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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世界级宠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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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尧笑嘻嘻打断靳尫的话:“有一点好别人再怎么都及不上——荣儿很喜欢他。”
  靳尫一愣:“荣儿喜欢的?”
  “我最喜欢谢哥哥啦!”靳尧双手捧脸学靳长荣说话:“喜欢谢哥哥喜欢谢哥哥!”
  “……”
  靳尧耸肩:“而且他也挺懂事的。我收个徒而已,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他若成器,以后荣儿有人照料当然好,若是我看走了眼又有什么打紧,难道我荣儿还差他这一个守护者吗?你们就当我一时兴起,实在不必这么看重。”
  “你不看重,朕和母后也不看重,就任事情随意的发展下去?”靳尫没好气道:“世间事要都这么简单就好了!不过你现在在这里说再多也没用,母后已经派人去你府里接了那谢盏到慈宁宫了,等她看过之后要同意了,这事才算成,不然你还是歇了这心思吧!”
  靳尧本随意的在地上坐着,听靳尫前半段话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及至听到他说谢盏被太后接到了慈宁宫后才一下从地上跳起来,不敢置信道:“母后把他接到慈宁宫去了?”
  靳尫点了一下头。
  靳尧气,反过来狠狠瞪了靳尫一眼——他倒不怕身为帝王的兄长生气,毕竟靳尫靳尧兄弟俩的感情本来就很好,更遑论靳尫还是他的世界级宠爱技能的发动对象了。
  瞪完靳尫后靳尧礼也不行的就跑出了思明殿,一路疾行往太后所在的慈宁宫去。
  他之所以显得这么着急,一方面是为了做个样子给谢盏看,另一方面也是害怕谢盏道行不够被太后堪破他那些心里的小心思,那到时候可就好看了。
  靳尧走的急,很快就到了慈宁宫中,宫外的太监宫女们看到他来忙迎了上来,另有人赶紧里殿去通报。
  片刻钟后靳尧便到了里殿外,珠帘内一片富丽堂皇,隐隐传出欢声笑语,靳尧在帘外驻足一看,才发现原本严肃的太后此时脸上却带着笑容,身旁坐了个人,正是谢盏。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谢盏略微转头看向了珠帘外,而后猛然撞入一双黑黢黢的、带着关怀的眼中,他心中蓦然一跳,反射性的在脸上露出了笑容来遮掩——
  与此同时,帘外的男人也对着他笑了一下,露出白白的齿,隐约还能看到一点艳红的舌。谢盏心里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喉舌,一瞬间好像连发声的功能都失去了,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怔怔的看向帘外。
  太后察觉到他的失神,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靳尧,霎时一喜,朝靳尧招手道:“尧儿快来——”而后又有些埋怨:“你不是在陛下那里吗?是不是听见我将阿盏带过来,怕我欺负人家,巴巴的找过来?”


第39章 霸道王爷靳小尧4
  太后道:“你不是在陛下那里吗?是不是听见哀家派人将阿盏带了过来,怕哀家欺负他,所以巴巴的找过来?”
  靳尧笑;掀开珠帘踏步进了里殿;故意朝太后委屈道:“母后这可就冤枉儿臣了,儿臣难得进宫一趟;自然要来看看母后。”言罢还眨眨眼:“母后近日可安眠否?”
  他表现的一本正经;太后见此哼了一声;脸上却带出了笑意:“你自小就不让哀家省心,如今还会关心哀家是否睡的好了?”她话音一转:“你若真关心哀家,不若早日再娶王妃……”
  “母后!”靳尧突然捂着肚子打断她的话:“儿臣好饿!早上急惶惶的被皇兄召进宫里来;也没来得及用点吃食,母后可怜可怜儿臣;赏儿臣点果腹的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也一下坐到了太后右手边,隔空对谢盏眨了一下眼。
  谢盏微微一愣;下意识的也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靳尧前脚刚离开王府,他后脚就被接到了皇宫内;也尚未用餐;此时被靳尧这么一提;竟然也开始觉得腹中空空……
  他在殿上大闹又大叫,完全不顾自己一代军神形象,旁边的诸多太监宫女都能看出他是在有意分太后的心,不想太后再唠叨他续娶的事情,偏偏太后完全没有感觉出来,听到靳尧说他饿了,忙吩咐宫女出去找厨房准备,随后心疼的拉着靳尧的手,道:“很快就好了。”
  靳尧脸上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谢母后。”
  太后叹了口气,勉强笑了一下:“跟母后说这些做什么……”
  她十六岁时便嫁给当时已经三十岁却无子的先帝成为皇后,两年后便生下靳尫,而后又生下靳尧,给沉寂的后宫带来了两个新鲜的小生命,众人皆喜,她私下里却有些忧愁,毕竟身为长子的靳尫因为早产而身体不太好,二子靳尧却壮如虎……
  幸而后来两个孩子渐渐长大,差异也越发明显,嫡长子靳尫在政事方面展现出了得天独厚的天赋,幼子靳尧却对这些阴阳谋略不感兴趣,一心只想学武,那些厚重的书籍中,也只有兵书才能略留住他几刻。及至后来靳尫被封太子,靳尧十六岁就离开京城,跟着苏元老将军一起去了军营,而后整整十几年,有战事的时候就上阵杀敌,没有战事的时候就驻扎在边疆,中间只有先昭王妃在的那两年才消停一点呆在了京城,却不料大婚两年后先昭王妃因为难产而伤了身子,生下长荣后没两个月便去了,长城战事偏偏又告急……
  又是走、走、走……
  对于太后来说,稳重持成的皇帝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儿子,也绝对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但常年不在她身边的昭王,却更让人心疼一些。
  南疆、长城,战场、敌军,这些听起来就泛着冷、带着血的词语,她的孩子十几年来就枕着他们入眠,而后喜欢的女人先走一步,可爱的女儿因为皇后的大意而永远只能停留在八岁……
  这么多年来他不肯续娶,或许是因为对先昭王妃的情谊,或许是因为担心长荣,然而还有一些原因,太后不敢深想。
  她不敢想她的孩子是不是因为害怕他的军神之名功高震主,所以迟迟不敢在这个世间留下一点除了荣儿之外的自己的血脉,也不敢想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连过继宗室之子都心存顾虑,所以才找了一个出身低下的、父母都不在的谢盏来成为自己的徒弟。
  太后想到这里眼眶微微泛红,微微低了下头调整情绪,刚好此时早膳也做好了,一排排的太监宫女将珍馐玉盘摆上桌,太后一手拉着靳尧一手拉着谢盏,笑道:“尧儿和阿盏都没吃吧?来坐着吃——”
  “谢太后。”
  谢盏以手触额行礼,等靳尧动筷之后方才坐下,太后观他行为举止虽然不太符合皇宫中的礼仪,但看起来也赏心悦目,刚才谈了好一会儿,也觉得他谦虚谨慎,是个好孩子,给尧儿做徒弟,大概是没有问题的。
  太后在心中略点了一下头,坐在首位给靳尧夹了一块酥饼,又给谢盏夹了一块,收回手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后问靳尧:“上次母后问你这次要在京里呆多久,你便推说不知道,现在呢?你该也跟你皇兄说过了吧?”
  靳尧大喝了一口粥,含糊道:“一两个月吧……”
  太后忙竖眉:“一两个月?边关又没有什么战事,你着急忙的回去做什么!”
  靳尧笑:“边关虽无战事,但数万士兵日常训练还要进行……”
  “打仗要你,训练也要你,难道我大韩除了你,还找不出其他的将军来了?”太后“砰”一下放下筷子,怒道:“哀家看你是在外面玩儿的野了!京城有哪里不好,你偏要往外跑?”
  “母后……”靳尧无奈:“大韩那么多将军,除了像苏元老将军那样在京颐养天年的,也没有几个跟我一样,每年还在繁华的京城呆上那么一段日子呢。我既然领了兵,自然要遵守军中规矩是不是?这次因为南疆战事初定我回京述职,呆上那么一两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你虽是将军,却也是大韩的昭王,是陛下的亲弟弟,哀家的亲儿子!”太后冷笑一声,道:“你就留在京城,哀家倒看看谁敢说半个不是!”
  “母后……”
  “你还叫我一声母后,这次便听母后的。”太后看了一眼谢盏:“你要将阿盏收为徒,母后可以同意,但你若执意要走,这事你就不必再提了。”
  饭桌上气氛一时凝滞起来。
  靳尧尴尬的看了一眼谢盏,道:“这分明是两件事,母后何必要如此呢?母后挂念儿臣,儿臣多留一段时日也就是了。”
  太后闻言一喜,这才展眉笑了,语气也软了下来:“这才应该。你既然收了人家做徒弟,哪有甩手就走的理呢?至少要等上那么一两年,好好教教阿盏才对。”
  靳尧哼了一声:“他身子骨那么弱,我教他打架吗?”
  “……”谢盏尴尬的低下了头。
  太后瞪了他一眼:“就是身子骨弱才要多练!”她看向谢盏,道:“阿盏快吃——你看着瘦,多吃点了好叫你师傅教你学武。”
  “是。”谢盏忙拿起筷子道:“多谢太后。”
  。
  等用完早膳,靳尧便带着谢盏一起离开了慈宁宫。
  出了皇宫后两人上了昭王府的马车,谢盏却突然对靳尧道:“王爷……”
  靳尧疑惑的望向他:“怎么了?”
  “对不起。”谢盏双手纠缠,紧张的看着他:“如果不是我的话,您大概也就不用违背自己的心意留在京城了。”
  靳尧失笑,摸了一下他的头——他年纪大概也够做谢盏的父亲了,所以做起这种动作来竟然也不违和,因为手下的触感太好,还多揉了几下,而后才道:“你莫想多,我之所以留在京城,也不全是因为你。荣儿渐渐大了,我本该多呆在她身边为她日后打算,太后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我身为人子,多留在京城陪陪她也是应当……”他顿了一下后道:“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尽到为人父为人子的责任,刚好有此机会,也算凑巧。”
  “真的吗?”少年像是松了一口气:“幸好如此,如果王爷是为了我……”
  靳尧玩心忽起,逗他道:“如果当真是为了你,你又要怎么办呢?”
  谢盏一怔,食指与食指纠缠,低声道:“阿盏无以为报,唯有……”
  “什么?”
  “唯有这孑然一身而已。”
  “翻译过来,这位名叫谢盏的小宝贝,是要对我以身相许啊!”
  卡卡冷漠:“保护好你的菊花。”
  “……谢谢你帮我惦记。”
  马车里靳尧装作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样子,笑道:“以一身相报倒不必,我身边已经有诸多舍命给我的人,你的话……”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才道:“如果以后我走了,你替我好好照料荣儿,她不知世事,不懂人情,以后的路,还要多有人照拂才行。”
  “……”
  只是照拂荣儿就行吗?
  谢盏心里升起奇怪的情绪,竟然有些不甘,他本以为靳尧是个伪君子——当初这人将他从春晓馆中买回来,眼中分明是有情欲的!然而这次再见,却好像对他一点想法也没有了,还这样帮他,要收他为徒……
  只是为了给荣儿铺路?
  他指甲嵌入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中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挫败之感。他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或者其实现在这幅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是装的?
  “宠爱度一星级。恭喜。”
  靳尧笑着看了低着头的谢盏一眼:“这次本宝宝要走高冷路线,绝对不能轻易被撩到!”
  “祝你好运。”
  当晚,靳尧在书房里“看书”——
  古朴的书上看似没有什么机关,然而在书页表面,却覆了一层薄薄的蓝色面板,上面正放着卡卡从系统空间里给他找出来的电影,巨大的怪兽从水底猛然窜出,狰狞着牙齿冲向岸边——
  砰、砰、砰。
  靳尧眨眼,转头看向门外,略皱眉问:“安叔?”
  门外静了一会儿,就在靳尧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有人声传入:“师傅,是阿盏。”
  白天王府里办了简单的拜师仪式,谢盏已经改口管他叫师傅了。
  不过这么晚了,他来这儿做什么?
  卡卡没忍住道:“日你。”
  “……滚蛋。”


第40章 霸道王爷靳小尧5
  靳尧从木制的椅子上起身,几步走到书房门边后一下便拉开了门,门外单手提着灯笼的少年骤然便撞进他的眼里。
  黑黢黢的夜色里本来只有蝉鸣声间或能够被人捕捉到;现如今却多了一道蜡烛燃烧的声音;红彤彤的灯笼照亮了走廊里黑暗的方寸之地;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和黑色的灯笼杆交缠在一起……
  靳尧为这打眼的白失神了一瞬,而后才略抬起头;看到了眼中映照着火光的少年。
  少年穿着单薄的衣物;唇略有些泛白;看到靳尧打开房门后立马便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后又抿了抿唇压制住了这股喜意,轻快唤道:“师傅!”
  靳尧“嗯”了一声;柔和了面部线条问:“怎么了?”
  像是一下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少年捏着灯笼杆的手指紧张的开始泛白;他有些犹豫道:“今天下午……”
  “嗯?”
  “今天下午刚上了龙先生的课,阿盏有几处不懂,又不敢问……可是明日龙先生必定还要查问的;所以有些睡不着,就想来问问师傅……”他仰头看向靳尧;期待的问:“阿盏有打扰到师傅吗?”
  “啊嘞;这么晚来找我;原来是为了学习,我好感动!”
  “借学习之名,行撩汉之实。靳尧你好样的,谢盏好胜心强,你越不理他他越想征服你……”
  主人,你还没发现吗,你走过最长的路特么就是靳尧这厮的套路啊!
  “怎么会是打扰?”靳尧闻言一笑,稍微侧身让谢盏进入书房,而后便不再将门关上,只重新回到书桌边道:“龙先生看起来是有些严厉。不过他这个人虽然略有孤高狂傲,但学问是极好的,要不是这些年来昭王府多少给了他一些庇佑,他也不可能答应做你的先生。不过我记得他人虽严厉,却并不刻板,阿盏你不必太怕他,若是真有什么不懂不解,直接问就是了,大不了被骂一句笨——做人学生的,又哪有不被老师骂笨的呢?”
  谢盏低头应是。
  靳尧这才道:“龙先生说了什么,你又有哪里不解?”
  “龙先生讲《大学》,其中说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先生问修身最重要的是什么,我答慎独,先生却说不对,叫我仔细思考之后,明天再给他答复。”
  靳尧了然:“《大学》中提到君子修身,最重要的便是慎独,你答了慎独,龙先生却说你答的不对,所以你有不解?”
  谢盏睁大眼看着靳尧:“师傅知道答案吗?”
  靳尧并不回答,却退后两步将面前的书桌让给了谢盏,对他道:“来,写下“修身”和“慎独”两个词。”
  男人目光清朗,两只手干练的背在背后,谢盏犹豫片刻后便上前,在书桌上铺展开纸张,抽出一支狼毫笔,悬笔于腕,沉心写下那四个大字。
  他有意改变了过于锋利的笔锋,写出来的字便柔顺很多,却未免流于平凡,等写到最后一个“独”字时,谢盏甚至有些后悔——
  如果是他本来的字,靳尧应当是会惊艳的,可如今这样经过伪装的、既无锋芒也无傲骨的字,他看到会觉得失望吗?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使谢盏的笔尖顿了一下,差点手一滑勾出一个勾来,好悬稳住后他才略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手腕下沉写出最后一笔捺。
  他放下刚才挥毫过的毛笔,身后的靳尧却没有对他的字进行评价,只是问:“你再看看这两个词。”
  白色的宣纸上,左边是修身,右边是慎独,谢盏沉默的看了半晌,而后方小声说:“徒儿……徒儿没有看出来。”
  “你现在还认为修身的关键是慎独吗?”
  “……”
  谢盏没有回答。
  他其实能够明白龙先生出这道题的目的——
  如果他当真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君子,那么明天他就会站在龙先生面前,毫无惧色的说出“慎独”二字;如果他是一个畏惧权势轻易屈服的小人,那就会改掉原本的答案,随意选择其他的修身必备品格来回答龙先生;而如果他是一个鬼才,就应当能够说出那个让龙先生都感到惊艳的答案——
  君子、小人、鬼才,龙先生在他面前摆出了三条路,谢盏以后会受到怎样的教育,都取决于他今晚的选择。
  而谢盏知道龙先生的目的,却还来找靳尧求问,无非是因为心里那股不知名的冲动,他想和他相处,想同他在一起,想征服他……对谢盏来说,这只是他接近靳尧的一个借口。
  但现在靳尧问他要答案,他要怎么回答?
  靳尧是喜欢君子,还是喜欢小人,或者鬼才?
  谢盏不知道。
  他沉默的太久了,身后的靳尧大概是误以为他在胆怯,厚重的手掌便伸出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昭王殿下的声音轻巧的从身后传到了谢盏的耳中:“君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实有很多种方法。”
  “君子有德行,小人也可以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有德行的人;君子能够齐家平天下,小人照样能够做到——《大学》中弘扬的君子慎独,也只是世间众多路的一种而已。阿盏,你要记得,你若想达到目的,不管走什么路都可以,只是有的路好走,有的路不好走;有的路走了被万人称颂,有的路走了就遗臭万年……你能承担的起后果,就去走那条你看中的路,一直坚持到底,不要回头就是了。”
  坚持去走那条你看中的路,不要回头?
  “如果走错了呢?”
  靳尧笑:“我说过了,不管是君子还是小人,都要承担得起后果。”
  谢盏转身,看向靳尧:“所以不管龙先生说什么,我只要坚持自己的答案就行了?”
  靳尧点头。
  少年像是懂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上前两步抓住了靳尧的衣袖,眼睛亮亮的道:“多谢师傅!”
  “可还有哪里不懂的?”
  谢盏摇了摇头。
  “那就好。”靳尧挑眉,往前几步后便相当自然的挣脱了谢盏抓住他袖子的动作,随后将书桌上被谢盏用过的白色宣纸折叠好递给他道:“收起来吧。”
  谢盏接过,回头看了一眼黝黑的走廊,而后又转头对靳尧依依不舍道:“那徒儿就走了,师傅还请早些休息。”
  靳尧点头,亲自将少年送到了门外,嘱咐守候在书房外的侍卫送他回去。
  等快要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时谢盏却又突然转身,动作之快让侍卫都措手不及。少年趁着门还未彻底关上,飞快的跑到了书房的台阶下,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急道:“师傅!”
  靳尧本来都将门虚掩上了,听到这声“师傅”后手顿了一下,将缝开大了一点,将将露出他的脸:“怎么了?”
  谢盏喘着气,手上抱着白色的宣纸:“我……我明天早上可以起来的很早!师傅可以教我练武吗?”


第41章 霸道王爷靳小尧6
  少年边说着边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靳尧,好像生怕他拒绝似的:“我……我明天早上可以起来的很早!师傅可以教我练武吗?”
  靳尧见状失笑,道:“你本就体弱;实在是不适合学武。再者说来,日后你不管是走文臣一道还是出府经商,都不需要武艺;既然不需要;又何必浪费时间来学呢?”
  谢盏决意想要靳尧教他,见靳尧拒绝也并不灰心,只执着问:“当真不能吗?师傅;徒儿虽然体弱,也有一颗向武之心……徒儿也不求日后能和师傅一般飞檐走壁抵挡万军;只求强身健体即可;这样也不行吗?”
  “这……”靳尧看了谢盏一眼:“倒也不是不可以。”
  少年即刻喜形于色,兴奋问道:“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只是你要跟我学;必要有心理准备;我这儿可不会放水的。”
  “阿盏一定努力,定不教师傅失望!”
  。
  第二日晨;天还未亮;谢盏便到了靳尧所住的院子里。
  晨露未消天气尚凉,谢盏穿着不太厚的深衣,在院子里冻得直抖,一刻钟后靳尧从床上按时醒来,推门后便看到了和侍卫一起站在院中的少年。
  少年脸色发白,气色已经极不好了,靳尧见此猛地皱眉,大步踏过去边走边问:“怎么来的这般早?”又问一旁的侍卫:“公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本王?”
  侍卫闻言立马持剑半跪,请罪道:“属下失职……”
  “不怪这位大哥。”谢盏勉力一笑:“徒儿清晨有课,想着早一点来也能多受些师傅的教导,不料算错了师傅起床的时辰,侍卫大哥本想叫醒师傅的,是我……”他对着靳尧一笑:“本来就是阿盏的过错,万没有让师傅为阿盏早起的道理。”
  靳尧皱眉,伸手触碰到少年的额头,发现已经是冰凉刺骨,忙拉着他道到了卧房内,又取了披风将他围住,而后才责怪他道:“你就是太见外了,既然已经成为了本王的徒弟,就是本王的半个儿子,以后万不可再如此,以免伤了身体。”
  谢盏扯了一下深蓝色的披风,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徒儿知道了。”
  “仅嘴上知道可不行,还要心里记住。”靳尧道:“太过小心谨慎,反而有失亲近。”
  “徒儿知道了……”少年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徒儿就是不敢相信,这几日一直觉得自己好像还身处梦中似的。”他抬起头,满怀希望的看着靳尧:“这不是梦,对吗?”
  靳尧笑:“且不说这不是梦,就算这是梦,也是你的梦,更可肆意妄为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岂不更好?”
  谢盏苦笑一声:“若这是梦,徒儿便不想要这样的梦。徒儿不想做过一场美梦之后,再睁眼又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徒儿也不想,不想……”
  少年犹豫,话也没有说完。
  靳尧好奇问:“不想什么?”
  “徒儿更不想在梦里得到了师傅的关爱,等醒过来了,师傅却待我如同陌路。”他或许是想到了这样的场景,眼眶泛红,手指掐着衣袖微微发抖,甚至不敢看向靳尧:“若真是这样,徒儿还不如就此死了。”
  谢盏或许是在演戏,但这般情真意切,靳尧一时间竟然分不太清楚其中有几分真心,心中也微微疼惜,便摸了一下他的发,故作严肃道:“大男人说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本王既然收了你,便不会不管你。你若成器,倒还好些,你若不成器做些混账事出来,可也是要吃棍子的,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
  谢盏闻言不怕反笑,开心道:“徒儿知道了。”又看了一眼窗外,问靳尧道:“天已经要大亮了,徒儿该从哪儿开始习武呢?”
  靳尧摆摆手:“今日就算了,你在外站了半天已受了寒,不宜再大动。”他摸了一下下巴,想了片刻后道:“中午时分请个太医过来为你诊脉,为你开几副调养用的药,之后你再来吧。”
  “这……”谢盏小心翼翼的看向靳尧:“师傅不会是觉得阿盏资质愚钝,所以不想教阿盏吧?”
  “瞎想什么?”靳尧打了一下他的头,气道:“军中资质比你再差的本王也教过,岂会对你横加嫌弃!你且安心将身体养好,不然一味逞强想要习武,反而坏了根本,本末倒置得不偿失,不是长远之计。”又道:“今晚你来,我再教你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你每日早晚练上一遍,再用了太医开的方子,不出三月,身体应当就能负荷一些适度的操练了。”
  “那好吧。”谢盏看起来还有一些不情愿:“那阿盏晚上再来。”
  靳尧失笑:“你虽比长缨大上几岁,但这爱武的性子倒跟他别无二致,或许以后有机会,你们还能交流一二。”
  “太子殿下天生神力,阿盏不敢与之相较。”
  靳尧点头:“这倒是,长缨这方面确实天赋出众……”他似是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谢盏见状目光一闪,心中一股戾气陡然而生,又很快被他压下去…………
  靳长缨……靳尧好像很关心他的样子。
  同是一父血脉,靳长缨受万众瞩目,皇帝皇后太后,天下所有尊贵的人通通为他打算,就连靳尧……
  谢盏咽下喉中怒气,脸上露出一个笑来:“那徒儿先去龙先生处,之后再来找师傅。”
  靳尧隐约察觉到他心绪起伏,但只装作未知,点头道:“去吧。”
  谢盏转身,自离去了王府主院。
  卡卡不解道:“我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他要得到底是什么。”
  “总之不简单。”靳尧道:“以他的才智,这几年如果想离开王府,有的是机会,偏偏一直隐忍蛰伏,又据暗卫所报,他私底下联结了许多能人异士为他所用,还有这几年往来王府的官员,更有部分也同他有了联系……”
  “事关朝堂,他难道想做皇帝?”
  谢盏的母亲本来出生在江南谢家,当年奉命入宫参加选秀,与还是太子的靳尫相爱,并有了私情,后靳尫请命先帝册其为太子侧妃,却不料先帝还未来得及下旨,煊赫大韩的王谢两家就因通敌叛国而被弹劾……
  后王谢两家全族获罪,谢盏的母亲也从宫中消失,被当时的太子妃现在的皇后卖入青楼,不到一年,谢盏的母亲便在青楼生下了谢盏。
  年轻的名门闺秀流落青楼,意外的发现自己有了孩子,按照时间推算,竟也不能得知孩子到底是靳尫的还是某一个不知名的嫖客的,不过或者是出于自欺或者是因为其他不知名的原因,在谢盏问起父亲的时候,她提到的从来只有靳尫。
  靳尧挑眉:“谢盏本不是皇家血脉,若有登高之心,恐怕不易。”
  。
  当晚,谢盏再次来到了主院。
  彼时靳尧正拿着长剑挥刺,昏沉的暮色下男人凌空而起,长剑所指之处都有澎湃的战意和杀气涌出,剑尖明亮,几乎能映照出人的容颜。
  这样的靳尧,好像全身上下都发着光似的。
  谢盏站在院子一侧看着,手不自觉的紧握,咬紧了牙。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当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想办法利用靳长缨让他回到皇宫然后恢复皇子身份,却偏偏顺势认了靳尧做师傅,还当真要跟他学武……
  为的是什么?
  一开始是想勾引靳尧,让他露出伪君子的真面目,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发现这人好似全无破绽,当初那个在春晓馆看到他眼露情欲的昭王好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他好像真的把他当做徒弟,没有其他旖旎之思。
  不远处的靳尧一套剑法练完,便顺势收了剑走向谢盏,又问他道:“今天上课上的怎么样,龙先生可有刻意为难你?”
  谢盏忙上前两步将白帕递给靳尧擦汗,道:“并未为难。今日龙先生已经正式开始教导阿盏了,他讲课与一般先生不同,甚是有趣,阿盏很喜欢。”
  “那就好。中午太医也来过了吧,怎么说的?”
  谢盏点头:“来过了。我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早年……”他顿了一下后含混道:“早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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