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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有圆时花会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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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终于放过了那抹荧蓝,紧紧裹着燕翎风的血,宝贝的安安静静待在白暮雨的灵魂深处,蜷缩成一团。
  总算是看清了白暮雨的灵魂,燕翎风深深皱起了眉。
  那模样……怎么不像人!

  ☆、今夜有鬼

  屋外转角处,阿信张大了嘴,一双美目瞪得都要脱窗而出了,不可思议道:“你真的就这么把人抓进来了,你还喜欢人家?”
  吴若冰眨了眨眼,一脸本该如此道:“这样他就能注意到我了啊,你说过要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自己的优点,我的优点你还不清楚吗,让他看见我嫉恶如仇的一面,他一定觉得我非常与众不同,与别的那些只知道装娇羞的女人完全不一样,怎么样,我做的是不是很对!”
  阿信忍住想扶额的冲动,她这都教了些什么啊,若冰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怎么说呢,一般男人哪个受得了。
  一把拽住吴若冰的衣袖,阿信拖着她疾步道:“走走走,快去弥补一下”
  “什么弥补?”吴若冰完全不懂自己的好友为什么一副又笑又要哭出来的样子,莫名其妙跟着走了。
  屋内,燕翎风皱眉审视着白暮雨的魂魄,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团圆球,看上去应该是两个翅膀包成了圆,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动物也看不出来。
  不过看翅膀的形状样子,估计……大概……是一只蝙蝠!
  燕翎风直觉想把怀里的破玩意给甩出去,但是忍住了这股子冲动,对着怀里的小蝙蝠一筹莫展。
  这怎么就是只蝙蝠呢,见鬼了真是,谁来告诉他一只蝙蝠是怎么没半点灵力还能修成人的,难道上辈子这家伙是个蝙蝠妖,然后死了以后执念太深,又钻到人类的肚子里,重新让自己出生了!
  越想这个可能性越大。难怪,这小子的灵魂会有一半是那副模样,他其实该算是一个死人,一个死了又硬生生靠着执念活过来的蝙蝠。
  松开白暮雨,燕翎风神色暗沉,一动不动,也不说一句话。
  白暮雨舔了舔嘴角上溢出的鲜血,盯着燕翎风,不安地站直在一旁。
  两个人一言不发,一室寂静。
  “哎你干嘛”吴若冰挡住好友往自己头上戴的绢花,嫌弃地扯着身上绷紧的绫罗。
  “别动”啪一记拍开吴若冰不安分的手,阿信没好气地凶巴巴道:“如果你想让那燕公子喜欢上你,就乖乖听我的”
  吴若冰撇了撇嘴道:“打扮成这样?”
  阿信使劲用她那根保养的葱白雪嫩的手指,戳了戳吴若冰的硬脑袋道:“你啊,明明长得不差,身材也好,怎么就不知道打扮一下”
  吴若冰挥开阿信的手指,无语道:“燕公子又看不见,我打扮的花枝招展干嘛,给谁看!人家是用心在看”
  阿信:“……”,貌似,也对啊。
  松开把自己勒地快喘不过气来的腰带,再把胸口的布料往上拉,吴若冰摘掉头上的发饰,扎了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然后两手叉腰对着阿信道:“你看,我这样子也不差,像我这么聪明伶俐的女子,保护燕公子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阿信给了个关爱的眼神,心里面暗暗摇了摇头,性子这么粗鲁,唯一的优点人家也看不到,这可怎么是好。
  阿信两手抓起吴若冰的左手,叹气道:“喜欢的话,那就尽力而为,但是若是求而不得,也不要心生怨恨,放过自己便好,一切随缘吧”
  吴若冰甩开阿信关爱的双手,底气十足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阿信见她那样子,摇了摇头,在这青楼待久了,什么没见过,到头来能不能成,真的是只能看缘分了。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一道冷硬女声自门口传来,二人转头一看,阿信行礼道:“妈妈好”
  老鸨扫了眼吴若冰,对着阿信冷嘲道:“又让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吴如冰对着老鸨也是相看两相厌,阿信人这么好,却被这老妖婆子抓住了手里的卖身契不放,呸。
  老鸨涂了厚厚□□的脸已经看不出她原本的样子,但是为了维持她脸上的粉不掉,那一张硬邦邦,见谁都冷冷的脸倒是万年不变的臭。
  吴若冰一直都奇怪老鸨这副死样子,春杏楼居然还能一直开的好好的,也真是个奇迹。他们这小镇别的不说,这些风花雪月的地方可不止一处,但是春杏楼却是个中翘楚,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晚上的生意不要太好。
  吴若冰朝着老鸨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阿信拉着她不要做得太过分,被瞧见总归不好。
  破坏掉好友的一番心血,吴若冰便开开心心去找燕翎风了,打开门,屋内气氛冷凝,不过她也看不出来,径直走进去,坐下来道:“公子,咱们接着说”
  燕翎风微微扯起唇边笑意道:“那么今晚就有劳姑娘了”
  吴若冰微红了脸,扭捏地终于有了点小女儿姿态道:“惩恶扬善,应该的”
  燕翎风微微点了点头,谢过吴若冰,待她出了屋,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白暮雨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燕翎风就这么冷着他,不说一句话,这样子他真的是受不了,就是捅他一刀也比这样不理不睬来的痛快。
  燕翎风微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才缓缓道:“过来”
  白暮雨心下一喜,听话的靠过去。
  燕翎风抬起手,白暮雨立马心领神会,把脑袋伸到燕翎风的手下,等他找准自己的头,就给自己脑袋来一记。
  不过这一次,燕翎风没有用破邪敲他脑袋,而是像摸狗头一样,拍了几下白暮雨的脑袋,而后又来回揉了揉。
  一旦知道这小子的真身可能是只蝙蝠,燕翎风就有点像养宠物的心思来对待白暮雨了,养一只小蝙蝠什么的,也许还挺有意思的。
  有时候,动物比人要可信任许多。被蒙住的双眼流光闪动,前程往事,到底是过去了,再也挽回不来了。
  白暮雨被揉地耳根通红,小腿肚子有些发软,不过还是坚持站住了,舍不得把脑袋移开。
  夜幕终于落下,好戏也该上场了。
  燕翎风在吴若冰的安排下,找了个观赏鬼斗的好地方坐下,好茶名点都端正好了放在桌上,看戏的准备一应俱全。吴若冰在一旁剥着花生壳,剥好了一粒粒放到燕翎风的碗里。
  白暮雨紧张的盯着据说闹鬼的地方,前辈让他不能漏过一处,他今晚绝对要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
  夜过子时,忽然,墙面上飞出两个白衣鬼影,白暮雨睁大了眼盯着,只见那两个鬼影缠斗在一起,飞上飞下,剑花缭乱。
  吴若冰扔了一颗花生到嘴里道:“每晚都是一样的花招,看的都腻了”,桌子下的脚颠啊颠,抖个不停,天知道她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不过公子要来,她怎么能胆怯,她可是捕快之女,正气凛然,哪能因为两个小鬼在公子面前失了面子。
  没有理会吴若冰,白暮雨仔细地辨识这两个鬼的动作,越看越觉得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
  一场乱斗在两个鬼影纷纷倒下时结束,吴若冰陪着看完了每晚的节目,送燕翎风回了屋,关上门,面对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的大厅,打了个寒颤,飞也似的跑回阿信的屋子里。
  燕翎风招呼白暮雨坐下,拍了拍他的头道:“看到了什么”
  白暮雨皱眉想了想道:“我觉得那两个女鬼有点眼熟,不是样子眼熟,是衣服……”
  “衣服……”同样皱起了眉,燕翎风寻思着,有哪些修道者的衣服会让这小子觉得眼熟,况且还是女人……
  燕翎风道:“她们的衣服是不是像今天看到的素心教的人穿的样子”
  经这一提点,白暮雨立马点头道:“像,像”
  燕翎风继续问道:“除此以外,你还看到了什么”
  白暮雨道:“还有就是……我觉得她们并不是在互相打斗,而是……在一同对付着什么东西,不过,那东西好像很聪明,我看她们最后那致死的一剑都是刺向中间,然后被闪过了,要了她们自己的命”
  燕翎风用手指轻轻敲打着破邪,沉默着,而后抬头,向着白暮雨的方向轻言浅笑道:“小白,之后可要看你的了”
  黑色的天空墨染一般,不见半点星光。
  房顶上,两名女子掀开黑瓦,冷冷注视着下面的闹剧,待到一切归于平静,其中一人冷哼一声道:“简直笑死人了,除不掉那些鬼东西,反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另一人温言道:“这鬼定是个极厉害的,要不然也不会折了我们两个人还是不能就地正法”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总不能放过这些鬼东西,这地方真是污臭的很,半点灵气都感觉不到,什么破地方,连半个有点灵性的人都找不到,一个像样的都带不回去”
  “哎,世风日下,鬼魅猖獗,我们回去找大家商量一下,这仇不能不报,我们素心教的人哪能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哼,自己实力不济罢了,有什么好可惜的,我倒宁愿去找那个什么燕翎风,跟鬼玩意打交道简直叫人恶心透了”
  “哎,你……”
  两人的话语声渐行渐远,到最后没了声响,夜,终于是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忽然一阵心悸,靠,自己吓死自己了要

  ☆、来啊,我不怕你,来啊(腿抖ing)

  昨晚带着燕翎风和白暮雨看过闹鬼以后,吴若冰便心神不宁,一直都在猜燕翎风到底要怎么捉鬼,燕公子毕竟眼睛看不见,若是硬逞强伤了自己怎么办。
  不过这个担忧在知道燕翎风的计划以后,吴若冰那是一点烦恼都没有了,坐等着看好戏。
  寒夜冷彻,白暮雨孤零零一个人待在空旷的院子里,静无人声。
  二楼窗户虚掩,吴若冰透过窗缝往外看去,回头对坐在凳子上闲闲喝茶的燕翎风道:“公子,这样真的能抓到鬼吗?”
  燕翎风微抿了口热茶,浅浅一笑道:“自然是可行的”,以白暮雨的体质,那些鬼怪还不欢天喜地的亲近过去。
  同类相吸,况且还是个灵力低微好搓揉的软柿子,一只破蝙蝠变什么人,死了还不安分,这来人世走一遭还沾了一身前世孽,说他沾霉带晦都客气了,魂魄污秽地这么乱七八糟还能好好活到现在,他倒是很想知道这小子前世到底是什么大妖,这么能折腾。
  轻轻叹了口气,燕翎风深觉老天是不是耍着他玩,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手把手教一只小蝙蝠怎么修炼。
  白暮雨一个人站起黑漆暗夜中,周围只有几盏微弱灯火闪烁不定,四下看去,什么都没有。
  老天保佑,最好一直都是这样,拜托,拜托。不过,就算白暮雨怎么祈求,他招鬼的能力哪一次失灵了。
  廊檐下,一双黑色布鞋缓缓而出,白暮雨咽了下口水,视线不自觉作死上移……
  倒吸一口冷气,白暮雨双脚发软,不过却是死死定在原地,燕翎风叫他要装作什么都看不见,把鬼引到身边,之后……啊啊啊,之后前辈什么都没说啊!!
  他不是第一次见鬼,长这么大,什么缺胳膊缺腿的没见过,断头的他都见怪不怪了,可是这一次看见这鬼物现身,白暮雨还是吓得差点昏过去。
  一只鬼不可怕,一只死的干净青白的男鬼也没什么吓人的,鬼大爷都比他惊悚多了。可是能别买一送一吗!
  那只男鬼的肩膀上,一双苍白鬼手各搭在两边,青白的眼半边被染了鲜红,两行血泪从眼眶里落下,挂在脸上,黏答答的,露出半张披头散发的鬼脸。
  白暮雨慢慢移开目光,看不见,看不见,我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他的眼角余光还是瞄到了那鬼的身影。
  再次倒吸一口冷气,白暮雨急忙转过脸,再也不敢看一眼。
  那是一个女鬼,红色绣花鞋踩在男鬼的腰窝,就这么弓着背扒着,这奇异的姿势骇地白暮雨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是从小就见鬼,可是后来遇到了鬼大爷,单单对着一只鬼,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其他鬼了,一来就是这么恐怖吓人的,太超过了!
  要命,早知道就让鬼大爷跟来了,怕那只肥猪暴露干嘛,一只猪爱死哪死哪去,好可怕~鬼大爷你在哪啊!
  白暮雨抖着腿往二楼看去,吴若冰还是一脸无所觉地从窗缝里往下看,见白暮雨朝她看过来,做了个鬼脸,用口型说道:看什么看!
  白暮雨才不去管她,他只是想看一眼燕翎风,只要让他看一眼,他的胆子就能再撑起来,燕前辈……
  男鬼背着女鬼走到白暮雨跟前,寒冷的空气顿时席卷而来,白暮雨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不过还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和鬼大爷比起来,这点冷根本就不算什么。
  男鬼凑近了过来,青白的眼从上往下俯视着白暮雨,白暮雨绷直了背,低垂着眼,眼不见为净。
  可这鬼不是只有一只/(ㄒoㄒ)/~~
  一双血色鬼眼对上白暮雨凝滞的双眼,那女鬼把头从男鬼身后探出来,斜向上观察着白暮雨,寒意近身,女鬼靠近了嗅了嗅白暮雨,抬起头,看了看白暮雨,爬回男鬼肩上,在他耳边窸窸窣窣低语一阵,男鬼默默听着,而后背着女鬼缓缓离开。
  白暮雨屏住呼吸,看着两个鬼影渐渐远去,隐没在昏暗灯光中……
  一阵急促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白暮雨猛地推开门,喘着气,见到燕翎风稳稳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安稳了下来。
  吴若冰撑着下巴,磕着瓜子,转过头道:“你上来做什么,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呢”
  白暮雨:“……”
  老子的胆都快吓破了,要见鬼你去见去,保准吓得你屁滚尿流,哭爹喊娘,滚。
  无视吴若冰这个完全不在状况的,白暮雨低着头,默默走到燕翎风身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说不尽的委屈。
  燕翎风微侧头,感觉到白暮雨带着点小心翼翼地委屈,挑了挑眉,越来越像只爱撒娇的小宠物了。
  啪,房门被白暮雨关的干脆利落,吴若冰气呼呼瞪了眼门后的人,抬起脚就想踹上去。她也是有份的好不好,抓鬼怎么能没有她帮着,燕公子眼睛看不见,他一个丑猴子能帮的上什么忙。
  脚跟踹到门上又急急收回,两手自上而下按压下来,深呼吸一口气,不行,她要注意一下,燕公子还在里面,阿信说了,女人要对自己喜欢的人温柔一点,要体谅他。
  燕公子说他们要商量事情,那就让他们商量,不要闹脾气,阿信说了,男人要等对你百依百顺了才能使小性子,沉住气!
  哼哼,臭猴子,给我等着,以后等燕公子成了我的人,他的身边就是我的地盘,闲杂人等都别来打扰我们,朝着房门吐了吐舌头,吴若冰大摇大摆的回屋去了。
  白暮雨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燕翎风默默等他喝完,问道:“如何?”
  回想起刚才的情景,白暮雨打了个寒颤,然后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燕翎风细细听完,破邪抵着下巴磨蹭了下道:“看来这鬼还会挑人下手”
  白暮雨不解道:“什么意思?”
  扬起手,白暮雨飞快凑过去挨了个结实,燕翎风满意道:“你从小见了这么多,怎么就不知道分辨这些鬼有哪些不同!”
  “……”白暮雨自动把头塞到破邪下面道:“自从鬼大爷八岁跟了我,我就没见过其他鬼了”
  燕翎风:“……”,好吧,是一只被鬼奶大的蝙蝠精。
  燕翎风打开破邪,开始传道受业解惑道:“你看楼里的那两只女鬼怎样?”
  白暮雨沉思半晌,小心求证道:“很能打得鬼?”
  刷地收住破邪,白暮雨立马把头伸过去,不过这一次,燕翎风嫌恶地推开了他的头,自己凑上来挨打有啥意思!
  放弃循循善诱,燕翎风直接道:“鬼之所以成鬼,皆是因为死不瞑目,有的是为执念,有的是为怨恨,那两个女鬼就是执念所化,所以她们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重复着生前最后的执念,不得超生。而怨恨而化的鬼,就像你刚才遇到的那两个,估计杀人的就是他们,那两个素心教的来除鬼,不想却被反杀了,这两个鬼定是极厉害的,记住,鬼身上的寒气越重,这鬼的怨念就越强……”
  白暮雨:“……”
  燕翎风继续道:“怨念所化的鬼定会来寻仇,不过你遇到的这两个鬼虽然怨念重,但是却是针对某些特殊的人的,要不是素心教的人来要除掉他们,想来也不至于被要了性命”
  白暮雨问道:“那这两个鬼这么厉害,我们要怎么对付他们?”
  燕翎风微微一哂道:“我们?不,是你!”
  白暮雨指着自己的鼻子,惊疑不定道:“我?”
  燕翎风做赞赏状点了点头道:“照道理来说,既然他们不再杀人,这怨恨该是了结了才是,这怨鬼怨恨的对象没了,要么烟消云散,要么就是恨还不能削减,继续害人,他们还在这里徘徊不去,看来是心愿未了,只不过这心愿跟杀人可能就扯不上关系了”
  白暮雨带着最后一点希望,自救道:“既然不杀人,那放着不管也不会怎样吧?”
  燕翎风对着他呵呵笑道:“你说呢”
  白暮雨:“……”
  燕翎风道:“跟着你的那个鬼怨气太重,连其他鬼都不敢接近,但是记住了,这是特例,一般的怨鬼一旦生成,那便是一个招阴拉怨的祸根,到时候这里的鬼越聚越多,怨念越来越重,普通人也会受影响,憎恨的、嫉妒的、杀欲迭起的,早晚这里会变成人间炼狱,活人变成死人,死的人越多,怨念越重,恶鬼便聚地更多,你说,到时候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白暮雨看着燕翎风,唇角微微勾起,虽然在笑,却泛着阵阵寒意,前辈不高兴了。
  白暮雨直直盯着燕翎风道:“那么前辈,我该做什么?”
  燕翎风抬手摸了摸白暮雨的头道:“乖,接下来就去查查看这两只鬼到底是什么来头,知道其怨念起因,才好收拾那两只鬼,要除掉怨鬼,要么杀的他们魂飞魄散,要么就找到他们怨憎为何,替他们了去心愿”说实话,如果可以,燕翎风肯定会选第一种,省力没麻烦,但是以他现在这种情况,还有素心教那些不省油的,还是保重实力吧。
  鬼道,鬼道,实在是烦人的很,杀人偿命又如何,到头来不滥杀无辜就谢天谢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鬼故事真他喵的吓死自己了要

  ☆、鬼运昌隆

  一笔直线画下,手颤颤巍巍,那条直线弯弯曲曲,就跟一条蚯蚓爬过一样。
  地上到处都是揉成团的废纸,白暮雨擦了擦额角滴下的汗,肩膀酸痛,手臂抡圆了转了几圈,揉捏几下,然后看着被自己的杰作再次糟蹋的白纸,叹了口气,无力地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画好了吗?”燕翎风手指转动着破邪,坐在窗口,吹着凉风道。
  白暮雨看着满地的废纸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张张鬼画符,歪鼻子斜眼,连个人样都没有。
  “恩?”燕翎风转过头,微微侧首。
  白暮雨干笑道:“嘿嘿,我画不出来”
  燕翎风揶揄道:“画不出来?那就写,字再丑总归能看看”
  白暮雨:“……我不认识字”
  燕翎风:“……”,破邪轻轻敲着手心,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倒霉孩子,算了,到底是只蝙蝠妖,对他的才智不能有太大期望。嘴笨,画渣,还不识字。
  燕翎风招了招手道:“过来”
  白暮雨垂丧着头走过去,衣袖轻扫,燕翎风道:“坐下”
  白暮雨乖乖端正做好,下颚被轻轻挑起,俊朗的面容骤然逼近,白暮雨猝不及防屏住呼吸,睁大了眼。
  额头相抵,温热的灵识蔓延开来,睫毛颤动,脑内铺天盖地涌入的东西震得太阳穴酸麻麻,白暮雨睁开眼,怔愣愣不敢相信,忽然动手执笔,尽是下笔神速,不一会儿,一张图,几笔描述,所见所感完全跃然纸上,白暮雨朝着燕翎风惊道:“我这是……”
  燕翎风嘴角一挑,带着点得意道:“神识传授,这个办法很好用,便宜你了,你去找人问问见没见过这个人”
  白暮雨道了声好,便立马出去了。
  阿信皱眉看着画上的人道:“你问他干嘛,你怎么知道他的”
  白暮雨嘿嘿笑道:“就是有人托我问的”
  阿信哦了一声,了然道:“看来是这家伙以前的情债找上门了”
  白暮雨道:“情债?”
  阿信看着画上的男子,面露嫌恶,摇头道:“冤孽,真正是冤孽,他叫夜子箐,是妈妈的儿子……养子”,阿信皱眉接着道:“原本我是不想再提这件事的,不过来找他的人也是可怜,你还是实话去告诉她吧,夜子箐已经死了”
  白暮雨自然是知道的,疑惑道:“怎么死的?”
  阿信张了张嘴又紧抿,须臾,才缓缓道:“夜子箐这人……实在是一言难尽。我们春杏楼在这儿不能算美人最多的,但却是生意最好的,其中、功、劳有一半非他莫属。他啊,长得好看,还喜欢到处捏花惹草,不过,他只会去祸害别家青楼的姑娘,对我们自己人倒是从不下手,可是那些姑娘就惨了。夜子箐他很讨女孩的欢心,有些姑娘为了他甚至推掉了客人,茶不思饭不想,他倒好,啥事没有,尽管去撩拨别人,我们这儿谁不知道他花少爷的名号,但是就是有的姑娘还是会着他的道。直到半年前,来了一个人……”
  阿信忽然顿住,似是在隐忍着什么,白暮雨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阿信叹了口气道:“痴人,真正是痴人,那女子名叫梁玉,原本是别家的青官,可是却跟了夜子箐,夜子箐那家伙招惹了人家就跑了,那姑娘却是个倔的,自己跟了过来,妈妈却不管她是为了谁才来,硬是要让她接客,最后,梁玉竟被活生生逼着跳楼自杀了,这件事以后,夜子箐也受了刺激,不久便跟着去了,也算他还有点良心”
  “……”知道了原委,白暮雨便转告给了燕翎风。
  燕翎风听罢,双臂抱胸,破邪轻轻敲打着手臂道:“为情而死,两只鬼成天黏在一起,合情合理,不过……”
  白暮雨乖乖坐等下文。
  燕翎风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去把跟着你的那只厉鬼叫来,今晚继续”
  白暮雨:“……”
  门窗紧闭的房屋内,暗沉沉,只有微弱的两盏烛灯晕染了跪在蒲团上的人。
  厚厚的脂粉脸此刻没了讥诮与冷漠,满是灼热的盯着案台上的雕像,那尊雕像用布蒙住了脸,看不清真容,但是这完全阻挡不住那疯狂视线的膜拜。
  老鸨虔诚地对着神像磕拜,嘴里喃喃道:“神尊保佑,鬼运昌隆”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知道有些字为什么会被屏蔽(⊙﹏⊙)

  ☆、有仇报仇

  四下里紧张观察,没有鬼,白暮雨咽了下口水。这出现了害怕,不出现又叫人忍不住胡思乱想,一样的胆战心惊。
  寒意陡然从脚下升起,白暮雨咬牙看去,那男鬼从地面探出半个头,正睁着一双白眼瞪着他,白暮雨倒吸一口凉气,视线若无其事缓缓上移,就当没看见。
  鬼影一点点从地上起来,直到与白暮雨视线齐平,白暮雨尽量让自己自然,头忍不住往楼上看去,窗户紧闭。
  女鬼趴在男鬼肩上,两鬼一同瞪着白暮雨,寒气森森,忽然,一只鬼手从耳后快速伸出,抓住女鬼的头颅,男鬼反应过来,一拳朝鬼大爷打过去。
  白暮雨快速闪到一边,吁了口气,坐山观鬼斗。
  那女鬼被鬼大爷死死抓住,男鬼打斗起来明显施展不开,但是没有一点要甩开的意思,艰难地和鬼大爷缠斗着。
  但是,要比戾气,怨气,那只鬼能跟从小就跟在白暮雨身边的这尊大鬼比。
  嘶~
  搓了搓手臂,好冷,三只鬼加在一起,实在是叫人有点吃不消。
  不消一会,那边就消停了。鬼大爷把那两只鬼踩在地上,白暮雨看情形,便立马上去将燕翎风请了下来。
  燕翎风念了几句口诀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身死魂起,寻根探底,莫牵他人,去,找害死你们的人报仇去”
  被按着挣扎的两只鬼漠然一顿,白暮雨让鬼大爷放开他们,只见二鬼晃晃悠悠起来,齐齐往一处看去,忽地,阴风扬起,消失在他处。
  “跟上去”燕翎风道。
  白暮雨拉着燕翎风慢慢走起,燕翎风嫌他速度慢,直接带着他疾走,这下可急坏了白暮雨,一只手挡在燕翎风前面,就怕他一不小心摔着。
  两人走近一扇房门,里面陡然发出一声巨响。
  燕翎风一脚踹开门,白暮雨立马将屋里的情形告诉他。
  只见老鸨被那男鬼厄住脖子拎起,两只脚胡乱踢腾,直翻白眼。
  燕翎风冷笑一声:“终于找到了”,右手扬起,挥出灵力,男鬼的动作骤然停下,老鸨得了喘息机会,从空中落下,看着空荡荡的眼前,惊骇不已。
  燕翎风又念动口诀,瞬间,老鸨便看清了到底是谁要夺她性命。
  老鸨愣了愣,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道:“子箐,梁玉……”,沉默一瞬,忽地哈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好,真是太好了”
  白暮雨皱眉将发生的一切告诉燕翎风,心道这个老女人真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燕翎风冷冷道:“好在哪里?”
  老鸨呵呵笑着上下打量燕翎风,蔑视地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修道的真是爱管闲事,他们死的好好地,杀人杀的这么高兴,你们非要来搞破坏,不过,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你们要杀就杀吧!”
  燕翎风皱眉道:“功德圆满,我倒想问问,你这算是哪门子功德,又圆满在哪里”
  老鸨不屑道:“我们鬼门关的事你们这些人永远也不会懂,神尊保佑,鬼运昌隆”,她的眼中闪动着狂热,看向夜子箐的眼神带着十足的满意道:“子箐啊,你做的很好,那些欺负你女人的丫头,杀了她们,你是不是觉得很满足,很高兴啊,哈哈哈”
  夜子箐背着梁玉,漠然无声看着她,若不是被燕翎风的灵力阻挡,恐怕现在早就把她给撕碎了。
  “你这老妖婆,是你把他们逼成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高兴,杀人怎么可能让人高兴”白暮雨岔岔不平道。
  老鸨瞪着白暮雨,厉声道:“你懂什么,他喜欢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却被逼着接客,然后自杀,能杀了那些逼死他女人的人,他怎么可能不高兴,我这是在帮他,这世上又多了一个怨鬼,多好啊!”
  燕翎风越听越觉得怪异,冷然道:“是你在存心害他们,然后让他们变成怨鬼!”
  老鸨呵呵呵笑起来道:“是啊,我只要告诉梁玉,签了卖身契做了我这儿的人,我就会帮她和子箐厮守终生,哈哈哈,想的美”,她的眼神瞬间转厉道:“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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