在游轮上,对标题上黝黑的“游轮”二字格外敏感,边看边念道:“刚才海上有艘游轮沉了……”
  尤念心里咯噔一下,海上游轮无数,并不一定就是钟九诗他们乘坐的那艘,旋即想通,便不再担惊受怕。怕钟九诗被发现,尤念不敢主动联系,只能等她来联系,约定的是半小时一次电话,在飞机上接不到电话,就用信息报平安。
  熊堪琦担心孩子,在他心里,全世界就三个孩子,祖章、杨晓侠以及尤念,那一艘上就有两个孩子!他问道:“什么名字?哪艘游轮?”
  白夕浮翻看新闻:“没有说,新闻刚出来,先博个噱头赚点击率而已。”
  尤念吸了口冷气,愈发不放心:“我给妹妹打个电话吧,有点担心。”
  电话那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就有点不妙了,但也可能是钟九诗自己关的机。
  熊堪琦打电话给他表哥,他表哥好久才接通电话,歇斯底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你们叫我查的游轮沉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自家的游轮沉了,他这份工作不仅没了,还要上黑名单,此后不能再进入此行。他表弟前脚来查游轮,后脚游轮就沉,打死他都不相信这其中没关系。
  熊堪琦赶紧安抚表哥:“表哥你等调查结果,我这边查案呢,要保密。”
  表哥觉得如果涉及局里的执行部,那可能就不是他们的责任,他也可以保得住工作。
  大家脸色骤变,陈辰赶紧联系局里。一般出这种大事,本地安全部也会出动,秉着生命至上的原则,如果可以用法力可以救人,自然不会有所保留。
  尤念一想到钟九诗祖章他们都在船上,就感到手足无力,差点晕眩。
  齐麟赶紧扶着尤念,劝道:“没事的,小侠会飞。”
  话虽如此,大家都知道杨晓侠会飞,祖章的双头蛇也会游泳,但不得不担心受怕。尤念这几日忧心忡忡,在齐麟的严格要求下,虽然吃喝睡都不短,还是小脸苍白:“不是的,这肯定是动手了,他对妹妹他们下手了。”
  无论钟九诗追踪到白彦休在游轮上,还有被弄沉了游轮沉,都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会相信的也只有他们几个。
  证据,证据,证据,都是证据!又是证据!
  如果不是为了证据,如果不是为了人赃并获,钟九诗他们也不会落入陷阱,至今生死不明!
  白夕浮不相信祖章会出事,那个小孩跟了他十六年,还会继续跟着他过无数个十六年,他还等着祖章变小老头,出任务时让熊堪琦时刻抱着他不放。他红着眼,不断重复:“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如果没有事,肯定会第一时间给他们打电话报平安。离沉船已过去半个多小时,杨晓侠飞翔的速度奇快,也应该早已到岸。这话尤念没有说出口,把脑袋埋在齐麟胸口,一只眼睛一只耳朵露在外面。那只眼里有思忖的流程,像是程序运行时读取的每一条代码都同步在显示屏上显示。
  陈辰把电话打到总部询问,证实了这件事,又道:“不不不,别打扰本地的了,这事有他们忙的。我们自己找地方住,有需要再说吧。”
  “尤念?尤念……”挂断电话,陈辰看向尤念,一连唤了好几声。
  尤念依旧在失神。
  陈辰厉声道:“尤念。”
  这一声,把大家都唤醒了。附近路过的路人,纷纷好奇地打量这一群人。
  尤念抬起头:“啊?”
  陈辰摊开手:“怎么办?”
  尤念发现大家都在盯着他,等着他拿注意,茫然地向陈辰求救。
  陈辰道:“这计划是你的。”
  钟九诗他们可以飞走的,贴个隐身符,谁都看不见,是尤念的话让他们相信钟九诗一行可以待在船上。
  这是我的责任,尤念想,身子一转。齐麟却从后面贴上来,示意还有我呢,你倒下,可以倒在我身上。
  尤念整个人镇定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犹如帝星照拂,紫气东来,王霸之气烟煴周身:“他们一定还好好的活着,白彦休的目标还在我们手里,他在等着交换。”


第162章 查案(1)
  在机场打了两辆车赶往海边,他们准备加入本地安全部,参与救援行动。虽然深知就算原地不动,敌人也会主动送上门来,但尤念还是做不到。
  这个时候,尤念想到,如果花花还在,肯定已经动用自己家里的关系,早早弄来两辆豪车在机场停车场里候着了,大家都想当司机的话,还随时可以弄来更多的豪车,一人一辆,不用打破头抢当司机
  龙坐在副驾驶座上,始终一言不发,像个布娃娃。
  尤念看着他的背影,犹如看着花亦辰。
  司机是个普通人,是个热情上道的,车才开上路便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尤念平时最是热心肠,此刻还是听不下去,给齐麟打了个眼色。这是尤念第一次示意齐麟可以欺负普通人,平日里都是耳提面命地警告他不许。
  齐麟照做,那司机果然不敢再说话,一路上开得战战兢兢忐忐忑忑,冷汗把车座。
  路上,尤念也沉默不语,大脑时刻不停歇,忙着从头到尾理清思路,以及换位思考,他的敌人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准备做什么。打败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走在敌人前面。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一切于他们不利。
  缺了花亦辰通天一般的财力和钟九诗入地一般的追踪,尤念觉得失去了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亮出执行证,进入海边临时搭建的救援指挥帐篷。沉船至今已过了好几个小时,救援行动正开展的如火如荼,现场兵荒马乱。
  本地安全部部长见是总局执行部来的专员,吃惊不小,以为这事沾了什么案子,如此说来,就该安全部全权接手。
  陈辰没有证据,不敢妄加揣测,便没有同意,只是以暗示性的语言告知部长,上头有所怀疑,于没有直接证据,不方便大动干戈,我们是绍局派下来的,兹事体大,细节不便透露,还请行个方便。
  大家都是人精,部长秒懂,握着陈辰的手就松不开了,好像这一松手陈辰就会带着案子和绍局的重视逃之夭夭。
  看着陈辰去跟当官的周旋,尤念满脑袋冷汗,这组长当的太不容易,还要这样子搞事,他以后可不要步陈辰的后尘。
  部长还给安排了辆救援船,如果想出海,随时都可以。
  深夜,海上风大,手机程序现实,太阳即将从东方升起。黎明就要来临,他们却还陷在黑暗与迷惘里。
  岸边比尤念想象的乱,救援队和闻讯赶来的记者们,再加上分局的安全部也在插手,多家混在一起,本来是谁都不听谁的指挥,各行其是的不同组织,现下为了共同目不遗余力。
  不过尤念倒是得到一个好消息,虽然事发是在茫茫海上,但轮船设备齐全安检合格,房间里走廊上到处都有救生圈。事发突然,没有来得急放下救生船,不少人都能抱着救生圈飘在水面上。更需要忌惮的是,哪怕这里温度和上海相比可谓暖和,恍惚夏季,夜中浸泡在海水里还是能感觉到天寒地冻的。
  尤念没准备上船出海,躲在帐篷里,看着直升飞机拍摄下来的现场实时转播,沉船海域有直升飞机搜寻幸存者,怕谁顺水飘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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