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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掉马甲之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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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放心,我一定带你把他们两给找出来!”陷入狂热中的玉露,双拳紧握,大有一种抓奸的气势。
陆恒依旧是无言以对,或许,这误会也算是歪打正着了。恰好能让这姑娘带自己去把那消失的两人找出来。
那就,将错就错吧。
第30章
玉露带着陆恒; 熟门熟路的就转进了百媚阁的后院。这是白日里不做生意的时候; 姑娘和小倌们歇息的地方。
繁华喧嚣,被二人逐渐甩在身后。玉露步伐很快; 身形看来比陆恒还要着急几分。
“挽柳那人,挺奇怪的。我们一般不喜欢把客人带到这后院来,毕竟这算是我们难得可以放松的地方。”
陆恒走在后面; 看不清前前头玉露的神情。
“自己的地盘,总归是不想不相干的人进去。”
“是这个理儿。但挽柳不一样; 他遇上俊俏合心意的客人。就像那位爷那样的,他总是要带到自己的房间去的。”
玉露猛地停住:“他呀,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 但求一心人……”
说罢; 不等陆恒回话; 她又动了:“我们这些人,还去奢求什么真心呢,太可笑了; 不如多赚点钱可靠。”
陆恒沉默下来,他没涉及过情爱之事; 或者说脑中天生缺了这根神经。当初在现代社会时; 他的外表自是引来接连不断的桃花。
他曾经问过一个向他表白的女孩; 喜欢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那女孩说; 就是见不到会想念,见到了会止不住的开心。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始终都挂念这那人; 想同他第一个分享。即使是看着对方微信上的头像,也能傻傻笑上半天。
陆恒当时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应当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无论是怎样的事情,是悲是喜,都未曾在他心上停留过太久。
天生的薄情之人,有人曾这么评价过陆恒。
转过长廊,进入一雅致小院。如今前头热闹,这后方的小院中,自是黑灯瞎火的一片冷清。
“就在此处。”
玉露的脚步,停在一扇门前。
她贴在门口听了听,回头低声说:“有声音,果然是回来了。“
屋内有灯,姑娘你真的不必如此。陆恒站在她身后,有些哭笑不得。这姑娘怎么比自己还要积极得多。
这一路走来,被凉风一吹,陆恒理智倒是也回来不少。释空是何等人物,突然同挽柳离开,自是不可能为色相所吸引。
那自是此人身上有什么异常。
如此一想,陆恒心中又是一凛,方才那个有些不受控制的人,完全不像是自己。
当时听玉露说,释空同那小倌离开之后。自己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当时脑中如同沸腾般,竟是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他情形。
秦楼楚馆之地,同小倌单独离开。陆恒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立刻找到这两人,以免发生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那神秘大阵的功效,陆恒此刻已经推测出个七八,大概就是放大心中的情绪。喜怒哀乐,强行侵犯、暴虐、嗜杀,嫉妒,这种种或许本只是一个种子。
经此阵法放大,却变得不可挽回。
陆恒尚站在原地,没有什么动作。他转念一想,还是以神识先与释空沟通再说。以免自己贸然闯入,会坏了对方的事。
砰——
陆恒抬眼望去,见玉露提着裙角,脚还停在半空中。
“爷,我有经验,抓奸就要有气势。”
不,你到底是哪来的经验。陆恒心中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
“……”
屋里屋外的人,面面相觑。
释空站在屋子中央,衣着整齐,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他神色清明,面容冷淡,听闻门被踹开。对于门被踢开之事,没有丝毫惊讶。
那是自然,以修者的耳力,大概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
陆恒以手掩面,觉得自己在这大阵的影响之下,真是蠢透了。
“啊?您怎么在这?挽柳呢?”
玉露也有些茫然,总觉得事情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
“进来。”释空说。
陆恒二人走进屋内,将门掩上。
陆恒才走到释空身边,就听那被屏风之后,传来暧昧呻丨吟和吱呀吱呀的床榻摇动声响。
玉露花颜失色,看了看释空,又看了看传出声响的屏风之后,只觉得眼前状况完全无法理解。
释空抬手,隔空对着玉露眉心一点。
陆恒配合默契地接住倒下的娇躯,将她放在窗边软塌之上。
“你那边可有什么收获?”释空问。
陆恒此刻,觉得释空这人真是太善解人意,丝毫没有提方才踹门捉奸之类的事。
“这大阵我已推演出……”
“啊!爷!”
陆恒本打算将自己的推演结果悉数说出,但自屏风后传来的声音又高昂了几分。
这情形实在是有些尴尬,他实在是做不到释空这般心如止水,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淡定的大谈什么阴阳八卦,五行推演之道。
“你这儿是怎么回事。”陆恒还是决定先弄清楚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艳鬼。”
艳鬼?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虽说吸人精气的艳鬼,出现在青楼,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艳鬼没有意识,还不属于能自我修行的鬼修,只能附于凡人身上,借交丨合吸取精气。
待它吸取足够精气之后,恢复自我意识,便成为鬼修。
只是艳鬼惑人,那也是只能惑普通人。但是这百媚阁中出入的,可都不是普通人。
魔修虽重欲,但对于修者来说,精气可是十分重要之物。艳鬼这类鬼魅,若是想要吸取魔修精气,那定是要被一把捏死。
那边声音渐歇,释空也没时间再多做解释。
见释空行动,陆恒也跟在他身后转进屏风之后。
床榻之上,只有那挽柳一人,衣衫不整,面色绯红。原来方才那激烈动作皆是他一人的独角戏罢了。
释空手指一弹,一点金光照着挽柳眉心处飞去。
挽柳脸上突然就浮起一层暗红色的蒙蒙雾气。那雾气,乃是人脸形状,五官长相与挽柳如出一辙。
只是金光逼近之后,暗红雾气形成的人脸,就开始扭曲起来,露出一个似乎看到死亡逼近的惊恐神情。随即就疯狂扭动,自挽柳脸上脱离开来。
暗红人脸,一离开挽柳身上,就一头向着外间扎去。
本就冲着艳鬼而来的释空,怎会让他逃脱,也不需做什么动作。那点金光大作,瞬间化作金色丝线将整个房间笼罩在内。
艳鬼一头就撞上了金色大网,随即被牢牢困于其内,不得逃脱。
观战的陆恒,一看就知,释空所用之法乃是完全不会伤及被附体之人的方法。
艳鬼平日里皆潜伏于被附身之人的体内,只有在特定时刻才会现身吸食精气。方才定是释空以瞳术迷了挽柳神智,让其陷入与人交丨欢的幻境中,待他到达顶点后,引艳鬼现身。
囚禁着艳鬼的金色牢笼,消失在释空掌心。
“此鬼并未害过性命,此处不方便,待出了金乌城我再行超度。”
艳鬼虽是吸人精气,却只有长期被它吸食精气才会有性命之危。这种情况,自是不会存在于青楼之中。
因此,此鬼罪不至死,化其执念戾气,将之超度是最合适的选择。
床榻之上的挽柳,在艳鬼脱出之后,脸色惨白,如同大病一场,元气大伤。
“那这挽柳怎么办。”陆恒说,”此人竟然会引艳鬼上身,不知有什么故事。”
“不过是一求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释空说道。
这挽柳身上果然有故事。
艳鬼附在挽柳身上估摸有挺长一段时间,自是共享了神魂中的记忆。而方才释空收了艳鬼,在搜索他神魂查探此鬼是否伤人性命之时,也便读到了那份记忆。
陆恒对挽柳的故事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释空语气之中,有几分怅然之意。
艳鬼之事已了,但仍是疑点重重。
陆恒将自己对这个大阵功效的推测,悉数讲于释空听。因这种放大情绪的阵法,闻所未闻。
为了提高自己话语中的可信度,陆恒说到:“这阵法着实厉害,连我都受了几分影响。方才,听闻你同挽柳离开之时,我竟是一时之间失了理智,差点暴跳如雷……”
“你为何愤怒?”
“不是我愤怒,是这阵法太厉害。”
“你方才说了,阵法只是放大情绪种子罢了,那必然是有愤怒的种子,才会发酵到暴跳如雷的地步。”
“我……”陆恒一时语塞,这才发现自己逻辑上的盲点。也是,他为何会愤怒。
陆恒拧眉想了片刻:“大概是担心你被小倌荼毒了清白?”
释空没有再出声,只是唇角微微勾了勾。
陆恒却是把他眼中笑意悉数收于眼内,不甘心地追问到:“等等,你笑什么?我这想法很傻?”
“这艳鬼出现得诡异,此房间内或许能找到答案。阵法之道你更为精通,还是由你好生查探一番为佳。”
“你不要转移话题……”
陆恒嘴里咕哝一句,却也觉得释空说得甚是在理,便也不再纠结方才的事情,开始在屋子中仔细翻找起来。
一无所获。
陆恒不甘心,如今只有那床底下没有看过。
想到此处,他直接趴在地板之上,灵气凝聚于双目之中,向着床底看去。
果然,床底地面上,有淡淡的红色符文浮现出来。
第31章
陆恒二话不说; 起身就将床铺挪到一旁。动作稳当; 晕倒在床上的挽柳分毫没有受到惊扰。
在外人看来,一个身材不算高大健壮的少年; 轻轻松松就将硕大一张架子床抬手就挪到一旁,这场景看来有些令人瞠目结舌。
不过这种简单的力气活,对于修仙者或是妖族来说都算不了什么。
阻碍视线的床榻被挪开; 地板之上浮现的符文在陆恒眼中一览无余。
方才复原的大阵,也同时在他脑中铺陈开来; 结合此地方位,他心中有了成算。
“此处,是一处阵眼。”
陆恒蹲下身来; 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匕首。以匕首叩之; 自青砖底下其中传来中空的声响。
“果然。”
陆恒不再留力; 直接以匕首插入缝隙之中,将那块青砖撬起。
青砖之下,是一小小空间; 四周以玉石砌之,将其内的物事与泥土隔绝开来。躺在这隔间之内的; 是一巴掌大小的玉瓶。
“布阵之物。”陆恒将那玉瓶取了出来。
这百媚阁的阵心; 竟是在此处。如此说来; 这艳鬼能瞒过那些魔修的眼睛; 吸取精气不被看出,也算是有了解释。
阵眼之处,乃是受阵法影响最大的地方。那些魔修一入此处; 但凡是对挽柳有一丝的欲望,都会被放大数十乃至上百倍。
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完全丧失理智,加之这艳鬼行事颇为小心,向来是以量取胜。这些魔修直至清醒,也没能发现自己的精气流逝了些许。
陆恒拔开玉瓶塞子,发现里面装的是几近于金色的澄净液体。靠近些许,就有浓重酒味扑鼻而来。
味道,同他们之前喝的拦门酒如出一辙,只是气味要烈上数倍。
“是拦门酒的原液。”
陆恒回头想通释空说些什么,却见对方以袖掩鼻,退开数步。
他这才回味过来,身后这人当天只是喝了一杯稀释不知多少倍的拦门酒,就醉到完全断片。如今这原液,怕是气味就能让释空有几分醉意。
陆恒赶紧把玉瓶塞好,确定没有一丝酒气泄露出来。
“此酒中究竟有何蹊跷,竟能成为驱动大阵的阵眼。”
释空待到陆恒身边酒气散去,才走上前来:“此酒……”
话未说完,陆恒就听外间一声怒喝。
“何方宵小,竟敢破劳资的阵法。”
二人转过屏风,恰巧见有人破门而入。来人一声金衣,气势如虹,神情如电。
当然,如果此人不是双颊肥肉还在微微颤抖的话,看起来会更有令人生畏。
来人一袭金衣,腰带上镶着剔透翡翠,拇指上带着硕大金制扳指,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巨大的金元宝。
这珠光宝气的一身装扮,陆恒总觉得无比眼熟。只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同眼前这人审美一致的人,虽说人品有问题,但外表还是能骗得不少芳心的。
眼前这尊金元宝,气势汹汹地走进房内,见到陆恒之后,却是一愣。
他鼻子抽动,开口道:“这味道?”
随即,他又上下打量陆恒数次,觉得眼前这少年无论是人形还是原型自己都没有见过。可是这血脉中的味道确实熟悉。
天生灵兽之间,血脉之间皆会有感应。听到金元宝口中的疑惑,陆恒终于确定此人身份,上古凶兽,饕餮包不食。
心中想法一出,陆恒终于从金元宝被横肉挤得变形的五官中,看出几分熟悉的意味来。数百年不见,这头饕餮,怎么胖成这个样子了?
“这熟悉的凉薄味道……”
不是吧,陆恒下意识地看了释空一眼。看来自己的身份,竟是要在这机缘巧合之下,被包不食一言道破了?
“你,你该不会是陆恒的私生子吧?”
“……”
其实包不食有此一问,倒也正常。饕餮为上古凶兽,不过实则是因为它性情不佳,做下许多恶事才会有此凶名。
实际上,无论是瑞兽还是凶兽,追本溯源,都是得天地之厚爱的天生灵兽。
天生灵兽资质得天独厚,神魂强大,除去集天地日月精华而生的妖躯外,其余躯体皆无法容纳他们的神魂。
因此,天生灵兽不能转世轮回,也无法夺舍,一旦神魂无法回到妖躯,便是灰飞烟灭。
深知此天地法则的包不食,自是不会想到,眼前这少年会是妖王陆恒。
但这少年血脉中的味道,又确实与巴蛇如出一辙,那他会认为此人是巴蛇子嗣也是很符合情理的推测。
陆恒尚想清该怎么回答,就见包不食脸上神情一抖,露出一个灿烂又热情的笑容来。
“侄儿,我是你包叔叔呀。”
包不食本就长得有几分讨喜,一笑起来,脸上出现两个深深的酒窝。看起来确实让人心生亲近,不由得觉得此人淳朴憨厚,定然是个大好人。
陆恒却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老贼,想干什么。
无论是在妖王留下的记录,还是陆恒千年间同这包不食仅有的几次往来,他们两的关系,都够不上能让对方的子嗣称之为叔叔。
简而言之,妖王陆恒同这包不食,是敌非友。
不过,包不食出现在此地,陆恒心中的所有疑惑几乎悉数解开。
金乌城,就是这头饕餮给自己搭建的一个大型厨房,在设下的大阵功用之下,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食物。
饕餮,性贪食。
仅仅是单纯的口腹之欲完全无法满足他,相对于美味佳肴带来身体上的满足,他更喜欢的是食七情六欲带来的精神上的满足。
但凡是天下大乱,烽烟四起之时,便是这凶兽频频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他甚至会为了满足自己的食欲,挑起更加多的战乱。
所以,饕餮才会被视为凶兽。
越是激烈的情绪,嗜杀、绝望、怨恨,饕餮越加喜爱,且他贪婪无度,腹中仿佛能容纳万物,从来没有饱的时候。
饕餮吃起东西来,荤素不忌,甚至会对妖族下手。在被妖王巴蛇狠狠教训过一次后,他倒是没有再动过同族的念头。
二人的梁子,也是在那次结下。只是巴蛇和饕餮,受天地规则所限,顶多也只能小打小闹,互相都奈何不了彼此。
不管私底下有什么梁子,巴蛇和饕餮倒是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相比包不食厚颜无耻的称自己为叔叔,陆恒更加在意的,是他如今的体型。饕餮虽贪食,但是他天赋异禀,即使吃下再多的食物或是情绪,也很难觉得饱,更不要说因为能量过多而发福。
当初大陆之上,人族妖族大战,生灵涂炭,饕餮日日吃得。也没见他圆润上几分。
现在怎么会,胖成这个样子。包不食究竟是受了何人指点,才布下这么一个大阵。
此事定然和自己有关,若非如此,包不食早就设下这等大阵,日日躺着等着美食送上嘴来。哪里还会四处奔波,只为了口中吃食。
陆恒捏了捏手中玉瓶,这玉瓶中的原液,又是巴蛇身体上的哪个部分。
见包不食一脸友善,陆恒当下决定要配合这头饕餮先把戏演下去,不管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何。
现下这情况,这是最佳处理办法。
饕餮的实力,同巴蛇几乎处于同一层级。即使因为万年前那事,被削弱不少。包不食也不是现在的陆恒和只余三分实力的释空能抗衡的。
想到此处,陆恒脸上露出疑惑神情:“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自小就是母亲独自抚养长大,她说我的父亲早就过世了。”
“哎呀,陆恒这家伙,可是不厚道。竟然玩这种始乱终弃的事情。”包不食把胸膛拍得砰砰作响,“无碍,叔叔罩着你。”
陆恒配合着露出忐忑又夹杂这渴望的表情来,将一个从未感受到长辈关爱的少年演得活灵活现。
“这位是?”包不食转向站在一旁的释空。
陆恒心下一凛,释空同包不食应当是有过几面之缘,如今虽说释空经过乔装,不熟悉之人很难认出。
但只怕万一,情急之下,陆恒倒是想出一个完全不会让人联想到释空身份的说辞。
这个说辞,灵感来源于晕倒在外间的玉露。
“他是我……”陆恒并没有说完,只是欲言又止,眼神中带上几分羞涩。
包不食也不是愚蠢之辈,自是听出他话语中的未尽之意,颇为理解地拍拍陆恒的肩膀:“无妨,我们也不讲究什么子嗣血脉传承,顺心而为即可。”
见包不食的注意力顺利从释空身上转移,陆恒又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真真假假地说予他听,解释眼前这一室狼狈究竟是为何。
“包叔叔,我的同伴被艳鬼引诱,一时之下才会冲动毁了你的阵法,真是抱歉。”陆恒将手中玉瓶递给包不食。
包不食却颇为大度地摇了摇手,甚至面带暧昧笑容:“年轻人,我理解,争风吃醋年少轻狂的。这小玩意而,就当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他走到那被陆恒撬出一个缺口的地面前,手一翻,又是一个相同的小玉瓶出现在手中。
“这个阵法,是为了保护百媚阁这些可怜人的。毕竟你也知道,百媚阁招待的都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修,这些姑娘小倌们,总该有些倚仗才好。”
包不食的理由听来,倒是很合乎情理。
当然,那是在陆恒完全不知这阵法构造的前提之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包不食非常敬业的扮演了一个找到故人之子的长辈。回到百味楼中后,他将甚至还一挥手让账房将房费悉数退还。
“乖侄儿,你今夜就好好休息,明天包叔叔带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百味楼。”
包不食满面笑容地替陆恒掩上门,心情愉悦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心中盘算着,明日该怎么哄这个少年开心,让他全心信赖自己。
毕竟,食材心情愉悦之时,才是味道最好的时刻。
“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多点信任,多点美味。啧啧,我真是一个合格的美食家。”包不食摇头晃脑地身影,消失在长廊转角。
第32章
待到包不食离开后; 陆恒二人也不敢多做交谈。在包不食的地盘; 即使设下禁制,也怕被他发现什么端倪。
即使是他们之间; 或许有许多秘密都即将曝光,彼此之间的信任和关系都如同在悬崖般,岌岌可危。
现在; 他们也只能坐在桌旁,维持着一个和平的假象。
陆恒此刻觉得释空此人; 心境真是坚固如金玉。方才包不食那些话语,几乎把陆恒的底泄得一干二净。
释空从头至尾,都只是站在一旁; 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甚至在陆恒扯出那个不着边际的谎言之后; 还配合默契地对着他温柔一笑。
神情淡定; 仿佛他们本就是如同陆恒所说的那种关系,即使是包不食也没能看出半分端倪。
方才包不食一进这房间,对陆恒和释空的关系; 更加深信不疑。
据他所说,这种中间联通的房间正是他为陆恒二人这般关系之人所设; 关系亲密; 却又需要一点私人空间。他还替这种房间取了个别出心裁的名字; 叫鸳鸯房。
当时陆恒就觉得; 自己似乎是被那美艳小二给坑了。
释空将杯中茶水饮尽:“今日事务颇多,你好生休息。”
夜里,陆恒本只打算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不想却在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他只觉得自己脚下如同踩着软绵绵的云朵,整个人陷入一团朦胧雾气中,这种茫然四顾的感觉让陆恒很是难受,他开始挣扎,试图从这种无力感中逃脱出来。
然而却是徒然无功,他只能任由自己在云雾之中,越陷越深,直至不见底的深渊。
“王?王!”
清脆女声将陆恒自恍惚之中唤醒。
陆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撑着额头歪歪靠坐在宽大王座之上。眼前陈设,他看了上千年,即使是有些许不同之处,陆恒依旧一眼就认出。
这是招摇山。站在大殿中央的,是一袭华丽红衣的狐王九溪。只是,眼前这九溪,似乎有些不一样。
至少,和陆恒记忆中的九溪不太一样。
下首红衣女子,美艳绝伦,确实是那个风华绝代的青丘之主。只是他的眉眼之间,却有着几分青涩之意,完全不似陆恒记忆中气势威严的九溪。
“九溪?”
“王,你又走神了,这事儿真的很严重!“九溪面带懊恼,还跺了跺脚。
陆恒从未见过这样的九溪,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俏之感。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发出,丝毫不受控制。
“说吧,何事?”
“王,包不食他,他把我两个弟弟抓走了!”
“安心,九尾狐乃是瑞兽,借包不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伤害他们性命。”陆恒安抚九溪,“他再怎么混,也不会为了一口吃食,放弃自己那条小命。”
虽说陆恒是这么安抚九溪,他也是事情的严重性,包不食不至于伤了那两头小九尾狐的性命,但其他的事情,陆恒就不敢保证了。
无论是人或是妖,在极致的欲望驱使之下,总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驱使那头饕餮行事的,一直都是食欲。
陆恒只觉自己站起身来,从王座之上踏下。这一步迈出,周遭景色就是大变。
青翠山林,草长莺飞,风景秀丽。山坡之上,露出的岩石都呈现出一种剔透的青色。青丘,其阳多玉。
这便是人类修仙者眼馋无比的青丘山。
漫山遍野,随手撬开一块岩石,其中皆是灵玉。在此等灵气蕴养之下,青丘的风,都带着灵性。
在这秀美景致中,却有一处格格不入。
不远处的山坡之上。羊面人身的巨兽,仰面而卧,呼噜打得震天响。
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巨大牢笼,其中关着两只白狐。
九尾白狐本该如同扇子一般铺陈在身后的尾巴,竟是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条。九尾狐的修为,悉数凝聚在他们的尾巴上,这失了尾巴的九尾狐,不知要修行多少岁月才能恢复。
“包不食!你!你干了什么!”
陆恒身后的九溪,一声尖叫,便失了理智要冲上前去。
陆恒轻轻一点,盛怒中的九溪便被困在原处。九溪虽是九尾一族,但成为大妖接任狐王的时间不长,完全不是活了不知多少年头的饕餮对手。
加之饕餮本就对这些自己未曾尝试过的生物都有着,强烈的食欲,如今九溪若是上前挑衅,反而恰好给了他一口吞掉她的借口。
“放心,我会给你们狐族一个交待的。”陆恒低声在九溪耳边说道。
饱食的饕餮,很难唤醒,除非遭遇性命之危。
包不食只觉得自己喉咙传来强烈的窒息感,方才吞下的几条九尾狐的尾巴,都快被挤压到喉咙口。求生欲使他挣扎着醒来,
“!”
一条青首墨身的巨蟒,缠绕在他身上,包不食只觉得如同被绳索狠狠勒住,尤其是腹部处力量最大。
方才吞下的几条狐狸尾巴,灵气十足,本就让他有些撑得慌,如今又被巨力勒紧腹部。包不食只觉得腹中翻腾不休,有异物要从腹中逆流而上,直达嗓子眼。
饕餮终于是无力在抵抗,巨口一张,数道金光自他口中飞出。
包不食身上的大蛇就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穿锦袍的俊美青年。
陆恒袖袍一卷,九尾狐之尾化作的灵气精华,就被他收入袖中。
好在九尾狐乃是瑞兽,这包不食又贪心,一口气吞了两只九尾狐的十六条尾巴,即使是饕餮,一时半会也消化不了。
之后将这精华在给那两头小狐狸吞下,虽说不能恢复如初,但再长出几条尾巴来还是可以的。损失的那些修为,勤加修炼就能补回。
那边小山大小的羊头凶兽,捂着肚子滚了几下,口中发出如雷般的咆哮,闻之就知其愤怒异常。
陆恒懒得再搭理这饕餮,一挥手放了笼中的两只小狐狸就要带他们转身离开。
吃了大亏的包不食,怎能如此方他轻易离去,他就地一滚,化作一身着金衣的青年。
青年脸型微圆,双颊还有些婴儿肥,脸上即使只是嘴唇轻抿也现出两个酒窝来,外表看起来是十足的讨喜。
只是从他口中吐出的话,却不那么动听:“陆恒你这王八蛋!又坏我好事!”
“包不食,我可是警告过你多次,不要把歪主意打到妖族的头上来。”
陆恒回身同包不食对峙:“之前椒图的事,你还没吸取教训?”
包不食可谓是最为荒唐的灵兽,椒图同他,都是祖龙血脉,可谓是同源而生。椒图性子懒散,经常一睡就是成百上千年。
他就趁这个机会,架了个大锅,把沉睡中的椒图丢进沸水中熬煮。要不是被其余灵兽发现得快,椒图就落入饕餮腹中了。
他的理由竟是,椒图长得像是一个大贝壳,煮而食之味道肯定不错。当时就被其他几个源出祖龙的灵兽联手揍了一顿,才老实下来。
想到此处,包不食身上又有些隐隐生痛起来。
论打架实力,他并不憷眼前这条长虫,两人皆是天生灵兽之体,单凭妖躯打起来那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陆恒掌管妖族多年,手上稀奇古怪的法宝多得很。不像他自己,有点家产全被他吃得一干二净,两人要是真打起来,包不食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我听闻食九尾狐之肉,可辟妖邪。不日我就要去幽都界,吸食阴邪之气,自然得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包不食眼睛一转,就想到了理由。
这便是这头饕餮时常为恶,天道却总是对它网开一面,而身为妖王的陆恒却不能太多与他计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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