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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管局-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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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没有尤念的导航,齐麟开车就认真许多,关键是考证后就把交规忘得一干二净,好像当初考试时有尤念在替他做题,一路上都在想那个灯光是何意还有为何地上有各种箭头和虚实线。
  尤念原本是倚窗看窗外车流霓虹,忽的转过来看齐麟。
  齐麟并没有转头,目视前方,被尤念炽热而不加掩饰的注视盯得赧然。
  所幸祖章在后座坐不稳,屁股下长钉子,火烧眉毛,一会扒拉座椅,一会扒拉龙,过一会玩起车窗。不同的玩法有不同的响,不同的响却都能打断尤念和齐麟之间的热烈。
  回到白夕浮的家,白叔正穿着一身浅米色居家服坐在沙发上看综艺喝二锅头,综艺的声音开得很低,有一间房的房门关上,显然四儿已经睡下。
  现代化的通讯简便快捷,白叔上任之前提出了一系列要求,略微有点过分但过分得恰到好处,因为除他之外该位没有第二选择,局里不得不答应。其中之一就包括要在家里办公,于是上任时走了个过场就回南京了。最近因为有事,特地赶来。他来趟北京,都得算出差,要给出差补贴。
  暖气烘得全屋温暖惬意,入进天堂。
  以白叔的酒量,二锅头可以当水喝,半分醉意也没有。白叔有这么一种气质,能把凡尘俗物趁出仙气缭绕,因而那二锅头有十分琼浆玉液的感觉。
  尤念好一阵子没见白叔了,终于有机会能够好好谈一谈。
  祖章也蹭过来卖萌,为了讨杯里的酒喝。
  杨晓侠看得眼红,不过他生性胆小,平日里也只敢与花亦辰和钟九诗亲,哪怕再喜欢尤念,也不敢靠太近。
  钟九诗看不惯,就把他推了过去。
  在真正的大妖怪面前,杨晓侠受宠若惊,战战兢兢,手脚无措。白叔最会哄小孩,知道大家因为好朋友的离去处于低气压中,又格外照顾杨晓侠,没多久杨晓侠就略有释怀,从从容容了。
  白夕浮则带着熊堪琦和齐麟弄吃的。
  钟九诗累得只想独自静一会,找了条浴巾就去泡澡。
  白夕浮和熊堪琦都会下厨,平日里都是他俩轮流做,齐麟厨艺一般般至少能打下手。
  时间已经很晚,屋内最不缺的就是吃的,单是双开门的大冰箱就有两个,厨房一个院子一个。齐麟煮速冻水饺,熊堪琦煮速冻元宵,白夕浮则拌凉菜切蒜葱花香菜。
  满汉全席也是索然无味,何况还只有速冻食品。白叔一贯不赞成“小孩子”吃这些,虽然他自己实际上三顿离不开垃圾食品。
  见自家老爹还坐在沙发上不动,白夕浮调着一叠蘸料,问道:“爹你不吃?”
  白叔晃了晃酒杯:“你爹喝酒的时候不吃东西。”
  然而白夕浮觉得他爹其实是不想吃水饺汤圆只想吃高热量食品,白叔不吃,因为他不想松懈。晚上这群孩子要好好休息,他则需保持十二分的警惕,如果真的是那个家伙来了,说不得他现在已经不是对手。他的修炼随心,从不刻意,虽然略有不及,但胜于领悟。
  白夕浮的小平房换了个风格,半民宿半北欧风,三室两厅,并不算大,除非把露天庭院也加上。但谁都不愿露天,好像露个宿跟茹毛饮血似的。
  白叔和四儿占了白夕浮的房间,白夕浮这段日子以来一直睡沙发,今夜还是沙发,熊堪琦则在沙发边打地铺。
  钟九诗是女孩子,特殊待遇特殊照顾,睡熊堪琦的床。杨晓侠有脆化的趋势,脆弱不堪,便在她床脚打地铺。
  尤念和齐麟分不开,而龙又离不开尤念,尤念第二,地位仅次于钟九诗,占据了祖章的房间。祖章去白夕浮的房间打地铺,没人愿意跟他一起睡,四儿也不行,好在祖章心知肚明没有闹。
  祖章本想把床底下的蛇们收拾出来,免得谁不长眼半夜乱爬被窝,白夕浮说算了,有齐大神在,它们肯定恨不得躲回蛇蛋里去。实则白夕浮是打着让齐大神吓唬它们的意思,连续不断的放各类蛇羹制作视屏已经没有用,再乱爬他都想把祖章给煲了。
  尤念想着身下有蛇还是头皮发麻的。
  这一待就不知道要待多少天,快则一天两天,慢则永远没有线索,等到火灾淡出所有人的视线,没有公众舆论的力量,他们也寸步难行,毕竟所有法律法规都是偏向妖联的。
  西北风一夜都在呼呼刮着,这间屋子的窗正对院子,露天的院落里看得见黑夜,躺在床里从窗内向外看也是一片黑夜。
  尤念听着风声,像高音和低音混合在一起,似乎用起法术以后,哪怕是偶然的,灵气在他筋脉里流淌过,就对会身体产生改变。他的各方面感觉都灵敏许多,除了视力,那是因为他天生视力就好。
  “会好起来的。”齐麟试图拍着尤念的背,轻哄着,开始杂乱无章,渐渐方才有了规律。
  尤念轻轻应了一声,深知有生必有死,再难的事也将有结局,然而心里还是惘惘的,嘴里却是另一番话:“会结束的。”
  当然,他一定会把伤害龙和花亦辰的凶手绳之以法,无论敌人是站在怎样的高度上。


第155章 抹杀(2)
  白叔在京的工作本已结束,临行前遇到这件事,按理说他是不能插手的,便以保护这群孩子为由留了下来。
  有白叔在,尤念很是欣慰,至少他们不必时刻以十二分的警惕保护龙了。
  只要他们出现在局里,必然处于风口浪尖上,因为不能去,只得守在家里等待,连消息都不敢随便打听。唯一的消息来源只有陈辰,谁都知道他忙到不可开交,不敢轻易打扰。
  尤念还时不时刷一下官网,希望看见新消息,但是鲜红的置顶讣告过分夺目,每看一眼,虽然明知并不会点进去,却有种自挖双目的惨烈错觉。
  齐麟默不作声,时刻盯着尤念,找机会逗逗他,不求他笑,但求他不会太伤心。他们都失去了花亦辰,齐麟不想再失去他习惯相处的人。
  白叔看在眼里,又不怕齐麟,便一边抱着泡着雨花茶的玻璃杯走开,一边感慨:“现在的年轻人。”
  尤念一脑袋问号,这是在说谁?花亦辰和龙的生死恋?
  龙是以尤念为中心的,因而这三个的相处模式倒有几分怪异。
  祖章找到了个好玩具——龙。因为龙跟个死物差不多,龙既不表现出任何亲热,也不表现出敌对,所有的反应都只在尤念有了动作之后才表现出来。祖章更是发现他身上的蛇看龙犹如看一块石头,根本不会攻击他,于是整天扒拉着龙,乐此不疲。
  客厅餐厅一体,其实并不算小,但一下子挤进来那么多人和妖就显得小。龙却只捕捉尤念的命令和动作,偶尔会对齐麟有反应。
  尤念觉得许是线程太多,龙没想象的那么智能,无法太多线程同时进行而已。
  最后看不下去的竟然是最惯孩子的熊堪琦,尤念发现熊堪琦似乎认为龙的表现是一种伤心,伤心至极,乃至无感。事实上,龙的那张毫无反应的脸可以配合任何气氛,甚至可以说他幸灾乐祸。
  唯独熊堪琦认为龙最伤心,于是熊堪琦把祖章拎走了。
  尤念看着熊堪琦拎走祖章,再看向龙,龙毫无动静,不知为何,也觉得他眉宇间有三分伤心。仿佛这是一种他心里不曾体会的感觉,而麻木的肉体曾经体会。
  龙不好照顾,尤念自己吃一口喝一口,就确保龙也吃了喝了,自己上厕所,就带着龙一起去。上厕所的时候,龙总是有尿的,这说明了什么?他虽然感觉不到,肉体却能绕过精神记住那些感觉。
  这时候,尤念终于能够明白花亦辰那种爱却不得的感觉,觉得花亦辰端的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
  钟九诗觉得她已经没有感觉了,她横躺在单人沙发上,娇小的身子正好能蜷缩进沙发里。她知道她有爱人,偶尔还和王哥聊几句日常,总以自己在忙打发。
  王哥认识花亦辰,也一起吃了很多次的饭。但是花亦辰的事,没有解决前钟九诗是不会告诉他的,甚至于连尤念重回帝都的事也没有透露。
  这是尤念的意思。今晨,熊堪琦煎了许多鸡蛋卷,尤念一面吃鸡蛋卷,一面对钟九诗道:“不能告诉他,我没脸见他。”
  虽然是尤念的好朋友,但花亦辰对王哥始终有点不放心,毕竟曾经因为家庭原因,怕他当真因为顶不住家里压力决定不要钟九诗了。王哥确实透露过家庭压力。
  “什么狗屁借口!”花亦辰曾经这么骂道,“他要是再敢这么说,老子第一个要他的命!”
  花亦辰是花家少爷,私下搞垮王哥一家并不难。
  钟九诗当时还不明白,现在却明白了,因为当时还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什么才叫爱,以及真正的爱。钟九诗相信,哪怕花家和妖联神通广大,花亦辰想逃命也是轻而易举,但是比起他热爱的生活,他更想见龙。
  一面顶一命。
  一贯不安分的钟九诗,竟然独自在单人沙发上安分了整日。
  倒是一贯安分的杨晓侠不安分了,和白叔熟络后,杨晓侠终于放得开,便整天离不开白叔,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
  目前杨晓侠把白叔奉为希望之光。
  杨晓侠相信,终有一天,他也会成为白叔这样神佛绕道的大妖怪!谁敢欺负他的朋友,他挥起拳头就把他揍到天边去!
  白叔注意到杨晓侠炽热的目光,心里觉得有点不好,二十一世纪了,不能搞个妖崇拜。白叔本来是想帮杨晓侠走出心魔,这一天过去后,夜幕一如既往的降临,他有点心虚,一杯雨花茶从有味喝到无味。白叔确实没什么怕的,就怕教育不好小孩子。杨晓侠应该算是他教育的第二个误入歧途的小孩子,第一个自然是三儿子白夕浮。
  杨晓侠问题不断:“您究竟是怎么保持那么久连续不断的修炼呢!我总是没法修炼,很难进入状态,就算是刻意想修炼,也要很久很久,好不容易进入到了,却总是特别特别的短!”
  白叔:“。…。。”
  但他总不能给这么个热情的小孩子浇一盆冷水。于是乎,白叔抬起头看向三儿子,向他求助。
  白夕浮正抱着小弟弟四儿,给祖祖的杯子里加水,假装没看见,轻轻吹了声口哨,幸灾乐祸,扭头走了。
  杨晓侠继续以期待与崇敬五五分的□□裸的眼神盯着白叔,眨也不眨。
  原本以为尤念是最没法教导的,白叔这才发现山外有山,还有更不可教的!不过白叔还是勤勤恳恳地想了些法子,好歹让杨晓侠不会因为一时冲动无法保持人型。
  杨晓侠练了一日,感觉进步许多,对法力的控制更得心应手,也更崇拜白叔了。
  整整一日过去,夜里十点,客厅内灯火通明,地方虽小,难掩舒适。
  陈辰还在办公室里,拨通尤念的电话。
  这个时间的电话铃声,虽然突兀,但尤念隐隐能觉得这不会是个好消息,接通电话,打开扩音,放在餐桌上:“组长?陈组?”
  陈辰听见尤念的声音很远,知道扩音已开,电话那头是许多期待的眼神,话到口中,只想咽回去:“没有消息。”
  因为只能暗查,能调用的物力人力财力都有限。
  白夕浮提议:“我们去跟他对峙!”
  齐麟不懂“对峙”的含义,尤念赶紧解释:“就是让你直接去找白秘书,问究竟是不是他干的。”
  齐麟不假思索的答应:“可以!”
  白夕浮的提议是个馊主意,不啻为一个解决办法。但是和白秘书玩心理战?对方是全区第一,他们都是战五渣,尤念觉得他可能看见白秘书就腿软。
  然而到第二天上午,齐麟煮好了咖啡,尤念喝着咖啡再想时,便只想拉着齐麟和白秘书对峙了。白秘书极有耐心,明知道自己被调查,还是有条不紊。
  虽然没有说出统一意见,尤念知道大家都存着同样的想法,咽不下这口气。
  祖章看谁吃东西喝东西都想蹭两口,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从洗碗机里拿圆肚杯和勺子。
  尤念看他那样子,意识到不好,连忙把杯子举高:“让齐麟再给你煮点——别喝我的——”
  祖章不听不听不听。
  尤念眼睁睁看着祖章从自己的杯子里舀出两勺咖啡,又倒满热牛脑,搁了四块方糖,乳白色把深棕色糅合开,圆肚杯里几乎没有咖啡色。
  “你那是喝甜牛奶。”尤念道,“当心蛀牙。”
  祖章立即咧开一口小白牙,他的牙齿整齐而偏小,牙根泛绿。
  尤念一直怀疑祖章是有毒的,中毒太深,无药可治。
  祖章扒不了龙就来扒尤念,好几次都被齐麟拎开,丢垃圾似的丢地上。祖章锲而不舍,继续扒拉。
  别墅被火灾损毁了七八成,之后又被花家收了回去,随身衣物自然拿不回来。谁都没有心思逛街买衣服,尤念穿着祖章的毛衣,齐麟和龙都穿白夕浮的衣服。
  祖章的衣服不少,还都是挺好的。对比起来,白夕浮的衣柜就简陋不堪,齐麟和龙一穿,就穿走了三分之一的衣服。
  养个祖章比养啥都花钱,尤念想着,趿拉着拖鞋走出厨房。
  这一日,钟九诗和杨晓侠回去收拾东西,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之前发现讣告,他们几乎什么都没收拾,直接奔赴局里。白夕浮开车送他们过去,没多久就回来了。
  查地图显示两地开车要四十分钟,等他们回来时,才过去一个半小时。
  原本在白叔鼓励下恢复的杨晓侠,又哭红了鼻子,泪痕在脸蛋上蜿蜒着,亮晶晶的。白叔但是看着心疼不已,赶紧哄孩子。
  钟九诗很坚韧,更多的是愤怒。
  白夕浮脱下外套,便说:“花家把宅子收走了,门锁换了。”
  花亦辰的宅子是四合院,红大门还是用老锁。杨晓侠还化做小松鼠,从门缝里钻进去,赫然发现全屋般空,什么都没留下来。若不是墙还是那个墙,杨晓侠为了量尾巴的长度在墙上留下铅笔的痕迹,倒还在那里,唯此不变。
  白夕浮在门口察觉到动静,赶紧带着钟九诗和杨晓侠跑了。
  是施工队拎着涂料过来刷墙。
  杨晓侠是和花亦辰住的,有花亦辰的房间就有杨晓侠的房间,花亦辰的宅子被收走,杨晓侠从此以后无家可归。钟九诗倒是有一半私人物品在父母家。花亦辰名下有多少套房子尤念不知道,至少不止北京和上海的这两套,现在恐怕已经全部被清理,彻底抹杀花亦辰此人存在的痕迹。
  若不是官网上还有个讣告,还有屋内时刻铭记的大家,花亦辰真的消失了。
  白叔抱着杨晓侠,忽的道:“你帽兜怎么湿了?”
  “哦!”杨晓侠陡然想起来,擦了把眼泪,扯过帽兜,从里面捞出个绿色玩意,“它躲在下水道里,看见我来了才钻出来。”
  青蛙躺在杨晓侠手心里,肚皮朝天,奄奄一息。
  大家:“。…。。”
  白叔赶紧小心接过青蛙,捧在手心里,吹了口气。
  青蛙终于活了过来,努力翻过来,摊倒在白叔手心里,骤然意识到自己在一个什么样的妖怪手里,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又要咽气。
  白叔去厨房里找了个玻璃沙拉碗,接了半碗自来水,把青蛙放进去,又捧着碗走出厨房,把沙拉碗搁在餐桌正中央。
  尤念看着青蛙在碗中畅游,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第156章 立案(1)
  第三日过了一半,约莫是下午两点种,尤念趴在齐麟的肩上打瞌睡。
  齐麟瞧着尤念睡着了,想把他抱进屋里。齐麟一手撑在尤念背后,方才站起来,尤念兜里的手机便响了。
  手机一面响一面振,出水之鱼般蹦跶着,又是连通的大斗兜,手机滑在地上。
  尤念猛地惊醒。
  地上铺着灰色毛绒地毯,手机躺在上面,黑色的显示屏上,陈辰的名字是白而无渍的。
  尤念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皮鞋扣地的急促声。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陈辰不愿让大家多等,在路上便拨通了尤念的电话,压低声音:“拘捕令已经在准备了。”
  “都快过来!”尤念喜不自禁,跳到齐麟身上,点开扩音,招呼大家。
  说话的过程中,陈辰快步走回办公室,转身时仔细撇着两边走廊,以防眼线,反锁房门:“在我们没准备好前,拘捕令暂时不会进入系统里。”
  钟九诗穿上羽绒外套,挂上挎包,急匆匆道:“跟陈组说我们马上就到。”
  尤念没有理会她,心里还有点疑惑:“是不是又有新线索了?监控指纹DNA?”
  “不是。”陈辰略带着遗憾,这突如其来的线索也让他猝不及防,差点就打破了思路,“不是,是另一件事,还记得你们在上海办的冉遗鱼一案吗?”
  齐麟拿来外套,抖开给尤念穿。
  尤念一面穿一面问:“这两件事扯上关系了?”
  陈辰便道:“不不不,白秘书和那件案子扯上了,电话里说不出清楚,我手边有事。你们先来局里再说,大家都来。”
  冉遗鱼一案本来就是尤念他们办的,虽然已经结案,但秉承执行部一贯传统,案件再起时并不会移交给其他小组,还是交由原班人马继续处理。
  尤念原本以为龙作为当事人,还有齐麟作为目击证人,怎么说也要避嫌,他也做好了避嫌的准备,只要能将白秘书绳之以法。
  大家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收拾完毕,开着两辆车去局里。车还是局里的车,陈辰在局里人缘极好,借了两辆车也没人催他还。
  白叔站在门口,挥手送别这一群风风火火离开的孩子,回屋坐在餐桌前,把沙拉碗拉倒眼前,欣赏小青蛙被自己吓得六神无主四肢乱颤。
  “为什么会不是我们?”眼见执行部里没任务的小组都来了,钟九诗嚣张跋扈地站在陈辰眼前,“这是我们的案子。”
  来那么多小组,甚至还有熟人。尤念意识到这场案子可能真的要从他们手中抽出去。
  连续高强度的加班劳累,陈辰的鼻梁已经受不了夹着眼镜了,摘下来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哑着嗓子,耐心地解释:“没有说不是,是不一定,听上头吩咐。”
  尤念能够理解要避嫌,但是真不让他去也很急,当然要努力争取:“至少让我和齐麟去啊,上海的那个案子是我们跟的。”
  陈辰便道:“一码归一码,我觉得上头的意思很对。”
  “祖长你胳膊肘往外拐!”钟九诗炸了。
  陈辰辩解:“我要是胳膊肘外拐就不是这样了。”
  白夕浮便搓着手,小心地讨好着:“至少我们组可以去吧!跟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嘛!”
  祖章和杨晓侠上前,分别抱住陈辰左右两条大腿,同时倒地不起。
  这下轮到陈辰抓狂了:“你们求我有用吗,自己争取去,这事是我说了算吗?执行部我一个人管吗?你以为我不想让你们去吗?”
  对哦,陈辰答应了没用,大家恍然醒悟,纷纷放开陈辰,一股脑儿挤上电梯,留下陈辰独自一人风中凌乱。
  “你们不等我啊!”陈辰扯着脖子嚷嚷,他也想跟上去,但是他得回办公室拿资料,刚才就是在回来的路上被正好赶到的大家伙堵住了。
  二十八楼,圆桌会议室。
  绍局下令,召开紧急秘密会议,执行部、安全部、外援部、网监部、组织部、监察部、鬼监部以及设备部,八个部门领导及副手到齐。与此同时,执行部五位组长除了在外出差的金祖,都通知手下在京组员参与会议旁听,组长们意识到该事件的严重性,带来的都是自家得力干将。
  尤念这伙就是陈组推荐的。
  会议还没有开始,会议室里圆桌边均以坐齐,唯有绍局和鬼监部的席位空着。绍局应该是还没到,鬼监部的鬼应该已经来了,不过青天白日现身有碍观瞻。
  四周撑起几十张折叠座椅,坐了大半,都是组长带来的好手,还有在实践考试里认识的宁王和裴进中他们也来了。
  龙的事还在保密阶段,花亦辰的猝死在局里引起轩然大波。钟九诗和杨晓侠进来的时候,几乎接受了在场所有人和妖目光的洗礼。
  花亦辰平日里为人慷慨,广交朋友,人缘极好。
  钟九诗和杨晓侠入座后,不少都向他们表示遗憾。
  尤念倒是觉得应该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也会来,同组成员出了那么大的事,谁还有心情出任务。如果他们知道个中原因……尤念想,等他们查清楚前因后果,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公之于众,让全天下都知道妖联和花家是什么样的嘴脸。
  四位都已到齐,坐在第一排。
  在场不知是谁先发现,竟然没有给妖联留下一席。局长带八个部门开的会议,声势浩大,怎么会少了妖联?按理说,得妖联会长亲自来才能配得上这个阵仗。
  会议桌上,有人咳嗽了一声。
  骚动立即停下来,没谁再敢吱声。
  尤念也觉得有点玄乎,在坐虽然都是隶属于特管局,还有不少妖怪,如果让他们知道嫌疑犯的身份,该会如何惊讶,何况他们的最终目标还不仅仅是白秘书长,而是整个妖联的核心骨。
  这次会议有点像两个势均力敌的国家之间,把妖联和特管局比作两个国家,局里的妖都是另一个国家来的移民,得亏大家都是明事理的。而局里领导者的选取,也都要求是忠心于局里。
  局里的任何职位对妖联都开放,允许妖联成员跳槽任职,但是妖怪的寿命太长,局里的管理职位就设定五年一换,不似妖联的职位是无限期的。因而更多妖怪还是喜欢去妖联任职,局里的人是妖怪数量的几倍。他们执行部的虎部长,若不是抱着局里这条大粗腿,还坐不了那么高,妖联才不管什么灭绝不灭绝。
  绍局在最后一人到齐入坐之后,恰时推门进来,关门,并启动屋内屋顶中央的结界。
  在场除知道真相的,无不吸了口冷气。这阵法打从大楼建立初期就刻在这里,为了以防万一,但是二十八楼本身保密性本就做的极好,启用这个法阵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必然是惊天大案。
  绍局坐下后,对大家道:“辛苦大家了,时间紧迫,闲话不说,进入正题。陈辰。”
  这场会议由陈辰负责报告。
  陈辰按照时间顺序,从上海的冉遗鱼一案说起,先说暂时结案,并没有公布新结论。说起火灾时,有个妖怪举手插嘴,尤念认得他是被王哥他爸拉过去开会时,跟花亦辰勾肩搭背的那一位:“花亦辰的那事也有关系?”
  “不清楚。”陈辰抵着头,冷冷回答,在这个问题上并不迟疑,迅速绕过去,“下面是另外一件案子。结案后第二日,思南路的火灾,执行部新入成员龙当时正在那场火灾里遭遇袭击,后来齐麟和尤念赶到方才把他救出来。”
  但是谁都不相信这两件事没有关系,实在太巧了。眼见陈辰没有再提,也没谁敢问。
  当白秘书长的工作照出现在投影屏幕上,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一场会议的阵仗以及为何没有让妖联插手。
  冉遗鱼案出现转机,是因为冉遗鱼一族组长冉卿招了。他是冉遗鱼一族唯一修炼成人型,而且修为不错的。
  冉遗鱼是四十年前在南海某个荒岛上发现的,本身就是《山海经》上的灵鱼,加以引导,进步很大,更具智慧,多年来在局里的保护下繁衍生息,终于成为一个大族。
  据冉卿招供,是他和白秘书长合作,幽禁族人,逼迫它们吸食灵气,收为已用。金融中心的人都是人上人,较为聪颖,黄浦江灵气充裕,两岸人流量大,那些冉遗鱼便趁夜吸收人类的精气。
  那些人类被吸□□气,不过是身心惫倦,仔细休息几天便好,多年来从未有谁起疑。直到冉遗鱼被人看见,不得不杀人灭口。
  听到这里,尤念看了眼齐麟,发现齐麟也想明白了。
  这事,恐怕不是冉遗鱼杀人灭口,而是为了求救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可以用失忆符来处理看到的人类,又何必杀人,还杀得那么惨不忍睹。
  据冉卿交代,一直都是他和白秘书合谋,他提供族人并且制止这件事传出去,白秘书提供地方以及亲自出面折腾这群冉遗鱼,所得力量二八分成。白秘书长修为高,八成力量对他而言改变并不大,二成力量于冉卿则不同凡响,短短四十年,竟然让他修出人型。
  齐麟百年修出人型,还是因为他是天地灵兽的缘故,一般妖怪,哪里能那么快?冉卿原本就被怀疑过,此事一出,证据确凿,便招了。
  冉遗鱼一案白秘书板上定钉,龙的案子证据并不充足,只是蹭着这个案子,争取数罪并罚。毕竟如果没有冉遗鱼案,谁敢相信名声在外的白秘书长居然会如此丧心病狂?


第157章 立案(2)
  陈辰仅仅只是汇报,一个字都不多说,整个过程里眼神全然收敛,不给任何人任何暗示,张弛有度。汇报完毕,陈辰略一鞠躬,回去继续坐着。
  这场汇报特别清晰,条理分明,节奏也恰到好处。尤念知道陈辰厉害,只是没想到那么厉害,心中对陈辰更加佩服。
  幕布最后定格的是一张通缉令,所有人都明白这场会议的目的,以及这一次行动的难度。
  白秘书会束手就擒?这点不好说。
  尤念却知道一定不会,这背后的水太深,目前仅仅只是打起了个涟漪。
  绍局道:“这次的行动非同以往,将是建局以来最大的案子。抓捕白彦休不算难事,但是势必会被怀恨在心。这次行动的要承受的压力,诸位仔细想一想,再做决定。”
  白秘书长全名白彦休,尤念还是看见通缉令才知道。绍局说的很对,就算执行部没有谁能和白彦休分庭抗礼,叫设备部拿出那么一个两个神器来用,也可以保证不出意外。
  会议室沉寂着,谁都不敢先开口。
  绍局继续道:“该行动不做公示,私下进行。”
  本来就是要绕过妖联直接动手,现在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抓?尤念几乎能听见同事们心中的感慨。
  齐麟悄摸摸地捏着尤念的食指,捏指甲后的第一个指节,毕竟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实在太无聊。
  光天化日,领导都在,尤念想抽手。
  察觉到尤念的意思,齐麟捏得紧了,不容他抽手。
  会议开了整两个小时,不靠地方分局,直接从总局各部门抽调人手,安全部外援部等部门确定完毕,最后轮到执行部选择主力。
  到这时候,已经有半数专员怕沾得一身腥,捞不着好。
  钟九诗第一个站起来:“我去。”
  她一动,杨晓侠便紧跟上,然后是拉着齐麟的尤念和白夕浮等。
  裴进中毫不迟疑地站起来:“我们也可以。”
  宁王坐不住:“我也去。”
  要求出动的,至少站起来六七组,虽然这次行动可能需要不止一组,但也万万用不了那么多。
  钟九诗天不怕地不怕,昂首挺胸,英姿勃发:“我必须去,这个案子离不开我。”
  离不开钟九诗的追踪。
  在座几乎所有小组都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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