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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的妖怪淘宝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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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以看吗?”沈阅微扬起手中相册。
戚夏深回头看了一眼,对这本相册没什么印象,费力回想后才道:“这是很旧的相册了,你看吧。”是他祖父母甚至更早前留下的,那时候经济条件不好,也不知道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的照片。
他已经开了直播,先和观众打了招呼,闲聊几句后才点开游戏,正是昨晚没有播完的甜蜜梦境。刚开始戚夏深还能听见身后翻动相册的声音,没几分钟,身后那点响动就消失了,他能感觉到沈阅微的视线。
按压着键盘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戚夏深无端有些紧张,轻咳一声,推了下防辐射眼睛,努力把注意力放在游戏上。
沈阅微的存在感太强,沉默注视的目光都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
戚夏深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沈阅微一眼。
沈阅微轻声道:“打扰到你了?”
他声音虽然轻,但戚夏深的话筒收音很好,粉丝敏锐地捕捉到沈阅微的声音,弹幕都在讨论沈阅微。
声音好苏啊啊啊!声控要死了。】
不是,我夏哥家里有人?】
前面的,家里有人不奇怪,关键是这个时候了家里还有人。】
戚夏深淡定道:“朋友啊,在我家住几天。又不是小姑娘,你们激动什么?”
沈阅微听他不荤不素地调侃自己,只是微微一笑。垂下头去细细翻看相册,都是刚建国时的老照片,翻到现在还没有见过的。
身后的灼人的视线终于消失,戚夏深终于能专注于游戏和直播。
他今天状态不错,顺利通关了游戏,下播后发现沈阅微居然还在看相册,顿时惊了——这么个黑白照片集能看两个小时?
戚夏深走过去,沈阅微正对着手中的一张照片出神,神情说不出的怀念。
戚夏深心中一动——大佬居然认识照片里的人?他本来以为灵轮是机缘巧合下流落在他家的,现在看来可能就是寄放在他祖辈处。
那大佬年纪可不小了。
戚夏深连忙揪住窜出来的想法,反手塞进脑洞里。
沈阅微指尖摩挲着照片的一角,戚夏深好奇得不行,挪两步凑过去看,只一眼便怔住了。
照片上是年幼的祖父,可戚夏深吃惊的是放在祖父头上的那只手。
手的主人并未出境,只留给局外人一截灰蓝的衣袖,纤细手腕修长手指。那白皙腕间一副紫珠十八子手串,流苏垂落,绳结的样式万分眼熟。
那也绝不是是沈阅微的手,瘦得骨骼嶙峋,仿佛重病加身。
戚夏深第一时间看向沈阅微的手腕,照片中的手串未必是沈阅微手腕上的,但款式显然是一样的。
沈阅微的指尖停在照片中人的手腕上,目光却飘忽到不知何处。
大梦清醒,斯人已逝
第10章 致我最亲爱的你
薛白放下盘子的声音惊醒了戚夏深,他尴尬地后退一步,总觉得不经意间窥视到了大佬内心的秘密。
沈阅微忽然道:“可以送一张照片给我吗?”
戚夏深下意识点点头。
沈阅微翻过几页抽出一张照片,拍的是屋檐落雨,梨花缀满树,照片的背面写着“致我最亲爱的你”。
他脑子里将那几个字下意识描了一遍,字迹发飘,下笔的人明显腕力不足,可形体还是在的,想来留下字迹的人就是那只手的主人。
戚夏深只看了眼就觉得口中干涩,连喉咙都发苦,他后退一步,啼笑皆非——不是,人家还没怎么样呢,你难受个什么劲。
大概是自己年纪大了,神经纤细还学会了共情。
戚夏深道:“那个大佬……不是,灵主,我给你准备侧卧可以吗?”
沈阅微迅速恢复了正常:“谢谢,麻烦你了。”
戚夏深道:“来。”他顺手收起了三个果盘摞在薛白头顶。
薛白气得翻白眼,深觉自己不是戚夏深唯一的宝宝了,以后都是被奴役的命,愤愤顶着盘子出去了。
戚夏深租住的公寓两室一厅,六十多平,现在的书房时原本的主卧隔出来的。侧卧以前是给薛白做活动室的,后来发现这不是个正常的猫,是个妖怪,索性就由着他到处撒野去了。
侧卧和主卧差不多——都小。戚夏深一个大男人刚开始住的时候都觉得逼仄,希望大佬能受得了。
薄被和凉席都有,白天回来前使唤薛白晒过了。鬼知道薛白一只猫是怎么把垫子全都铺到阳台上去晒的。
戚夏深铺好床,道:“先凑活住一晚吧,明天再去给你添置点东西。”
沈阅微很好说话,微笑点头,也看不出有什么不满。
戚夏深索性就当他满意,往外走了两步,陡然想起今天在剧组碰见的许琼音。迟疑着道:“灵主……”
沈阅微偏头笑道:“不必这么称呼,叫我名字就好。”
但是叫阅微感觉很奇怪。
戚夏深换了个不那么正经的称呼,“大佬啊,我今天碰见一个嗯……应该是女妖吧,她好像认识灵轮。我估计她会来找我。”他从网上找了张许琼音的照片,“就是她,大佬你认识吗?”
他倒是不担心许琼音来硬的,强抢也不至于先加个微信了,估计还是想通过比较温柔的手段得到灵轮。
沈阅微瞧了一眼,思考后摇头。
何止不认识,连印象都没有,照片也看不出真身妖气,竟也不知道是什么妖。看面相……也不熟悉。
“最近让云华跟着你吧,”沈阅微道,“自己也小心些。”
他刚一醒来,竟就有不长眼地一头撞上来。
戚夏深点点头。
次日周六
戚夏深被一阵催命的敲门声扰醒。他看了眼手机,五点十分,简直有病啊!
他丢开手机打算装作没听见,薛白不胜其扰,压低耳朵脑袋塞进枕头下。戚夏深被敲得没脾气,慢吞吞起床,洗漱到一半,敲门声停了。
他吐掉漱口水,还以为敲门的走了,于是淡定地从卧室门冒了个头出来,结果发现是大佬出来开了门。云华正黑着脸盯着他。
夭寿哦。
戚夏深默默溜达出来,神情自若挤兑道:“凌晨好啊。”
云华一噎,愤愤瞪了戚夏深一眼。暗暗磨牙:他就是起得早怎么了!
“大佬早上吃什么?”戚夏深当做没看见,还笑眯眯问云华,“你吃过没?”
云华气得七窍生烟,道:“谁还等你做饭!黄花菜都凉透了!”他冷冷回头道:“都进来!”
戚夏深好奇,只见门外进来一串黑衣保镖,个个手里拎着箱子,领头的比较特别,拎了两个硕大的食盒,恭恭敬敬放在餐桌上,一打开,香气四溢。
喔,大户人家。
沈阅微道:“先吃早饭吧。”
戚夏深点点头:“我进去叫薛白。”
薛大猫还在枕头底下,要死不活地摊着。戚夏深道:“别赖着,饭都好了,快起来刷牙去,我待会儿带你去医院。”
听到吃饭,薛白终于挪动身子从枕头下抽出来,踩着软绵绵的猫步刷牙去了。
早饭离满汉全席就差那么一点,山珍海味样样齐全。薛白跳上凳子,一道道菜辨认着。可惜他一只乡下猫,又从来不进厨房,别说菜色了,就是原材料都认不出来几样。
乡下大猫木着脸看了半天,将将认出两片炖汤的姜。
……
侧卧内
黑衣保镖箱子里装着的都是沈阅微惯用的旧物,归置时云华就犯了难——东西太多,小破屋子放不下啊。
沈阅微道:“怎么带了那么多?留两件合适的衣服放在衣柜里就行。”这些东西本也不是他用惯的人。
云华纠结得很,“可是……”
沈阅微笑了笑,“本来也不是必须用的。”他挑起手边鎏金香炉的顶盖,内里仿佛还残留着多年前的檀香。
缠在鼻间,入了肺腑,竟生出细密的疼痛来。沈阅微取下手串,垂头轻轻拨弄着紫珠,一时走了神。
云华这才作罢,不再执意塞满小小的侧卧。安置了一些便利的小物件,剩下的都收回箱子。
紫珠拨动的声响唤回了沈阅微的神智,他想起戚夏深提到的许琼音,道:“你去查一查许琼音。”
云华道:“那个演电视剧的许琼音?还挺红的。”
沈阅微印象不深,隐约记戚夏深搜许琼音时,显示许琼音为当红女星,于是微微颔首。
云华道:“那是鹿族族长的女儿啊!小名乔乔的那个,您以前还抱过她呢。鹿族一直都在寻找您,希望能侍奉您。”
鹿族跟着沈阅微的时间比云华化形的时间还长。沈阅微陷入沉睡后,就与鹿族断了联系,云华遵从沈阅微的吩咐守在弄花巷,鹿族却一直在寻找沈阅微的踪迹。
“我不用谁侍奉,”沈阅微低眉垂目,拨弄着腕间手串,“你给他们传个话,别来打扰他。”
云华跟着垂下眼睛,他这才注意到沈阅微手腕上这副新添的手串,印象中从来没见过,沈阅微也没有带手串的习惯。他心里奇怪了一下,就被沈阅微的话转移了注意力,“是,灵主。只是我多年未与鹿族再联系,短时间内恐怕传不上话。”
既然是鹿族,那倒也不必担心。
沈阅微偏头,他根本没把鹿族的事放在心上,全心全意都在虚掩门后戚夏深的身影上,道:“鹿族不妨事。你调两个墓鸦护着他,要最好的两个,别让他感觉到。”
所谓墓鸦,是栖在乱葬岗中,饮过死人鲜血后在夜风中化形的妖怪,他们几乎没有存在感,亡魂一般透明。向来是最灵敏的耳目,战力也颇为不俗。
云华好奇道:“灵主,未成形的心力能察觉到墓鸦?”
沈阅微笑了笑,不答话。
灵敏的不是心力,是戚夏深。
云华悚然想起多年前石破天惊的一箭,脸色顿时难看。是了,心力什么时候有过上限?其中诸多神奇之处,他也是见过的,当年那一位,连世上最坚硬之物都能一箭射穿,谁知道戚夏深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见沈阅微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道:“灵主好好休息,属下时刻在弄花巷待命。”
云华带着一队黑衣保镖潮水一般退了出去。
客厅里戚夏深已经摆好了碗筷,薛白蹲在凳子上,甩着尾巴看着满桌的菜。沈阅微从侧卧走出来时,戚夏深就转过头,桃花眼泛出笑意,“吃饭吧。”
……
此后几天过得风平浪静,除了云华每次来都闹得鸡飞狗跳。
戚夏深的好友来盈海市拍戏,正是戚夏深室友打工的剧组,于是戚夏深得到内部消息说是女一号开机前临时住院,还不许人探望,过了好几天才出现。
见了他之后就住院,还不让探望,八成是人不在,回家里找长辈合计什么去了。好在沈阅微已经告诉他许琼音的身份,戚夏深心里倒是不紧张,继续琢磨他的赚钱大计,顺带考虑哪天和剧组拍戏的好友吃顿饭。
戚夏深听到消息后啧了一声,果然,女一号进组当天晚上,他就收到了许琼音的微信消息。
许琼音:晚上方便见一面吗
第11章 贿赂
路过的薛白顶着瓶酸奶,扒着戚夏深的手机看了眼。
“哟,美女有约啊。”
这腔调耳熟得很,就是戚夏深平常调侃人的语气,被薛白学了个十成十。
“顺带帮我开瓶酸奶谢谢。”薛白爪子一揣,在戚夏深面前窝下了,好奇盯着戚夏深的手机屏幕。
戚夏深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惯的他。
薛白沉思片刻,纡尊降贵伸出只毛爪子搭在戚夏深手上,“快帮我开一下。”
戚夏深专注回复许琼音,头都不抬:“说什么呢,听不见。”
薛白就在戚夏深手上这里摸摸,那里蹭蹭。忽然头上一轻,撕开纸盖的酸奶就放在了他面前。
一人一猫同时抬头,沈阅微抽了一张纸正在擦拭双手,笑着道:“怎么了?”
薛白扬起脖子,用平常撒娇的强调冲沈阅微叫了一声。
这调子平常戚夏深都听不到几次。
吃醋的老父亲戚夏深一边按着手机回复信息一边道:“有奶就是娘。”他回了两句,忽然一扭头,“大佬,许琼音约我晚上见面,去不去啊?”
老母亲沈阅微道:“愿意就去吧。”
戚夏深看着手机屏幕上许琼音的字字恳切,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
当晚,戚夏深来到约好的地方。
盈海市作为一线城市,隐秘些的会所还是挺多的。
许琼音坐在私密性极高的包间内,身边坐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正闭目养神。
“琼音,你心不静。”
老人干枯的手掌紧紧攥着拐杖龙头。
许琼音只当做没看见老人青筋暴突的手。
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时,戚夏深推开了包间的门。
许琼音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迎上来,“快请坐。”
老人睁开炯炯有神的眼睛,依旧干净的眼睛都带着沉沉的重量,迫不及待地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视线不知道在搜寻着什么。
戚夏深笑笑,坐在许琼音对面,向老人点了点头。
老人在找的是他脖子上戴着的灵轮。戚夏深神情自若,他今天特意穿了立领的衬衫,挡住了灵轮,除非扒开领子否则看不到。
“戚小先生,”老人不紧不慢道,“老朽许涯。”
先生就先生吧,还小先生。
戚夏深迎着灯光,灿灿眼波怎么看怎么多情。他就流转着这样的目光,轻轻眯了下眼睛,心里却有些不得劲,明明是来问他要灵轮,何必话不开头就端起一副架子。
没意思。
戚夏深提不起劲,只是他惯来不爱受委屈,不轻不重回了一句:“许老先生。”
许琼音深知许涯的个性,连忙打圆场:“戚先生,这是我家里的长辈。实话不瞒您说,那天在您身上看见的项链也算是我家里的旧物……所以,无论如何恳请戚先生割爱。”
戚夏深笑了下,“您叫我小戚就成。只是您这个要求我恐怕不能答应,灵主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灵主?
他知道?!
一句话听到耳朵里可谓是石破天惊。
许涯拐杖险些握不住,满目狐疑。他掏出一副眼镜戴上确认戚夏深真的是个普通人,不过身上带着淡淡的妖气。
是个不成气候的猫妖。
许琼音喃喃道:“先前不是说是朋友送的……”剩下的话她自己就咽下了,明摆着的,那是托词。
戚夏深歉意道:“灵主没醒之前我也不敢对外说真话,只好搪塞了。”眼见许琼音和许涯还有疑虑,他拿出沈阅微留给他的手信。
这是他出来前沈阅微现写的,戚夏深当时还问他:“大佬,你真不去见一面?”他说话时正对着镜子调整灵轮的位置。
说起来沈阅微这段头发化作的绸缎长度尴尬,够不上项链的长度,刚刚好绕了脖子一圈,余处加个扣子还是够的,像是女孩儿们会戴的CHOKER,别名狗链子。他生得又白,乌凌凌缎子横在脖颈上,金轮子安静躺在锁骨的凹窝里。
这位置多少有点尴尬,不穿高领就得露出来。
戚夏深本想换个链子,抬手的瞬间又顿住了,反过来爱惜地抚了抚缎子,扣起了最高一颗纽扣。
正巧那边沈阅微答了一声:“旧人旧物见得多了,未免伤怀。”
戚夏深回头看了一眼,大佬在哪儿都是正襟危坐的,眉目冷淡清丽到极致反而生出无边艳色,暮光下越发的俊美不似真人。
戚夏深看了一会儿,摸出一罐酸奶递到沈阅微手上,也不见外地就在他面前蹲下来,“喏,贿赂大佬一罐酸奶,劳烦您看着薛白别让他出去玩了。”
他仰起脸来,对沈阅微笑了笑。
夏哥转移话题的本事向来一般,耐不住美色逼人,但凡他笑一笑,迷得人七荤八素,大多时候也想不起原先说了什么了。
沈阅微指尖动了动,忽而克制地捏住一粒紫珠。隐忍着垂下目,拿了纸笔现写一封手信。
戚夏深一想起沈阅微,思绪就完全飞回了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还是许琼音连连叫了他两声,才反应过来。
戚夏深道:“抱歉抱歉,刚才走神了。”
许琼音和许涯已经看完了手信,也不知道其中是什么内容,两人面上的神情都不好看。许琼音小心收起手信:“戚先生,这封手信可以让我们带走吗?”
戚夏深点点头。
许涯脸色难看,长长叹了口气,一跺拐杖撑起身子,道:“劳烦戚小先生给灵主带一句话,就说我云鹿一族誓死效忠灵主。”
说完背着手就出去了。
许琼音心情低落,却挤出笑容,道:“要是有用得到的地方,只要我鹿族帮得上忙,一定倾全力相助。今天……”说着站起来,纤瘦的身影晃了晃。
戚夏深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扶住她,等她站稳了,便立刻收回手。戚夏深在她薄薄的眼妆下看到了一层泪意,心里暗暗叫苦——不是要哭了吧?别啊!他不会哄的!
许琼音感激地笑了笑,大概是被手信里的内容打击了,看完就是浑浑噩噩魂不在身的样子。
两个都没注意到,不远处高楼上灯光一闪
第12章 热搜
刻着盘龙的金色小炉吐着凉气,将整个公寓与酷热的室外隔成两个世界。
戚夏深正在厨房做饭,放在客厅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正在料理鲜鱼,根本腾不开手。而薛白带着耳机沉迷于爵士乐,压根没听见。
戚夏深只好扬声道:“大佬!沈大佬!帮我拿一下手机成不?”
沈阅微已经拿起手机,接通后放在了戚夏深耳边。
戚夏深沾了一手的鱼腥,巴不得有人这么贴心呢,头一歪贴着手机道:“喂?”
电话那头传来有点耳熟的声音,戚夏深听了两句就扭头看了眼屏幕,果然是那个找他做广告的。
锃亮菜刀映出一个白眼,戚夏深一边嗯嗯应付着,一边小心剔除鱼肉中的大刺。
戚夏深是绿江最红的游戏主播之一,有些网页游戏喜欢找他做广告,一波的费用不算低。戚夏深乐意赚钱,但也不是什么游戏都愿意接——就比方说这个打电话的,想让他推的就是刚出来的一款页游,内容颇为……低俗。
这种游戏给再高的推广费,戚夏深都是不愿意的。
敷衍了几句后,婉拒了对方的主动热情。等到挂断电话,戚夏深叹了口气。
从戚夏深言辞中推出来电者大概来意的沈阅微道:“为什么不愿意接呢?”他睡着也不足六十年,虽然世间变了许多,但几天内也能适应得过来。年轻人说的话,他大多也能听懂。
戚夏深低着头切配菜,淡淡道:“得看是什么广告。就这种的,再翻十倍我也不接。游戏不好好做,尽在一些黄事上打擦边球。我粉丝都小孩儿,十个里面也总有一两个是真喜欢我吧,我不说给人家当什么榜样了,起码不能把人往沟里带吧。”
他就不是那种能仗着别人喜欢肆无忌惮的人。
摘了耳机的薛白路过,甩着尾巴懒洋洋道:“拉倒吧,你自己还小孩儿呢。”
沈阅微眼睛一弯,笑了。
戚夏深噎了一口气,堵心道:“劳烦您把自个猫窝拿出去晒成吗?不然扣你零食啊。”干嘛呢,没事拆他台。
薛白愤愤扭头走了。
沈阅微正要将手机拿出去,不成想它又叫唤了。戚夏深叹气,沈阅微点开放在他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夏哥,热搜要上天了,你就不看一眼?”
是钟逾?
戚夏深吃了一惊,“热搜?我怎么上热搜了?”他最近乖的要命,一点妖都没作。
钟逾是他从小到大的死党,后来误打误撞进了娱乐圈,在一个半死不活的男团里当了个几乎隐身的副唱。
不过这个男团最近翻身了,凭着一阵风头接了个偶像剧。
对,没错,就是和许琼音一个剧组的。团内队长男一号,和许琼音搭戏。
钟逾冷淡却异常磁性的声音道:“你昨天和许琼音见面被狗仔拍到了,大正面很清楚。许琼音上一部戏要出来了,公司乐意看有人炒热度,根本没往下压。”
许琼音本来就是当红的女星,戚夏深长得太好,流量顿时就起来了,现在已经稳在了热搜第三。
戚夏深顾不得做饭,洗了手赶忙挂断电话。
果然,热搜第三就是“当红X姓女星深夜私会神秘男子!!有图有真相!”戚夏深黑着脸点进去,当头就挂着一张模模糊糊的图。是许琼音踉跄时被他扶起来的照片,不过太糊,看不见脸。再往下一张图就清楚了,拍的是他们两个见完面分开,许琼音忘了戴口罩,戚夏深的脸也清清楚楚。
灯光收敛了他五官的凌厉,罩了一层模模糊糊的温柔。
我靠,什么鬼啊!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许琼音明显的精神不佳,他也因为思考自己的破事而没注意周围,居然被狗仔偷拍了。
薛白绕了一圈进了厨房,跳起来扒在戚夏深的肩膀上往下看,顿时惊了:“不是,你怎么这个时间出事?你快一百五十万粉,就这两天估计就够了,答应的福利是露脸。”
戚夏深离一百五十万粉只差两千,最多两天就能到。老早前就答应粉丝,一百五十万粉露脸,不可能不兑现。
薛白想了想,道:“要不你干脆提前两天,趁热度露个脸?”
这糟心猫从来不出好主意,戚夏深冷笑:“然后C位出道是吧?能的你。”
……
剧组定下的宾馆内
许琼音的经纪人刘裕无奈道:“你看看这回搞的……”他盯着热搜图片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啧啧道:“我说你这波其实真不亏,我搁这圈子里这么多年了,也真没见过几个人能长这模样。你看看这眼睛鼻子,绝了长的。”
最要命的是,这种长相一眼惊艳也就算了,还特么越看越好看。眉梢眼角,那韵味简直了。像素不高的照片里都让人不禁向往那双桃花眼眼波横来,微微带笑的目光。
刘裕叹息:“看看人家,再看看我,寒碜。”
许琼音拿着手机却是愁眉苦脸。
刘裕看着新奇,道:“你急什么呀,待会热度稍微下来了,咱们发个公告就是了。你上次那部戏马上要上了,正好炒一波,哪都不亏。俊男美女的,谁看了不养眼?网上也没什么骂人的。”他斟酌着许琼音的神情,心里咯噔一声,道:“不是。琼音啊,你不是真跟人家有什么……”
绯闻无所谓,真的才麻烦!
许琼音面有菜色,道:“当然假的。但是刘哥,我不玩那一套。”
她演技不错,拉踩蹭热度或者炒绯闻都没必要,跌份掉档次,犯不着的。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要命的是戚夏深后面站着灵主啊!
刘裕不清楚许琼音的妖怪身份,当然理解不了许琼音的愁绪。他一个男的都忍不住盯着两张图看来看去,道:“太好看了,这帮狗仔是不是帮忙P图了?”
许琼音正要反驳,刘裕就自问自答了,“不对,你跟他同框这张你就显得脸大,应该没修,谁修图修一半啊。”
许琼音:“……”
刘裕爱才之心噗噗地冒上来:“琼姐,给牵个线呗,人家愿不愿意来娱乐圈发展一下?”
许琼音木然道:“刘哥,听我一句劝,少做点死,人不稀罕我们这圈子。”
坐拥灵轮,富有山海。
背靠着灵主这么大一座靠山,犯不着来混圈子,乖巧在灵主身边待几年,比她有出息。
许琼音叹气,还是找个时间正式给人道个歉。能搭上戚夏深最好,请他在灵主前多说两句好话,他们云鹿一族,真是做梦都想回到灵轮中啊
第13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
戚夏深一边发愁,一边上阳台晒被褥。沈阅微挽了袖子,手中搭着几张薄薄的毯子。托他的体贴,戚夏深手里就两个枕头。
赶巧薛白正在晒他的猫窝,戚夏深看了一眼,气得上去拎起猫窝,把里面揣着手的薛白倒出来:“我叫你晒猫窝,你干嘛呢?晒你自己啊?”
敞口的猫窝里缩着一只大猫,把里面软软的绒子全压在下面。还晒窝,晒猫干吧。
薛白掉头屁股对着他走了。
戚夏深在阴影下打开针线盒,准备剪开脖子上的绸缎,给绸缎缝一颗扣子。前两天摸来摸去舍不得剪,像个花痴一样连洗澡都戴着,今天终于打算剪开了。
他一个游戏主播,又是学计算机的,手当然是稳的,就算看不见凭感觉也不会出错,何况他面前还有一块小镜子,所以下手一点犹豫都没有。
沈阅微回头看见这一幕,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剪刀,“别动,我帮你。”
锋利的剪刀一个不察,说不定就能见血。
他的手温暖且有力,戚夏深的手落在他手心,愣住了——长这么大没被哪个同性牵过手,手心干燥的温度传递着担忧和在意。
戚夏深暗暗抽了一口气,对方身上的香气迎面扑上,感官全罩在香气里,脑子都差点晕了。
沈阅微剪开绸缎,递到戚夏深手里。
戚夏深无意识间手指用力,细针在指腹压出一道深深的痕。直到疼痛漫上来,戚夏深才惊回神,火烫了一样拎起绸缎。
沈阅微蹙眉,“小心些,别扎到自己。”他看着戚夏深摆弄细针,总担心他不小心扎到哪个地方。
戚夏深魂飞天外,道:“啊?哦,没事。”
等到那股香气抽离,戚夏深心道:要命啊这味道,下次还是离远点吧。这什么香,蒙汗药还是春/药啊。
沈阅微全然不觉。
戚夏深走了下神,就赶紧低头缝他的扣子。他稳了稳手,忽然道:“大佬……冒昧点问你个问题行吗?”出口他就后悔了,犹豫着还是没敢抬头。
沈阅微道:“你问。”
戚夏深:“……那个,就是……”他脑子卡壳,大概是因为没从香气里缓过来,这么会说话的人居然舌头打结。他瘫着脸,生无可恋。
他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吃进去,省得现在绞尽脑汁地现编。
戚夏深心一横,问道:“灵轮里那些黑色阴翳……是什么?”沈阅微那句“需要他”应该与因为灵轮中四散的阴翳脱不开关系。没有为什么证据,直觉而已。他的直觉向来准确,出错的概率很小。
只是鬼知道他这个问题会不会引起大佬的不痛快——本来也是别人自己的事情,他非问一句干什么。
沈阅微道:“嗯……要听真话?”
封闭式阳台打理得干干净净,平时就是薛白晒太阳的地方,散着好几块垫子。他捡了一旁的毛绒垫子,和戚夏深并排坐在一起。沈阅微天生端正,就算隔着张垫子席地而坐,也是正正经经地跪坐着。
戚夏深手快,三两句间已经缝好了扣子,正要低头戴上,听见这句话手里一滑,绸缎一端从手指间掉落。
沈阅微侧身为他扣上绸缎,指尖无意间触过戚夏深的后颈。
戚夏深差点打了哆嗦,赶紧拎起他的小垫子站起来,反应了半天才道:“那个……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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