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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掉马甲之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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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恒只觉得有精纯灵力自腰间探入,缓解自那处传来的酸软之意。他心中只觉得有些上当受骗,这佛修释空比之魔修空暝,根本就没什么两样。
  “当初,在那画卷之中便是像现在这般。”
  “当时我还不明了,为何你我二人会是以那般情状入画卷。现在我倒是想通。“
  陆恒转过身,看着释空。
  “婳娘因方文泽执念成妖,画卷神通自是与此有关。那画卷的神通,想来就是能实现入画之人的心中所想。”
  被陆恒这般直勾勾地盯着,释空神色不动,淡然点头到:“你所言不假,当初你我二人的相处之景,的确是我心中所想。”
  陆恒正想调侃一二,却又听释空说。
  “当初空暝那世,你醒来之后便直接离去。这似乎成为我心中过不去的一道执念,未曾想竟是在那画卷之中一一展现出来。”
  释空说得平淡,陆恒心中却是升起愧疚之意来。当初自己醒来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落荒而逃。如今想来,怎么看怎么像是个负心汉。
  他尴尬笑了笑:“当时我不是怕彼此之间都尴尬吗?”
  “我……”
  释空抬手理了理陆恒散乱的头发,正想说些什么,却听洞口有人大声呼喝。
  “陆恒,你没事藏在岩洞之中作甚,让我一顿好找……”
  陆恒神色一凛,抬手就将那要迈步而入的人打了出去。
  来人的声音陆恒很是熟悉,除了那贪食成型的饕餮还能有谁。陆恒到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才这么做,他同饕餮包不食,打过的架没有万数也有八千。
  两人之间基本上都是打过就当场了解恩怨,下次见面依旧是能坐下来好好交谈。
  只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能让这口无遮拦的胖子闯进来。陆恒和释空,上身皆是没有着衣,下身盖得是陆恒的衣袍。
  两人衣衫不整,发鬓凌乱的,一看就知此前做了什么事情。陆恒再怎么行事肆意,也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床榻之事。
  然而包不食可不是什么言语口头就能阻止的人,要拦住他最行之有效的法子就是动手。
  包不食猝不及防之下,被巨力掀出洞外。虽然他皮糙肉厚的,没受什么伤,但那又圆润起来的身躯,却在地面上连滚了好几圈才被一棵树拦住。
  摔得灰头土脸的包不食怒意勃发,一抹脸上尘土,跳起来就破口大骂。
  “陆恒个老长虫,上次不就把你泡酒里泡了会吗,你还不是一口咬掉我的手。哪来这么大仇怨。”
  包不食只见洞口薄薄光幕一闪即逝,便知陆恒那厮布下了结界。
  他眼睛一转,心中好奇之意顿起。不知陆恒在里面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竟然这么怕我看到。
  想到此处,包不食满腔的怒意也瞬间消失,直接腆着肚子,动作利落地窜到洞口处。他把那张胖脸贴在结界之上,满脸的肉都被挤压的变形也毫不在意,只想看出些什么来。
  然而这洞穴太过幽深,包不食快把眼珠子瞪出眶来,也没能看见什么端倪。
  陆恒布下结界之后,也懒得搭理那头饕餮,弯腰就去捡落在地上的中衣。
  他手指才触到地上衣物,就觉得身后有温热坚硬的胸膛贴乐过来,随即便听到有人低声说到。
  “只咬过我一人?“
  憋了那么多年的大和尚真是让人有些招架不住,陆恒心里有些无奈。
  他回身,讪笑一声:“这不一样的。”
  “有何不一样,可否指教一二。”
  陆恒的回答很是干脆利落,直接凑上前去,一口就咬在了释空下唇之上。
  洞内又是一番缠绵悱恻。
  包不食蹲在洞口处不远的地方,放弃偷窥洞穴之中的动静。
  那结界也不算太过高深的术法,要强行闯入也费不了什么力气,但他不能这么做。
  包不食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口头上骂一骂,以陆恒的性格是不会在意。如果强行破掉结界闯入,坏了陆恒好事,惹怒了对方的话。
  那颗看起来很好吃的蛋,大概是永远都别想吃到嘴里了。
  如此这般,包不食就只能老实等着。
  终于,在他觉得自己都快等得肚上肥油都消下去一圈之时,陆恒的身形出现在了洞口。
  身后跟着一白衣人,正是那梵音寺的圣僧释空。
  “你找我何事?”
  陆恒开门见山,以他对包不食的了解,这饕餮定是有求于他才会出现在此处。
  “还是你了解我,我们十几万年的情谊果然不是虚的。”包不食胖脸之上,堆满笑意。
  “有事直说。”
  “莫淮那小子,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鬼。那天我去招摇山找他,刚好看他从禁地里出来,手里捧着个蛋,护得跟宝贝似的。“
  蛋?陆恒眉头微皱。
  包不食见陆恒神色有变,继续添油加醋:”是啊,那蛋的光泽,和你那身麟甲没有什么两样,上面气息也很是奇特。你那妖躯,可还有些部位在那小杂种手上。你可得小心,指不定他使了什么邪法弄出条巴蛇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包不食说得有些耸人听闻,陆恒却知此事确实有些麻烦。乾元大陆之上,只会有一条巴蛇,这乃是天地初开之时,就定下的法则。
  新蛇生,便会接过原来那条巴蛇的所有传承,甚至包括血肉。
  陆恒心中并没有什么血脉延续的迫切感,自然也不会试图以自己的生命去哺育后代。所以他是天生灵兽中,唯一没有任何血脉留存的。
  “你把那情况好好说说。”陆恒开口说到。
  包不食见此事有戏,面上一喜,正准备说些什么。
  天边传来一声巨响,犹如地龙翻身,整个乾元大陆都为之颤动。
  三人循着响声来源之处望去,只见远方天际,有黑灰浑浊之气冲天而起,如同一道巨大的撑天柱,从地面直冲云霄。
  “那个方向是,巍门村?”
  “不知,莫淮之事,之后再说,那颗蛋里面生机几乎不可察觉。就算是孵化出来,想必也要不少年月。事态紧急,我先行一步。”
  说吧,包不食就化作人面羊身的巨兽,凌空而起,瞬间就消失在天际。
  包不食为人吊儿郎当的,为了口吃食什么都做得出来,唯独对这幽都界一事还算是比较上心。实则他也是担心,幽都界出了问题,整个乾元大陆都没混沌浊气污染,那他再也寻不到一口好吃的。
  他此刻的急迫,陆恒倒也是能够理解。
  “可要一同去看看?”
  陆恒摇了摇头:“幽都界的事情,我们插不上手。还是早日寻到本源之处才是要紧之事,我总觉得,今日这幽都界之乱,同本源脱不了干系。”


第83章 
  乾元大陆中央地带的厚土城; 虽名为厚土。实则并非是金乌城那边的无尽大漠黄沙之景,反而是青翠山林绵延不绝; 四处皆是生机勃勃; 欣荣之景象。
  这倒也不难理解,土载万物; 此地肥沃的土壤绵延不绝。用当地百姓的话说; 就是把家里门闩,插到土里; 怕是也能生根发芽。
  物资丰富; 安居乐业; 便不易生出乱象。
  加之此地佛修门派众多,受此影响; 久居此地之人皆是性情平和; 极少与旁人发生打斗争执; 遇事皆退上三分; 从不争强好胜。真乃是人间天堂之貌。
  一入厚土城城门; 就有一家茶肆,名为缘来茶肆。这茶肆没有主人,或者是说; 住在茶肆周遭的居民,皆是此茶肆的主人。
  茶肆中的茶水皆为免费供应; 住在附近的居民,轮流每日在此茶肆中打理。在厚土城四个方位的城门中,皆设有缘来茶肆。
  从各处而来的旅人; 一进此门,便会进入茶肆中歇歇脚,喝口茶水润润嗓子之后,再进城忙自己的事情。
  在此处,打听消息乃是再合适不过。
  一身披白色僧袍的佛修自城门之处缓步而来。
  那是梵音寺的弟子,他目光平和,头顶九个戒疤。过往百姓见之,都微微躬身行礼。他也是面带微笑,双手合十回礼。
  “刚刚我同你一路行来,怎么就没见你有这般待遇?”
  坐在茶肆的灰衣少年,挑着眉笑道。
  释空看了陆恒一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这茶水可还能入喉?”
  “别说,你们这厚土城倒是个好地方,这免费的茶水竟是也颇费心思,不错。”陆恒又问,“方才那问题,怎的没回答我?”
  “那弟子,应是戒宗一脉,戒宗弟子皆是苦行僧。多在外行走,降妖除魔,当地百姓多受过他们恩惠。”
  厚土城人杰地灵的,生活在此的百姓得天地之灵气,其血肉之中蕴含的天地之精华比之其余地方也要浓厚不少。
  因此,那些修行残忍邪肆之术的魔修邪妖,特别偏爱在厚土城的翎羽捕捉他们心仪的猎物。如没有这些佛修的护持,厚土城大概也无法有现下这平和繁盛之景。
  “以空空你的修为,比之那个佛修只多不少。且当初你手下料理的魔修邪妖也不在少数。怎么一路行来,到没见几个百姓认出你来。”
  这一路行来,陆恒口中总是空空,大师随心所欲的唤。
  释空从一开始的“莫要胡闹”,变成无奈一笑,到现在已经是听之任之。不管陆恒口中说出什么称呼,他皆是坦然接受。
  “我已百余年未曾回过此地,当初认得出我的那些百姓大多已作古。”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同茶肆中的客人没有什么两样。
  他在这茶肆之中,自然不会是为了这免费的茶水。
  陆恒虽是推演出大概本源所处位置,但更为具体的方位,却是推演不出。本源天生就只隐匿自己的所在之处,即便是倾向于待在元素之力最为浓厚的地方。
  它也会不时变动所在方位,要知道,本源之力,乃是最为纯粹的天地精华之力。修行之人,或是妖族,只要能得分毫本源之力,那在追寻大道的道路上,便是一片坦荡。
  虽说本源有所损伤,会影响到整个乾元大陆。但难免不会有人为了一己之私利,至整片大陆的万千生灵而不顾。
  因此,本源所在的方位,除去天道预示之外,旁人几乎是不可得知。
  陆恒也是见过本源数次后,才有能力推演本源之所在。整个厚土城之中,土元素最为丰厚之地,连绵成一整条地脉。
  地脉之上,有数处关窍之处,这些关窍之处,便是本源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其中最大的一处关窍,便是梵音寺所在之地。以本源出现的规律来说,陆恒二人本应该直接去往梵音寺中。
  可是以陆恒身份,要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往梵音寺所在。那满寺的和尚大概都要出动,再次请出护山大阵金刚伏魔阵了。
  毕竟上次出现在此地,陆恒打伤了释空,强行从锁妖塔中救走了莫淮,被困金刚伏魔阵中数年后,还把阵法给拆了小半边。
  陆恒觉得,还是先到厚土城中打探一二。本源所在之处,会偶有异象生出。如能从这城中居民口中探得消息,避开梵音寺,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为以防万一,他一在城外就换下了那身惹眼的红衣,弄了身灰扑扑的袍子。连外形,也变回此前化名为陆九的小菜蛇时模样。
  陆恒此时的妖躯乃是释空以逆鳞炼制。当初化形之时,陆恒尚未恢复记忆,在意识的最深处自己还是来自现代世界的穿越者。于是化形之后变成为了在现代世界的那副样貌,如今修为恢复打扮,记忆也全然恢复,自是成为原来的妖王模样。
  但实际上,陆恒的人形可以在两个外形之间变幻,且不会被修为高深之人看做是幻形之术。
  只是,用这副少年模样出现的时候,他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一旦全力出手,变回恢复妖王的外形。
  此刻听到释空说已是百余年没有回过宗门,陆恒便开口问道。
  “你都到了厚土城,不需到师门去回禀一下吗?”
  “我还俗之后,在梵音寺中已不算是核心弟子,大抵上只算是居士罢了。寺中如若没有要事,并不会将我召回门中。“
  “你们宗门,倒也是宽容,换做规矩严明的道修宗门。大概会要以门规相惩。”
  “修佛一道,本就重在修心,无论是入哪道。出家或是入世,皆是遵循本心。如以门规束缚,那边失了本意,对弟子的修行反而不利。”
  “既是如此,我们就在这城中住上几日。我寻几个消息灵通之地,好好打探一番。”
  “厚土城内,可没有秦楼楚馆之地。”
  “……”
  陆恒想起当初自己找释空借灵石喝花酒的事情,不由得掩面。当时释空大概已经把自己视作道侣,自己却开口找他借灵石喝花酒。
  “你这大和尚,这些事情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他哀叹一句,”我今后定然不会再去这种烟花之地,就算是万不得已,那也肯定带你同去,这般可好。“
  释空微微一笑:“极佳。”
  陆恒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茶肆之中一阵骚动。他顺着那动静望去,只见方才从城门口进来的梵音寺弟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茶肆门口。
  茶肆之中,认出这名弟子的人,皆起身向他微微躬身行礼。
  那名梵音寺弟子,一一回礼之后,便直接冲着陆恒二人方向而来。
  “释空长老。”
  梵音寺弟子对释空行礼,乃是弟子面见上座之礼。
  茶肆之中众人皆是目露惊讶之意,纷纷向这边看来。
  因为这名梵音寺弟子,地位极高,在厚土城中声望也高。没想到却对那名居士打扮的蓄发佛修行了弟子之礼。
  梵音寺之中,核心弟子皆是戒宗一脉。居士或是俗家弟子在宗门之中,皆属于外围弟子,修为也不会太高。
  释空见这名弟子认出他来,便也起身,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一旁的陆恒挑挑眉,看来释空虽然还俗,在梵音寺中地位仍然不低。梵音寺一直被戒宗一脉把持,怎会允许居士身居长老这种高位。
  陆恒到不觉得是释空隐瞒自己什么。他知晓这种身份地位之事,在释空眼中看来只如过眼云烟,自己没问,他也不会提起。
  “弟子乃戒律堂座下首席,宗如。”
  释空颔首:“这乃我之挚友,陆九。”
  宗如又对陆恒行礼,寒暄几句后,释空便直接进入正题。
  “可是门派之中有何事发生?“
  宗如点头,自衣襟之中,拿出一面佛牌。
  “弟子奉掌门之命,下山寻找您的踪迹。没想到,才到这厚土城,就遇见您,倒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释空见他手中所持檀香佛牌,便知确实有要事发生,点头应道:”我马上动身回宗门之中。”
  宗如得释空的话,也不多做耽搁,只说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阿恒,我知你不喜到梵音寺去,可这佛牌乃是我留在师父之处。如今这弟子手持佛牌寻我踪迹,宗门之中定是有大事发生,才会惊动了师父他老人家。”释空手中捏着那枚佛牌,神色之中有些忧虑,”可否与我同去?“
  “那是自然。”陆恒一口应允下来,“说来,你的师父是何人。”
  “我并非不愿告知你师父的名号,只是他,没有名号。”
  听释空这么一说,陆恒倒是知晓了他的师父是何人。
  这人是个奇人,在乾元大陆之上,不知活了多少岁月。
  在陆恒还是少年之时,见到这老和尚的时候,就是一副垂垂老朽的模样。
  称之为老和尚,并非是陆恒不敬。而是他没有法号,甚至没有名字,对外自称就只有一个贫僧。
  旁人问他该如何唤之,他便说,叫我老和尚即可。
  于是,陆恒这些在乾元大陆诞生初期,便出现的天生灵兽和那时的人修,都叫他一句老和尚。
 

第84章 
  这个老和尚; 陆恒曾同他打过数次交道。一身修为通天,且字字珠玑。
  陆恒每次同他交谈; 在逍遥道之上; 皆有所进境。
  当初在登仙台上,本当有这老和尚的一席之地。此人却不知为何; 那时根本就没有出现在等仙台; 而是直接选择留在了乾元大陆之上。
  陆恒自登仙台返回乾元大陆之后,他曾拜访过这老和尚; 将天道传达过来的启示; 告知对方。
  再之后的岁月里; 也曾因本源之事拜访过数次。
  只是那老和尚性子太过平和淡定,往那一戳; 像截木头桩子似的。十天半月都可以不说一句话; 这同陆恒的性子实在是合不来。
  陆恒便慢慢少与来此处; 所以陆恒几乎也有数万年没见过他了。
  梵音寺的祖师; 是这个老和尚的弟子; 早已去了上界。老和尚留在乾元大陆之上,可谓是梵音寺地位最高的人,但他从不插手梵音寺的事务。
  仿佛梵音寺只是一个供他闭关修行之地罢了; 所以即便是妖族同梵音寺关系紧张,陆恒也没想过要找这老和尚说道说道。
  他只是会顾忌着老和尚的存在; 在梵音寺的地界行事向来收敛数分,久而久之,便不太喜欢到这厚土城的地界来了。
  此前大闹梵音寺; 也是因为失了记忆,才会那般行事。只是那次陆恒把金刚伏魔阵拆了半边,也没见老和尚露个面。
  要知道,金刚伏魔阵可是老和尚亲手布下,用以庇护他这些徒子徒孙的。
  这次却突然出现,把释空召了回去,看来定然是有大事发生。陆恒想到进来天道的异动和那崩塌的登仙阶。
  心中不禁猜想,难道老和尚也发现了什么端倪不成。
  陆恒正在沉思中,释空那边依旧收回了联络型玉圭。
  “我已同宗门那边联系,告知我将会在近日回去。”
  “……”
  “阿恒?”
  陆恒感到鬓边被人轻轻碰触,他抬头望去,看见释空的手收了回去。
  “可是我要你陪我回宗门,让你有些为难?”
  “哦,如果我说我反悔不想去了,你待如何。”
  “你身为妖王,应允下来的事情,当一言九鼎。”
  陆恒歪了歪头,丝毫不害臊地说:“我只是条刚化形二十年的小菜蛇,性格顽劣不通世事,出尔反尔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如今的陆恒,乃是少年模样,腮边甚至还有些许婴儿肥没有退去,做起这动作也丝毫没有不和谐的感觉。
  释空有些无奈,轻轻点了点陆恒眉心:“莫要胡闹。”
  陆恒如今同那小九的区别,只在眉心之中,释空留下的那滴精血已然不见。当初陆恒恢复妖王身份时,属于巴蛇的强大血脉被激活,直接就将释空留下的精血吞噬一空。
  两人如今体内道侣契约已然激活,虽然不完整,但感知对方安危却是足够。那精血被吞噬掉倒也是算不得什么大事。
  陆恒收起脸上不正经的神情来,想到这老和尚的存在,他到的确又是有几分不想去梵音寺。毕竟把老和尚废了不少心血布下的金刚伏魔阵拆了半边,
  反正,就算此事与天道有关,之后……
  “如果我是真的不愿同你会梵音寺,你待如何?”
  释空垂下眼睛,随后握住陆恒放在桌面上的手:“能与你心意相通,我不知尝遍多少苦楚,如今要分离,只是片刻我也是不愿的。”
  见他神色有异,陆恒想起释空此前说过,他还困在求不得爱别离之苦中,堪不破看不透。陆恒心中便是一软,不就是个老和尚吗,有什么好怕的。
  “行了,我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并非真要反悔。”
  陆恒反手将释空的手握住,又掐了个隔绝法阵。
  随后,他便将关于自己同老和尚的一些过往,悉数告知释空。
  “老和尚这人,什么事情都不管的。当初我告知他,乾元大陆将崩,他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说了句贫僧闻之。”
  陆恒说道此处,又想起一事来。
  “当初人修妖族大战之时,虽说因为彼此之间心知肚明,我同老和尚都没有出手。但如果妖族落在下风,被打到了鹊山家门口,我定然还是会出手保下妖族领地。老和尚却是比我还淡然,当初厚土城被占了半壁,他都没有出来露个面。”
  “师父他老人家,确实是这样的性子。”
  陆恒说完这些往事,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才准备抬手去拿茶壶,斟满茶水的茶杯就已被递到眼前。
  “所以我倒是觉得奇怪,以他的性子,怎么会突然收你为徒。”
  “我是被师父捡回来的,他只说在山野之中将我捡了回来。”
  “哦?没想到他居然还出过梵音寺。“
  “其实,我见到师父的次数也并不算多。当年我剃度之时,他出现过一次。悟道之时,他出现过一次。我还俗的时候,他却没有出现,只传了一句话,说让我随心而为。”
  陆恒知道以释空的心性,这些并非抱怨,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罢了。
  说完这些往事,陆恒同释空也不在厚土城中停留,就动身前往梵音寺。
  释空虽神魂损伤尚未痊愈,此前在岩洞之中的那次双修,却也让他修为恢复不少。即便是带着陆恒这个现在用不出什么修为的人,也是瞬息千里,不多时便到了梵音寺地界。
  在山门口那长长的石阶之下,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小沙弥已经侯在那处。
  见释空二人身形出现,小沙弥迎了上来。
  “可是释空长老同友人?”
  释空点头,以他在梵音寺的地位,本不用走这山门,而是可以直接遁入他所居峰头之上。只是带着陆恒这个宗门之外的人,为避免引起什么误会,却是必须在山门之外登记一番。
  小沙弥递上一枚佛牌,对陆恒行礼:”施主在这佛牌中输入一道灵气,再过了这山门,便可在寺内行动。除去寺中禁地之外,其余地方皆可自由前往。“
  这经历对于陆恒来说到算是新奇,梵音寺他来过数回,以正大光明的访客身份前来却是没有。他如言行事,只见佛牌之中输入灵气之后,白光一闪。
  再过那山门之时,陆恒就感知到梵音寺的护山大阵的排斥感已然消失。
  小沙弥又问到:“这位施主可要住在客院?”
  “不必,他与我同住。”
  释空带着陆恒,直接就到了他所住的峰头之上。
  那峰头位置距离梵音寺大殿距离颇远,位置偏僻,甚至不在灵眼之上。
  陆恒一落到峰头之上,就被这萧瑟的景象惊了一惊。或许是因为灵气匮乏,峰头之上寸草不生,只有一间木屋孤零零地立在那处。
  “你这峰头的景致,倒是挺别致的。“
  陆恒心里想着,连老和尚的弟子,梵音寺主持都敢这么苛待,胆儿倒是挺肥。
  释空一看陆恒神色,就知他的意思:“我这峰头,原来乃是在灵脉之上灵气最为充沛的灵眼之处。只是还俗之后,我已并非核心弟子,没有理由再占据那处灵眼,便自己把峰头搬到此处。“
  释空一挥手,峰头之上颓然景色竟去,虽说怪石嶙峋,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此处虽然灵气不足,但离主峰距离甚远,且周遭也没有其他弟子居住,你在此处可以自在些。”释空又指了指山峰底部,“我在山地开辟了一处洞府,内里以万年寒玉铺就,很是幽静凉爽,你应当会喜欢。”
  陆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释空一眼:“你该不会把峰头搬到此处的时候,就想着有一天要带我过来住吧?”
  释空没有回答,只是抬脚转身走进那小木屋中。
  木屋之中,是一方禅室。这方禅室,极其简单。
  内里一张塌,一张木桌。
  榻上是瓷枕,除此之外,连床被褥都没有。
  “你这禅室,可真够简陋的。”
  “当初我虽不是戒宗一脉,但走的也是苦修的路子,对于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在乎。”
  释空又抬手抚了抚陆恒鬓角:“你若是觉得不习惯,我便将那软塌取出,你睡在上面可好?”
  陆恒打量了一番这简陋禅室,心中知晓,以释空神通,怎会只有这么简陋的地方可供居住。
  他不过是想同自己,共同重温一下曾经在梵音寺渡过的岁月罢了。释空这人,什么都挺好的,就是有话不喜欢直说,总要绕着弯子来说。
  不过自己身为妖王,心胸宽广,自然会包容这小小的缺点。
  陆恒挑眉一笑,直接往床上一躺,又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我化成原形之时,在溶洞之中都能一睡百年。不过是冷塌瓷枕而已,算得了什么。”
  “再说,不是有你暖床吗?”
  “休得胡闹。”释空眼中带着笑意说道。
  在这梵音寺中,两人自然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只是抵足而眠罢了。听着释空的呼吸,陆恒即便是在这同他天生有些犯冲的梵音寺,倒也是一闭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陆恒醒来之时,发现床榻之上只有自己一人。
  他才一动,一只纸鹤便落在眼前。
  那纸鹤开口,从中传来释空声音:“接师父急召,称有要事详谈。见你睡得沉,便没有打扰。我去去就回,你在此处等我。”
 

第85章 
  “这么急。”陆恒一指头把那只纸鹤掀了个跟头。
  纸鹤倒在床上; 挣扎片刻停了下来。
  陆恒以为释空留下的话就这么些,正准备下床; 就听到那纸鹤又开口说到:“莫要离开。”
  说完这句后; 纸鹤身上终于是白光一闪,然后变回普通的纸鹤再不能动弹分毫。
  陆恒摇摇头; 起身下床。
  释空这禅室内实在太过简陋; 昨夜两人都是和衣而卧。反正修行之人,身上也没有秽物; 就这么睡上一夜也没什么大碍。
  不能离开; 那就在这峰头转转也是无妨。此处虽是光秃秃的; 看起来有些凄凉,不过起码还算是清净。
  不用担心碰上什么梵音寺的弟子。
  没花多少时间; 陆恒就将这空无一物的峰头转了个遍; 实在是太过无趣。也不是释空当初怎么在这种地方住了那么多年的; 整个峰头没有丝毫可供消遣的东西。
  连本用以解闷的话本都没有。木屋之中的书架内; 堆得全都是佛经。陆恒随意翻了几页; 就觉得哈欠连天昏昏欲睡的。
  陆恒想到昨日释空所说,在这山峰底部开辟了一处洞穴,其中以灵玉铺就。
  这倒是让他有几分兴趣; 他又把那床上的纸鹤拿了起来。在其中留言后就转身离开峰顶之处。
  一入那洞穴之中,陆恒就觉灵气扑面而来。洞内唯一的光源; 便是来自于灵玉自身散发出的幽幽微光。
  即便是陆恒见过无数的天材地宝,看清洞穴全貌后,还是微微震惊一下。
  在陆恒的想象做; 以灵玉铺就,也就是用上等灵玉打磨而成的地砖,铺满地面而已。
  没有想到,这偌大一个洞穴,除去地面之外,连四壁都铺上灵玉。在洞穴之中,还有灵玉雕刻的床榻,桌椅。桌上,甚至还有灵玉雕刻而成的整套茶具。
  陆恒垂目在那桌椅上细细摸过,在其上,发现了残余地灵力气息。灵玉质地极为坚硬,以普通方法切割根本无法在其上留下丝毫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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