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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掉马甲之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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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雀一路带着景鉴到后方的书房之中,同景鉴所想不同,此刻招摇山峰顶并没有什么人。
他同陆恒倒不必讲究太多虚礼,书房的门敞着,景鉴直接就跨步进去。
陆恒确实挺忙,印着各族纹章的妖族公文堆得满地都是。只是,准确来说,忙得并非是陆恒。
此刻,这鹊山之主,妖王巴蛇懒洋洋的斜靠在窗前软榻之上,眼睛半阖,手上还拎着一个小小的酒葫芦。而坐在桌前批阅公文的,是他的道侣释空。
见景鉴进来,陆恒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坐。”
“下方那么多人还候着,你反倒躲在这偷懒。”景鉴同陆恒也无需客气,他直接在桌旁坐下,顺手给自己斟了杯茶。
“还么到叫号的时候,谁让他们非要在下方候着。明知道没叫号轮不到,却不知为什么总要等着。
“我说你是怎么想出这个什么预约叫号的法子来的。”
“不是我想出来的,当初意外之下,去过另一方世界。那世界挺有意思的,天网的构思就是从那世界学来,这预约叫号亦然。”陆恒捏了捏眉心,“不这么弄的话,一堆人挤在大殿里,吵得我头疼。”
景鉴看了看陆恒,又看了看书桌前端坐批阅公文那人:“说得倒是好听,从头到尾,处理这些事情的根本就不是你吧。”
陆恒挑了挑眉,丝毫没有心虚之色:“妖王的伴侣,自是共享他的一切,包括这些公文和妖族的杂事。”
景鉴为释空大师默哀片刻,被陆恒这懒骨头骗到手,今后怕是要一直被他奴役。不过他又想到当时在问心阵中看到这两人的内心,说不定现下的生活,释空甘之如饴。
“再说,释空心烦,我也感同身受。”陆恒仰头喝酒,那酒葫芦却已经喝空。他伸手就往软榻下面摸去,也不知从何处又摸出一坛子酒来。
“阿恒,浅酌即止。”
“哎呀,再喝一小口,这梨花白现在正是味道最好的时候……”
释空只是抬头,看了过来。
陆恒一摊手:“好吧,明日再喝。”
景鉴看着眼前这两人,只觉得有些手痒,有种想使个烈火决烧些什么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不能在此处久待下去,直接开口就说明来意:“我此次前来,是来取那件预定的东西。半月之后,鸦族有个聚会,那只臭乌鸦定然回去。”
“你对那鸦族倒是念念不忘,婳娘呢?”
“她近日有些感悟,回画里修炼去了。”
陆恒眉头一挑,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如果你想要那鸦族对当初做的事情后悔,除去凤凰羽长袍外,我还有一好主意。”
景鉴一听,就忙不迭地说:“”说来听听!”
“据我说知,鸦族半月之后的聚会,乃是他们传统的赛宝节。这赛宝节外族也可参加,如你披上凤凰羽长袍,带上婳娘的画卷前去,说不定能夺下魁首……”
“说得不错。”景鉴双掌一击,“我家婳娘那般可爱,闪闪发光,定然能让那些鸦族悉数拜倒。我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还能夺下赛宝节魁首,那只臭乌鸦定是要气歪了鼻子!”
景鉴越想越激动:“走走走,去取那长袍,我还得回去给婳娘好生装扮一番。”
陆恒手一扬,一道玉符就落在景鉴桌前:“你自己去取吧,我公务繁忙,就不做陪了。”
景鉴不可置信地看着歪在软榻上那人:“你眼下哪里繁忙了。”
那可是妖王私库,其中所藏之物,无一不是外界梦寐以求的天材地宝,这人就这么无所谓地放人进去随便取东西。
“我当然公务繁忙,如此多的公文,让释空一人处理我可过意不去。”陆恒挥挥手:“我的私库,也能算是你曾经的家。我不介意你回家去看看。”
“……”
景鉴拿起玉符就起身离去,这地方对于他这种没有道侣之人来说,简直比当初在那无尽深渊还要煎熬。
陆恒有句话说得倒是没错,这妖王私库确实能算他半个家。景鉴一入私库,直接在一旁架子上去过一本书册,上面将私库中的天材地宝分门别类记录下来。
说来,这本书册还是当年释空以莫的身份住在招摇山上之时,整理出来的。
在此之前,这私库乱得一塌糊涂,陆恒得到什么天材地宝,向来都是随手一扔,待到想起来要用之时,不翻找个半日决计找不到。
景鉴又想起方才所见,那几乎要被公文海淹没的释空,摇了摇头,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一对。
按照那书册中的记录,他很快在浩如烟海的珍宝中找到凤凰羽长袍所在。
景鉴取出之时,不甚碰到上方一个木盒。那木盒并未上锁,翻落在地,里面的信笺散落一地。
见状,景鉴连忙去收,却在碰到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是,莫淮的字迹。
景鉴想了想,拿起最上方的一封信。
信并未封口,也没有署名。他便放下心来,打开那封信。
信件上,连抬头都没有,只写了一句。
“那日,我见到生命中的光。在那处待了数百年,现下向来,却是觉得。如受那些苦楚,是为了今后能同他一直在一起,心中竟是有些感激。”
景鉴有些不明白,又随手打开一封,这封信则是字迹凌乱,有些难以辨认。
“为何。为何是这样。如那日我不去取那枚灵果……什么天命,什么情劫,我不愿认命,那明明是我的王,明明是我的,我的光……”
景鉴手一抖,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这些信,他不能再看下去。
他将信装好,放入木盒,随后带着凤凰羽长袍和木盒离开,准备将信送给应该看到的人。
陆恒垂眸看着打开木盒中,躺着的那些信件。抚养莫淮近千年的时光,他会认不出对方字迹。
“我知道了。”
陆恒伸手过去,却是把木盒盖上,一点火星自他指尖溢出,落在木盒之上。火焰将那木盒吞没,瞬息之间就化作飞灰,如同那日的莫淮一般。
“你不想知晓莫淮为何要做那些事情。”景鉴有些不理解。
“不想。事已成定局,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做下之事,也不会因为这些东西有半分改变。”
陆恒说罢,便不再提起莫淮,而是从袖中拿出一块玉符:“景鉴,我有一事相托。这乃是天网大阵的阵法构造以及关于今后天网的一些改进办法。”
“比如,改进联络型玉圭之法,可在玉圭中绘制小型阵法。每个持有玉圭之人,皆可在天网上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盘。可将一些个人修炼心得之类放在这小型阵法中同旁人分享。“
“谁会愿意将修炼秘法拿出来同旁人分享?”
“自然不是无偿的,修炼秘法只提供一部分供人查阅,如要看后面最为核心部分,必须自神魂之中,分出一些生命精华作为报酬。对于寿数漫长的修行之人来说,这一点生命精华造成不了什么影响,说不定还能让他们得到突破的机缘,这般合算的买卖,想必都会乐意。”
景鉴依旧不解:“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何?”
“新的天网大阵,我会绘制在本源之树处。使用这种小型阵法之人,皆要会从他们交易的生命精华中,扣除一部分,用以供给本源。心甘情愿付出的生命精华,如此本源能尽快复苏,老和尚在尚未完全化身本源之前,也能少受些被红莲之火灼烧的苦楚……“
两人商量完毕细节之后,景鉴便告辞。在分别之时,为表示感谢,陆恒还从私库中,找了整整一套小女孩可以用到的衣物首饰等,让景鉴替婳娘好好打扮一番再去参加那赛宝会。
“要一口咬定婳娘乃是你的子嗣,才会让那鸦族追悔莫及,竟是弄丢了你这样价值连城的宝物。”
临别之时,陆恒是这般说的。
景鉴觉得他说得十分有理,深信不疑。
半月之后,信心满满的景鉴,带着被他打扮地光彩照人的婳娘,参加了鸦族赛宝会。
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
身披凤凰羽长袍之人,手持画卷。那画卷之中,放出冲天七色光芒,随即从中走出头上戴着璀璨珠宝,身披泛着如梦似幻光芒的金丝长裙的小女孩。
而这小女孩,生得也如同天上仙童,丝毫没有被那些耀目珠宝压下半丝风采,而是相映生辉,让人不敢直视。
这一幕,征服了所有鸦族的心。
景鉴这个外族,当之无愧成为此次赛宝会的魁首。他得意洋洋地站在高台之上,等着鸦族之王上台替他戴上表示胜者的王冠。
那顶王冠也是精致异常,镶满符合鸦族审美的珠宝。
想到刚刚自己上场之时,那只臭乌鸦满脸惊讶的样子。景鉴就觉得心中舒爽,如他看见这桂冠戴在自己头上,定是要气得吐血。
咦?那臭乌鸦到何处去了?景鉴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那人,想必是追悔莫及回窝了去大哭三天了吧。
景鉴才这般想到,就见那只臭乌鸦,一步一步走上高台,手上捧着的正是那顶王冠。
那只臭乌鸦,竟是鸦族之王?
不过惊讶也仅维持片刻,景鉴心中只觉得更加得意,让这臭乌鸦给自己亲手戴上王冠,效果岂不是更好。
景鉴挺了挺胸膛,极为得意:“如何,可是为当日之话后悔?”
“我早已后悔。”
“后悔也晚了,现在这王冠是我的了。”
“这王冠,我一直为你准备,如你此次不来,我也是要去寻你的。”鸦王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你确定要戴上这王冠?”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仪式结束后,鸦王没有离开,却是沉声问了一句。
“这孩子,从何而来?”
“当然我我亲生的,看她这玉雪可爱的样子,也只有像我这样光彩照人的妖才生得出来!”
“我竟是不知,你们器物成妖,也有延绵子嗣的能力?”鸦王上下看了景鉴一眼,脸上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景鉴却把他那表情当成轻蔑,被他气得脸涨得通红,一时之下口不择言:“谁说我不能生!我现在就生给你看!”
婳娘见眼前这争锋相对的模样,早就吓得化作一道流光躲回放在景鉴储物戒中的画卷里去。
如今高台之上,只剩下了景鉴和鸦王。
“哦?你自己一人就能生?你们器物一族延绵子嗣的方法倒是有趣得很。”
“呸,我现在就去找个女妖生给你看。”景鉴甩袖就要离开。
“女妖是不必了,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啊?”景鉴只觉得后颈一痛,在陷入黑暗中之时,他听到一句。
“你可知鸦族赛宝会,也是鸦王选王后的盛会。戴在你头上的,可是鸦族王后之冠……”
数日之后,从鸦王宫殿传出一声怒骂:“陆恒你这王八蛋!坑死我了!哎哟……”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七点更大师番外~记得来看哟
第102章 番外二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可便可不相恋。】
释空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 他没有名字。
那一世; 他自出生起,就被父亲关在柴房里; 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没有见过任何人。
除了每日出现,名为父亲的人,柴房里那扇小小的窗和那个人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那扇小小的窗,他可以看到一方小小的世界;那个人; 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的存在,除了他。
因为他曾经从柴房里逃了出去; 就为了看看那个一直陪着自己的人,长什么样。
他看到一群和他差不多的孩子,就想去问问; 有没有见过那个人。他不会说话,只能向那些孩子比划。
迎接他的,是孩子们的谩骂和漫天的石头。
后来; 他就知道,除了他; 没人能看见那个人。他也曾经想过; 那是不是因为太过孤独而导致的幻觉。
直到离开小山村; 成为医者的名义上的徒弟。他学会了说话; 也学会识字后,才知晓其中缘由。
他对生命气息的感知; 比常人要敏感得多,所以能感知到那个人的存在。
在那个名义上的师父,暴毙而亡之后,他曾经陷入过短暂的茫然中。他的师父,名声斐然,拥有无尽财富以及常人所渴望的一切。
一个从未拥有过任何东西的少年,突然拥有了一切,心中只会觉得有些惶恐。这世界从未给予过任何善意,他徘徊在医谷之中,只觉得眼前这些价值无法计量的医术草药,皆是无比讽刺。
他曾经动过念头,要将这些建立在自己痛苦之上的一切,付之一炬。在行动的那天晚上,他却见到了那个人。
那夜的月亮,特别亮。那或许是一个特殊的夜,他能感觉到,周遭的生命气息暴涨,像是万千生灵的一场狂欢。
帝流浆之夜,他想到曾在书籍中看过的一个词。那是一个,普通人无法触摸到的陌生世界,是天地对于世上所有生命的馈赠。
他走出门,想去看看帝流浆。然而,他只是个普通人,除去觉得月色如洗,比平日里更加明亮几分外,并没有什么两样。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人。
那人坐在一棵大树上,背靠树干,闭目而睡。
他又想起书中所说,帝流浆对于体质最贴近天地精气的天生灵兽来说,堪比琼浆玉液,吸收过多甚至会醉倒。
那人应当是醉了。
他屏住呼吸,悄悄靠近,生怕惊醒了对方。他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同他任何一次的想象都不同,却又似乎就应当如此。
他就站在树下,看了那人整整一夜。直到天光乍破之时,才悄悄离去。
那之后,在看到医谷之中的事物,他在无将之付之一炬的冲动。即便从未得到这世间一丝善意那又如何,如那便是有此人相伴长大的代价,那他甘之如饴。
释空勘破生苦,大彻大悟之时,他下意识去找那人。
环顾四周,却惊觉,那陪伴自己走到今日的人,已经离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老苦一世,释空终身未娶。
他虽少年老态,但才华动天下,手握无尽权势。无数世家,皆欲将家中妙龄少女嫁予他,却被悉数拒绝。
家人也曾劝他娶妻,绵延子嗣,皆被他温和却坚定的拒绝。
这皆因他的一个梦境,在梦境中,他梦到前世的自己。梦中之事,一切皆模糊不清,除了那个人。那个神秘人,一直在他身边,却从不现身。只在意外之下,他曾见过对方一面。
这虽只是一个梦境,且是前世之事。他却坚信,在今生,那人也还在他的身边。
他的观察力,异于常人的敏锐。任何事物,但凡有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从记事起,他就发现,身边除去家人和丫鬟下人外,还有一个从未现身之人。
他入睡前翻过的书,在第二日清晨,偶尔会有细微的变动。
他特意埋在树下的酒,挖出来的时候,封口上的泥印,会有些许的不同。
他见不到那人,也感觉不到那人的存在。却能知道,那人一直在自己身边。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顾慎之少年得意之时,醉心于修炼。即便是曾经做梦,也未曾放在心上。
直到天之骄子,一夕跌落泥潭,再无一飞冲天的可能。
缠绵病榻之时,年少之时做的那些梦,就愈发清晰起来。清晰得如同是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午夜梦回之时,顾慎之成妄想过,这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是否真的曾经发生过,而现在那人是否还陪在自己身边。
顾慎之虽是断绝修行之路,神魂却毕竟同常人有所区别,五感敏锐。他曾数次刻意寻找那人的存在的痕迹,却一无所获。
慢慢地,他便只将那些事,当做是黄粱一梦。
直至在那处桃林之中,梦中人竟是化为真实,触手可及。
那人挑眉笑道:“在下姓陆,家中排行第九。我收你为徒,如何?”
自那日起,陆九便在顾慎之的别庄住了下来。
之后的日子,在顾慎之看来,比之当初少年得意之时,更加美妙。只因身边有陆九相伴,虽不能离开别庄,却在陆九的引领下,见识过世间万物。
释空勘破病苦之时,周遭皆是画像,画像中那人却已离开良久。
他手覆于丹田之处,感受在其中来自那人的鳞片,垂下眼睛,说了句。
“剪不断,理还乱。”
他起身,甩袖离去,一点火星自指尖迸射而出。待到身形消失之时,熊熊烈火将这满室不为外人所道的心意,付之一炬。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死苦一世,释空失了五感,没有神智,被祭炼成傀儡之躯。
然则,仅凭的余下的一缕意识,就在第一眼,认出那人。
即便是反抗魔修之令,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刺向陆九的剑,他依旧是收了回来。
直到陆九把他带走,释空才知晓,名为陆九的青年乃是妖族之主,巴蛇陆恒。
直到那个大阵,爱憎怨三阵合一,陆恒入阵,他跟了进去。
两人在阵中纠缠一世,最终,陆恒破阵而出,勘破爱憎怨之阵。
他却没有。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空暝恨当初灭他师门,将之祭炼成傀儡的蛇妖,却又放不下。爱恨交加让他日日噩梦缠身,即便知晓那只是前世之事,却依旧记得刻骨铭心。
遇到陆恒之时,对方不知为何修为大跌,空暝本想杀了他,让纠缠自己不知多久的噩梦烟消云散。
空暝本就修魔,行事向来遵循本心。他毫不犹豫地动手,欲取对方性命。
到最后,却是站在牢门之外,看着被自己囚禁在里面的陆恒,不知所措。
之后发生的一切,让他更觉得自己可笑至极。陆恒竟然说,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只是个幻阵。
他不信,记忆或许会骗人。可是人心不会,见到陆恒的第一眼,他心中就有爱也有怨,如不是因为前世的纠葛,又为何会如此。
结果,陆恒所说的,无一虚言。
误会消除,两人却在意外之下,行了周公之礼。
陆恒转身离开之时,释空下意识地向外追了几步,临到门口,他却又停住步伐。
空暝同陆恒的相爱相杀,皆只是他的一厢情愿。陆恒甩袖离去,释空已知他对自己无心,既是无心,又何苦纠缠。
放下这一切,对彼此都好。
释空在轮回之时,心中想的是下一世,当是不要遇到陆恒才好。即便遇到,那也定是不能相恋之关系。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释空从问心阵中醒来之时,便知自己的挣扎,只是徒劳。
然则,陆恒离去之时的那句话,却让他心中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喜悦。
他在招摇山上,等了数十年,也使了所有法子找遍了整个乾元大陆,却只寻到空荡荡的一具躯壳。那人的神魂,却是不知所踪。
若不是体内的半个道侣契约,让释空得知此人神魂尚存。他甚至会以为,陆恒的存在,是否只是他的一个劫数。
如今,他陷入爱别离求不得之中不得解脱,这劫数便功成身退。
两人再会之时,陆恒却是满眼陌生,如同站在眼前的释空,只是一个陌路之人。他眼神之中,甚至还隐隐含着戒备之意。
再之后,陆恒身边有了一个叫莫淮的孩子。他对那个孩子极好,如同当初在招摇山上,对待自己那般。
“再相会,岂知吾谁与归。”
释空站在金刚伏魔阵前,看着陆恒带着莫淮离去的身影,手中那被他临时取出的布阵之物,几欲被捏成粉末。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释空出关之时,才得知陆恒飞升失败,身死道消的消息。
听到消息之时,释空心神俱震,困了他许久的求不得爱别离之苦,其实已然勘破。
在那瞬息之间,他便陷入顿悟之中,感知到天地至理,和神魂最深处本源留下的那段讯息。
他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了悟这八苦道的意义。勘破人世八苦,化身天道,取代已然产生私心的天道。
摆在释空面前的,是两条路。
一是勘破这八苦道,放下陆恒。陆恒神魂自此灰飞烟灭,不存于世。一是破道,逆天转命,救回陆恒神魂。
释空在洞府之前,站了七天七夜,最终说了句。
“七情六欲,皆系于一人之身,如何能成为至公之天道。”
八苦道,就此被破。破道的反噬之力,岂是好相与的,释空的神魂当时就受到重创。七海之内的千瓣金莲,瞬息之间就焦枯大半。
释空做出选择,而在他神魂之中,关于天道和本源的这段记忆,也随之被法则抹去。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释空同那眉心一点朱砂的灰衣少年重逢之时。
少年笑着说了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
释空说:“莫要胡闹。”
他的心里,却是应到:好,此次你定是不能再失约。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陆恒没有再食言,也再没有失约。
那夜的帝流浆之景,让释空忘却此前所遭受的一切。
他握住那人伸过来的手,自此之后,无论前方为何路,两人皆是携手同行,永不分离。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陆恒被迫离开乾元大陆的时候,说了一句。
“我在登仙台上等你。”
释空直到他为何会这般说,因登仙台乃是上界距离乾元大陆最近的地方。在登仙台上,两人能凭借印刻在神魂最深处的道侣契约,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如此,便如同从未分离一般。
只是登仙台,乃是在上界的边缘之处。灵压相去甚远,终年狂风不止,他又如何忍心让对方久等。
“最多不过百年,我来寻你。”
释空看着陆恒消失在裂缝之中的身影,眼带笑意。
他心中从未后悔,同陆恒相识相知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这个番外的灵感是来自一首歌《相思十诫》,这首歌的词,来源于仓央嘉措的《十诫诗》,不过只有前两句是出自仓央嘉措,后面第三到第十,都是来自于网友创作。
然后到这里,本文就正式跟大家说再见了。
我去准备新文了,我们六月十八日新文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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