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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棺材盖后我开始捉鬼挣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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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了二楼的扶手边,还未等他开口念诀,他便就听到一楼客厅的廖鸣大声的喊了一句师父。
左茗卓瞬间呆住了。
左茗卓注视着飘在空中的凌厉鬼物,已经忘记了该如何说话。
左茗卓看过不少鬼物。
在他见过的那些鬼物里,有不少是喜欢伪装出漂亮的皮相,来迷惑人类的。
而在他见过的这所有鬼物里,他是最好看的。
但他并不是像其他鬼物那样,刻意伪装出来的皮相,而是从生来就浑然天成的。
而且,他有着所有鬼物里都没有的气势。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太强了。
虽然并未交手,但从这雄浑的气势和鬼气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他能够对付的鬼。
左茗卓呆在原地,半响没动。
司降看也没看左茗卓一眼,两只手指直接刺进了鬼脑袋的眼睛里。
趁着它惨叫的时候,他朝横躺在地上的金志国抬了抬下巴,说:“把他一块拖过去。”
廖鸣:“是,师父!”
廖鸣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走到了金志国的身体旁边。
他拽住身体的手,使劲的往仓库的方向拖。
然而因为刚才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他实在是拖不动了。
廖鸣犹豫了会。
廖鸣抬头,朝二楼的方向看去。
廖鸣试探性的开口,说:“那个……能帮一下忙吗?我拖不动了。”
廖鸣话落,左茗卓眼神极为复杂的看了廖鸣一眼。
看完廖鸣,左茗卓接着将目光转至正在和鬼脑袋对峙的司降。
左茗卓一时间没动。
片刻后,左茗卓抿了抿唇,下了楼。
左茗卓问:“拖到哪?”
廖鸣还以为左茗卓不会帮忙呢,所以在听到左茗卓的这句话后,廖鸣很是惊喜。
廖鸣伸手朝仓库的方向指了指。
廖鸣:“那里。”
左茗卓了然,神色复杂的将金志国拽了起来。
摸到金志国那冰凉的手后,左茗卓的眼神一时间变得更为复杂起来。
这个温度,显然表明,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很久了。
所以……六天前,和他一块捉鬼,还骂他废物的‘人’,其实……是一只鬼吗?
左茗卓跟着廖鸣一块将金志国的身体也跟着拖进了仓库。
进了仓库,左茗卓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那个无头男身。
左茗卓盯着这个无头男身,轻声问:“这是你……师父,刚才让你拖进来的?”
廖鸣没多想,点了点头。
左茗卓这会的心情简直复杂极了。
左茗卓沉默了会,问:“那他可有说,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吗?”
廖鸣摇头:“师父从来不会说原因。”
左茗卓默然。
这个时候,小徒弟突然伸手扯了扯左茗卓的袖子,似想要说些什么。
但未等小徒弟开口,左茗卓便慢慢的摇了摇头。
小徒弟疑惑:“……师父?”
左茗卓沉重道:“这件事,待会再说吧。”
小徒弟:“……哦。”
仓库内的几人重新转移到了司降的身上。
从司降周身迷茫开来的森冷的鬼气,牢牢地降鬼脑袋控制在了其中,鬼脑袋动弹不得,嘶吼尖叫。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阴冷的鬼气逐渐变得愈发的稀薄。
司降长喘了口气,气息渐弱。
强行脱离壳子,现出原形,果然坚持不了多久。
这个时候,廖鸣突然喊:“师父,我好了!然后呢!我要做什么!”
司降沉声回:“关门。”
廖鸣一怔,犹豫道:“那师父你呢?”
他再次重复:“关门。”
廖鸣咬了咬唇,回了声是。
廖鸣缓缓地将仓库门关上。
一旁的左茗卓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在仓库门彻底合上之前,左茗卓好似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如果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
没有应答。
仓库门彻底合上。
仓库门合上的一瞬,司降瞬间收回了所有的鬼气。
撤回鬼气的一刹那,鬼脑袋立刻想也不想的朝他扑了过来。
他冷着脸,直接穿墙而过,进了仓库。
仓库里的灯光十分微弱,几不可见。
在这微弱的灯光之下,一张冷淡又俊美的精致面孔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这会离近了后,司降的容貌显得更为的令人震颤。
那是一张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的脸。
冷漠、雍容华贵、孤傲、疏离……
这些气质,绝非是矫揉造作,故意装出来的。而是浑然天成,无形散发。
看着司降的这张脸,如果他不主动开口承认,恐怕没人会相信他是鬼。
因为鬼的脸,一般都是极为吓人的。
看见突然出现在仓库里的自家师父,廖鸣很是惊喜。
廖鸣:“师父——”
只听司降冷冷道:“贴符。”
廖鸣一愣,迅速回神。
廖鸣:“是,师父!”
廖鸣低头,打开书包,开始掏符。
而这个时候,门外的鬼脑袋已经开始使劲的撞起门来。
‘砰——’
一下。
‘砰——’
两下。
剧烈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客厅内回荡。
门外的鬼物力气极重,不过才撞了两下,僵硬的铁门竟被它给撞出了一个大大的凹洞。
不止如此,旁边的门栓也有了快要脱落的痕迹。
要是再让它撞两下,恐怕仓库门不保。
左茗卓见状,赶忙上前,用身子将门给抵住。
一旁的小徒弟见状,也立刻上前,学模作样。
‘砰——’
三下。
第三下撞击,抵着仓库门的左茗卓闷哼了声,表情痛苦。
小徒弟更是被巨大的冲撞力给震的直接摔在了地上。
小徒弟摔得屁股快成了四瓣。
小徒弟瘪了瘪嘴,忍着没哭。
再继续第四下,左茗卓是绝对熬不住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廖鸣终于找到了符。
廖鸣眼泪盈眶的看着手中的符,心下暗自决定下次绝不再把符篆藏这么深了。
廖鸣拿着符,赶忙将其贴在了仓库门上。
贴完,门外终于安静了。
仓库内的几人长舒了口气,终于放了心。
终于安全,左茗卓先是看了眼那具无头男身,然后又看了眼重新回到了金志国身体内的司降。
左茗卓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开口。
一旁的廖鸣跟着左茗卓一块看着自家师父,张了张嘴,屡次欲言又止。
司降头也不抬,丢出一个字。
司降:“说。”
廖鸣迟疑的,犹豫的小声说道:“师父,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好看点的身体啊。”
司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看过了自家师父的真身,现在再去看金志国的脸,廖鸣各种不适应。
——因为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大概是因为有廖鸣先一步开了口,所以左茗卓也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说道:“你难不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鬼?”
司降没理。
理人这种事情,一般向来都看他的心情。
而这会,他的心情不大好。
至于心情不好的原因,也很简单。
区区一只降头,竟逼得他现出了原形。
奇耻大辱。
司降没回话,廖鸣替自家师父小声的回了个恩字。
左茗卓皱了皱眉,不甚理解的又问:“明明都是鬼物,为什么会……”
这同样是廖鸣难以理解的点。
而且最难理解的是,师父明明长的那么好看,为什么要附身在长的这么……普通的人身上啊。
左茗卓心下一堆疑惑。
问完,也不等廖明回答,接着继续又问:“为什么要把它的身体拖到这里来?难道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左茗卓说罢,一旁的小徒弟下意识将仓库转了一圈。
转完,小徒弟重新回到自家师父的身侧,回:“师父,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左茗卓眼也不眨的看着司降,等着他解答。
但他依旧再次的将其无视了。
发现再次被司降给无情的无视,左茗卓抿了抿唇角,表情一时间不禁显得有些愁闷。
他太想知道原因了。
他活了三十有几,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是孙榕的声音。
只听孙榕站在客厅内,大声的问:“……你们在哪呀?人呢?”
突然听到孙榕的声音,廖鸣一惊。
廖鸣表情惊诧道:“我不是把门关上了吗?她是怎么进来的。”
站在左茗卓身侧的小徒弟想了想,回:“他们刚才出去的时候,应该是带了钥匙吧。”
廖鸣想了想,觉得也对。
于是廖鸣大声回:“我们在这呢!”
孙榕一惊,慢朝仓库的方向走了过来,问:“咦,你们怎么躲在这啊?”
廖鸣回:“哦,是为了躲……”
廖鸣话落,突然想起来了。
廖鸣问:“您没见到鬼吗?”
孙榕笑了笑,回:“没有啊。”
廖鸣疑惑不解的皱起了眉。
小徒弟则自言自语道:“难不成它躲起来了?”
一旁的左茗卓却觉得有点不对。
刚才撞的那么厉害,怎么会躲起来?
左茗卓下意识的朝司降的方向看了眼。
回头,只见后者冷着脸,一言不发。
左茗卓下意识想要问司降些什么,但一想到刚才他问了那么多句,结果对方一句话都没回,便不禁有些郁闷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哎,也是。
他一个捉鬼的天师,怎么可能会被鬼给待见?
司降眼帘微抬,朝仓库门的方向看了眼。
不过一眼,他便兴致缺缺地收回了视线。
……老把戏。
身为鬼,还是活了千年的那种。
他早就把这些没新意的招数给看透了。
门外的孙榕还在继续柔声说着:“里面那么闷,还是快出来吧。”
小徒弟小声问:“它……它真的不见了吗?”
孙榕轻笑道:“你看我在外面站了这么久都没事,放心好了。快出来吧,我给你们做吃的。这么晚了,肯定都饿了吧。”
小徒弟乖乖的应了声恩。
廖鸣缓缓的将手给放在了门栓上。
廖鸣有些犹豫。
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而至于司降,则没说话。
他在看他会不会开门。
廖鸣犹豫半响,始终下不了决定,于是回头朝自家师父的方向看去。
廖鸣:“师父……”
司降只有四个字。
司降:“想死就开。”
廖鸣心下一惊。
仓库门外的‘孙榕’也听到了司降的话。
尾音才落,门外的‘人’一下子就装不下去了,嘶吼尖叫道:“我让你开门——”
廖鸣听着这个大叫声,腿下一软,瞬间瘫软在地。
如果……如果他刚才没问师父,自己私自的开了门……
廖鸣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而小徒弟终于被吓哭了。
小徒弟抱着自家师父的手,呜呜的哭。
小徒弟:“师父,好……好吓人……”
左茗卓拍了拍小徒弟的背,轻声抚慰。
左茗卓:“好了,没事了。”
一旁的廖鸣幽幽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廖鸣表示非常的羡慕嫉妒恨。
安慰完自家的小徒弟,左茗卓回头看向司降,问:“现在怎么办?”
司降面无表情的反问:“你到底和你师父学了些什么,连降头都不知道怎么对付。”
他一脸嫌弃,就差直接对着左茗卓说出废物二字了。
左茗卓瞬间涨红了脸,只觉羞耻至极。
廖鸣看着左茗卓不知该如何回复的模样,突然一下子又不羡慕了。
嘿嘿,他的师父最好了!
……
同一时间。
陆诏律处。
蓦然间,陆诏律手中的罗盘突然朝东南方剧烈的震晃了下。
陆诏律眉心微动,眼底滑过一抹暗光。
嗯。
……找到了。
第29章 29
【第二十九章】
仓库门还在继续被门外‘齐株’给堵着。
齐株那一贯没有任何表情的麻木面孔; 在此刻; 写满了愤怒。
它脸上带着不少的淤青和伤痕,脸上的肉甚至是有些扭曲和狰狞了。连着它脖子上的那些肠肉,也稀稀落落的散落了一地。
地上满是血淋淋的血; 和细碎的血块。
而这凄惨的情景; 全都是因为某只鬼而造成的。
它想要报复,愤怒的撞门,但因为门上贴了真武神符,如果它就这样撞上去,不仅会进不到仓库里; 模样反而会因为那张真武神符更加凄惨。
于是; 它只能愤懑的将这个念头给放弃。
它生气的在客厅里来回打转; 绞尽脑汁的想着怎样才能进入仓库。
有时候; 它甚至还会特地的伪装出它已经离开了的模样,维持诱惑他们主动出现。
但它却不知; 只要司降先不开口说已经安全了,仓库里的人,是没有一个会出来的。
说来也是让人憋屈。
左茗卓这堂堂一个以捉鬼驱邪为己任的天师,现在竟要靠着一只鬼来保命。
更令人憋屈的是。
不论是在驱鬼还是对付降头上; 这只脾气不太好的鬼,要比他懂得多的多了。
……
门外。
因为没能将仓库里的人给诓骗出来; 所以它气的咬牙切齿; 很是愤怒。
然后; 只听它又伪装了齐冰和齐程光的声音; 想要诓骗他们开门。
‘齐冰’和‘齐程光’的声音一唱一和的在门外响起。
“咦,人都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去找找。”
“爸,在仓库这里呢!”
“你们在仓库做什么,快出来!”
“是啊,快出来!”
‘齐冰’和‘齐程光’的声音一唱一和,后面的每一句,基本上都有着‘快出来’这三个字。
客厅里十分安静,偌大。‘齐冰’和‘齐程光’二‘人’让他们出来的声音就这样的在客厅内回荡,宛如魔音一般,一直不停的重复。
但仓库内的几人已经被骗过了一次,哪可能还会再中招第二次。
若要是再被骗第二次,那就不是天真,而是蠢了。
蠢到无以言喻。
而门外的‘齐冰’和‘齐程光’见叫他们出来的这个法子没什么用,于是便聪明的又换了个法子。
“里面有蛇哦,要是再不出来,可能会被蛇咬哦。”
“我听说这里面有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能不能开一下门,我有东西落在里面了,我进去拿了就走——”
“你们呆在里面不闷吗?”
‘齐冰’和‘齐程光’在门外叫唤了半天,结果仓库内的人仍是没反应。于是,‘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齐冰’和‘齐程光’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变成了一个声线。
齐株那尖锐又刺耳的发狂声在门外响起。
“我让你们开门——”
仓库内的几人身形一颤,背脊发凉。
左茗卓身子微抖,下意识的回头朝司降的方向看了眼。
左茗卓蹙眉,略有些尴尬的问:“呃,那个……我们这样一直呆着这里就行了吗?”
……
没有回答。
大概是早就习惯了司降这爱搭不理的性子,左茗卓默了默,便识相的没再继续问下去。
而殊不知,他现在,别说是站着,就连说话也有一点困难了。
刚才为了保住这个壳子,强行离体,现出原形。这点已经足够勉强了。后来还又为了拖住它,强行的使用本就为数不多的鬼气,虽然刚才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是已经让他虚弱至极。
若不是因为还有一个牛鼻子老道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恐怕他早就倒了地。
司降强撑着身子,静默不语的靠在墙边,面色不动如山。
而实际上,他的额头早就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门外的齐程光一行人等了许久。
因为以为司降过一会就会开门放他们进去,所以他们出门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睡衣,并没有穿多少。
三人在门外站了好几个小时,还没见到宅子里有什么动静,在门外冻的瑟瑟发抖的三人终于忍不住了。
在这三人之中,齐程光因为身上有伤,所以出门的时候,比起孙榕和齐冰二人,他要穿的多了点。
不过即便如此,齐程光仍是冷的瑟瑟发抖。
门外,齐程光终于忍不住了,疑惑不解的问:“大师到底在里面做什么?为什么现在还没开门?”
难道是驱鬼吗?可是他身上的鬼不是早就已经被驱除掉了吗?
孙榕两只手扶着齐程光的手臂,她冷的往齐程光的方向畏缩了点。
孙榕扭头看向旁边站着的齐冰,说:“你刚才不是去开门了吗?为什么不进去?”
齐冰回:“门打不开。”
孙榕蹙眉,疑惑不解道:“大师把门给锁上了?”
齐冰嗯了声。
对于左茗卓和司降的人品,孙榕是不怎么怀疑的。
司降和左茗卓的面相,一看就不是那种偷鸡摸狗之人。
而且,若要是真的是想要钱的话,早在驱鬼的时候,他们就能狮子大开口,直接了当的找她要钱了,她也绝对不敢不给。
所以,完全没必要这样偷鸡摸狗。
但是……大师现在到底在屋子里做什么?徒弟也在,甚至是齐株也在里面,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于是,孙榕对着齐冰问道:“你带了电话吗?”
齐冰回:“带了。”
孙榕长舒了口气,回:“那你往家里打电话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
齐冰应了声好,逃出手机,将电话拨通。
……
自然,没有应答。
几个人现在都在仓库里呆着,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接电话。
就算不在仓库,也没人敢接。
齐冰接连打了三通都无人应答,于是他皱着眉将电话挂断。
挂断后,他沉着脸说:“没人接。”
孙榕一怔,然后立刻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孙榕:“不会是出事了吧?”
齐冰想也不想:“不可能。”
他的男神那么霸气,那么帅,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孙榕却越来越担心,说:“你快到窗户那去看看,别是出了什么事。”
齐冰虽觉得他的男神不可能会出事,但他还是听话的走到了落地窗边,朝屋内看了眼。
仅止一眼,齐冰瞬间呆住。
他看到了齐株。
准确一点,是只有一个脑袋的齐株。
只剩下一个脑袋的齐株愤怒的在客厅里来回打转,它脖子下的血肉和大肠在柔软的地毯上拖拽,划出一道鲜明的血痕。
米白色的地毯现在已经完全被染成了红色,可见齐株到底在客厅里转了多少圈。
齐冰眼也不眨的注视着眼前的情景,第一反应,便就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虽然他的确不太喜欢齐株这人,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想过,齐株竟然……压根就不是人。
明明白天的时候,齐株除了不说话之外,会走会动,怎么会是——
还未等齐冰想罢,正在客厅内打转的齐株看到了他。
齐株眼前一亮。
好似见到了肥肉一般,齐株瞪着一双渗血的眼珠,拖着那些血块和粉色的肠肉,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疾速朝齐冰的方向冲了过去。
齐冰身子僵住。
齐冰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经完全忘了该如何反应。
齐株飞快的朝齐冰冲去,而就在它张大了嘴,准备一口将齐冰的脑袋给咬掉时,它重重的撞在了落地窗的钢化玻璃上。
它又被弹了回去。
它不服气,接着又撞。
然后又被弹回去。
如此重复了大概十几次之后,它才绝望的发现,门外的这块肥肉,它是吃不着的。
于是它恨恨的瞪了齐冰一眼,又重新回到了仓库门外,决定继续和仓库里的几人周旋。
它慢悠悠的飞着离开。
它离开了好一会,齐冰才从震惊的状态中回过了神来。
齐冰腿下一软,差点瘫软在地。好在他及时的将自己给稳住了。
齐冰回想起齐株刚才的模样,心有余悸。
为什么大门紧锁,又为什么他们迟迟不出来,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因为齐株是鬼。
齐冰突然想起了六天前,他男神说过的话。
男神说:‘六天后会再过来一趟。’
那时所有人都不甚理解,明明已经驱了鬼,为什么还要再来一趟。现在想想,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
男神……真帅啊。
想到司降,齐冰心下的那些恐惧一下子荡然无存,消失的无影无踪。
齐冰春心荡漾的重新回到了齐程光和孙榕身边。
瞅着齐冰脸上‘奇怪’的神情,孙榕拧着眉头,颇为不解的问道道:“儿子……你这怎么了?”
齐程光跟着追问:“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说到这里,齐冰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了些许。
只听齐冰慢条斯理的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大师在六天前说,今天会再过来一趟吗?”
二人摇头。
想到齐元庆,齐冰嘴角轻扯,露出了一个十分轻蔑又不屑的笑容。
齐冰沉声道:“因为他知道今天叔公会过来。”
二人一下子登时变的更为不解。
叔父怎么又和大师扯上关系了?
齐冰笑了笑,说:“爸,妈。你们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齐程光和孙榕立刻一齐不约而同的问:“什么?”
齐冰回:“……我看到了一个人的脑袋。”
齐程光和孙榕还是不太明白齐冰的意思。
齐冰淡定自若的补上两句:“我在客厅里,看到了叔公儿子的脑袋,就飘在客厅里。刚才他见到我,还朝我冲了过来,想要咬我。”
齐程光和孙榕低低的倒吸了口气。
二人难以置信。
齐程光:“这……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孙榕却是终于隐约的懂了什么。
孙榕问:“所以……一直跟在叔父身边的那个孩子,其实是鬼吗?”
齐冰点头。
孙榕喃喃,直说原来如此。
难怪叔父明明不喜欢她,还总是带着那个孩子往这里来。
难怪那个‘孩子’不爱动,也不喜欢说话。
难怪叔父对她家的钱那么关心,因为他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又难怪为什么刚才叔父会急匆匆的离开,将齐株落在了这里。
原来不是遗忘,而是刻意而为之。
难怪……
想起这一个多月里的种种细节,孙榕终于有了答案。
孙榕眼角含泪,说:“难怪大师六天前突然说,今天还会再过来一趟……大师对我们的情,我们家当真是无以为报了……”
听到这里,只听齐冰想也不想的否认道:“不,妈,我觉得我们还能回报大师。”
孙榕不明就里的抬头。
孙榕下意识问:“怎么回报?”
齐冰:“我以身相许。”
……
场面突然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
少顷,孙榕终于开口。
孙榕:“……大师不会要的。”
齐冰:“……说不一定呢。”
孙榕:“……没有说不一定。”
齐冰颇为郁闷的看了孙榕一眼。
齐冰:“我哪里不好了。”
孙榕:“虽然没有哪里不好,但是大师喜欢的,肯定不是你这个类型。”
同一时间,正在仓库的司降突然打了个喷嚏。
仓库里阴冷狭窄,不透风,平时更见不到阳光,所以是阴凉又湿冷。
这个地方本来就冷,到了晚上,就更冷了。
出门的时候,他的身上没穿多少的衣服,只穿了一套T恤和长裤。穿成这样呆在这里,完全可以让人想象他这会到底有多冷了。
简直就是冷的刺骨。
并不是司降不想多穿,出门的时候,廖鸣甚至还提醒了他晚上得多穿两件,不然会很冷。
然而,金志国家里的衣服就那一两件,他将这T恤和长裤给穿出门之后,其实金志国的家里几乎根本就已经没几件衣服了。
实际上,在拿到两百万之后,这六天里,廖鸣曾不止一次的想要让自家师父出门,上街去买新衣服。然而因为司降对新衣服没什么兴趣,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所以便毫不犹豫的屡次回绝。
现在看来……自家徒弟是对的。
等这次回去了,就去买衣服。
想到这,司降便就不禁又烦躁了起来。
啧。
又得吃喝拉撒,又得穿衣服洗澡,还得睡觉赚钱……真麻烦。
司降十分怀念当年做鬼的那些日子。
虽然司降只字未言,但他那苍白的面孔,已经无声的表明了他现在这会究竟有多冷了。
廖鸣看着自家师父面色苍白,非常的想要上前去做些什么,但他站在原地踌躇半响,始终无能为力。因为他全身上下,也没穿多少。
和自家师父相比,廖鸣也就只是一个短袖和长袖的区别罢了。
但是廖鸣实在是不忍看着自家师父这副模样,于是鼓起勇气,抱着马上会被自家师父痛骂的心理准备,小心翼翼的说道:“……师父,我靠着你取暖吧?这样会暖和一点。”
司降头也不抬:“不必。”
廖鸣迟疑:“可是师父,你会感冒的……”
他还是那个回答。
司降:“不必。”
廖鸣委屈的合上了嘴。
这个时候,一旁的左茗卓犹豫了片刻,将自己身上的外套递了过来。
左茗卓慢条斯理道:“衣服你……”
左茗卓还没说完,司降冷冷的丢出了一个字。
司降:“滚。”
这个世界上,谁的衣服他都能穿。
除了天师的。
闻言,左茗卓默默无言的将衣服收了回去。
嗯。
左茗卓……一点也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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